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淮滨方言的语气副词“二半年”

董红梅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河南淮滨方言的语气副词“二半年”

董红梅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河南淮滨方言的研究成果很少。淮滨方言中的“二半年”是一个高频语气副词，使用灵活，表情达意非常具体。通过从词性判别、语气特征、句法位置、与其他副词的共现、语义指向以及语用功能六个方面对语气副词“二半年”的多角度考察，旨在全方位分析淮滨方言语气副词“二半年”的用法。

河南淮滨方言；语气副词；“二半年”

引言

淮滨县地处信阳市的东南部，东与安徽省阜阳市接壤，南部是信阳市固始县，是秦岭淮河分界线的一部分。根据李荣主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可知，淮滨方言属于中原官话信蚌片。河南新蔡方言[1]和内蒙古后套话的“半天”[2]（P17-21）与淮滨方言的“二半年”用法相似，“二半年”是淮滨方言中使用频率很高的语气副词，例如：

（1）我以为他是你丈夫唻，二半年不是哩。

（2）二半年这台电脑是你哩。

（3）二半年是下雪唻，怪不得镇这么冷唻。

（4）我还以为是雨哩，二半年下的是小冰雹。

史金生[3]（P18-20）曾提出界定语气副词的三个标准：①与其他成分组合后充当句子成分的能力；②与判断动词“是”共现时的位置；③在句中的位置。第一条标准即是有语气副词参与构成的小句一般不能充当句子中谓语、补语以外的成分；第二条标准即是和判断动词“是”共现时，通常只用于“是”前面，而不用于“是”后面；第三条标准即是语气副词通常处于最外层，而且比较灵活，还可移到句尾。淮滨方言的“二半年”参与构成的小句不能充当句子中谓语、补语以外的成分，一般都用在“是”的前面，而且句法位置灵活，可前可后，所以它是一个语气副词，用来突出表达一种惊讶意外、恍然大悟的主观感情色彩。如例句（1）就是用来突出表达说话者原本以为“他是你丈夫”，而得知事实结果与自己的主观想法不一致时的惊讶和意外。例句（3）突出表达说话者知道这么冷的原因是下雪时的恍然醒悟之情。例句（2）和（4）也是同样。此外，“二半年”在淮滨方言口语中句法位置灵活，表情达意非常具体，是一个高频语气副词。

1.“二半年”所表达的语气特征

淮滨方言语气副词“二半年”所表达的语气特征主要有两大类，我们分别把它叫作“二半年1”和“二半年2”。“二半年1”主要表示说话人发现自己的主观想法或意愿倾向与最终的事实真相或结果不同，而感到出乎意料、诧异。

（5）我给你买镇多东西，二半年1你没吃全扔唻。

（6）我一直以为这是明明哩书，二半年1是你哩。

例句（5）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说话者主观上认为听话者应该吃掉自己买的东西，但事实的真相与说话者的意愿倾向恰恰相反，而感到很吃惊、意外”。在这里，“二半年1”还能表达出说话者不高兴、失落、消极的附加感情色彩。例句（6）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说话者的主观想法“我以为这是明明哩书”和事实结果“这是你哩书”时不一致的意外、诧异。

“二半年2”主要表示说话人探求得知促使事件结果出现的原因而感到恍然大悟，豁然明朗。例如：

（7）我说你偷笑啥唻，二半年2是得奖学金唻！

（8）我说你咋对我镇温柔唻，二半年2是有求于我啊！

例句（7）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说话人“我”对事件结果“你偷笑”的溯因是“得了奖学金”而感到恍然大悟。例句（8）的事件结果是“你对我镇温柔”，探求的原因是“有求于我”，“我”对促使事件结果出现的原因有了一种豁然明朗的感觉。

2.“二半年”的句法位置

“二半年”的句法位置包括“二半年1”和“二半年2”的句法位置。

2.1 “二半年1”的句法位置主要位于句首、句中和句尾

2.1.1 “二半年1”位于句首，包括位于分句句首和句子之首

2.1.1.1 “二半年1”位于分句句首，句法结构是：S1，二半年S2或二半年S1，S2

（9）我等了你镇长时间，二半年1你才来。

（10）我以为他们回去唻，二半年1还没走。

例句（9）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说话者在没说这话前的主观想法认为“我在等你，你应该早点来”，而事实结果是“你才来”，这时的事实结果和说话者主观想法不一致而让说话者诧异。例句（10）的事实结果“他们还没走”和说话者的主观想法“我以为他们回去唻”不一致而使说话者感到意外。

（11）二半年1是来干活，我还以为是来吃饭呢。

（12）二半年1是下冰雹唻，我还以为是下雨呢。

（13）二半年1是你在敲门，我还以为是俺妈回来唻。

例句（11）的事实结果“来干活”和说话者的主观想法“来吃饭”不一致，使得说话者感觉有点意外。例句（12）的事实结果“下冰雹”和说话者的主观想法“我以为下雨呢”不一致，使说话者感到意外。例句（13）也是表达说话者感到意外的主观感情。这一结构主要是说话者把“二半年S1”提前，为了强调突出其主观感受，这样表达的主观色彩更浓重。

2.1.1.2 “二半年1”位于句子之首，句法结构是：二半年+NP+VP

（14）二半年1这件衣服是给你买哩。

（15）二半年1是你这个鬼孩偷俺家哩番茄。

位于句子之首的“二半年”也是为了突出强调说话者的主观感情，以上两个例句都说明说话者对事实结果与自己主观想法不一致时的吃惊意外。

在淮滨方言中，“二半年1”作为语气副词多出现的句法条件是由两个分句构成的，所以“二半年1”既可以位于第一个分句句首，也可以位于第二个分句句首，从当地人的语言习惯来看，“二半年1”位于第二个分句句首的说法占大多数，有时两个分句可以互换位置，不影响说话者意思的表达，使用灵活。如例句（11）、（12）和（13），前后分句可以互换位置，不影响意思的表达，只是“二半年1”放在第一个分句句首时主观色彩更强烈。如果“二半年1”位于句子之首，这也是说话者要故意强调其鲜明的主观感受。

2.1.2 “二半年1”位于句中

2.1.2.1 “二半年1”位于分句句中，句法结构是：S1，NP+二半年+VP

（16）我说哪去唻，帽子二半年1叫你戴走唻。

“二半年1”位于分句句中时，主要位于作主语的名词短语和作谓语的动词短语之间，起连接作用。

2.1.2.2 “二半年1”位于句子之中，句法结构是：NP+二半年+VP

（17）这件衣服二半年1是给你买哩。

说话者在特定的语境中省略了某一分句，成了一个单句，那么“二半年1”所表达的主观色彩就没有那么强烈。

在淮滨方言中，“二半年1”位于句中的说法很少，但是有时在特定的语境下为表达某种恰当的感情，“二半年1”也会出现在句中。

2.1.3 “二半年1”位于句尾，句法结构是：S，二半年

（18）一碗饭咋还没吃完呢，二半年1！

“二半年1”位于句尾，属于口语中经常出现的易位现象，为了表达需要，一个词经常会被调离原本属于它的位置。这种句式的前置部分是说话者主观认为听话者应该能达到说话者的主观预期，而事实结果却与其主观倾向不一致，而感到惊讶。整个句子为了突出强调信息的主要部分，就把次要信息后移。例句（18）就是说话者为了急于表达听话者吃饭太慢，而把语气副词“二半年1”后置的用法。

2.2 “二半年2”的句法位置主要位于句首和句中

2.2.1 “二半年2”位于句首主要位于分句句首，句法结构是：S1，二半年S2或二半年S1，S2

（19）我说咋找不到人唻，二半年2是赶集去唻。

（20）二半年2是赶集去唻，我说咋找不到人唻。

2.2.2 “二半年2”位于句中，只能位于分句句中

（21）这车子二半年2还没修，怪不得骑起来咣咣铛铛哩。

由以上例句可知，淮滨方言语气副词“二半年1”和“二半年2”的句法位置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二半年1”一般可以位于句首、句中和句尾，而“二半年2”一般只能位于句首和句中，位于句中也只能位于分句句中。“二半年2”位于分句句中，至少要有两个以上的分句，这是因为“二半年2”表示探求促使出现事件结果的原因而感到恍然大悟，所以构成这一句法结构的两种成分“事件结果”和“对事件结果的溯源而豁然开朗”缺一不可。“二半年1”相对于“二半年2”的用法来看位置具有灵活性和变化性。此外，“二半年”在当地口语习惯中还经常会带上“我说”、“我以为”的话语标记，更能表现出说话者的主观感情色彩。

3.“二半年”与其他副词的共现

淮滨方言中，与语气副词“二半年”共现的其他副词一般是关联副词（还、就）、时间副词（刚才、才、已经）、频率副词（一直、总是、不断）、范围副词（都、只、全）、程度副词（很、最）、否定副词（不、没、没有）、重复副词（再、又）、其他语气副词（怪不得）等。

3.1 “二半年”与关联副词共现

（22）我以为他们回去唻，二半年1还在这儿（二半年1还没走）。

（23）二半年1就是你这个鬼孩偷俺家哩番茄。

在淮滨方言中，“二半年”不仅可以和一个副词共现，还可以和两个以上的副词一起出现，如例句（22），单独和关联副词“还”可以共现，还能够和关联副词以及否定副词共现，这两种说话在方言口语交际中都存在。

3.2 “二半年”和时间副词共现

（24）二半年1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啊！

（25）写了一下午论文，二半年1才写几个字儿唻！

（26）我说她咋不搭理我唻，二半年2已经睡哩齁齁哩唻。

3.3 “二半年”和频率副词共现

（27）二半年1一直打骚扰电话哩人是他呀！

3.4 “二半年”和范围副词共现

（28）我说家里咋没人唻，二半年2都去赶集唻（二半年2全都去赶集唻）。

此句中，“二半年”可以和两个范围副词“都、全都”一起共现。

3.5 “二半年”和程度副词共现

（29）我以为他在班里学习还差不多，二半年1是最差哩！

3.6 “二半年”和否定副词共现

（30）叫我来你家我还以为有啥好东西吃唻，二半年1没东西吃。

（31）我以为他是个好人，二半年1不是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32）二半年2没人在家，怪不得敲半天门也没人开。

“二半年”能够和否定副词以及领悟副词“怪不得”一起共现。

3.7 “二半年”和重复副词共现

（33）我以为他去上海唻，二半年1又在家里碰到他唻。

3.8 “二半年”和其他语气副词共现

（34）二半年2锅忘刷唻，怪不得有馊味儿唻。

4.“二半年”的语义指向分析

语义指向分析是指通过进行分析句中某一成分的语义指向来说明、揭示、解释某种语法现象[4]（P144）。

4.1 “二半年1”的语义指向

淮滨方言中，“二半年1”的语义指向属于后指，即是指向其后的某一句法成分。

（35）二半年1倩倩是你家儿媳妇啊！

“二半年1”后面跟了一个完整的单句，如果读音轻重的不同，“二半年1”的语义指向就不同。

“二半年1”指向主语，表示说话人原本可能认为“其他人是你家儿媳妇，而不是倩倩”，而事实结果恰恰与说话者的主观想法不一致而感到意外惊讶。

“二半年1”指向定语，表示说话人原本可能认为“倩倩是其他人的儿媳妇，而不是你家的”，但事实结果却与此相反，使得说话者吃惊不已。

“二半年1”指向宾语，表示说话者原本可能认为“倩倩是你家亲戚或客人，而不是儿媳妇”，而事实真相正好与说话者的主观想法不一致而感到意外。

“二半年1”用在这里，之所以会出现不同的语义指向，主要是说话者语音含混，或者说话者没有轻重音或停顿，那么为了明确指向某种语义成分时可采用轻重音或稍加停顿的语气来表达。例句（22），如果在主语“倩倩”这两个音节上加重读音，并在其后稍加停顿，这样就把主语焦点凸显出来，让听话者很明显地感觉到说话者在突出强调主语。说话者如果想明确指向定语和宾语，同样也是加强语气或稍加停顿就可取得相应的表达效果。

4.2 “二半年2”的语义指向

淮滨方言中,“二半年2”的语义指向也是后指功能，但与“二半年1”不同的是，它指向其后的整个分句，而不是某一句法成分。

（36）我说你天天偷着给谁打电话唻，二半年2是谈恋爱唻！

“二半年2”在这里语义指向其后的整个分句“谈恋爱唻”，强调说话者对出现“你天天偷着打电话”的原因的恍然大悟。

5.“二半年”的语用功能

5.1 “二半年”的句类分布

5.1.1 陈述句

（37）他现在混哩镇好，还以为会请我们去大饭店搓一顿，二半年1是这种小餐馆。

（38）二半年1你才钓一个鱼，你看人家跟你一块来哩，都钓一兜子唻。

（39）我说你咋不买吃哩喝哩唻，二半年2布袋口袋里没钱唻。

（40）二半年2家里没人，怪不得喊半天没人搭理唻。

5.1.2 感叹句

（41）我对你镇好，二半年1你还是不满意啊！

（42）哎呀妈呀，二半年2是下雪唻，我说咋镇冷唻！

5.1.3 疑问句

（43）公安局哩人带一个人去那个老头家唻，二半年1你猜是谁？是他那个没见失散几年的傻儿子找到唻。

段业辉[5]（P18-19）认为可以从语气副词本身是否含有疑问语气这个角度对语气副词进行分类。本身就表示疑问的意思，它们可以经常出现在疑问句中，本身没有疑问的意思，但用在疑问句中是由疑问语气或疑问语气词来表示的。如例句（43），“二半年”本身是没有疑问意思的语气词，它能用在疑问句中是由疑问语气词“谁”来表示的。

语气副词“二半年”多出现在陈述句和感叹句中。在陈述句中，当陈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加上语气副词主要是为了表现说话者的主观感情；感叹句是抒发某种强烈感情的句子[6]（P240），语气副词也是为了增强感情，“二半年”符合陈述句和感叹句的句法位置要求，所以多用在陈述句和感叹句中。“二半年”很少用在疑问句中，但有时为了特殊的表达需要，也会出现在疑问句中，只是说法比较少。“二半年”不会用在祈使句中，不符合祈使句的句法要求。

5.2 “二半年”的表达功能

5.2.1 预设功能

预设往往是由话语中某些特定的词语引发出来的，这些引发预设的词语称为预设触发语。常见的预设触发语有动词性预设触发语、副词性预设触发语、代词性触发语和领属性、限定性预设触发语[7]（P225-226）。淮滨话的“二半年”就是明显的副词性预设触发语。

（44）二半年1你还能扛动两百斤的麻袋，真是好身体啊！

（45）我对你镇好，二半年1你还是不满意啊！

例句（44）预设“你原来能扛动两百斤的麻袋”或“你现在由于年龄原因扛不动两百斤麻袋”；例句（45）预设“我对你镇好，你应该满意”。以上两个例句中，“二半年”所预设的信息与事实结果正好相反，使得说话者意外吃惊。

5.2.2 评价功能

评价是指说话人对说话内容的一种态度和评判[8]（P64）。

（46）我以为你在看书哩，二半年1在打游戏啊!

（47）我说你咋不活蹦乱跳唻，二半年2是感冒唻。

“二半年1”的评价功能主要表现为说话者的主观想法和事实结果不一致而感到意外吃惊的主观评价。例句（46）中说话者的主观想法是“你在看书”，而事实结果是“你在打游戏”，是说话者意料之外的事，使其感到吃惊意外。“二半年2”的评价功能主要表现为说话者发现“促使事件结果出现的原因”而感到恍然大悟的主观评价。例句（47）中说话者发现听话者“不活蹦乱跳”的原因是“感冒唻”而恍然醒悟。在淮滨方言中，“我说”、“我以为”等经常与“二半年”同时出现，而“我说”、“我以为”的话语标记本身就带有说话者的主观评价色彩，加上语气副词“二半年”后，说话者的主观评价色彩就更明显了。

5.2.3 焦点突出功能

焦点是一个句子中在意义上比较突出的部分，是说话人希望听话人格外注意的部分[9]（P323）。

（48）我以为他在学习哩，二半年1在看电视。（49）我说你咋突然脸红唻，二半年2是喜欢人家。例句（48）突出强调的焦点是“二半年1”后的分句“在看电视”，例句（49）通过“二半年2”来突出强调的焦点是说话者发现“你突然脸红”的原因是“喜欢人家”。“二半年”所突出的焦点一般都是其后的句法成分，说话时加上“二半年”能够清晰明确地向听话者传递信息的焦点，引起听话人的注意。

5.2.4 连接功能

张谊生[10]（P128）指出：“一个连贯的篇章必须具有一定数量的衔接成分，句与段的排列应该符合逻辑，句与句在语义上必须具有内在的联系。在汉语的篇章中，充当衔接成分的除了连词、代词、插入语等以外，还包括一部分副词。”淮滨方言“二半年”就是一个具有连接功能的副词。

5.2.4.1 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分句构成一个复句

（50）给他家栽了几天秧，以为能给个千把儿块钱，二半年1就给了一两百块钱。

（51）我给她发短信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二半年2是手机忘家里唻。

（52）我说他家里乱哄哄哩干啥唻，二半年2是小两口打架唻。

5.2.4.2 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句子构成一个句群

（53）最近生病了，老想吃点好哩。晚上搁和同学去小吃街找餐馆，找来找去，二半年1就找唻个兰州拉面馆。

（54）一直下唻一个星期哩雨，今天终于晴唻。本来约好十来个同学去打球，二半年1就来了两三个。

5.2.4.3 连接句群构成篇章

（55）昨天骑车子去做家教，路太滑，拐弯的时候栽倒唻，身上沾了一身泥。去到家教家里，孩子他妈让我把身上哩泥巴洗干净再去给孩子上课。

上课的时候，孩子突然说：“老师，你脸上还有泥巴。”我以为只有手上、身上有泥巴，二半年1脸上还有泥巴。

（56）天气变冷，夜里睡觉也睡得更香唻。我一直要求自己天气越冷越要早点起来，可是每次闹钟响哩时候，还是赖着热乎乎哩被窝不想起来。

二半年1我这才发现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战胜不了懒惰。

语气副词“二半年”既是句与段的连接语，又是篇章的插入语，能够明确表达说话者的意思，为读者和听话者提供理解的向导，具有极其重要、不可或缺的作用。

6.结语

淮滨方言的语气副词“二半年”在当地口语习惯中使用频率高，句法位置灵活，具有很重要的方言特色。通过从语气特征、句法位置、与其他副词的共现、语义指向以及语用功能等几个方面对“二半年”作多角度考察，全方位分析了其用法。淮滨方言中还有其他有特色的方言现象值得我们进一步探索研究，为方言研究提供更多的材料。

[1]姚敏.河南新蔡方言语气副词“半天”研究[D].开封：河南大学硕士论文，2010.

[2]杨开昌.内蒙古后套话中的语气副词“半天”[J].晋中学院学报，2011，（8）：17-21.

[3]史金生.语气副词的范围、类别和共现顺序[J].中国语文，2003，（1）：18-20.

[4]陆俭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44.

[5]段业辉.语气副词的分布及语用功能[J].汉语学习,1995，8（4）:18-19.

[6]邢福义，汪国胜.现代汉语（第二版）[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240.

[7]邢福义，吴振国.语言学概论（第二版）[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225-226.

[8]齐沪扬.语气副词的语用功能分析[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1）:64.

[9]袁毓林.句子的焦点结构及其对语义解释的影响[J].当代语言学，2003，4（5）:323.

[10]张谊生.副词的篇章连接功能[J].语言研究，1996，（1）:128.

（责任编辑 孔占奎）

The Modal Adverb of“Er Ban Nian”of Huaibin Dialect in Henan Province

DONGHongmei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The achievements of Huaibin dialect in Henan Province is rare.In this dialect,the“Er Ban Nian”is a highly frequent modal adverb,which is flexibly used and specifically expressed.Through the multiple perspectives investigation of the“Er Ban Nian”from the judgement of speech,tone characteristics,semantic orientation,co-occurrence with other adverbs,semanticdirection and pragmatic functions,the use of modal adverb“Er Ban Nian”of Huaibin dialect is comprehensively analysed.

the dialect of Huaibin in Henan Province；modal adverb；Er Ban Nian

H172.1

A

1008－7257（2015）02－0025－05

2014－11－23

董红梅（1990－），女，河南淮滨人，华中师范大学硕士，研究方向：现代汉语语法、现代汉语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