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文化》与近代中国海洋文化的传播

2015-04-17 17:53曹丹
福建工程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研究会福建海洋

曹丹

(福建工程学院人文学院,福建福州350118)

《福建文化》与近代中国海洋文化的传播

曹丹

(福建工程学院人文学院,福建福州350118)

福建与台湾是中国海洋文化的重要舞台。“九一八”事变后,在“树立科学的文化”“致力地方的历史”等学术语境影响下,福建协和大学福建文化研究会创办、出版学术刊物《福建文化》,传播海洋物质文明、海疆管理机制、海洋人文思想、海洋精神品格,建构海洋文化认同,培植民族自信力;并通过田野调查、公开讲演、学社沙龙、乡村服务等公共传播渠道拓展海洋文化知识的社会影响。其所倡导实践的“历史的眼光”“科学精神”“分而为之”的学术传播理念,为中国海洋文化“科学化”进程提供了历史经验。

《福建文化》;海洋文化;学术传播

海洋文化是基于人类海洋活动而生成的物质文明、制度行为、人文思想、精神品格的总合。近代中国海权尽失,在西方海洋思想及民族主义思潮的影响下,中国学人的海洋意识逐渐觉醒。福建与台湾是中国海洋文化的重要舞台。“九一八”事变后,福建协和大学福建文化研究会在福州、邵武等地创办、出版学术刊物《福建文化》,发掘整理地方文化资源,传播中国海洋文化,培植民族自信力。笔者通过梳理《福建文化》刊载的有关海洋文化的研究论文,基于学术史、知识社会学的研究视角,管窥民国时期中国海洋文化学术传播的内容取向、路径方法,并探究其学术语境及历史经验。

一、福建文化研究会与《福建文化》

福建协和大学福建文化研究会成立于1930年底,是一个民间学术研究团体,旨在从发扬本省文化着手,以后渐及于全国性的文化研究;会员主要由福建协和大学的教职员和学生组成。研究会成立初期,会员共计100余人,分六个研究股,分别为语言、民族、史地、歌谣、风俗、物产;每股都有专人负责联络,组织开展相关研讨活动。[1]福建文化研究会注重不断扩充研究队伍,广泛征求社会一般人士之合作,后来也有不少本省学者相继加入该会。

1931年9月,福建文化研究会通过正式章程,拟定每两月召开一次全体大会,每月召开各股研究会,并提出创办会刊《福建文化》。1931年底,《福建文化》第1期正式出版。《福建文化》共出版38期(1931年至1948年),郭际唐、王治心、陈文渊、朱维之、陈易园、檀梅仁等教授、学者先后承担其主编工作。《福建文化》兼用综合及专号两种编辑方式,平时采综合性质,如有特殊稿件则发行专号。自第18期起至第26期止(除第22、25期外)曾出版了7期专号,其次序为:李卓吾专号、风土专号、漳州史迹专号、福建谜语专号、福建谚语专号、福建理学专号、郑和专号。[2]

《福建文化》最初售价每册大洋5分(第1期至第11期),第12期起调为每册大洋8分。其自创刊发行以来大多系赠阅性质,未收刊费,后由于刊物印刷费用颇昂,各地索阅者纷至沓来,主办方担心供不敷求,于第19期起停止赠阅。[3]之后,由于中华民国政府统一发行国币以及通货膨胀的影响,《福建文化》的售价也不断随之调整,1946年每册1千元、1948年每册2万元。福建文化研究会在出版发售《福建文化》新刊的同时,对其早年出版的《福建文化》“过刊”也有售卖,售价比新刊低一半。[4]

二、《福建文化》传播海洋文化的内容取向

由于福建素有“海滨邹鲁”之称,自宋元海通以来在中国海洋文化史上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因此,《福建文化》总计刊发研究论文210余篇,其中有关海洋文化的论文数量占近三分之一,共有60余篇,涉及海洋物质文明、海疆管理机制、海洋人文思想、海洋精神品格等方面。

(一)海洋物质文明的研究

《福建文化》的主创者认为:“文化,并不是像一般人的思想,专注意到精神方面……凡是关系生活的物质精神各方面,都是文化范围中的事。”[5]因此,有关海洋物产、海洋交通、海洋贸易、海洋工商业等经济领域的突出成就、显著活动及严峻问题等均被其纳入研究视域。《福建文化》刊发的这类研究论文、研究报告有:《福建物产表》《福州之鲼鱼》《福建茶业及茶品》《福建早稻源流述概》《福建番薯考》《漳州荔枝考》《闽江之内河交通》《泉州与中西交通》《唐代南海贸易志》《郑和对福建文化的影响》《马尾船政要述》《厦门经济概况》《莆仙糖业视察记》《德化之瓷業》《福建纸业之調查》等。研究者在充分整理地方史志等文献材料的基础上,着重对闽台海洋物产之历史流传、海洋交通之历史地位、海洋贸易之历史活动、造船工业及一些传统优势经济产业的历史发展及现实困境等展开比较系统、详实的调查研究。

(二)海疆管理机制的研究

海疆管理机制反映国家政权对海洋的认识和需求以及支持或禁止海洋活动的深度和广度。在日本帝国主义大肆侵华、国难危急的现实情势下,中国历代海疆管理活动、海洋军事活动的经验教训、明清时期海禁制度下的突出社会问题,以及列强海外殖民扩张的主要战略机制等成为研究热点。《福建文化》发表了《明代福建倭患初稿》《明末清初时福建的海防》《清初的闽粤浙沿海考——以边界为中心的一个研究》《中国疆域沿革的地理观》《福建沿海形势概述》《明代沿海奸商考》《清代福建人民移徙时所遭遇的困难》《郑克塽让台始末》《中法马江战役之回忆》《美国公文书中关於占领台湾的计划》《日本初割台湾十五年中理番暴行》等研究论文。研究者主要针对明清海防建设与倭患问题、海洋贸易之统制问题、迁海移民的民生政策以及列强在台湾的殖民措施等展开探析,在多方整理有关文献史料记载的基础上,比较全面地介绍相关史实的具体情况,期望以史为鉴、警策现实。

(三)海洋人文思想研究

经过海洋社会长期发展实践蕴育而形成的人文思想、精神品格、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属于精神文化层面的海洋文化,是海洋文化的最高形式。自宋元朝海上通商以来,福建历史上学术思想发达,涌现出诸多久负盛名于著述之林的文化名人,他们昌明理学与民族道德、精研著述与学术文献。《福建文化》曾刊载《朱晦翁与闽清》《朱子著述考》《福建理学之渊源》《福建理学系统》《李卓吾底性格》《李卓吾底思想》《郑樵研究》《蔡襄传略》《李光地传略》《福建的书林》《福建版本史述略》《福建版本在中国文化上之地位》等研究论文。研究者通过梳理、介绍这些人文思想之内涵、文化成就之意义,一方面阐明这些人文思想、文化成就对历史时势及地域人文环境的影响,一方面也凸显历史时势及海洋地域环境对这些文化行为的影响,从而建构历史文化认同与共识。

(四)海洋精神品格的研究

福建历史上民族英雄辈出,其忠义之气节、不折不挠之精神,对后世影响深远。面对国势陵夷、强邻逼处、人心颓弱之社会局势,《福建文化》刊载《从国难说到戚继光》《从国难说到郑成功》《郑成功事迹考》《林则徐传略及功绩》《大材未竟之俞大猷》《李纲之时代与其对国家之功绩》《李纲评传》等研究论文,努力发掘历史与社会认同的人文标记,以重扬民族气节、民族精神、民族美德。此外,研究者还以清晰的历史脉络和文化视野,对闽台海洋人文思想、海洋精神品格作一种地理文化的探究,并使其上升到价值理性层面。这类研究文章主要有《由历史上观察福建人的性质》《福建之民族与地势》《从地理民族学术的变迁说到研究福建文化的途径》等。研究者提出,福建人具有“死生观念淡泊、多能向外冒险、不愿株守故乡”的精神品格,这与其“带山濒海”的独特地理环境息息相关。[6]

三、《福建文化》与海洋文化传播渠道的建构

福建文化研究会倡导运用社会学、统计学、人类学、地质学、考古学、民俗学等科学方法,整理、研究地方文化资源。研究会除了依托出版学术刊物《福建文化》传播海洋文化研究成果外,还充分利用多种公共传播渠道拓展海洋文化知识的社会影响。

(一)田野调查

福建文化研究会各研究股积极组织会员开展田野调查,派会员利用春假赴德化考察陶器、赴泉州考察史迹等。并组织发动全校学生利用暑期分赴福建各处实地调查民族、史地、歌谣、风俗、物产等内容。各研究股定期召集会员集会,报告调查经历,交流研究心得。一些研究报告在《福建文化》上公开发表,颇为国内外学者所推崇。[7]

(二)公开讲演

福建文化研究会定期举办专题讲座,邀请国内外对于福建文化素有研究的学者作公开讲演,以拓展青年学生的文化研究视野,所有演辞内容也均在《福建文化》发表。诸如,吴高梓讲“研究福建民族意见”,王孝泉讲“从福建民族地理学术研究福建文化”,陈文涛讲“福建文化勃兴时代”,刘强讲“我所认识之川石岛”,郑贞文讲“中国化学与中国古代文化”等。每次公开讲演,青年学生莅会者通常都不下数十人,无不饱载而归。[8]

(三)学社沙龙

福建文化研究会的教授、学者们经常以指导老师的身份,参加福建协和大学各学社组织的各种学术沙龙活动。各学社的沙龙活动均由学生自主主持,定期举行,学生自由聘请教师参加讨论、给予指导。活动所讨论的议题广泛,涉及乡村服务问题、现代家庭问题、宗教问题、择业方法、精神卫生、西洋礼仪、天演论、中国社会主义者的趋向等等,每次活动作课外研究报告者不下十余种。当时不少教授、学者们均携家眷在学校居住,利用课余时间参与学社沙龙活动的机会颇多,学校犹如一个大家庭,教授如父兄,学生如子弟,同居共研,融融如也。[9]

(四)乡村服务

福建文化研究会的一些师生们积极组织乡村服务活动,他们在邻乡开办小学、民众夜校,设立阅报所、娱乐室、运动场等,向乡民广泛介绍新知识、新思潮。他们还利用假期在乡村开展宣教活动,向乡民展示许多国难、国耻挂图,给乡民进行现场讲解,“妇女们听了都骂那些贪官污吏和没尽天良的倭寇,那些男子现出咬牙切齿的状态”。他们还从福州卫生署借来各种病症模型和图表等在乡村展览,为乡民说明各种病因及介绍防病之法,乡民来参观有十分之九。[10]

四、《福建文化》传播海洋文化的学术语境

知识社会学理论认为,每一个时代都具有它自己的崭新的研究方法和富有特色的观点,也都会从一个新的视角出发来看待“同一个”对象。所谓历史—社会过程对于绝大多数知识领域来说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11]因此,就海洋文化的学术传播而言,不同历史时期的新研究方法、新观点、新视角,都是以其特定传播主体所经历的各种集体性的学术语境为基础条件的。

(一)“树立科学的文化”

列强侵华,国难深重,在隐显不一的民族主义情绪的影响下,不少中国学人认同“中国是个很长的历史文化的民族,中华国故在世界的人类学、考古学、社会学、言语学等等的材料上,占个重要的部分。”[12]18720世纪30年代,全国文化教育界广泛强调文化也是国力,积极倡导“树立科学的文化”。民国政府教育部曾通令各院校发扬中国固有文化,以增强民族的意识,并提出三点要求:1.各院校教职员对于中国先哲有价值之学术,应用现代科学方法,加以整理并与西洋同性质之学术比较研究;2.各院校与海外支部,设有研究东方文化组织之学校博物馆、图书馆、或学术团体联络、展开合作;3.注意整理中国材料,研究中国问题,翻译中国典籍,并负向世界宣传介绍之责。[7]

这一时期,福建协和大学对于文化研究材料的收集颇有成绩。1933年,陈弢庵(陈宝琛)先生将福州螺洲陈氏赐书楼藏书全部移赠给福建协和大学,共计二千余种,二万数千册。收藏既甚完备,版本亦多珍贵。其中有旧抄本及清代禁书,曾令销毁者多种,尤为难得。福建协和大学积极设法用现代图书科学方法对这些藏书加以整理分类装配,以便学者共同研究之用。福建协和大学还专门设立文化研究图书馆,拨专款用于采购关于福建文化之各种书籍,以便有志研究本省文化者之参考。并极力筹划扩充,“使本省固有文化的精萃有所汇聚,渐渐成为新文化的根源”。[13]

(二)“致力地方的历史”

“历史的眼光”“祖孙的方法”是新文化运动时期非常流行的重要学术观念。[12]179它强调无论研究什么东西,就须从历史方面着手;无论未来多么光明、过去多么黑暗,任何“现在”以及“未来”之中都蕴涵着已逝而挥之不去的往昔。这一学术观念既支持从“过去”中寻找思想资源的取向,也支持反传统的取向。1922年梁启超呼吁:“史学者,学问之最博大而最切要者也,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是故新史之作,可谓我学界今日最迫切之要求也已。”[14]179他还强调,治中国史,分地研究,极为重要。因为版图太大,各地的发展,前后相差悬殊。如欲彻底地了解全国,非一地一地分开来研究不可。“破下功夫,仔细研究,各人把乡土的历史风俗事故人情考察明白。用力甚小,而成效极大”。[14]38

在20世纪初新史学思想影响下,1931年《福建文化》创办之初,其主创者即强调:“我们要研究歌谣语言,不是当作一种古董来赏玩;研究历史地理,不是单做一种考据;研究民族物产,不是单设一个博物院;乃是要从各种研究上去考察到生活的背景与缺点,打算用什么方法去改良他。”[15]1福建协和大学校长林景润对《福建文化》的办刊理念深表支持,曾提出:“福建地势优越,外洋交通便利,民族文化遗产隆厚,但现在一般社会建设事业则颇为落后。究其最主要的原因则在于,本省除政治的组织外,向来缺乏一种社会学术机关,作为有力的研究……福建协和大学的创设就是要助这种机关的成立,来担负社会建设的使命,使青年学生深刻地认识本土文化。”[7]1939年随着日军侵华的深入,福建协和大学迁址福建邵武,在艰苦的办学环境下其校方与闽北各文化界及其他社团积极合作,广行民众服务,鼓舞抗战士气,不断谋求提高地方文化及现代国民精神道德水准,《福建文化》等学术刊物均坚持据此目标集编材料。

五、《福建文化》传播海洋文化学术的历史经验

民国时期,中国学人的一个主要关怀就是要使中国学术进入世界学术之流,而中国学术的“科学化”是进入世界学术之流的重要先决条件。[12]243福建文化研究会整理闽台海洋文化资源的学术传播实践,从取向到具体研究题目等大多都“从历史方面着手”,将“科学”落实到以史学为中心内容的“整理地方文化”之上,在不断激发国人对中国海洋文化史及其价值的认同感、自豪感和自信心的同时,也开拓了民国时期海洋文化学术建构与知识传播的新境界。其所倡导实践的学术传播理念,为中国海洋文化“科学化”进程提供了历史经验,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历史的眼光”

《福建文化》的主创者提出:“吾华疆宇辽阔,历载久长,其间文物之凋残,典章之废坠,伟列丰功之渐归淹没,嘉言懿行之置若无闻,又何止百千万亿矣。诚能穷力所及,推而广之,扩而充之,以饷来者,使我先民之迹灿然具陈,予以振民族之精神,作方今之轨范,抗战建国前程,固有无穷之助也!”[16]他们强调欲培植民族自信力,为现实的国家战略提供精神动力和文化支撑,要有“历史的眼光”,注重整理中国传统文化资源,建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认同。

(二)“科学精神”

《福建文化》的主创者积极倡导“科学精神”,要求科学知识是真知灼见的、系统的、可以“教人”的。因为倘若知识不可以“教人”,无论这项知识怎样的精深博大,也等于“人亡政息”,于社会文化绝无影响。[17]因此,无论是自然科学的、还是社会科学的诸多学问都需具备“可以‘教人’”这一要件,以普及于社会大众,指导、服务社会建设。他们强调“在文化的范围中,包含着科学;研究科学的人,更应当研究文化。我们需要应用科学的方法来整理以往的东西,更需要自然科学来增加生产发展实业,与社会科学来谋求经济生活的富裕、社会各种风俗制度的改良。”[15]

(三)“分而为之”的方法

中国幅员辽阔,万里海岸线孕育了丰富的海洋文化,各涉海地域在历史发展、饮食居住、社会结构、语言风俗等方面均独具特色。《福建文化》的主创者提出,欲明各地域文化之真相,需用“分而为之”的方法致力其中,“分则地远而宁易,力寡而功多,计之至善者也!”[16]20世纪30年代,民国政府也有见及此,倡议各省、各县设文献研究会,“省之文化无不彰明者矣”,从而有助于提升政府、民众对本土文化资源的价值认知。

[1]谢必震.香飘魏歧村:福建协和大学[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4:55.

[2]檀仁梅.本刊的回顾与前瞻[J].福建文化季刊,1944,2(1):1.

[3]黄涛.大德是钦记忆深处的福建协和大学[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07:365.

[4]福建文化研究会.福建协和大学中国文化研究会出版书籍刊物广告[J].福建文化,1948,3(4):38.

[5]王治心.福建文化研究会的过去与未来[J].福建文化,1933,1(8):16-18.

[6]陈易园.由历史上观察福建人之性质[J].福建文化,1932,1(6):3-9.

[7]林景润.福建省社会建设之一[J].复兴月刊,1934,2(9):211-221.

[8]福建文化研究会.福建文化研究会会讯[J].协大学生,1932(4):40.

[9]马.“COLLGE DAY”[J].协大学生,1933(9):95.

[10]福建文化研究会.魁歧村工作报告[J].福建文化,1933,2(12):23-28.

[11]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知识社会学引论[M].霍桂桓,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293.

[12]罗志田.裂变中的传承——20世纪前期的中国文化与学术[M].北京:中华书局,2012:187.

[13]郑贞文.福建文化过去的光荣[J].协大教育季刊:校庆增刊,1941:4-7.

[14]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M].北京:中华书局,2014:179.

[15]王治心.发刊辞[J].福建文化,1931,1(1):1.

[16]陈易园.《福建文化》撰述旨趣[J].福建文化,1939,(27):1.

[17]梁启超.科学精神与东西文化[J].出版参考,2006,(17):46.

(责任编辑:许秀清)

The dissem ination ofmodern Chinese oceanic culture by the journal“Fujian Culture”

Cao Dan
(School of Humanities,Fuj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Fuzhou 350118,China)

Fujian province and Taiwan island are important stages of the Chinese oceanic culture. Soon after the September 18th Incident(1937-09-18,the very day Japan invaded China),Fujian Culture Research Association of Fujian Concord University(the present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published an academic journal“Fujian Culture”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scholastic contexts of“Establishing scientific culture”and“Enhancing local history”.The journal endeavoured to spread oceanic material civilizaton,coastal bordersmanagement systems,oceanic humane ideology and oceanic spiritual quality.Apart from constructing oceanic cultural identity to establish national confidence,she extended the social influence of oceanic cultural knowledge via the common communication(dissemination)channels of field survey,public speeches,scholarstic associations/salons and village services.The scholarstic conception highlighted by the journal-“historical eyesight”,“scientific spirit”and“segmentation study”provided historical experiences for the scientific progress of the Chinese oceanic culture.

“Fujian Culture”;oceanic culture;academic communication/dissemination

G239.29

:A

:1672-4348(2015)05-0446-05

10.3969/j.issn.1672-4348.2015.05.009

2015-06-26

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3C065)

曹丹(1979-),女,湖北襄阳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文化传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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