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发展历程及启示*

王 辉，孙 静，袁 婷，王 亮

(辽宁师范大学 a.城市与环境学院；b.历史文化旅游学院；c.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9)

[特稿]

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发展历程及启示*

王 辉a，孙 静b，袁 婷b，王 亮c

(辽宁师范大学 a.城市与环境学院；b.历史文化旅游学院；c.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9)

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是国家公园面临的主要矛盾之一，如何使二者协调发展是各国国家公园发展期待解决的问题。美国在其国家公园发展的140余年历史中积累了大量经验，以美国国家公园的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为主线，将其发展历程分为6个阶段：国家公园混乱时期：无序开发和生态干预(1872—1915)；马瑟管理时代：注重休闲旅游(1916—1928)；生态学意识的觉醒及反复(1929—1940)；旅游设施快速膨胀与公园领导者保护意识的觉醒(1941—1962)；生态保护快速发展，NPS采纳保护建议(1963—1979)；科学指导旅游发展，基础设施向生态保护方向转化(1980年至今)。结合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两者平衡的实现途径：科学监测生态系统与游客管理；解说和教育提高游客生态保护意识，为我国国家公园的发展提供借鉴。

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旅游开发；发展历程；启示

引言

国家公园是一个蕴藏了巨大自然、人文资源，兼具重要性和审美性的区域。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将国家公园划为第二类保护区，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大型生态系统，为公众提供科学研究、教育、娱乐和游览机会。生态保护和旅游发展在国家公园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但同时两者又是国家公园面临的主要矛盾之一。旅游业可以促进经济发展，增加当地居民的就业和收入，也被看做是促进环境保护的一种方式。若管理不善，旅游业的发展也会引起国家公园的重大问题，如生态退化、生物多样性减少、生境破碎化和野生动物衰减以及游客体验质量的下降。

1872年，美国建立了第一座国家公园——黄石国家公园，它的建立是多种运动、游说的结果。经过140多年的发展、演变、平衡，人们不停地围绕国家公园如何管理、如何在旅游和生态保护之间寻求平衡进行争执与探讨[1]。我国自然保护事业可追溯至1956年的第一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2]。从学者的学术探讨到省级、国家级国家公园试点的实践，国家公园倡导者一直在行动。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建立国家公园体制”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举措。2015年1月20日[3]，国家发改委联合中编办、国土部、财政部、住建部、农业部、水利部、环保部、林业局、旅游局、文物局、海洋局及法制办等13个部门联合发布《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国家公园管理体制建设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实现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协调发展是国家公园建设的重中之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本文拟借鉴美国国家公园发展的经验和教训，结合我国国情，试图找到适合我国国家公园可持续发展的路径。

一、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发展历程

表1 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本人通过相关文献整理所得。

(一) 国家公园混乱时期：无序开发和生态干预(1872—1915)。国家公园建立早期，管理处于混乱状态。国会给予黄石公园很少支持，1886年军队接管国家公园。国家公园建立道路、小径以及行政设施，甚至将酒店建立在奇观附近。国家公园对生态进行干预，如为了增加垂钓的机会，鱼类大量被囤积。同时采用自然资源，如伐木、采矿等，其典型事例即赫奇赫奇事件：在赫奇赫奇山谷修建水坝。这次事件是坚持保护自然生态完整性的自然保护主义与合理保护与利用自然资源的资源保护主义的交锋。赫奇赫奇事件体现了国家公园管理上的缺陷，也使国家公园倡导者意识到建立统一国家公园管理机构的重要性。

(二)马瑟管理时代：注重休闲旅游(1916—1928)。1916年正式成立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以下简称NPS)，国家公园开始统一管理。斯蒂芬·马瑟(Stephen T. Mather)成为NPS第一任领导。他注重休闲旅游，认为草木繁茂的景观即为保持自然状态下的国家公园。为了实现此目标，NPS捕杀食肉动物，引进外来物种进行风景培育，繁殖青睐物种。同期，美国经济繁荣，大众休闲时代来临，汽车出行成为热潮。马瑟主动改善交通设施，提倡汽车旅游。

(三)生态学意识的觉醒及反复(1929—1940)。乔治·莱特(George Wright)资助的公园野生动物调查始于1929年夏，标志着NPS第一次应用长期而深入的科学研究支持自然资源管理。1933年在动物志1号发表国家公园里动物区系关系的初步调查，强调延续现有的自然条件，在必要和可行的情况下恢复公园动物群的原始状态[5]。NPS于1933年建立野生动物部，莱特为领导人。但是这一时期NPS科学家的影响是相对短暂的。1936年莱特意外去世，1940年野生动物学家被调出NPS，自此生物学家们极少受到公众关注。

(四)旅游设施快速膨胀与公园领导者保护意识的觉醒(1941—1962)。二战期间，公园的资金和员工都有所减少。到了50年代初，旅游人数激增，游客设施不足。康拉德·沃思(Conrad Wirth)推行“66计划(Mission 66)”，平均每年花费1亿美元建立基础设施、游客中心以及数千英里的道路和小径。不过一些国家公园领导者越来越意识到保护的重要性。1960年由高级委员会发布的内部报告称国家公园的研究工作非常匮乏，资源处于被忽视的危险。1961年又一有影响力的内部报告指出研究有助于NPS明白“什么应该保护，什么应该抵制”[6]。这些内部声明反映了NPS领导者对国家公园生态状况的担忧。

(五)生态保护快速发展，NPS采纳保护建议(1963—1979)。1963年基于公园科学与生态研究的利奥波德(Leopold)和国家科学院报告对生物管理和科学研究起到了推动的作用。“利奥波德报告”强调了加强生态管理的必要性。其针对复杂生态问题的说明对NPS产生了深刻影响。NPS开始抵制或者减少外来物种，采用科学方法处理林火以及昆虫。这一时期开始关注环境立法与变革。1969年《国家环境政策法》要求运用自然和社会科学指导规划和决策。同时《濒危物种法案》《联邦空气污染法》《水污染控制法》都体现了这一时期对环境问题的关注。

(六)科学指导旅游发展，基础设施向生态保护方向转化(1980年至今)。1980年国家公园向国会提供《国家公园现状》报告，指出公园的外部威胁和公园内部问题，提出了改善自然资源管理的建议，如自然资源清查、生态监测以及增加员工及其培训。80年代早期的公园恢复和改善项目开始注重环保优先、可持续发展和人与自然和谐。同时开始关注汽车旅游对国家公园的影响。1998年美国国会通过第二十一世纪的运输权益法案，国家公园逐步实施可替代交通(Alternative transportation systems )[7]。可替代交通工具即提倡自行车、公共汽车、火车、电车和步行。1998年的《国家公园综合管理法》规定公园管理决策将适当考虑技术与科学研究的结果。

二、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平衡的实现途径

美国国家公园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对国家公园认识的不断加强，从重旅游轻生态，到实现科学指导旅游发展。美国国家公园经历了无序开发、违背自然法则、生态觉醒及重视生态的过程，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经过曲折发展到相对稳定，其主要实现途径为：科学研究、解说和教育项目的实施。

(一)科学监测生态系统与游客管理

重庆市34家医院2013－2015年生物制品及生化药品的利用分析 ………………………………………… 胡 蕾等（12）：1664

美国国家公园拥有一批科学家和研究人员从事科学研究，科学研究为园区规划、发展、运营、管理及解说和教育提供了学术基础。国家公园发展过程中，NPS对每个国家公园的资源进行强有力的跨学科的研究，使用各种方法定期监测资源的关键要素，确保对生态的保护、保存以及解说[8]。

1.自然资源清查和生命体征监测

自然资源清查(Natural Resource Inventories)是在广泛调查的基础上确定资源的位置或状况，包括动植物等生物资源以及非生物资源的类别、分布和现状。清查有助于了解园区资源情况，为后续的监测建立基线信息。NPS根据地理和资源相似性将具备重要自然资源的270多个国家公园系统，分为32个生态区域网络进行清查和监测活动，称为生命体征监测(Vital Signs Monitoring)[9]。生命体征指代表公园资源整体健康状况的物理、化学和生物要素等。每个公园网络共享核心资金和专业人员。专业人员参与公园网络的日常活动，与来自公园网络和其他项目及机构的工作人员进行合作，组织和编目数据、数据分析、综合和建模，为公园规划师并提供数据和专业知识。1000多名科学家、资源专家、公园管理人员和数据管理者积极参与了这项长期计划的设计和实施。

2.VERP游客管理模型

“游客体验与资源保护”技术方法VERP(Visitor Experience and Resource Protection)用来解决资源保护与旅游发展之间的矛盾。监测指标是VERP的核心内容。指标是能够反映某个区域整体状况的变量且是具体、可衡量的。通过监测关键指标，将其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实现资源保护与旅游发展的平衡。VERP指标分为两大类：资源指标和社会指标。前者用来衡量游憩活动对国家公园资源的影响，如环境污染、植被的破坏等；后者衡量游憩活动对游客体验的影响，如交通拥挤、文化冲突等。NPS指导手册没有给出具体的参考指标，而是给出了获取和筛选指标的方法：组建跨学科专业小组，制定公众参与战略[10]。

3.提倡公民科学

许多研究学习中心(Research Learning Centers，以下简称RLCs)在全国范围内为公众提供科学数据采集的机会被称为公民科学(Citizen science)。公民科学欢迎各个年龄段的志愿者以及一些很少或者没有受过专业科学训练的志愿者。公园管理者制定科学合理的项目，然后培训志愿者使用相关技术收集项目信息。国家公园里的公民科学家深入实地，为NPS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基础数据。自2001年，RLCs一直帮助研究人员从事国家公园工作，整合游客体验、园区资源管理、教育推广计划等研究。这些项目让参与者在体验公园的同时也有助于解决重要的管理问题。

(二)解说和教育提高游客生态保护意识

解说和教育通常被称为游客软管理(自我约束)，不同于硬管理，例如监管(季节性使用规则)或者经济管理(停车费)。解说是教育的一种形式。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教育与解说的理念是通过提高游客的体验，促进个人监管理念的发展。

1.健全的解说和教育规划

所有国家公园都会有一个基于管理政策的综合性解说规划(Comprehensive Interpretive Plan，简称CIP)。综合性解说规划确定国家公园解说主题，所有的解说和教育项目都应以综合解说规划为基础。CIP包括5-10年的长期规划、短期的年度实施规划和解说数据库。长期规划制定了公园项目5-10的计划；年度实施规划制定了短期任务，以实现长期目标；解说数据库包含公园解说项目的资源材料，如参考书目和研究。其他解说规划，如教育规划、展览规划、路旁的展览规划、出版物规划、历史陈设规划都必须以长期规划为依据也是解说数据库的一部分。管理者必须确保综合性解说规划大约每5年接受彻底审查。哈珀斯费里中心(Harpers Ferry Center)在NPS的解说和教育规划中扮演重要角色。它为一般管理规划( General Management Plans)、长期解说规划和其他NPS规划提供解说和游客体验规划；为解说规划和解说媒体规划建立标准、评价标准以及问责；与丹佛服务中心、建筑和工程公司合作，协调公园设施中解说媒体的规划、设计和安装。

2.多样解说和教育方式

美国国家公园解说按照有无人员参与分为人员解说、非人员解说以及游客中心。人员解说必须考虑受众的特点，包括会谈、讲座、研讨会以及艺术表演和演示、初级护林员项目、基于课程大纲的教育项目、公园课堂项目等。NPS基于国家、州和地方内容标准提供以课程大纲为主教育项目，该项目补充学校课程。课程教学内容主要是公园的资源以及与公园保护或保存相关的问题。公园课堂为青年团体、俱乐部、家庭学校团体和其他人提供教育支持。让学生和公众以户外方式对资源进行学习，更好地了解科学、历史和文化的发展及研究。非个人解说不需要员工在场，包括公园小册子和其他出版物，博物馆和游客中心展品，路边展品，网页、视听演示和无线电信息系统等。国家公园管理局还将互联网作为解说和教育宣传、NPS信息全球发行的有价值和有效的互动工具。每个公园都将开发和维护公园网站来影响公园外的游客。

3.专业解说和教育人员

专业的解说和教育团队对高质量完成解说和教育项目至关重要。美国国家公园所有的解说服务都由受过良好训练的人员提供，他们能持续从研究项目和其他来源获取最新信息。NPS基于解说发展计划(Interpretive Development Program)开发网络远程学习和资格认证平台，传授解说和教育技能并进行测试。解说和教育员工技能全面达标并作为其他NPS员工的榜样，特别是志愿者和其他合作伙伴。特许权所有人被要求对他们的员工进行适当的培训，通过他们的设施和服务，向游客灌输公园的历史、自然、文化资源和可持续环境管理。同时NPS鼓励专业结构支持其管理目标，如美国国家和地方历史协会、教育督导与课程发展协会、全国解说协会、美国国家科学教师协会、美国历史学家和其他组织。解说和教育项目的内容必须是准确的、包容的并且是无种族和个人偏见的观点。同时，科学研究也是确保NPS解说和教育成功的一环。管理者、科学家、历史学家与解说工作人员确保解说和教育节目及媒体准备反应当前的最新学术研究成果。

三、我国国家公园可持续发展经验借鉴

目前，我国旅游业处于快速发展阶段，节假日景区人满为患，交通拥挤，旅游设施不足。景区旅游设施规划偏重开发及其景观美学效果，对保护与管理重视不够。在此旅游大环境下，我国提出建设国家公园管理体制，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国家层面重视国家公园的发展，但未形成国家公园科学管理模式以及统一管理机构，众多学者为国家公园的发展提供理论基础。目前我国国家公园的发展相当于美国国家公园发展的20世纪初阶段。我们应结合我国国家公园所处阶段，借鉴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经验教训及其平衡状态，从旅游设施的合理控制与规划、注重国家公园的科学研究、加强解说和教育项目建设等方面实现我国国家公园可持续发展。

(一)旅游设施的合理控制与规划

2013年“十一”期间，九寨沟景区由于人太多，发生滞留事件，导致交通路线瘫痪。NPS面对旅游人数的激增主动改善公园的公路系统，鼓励汽车交通。这也为未来汽车对国家公园管理的威胁埋下了伏笔。我国国家公园的发展应吸取美国国家公园大肆扩张旅游设施及鼓励汽车旅游文化的教训，明确国家公园旅游发展的基本原则：旅游开发必须以生态保护为前提，严格控制旅游设施的快速膨胀。同时旅游设施建设也应尽可能就地取材，与周围环境协调，为后人留下更多自然生态空间。园内交通应以步行道为主，同时控制自驾游的数量，使用可替代交通。统一所有国家公园旅游设施规划原则。加强前期旅游设施市场调研，减少重复开发，盲目跟风的问题，将旅游开发对生态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鼓励游客提前预订，鼓励游客使用鲜为人知、未充分利用的区域或者在非高峰期进行游览。参与并监督旅游业的研究，数据收集和营销活动，以确保管理人员充分了解人口变化和游客趋势。一旦游客超出旅游承载量，适时限流进行调节。

(二)注重国家公园的科学研究

目前，我国风景区基本上处于重旅游轻科研的状态，追求经济效益忽视生态文明的发展。科学研究是生态保护的关键。研究活动不仅促进科学知识的发展，同时也能为国家公园的管理提供科学依据。未来我国国家公园的规划、发展应当以科学为依据。公园管理者要实现以下科学问题的研究：空气污染，文化资源的识别与评价，外来物种入侵，公园资源的极限数据，稀有物种保护，娱乐对游客体验，自然和文化资源的影响，恢复已坏的自然和文化景观。配备公园专业科学研究机构，加强与大学等学术机构的合作，定期监测园内生态系统，分析现有游客以及人类活动对公园自然和人文资源的影响。增加国家公园科学研究项目的数量，使之更接近公众。教师、学生团体、退休人员以及许多志愿者为国家公园的科学研究和资源管理项目收集有价值的数据。加强学术会议交流。与其他团体或者专业机构合作的科学会议，为科学研究人员、公园管理者和公众提供一个知识共享论坛，鼓励高质量的自然和文化资源科学研究。同时科学研究也是国家公园历史记录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公园可以保留所有研究材料的副本作为永久收藏的一部分。

(三)加强解说和教育项目建设

保护资源、提高游客体验有两种最常见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解说和教育。通过解说和教育引导游客欣赏、理解进而保护。目前我国无论是国家风景名胜区还是一般景区，解说与教育都是容易被忽略的环节。2013年1月，世界地质公园网络办公室公布的2012年评估结果中，湖南张家界、江西庐山和黑龙江五大连池等因“向公众科普地球知识”等方面不足，被给予黄牌警告。未来国家公园的发展须加强解说和教育项目的建设。首先提高国家公园管理者、利益相关者、公众对解说和教育的认识。然后从国家层面认可解说和教育的重要性，制定解说和教育总体规划政策，通过立法的形式强制解说和教育的实施。国家公园管理人员结合本园资源类型和环境状况，制定详细的解说和教育计划，并与专业机构合作制定适宜的解说系统，精心策划和设计解说标识。设置有效的解说和教育评估体系，加强每个国家公园解说和教育的评估。聘用和培训专业解说和教育人员，所有的解释性服务都应当由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提供。加强与博物馆、高校、旅游委员会、保护组织、健康组织、图书馆等合作，提高公园解说和教育操作能力。通过游客活动、解说媒介、学术研究、先进技术的实施、公众参与、广泛持续的评估以及为解说专业人士培训实现成功解说和教育。

四、结语

由美国国家公园发展史可以看出，旅游业在美国国家公园发展过程中一直处于重要地位，其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孰轻孰重的争论从未中断，但经过一百多年的争论博弈，最终实现了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平衡发展。我国国家公园建设起步较晚，过去自然资源被当作纯粹的经济资源，以盈利为导向，忽略对生态系统的保护。国家公园理念的提出以及实施，为生态系统保护指明了方向。我国国家公园还处于试点阶段，未来发展应汲取美国国家公园发展中的经验教训，避免旅游设施的肆意扩张以及无序建设，注重科学研究以及解说教育在国家公园中的应用，逐步实现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动态平衡。在生态保护的基础上，满足游客游憩需要，促进我国国家公园健康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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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观盛]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he U.S. National Parks and Its Enlightenment

WANG Huia，SUN Jingb，YUAN Tingb，WANG liangc

(a.SchoolofUrbanandEnvironmentalSciences；b.SchoolofHistoricalandCulturalTourism；c.CenterforStudiesofMarineEconomyandSustainableDevelopment，LiaoningNormalUniversity，Dalian116029，China；)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are one of the major contradictions in national parks， and how to mak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two is the problem of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parks in various countries. The United States has accumulated a lot of experien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its national park in 140 years. This paper takes the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as the main line， and divides the development course into six stages: the National Park chaos: disorderly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intervention (1872—1915)；Mather management era: focus on leisure travel (1916—1928)；The awakening of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its repetition (1929—1940)；The rapid expansion of tourism facilities and the awakening of consciousness of the protection of the park leader (1941—1962)；Rapid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NPS adoption of protection recommendations (1963—1979)；The scientific guidanc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frastructure to the direction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1980—).With the balance of the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of the U.S. National Parks， the realization ways include the scientific monitoring of ecological system and tourist management， and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to improve the awareness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The results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national parks.

National Parks in USA； ecological protection； tourism development； development process； revelati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301160)；国家旅游局青年旅游专家资助项目(TYETP201412)；辽宁省高校杰出青年学者成长计划项目WJQ2013012；大连市科协资助赴国(境)外参加科技交流活动的项目(803202)。

2015-08-15

王辉(1975- )，女，辽宁葫芦岛人，辽宁师范大学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旅游地理研究；孙静(1988- )，女，河南省商丘人，辽宁师范大学旅游管理学院2013级研究生。

Wang Hui，Sun J，Yuan T，et al.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he U.S. National Parks and Its enlightenment[J].Tourism Forum，2015，8(6):1-6.[王辉，孙静，袁婷，等.美国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发展历程及启示[J].旅游论坛，2015，8(6):1-6.]

F593

A

1674-3784(2015)06-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