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茂树,Leesa V.Huang
(1.环球高教咨询集团,美国;2.加州州立大学奇克校区,美国加州95929)
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
——建构与管理
黄茂树1,Leesa V.Huang2
(1.环球高教咨询集团,美国;2.加州州立大学奇克校区,美国加州95929)
这篇论文的目的是要讨论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对高等教育的重要性。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种文化,渗透和贯穿整个校园。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前提下,每一个学生的价值都被认可,在校园里创制行政系统与管理法规,允许学生根据自己的能力调整自己的学习步伐,并通过有效地整合学习资源,支持每一个学生的学习。这篇论文进一步探讨适当的行政结构和管理制度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最佳实践,从使命宣言、愿景、核心价值观、积极的教学和学习到全面的支持服务,重点放在学生的成长发展,评估学生的学习成果。这是过去30年来也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全国越来越多的高等教育机构,或大或小,或公立或私立,已经接受了这一新的教育模式并大量投入基础设施和教师/行政人员的培训,以便在校园更好地实施和维持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
高等教育;以学生为中心;校园文化
以学生为中心的本科教育并不是全新的理论。美国许多著名的以本科教育为主的四年制私立学院多年来拥有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环境及校园文化,如威廉姆斯学院(Williams College)、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艾姆赫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卫斯廉大学(Wesleyan University)、哈维姆德
学院(Harvey Mudd College)和科尔盖特大学(Colgate University)等。早期的大学教育都采用精英制度,“因材施教”的校园文化比较普遍。近五十年来,世界各国急速扩张高等教育,并渐渐采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原则,以期提高整体国民教育水平和国家生产力。于是,大专院校数目急速增加,校园规模越建越大,以便容纳更多的学生,进而达到成本效益、增加效率的目标。然而,当我们在庆贺高等教育普及化之余,却在“教”与“学”的过程中,忽略了学生个人的价值。尤其是国外许多研究型大专院校注重教师的科研及发明,对本科教育的“教”与“学”并不重视,常常只用硕士生或博士生充当助理教师(Teaching Assistants)教课并辅导本科生,并采用大班“教”与“学”方式。于是,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卡内基基金会(Carnegie Foundation)总裁欧内斯特·博耶(Ernest L.Boyer)先生呼吁“重视本科生的学习,并提高本科教师水平和本科生的积极参与学习过程,以提高学习成果”[1],这推动了近二十几年来美国一些研究型大学渐渐提出并采取许多兼顾高等教育普及化和“教”与“学”过程个别化的措施,以期营造学生参与的教学环境,产生提高学生学习效果、降低本科生辍学率等可观的效益。
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不应该只是口号。校园里的行政人员、教师、其他职员及学生都应该充分了解,“学生”是一所大学里最重要的成员,没有学生也就没有大学,而学生的学习成果是一所大学永续经营的生命线。大学的所作所为都要以学生发展成长为主要目标。要让全校师生及职员达成以学生为本的共识,首先就是要营造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大凡观念或意识形态的改变,都需要从上而下、长时间的培养及反复强调才能慢慢形成校园特有的文化。
从办学宗旨、办学价值观、办学策略到学习成果,都应保持一致连贯性。从董事会、校长、教师、学生到家长都知道大学以学生为中心的宗旨。整合全校资源,全力发展学生才能,造就学生学习成功。比如下列西北密苏里州立大学(Northwest Missouri State University)的办学宗旨、价值观、教学策略及学生成就指标,都明确地记载、指示和执行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
1.宗旨(Mission):“西北密苏里州立大学是适度选择、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地区性大学。”
2.愿景(Vision):“西北密苏里州立大学将有一个以学生为中心的质量校园文化与大学相关的所有个人的持续发展。”
3.核心价值观(Core Values):高质量的教育是人才的发展,学习是一个积极的而非被动的过程,评估过程改进链接到个人的成就;教学应以学习者为中心,全面开发学生的认知水平,提升学生的身体素质、社会责任感和道德素养;生活/学习环境必须与大学的学术目标有效契合,促进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之间的持续互动和团队合作;大学将建立示范和推动道德行为。
4.教育的主要质量指标(Educational Key Quality Indicators):本科专业的知识/能力;沟通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关键/创造性思维能力;计算机/科技能力;自我导向学习能力;个人/社会发展;团队合作/团队领导能力;丰富文化修养。[2]
这就是所谓的以“需要整个校园去教育一个学生”(It takes entire campus to educate one student)的理念,达到全校全体同仁共识的校园文化。
在建立学校行政组织架构之前,我们必须了解学生到大学念书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在求学阶段需要些什么,然后再投入资源并建立组织架构、执行必需的活动以达成目标,这就是以组织的功能来决定行政组织的架构(functions dictate structure)。然后按照项目的重要性、人力、财政资源、优先排序、行政组织架构来建立,简单地说,就是如何建立以学生为中心的行政组织架构之原则。
学生在大学求学阶段不断地追求成长、进步,累积各方面的发展能力[3],以促进他们在专业知识基础、个人社会与人际关系的发展以及职场就业的准备工作方面能顺利成功。[4]因此,我们下面来讨论如何建立有效的行政系统组织来合力支持学生提升专业知识基础、健全个人身心发展和辅导就业的工作。
(一)提升专业知识基础
自从大学入学普及化以后,大学扩大招生规模,招收来自不同社会背景、能力水平各异的学生。因此,传统的单一教学及学习的态度忽略了学生个体能力的差异,使学生学习动机降低、学习成果不彰,从而导致辍学率上升。为了避免这种不良的学习效应、提高
学生学习意愿,许多规模较大的研究型大学都采用下列一些必要的行政措施:
1.专业导师制
为了使学生与专业教师有沟通的渠道,每一个学生从入学开始就被指派一位教师作为专业导师,负责学生在专业方面的学术课业辅导工作,一直到学生毕业为止。这种长期的师生互动关系,使学生的个人需求或疑难问题能够通过专业导师的关注及协助而得以解决。学生与专业导师之比例因各专业学生人数和专业教师人数的不同而有所不同,通常是一位专业教师负责20-100位左右的学生。如果学生人数过多,各专业可增设一到两位专门负责学生事务的辅导员,指导学生每学期的选课、注册及学分转入等工作。这位全职的事务性辅导员,承担该专业对学生一对一的第一线服务工作,以便减轻专业导师的负担。
近年来,大学生人数大幅增长,许多大专院校都设立了“同侪辅导员”(Peer Assistants)。学校从高年级的学生中选拔出品学兼优的学生,加以短期训练,承担同侪辅导员的任务。同侪辅导员将他们自身的在校求学经验传承给新进学生,效果显著,分担了专业导师的工作量。另外,由于近十年来科技的发展,很多大专院校都相继建立“虚拟辅导中心”(Virtual Advisement Center),学生可以通过上网查询所需要的数据,也可以提出疑问并获得迅速的答复,以满足学生不同的需求。如果学生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们还可以与同侪辅导员、专任辅导员或是专业导师做更进一步的探讨。
2.弹性的课程组合
以往大学本科课程的组合可概括为三大块,共120-140个学分,即通识教育(30-40学分)、专业主修课程(40-60学分)、选修课程(15-30学分)。学生只能从学校已排定的专业课程中进行选择,只有很小一部分课程可供学生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这种课程安排不能满足不同学生的兴趣和需求。因此,很多大专院校发展出更具弹性的、以学生为中心的课程组合来满足学生的不同需求。
其一,扩大选修的学分,使学生把所选修的课程变成“副主修”(Minor,20-30学分)。比如,将“化学”作为专业主修,将“商业管理”作为“副主修”,这样可以增加学生的就业机会。
其二,学生也可以选择“双专业主修课程”,即通识课程加上双专业课程。也许修课的时间会延长,因为学分数往往超过四年的时期。
其三,学生也可以选择“混合主修课程”(Interdisciplinary Program)。学生可以把两种不同的主修专业混合成为一个专属于自己兴趣和才能的“混合专业课程”。通常,“混合专业”需要由来自不同专业的教师组成“混合课程”委员会来审核整个课程,并需得到院长或教务长的批准。近十年来,“混合课程”已开始受到学生欢迎,可见传统的专业课程分类已不能满足变化中的学生群体的需求。
其四,攻读学位年限具有弹性。虽然大部分的学生能够以四年时间完成本科学位,但是学生程度不一、学习动机也有差别。有的学生每学期增加选修学分,三年就可以修完所有的学分,完成本科学位。有的学生选择每学期少修学分,他们攻读本科学位的年限延长为五年或六年以上,这也是普遍的现象。攻读学位年限因人而异、以学生为中心。
3.大班教学,小组辅导讨论,并把科技融入教学的过程
近三十年来,学生大量涌入大学就读,因此本科通识科目常常采取大班教学方式,由教师面对上百名学生讲授基本的概念、理论及重要环节。然后再把每30个学生分为一个小组,由助理教师(Teaching Assistants)与学生讨论所学内容,并解答每个学生的疑难问题。这种兼顾效率及个体学习差异的权宜之计被称为“重述课程”(Recitation Sessions),已普遍在各大专院校执行。最近十年来,高科技也逐渐融入教学的过程,尤其在大班教学的通识科目,很多教师将课堂讲授的实况录下来上传到网上,学生根据自己的能力及经验可以决定上网反复复习讲课内容。正如Diana Oblinger指出的那样,科技将会改变“教”与“学”的过程,科技将会改变大学教学的游戏规则。[6]
4.辅助教学(Supplemental Instruction)
自从大学招生普及化以来,报到的学生程度不一、求学动机不同,因此学生学习成果差异加大。为了避免学生因功课不好而被勒令退学,越来越多的大专院校采取辅助教学的措施,免费为学生提供课外辅助教学或一对一的个别补习。一些成绩优良的高年级学生被聘为有工资的教学助理。尤其在数理科目方面,像大学微积分、大学几何三角学等课程是最普遍的辅助教学课程。得益于辅助教学的成果,许许多多的学生获得适时的协助而渡过难关,并能继续留在学校攻读学位。目前,美国大部分大专院校都设立了辅助教学的教学行政单位,帮助一些成绩不好的学生,也为成绩优良的学生提供在校工作的机会。
5.“荣誉课程”(Honor Program)
有些大专院校提供“荣誉课程”来挑战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以避免这一群好学生在传统一元化的教学课程中感到不耐烦而失去学习兴趣。荣誉课程不仅包括较高深的科目,并且还鼓励学生参与教师的研究工作计划,并对学生的发明和著作发表给予奖励。
(二)促进个人社会人际关系的发展
学生从高中毕业参加高考而进入大学学习,这是从“年轻成人”(Young Adult)蜕变为“成人”(Adult)的过程。在这四年的过程中,学生除了在身心体力方面获得急速成长、智力及知识成几何倍数发展之外,更学会道德的规范行为,如何扮演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的角色,如何观察社会环境、人文相互关系的影响,如何为社会的进步与和谐做贡献,以及进一步提升自己,等等。学生除了在通识教育的学科选项中学习基本的理论、知识及逻辑观念之外,也通过直接参与课外的许许多多学生社团活动去体验个人发展的实际社会经验、接受做人做事的基础训练。目前美国的大专院校都对“学生参议会”(Student Senate)或“学生代表委员会”(Student Representation Council,SRC)这样的组织有明文规定,包括其权利及义务的章程。
1.学生代表委员会的行政组织结构
一般来讲,学生代表委员会的会长、副会长及会计由全体学生成员投票选出,任期为一年,可继任一次。其他委员由各院系投票选出,代表院系参与“学生代表委员会”。代表成员在会长领导之下,必须直接参与不同的工作小组,如康乐活动小组、财务审核小组、校外社会学习小组和运动比赛小组等,并积极推动校内外的会务活动。
2.学生代表委员会的校内外联结关系
学生代表委员会在大学学生事务副校长监督领导之下,在校内参与不同层次的决策事务会议、转达学生的意见并争取学生的校内福利等。学生代表委员会会长作为一名无投票权的学生代表出席大学董事会会议,也经常被邀请参加校长或是副校长的内阁会议。
3.学生代表委员会的财务管理
大学把一部分的“学生费用”(Student Fee)拨给学生代表委员会,在财务行政副校长的监督指导之下,建立财务审核及报销程序规则。在学生代表委员会的领导之下,将“学生费用”合理分配给校内各大学生社团,以支付各学生社团的年度校内校外活动费用。这种申请、审核及报销手续都以公开竞争方式进行,并符合大学一般行政的财务管理法规。
4.学生代表委员会的成员社团
学生代表委员会之下有许许多多学生社团,各学生社团由志同道合的学生组成。社团必须明示其宗旨、成员数目及活动项目等,并申请加入学生代表委员会的成员社团(Chartered Club),比如各校的姐妹团体(Sorority Club),兄弟社团(Fraternity Club),篮球、排球或其他运动项目的社团,以及辩论社团等。每一个社团都需要邀请一位校内教师或职员作为“社团顾问”。社团活动范围以校内为主,也有到小区服务的项目,如环保活动和对弱势群体的服务等。学生通过主动参与社团课外活动,把课堂上所学的理论与逻辑直接拿到现实的生活中去探索和实践,可以更进一步了解民主过程中权利与义务的关系、个人竞争与团队合作的平衡、自由发展及社会伦理规范的重要性。大学四年的本科教育旅程使他们得以从“年轻的成人”(Young Adult)转型成为社会中的“成人”(Adult)。
(三)职场就业准备
家长们把子女送来读大学,支付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希望他们在这四年里不仅能拿到本科学位,也能在毕业后顺利就业。因此,所有大学都应该把学生的就业准备工作作为重要的行政环节。除了传统的实习课程,如教师实习教学和医学生在医院实习之外,各大学更进一步推进“产业与学术”合作计划,以期能为学生进一步提供更多的在不同职场学习的经验,并缩短抽象的课堂理论与现实世界的差距,使学生在毕业后能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除了这些举措之外[7],大学采取的措施还包括:
其一,就业辅导中心(Career Service Center)专门负责学生职业性向测验,提供就业市场信息,办理“如何申请工作”的讲座,辅导学生准备面试答辩技巧,并邀请厂商到校园开展招聘活动等。
其二,把校园变成学生的“就业实习场”,建立并扩大校内半工半读机制,鼓励学生参与校内工作与服务的机会(Student Employment Opportunity)。学生可按照自己的能力及兴趣争取在校内就业,以积累毕业后到校外就业的相关经验。如教学助理、餐饮服务助理、助教等职位都很受学生欢迎。学生不仅可以赚钱,更可以累积工作经验,为未来就业做好准备。而学校也因为学生参与校内半工半读的机会,将更多学生留在校园里工作而不到校外打工赚钱,减少了聘任全职员工的数目,从而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其三,为了提高毕业生的就业率,除了积极推动
产学合作之外,也有大学鼓励学生在读大学期间参与大学附属的公司行业,比如商学院附设有投资公司、财务分析服务公司等。还有大学建立学生创业基金,鼓励毕业生“创业”,并提供必要的协助和小额创业贷款等。随着近年来毕业生的就业率也成为优质办学的指标之一,大学纷纷对学生职场就业准备给予教学上、行政上及财务上的实际支持。
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通过传统的大学行政组织架构来执行和管理,并不需要额外增加其他行政单位,但是全校学生、教师及员工都要认同这种文化。重要的是基本观念的改变(Paradigm Change),要把学生的发展需求作为办学理念、行政规划与管理教学方式和学生学习成就评量的导向。[8]一般大专院校的行政组织架构主要分为学术事务单位(Academic Affairs)、学生事务单位(Student Affairs)和财务行政单位(Finance&Administration)。
虽然一般大学行政管理从表面看来并不十分严谨,但却富有弹性,一切校内外活动都在学术事务处、学生事务处和财务行政处三大行政组织架构上从上而下、从左而右环环相扣,每个单位充分授权、层层负责,全力为学生的成长开展工作。
1.学术副校长(Vice President for Academic Affairs)
学术副校长除了通过各学院、各科系所推动“提升教学水平”并“确保学生学习成效”的一般性经常活动之外,还责成各学院、各系所执行“专业导师制”。各系所教师平均承担辅导个别学生的工作,指导学生选课,分享如何积累专业知识,并充当学生的可信任的个人导师。教师每年把承担“专业导师”的工作及成果写入教师年终报告里,作为每年教师工作绩效评量的依据之一。一般而言,对教师工作绩效的评量包括三大部分——教学、研究和服务。教师教学的部分按课时数来计算,但是教师被指派“大班教学”的话,会把大班学生的总人数作为减少课时数的考虑。比如承担“大班教学”一门课可充当两门课,因为学生人数众多,教师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备课及批改作业等。在大学里,教师主导所有“课程”及“学生学习成果评量”。大学设有三级课程审核委员会:每个科系都由教授组成“系课程审核委员会”,各学院设有“学院课程审核委员会”,全校设有“大学课程审核委员会”。“系课程审核委员会”推动课程设计、调整和组合,以使课程达到专业认证标准。学院和全校的课程审核委员会做横向协调工作,以避免课程冲突和资源浪费。美国大学大都采用“学分制”,学生可根据自己的兴趣选修专业,只要符合系所订的入学标准即可。学生也可以自己选修学分数目,自己决定攻读年限。只要修完所有课程规定的学分总数,成绩达到标准,并证明确有毕业所要求的能力(Competencies),学生就能毕业并顺利拿到本科学位。为了落实以学生为中心的教与学的校园文化、提升教学水平和保证学生学习成果,近年来美国大专院校的学术副校长长期致力于教师发展,并在其职权之下设立“教师培训发展中心”,为教师提供必要的培训,开展提高个人教学成效的协助工作,尤其是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法、高科技融入教学的过程和学生学习成果的评量等。[9]
2.学生事务副校长(Vice President for Student Affairs)
学生事务副校长掌管所有学生的课外活动、学生社团和督导学生代表委员会的运作。通常,学生事务副校长下面设有“学生院长”(Dean of Students),学生院长把学生在求学过程中应有的权利、义务、行为准则和申诉程序等都详细记载在《学生手册》(Student Handbook)上。学生事务副校长和学生院长代表大学作为流畅的双向沟通渠道列席“学生代表委员会议”。而每个“学生社团”都有一位“教师”或“职员”充当辅导员,因此在学生课外活动过程中,学生能在直接参与计划、决策和实行的步骤中得到做人做事的实际经验,也能促进学生社会与人际关系的正当成长和发展。[10]
3.财务和行政副校长(Vice President for Finance and Administration)
财务和行政副校长掌管全校的财务和人员聘任,包括全校所有学生雇员(Student Employees)的聘任,如教学助教、研究助教、办公室助理等,其中还包括庞大的“宿舍学生助理”(Residence Assistants)群体。宿舍学生助理通常由成绩与品行良好的高年级学生经过短期训练后担任。宿舍学生助理可享受免费住宿和膳食,其责任是辅导与管理同一层约40个学生。如果一栋大楼有20层,每层住80名学生,每层便有2名宿舍学生助理,全楼共有40位宿舍学生助理。而每栋楼设有一位“宿舍楼主任”(Hall Director)负责协助并监督宿舍学生助理和管理全楼的安全。宿舍学生助理不仅协助学生解决困难,还会鼓励学生筹划和举办周末或假日活动,促进学生之间的融合和团队合作。许多学生
在求学期间被聘任为学生雇员,不仅可以获得工资,更可获得宝贵的职场就业的实际经验,这对他们毕业以后找工作大有帮助。
自从高等教育普及化以来,学生数量急速增加,大专院校的数目逐年上升,大学越建越大,以便提高产能、达到成本效益的目标。然而,这一波扩张产能的结果是忽略学生个人的价值需求。“宽进宽出”(Easy in,Easy out)的制造工厂制度以及重量不重质的措施,降低了学生的学习动机和学习成效,制造出许多学非所用的毕业生,也使家长和社会对高等教育的质量产生怀疑,并要求改进高等教育的策略、提高毕业生的认知及就业能力。于是,近二十年来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教与学的文化也逐渐漫延到各大专院校,在以学生为中心的观念转变阶段,各校积极推进以学生发展需求为主轴的教与学的改革措施。为了提升本科生的知识能力,大学赋予学生在选课、学分数及攻读年限方面更大的自主选择权,不再执行“团进团出”(Cohort Approach)的制度,而更重视学生的学习成果。大学也增设荣誉课程和辅助教学来兼顾学生的能力差异和不同学生的理想愿景问题,加强本科导师对个别学生的辅导工作。为实践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想,各校普遍设立“教师培训与发展中心”,着重研究如何通过不同的教学方式(比如合作学习和以解决问题为主的学习)[11]以及如何把科技融入教学过程来提高学生的参与度和教学质量,达到提升学习成果的目标。在校园求学阶段,通过直接参与“学生代表委员会”和不同学生社团所设计和推动的课外活动,学生也学习到如何在民主社会中扮演不同的角色,领悟到竞争和合作共存的重要性。学生在追求自己理想的过程中,也不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和义务,如此方能成为未来社会的贡献者,也方能从一个“年轻成人”转变为“成人”。为了提高毕业生的就业率,除了实习之外,大学也为学生提供大量半工半读的校园就业机会,使学生在求学阶段也能学习到服务他人和就业的关系、职场所需的工作态度、工作效能和绩效评量等经验,使学生毕业后在求职过程中更有把握和信心,提高成功就业率。因此,我们要认识到,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不再是口号,而是现代化高等教育的必然走向。每一所大学都应该积极整合资源,大力推动从观念到实践的应有步骤,从点到线、由线扩展到全面以学生为中心的校园文化。
[1]BOYER E L.Scholarship Reconsidered:Priorities of the Professoriate[M].Princeton,NJ:The Carnegie Found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eaching,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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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MCKEACHIE W J.McKeachie's Teaching Tips:Strategies, Research,and Theory for College and University Teachers(11th ed.)[M].Boston,MA:Houghton Mifflin,2002.
Building a Student-Centered Campus Culture:Structure and Management
HUANG Mao-shu1,Leesa V.Huang2
(1.Global Higher Education Consulting Group,USA;2.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Chico CA,95929,USA)
The intent of this article is to address the importance of 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 to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 is not a slogan but a culture which permeates throughout the entire campus.Under the premise of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each and every student is valued and is allowed to learn at his/her own pace based upon his/her ability and is supported in their learning by effective learning resources available on campus.This manuscript further specifies an administrative structure and management system reflecting best practices for 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 being infused into the mission statement,vision, core values,active teaching and learning,and comprehensive support services to assessment of student learning outcomes with a focus on stude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It has been a trend for the past 30 years and it is anticipated that more and mor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across the country,small or large,public or private, willembrace this new paradigm and invest in infrastructure and on-going faculty/staff training to better implement and sustain 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 on their campuses in the future.
Higher Education;Student-Centered;Campus Culture
2015-09-29
黄茂树博士,前美国北科罗拉多州立大学首席兼学术副校长,前美国西来大学校长,美国环球高教咨询集团总裁,中国北方大学联盟顾问;Dr.Leesa V.Huang,美国加州州立大学奇克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