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赫哲族的鹰崇拜

2015-04-15 18:09田丽华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鹰隼赫哲族崇拜

田丽华

(佳木斯大学 学报管理部,黑龙江 佳木斯 154007)



简论赫哲族的鹰崇拜

田丽华

(佳木斯大学 学报管理部,黑龙江 佳木斯 154007)

东北少数民族赫哲族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独具渔猎生产特色的宗教信仰,其中对鹰的崇拜十分突出。对鹰崇拜产生主要原因是因为当时赫哲族物质生产落后,对周边自然万物的认知能力所限,同时也源于赫哲族对鹰作为生产辅助工具的依赖以及内心对它所拥有的威力的折服与向往。赫哲族的鹰崇拜较多地反映在本民族的神话传说中,而以翱翔在我国古代东北及西伯利亚一带的鹰隼——海东青为创作原型所塑造的“阔力”形象在赫哲族民族史诗——伊玛堪中比比皆是,这充分展现出赫哲族对鹰深厚的崇拜之情。通过对赫哲族鹰崇拜的研究,能够了解其中的文化内涵和精神核心,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赫哲族;鹰;海东青

一、赫哲族鹰崇拜的缘由

20世纪30年代,著名的人类学家凌纯声在松花江下游一带进行田野考察时就曾经留意过当时几乎每一个赫哲族部落的萨满西房边上往往都竖有叫“托落”的木杆,且一般有三、四根“托落”。在“托落”中,中间的那根最长,上面绘有蛇、龟、虾蟆、四足蛇、爱米等神形,在杆头上有鸠神[2],这里的鸠神就是以鹰为形象而采用木头所刻画的,从中可见赫哲族对于鹰的崇拜地位是相当高的。而在对赫哲族进行田野考查中发现该民族对于鹰的崇拜是普遍的,从而衍生尊崇鹰神。为何赫哲族如此崇拜鹰及鹰神,其中的缘由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自然万物崇拜的原始信仰

在悠久的渔猎生产过程中,赫哲族逐渐形成了典型渔猎文化为特色的原始宗教崇拜。由于历史上赫哲族以自然攫取型为主的生产方式,“赫哲族主要靠自然界的恩赐而活着,基本上没有改造和控制自然的能力”[3]。因此在原始宗教信仰上崇拜的对象多以自然万物为主,尤其普遍崇拜动物。在赫哲族眼里,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神灵所主宰,“动物是人不可缺少的必要的东西;人之所以为人,要依靠动物;而人的生命和存在所依靠的东西,对人类来说,就是神”[4]。这正如学者朱天顺所述,“原始宗教产生以后最初时期,它主要反映着渔猎生活的困难,占重要地位的神灵是鱼兽类之神,其次是有关气象之类的神灵,如风、雨、雷、电之神。这些神灵所代表的正是与他们日常生活有密切联系的物质生活条件。人类首先会把动物当做崇拜的主要对象,这不仅因猛兽对他们有威胁,而且动物是他们食料的主要来源”[5]。从中可见,由于依赖摄取自然界的鱼、禽、兽为食物来源,同时又存在着对来自它们威胁的恐惧,因此自然就产生对它们的崇拜并上升至崇拜每种动物神,“这种神灵信仰观,反映了他们对大自然的膜拜,对光、热、力的渴望,反映了原始宗教意识——万物神创论”[6]。其中具有超凡力量、能够自由翱翔在天空中的鹰隼成为赫哲族崇拜的对象之一。赫哲族之所以崇拜鹰,这是由当时的物质生产的落后以及对自然万物的认知水平所限而形成的对自然万物的信仰。而在自然万物中鹰隼与赫哲族生活密切相关,翱翔在高空中的鹰隼,自然在赫哲族原始崇拜对象中占有相当的地位。

(二)对鹰隼辅助生产的依赖

赫哲族之所以崇拜鹰隼,尤其重视海东青,其中的原因是作为鹰隼中的精英——海东青能够辅助赫哲族猎取猎物,是赫哲族猎人的得力助手。海东青被认为是十万只神鹰中才能够出现一只,其自身具备的力量和灵性是非常出类拔萃的。每到初冬之时,正是捕捉海东青的好时机。捕捉后的海东青鹰隼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即先用笼子驯养,这样做的目的是将其驯服,之后才开始带其捕猎。放鹰捕猎时,“鹰用链条绑上系在鹰脖子上的项圈上;它蹲在猎人的肩头,当发现猎物时,才能解开链条将鹰放飞,让其扑猎。”此外,“古赫哲人晒鱼鲜时,为了防止禽兽偷食,就用细绳栓住驯养的海东青的一只爪,让它蹲在门前的晒晾架上守护,就是再凶恶的禽兽也要退避三舍”[7]。可见,海东青与赫哲族的渔猎生活密不可分。

正因为海东青在赫哲族猎业生产中具有如此重要的作用,赫哲族奉其为神灵,即“图腾大神”。为了尊奉其神灵,在赫哲萨满“托罗”(神杆)上刻有鸠神和领路的鹰神,即赫哲语“阔日义”,鹰神大小不一,大号的长65厘米;鹰神多以张两翼的姿态出现,充分展现鹰在飞行时的雄姿。而鸠神,即赫哲语“基尔吉神”。在赫哲族原始宗教领域里,“基尔吉神”恰做成九个并列的似鸟形的偶体,正是“九佳”的构形,同南方的鸠、鸠相契合,这也从侧面体现了中原文化流传之广。中原古人所作的《禽经》一书中提到“九鸟曰鸠”,在《集韵》曾讲鸠同鸠,因此可见:地处极东的土著少数民族与中原文化是密切相连的。

虽然在赫哲族原始崇拜对象中还包括着许多其他的猛兽,如熊、虎等,这些猛兽所具备的威力以及对人类的潜在的威胁远高于鹰隼,但是在赫哲族原始崇拜中,鹰神的代表鸠神依然占据在各种神灵之上,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虽然熊、虎、鹿等威力很大,但是却没有鹰隼那样与赫哲族生产和生活密切相关。赫哲族借助鹰隼来狩猎和捕鱼,在杳无人烟的森林中独自游猎,除了忠实的猎犬以外就是肩上的鹰隼来做伴,可以说鹰隼在某种程度上已然成为赫哲族猎手心灵上一种的慰藉。

在回填之前,将供电电极的保护套管预埋在垂直膜内侧,间隔50 m设置1根。以HDPE膜为检测单元,将接收电极放入垂直膜外侧预埋的电极保护套管内,另一侧通过渗漏检测仪控制选取供电电极,分别供给不同位置的供电电极电压,利用32路不极化检测电缆采集检测区域的电势,得到垂直膜附近不同的电势分布图。在现场检测完成后,进行数据汇总,并且通过模型计算,评估垂直防渗墙整体的防渗效果[5]。

另外,赫哲族的鹰也作为一种保护劳动成果的守护者,被称为“守护鹰”。在赫哲族聚居区,搭有许多大的晾鱼架,赫哲语称为“得尔肯”。“得尔肯”一般是用四根长木为柱子,在柱子上端搭建架子来晒鱼坯子。为了防止家雀的啄食,“人们在晒架子上栓着大鹰看护鱼坯子,这样别说鸟了,连嘴馋的小孩子都不敢靠近晾鱼架”[8]。

二、关于鹰及飞禽崇拜的神话传说

赫哲族崇拜自然万物,尤其对鹰的崇拜十分突出,关于鹰以及禽类的神话传说流传在今日也不在少数。如流传广泛的赫哲族民间故事《七女峰》,虽然有多种版本,但是大体讲述的是如下内容。

“人间的七个姊妹,为了寻找象征吉祥和幸福的金翅鸟,历尽艰险,终于寻到,但当七姊妹召唤和这人朝着金翅鸟飞走的方向去找那个有吃有穿、吉祥如意的地方时,她们自己却变成了石人”[9]。

从这则民间故事中我们可以间接看出,赫哲族历史迁徙的方向是“金翅鸟飞走的方向”,那里有吃有穿、吉祥如意,这里的“金翅鸟”无形中扮演着引路人角色,在七次民族迁徙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又如民间故事《大雁姑娘》里讲述着一个美丽的赫哲族姑娘勇于抗争包办婚姻而变成大雁与心上人会合的故事,故事中即将变成大雁的姑娘此时也不忘亲情恩重,唱到:

“我要变成一只大雁,自己去找水喝。阿妈呀,请你用柳条编个筐子,挂在屋檐下吧!我每年春天回来下单,报答你老人家的恩情!”[10]

从这则故事中可看出赫哲族对于天空中翱翔的飞禽中深厚的亲情、忠贞爱情的美好寄托,使其在赫哲族精神世界中占据重要的角色。

此外,在赫哲族聚居区之一同江市街津口地区的赫哲族渔民中,还广泛流传着《九头鸟》、《大雁说媒》等故事,这些都从侧面反映了赫哲族对于鹰隼、大雁、鸟类等神奇力量的无比向往、崇拜甚至是恐惧的情感。

三、“伊玛堪”中“阔力”的原型

历史悠久的东北少数民族赫哲族在长期的渔猎生产和生活中,创造了具有鲜明渔猎特色的“伊玛堪”、“嫁令阔”、“说胡力”等民族传统文化,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伊玛堪”。赫哲族伊玛堪中“阔力”意指一种神鹰,其形象原型可追溯到流行于广袤的东北大地的一种鹰隼——海东青。

在赫哲族传统艺术中,神鹰“阔力”就是年轻女性的变身,两者是相通的。因此,“阔力”的形象也时常处于两者之间变身的过渡,或者是人头鸟身,或者是鸟头人身。当“阔力”处于变身的过程中,也是同时具备神奇力量的时刻,能够帮助莫日根扫除敌人,保卫家园。因此作为美丽、善良、神奇的化身,受到赫哲族普遍的喜爱。

出于对鹰的崇拜之情,赫哲族对鹰赋予了许多神奇的力量,并在神话传说中对鹰加以人首鹰身、半人半鹰或时人时鹰的形象塑造。如《马尔托莫日根》“伊玛堪”中,当马尔托莫日根与敌人的首领搏斗正难分胜负时,时而为人时而为鹰的神鹰的到来使纠缠不清的场面发生转折, “两人不吃不喝,打了很久,也分不出高低胜败。这时候,从空中飞来了一只鹰,它停在一棵大树上,一遍招呼:‘马尔托莫日根,你快跳出圈子,我来帮你打!’……说时迟,那时快,鹰便像箭一样飞了下来,用嘴一下子叼除了首领的眼珠。首领痛得在地上瞎蹦。……马尔托莫日根为民除了害,村子里人都欢欢喜喜前来给马尔托敬酒,请他留在这里当首领。这时,那只鹰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姑娘,也走到他的面前。马尔托见了很惊奇,问她究竟是人还是鹰。那位姑娘告诉他:她是被首领抢来的,逼她做他的妻子,她誓死不从,被关在大木笼子里。马尔托父母的神灵使她变成了鹰,从大木笼里钻出来,又帮马尔托战胜了首领。马尔托莫日根听了姑娘的话,十分喜欢她。三天之后,便同她拜了天地成了亲。”[11]

赫哲语称海东青为“科赫查”或“恪亚呈”,即“吐鹘鹰”之意。乌苏里江下游抚远县境内的海青、抓吉一带山高林密,多出优质的海东青,这里同时也是赫哲族聚居地之一。黑龙江省密山县大小兴凯湖之间的新开流文化遗址,被认为是赫哲族先祖肃慎先人的文化遗留。在新开流文化遗址不但发现了一个陶制酷似近代赫哲族信仰的萨满教中的爱米神像,“还有一件骨雕鹰头,它应是黑龙江大地名产——猎鹰海东青的艺术形象”[12],可见海东青在赫哲族远古的新石器时代中的社会地位是相当高的。

海东青作为密山新开流赫哲族先民的图腾,以及最古老的氏族标志,因此衍生到著名的民族史诗“伊玛堪”中成为鲜明艺术形象——“阔力”。

神鹰“阔力”艺术形象中最大的特点是“鸟人合一”,不仅在赫哲族历史考古遗迹中十分常见,在整个远东至西伯利亚土著民族中都较为常见。苏联学者曾在黑龙江下游的博朗村对面的岛上,发现了一尊用青铜铸的不大的人物像,真貌与那乃民族志中的著名萨满神像十分相似。在这个神像头顶上站立一只鸟,这鸟和那乃人的“阔力”鸟极为相似。而赫哲族祖先的形象往往也是头顶着海东青,人与“鹰”并肩作战获得猎物。

因此可见,由海东青衍生的鸠神和鹰神,在赫哲族精神文化中自然占据重要的角色。海东青反映在其民族文学艺术“伊玛堪”中,即以神鹰——“阔力”的形象出现并不是偶然。在主人公莫日根危难之际,总是能够辅助莫日根打败敌人,取得最终的胜利,神鹰“阔力”的作用与海东青效力于赫哲族狩猎简直同出一辙。

四、赫哲族鹰崇拜内涵与精神核心

东北渔猎民族的原始信仰是大自然中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动物的信仰。由于进行的是攫取型生产方式,因此东北渔猎民族把狩猎、渔猎而来的动物认为是大自然的“恩赐”。应当对这些赖以生存的动物感恩之情的同时,用奉献来补偿由于采伐这些动物而造成的损失。“在认识上,远古人把动、植物都看做有灵的东西,甚至杀了一个动物要祈禳,砍倒一棵树要供献。”[13]这就是东北渔猎民族普遍崇拜动物的原因。

赫哲族与其他民族一样对于鹰的崇拜,其内涵与精神核心都是围绕着鹰所代表的“卓绝不群、志向高远”。在赫哲族眼里,鹰是腾空万里、展翅高飞、自由翱翔的代表。历史上赫哲族很少有人家养马的,直到近代才使用马来运输,而冬季狩猎时多使用“托日乞”——狗拉雪橇的方式,但是在羁绊丛生的密林山丛中采用“托日乞”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只能依靠徒步追逐野兽。因此翱翔在高空中,具有腾云驾雾,在云朵中穿梭自如的鹰隼自然成为赫哲族崇拜的对象。赫哲族崇拜鹰隼这种翱翔千里,卓尔不群的超凡能力,幻想着自己也能够像鹰一样展翅翱翔。

同时赫哲族对鹰的崇拜其内涵还在于鹰所代表的勇猛无畏,往往能够以小制大,不畏强敌和勇于抗争的精神力量。作为鹰中之首——海东青,体长不足二尺,且“体重仅及天鹅的五分之一”[14],但是却能十分准确地抓捕地面上矫捷的动物。因此赫哲族常把鹰隼看作是不惧强势,不怕凌辱的精神力量。翻开赫哲族历史,不难发现在沙俄不断骚扰,部落斗争激烈的情况下,赫哲族始终是以弱制强,以小制大与强敌迂回斗争。即使在近代日伪统治者对赫哲族所实行的残酷的殖民统治政策致使该民族面临着灭绝式的悲惨境地,赫哲族依然坚持斗争,不言放弃。其支持斗争的精神力量与其民族崇拜鹰隼有着一定的关系,尤其是与赫哲族族源密切相关的满族,其民族图腾为海东青,海东青代表着该民族力量和强大的精神核心,这对赫哲族精神核心也产生重要的影响。

虽然“一个民族的精神文化在时代变迁中往往受到来自于各方面的挑战,为了强化民族特色的主体地位,往往强调一些最凸显自己本民族的特征,这些特征通常是最能代表本民族而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精神文化”[15]。对鹰至高的崇拜在赫哲族精神领域里是区别于中原民族文化的重要标准之一。纵观赫哲族精神文化内容对于龙的概念是很淡薄的,很少出现龙形图纹,相对于蛇形图纹也较少。

另外,“黑土地域文化处于中国传统文化中心的边缘地带。传统儒学的影响相对薄弱,封建人伦礼教浸润不深,保持一定程度的自由,具有边缘性。这些都是极具地域独特性的文化现象。”[16]从这里可以解释赫哲族鹰崇拜存在的地域性特点。

随着外来移民不断涌入黑龙江省三江地区,赫哲族生产力、社会发展因此而逐渐改善,其精神文化也得到相应的提高,赫哲族对于鹰的崇拜也逐渐消失殆尽。但是在赫哲族传统历史文化以及宗教信仰中,鹰崇拜依然占据重要的位置,研究赫哲族鹰崇拜对于了解赫哲族传统与民俗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有着一定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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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登辉]

The Hezhen Nationality Worship of Eagle

TIAN Li-hua

(Social Science Journal Editorial Board, Jiamusi University, Jiamusi 154007,China)

the northeast the Hezhe ethnic minority in the long historical process, gradually formed a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ishing and hunting production religion, the worship of the eagle is very outstanding. Worship of eagle produces the main reason is that the material production the Hezhe backward, and in the surrounding nature of all things and the limit of the cognitive ability, also is the result of the Hezhe dependence on the eagle as a production assistant tool as well as on its inner force impressed and yearning. Hezhe eagle worship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nation's myths and legends, and to the eagles soar in ancient China and northeast Siberia area - associated green prototype made for the creation of a “rich” image in the Hezhe nationality epic - who could be abound, which fully show the Hezhe eagle deep admiration of love.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the Hezhe nationality eagle worship, to understand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spirit is the core, has the certain historical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 Hezhe nationality; The eagle; Associated with green

2015-01-05

佳木斯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应用类重点项目:“赫哲族民俗文化的内涵及其传承保护策略研究”(2014WY2)

田丽华( 1964-) ,女,黑龙江虎林人,佳木斯大学学报管理部副编审。

K892.29

A

1007-9882(2015)02-016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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