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虎 刘 丽 宁克岩 胡 斌
(东方地球物理公司 河北涿州 072751)
张虎,刘丽,宁克岩,等.海上拖缆勘探航线优化设计改进及应用[J].中国海上油气,2015,27(6):43-47.
施工路径规划是深海拖缆地震采集设计的重要环节之一。与陆上施工相比,海上拖缆勘探具有时间短、成本高的特点,施工路径规划是合理调度和节省时间、降低成本的重要步骤。在理想情况下,设计人员可以直接通过呈现线束条带状的“赛道式”施工方式[1]规划出航线采集路径。但在不规则勘探边界区域、障碍区以及补线等施工时,设计或导航人员自行找到上百条航线最经济、最合理的施工路径是非常困难的。
为解决以上问题,一种固定航向的启发式算法已被应用在设计及施工中,可以达到预测和降低成本的目的[2],但在实际施工时沿主航向或反航向施工也是常有的。此外,在深海拖缆勘探中,因洋流、潮汐的影响而产生的拖缆羽角现象造成覆盖缺失,还需要在施工中进行补线施工,这样又产生了新的航线和成本。因此,只计算放炮采集段路径和转弯路径的启发式算法[3]得到的结果与实际情况难以匹配,得到的最优施工路径缺乏规律性,不符合传统的拖缆勘探“赛道式”施工方式。
本文同时考虑任意航向(主方向或反方向)和补线成本等因素来建立数学模型,通过模拟退火算法寻找到全局最优解,并以分区线束数作为约束,得到了尽可能与生产更匹配的方案,获得了很好的优化效果。
在海上拖缆勘探实际施工中,沿主航向或反航向施工是常有的,所以需要考虑2个方向上的航线施工。另外,相邻航线反向施工会产生满覆盖空缺,所以需要在目标函数中考虑补线成本。
如图1所示,一条航线包含2个端点sx和sx′,可以从sx→sx′和sx′→sx两个方向上线施工,所以n条航线2n个点组成序列G={s1,s1′,s2,s2′,…,sn,sn′}。在勘探过程中,为了满足满覆盖边界要求,不同上线方向的航线起止点位置不同,导致序列G上两点之间的距离值也不同:当序列G上的2个点在同一航线时,两点距离为航线长度d(sx,sx′);当序列G上的2个点不在同一航线时,两点距离为d(sx,sy)、d(sx,sy′)、d(sx′,sy)、d(sx′,sy′)这4种距离之一,利用最小转弯半径的圆弧及其切线组合方法[4]可以分别计算出这4种情况的距离。因此,可以得到n条航线的距离矩阵D为
图1 2条航线的4种连接方式Fig.1 Four connection types of two lines
其中
放炮采集段长度与转弯长度之和d(S)为
式(4)中:dw,w+1根据w和w+1这2个端点所属的航线和方向从距离矩阵D中取值。
补线长度infill(S)为
式(5)中:R为补线因子;L为相邻2条航线的平均长度;m为相邻2条航线反向施工的次数(由程序运算得到)。
总施工长度f(S)为
令f(S)为目标函数,需要求出G={s1,s1′,s2,s2′,…,sn,sn′}的一个排列S={sk1,sk′1,sk2,sk′2,…,skn,sk′n},使总施工长度f(S)为最小,这里,S中skx、sk′x只能颠倒位置,不能插入其他点。
模拟退火(Simulated Annealing,SA)算法[5-6]的基本流程是:设定初始温度T0和初始序列S0,伴随温度的不断下降,结合概率突跳特性在解空间中通过邻域函数进行随机搜索,最终得到全局近似最优解,如图2所示。
图2 模拟退火算法流程图Fig.2 Flow chart of simulated annealing algorithm
1)初始状态。
设定航线的初始序列为S0,初始路径长度为f(S0),初始温度T0为
式(7)中:Rate为充分大的正数,以保证初始温度T0足够大;n为航线数;dmax是距离矩阵D中的最大值;dmin是距离矩阵D中的最小值。
2)外循环。
外循环是逐步降温的过程,通过温度下降迭代的方式实现外循环,设置终止温度的阈值停止外循环。该降温方式为
式(8)中:K为降温速率。K值越接近1,降温越慢;K值过小,则会使算法陷入局部最优。
在逐步下降的每个温度中进行内循环计算,获得系统当前温度的稳定状态。当温度降到目标温度时,即Ti<Taim(Taim接近0),外循环完成,模拟退火算法结束。
3)内循环。
内循环是在外循环温度Ti状态下在邻域进行随机搜索的迭代过程。在内循环中,本文采用交换元素的方式产生S的新解S′,在S中随机选择2个元素(航线的端点)并按照规则重新组合关联元素:①当选择的2个元素skx、sk′x在同一航线上,则直接颠倒这条航线的2个端点。②当选择的2个元素不在同一航线上,如果所选元素均为航线的第1个端点skx、sky,保持航线航向不变,只把这2条航线对调;如果 所 选 元 素为sk′x、sk′y,则 先 把 这2条 航 线 对调,再颠倒这2条航线的端点。
交换后的路径距离差为Δd=d(S′)-d(S),实际只计算交换后形成的新边与被变换边的差值。
①2个元素在同一航线上,skx、sk′x初始位置分别为p、p+1,路径距离差为
②2个元素 不 在 同 一 航 线 上 ,skx、sk′x、sky、sk′y的初始位置分别为p、p+1、q、q+1。当所选元素均为第1个端点时,路径距离差为
当所选元素都为第2个端点时,则按式(10)和式(9)分两步计算Δd。
扫描当前解S′中的相邻航线,得到相邻2条航线反向施工的次数m′,计算出新的补线长度infill(S′)。总长度差为
若Δf≤0,将S′作为新解,即S=S′。反之,通过Metropolis准则计算S′的接受概率exp(-Δf/Ti),并在(0,1)区间上产生随机数random,若exp(-Δf/Ti)>random,将S′作为新解,即S=S′。当满足规定的迭代步长n2时结束内循环,降温开始下一个外循环。
在三维拖缆勘探施工中,除了转弯长度和补线长度外,航线的分区线束数也是合理施工的关键。R因子不仅可以评估航线补线成本,也可以控制航线的分区线束数。因此,通过改变R值可以控制分区线束数得到期待的效果。
1)R=0时,虽然得到全局最优解,但违背实际施工的规律性。
2)引入R值后,路径改进明显,航线集自动分成多个线束。
3)R值越大,反向航线越少,分区线束数越少。但是,当分区线束数减少到不合理的程度时,会产生更多的换线成本。
通过设置不同的R值可以得到多个最优解,形成一个最优解样本。实际生产中,需要同时考虑转弯长度、补线长度和分区线束数等因素,进行综合对比分析,从最优解样本中确定更符合生产环境的一个或多个施工方案。
以塞拉利昂A工区为例模拟满覆盖布设,该工区满覆盖面积2 848 km2,施工方位角300°,工区内设计153条平行航线,航线间距300 m,转弯半径3 km。本次模拟中每条航线的放炮采集段2个方向的长度是不变的,放炮采集段长度为9 970.625 km(图3中红线)。模拟结果(表1、图3)为:
表1 塞拉利昂A工区不同方案模拟结果Table 1 Simulation results of different solutions from A work area in Sierra Leone
图3 塞拉利昂A工区满覆盖布设模拟效果Fig.3 Simulation results of different full fold layout solutions from A work area in Sierra Leone
1)案例1为初始参考航线集,人工设置为每20条航线取向反转,呈现出较好的分区线束状特性,符合生产的需求,但左侧转弯航线明显不合理,造成较大的转弯成本,转弯长度达3 069.5 km(图3a中绿线)。
2)案例2为不考虑补线成本优化搜索后的结果,转弯长度为2 743.7 km(图3b)。相对于案例1,该方案优化率达到10.6%。虽然案例2的优化率高,但是同时产生了大量相邻航线反向施工,造成巨大的补线成本,因此该方案在实际生产中是不能实施的。
3)案例3中,为了优化出较短的转弯方案以及合理的分区方案,综合考虑补线成本,设置补线因子R=10%,优化搜索后转弯长度减少至2 787.3 km,补线长度为46.8 km,产生8个分区线束块(图3c)。
4)案例4中,增加补线因子至R=100%,优化搜索后转弯长度为2 801.6 km,补线长度为331.5 km。相对于案例3,该方案转弯长度未发生明显改变,但分区线束数由8减少到6(图3d)。由此可见,通过增加R值可以有效减少分区线束数,从而利于采集施工。
5)案例5中,增大补线因子至R=200%,优化搜索后转弯长度为2 799.3 km,补线长度为642.1 km。相对于案例4,虽然补线长度有所增加,但案例5更符合“赛道式”施工方式,也具有更少的“泪滴状”转弯,为最优方案(图3e)。
6)案例6中,增大补线因子至R=300%,优化搜索后转弯长度为2 940.3 km,补线长度为752.6 km。相对于案例4、5,该方案分区线束数减少到5,转弯长度增加了约140 km(图3f),这是因为当分区线束数减少到一定程度时,个别航线转弯跨度变宽,2条线的转弯距离增加。当R值足够大时,方案中将会只有一个线束,显然也不合理。
对海上拖缆勘探航线优化算法进行了改进,同时考虑任意航向和补线成本等因素建立数学模型,通过模拟退火算法寻找到全局最优解,通过设置不同的R值得到多个最优解并形成一个最优解样本,最终以分区线束数作为约束条件,从最优解样本中选取尽可能与生产更匹配的方案。应用实例表明,本文方法能够使海上拖缆勘探施工路径得到明显改善,施工方案更具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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