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中的男性霸权和文化冲突

2015-04-29 06:54唐荔
文学教育 2015年5期
关键词:文化冲突

内容摘要:《蝴蝶君》这部剧中的主题多种多样,主要探讨了民族与种族,东方和西方,性别与政治以及身份认同和殖民主义等问题。此外,黄哲伦还运用了戏剧误解手法,给观众带来了极度的惊诧和快感。本文,通过男性研究和文化研究这一理论,旨在揭示剧中严重的男性霸权,身份追寻和文化冲突等问题,并且深究其历史和社会原因。

关键词:伽利马 宋 男性霸权 文化冲突 身份追寻

一.引言

黄哲伦,作为如今好莱坞和百老汇最知名的剧作家,在1986年创作了其成名作《蝴蝶君》。这部剧不仅在1988年为他赢得了托尼最佳戏剧奖,还使得他成为当今美国最成功的美籍华裔剧作家。《蝴蝶君》讲述的是一位法国前任大使加利马和中国话剧演员宋丽玲之间匪夷所思的故事。剧中出现了各种二元对立的元素,例如中西方之间,两性之间,现实与幻想之间等等。

其中,男性霸权和文化冲突是导致这场悲剧的主要原因。而和女性研究相比较而言,男性研究是一个比较新的领域。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社会的更迭,男性这一概念也在变化。而男性霸权是男性研究的一个分支,主要研究的是社会里男性的性别优越感及其对女性以及整个社会造成的影响,在某些方面,男性霸权指的是男性所犯下的一些恶行,这更加巩固了性别理论。其中,男性霸权内部还有等级分明,边缘男性在其建构中处于被动状态。所以,男性霸权是一个多元化的概念,它展现了男性霸权的动态角色并且展现了西方男性霸权的典型权利欲求。

二.加利马和宋:西方男性霸权和东方女性顺从

加利马,是西方男性的典型代表,终日沉浸于西方人对东方单方面的认识。但事实恰恰相反,是他,而不是宋丽玲,尝试自杀,因为他接受不了这一屈辱的真相:他受到了来自东方的欺骗并惨遭抛弃。他想通过自杀来维护他所代表的那个政治世界的形象,但在政治的情况下,这一举动更可能来的是嘲讽而非悲情。讽刺的是,他和蝴蝶夫人选择同样的结局,更加证明了他内心和蝴蝶夫人是多么地相似。

当宋丽玲身穿戏服扮演蝴蝶夫人时,加利马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心目中那种传统的而又迷人的东方女性的代表。与此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因为在他眼中,东方女孩,和西方女孩不同,就想要受虐,他在无形中已将自己摆在了恩主的位置,他是来满足东方女性的需求的。从一开始,在加利马和宋丽玲之间就不存在平等的关系,西方男性从一开始体现的优越感正是男性霸权的典型表现。不仅是东方女性害怕西方男性,连东方男性也是如此。东方人对西方的恐惧是一直都有的。而且东方人是含蓄而腼腆的,这也是加利马二十余年和宋丽玲一起生活都没有怀疑过他的性别的原因。而宋,正是利用了西方人这一心理特征,才能够成功伪装自己这么多年。在西方人的世界里,东方就没有真正的男人。女性更是没有权利去真正地表现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西方对东方有种国家上的“强奸”心理状态。东方女性都是柔弱的,贫穷的,无法独立思考的人群,她们潜意识里就是希望得到统治的。

这一冲突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超越了种族和性别,而成为了一种本能上的分歧。最后,加利马的自杀使得整部剧达到了高潮。当他终于能区分幻想和现实的时候,他选择了幻想。自始自终,他都坚持自己对东方的臆想,他的毁灭不仅是一种解构还是一种圆满。

三.总结

黄哲伦,在解构《蝴蝶夫人》之后,成功地创作出了《蝴蝶君》这一作品。这里,黄哲伦使用“君”这一字眼是十分巧妙的,它使得读者和观众无从知晓主人公的性别,直到最后,这个谜团才得以解开。当蝴蝶夫人是由不同性别扮演的时候,政治含义和情感力量是起双重作用的。加利马的毁灭是因为他尝试将宋的人性消解,驯服并且驾驭东方女性是他的臆想。这都可以归于黄哲伦总结的文化冲突的历史和精神模式,即我们容易被自己的想像所控制,或者以更后现代的视角来说,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文化已经认可我们的行为。

参考书目

[1]黄哲伦著.《蝴蝶君》[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2]王政,张颖编.《男性研究》[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2.

[3]约翰·麦克因斯著.《男性的终结》[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

(作者介绍:唐荔,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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