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张 臻
解密众创空间众创空间能否坚守“小而美”
文 张 臻
众创空间是一个新名词,也是一个旧名词。其新在最近的火热,旧在海外由来已久。
我们回头来看。众所周知,早在多年前,乔布斯与沃兹尼亚克就车库里创立了“苹果”;欧美的“创客”们在创客空间里更是用不到波音公司1%的成本研制了无人机。可见,种种海外例子不胜枚举。
其实,追溯“正经”的众创空间概念,还是在十多年前,源于一个叫做Hackspace的概念。没错,是Hack(黑客)不是maker(创客)。简单来说,那些过去被俗称为黑客的欧洲程序设计师时常聚会的场所自然而然就被称作了Hackspace。
其中成立最早,被世界公认的第一个独立的Hackspace是德国的c-base e.V,创始于1995年。它是一个设在德国柏林的非盈利性协会,目前其已有450名成员。协会的目的在于提升计算机软件、硬件和数据网络的知识和技能。
C-base有大量有关IT界的活动,给民众普及计算机与人工智能等方面的知识。
例如,在儿童节,他们会给小朋友介绍机器人和计算机辅助设计等主题,使儿童能够对科技知识产生兴趣。因为它不隶属于任何学校或者企业,所以它更像一个科普组织,以公益闻名。
而让Hackerspace真正名噪一时,成为创客“天堂”的依旧是美国人。他们把Hackerspace的概念发扬光大:2007年,也就是在欧洲掀起这波浪潮的12年后,一群北美的黑客前往德国参加Chaos Communiction Camp。通过聚会,了解到Hackerspace的益处之后,他们决心在美国设立同类场所。于是,Hackerspace就像“五月花号”一样远渡重洋,来到了大洋彼岸。自此,黑客空间便在美国遍地开花结果,其中颇为著名的有NYC rESISTOR、HacDC和Noisebride等。在空间里,黑客们从感兴趣的程序设计起步,开始设计和制造电子回路,并且延续着自身兴趣做出了实体原型,同时开设教室,发展活动,添购使用工具等。
所以,黑客空间名声打造后,它又远渡重洋,于2010年,从美利坚来到了中国。只是,进入中国后的Hackerspace有着我们更熟悉的名字——创客空间。顾名思义,它为创客们服务。它向硬件高手、电子艺术家、设计师、DIY爱好者以及所有喜欢动手、乐于创造的人提供了开放式跨界交流社区,让他们能够根据兴趣参与或开发有趣和有意义的项目。此外,创客空间内还会举办诸如电子、编程和机器人等不同主题的讨论和培训,在项目中后期,它也能够提供包括运营代理和融资支持等服务,最终使项目落地,进而产品化。
据统计,目前全球有1000多家创客空间。在中国,其主要分布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地,共有70多家。
谈完起源,你可能认为创客空间就是众创空间,但究竟是否如此,请接下来看。
其实,“众创空间”一词最早出现在今年1月28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其中“构建面向人人的‘众创空间’等创业服务平台”的表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此次会议同时提出,要在创客空间、创新工厂等孵化模式的基础上,大力发展市场化、专业化、集成化、网络化的“众创空间”,实现创新与创业、线上与线下、孵化与投资相结合,为小微创新企业成长和个人创业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的开放式综合服务平台。
因而,就有一种观点指出:“众创空间,代表着一种互联网时代的新型孵化服务器。”简而言之,就是区别过去官办孵化器的形式,提倡民办、市场化的孵化器2.0模式。
当然,其不仅局限于创客空间、创新工厂,从各方的观点并从时下做法来看,创业咖啡、科技媒体、创业教育等也被囊入其中。
进而甚至可以这样理解,无论是否实体,无论官方与民间,无论规模大或小,只要能够为草根创业者与初创企业提供服务的平台,都包含在“众创空间”这一情境的范围之内。
当然,“众创空间”这股风潮不仅影响了草根创业者们,也让创业服务变得更加生动与活泼。换句话讲,众创空间即是让有志创业的人们在咖啡馆里创业成为可能。
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是,当下政府可谓至今最强调科技创新的一届政府。习总书记去年考察上海时,提出上海要建成全球科技创新中中心,因而科创中心建设被上海列为了市委今年“一号课题”。也是在去年,李克强总理提出“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继而创业环境建设、创业氛围营造也如火如荼。某种程度上,最高层面上的关注使创新创业一片利好,成为时下的焦点。
而聚焦到众创空间,也是如此。2015年1月4日,李克强总理在深圳考察火柴深圳创客空间时,赞誉创客们充分展示了创业的活力。紧接着,创客正式进入大众视野,并被赋予了代表创新前沿的标签。
当然,标签并不只是象征或流于形式,落在政策与市场层面的实践也在进行中,“两会一意见”是最大特色。
此行期间,李克强总理更是建议,科研机构不要闭门造车,应学习民间创新,聆听市场需求。回到北京,他又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支持发展‘众创空间’的政策措施”。
那次会议提出,“顺应网络时代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形势,构建面向人人的‘众创空间’等创业服务平台,对于激发亿万群众创造活力,培育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各类青年创新人才和创新团队,带动扩大就业,打造经济发展新的‘发动机’,具有重要意义”。
一方面加大政策扶持:适应“众创空间”等新型孵化机构集中办公等特点,简化登记手续,为创业企业工商注册提供便利。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对“众创空间”的房租、宽带网络、公共软件等给予适当补贴,或通过盘活闲置厂房等资源提供成本较低的场所。
另一方面,也要完善互联网股权众筹融资机制,发展区域性股权交易市场,鼓励金融机构开发科技融资担保、知识产权质押等产品和服务。
此后,3月2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文件确定了“众创空间”等创业服务平台的建设目标:争取在2020年形成具有专业化服务能力的新兴创业服务平台;培育出具有前瞻性、实操性的天使投资人和创业投资机构。以期“过前期政府引导,到市场化创新型小微企业与投资人的高度对接,形成新的产业业态和经济增长点。最终以创业促进就业,形成健全的创业政策和就业服务体系,引领中国步入更高的创新阶段。”
文件部署了八项任务。首要任务即加快构建众创空间。此次国办发布的意见可以说再次将加速建设“众创空间”提上了议程。
与国务院办公厅发文同一天,科技部召开了有关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电视电话会议。
科技部部长万钢强调,众创空间的含义是工作空间、网络空间、交流空间和资源共享空间。发展众创空间要最大限度地盘活利用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家高新区、大学科技园、科技企业孵化器和高校、院所已有的有利条件,优化和完善现有创业服务机构的服务业态和运营机制,为创业者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的创业服务平台。各地方要充分发挥创新创业资源的集聚效应和创新创业活动的规模优势,构建用户参与、互帮互助、创业辅导、金融支持的开放式创业生态系统。
或许可以这样认为,“两会一意见”的召开与发布是众创空间建设在国家层面战略的确立,也对地方出台扶持相关扶持政策起到了决定性的推动作用。至少,以此为出发点,各地尤其是北京、上海、深圳等地的众创空间形势呈现了一片利好。当然,各地方的创业环境存在差异,因此做法与举措也不一而足。那么,它们都是怎么做的?
上海的众创空间建设从上海科技孵化协会层面展开,再辅以市级层面的官方计划。基于上海积极创建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大背景,科创本身就是今年的首要战略。众创空间作为承载创新创业的重要载体,对上海营造创新之城,提升创业氛围,自然作用明显。
所以,上海在此次对众创空间的扶持速度明显,3月底便由近40家创业组织成立了全国首个区域性空间联盟。据市科委透露,其目标是将成为上海新型孵化器资源共享、交流合作、引进外省市和国外创新创业项目的平台。
联盟中,不仅有像创客大爆炸、上海创客中心这样的老牌创业空间,也有像Ic咖啡、极客咖啡这样的咖啡馆创业模式。并且,它们大都是带有民间性与公益性色彩的创业组织。
众创空间们抱团取暖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也需要更为实质性的政策扶持。
公开信息显示,上海目前有科技创业苗圃71个、科技企业孵化器107个、科技企业加速器13个。尽管上海形成了全市的孵化器共联网络,但是与这些苗圃、孵化器、加速器不同的一些民间创业组织或因场地局限,或无固定场地而得不到政府的购买服务支持。
所以,尽管功能与孵化器相似,但这些创业组织必须自力更生。所以,外界也时常评论,应把这些创业组织尽快纳入到政府评估和扶持体系。
基于此,上海科委决定出资300万元,补贴这些创业组织在2014年提供的公益性创业服务活动——“曾免费向创业者开放;低于市场价”。
另外资金分配上,其也将由联盟自行评审决定,并非由官方组织专家评审。
“对于众创空间,专家未必了解,最了解的是他们自己。”上海是科技创业中心相关负责人的话阐明了这种评审方式的原因。同时,上海也承诺在明年将加大对联盟成员的补贴力度。
不仅是众创空间联盟化和给予资金扶持,同样是在联盟成立当天,上海又提出了“创业浦江”行动计划。某种程度上,这三板斧抛出了发展众创空间的“上海模式”。
据悉,上海的目标是在2020年前建成全球创客最佳实践城市——“全城创客”,并提出了一系列数字:聚“白领”创业者、大学生创业者、连续创业者、海外创业者等各类科技创业者超过20万人,科技小巨人企业超过3000家。其间,全市备案的天使投资人将逾3000人,机构式天使投资和创业投资基金达100只以上。继而能够使上海成为我国创业“养分”最充沛的区域。
谈完上海,我们的视线再往北走,看看皇城根下的北京在众创空间打造方面是如何做的。
提到北京的创新创业,其代表就是中关村。与上海较为分散的创业社区的不同,中关村创业社区密集,投资人、创业者、专家集中。例如,中关村有亚洲最大的创客集聚地——北京创客空间,它汇集了艺术家、设计师、软硬件高手各色人等。
此外,于2014年6月正式运营的中关村创业大街更是北京首个以创业为主题的特色街区。统计数据称,至今创业大街已吸引21家创业服务机构入驻,入孵400多个符合创业团队,其中获得融资的项目超过150个,平均融资500万元。“它已初步形成为创业企业提供早期办公、投融资对接、商业模式构建、团队融合、媒体资讯、创业培训等全方位服务的创业生态体系。”外界评论道。
而走出中关村,其众创空间的体量更为庞大。目力所及,北京目前拥有各类孵化机构150多家,其中国家级孵化机构50家,入驻企业超过9000家。活跃的创业投资机构超过600家,居全国首位。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天使投资领域,2014年北京天使投资案例316起,同比增长338%,占全国的41%,居首位;天使投资金额16.75亿元,同比翻一番,占全国50%。
或许可以这样认为,以中关村为代表的北京众创空间体系在其固有优势上依然走在全国前列。
在众创空间建设方面,紧随国务院发布相关意见后,中关村也在全国率先出台了两项工程——“创业中国引领工程”和“互联网跨界融合创新示范工程”。
与上海相同的是,北京设定的目标达成时间点也是在2020年。
其中,引领工程里提到:到2020年,以领军企业创业者、高校院所科技人员及学生、连续创业者、“90后”创业者、海归创业者等高端创业人群为代表,中关村科技创业群体将超过20万人。以创新型孵化器为代表的“众创空间”将超过500家,其中创新型孵化器超过80家,在海外设立的创业服务机构将超过50家,创业社区超过10个。
请注意,这里的20万创业者将集中在中关村。
之后,在3月23日,北京召开推进众创空间建设推进会。会上不仅对新成立的11家众创空间进行授牌,也授予了中关村创业大街“北京市众创空间集聚区”称号。
表面来看,尽管北京的众创空间并没有提出联盟建设及抱团取暖的构想。但其核心层面则是众创空间的聚合与辐射。
换个角度思考,究竟是上海的联盟形式能够形成合力,还是北京的集聚区模式更能资源互补,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甚至,其无所谓方式如何,更取决于各个城市与地区的不同情况。
前两段我们讲述了国家与地方政府层面对于众创空间的推动与具体做法。接下来,它们的构成、目的与理想是怎样的?
柴静曾说,“我关注新闻背后的人”。同样,关注众创空间,便离不开那些组织的创始人。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前谷歌总裁李开复,可以这样形容,他让中国的创业者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硅谷的先进模式——从天使投资到中、后期风险投资的完整的、流水线式的体系。
所以在2009年,创新工场一度成为中国产业界和投资界的一大热词。
创新工场成立时李开复曾表示,他构想中的“创新工场”与风险投资最大的区别在于,在创业的早期阶段,他就会全面参与、评估并培育项目成长,采用“教练加媒人”的办法,让创业团队能尽快成型,直至项目成熟,剥离母体成为独立子公司,甚至最后上市或被收购。同时,他也认为,即使创新工场无法轻易孵化世界级的公司,但能为中国留下巨大的创业人才财产。
因此,当时的创新工场恰恰填补中国投资领域急缺的天使投资的角色——“希望通过创新工场这一新模式,帮助在中国建立‘财’+‘才’的全新风险投资模式”。
如今,成立6年的创新工场在业内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当然,创新工场作为众创空间的典型,为创业者提供了投融资领域的保障。而反观一些众创空间,与大拿们创立创业社区的动机不同,他们的理想可能没有那么远大,只是在“玩”的过程中,让一批“创客”们诞生;而在成为创业者前,草根们也多是靠“玩”,“玩”出了项目与创业想法。
或许你的脑海中首先蹦出了这个创客空间的名字。对了,就是新车间,它是全中国第一个创客空间。由李大维在2010年创立,位于上海静安区。
一直以来,新车间就极富盛名。但是,李大维创立的初衷却很简单,就是喜欢在家里敲敲打打,摆弄一些电子器件,但“苦于电子器件占地方大,在家里制作零件工具撒落一桌,十分不方便”。于是他先是找到了一间废弃老厂房,并取了“新车间”这个名字。
“这就是一个有着相同爱好的朋友们聚集在一起交流、碰撞的地方。”在李大维看来,创客的本质,就是一群爱玩的孩子。
就这样,在新车间里3D打印机、四轴飞行器、电路板等原件让一群爱科技的发烧友玩出了花样,玩出了新模式。
这其中,也有一个重要因素使得这群创客乐于分享,那便是开源创新——发明人和制造者通过免费授权的方式,公开其发明远离和产品制作方法。简而言之就是开放资源与分享。
在李大维看来,开源有三个意义:可以看到如何运作、可以修改它、修改之后可以传播,这就形成了一个螺旋式上升的创新模式和知识传播模式。而作为创客,他们既有来自本身的创新热忱驱动,又有来自创客空间所搭建的开源创新驱动,这两股力量并行,推动着创客们发挥更大的潜能去创新、去进步,它让创新不再仅属于世界上顶级公司,而是可以由业余爱好者完成的个性生产模式。
至于新车间的盈利模式,主要是通过每月交100元,就可以成为新车间会员,使用所有工具。目前新车间有100多名会员。
了解了创新工场与新车间的脉络,以及他们创始人的背景,我们大致能够理解众创空间在模式上的不同,及所针对方向的不同。
同时,大多数见于报端的“小而美”的众创空间如雨后春笋般进入人们视野,他们能否真正坚守“小而美”?
李克强总理曾探访的深圳柴火创客空间,让其一时成为了焦点。
不过,随着市场关注度的增加,其创始人潘昊也有着自己的担心,“一方面高兴于人们越来越关注创客,另一方面也担心大家对创客定义的曲解。”他表示,创客并不等同于要创业的人,不能把创客简单化、符号化。他认为,创客一定要有不一样的想法,并且能把它实现,更偏向于造物者。
问题来了,众创空间本身的差异是否加重了公众对其的误解?
而在李大维看来,新车间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把创新当作休闲,当做是玩。他强调的是心态。
“可以说全国现在有79个创客空间,唯一专心玩的只有上海静安‘新车间’这一家”李大维以深圳、张江的创客空间来比较,“因为这些地方是技术集中地,很难形成以‘玩’为目的的创新。”他希望新车间能够在创客空间中扮演着一种独特的角色——创新没有负担,创新不一定要做很技术的东西。
有趣的地方在于,他强调新车间倡导的是快乐创新,创新不该有压力。
所以归根结底,众创空间或许并非是让人人来这里创业,而是“到这边来创造、来社交,时机到了就会自然而然去创业”。李大维说,创业不是强求的。
当然,站在新车间的角度,我们能够了解,它的目的在于激发人们对科技的兴趣,而非为创业做准备甚至“搭台唱戏”。
不过,问题的另一面则是时下多数众创空间都是以服务创业者创业为目的,为他们提供在场地、办公、融资等便利化需求。
正如上海联合创业办公社创始人Bob Zheng所言,创业初期是兴趣使然,但创业到后期则是一件残酷的事。这意味着“创业有点时候更多是试错,是能股快死。”他坦言,空间里的创业者都是草根,对待超高跟不是每天挖开土看看草怎么样,而是要有营养的土壤,要去浇灌,通过正确的施肥让企业迅速成长。
同时,也有专家指出,众创空间建设还存在专业化服务能力水平低的弊病,缺乏专业化天使投资人队伍以及对创业者创新创业教育与培训的缺失。
而在未来方向上,众创空间应如何解决现有问题,走怎样的路?
一些专家给出了众创空间能够解决现有问题的途径。例如,在融资方面,专家建议完善传统投融资模式,并促进新型投融资平台与模式发展。尤其是促进国内众筹平台发展,提高人们对于创新硬件产品的关注度,拓展相关群体的收入来源;探索建立具有需求的创客群体知识产权快速申请制度,并积极摸索创客群体的知识产权融资,及供应链融资新模式。
此外,虽然媒体在创新创业引导中起着促进作用,但是专家也建议不要给众创空间打兴奋剂。因为,“没有全面、正确、客观的报道,导致了社会上许多人认为创科群体存在着下一个谷歌、微软创始人,进而让许多人抱着投机心态进入了创客这个群体,让原本自然发展的创客群体,瞬间获得了爆炸式的增长”。而这种增长,就导致了如前文所述的对于部分抱着兴趣在“玩”的创客产生了负面情绪。所以,健康的舆论环境,才能使创业群体不浮躁、不激进,才能让众创空间的发展更趋稳健。
同时,在有效降低创业者创业成本的基础上,是否能够开放部分高校实验室及精工车间,把它们也纳入到重创科技建设的体系中,也是业内人士的关注点,并以此希望补充从创意到产品商业化生产中断裂的一环。还有一点就是,完善先关创业教育体系,整合学科优势,教育资源,建立针对社会开放的线下创新课程,补充线上教育,让人人都有计划获取相关创业技能与知识。
除业内专家给出的建议外,当下有关众创空间的发展前景,人们也聚焦在Wework的模式,它也是目前众创空间最热门的借鉴对象。据悉,这一模式早已在美国获得成功,2014年12月,Wework宣布完成一笔3.55亿美元的融资,估值冲至50亿美元。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们利用现时的折扣优惠价格租下整层写字楼,再拆分成独立的办公空间,出租给创业公司,并为其提供办公家具、协同工作以及衍生的福利性服务。可以这样理解,Wework的模式越来越像我们理解的孵化器。
而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潮流来临,创业地产也产生了强劲势头,地产开发商们也纷纷谋求转型。比如前有SOHO 3Q、瑞安创智天地、万科集团云城、华夏幸福产业园等,它们选择与风险投资、天使基金等合作,扮演融资与孵化的角色;近来也有如深圳卓越地产在上海等地打造的创业社区商业模式,以此嫁接融资等创业服务,打造中国版的Wework模式。
不过,这一模式的打造是否真能产生效应?原万科集团副总裁毛大庆认为,众创空间的成长性将会带来比甲级写字楼更高的潜在收益。“按照商业地产的坪效(指每坪的面积可以产出多少营业额)思路,众创空间更看重的是流动性。”因而,轻资产、便利性的众创空间其未来方向就真是Wework尚需时间观察。
当然,在这方面,政府的声音却显得较为冷静。就在不久前,科技部火炬中心主任张志宏曾说,建众创空间不是要大兴土木,而是最大限度地盘活利用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家高新区、大学科技园、科技企业孵化器和高校、院所已有的有利条件,让市场力量发挥作用,让有专业化能力的人和社会力量发挥作用,政府则是顺势而为。
说到底,众创空间能否继续坚守“小而美”的核心,以“玩”为出发点,继而以兴趣带动创业,仍旧是留给政府、众创空间创立者、创客们的问题。当然,无论众创空间未来是何走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核心命题已把它推到了时代的风口浪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将是关注创新创业的人们所拥抱的美好对象。
在维也纳,Metalab作为一个成功的Hackerspace名震一时。它成立于2006年,现在已经成为维也纳的一个高科技社区聚会场所。Metalab的主要项目包括提供基础设施、提供IT、新媒体、数字艺术、网络艺术和黑客文化等领域的物理空间,为技术创意的爱好者、创客、创始人和数字艺术家之间的合作提供服务。如今,Metalab已经成为全球Hackerspace运动的催化剂,是多家互联网创业公司的发源地。
TechShopTechShop
TechShopTechShop是一家基于会员制工作坊而组成的社区,可以为会员提供可供使用的工具、设备,教学、创作以及支持人员,以便创造他们一直想创造的东西。这里的器具包括:铣床、车床、焊接台、离子切割机、金属板材加工设备、钻孔机、锯、工业缝纫机、手工具、塑料加工设备等等。对于那些喜欢自己动手做东西,或者是做些发明创造,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器材,Techshop是一个理想的地方。它聚集了众多来自民间的创新想法,让创新者把原始的想法做成原型,甚至做成一个完整的产品。
Fab Lab
Fab Lab即微观装配实验室(Fabrication Laboratory),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简称MIT)比特与原子研究中心发起的一项新颖的实验——一个拥有几乎可以制造任何产品和工具的小型的工厂。Fab Lab的最初灵感来源于哲申费尔德教授于1998年在MIT开设的一门课程——“如何能够创造任何东西”,这很快成为他最受欢迎的一门课。没有技术经验的学生们在课堂上创造出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产品,如为鹦鹉制作的网络浏览器,收集尖叫的盒子,保护女性人身安全的配有传感器和防御性毛刺的裙子等等。可以制造任何想要的东西,学生们为此而兴奋不已,而这种可以实现随心所欲的个性化需求的目标,也逐渐成为Fab Lab萌芽的创新研究理念。
柴火创客空间寓意“众人拾柴火焰高”,为创新制作者(Maker)提供自由开放的协作环境,鼓励跨界的交流,促进创意的实现以至产品化。空间提供基本的原型开发设备、电子开发设备、机械加工设备等,并组织创客聚会和各种级别的工作坊。柴火创客空间现在拥有开源硬件、Linux及嵌入式开发、物联网、绿色能源、城市农场等多个主题,并在不断增加中,成立4年已经吸引1万多人参加活动。2015年初,李克强总理的到访使这里人气大增。总理表示,愿意成为柴火创客的荣誉会员,“为你们添把柴!”
北京创客空间
北京创客空间的前身是FlamingoEDA开放空间,成立于2011年1月。当时的空间位于北京宣武门附近的一个小屋内,只有20平方米左右的大小。空间每周举办工作坊,通过豆瓣等社交网站发出活动邀请。3D打印机、多点触摸桌这些在外人眼里看着特别“神秘”的新新技术产品,都能被这些DIY爱好者拆解并制作出样品。王盛林就是在那里结识了创客空间的另一位创始人肖文鹏,并发掘到自己的兴趣所在。此后,北京创客空间在开源精神的指导下,对试图建立一个开源生态系统进行尝试,让空间兼备了社区与孵化的双重功能。他们想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更多的项目中去,并且使得部分项目成果产品化,从而让科技真正改变人们的生活。
杭州洋葱胶囊洋葱胶囊(Onion Capsule)
杭州洋葱胶囊洋葱胶囊成立于2011年11月,是国内首个由艺术院校建立的创客空间,由几位来自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的学生创建。洋葱胶囊在保留她的开放性、创造性以及友好交流环境的同时,还希望将创客空间逐渐发展成一个作品的发布平台(但不是产品)。工作坊的成熟作品,会定期被放到洋葱胶囊的网站上。这样的发布方式,需要参与者用创作艺术品的态度去工作,而不同于以往的项目跟踪式发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