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哲学实践智慧的品质*

2015-04-18 11:39:48牛小侠
江海学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马克思哲学现实

牛小侠

在人类哲学史上,马克思哲学与以往哲学不同的地方,不仅在于它在理论上克服了传统哲学脱离现实的弊端,更重要的在于它以实践智慧的方式对现实生活世界进行批判和引导,冲破了传统哲学“令人费解的、正规的体系外壳”①,它作为人间的智慧比任何来世的智慧更加关注现实人的生活状况。它立足于人类社会自身,探讨人类社会怎样更好地生活和怎样生活等更有意义的问题。实践智慧这种立足人间事务的谋划,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最初也得到了认可和界定,这种谋划是以自身为目的的“善”的活动,确切地说是人类去恶扬善的活动,这一活动在亚里士多德学科分类中被归类为伦理学和政治学,因为伦理学主要是关于人修身养性的学问,即“德性”的学问,政治学主要是关于人类社会怎样安排和设计才是正义的学问。就人的德性而言,实践智慧告知人怎样在“中道”或“中庸”中生活得更好或向善地生活。如果这种德性形成于现实生活并在现实生活中得到贯彻的话,那么这种实践智慧则是一种具有“形而下”维度的实践智慧,它能够规范现实人的行为,人们在现实的生活世界中不仅要发挥人的实践智慧,而且更应该在现实生活基础上建构一个符合现实需要和人性需要的实践智慧,以牵引现实生活更好地向前发展,这就是实践智慧“形而上”的维度。马克思哲学集中体现了实践智慧“形而下”和“形而上”两种维度的辩证法精神,表征了其立足现实又超越现实的实践智慧品质。因此,马克思哲学的实践智慧作为人类社会生存的智慧,在不断地更新着、发展着,以引领人类生活世界实现“真、善、美”的统一。

理论批判——“求真”的实践智慧

“很少有别的著作家能像马克思那样,在对待思想的问题上,表现出了尖锐性、不妥协性、严谨性等许多美好的品德。”②马克思哲学以理论实践智慧的形态对传统形而上学及其统治下的现实世界进行了无情批判,他指出了传统哲学的弊端,把哲学从“天国”拉回到“人间”,不仅使哲学世俗化,并用哲学这一理论思维方式审视并批判现实世界,因为“思维的至上性是在一系列非常不至上地思维着的人中实现的……一方面,人的思维的性质必然被看作是绝对的;另一方面,人的思维又是在完全有限地思维着的个人中实现的。这个矛盾只有在无限的前进过程中,在至少对我们来说实际上是无止境的人类世代更迭中才能得到解决。”③马克思把思维的至上性和非至上性的矛盾统一在现实生活世界中,即在肯定现存事物的同时对其进行否定性的理解,把“自觉的辩证法”运用到改变现实世界中,从而创造了新的世界观。马克思哲学通过理论批判的方式揭示了以往世界历史观唯心主义的实质,因为以往所有的世界“都以下述观念为基础:一切历史变动的最终原因,应当到人们变动着的思想中去寻求,并且在一切历史变动中,最重要的、决定全部历史的又是政治变动”④。可是思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马克思认为思想是现实物质条件在观念上的反映,思想、观念、原则只是研究现实的结果,而不是研究现实的出发点,以往的哲学思想总是就思想而思想,从来没有考虑社会历史的现实,所以,马克思说以往的哲学只是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马克思哲学首先立足现实世界和现实历史批判传统哲学唯心主义世界观和社会历史观。马克思认为人类生活的世界并不是开天辟地以来就始终如一的世界,而是打上人类烙印的世界。人类曾经以宗教的方式塑造着自身生活的世界,马克思认为这是一种“颠倒的世界意识”和“颠倒的世界观”,并以哲学这一思想武器批判这种颠倒的世界观,确立了真理的此岸世界。马克思哲学这一理论实践不仅批判了传统宗教虚假的世界历史观,而且也把批判的对象扩展到“法的批判”和“政治的批判”。“法”和“政治”作为一种国家的意识形态形式,作为人类“非神圣形象”统治着人类生活世界,这使得“对天国的批判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变成对政治的批判”⑤,这些批判主要指向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和政治。马克思深刻体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和法对人的压抑和奴役,在政治和法的帷幕之下,人类生活世界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合乎常识、合乎逻辑,甚至合乎现实的,但其实质却是反常的、非正义的。资产阶级最初以自由、平等、博爱理论和现实逻辑的方式取得了反抗封建贵族的胜利,建立了表面上自由的社会,人一下子解除了人身依附关系,实现了人身自由,却很快陷入了对“物”的依赖关系之中。马克思从“商品”入手分析这种依赖关系的实质,发现了笼罩在“商品”上的神秘面纱,揭示了商品价值量的货币表现形式,“正是商品世界的这个完成的形式——货币形式,用物的形式掩盖了私人劳动的社会性质以及私人劳动者的社会关系,而不是把它们揭示出来”⑥。进而发现了货币表现形式掩盖下的以商品为中介的人与人之间奴役的社会关系。

为了剖析这种奴役的社会关系,马克思分析了劳动过程中人的生活现状以及劳动产品的社会分配方式。人在劳动中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感到自由,而是感到肉体和精神受到了摧残,这是人在劳动过程中自我异化的表现。就人与劳动的关系而言,劳动不仅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标志,而且更是人的一种内在本质力量的展现,但现在,人在劳动中不但没有展现人的本质力量,反而是人的非本质化。究其原因,在现代社会中劳动仍然是人的一种谋生手段,同样劳动产品对于人来说也是一种异己的存在,它作为异己力量支配着、统治着人及其生活,结果产生了“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⑦。劳动过程和劳动产品的异化又造成了人的“类”异化。为了使人能够变成真正的人,像“人”一样生活,马克思开始思考什么造成了劳动过程、劳动产品和人的“类”本质的异化?他发现单独的自然界和神都不能造成人的异化,因为“起初主要的生产活动,如埃及、印度、墨西哥的神殿建造等等,是为了供奉神的,而产品本身也是属于神的。但是,神从来不单独是劳动的主人。自然界也不是”⑧。如果不是自然界和神造成人的异化,那么“只能是由于产品属于工人之外的他人”⑨。“他人”即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以什么样的方式造成了工人的异化呢?马克思从社会政治制度和法律层面进行剖析,认为人的解放不仅仅是宗教上的解放,更是现实政治制度的解放。这就是马克思哲学理论批判的实践智慧。

政治斗争——“求善”的实践智慧

政治斗争从古至今都存在着,其根本目的在于实现人类的解放。人类要获得解放必然伴随着社会公平正义的价值追求。作为人类思想大师的马克思时刻以政治斗争的方式追求着人类社会的正义,这就是马克思哲学“求善“的实践智慧。如果说人最初从自然界的权威中解放出来,摆脱了对自然界的依附关系是人的第一次解放的话,那么人从人的依附关系中解放出来,则是人政治解放的继续。不过,人虽然从人的依附关系中解放出来,但人又转向了对物的依附关系之中。从表面上看,这是人类政治解放的进步,但深思之,就会发现对物依附关系的根源在于对权力的依附关系,即对法和政治这些非神圣形象的依附。为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会造成人对“权力”的依附关系?马克思分析了经济所有制形式,发现了资本主义社会经济运作的制度安排,那就是社会财富的私人所有制,其中隐藏着一个权力机制的运作,即生产社会财富的人,并不能完全获得属于个人的私有财产,相反,不劳动者反而拥有了所谓个人的私有财产,即社会分配的不公正问题,造成了资本主义社会“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怪现象”,这种分配的不公正源于社会政治制度的安排。因此,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生存和统治的根本条件,是财富在私人手里的积累,是资本的形成和增殖;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⑩资本主义社会这种权力的运作是非常隐蔽的,正如资本的剥削一样隐蔽,马克思以哲学理论方式表达了资本主义社会权力的隐蔽性以及经济剥削的隐蔽性,并在政治斗争中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及其未来走向。

为了揭示现存社会——资产阶级社会的内在矛盾,马克思直接参与当时的社会政治斗争,兴办诸如《莱茵报》等报纸杂志攻击当时的社会制度。但在当时普鲁士王国中,虚伪的自由主义总是把制度本身的客观缺点归咎于“个人”,结果“对事物本身的愤恨就会变成对某些人的愤恨”。因此,马克思认为,不是某些人出了问题而是制度出现了问题,在《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中马克思说,“书报检察官很中用,不中用的是法律”。“在追究倾向的法律中,立法的形式是同内容相矛盾的……对一方是合法的东西,对另一方却是违法的东西。政府所颁布的法律本身就是被这些法律奉为准则的那种东西的直接对立面。”法律本身应当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尊严而制定的,现在却成为压迫人的一种强制手段,在“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中,马克思指出了法律制定的缺陷,如果把“捡拾枯树”和“砍伐树木”都视为一种“林木盗窃的行为”的话,那就断绝了穷人的生活权利,“穷人就会成为合法谎言的牺牲品”。这一现象是政府腐败行为的体现,马克思引用了孟德斯鸠“腐败现象说”:“有两种腐败现象,一种是人民不遵守法律;另一种是法律本身使人民腐败;后一种弊病是无可救药的,因为药物本身就包含着这种弊病。”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律”是一种本身就无可救药的法律,因此,要想切除这些弊病就要推翻这些制度,即打破旧国家机器,这就是马克思进行的“物质的力量必须用物质来摧毁”的革命。那么革命的动力或主力军是谁?这是马克思政治实践智慧所要寻求的对象。

谁能代表先进社会的前进方向?不同党派出于不同的利益需求进行回答。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治家、经济学家和哲学家认为资产阶级是当时社会最先进的力量,所以从“市民社会”出发,阐释“资本”、“货币”、“市民社会”存在的合理性和永恒性。马克思运用唯物主义历史观剖析了这些“观念历史”的虚无性和虚伪性,阐发了资产阶级的产生、作用和未来发展归宿,其中更为重要的就是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内在无法克服的矛盾以及解决这一矛盾的途径。针对资产阶级社会内在的主要矛盾,马克思认为工人阶级应当拿起武器进行政治斗争,不断夺取属于自己的财富,这与当时的政治冷淡主义相冲突。当时政治冷淡主义倡导工人不应当“罢工”、“缩短劳动工作日和争取受教育的机会”,因为这些都是违反资本主义诸种“永恒原则”的,并宣扬“如果工人阶级的政治斗争采取暴力的形式,如果工人建立起自己的革命专政来代替资产阶级专政,那他们就犯了违反原则的滔天大罪,因为工人为了满足自己低微的平凡的日常需要,为了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竟不放下武器”,政治冷淡主义基本上要求工人不要进行所谓的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认为这些斗争只能加剧国家无谓的革命和自身的受奴役的地位。针对政治冷淡主义的蛊惑,马克思尖锐地批判了蒲鲁东的经济冷淡主义及其学生们的政治冷淡主义,揭示了政治冷淡主义所谓“永恒原则”的虚伪性。因为不论是经济冷淡主义还是政治冷淡主义,其目的就是使工人放弃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而甘愿生活在“低贱的社会地位”中,即要求工人放弃各种斗争,维护资产阶级社会的生存和发展。

其实,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就指出了工人阶级的历史任务,即以暴力形式推翻资产阶级社会,然后运用手中政权一步一步夺取资产阶级的财产,实现以产品经济作为社会基础的初级“按劳分配”和高级“按需分配”,这种历史宗旨在马克思政治实践智慧中并没有削弱,而是他一贯坚持的原则。基于这一宗旨,马克思批驳了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和各种懦弱的政治党派,在此意义上,恩格斯首肯了马克思政治斗争实践的价值,“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忍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马克思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一生中不断地奋斗着和革命着,在革命斗争中他有很多敌人,但没有一个是私敌。当然,马克思领导工人阶级斗争并不是盲目的,他是有一定计划的,并从理论和实践中唤醒工人阶级斗争的意识,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因此马克思政治实践智慧带有强烈的目的性、现实性和前瞻性。

新社会形态的构建——“真、善、美”统一的实践智慧

马克思非凡的求真精神,对于未来的发展是必不可少的。因为马克思在考察现实人的生活世界时带有一定的实证性的考察,实证性考察对于任何一个理论的提升是必不可少的,他的两大发现即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都是在实证考察的基础上呈现出来的智慧。与同时代的其他实证家不同,马克思并不停留在实证的层面上,而是在此基础上思考出一些现实生活世界的真理。“任何一门实证科学,都不仅是以自己所提供的关于世界的规律性的认识去指导人类扩展和深化对世界的改造,而且历史地扩展和深化了人类用以反映世界的认识系统,历史地提供和更新了人类用以把握世界的概念之网,历史地改善和变革了人类用以理解世界的思维方式,从而历史地表现着思维向客体接近的规律。”这就是实证科学所具有的认识论意义,但马克思并不满足于实证科学的这一认识论意义,他从人的存在论和价值论的视角思考实证科学的认识论意义,这就是在“求真”、“求善”基础上的马克思哲学“求美”的实践智慧。

“对思想家说来,这个世界就是当时他生活的意识形态世界,即刚诞生的思想家开始思想时的意识形态世界”。对于自己生活于其中的德国意识形态,马克思考察了“一般意识形态,尤其是德意志意识形态”。在德国“一般人”被视为是“宗教的人”,因为当时的德国是“宗教、概念、普遍的东西统治着现存世界”。所以,即使黑格尔学派反对这些统治现存世界的概念或词句,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反对现存世界,他们只是停留在词句的斗争和批判之中。“这些哲学家没有一个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因此,他们之间的理论斗争无论多么尖锐和复杂,都不具有现实的指向性,为了揭示这些理论斗争的无意义性,马克思立足于“经验的观察”考察历史和社会情况,因为经验观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当带有任何神秘和思辨的色彩”。

在科学精神的支持下,马克思考察了社会历史建立的前提条件,即“生命的个体”以及这种“生命个体”的社会构成要素,在此马克思揭示了人与动物本质的不同,人是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相统一的实践性的存在,因为“人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也就是说,人能够按照两种尺度塑造一个真、善、美的人间世界,但现状并不是如此,“劳动生产了美,但是使工人变成畸形。”马克思哲学区分了人和动物本质的不同,目的是为了使人能够过上“人样”的生活,但宗教般的历史观却使人丧失了“人样”生活,沦为动物性的生活。为摆脱这种动物式的生存,建构一个人间的生活世界,马克思考察了不同历史时期人的生活方式。一个民族的生活方式体现了该民族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㉔所以,现存世界——资产阶级社会,不是从来就有的,它是一定社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产物。然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哲学家都立足现存世界的“经济范畴”和“概念”或“范畴”阐释现存世界的合理性,从而遮盖了这一社会的剥削性和压抑性,即现存人的异化状态,就这一点而言,庸俗的经济学和哲学还没有黑格尔哲学更具有革命的意义,毕竟黑格尔以抽象逻辑的形式表达了他那个时代的精神,尤其是他的辩证法更体现出强烈的历史感。马克思这种实证的求实精神使得他能够更好地揭示出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他发现了传统哲学唯心主义历史观的根源在于它们缺失实证求实的精神,仅仅立足“市民社会”,而没有看到“市民社会”产生的前提条件,与此相反,马克思立足“人类化的社会”这一现实的基础,揭示了资产阶级这一“市民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性、阶段性以及未来社会发展的走向。

所以,马克思在实证考察的实践智慧的基础上,不仅摆脱了现存社会意识形态的统治和禁锢,而且揭示了德意志意识形态这一社会意识形态产生的现实根源,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就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而言,确立了历史唯物主义,并在这一历史观的指导下,考察了资本主义社会现存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揭示了商品的神秘面纱,阐释了资本增值隐藏的一种新的剥削形式。在这种剥削形式下,人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异化——人是商品经济链条上的一个环节或纽扣,人以异化的方式存在着,只有按照物的生存方式才能进行生活,即人的生活方式的异化。“结果是,人(工人)只有在运用自己的动物机能——吃、喝、生殖,至多还有居住、修饰等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在自由活动,而在运用人的机能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动物。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㉕马克思对此进行了哲理思考,发现了哲学理论变革世界的功能,在此意义上,他的实证考察的实践智慧作为一种“形而下”的智慧为“形而上”的理论实践智慧奠定了坚实的现实基础,同时作为“形而上”的理论实践智慧也在不断地发挥着改变现存世界的作用,即它逐渐成为一种“形而下”的智慧在现存世界中发挥着变革作用,这是马克思实证考察的实践智慧和理论实践智慧之间的内在辩证关系,可称为马克思哲学实践状态的辩证法。这一实践状态的辩证法揭示了未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产生的可能性,共产主义作为人类自由的联合体,它体现了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人类社会将从“必然王国”进入到“自由王国”,也就是进入“真、善、美”相统一的王国。

⑥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93页。

㉔《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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