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秦民
(广州中医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西方学者诞生的风险社会理论本质上是对现代性进行的反思,风险社会理论认为,在当代社会,现代性在其发展过程中孕育了危机。为了更好地把握现代社会的本质,以德国社会学家贝克为代表的一批学者提出了“风险社会”(risk society)概念。他们指出,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和全球化的扩展,人类社会已经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的“风险社会”时代。相比传统风险,无论就其本质还是其表现形式或是其影响范围来说,它们将更难被人预测到,从而也就无从防范,结果是造成最为深刻以及最为巨大的不利影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这样的风险降临时,人们将无处可逃。风险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组成部分,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贝克看来,当代人正生活在文明的火山口上,所以他认为现代社会是一个风险社会。
自启蒙运动以来的科学技术不断进步,理性主义在人类社会的现代化进程中起着支配作用。理性主义或者说工具理性被人们视为社会思潮中至高无上的权威。客观上来说,理性主义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十分重大的促进作用。随着人类知识的增进、现代法制的完善以及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却正遭遇越来越多的各种新出现的危险事物的威胁,从而使得生活在现代社会中人们遭遇各种不确定性与多样化风险的几率越来越大。正如我们当前亲身遭遇和感受到的,诸如生态失衡危机、恐怖主义威胁、核泄漏以及国际化军事冲突等等种种危机。可以说,当今人类社会的现代化发展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深刻危机。而风险社会理论的兴起从本质上正是对于现代性本身的反思以及批判。
贝克认为(风险社会理论的首创者),当今时代的社会正飞速发展并在20世纪中后期以来经历了一种非连续性、结构性的裂变,这一裂变最终导致新的体制和构成方式取代了第一次简单现代性进程中产生的经济、政治、科学等方面的体制及构成方式,“我们是见证人——作为主体和客体——是发生于现代性内部的一种断裂的见证人,现代性正从古典工业社会的轮廓中脱颖而出,正在形成一种崭新的形式——(工业的)‘风险社会’”[1]。而导致这种断裂的原因正是现代化的成功所带来的危害和无法估量的后果——“风险”。
贝克认为,现代社会所孕育的风险不仅是工业时代和后工业社会的副产品,而且是随着现代社会发展所出现的一种二重悖论情况。一是随着现代化发展而产生风险本身,二是在在其过程中却又繁衍了其本身不好控制的更多风险。这里包含两层含义:首先,现代化过程中其所引发的风险本身犹如一柄双刃剑,现代化进程中我们人类会碰到诸多不确定性、难以应对的风险并在对其进行技术控制的同时将导致其自身成为最大的风险来源。其次,因为风险是伴随现代化而出现的,尽管在工业社会时期风险被保险等社会制度使得风险的破坏性减少甚至变弱,但是,暗中累积的风险随着现代化的飞速发展都会变得越来越壮大,从风险的特征和其破坏性影响方面来看,此时的风险不同于工业社会时期的风险。从这一意义上来说,风险是现代化进程中由于理性的发展和进步必然导致的产物和困境。
在贝克看来,现代性本身是伴随着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出现而产生的,现代性本质上属于一种文化、思想和社会状态或症状。贝克指出,“所谓‘现代性’,指的是西方的生活方式的结构以及社会组织模式、文化形态特点,它大概在16、17世纪的欧洲形成,并且在以后的年代里,不同程度地在全球世界范围内产生很大影响并扩张到其他地区。……现代性的两个基本维度是工业化和资本主义,所谓现代化指的是工业化与资本主义相结合的产物。工业主义要晚于资本主义的发展,加上资本的增殖和资本扩张的需要,为工业主义的产生提供了原动力。工业生产和与之相关的持续不断的技术革命,创造了效率更高和更为廉价的生产过程。”[2]
“现代性”为现代西方工业社会的快速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而其中理性主义是其基本原则之一。人类对于理性的追求其实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古代,当时生活在古希腊的阿那克萨哥拉的“奴斯”,人们把它认为是一种推动事物运动的理性。亚里斯多德在他的哲学体系中,认为理性主义是贯穿于其整个哲学体系中的并认为人是有理性的动物,并认为理性的生活是世界上最美好幸福的生活。自笛卡尔以来,由于理性主义不断发展,人的理性逐渐被人们奉为至高无上的权威。理性是人的独有的思维特征,在理性思维的支撑下,人类逐渐认识并改造自然界,这一理性主义进步的结果就是人的理性逐渐代替宗教成了衡量一切事物的判断标准。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则把理性推到了至高的地位,他认为理性是世界万事万物的主宰,是推动万物发展的内在根本动力,全部自然界和人类历史都是绝对观念即理性自身展开和实现的过程。在这种情况下人类无穷无尽的对理性进行追求,这种无尽的追求在资本主义社会时期表现得尤为明显。在人类理性主义的支配之下,工业化时代的科技出现了巨大的进步,不过,这同时也使得社会政治制度化结构更加呈现出“理性化”,从而使得社会完全摆脱了宗教神学的严重束缚。但是从对于现代性的反思以及批判出发,风险社会理论认为,这一理性主义进步的同时,其本身存在一种先天性的不足,这些不足正是由现代性危机所引起的,贝克认为,现代西方工业社会的风险正是在现代化过程中的理性基础上产生,并不是源于人类无知和鲁莽的行为,“各种风险其实是与人的各项决定紧密相连的,也就是说,是与文明进程和不断发展的现代化紧密相连的。这意味着,自然和传统无疑不再具备控制人的力量,而是处于人的行动和人的决定的支配之下。”[3]在现代西方工业社会,“科技理性”或“工具理性”是现代性追求“理性原则”所强调的“理性”的重要内容。
无论是在其现实还是从其感知上而言,当代西方社会在这两个方面都呈现出一种全新的形态,贝克将其概括为风险社会。但是,贝克的风险社会理论并不仅仅是为了向人们揭示出一幅充满风险的社会图景,贝克实际上通过风险社会理论还希望对当今西方社会的现代性问题提出诊断以及治疗的方案。自《风险社会:迈向一种新的现代性》一书开始,贝克开始逐步建立起他的风险社会理论的规范体系,方便后续研究者从社会学的层面对现代性进行反思和批判。在贝克与研究合作者吉登斯、拉什所合著的《自反性现代化》一书的前言中,他们明确表达了其风险社会理论的理论意图:“关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争论久拖不决,已经使我们厌倦,而且类似争论到头来毫无结果。不管用什么样的术语来表达,自反性现代化的思想打破了这类争论往往会强加于概念创新之上的束缚。”[4]
从贝克利用风险社会理论来分析当代社会的实质特征来看,关于风险分配的逻辑是当代社会的一个基本的维度,而从贝克对当代社会的现代性进行诊断的角度来看,那么现代风险社会的另一基本维度就是存在于社会内部的现代性与反现代性(counter-modernity)之间所包含的矛盾。从贝克的观点来看,由于当代社会出现了现代性的断裂,为了对当代社会的现代性进行重建,就必须超越传统的现代性,这一超越即是指自反性现代化。自反性现代化(reflective modernization)可以被译为反射的现代化、再现代化、也有译作第二次现代化,意指对现代化进行现代化,是现代化的现代化。
现代性为工业社会的现代化提供了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意识形态的根基和内在的发展动力,这一现代化意味着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方式、物质生产方式、社会意识形态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方式的现代化。尽管现代化正成为世界上所有国家和民族的奋斗目标,但是,与现代化同时相生相随的还包含着多种危机。我们在当代社会的发展历程中,实际上也见证了诸如金融危机、经济危机、环境危机、宗教冲突危机、地缘政治危机、恐怖活动危机、合法化危机、生态危机等等这样的多种危机的层出不穷。从这一角度上来说,传统工业社会的现代化正陷入由自身内在矛盾而不能自拔。
贝克根据现代社会的发展进程把现代化进行了划分,包括第一次现代化(简单现代化)以及第二次现代化(自反性现代化),从这一意义上来说,自反性现代化是现代化的现代化。传统工业社会的现代化起源于16世纪以及17世纪的西北欧国家,传统现代化的起源与发展与工业革命的发展与兴起相伴相随。19世纪工业革命之后的欧洲社会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为迅速的经济增长,使得这些国家迅速摆脱了马尔萨斯陷阱,人均收入出现了持续的上升。随后在20世纪,发展工业、进行现代化建设以及实现经济增长也成为世界上众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目标。可以这样说,第一次现代化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巨大进步,但是与此同时,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掠夺以及破坏也是前所未见的。而且与第一次现代化相伴随的是资本主义确立了其对世界统治和霸权,从而加深了国家间的差异,特别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资本主义对世界的统治与霸权不仅激发了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阶级矛盾,同时,被殖民国家、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也与其展开竞争。人类社会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巨大的战争威胁。正如贝克等所指出的,在第一次现代化这一阶段,“只要国家和社会中明确的物质需要—短缺的专制还将统治着人们的思想和行动(就像今天在大部分所谓第三世界国家中那样),社会生产的财富分配以及与之相关联的冲突就占据着历史的前台。在这种短缺社会的境况下。现代化进程是随着工业生产和科技发展的钥匙,开启隐藏的社会财富源泉之门而开始的。……这种从不应有的贫困和依赖中解放出来的承诺,都是以社会不平等范畴进行行动、思考和研究的基础。”[5]
第二次现代化与第一次现代化之间存在显而易见的差别。自反性现代化实际上就是第二次现代化对第一次现代化进行的自我批判,自反性现代化从这一自我批判中获得前进的动力。自反性现代化从整体上触及到现代化本质上的前提、道路、目标、价值体系以及世界的普遍联系。不过,贝克等所指的自反性(reflexivity),并不是单纯地对现代性进行反思,即其自反性现代化所具有的反思性(reflection)。自反性现代化首先是与自我进行对抗或者说展开与自身的冲突(self-confrontation)。贝克引入“风险社会”的概念对自反性现代化进行了更为深入的分析。贝克认为,在传统的工业社会,相对应的是简单的(或者说传统的)现代化,即是第一次现代化。我们知道,自文艺复兴之后,欧洲社会的意识形态逐渐发生着巨大的变革,17世纪之后盛行于欧洲的启蒙思想也是文艺复兴之后欧洲社会意识形态出现巨大的变化的结果,而第一次现代化的思想渊源则是源自启蒙理性,当然在第一次现代化不断发展的过程中,伴随着民族国家的兴起等,不过,正如贝克所指出的,启蒙理性预设了第一次现代化的六个基本前提。
贝克认为,现代西方社会的基础是由这六个基本前提相互促进构成的:第一是民族国家是现代社会的行动基础;第二是集体生活模式的个体化的运作在很大程度上受启蒙理性所左右;第三是指现代社会得以维系并运转的重要纽带是个体的充分就业,个体不管地位、职权的高低都能参与经济活动;第四是在理性支配下人类可以无限制地掠夺、攫取和利用自然资源并把自然想象成中性的资源,这为工业社会的进步提供了资源支持;第五是在科技理性和工具理性的支撑下,理性被推到至上地位,人类在科学技术的帮助下能够最终实现对自然界的完全控制和掌握;第六是对社会的理解和管理是通过其功能和结构差异来进行并认为社会是个严谨的社会化大系统,为了更好实现社会现代化的目标,必须通过不断积累专业知识而实现社会功能的这种持续分化。
尽管这六个基本前提不断推动现代化发展水平的提高,但是贝克认为,上述预设本质上是相互矛盾的。在工业社会传统现代化发展的进程之中,尽管它们合力共同推动现代化的成功,但是,它们在现代化的发展进程中,又不断出现相互对抗以及自我消解,随着现代化进程越发深入,这些对抗与消解将不断触及到现代化本身的基础,最终将不仅瓦解现代化,同时也瓦解了自身。
所以,贝克认为,正因为这六个预设的基本前提最终将使得现代化的基础瓦解,那么有必要通过自反性现代化对现代化本身的断裂进行重建。正如前文所指出的,贝克将传统的现代性与工业社会相对应,当工业社会过渡到风险社会之后,那么对应风险社会的现代化应该是自反性现代性。风险社会的之所以产生,其根本原因在于人类从工业社会的巨大发展之中不断积累起盲目的自信,这一自信的出现则是以科学技术为代表的理性精神主导了人们的思想和行动。在这一理性精神的主导之下,人们对于现代化进程同时出现的消极和不利影响视而不见,或者人们即使发现了这些由于现代化的发展而带来的消极和不利影响,但是人们仍然相信通过推进现代化的发展可以消除这些消极和不利影响。人类这一盲目自信最终使得传统工业社会过渡到了风险社会。从这一角度来看,正是由于人们对理性精神的盲目自信,使得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过渡,而现代性一旦从工业社会过渡到风险社会,人类社会就必须正面现代性出现的断裂。所以说,现代性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的过渡注定是不受欢迎的,因为它是人类理性精神过于膨胀的结果。
在《自反性现代化》中,贝克指出,“自反性现代化指创造性地(自我)毁灭一个时代——工业时代的可能性。毁灭的对象不是西方现代化的革命,也不是西方现代化的危机,而是西方现代化的胜利成果。如果说简单现代化意味着由工业社会的形态对传统社会形态进行抽离(disembodied)接着进行再嵌入(re-embedding),那么自反性现代化就意味着由另一种现代性对工业社会形态首先进行抽离,进而进行再嵌入。在这个阶段,进步可能会随时转变成自我毁灭,一种现代化削弱并改变了另一种现代化。”[4]
风险社会是人类现代文明的火山,如果风险社会中的各种潜在的危险和矛盾转化为现实的危害,对我们整个社会而言都是极大的创伤。我们必须立足于现实,从现实的生活实践中去掌握风险社会的历史生成,考察它的历史趋势。“人类始终只能提出自己能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产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6]只有当我们人类认识到风险社会的形成和发展所产生的历史条件的时候,我们也就找到了解决它的钥匙。
我国社会风险的到来是多种历史因素相互作用综合而成的结果,为了更好地把握我国社会风险产生的本质,就需要站在全局的高度对这些因素去进行反思和追问。这样把握风险社会的发展趋势,历史地审视风险社会我们就有了明确的思路。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考验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的重要依据,“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的能力”,既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实践的智慧锤炼,也是中国社会文明发展的客观要求,更是汲取许多执政党执政经验教训的共识。社会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是民族振兴、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重要保证,现代意义上的和谐社会,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就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7]总而言之,和谐社会就是一个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社会。
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和谐的社会对人类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我们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必须正确处理好个人与社会、人类与自然和谐统一与协调发展关系,尽力消除种族之间、各阶层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各种复杂的矛盾关系。特别是在现代社会中,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现代科学技术迅速发展,全球各种风险与挑战迅速蔓延,导致人类生存危机加重。人类在享受全球化以及科技发展带来便利的同时,同时也在承受着因人类对自然和生态的加速破坏而带来的全球生态危机、环境污染的灾难和风险。而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一些矛盾和风险会变得越来越突出,要解决这些矛盾和风险,达到“和谐世界”需要全社会协同努力,需要全人类协同努力,这也是马克思主义所强调的自由人联合体的社会。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8]
在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在我国社会发展的“临界点”,必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风险,面对波及全球的生态环境危机、气候变化和大规模的传染性疾病等,同时我国目前正处在从传统工业化向新型工业化转变的过渡期,各种潜在的风险都随时可能发生,如失业风险、意外事故风险、生产事故风险等风险都相伴在我们周围,当前我国政治、经济、社会、生态等各方面的发展存在差距,所以发展还很不平衡;就业、社会保障、收入分配、教育、医疗、住房、安全生产、社会治安等方面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比较突出;体制机制尚不完善、民主法治还不健全;一些社会成员诚信缺失、道德沦丧,一些领域的腐败现象仍然比较严重;敌对势力的渗透破坏活动危及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9]面对如此之多的矛盾和风险,我们在加快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过程中要始终贯彻“和谐社会”理念,处理好在改革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特别是解决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之间的利益均衡问题,公平与效率问题,收入分配悬殊的问题,贫富差距拉大的问题等,我们必须通过切实努力来化解现实中阻碍发展的各种矛盾和风险,排除一切干扰,同时在此过程中加强人们的风险意识,通过运用和谐理念增强人民的风险责任伦理,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时期,从实现小康水平的人均800美元向中等发达国家人均收入水平的4000美元跨越的过度时期,我国经济发展如果调控得当既有可能迈入一个非常“黄金发展期”,同时也有可能陷入“风险凸显期”。所以我们要清晰地认识当今的问题,正如马克思指出:“问题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0]在中国目前的现状下,随着经济高速发展风险的发生可能性也随之增多,所以发展与风险成为当前中国必须认真处理的重大问题。我们必须谨记:在构建和谐社会的过程里,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必须尽可能满足大多数人的现实需要,实现大多数人的基本物质利益,把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利益作为我们当前发展的出发点与归宿点,把发展同人的关系、发展的手段同发展的目的关系辩证地统一起来,为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这也是本文的终极价值所在。
[1][德]贝克.世界风险社会[M].吴英姿,孙淑敏,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2.
[2][德]贝克.风险社会[M].何博闻,译.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4:39.
[3][德]贝克,约翰内斯·威尔姆斯.自由与资本主义[M].路国林,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119.
[4][德]贝克,吉登斯,拉什.自反性现代化[M].赵文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1,10.
[5][德]贝克.自由与资本主义[M].路国林,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73.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3.
[7]胡锦涛.深刻认识构建和谐社会的重大意义[N].人民日报,2005-02-20.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94.
[9]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06-10-19.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89-2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