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建宏,秦艳君
(1.长治学院 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系 山西 长治 046011;2.南开大学 历史学院, 天津 300071)
抗日战争是一场世界性的伟大的反法西斯战争,更是一场中国的农民革命,农民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是中国革命历程中又出现了这样一幕:一方面是农民、乡村的危机,农民对现代化一无所知,一方面是共产主义精英宣扬宏大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改造。在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用宏大的意识形态在根据地建立起国家的基础,建立起农民的国家意识。那么,是什么构建起了“乡土”农民与革命意识形态的桥梁呢?是什么使农民翻身成为国家的主人呢?笔者将以太行区民兵群体*民兵是中共在抗日战争中建立的人民武装组织,它来源于广大的乡村,大多是由农民组成,并最终服务于乡村。正是由于其独特的性质和任务,推动了农民国家意识的突显与最终形成。为中心,通过民兵这样一种组织机制,来探讨农民对国家的感觉和认知,以及农民国家意识的形成过程。
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农民和乡村社会问题进入了学者的视野,他们用敏锐的观察力和现实关怀,将他们眼中的农民呈现在世人面前。其中最为我们熟悉和认可的便是毛泽东的农民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当时领导人仅仅关注工人运动的时候,毛泽东较早地注意到了农民,将农民作为中国革命的同盟军,并在以后中国的革命过程中广泛地运用他的农民思想开展农民运动,进行农民革命,最终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
毛泽东同志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将社会分为各个阶级,同时也将农民进行了具体的划分和分析,认为“自耕农和手工业主所经营的,都是小生产的经济。这个小资产阶级内的各阶层虽然同处在小资产阶级经济地位,但有三个不同的部分。”[1]5同时,用辩证的、历史的方法看到了农民存在的革命性和落后性。有学者讲道,毛泽东思想的“闪光点是两点论,他运用历史的、辩证的方法对中国农民阶级进行了质的界定并确定了量的标准。一方面他看到农民的革命性,把农民问题作为中国革命的一个突破口,另一方面,又看到了农民自身的‘落后性’”[2]。毛泽东最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通过实际考察,肯定了农民的革命性,并驳斥了党内党外对农民革命斗争的责难,但他仍不忘检查和改造农民的落后性,《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的《十四件大事》就是很好的明证。
晏阳初结合自身经历和现代化进程的大背景,致力于平民教育,可以说他对农民的分析是从现代化的角度进行的,外国的入侵和中国人才的输出,加深了中西之间的对比,相对于西方完善的现代化体制,他认为“中国今日的生死问题,不是别的,是民族衰老,民族堕落,民族涣散,根本是‘人’的问题,是构成中国的主人,害了几千年积累而成的很复杂的病,而且病至垂危,有无起死回生的方药的问题”[3]294。而农民运动的使命就是担负民族再造,正是在“民族再造”的宏伟目标之下,晏阳初为他的平民教育运动奉献了一生。虽然他并未给我们呈现他所了解到的具体的农民社会生活,只是进行了抽象的概括,不过他对于乡村建设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
相较于晏阳初的现代化视角,费孝通从中国传统出发构建出了一个“乡土中国”。他讲道:“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4]1随后他又说土头土脑的乡下人才是中国社会的基层,因此,他对乡土社会中的农民进行了深入研究。他认为,在农民问题、农民国家意识形成的问题上,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农民的“私”的问题,再进一步说,就是要解决农民的现实性、功利性问题。
不同观点对农民生活状况的描述与分析,大致可以这样认为:用阶级分析法对农民生活情况、经济状况以及其参加革命的要求程度进行的探析,虽然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与农民对该分析法的认识存在着很大差距,因为这种阶级性的表达对农民而言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是学者和革命者强行灌输给农民的,这就为中共在乡村社会运用阶级的方式进行意识形态的宣传与动员增加了难度。而现代化视角认识到了农民本身存在的问题,但由于过分注重西洋,而忽视了中国传统社会所固有的特色,因此导致“跟着近代都市文明的路,学西洋而破坏了乡村”[5]151。至于费孝通所描绘的“乡土中国”,在笔者看来,是符合当时农民、农村现状的,因为他既分析了乡村农民的“乡土性”,又注意与西方的现代性进行比较,试图在寻找处理现代性与乡土性二者关系的答案。
清末以来,各个政权都试图实现国家权力向基层的渗透,然而效果并不明显,农村的状况仍未改变,农民对国家的认识仍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谁为执政者,为谁交税粮,对农民而言仍无所理睬。这一点在中共发动农民的过程中得到了明显的转变,中国共产党从日常生活出发,从农民最关心的问题出发,将革命与国家的观念灌输给农民,在乡村建立了政权的基础,让农民感到了国家的存在。国家不再是一个虚幻而缥缈的概念,而是一种可感知、可体认的实体。尤其是农民的精英——民兵,是中共得以取得以上事实的强有力的组织机制,在农民革命与国家观念形成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民兵是不脱离生产的人民武装,主要成分为农民,因此,中共定义民兵是群众性的半武装组织,具有军事性和生产性,可以说,正是因为民兵大多来源于农民,并且执行的任务与农民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民兵在中共政权融入到农民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农民处在社会底层,对政权的认知本来就比较淡漠,再加上近代以来各种政权更是在逐渐破坏乡村“权力的文化网络”的同时,又没有建立起新的政权体制来维系乡村的统治,导致农民对政治、对政权的认识较少,要想让农民感受到中共政权的存在,有一条比较便捷的途径,即通过对民兵的基本任务让农民获得其切身利益,满足农民的基本需要,并让农民对中共政权有一个初步的认知。
民兵帮助农民坚壁清野,保证农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种思想在民众的口述中得到证实:“空室清野,这就是咱的办法,把粮食都埋了,清野就是不能让敌人瞧出来,要埋下,野外也不能让敌人瞧出来,家里没有野外也没有,敌人来了吃不开饭,就走了。他是硬办法,咱是软办法。”*赵俊平讲述,平顺县城关镇,采访时间:2004年10月28日下午。即便是敌人进攻村庄,民兵仍然要担负起保卫村庄、保卫农民的重任。譬如,辽县民兵在敌人进攻时,“既以英勇姿态,展开麻雀战,袭扰敌人尾巴,掩护群众退却,结果不但民众没有受到丝毫损失,并且夺回耕牛四头,毛驴三头,羊百余只,子弹壳三百余发,罐头四桶,及其他物品甚多。”[6]潞城民兵遇敌进犯本村时,“立即全体出动,一面掩护全村民众安然转移,一面则设伏村外,予敌以迎头痛击。敌见该村有备,即向王曲一带狼狈窜逃。是役击毙敌骡一头,毙伤敌兵多名,该村毫无损失。”[7]总之,民兵在保卫群众、保卫村庄、保卫家乡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春耕秋收时,民兵要保护农民的生产。各种资料中不乏记载:襄垣县政府“鉴于秋禾已熟,抗属及沿白晋公路之人民均无力施行收割,[遂]令各村自卫队组织秋收队,帮助抗属收割秋禾,并令游击队到汽路附近掩护与帮助农民秋收”[8]。赞皇民兵在与抢粮之敌进行战斗中不慌不忙,沉着应战,其中六区武委会杨□领导民兵掩护群众,不幸牺牲。[9]冀西民兵参加互助组,“为了掩护群众转移和抢种,不分日夜的站岗放哨送情报,并且用很少的几枝枪,把想进村抢掠的敌人打散,截回几升粮食和四只羊。”[10]民兵的作用得到充分体现。
对敌伪实行政治攻势也是民兵保卫家乡的必要方式。“要保家乡,民兵还要同敌人进行政治战,就是反对敌探奸细,摧毁‘维持’,敌人利用特务汉奸,□放谣言,威胁利诱,瓦解与消沉群众对敌斗争的力量和情绪,以达‘维持’伪化的目的。”[11]但是无论敌人如何猖狂,民兵的存在将给敌人以重大打击。如涉县在打维持时说,“什么地方的民兵坚持战斗,什么地方就没有维持。”正是因为民兵为着农民勇敢的战斗,才使得民兵“真正的和群众的利益相结合起来”[12]。
在民兵建立之初,群众的表扬之词几乎没有,甚至还有些轻视,认为正规军尚且无用,何况民兵?但是,一次次的实践,“使老百姓们认识了自己的力量,提高了抗日情绪,对于抗日政府的一切法令和指示,更进一步地认为是千真万确的。”[13]随着民兵的英勇战斗,部分民兵的行为开始得到了农民群众的认可,武乡神西村“有次游动哨突然遭到敌人,赶不上报告,随即打了两个警弹。敌人停止了,全村群众才安全地转移出去。这些事情都得到各阶层人士的一致反映,说‘民兵真顶事,不是民兵的话咱村受损失又不能小了’”[14]。在大量的报纸资料中都可以得到印证,襄垣民兵在摧毁全县伪维持会时,“全县各界民众都额手称庆,纷纷慰劳。”[15]黎城民兵在进行春季反“扫荡”时,“民兵家属由自卫队帮助转移、挑水、打柴,减少民兵的家庭顾虑,村里的富裕农民,自愿供给战时民兵粮食,先后捐出一千多斤,使他们能一心和敌作战,这次反扫荡中他们大大活跃,组织了一种武装巡逻小队,专门捕捉武装汉奸,使敌人的搜山便衣,不敢放肆活动,群众非常满意。”[16]
农民从无声的行动到部分地慰问民兵,再到部分地帮助民兵,可见农民对民兵的认识在不断深化,也在逐步地给予认同,这才有了武乡民兵在解救一些民夫和妇女之后,民夫噙着热泪说:“做鞋卖了也要慰劳民兵。”[17]太行区反“扫荡”中,群众对民兵更是爱护备至,“涉县五六两区民众,有力地支援了前线的民兵,做饭送水,极为普遍。昭义岩全才家,煮了一锅饭等待民兵。关于民兵的家属,各村均有计划的负责照顾。”[18]可见随着民兵工作的深入,民兵与农民群众和谐的图景开始形成。
民兵组织所体现的国家权力一方面通过实现农民切身利益得以在乡村社会中深入,但是农民对国家权力的接受并不是“政策—效应”模式,而是充分体现了国家与社会上下互动关系的复杂性。另一方面随着农民对民兵组织的认同,中共通过民兵组织的国家政权建设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但是如何让农民通过民兵组织感受国家的存在和形成国家意识呢?民兵仪式是一种重要的权力机制。
执着于生计的农民通过民兵组织维护了自身利益,并且也逐渐认同了民兵组织,但是面对乡土性为主的农民,如何让他们自下而上地感知到国家的权力在基层社会中的作用呢?如何让农民融入到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和革命话语的结构之中?民兵——这一中共领导下的组织机制在农民国家意识形成过程中又运用了什么权力技术呢?这些问题均指向了一个目标——仪式。正如郭于华教授所说:“对于务实而虔诚的中国农民来说,崇高理想的灌输、意识形态说教和重大理论的解释,都比不上实践来得重要,而最为有效的恐怕是仪式化的行动这一权力实践的方式,配合以象征与形象建构的过程。在中国农村近半个世纪的历史中,这是一个仪式如何将国家权力、政治生活与普通农民的生活世界联系起来的过程。”[19]344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作为一个乡土性为主的社会,农民对乡间的各种仪式已经司空见惯。在现代化的冲击下,国家意识形态通过仪式这一传统形式,建构出一套革命的、国家的、现代的仪式,不仅使农民更易于接受,更体现了国家与农民的互动过程。
(一)民兵检阅。民兵检阅仪式是扩大民兵影响的主要方式。在检阅民兵时,中共各级政府、民兵组织、广大群众(主要是农民)均需参加。在大会上,中共中央和地方各级领导人都是主席团成员,例如,太行军区检阅大会,“开会后全体通过了毛泽东、朱德、彭德怀、杨尚昆、罗瑞卿、冯玉祥、宋庆龄、冯文彬、宋一平等九人为名誉主席团成员,杨秀峰、李雪峰、刘伯承、邓小平、蔡树藩、王树声、石民、杨殿魁以及神枪手刘二堂等为主席团成员。”[20]中共通过担任主席团来领导民兵检阅仪式,增加农民群众的国家存在感。加之农民平时对民兵的切身感受,结合民兵在检阅时的勃勃雄姿,激发了他们对民兵的爱护与敬仰之情,同时也凸显出中共对民兵的训练有方,民兵成了中共领导下真正的农民群众自己的武装。
当然,在民兵检阅大会上中共部分领导人还要发表讲话,分析当前的抗战形势,让农民了解民兵是人民的武装,民兵就是为老百姓自己办事的,政府会加倍地发展和巩固民兵,让农民相信民兵,相信中共的领导,从而让农民在感受民兵给予其切身利益保护的同时,增加自身的安全感,初步感受中共在根据地的国家政权。
民兵检阅仪式既是农民对民兵进一步的认可,又使国家意识通过民兵得以传递,使农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民兵是中共抗日政权领导下的人民武装,中共的抗日民主政权是保卫人民的政权。
(二)民兵英雄大会。召开民兵英雄大会也是一种重要的宣传民兵的仪式。民兵在战斗与生产结合的方针下,努力配合正规军作战、保卫家乡,积极参加劳动,涌现出许多杀敌英雄和劳动英雄。因此可以说,民兵在建设根据地上,作出了重要贡献,武乡工人基干队队长崔海法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在敌人扫荡时,他保(围)[卫]群众非常坚决。42年,敌人扫荡时,将南上合老百姓(百余个)在金沟包围,他就主动领导基干队去打击敌人,当时敌人不知我们的力量,狼狈离开了包围群众的金沟,他们就把老百姓很好地掩护转移出来,救下了百余个群众……曾有一次,敌人扫荡,老百姓挂了(采)[彩],他一面指挥基干队掩(户)[护],一面还背着那挂(采)[彩]的老百姓。果岩垴群众反映崔海法同志真是老百姓的救命恩人。”[21]诸如此类的英雄,如“徐顺孩、张小保、陈炳昌、关二如、刘二堂、王来发诸同志,都在一定条件、一下程度下,起着很大作用。没有他们,就不会有那样大的胜利成果,或者根本不会有那些胜利”[22]173。
民兵英雄大会可以说是中共在建立抗日民主政权之后,一种典范政治的做法,“所谓典范政治,就是社会首先要给它的成员树立一个或一些模范、表率、或者榜样,然后由其他社会成员亦步亦趋效法这个榜样的行为,从而使整个社会的行为协调一致。”[23]179农民对政权虽然比较陌生,但是民兵中大部分是农民,民兵是农民中的精英,并且民兵的基本任务与农民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民兵杀敌英雄与劳动英雄的涌现,就是希望通过民兵的先进事迹报告,鼓励人们努力向民兵学习,并以此来带动农民自身觉悟的不断提高,尤其是政治觉悟。并且中共宣扬的英雄主义是“新英雄主义”,也就是说,“我们整个的革命事业,就是集体的英雄事业,就是许多英雄同力合作的结果……绝不是标榜或提倡个人英雄主义,而是要大家向他们学习,向他们看齐,更发展我们的英雄事业。”[22]173
民兵组织的不断发展与完善,民兵英雄的大量涌现,就如同在农民所处的乡村社会中树立了一面努力向上的旗帜。一方面农民在民兵英雄的带动下积极配合军队作战,努力从事生产,另一方面农民在民兵英雄身上体会到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感受到中共抗日民主政权的现实存在性。
中共通过民兵检阅大会、民兵英雄大会,不断地向农民展示、传递着国家政权存在的意义。通过这些仪式化的呈现,国家的部分形象呈现在了农民的面前,一种实实在在的国家初印象、一种初步的国家意识渐渐地在农民的意识中产生。
总之,自20世纪以来,中国农民与农村问题不断显现,“权力的文化网络”在晚清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现代化的政权在与乡土社会的权力争夺中,“文化的权力网络”渐渐被破坏,而现代化的体制却并未在乡村中建立,从而引发了整个中国学术界对农民与农村问题的思考,学术视角下的农民以乡土性为主,但又受到现代性的冲击。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在乡土社会中作为一种外来力量,不断深入乡村,中共国家政权与农民之间的互动过程通过民兵这一组织机制得以展现。民兵与广大农民特殊的联系及由此而制定的基本任务,使民兵在二者互动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要改变农民对政权感到陌生的状况,首先必须让农民感受到中共领导下的民兵组织带给农民的切身利益,其次通过民兵仪式让农民的国家意识逐步形成,让农民逐步加深对国家的理解和对政权的认同。这些,不仅对抗战时期的农民动员有巨大的影响,而且对于解放战争乃至新中国建立后的政治意识教育也有很大的帮助。
事实上,我们并不了解真正的农民国家意识是什么。但无论怎样,我们可以看到,中共在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政权建设为其以后取得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重要的基础。正是如此,广大根据地农民才在抗战中踊跃参军,积极响应号召,并且努力从事生产,主动给中共以物质支持。虽然在革命话语之下,这样的描述存在着客观性与表达性的偏差,但是总体上的意义是应该肯定的,根据地农民在抗日战争时期通过民兵对共产党政权的认同是确定无疑的。
[1]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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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晏阳初全集 (上) [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
[4] 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生活5读书5新知三联书店,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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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辽县民兵英勇抗敌[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1- 11- 27(4).
[7] 太行民兵战线强固,武乡毙俘敌伪八十[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 3- 16(4).
[8] 襄垣地方武装帮助民众秋收[N].新华日报(华北版),1939- 10- 9(1).
[9] 赞皇民兵保卫秋粮——打死敌密探队长[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 12- 27(4).
[10] 要想顾住,只有互助——渡过了战争和饥饿的香炉寨[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3- 6- 11(4).
[11] 活跃于敌后战场的民兵[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4- 7- 15(5).
[12] 要作英勇民兵,不当鬼子顺民,涉县村民兵粉碎维持阴谋[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 7- 13(4).
[13] 和东民兵配合八路军打败敌寇[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0- 12- 7(4).
[14] 武西两个村民兵工作的研究材料[Z].武乡档案馆,3-23-53.
[15] 襄垣民兵空前创举,摧毁全县伪维持会[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1- 2- 23(1).
[16] 黎城彭庄民兵,八个月作战二十八次[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 7- 22(4).
[17] 民兵是怎样斗争着的——武乡反扫荡经验之二[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 11- 25(1).
[18] 战时群众团结互助,爱护民兵真诚动人[N].新华日报(华北版),1943- 6- 1(4).
[19] 郭于华.民间社会与仪式国家:一种权力实践的解释——陕北骥村的仪式与社会变迁研究[A].郭于华.仪式与社会变迁[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20] 寇奸寒胆太行壮色,民兵检阅轰动全区[N].新华日报,1941- 3- 27(1).
[21] 个别典型材料[Z].武乡档案馆,3- 23-73.
[22] 开展群众性的杀敌英雄运动——李司令员在杀敌英雄大会上的总结报告[Z].山西档案馆编.太行党史资料汇编[C].第七卷.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0.
[23] 常金仓.穷变通久:文化史学的理论与实践[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