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辉
(汕头大学医学院图书馆,广东汕头515063)
论“海上丝绸之路”潮汕节点的遗产价值及其申遗
郑松辉
(汕头大学医学院图书馆,广东汕头515063)
“海上丝绸之路”是东方和西方之间交通的一个重要桥梁和纽带。潮汕地区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曾在历史上发挥过重要的作用。综合分析海上丝绸之路的汕头史迹,对汕头海上丝绸之路相关史迹史料进行系统梳理和研究,就汕头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渊源、汕头“海丝”申遗的特色进行纵深研究和论证,试图勾画出“海上丝绸之路”汕头文化遗存的大致范围和轮廓,认识和把握“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的性质和内涵,力求全面、准确反映汕头在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的地位,挖掘、整理出汕头符合申遗条件的历史遗存特色和亮点,汕头加盟海上丝绸之路申遗面临的机遇、挑战及瓶颈问题,希望能从其他城市“海丝”申遗工作中获得一定的实践性经验教训,借助申遗契机,保护和开发“海丝”文化遗产的措施和模式。
海上丝绸之路;潮汕;世界遗产;申遗
“海上丝绸之路”是古代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和纽带,也是我国古代最具代表性与西方和东南亚国家的海上通商之路,“海上丝绸之路”主要起点分东海起航线和南海起航线,它最早形成于秦汉时期,隋朝和唐宋时期是其发展、繁荣时期,一直到明清时期,随着国际贸易网格局变化,走到终点。2006年,国家文物局启动“海上丝路”中国段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目前,广州、北海、泉州等9个城市共同列入“海上丝路”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在全国多个城市“海上丝绸之路”申遗方兴未艾之时,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海上对外贸易向来活跃,拥有丰富的“海丝”文物资料和众多的文物古迹,特别是明、清时代的历史资料,亮点鲜明,如樟林古港;“南澳Ⅰ号”古沉船;2013年,侨批作为广东省的首个世界记忆遗产项目成功入选了《世界记忆名录》,这些都从不同侧面展示了汕头的“海丝”轨迹,见证了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城市的历史文化地位,其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具备申报世界遗产的资格,是全国“海丝”申遗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广东省文化厅明确要求汕头必须争取加入“海丝”申遗城市之列。2014年9月省政协专题调研组,历时数月调研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情况,提出除了广州之外,支持深圳、汕头、湛江、阳江等市也加入“海上丝绸之路”申遗城市行列。[1]当前,如何梳理、发掘汕头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的特色和亮点,如何以适当的策略加入海上丝绸之路申遗城市系列是值得汕头理论界关心的问题。
本研究在全国“海丝”申遗的架构下,综合分析海上丝绸之路的汕头史迹,对汕头海上丝绸之路相关史迹史料进行系统梳理和研究,就汕头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渊源、汕头“海丝”申遗的特色进行纵深研究和论证,试图勾画出“海上丝绸之路”汕头文化遗存的大致范围和轮廓,认识和把握“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的性质和内涵,力求全面、准确反映汕头在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的地位,挖掘、整理出汕头符合申遗条件的历史遗存特色和亮点,分析研究汕头加盟海上丝绸之路申遗面临的机遇、挑战及瓶颈问题,希望能从其他城市“海丝”申遗工作中获得一定的实践性经验教训,提出如何借助申遗契机,保护和开发“海丝”文化遗产的措施和模式,期望对汕头“海上丝绸之路”申遗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海上丝绸之路”作为古老的中外交通贸易和文化交往的海上通道具有悠久的历史。其东海起航线北通朝鲜、日本。而南海起航线通往东南亚、马六甲海峡、印度洋、红海乃至非洲大陆航路,是已知的最为古老的海上航线。[2]历史上首先正式提出“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学术名称的是普鲁士(德国)的自然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endinand Von Richthofen,1833-1925)。在其1887年出版的《中国亲程旅行记》一书第一卷中,描写中国经西域到希腊、罗马的交通路线时首次使用了“丝绸之路”名称。除此之外,在书里所附地图中标记“海上丝绸之路”。其后,法国汉学家沙畹在《西突厥史科》一书中也对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进行描述:“丝绸有陆、海二道,北道出康居,南道为通印度驻港之海道。”由此有“海上丝绸之路”之称谓。[3]1933年,瑞典人斯文·赫定(F.H.Lion)出版了《丝绸之路(The silk Road)》一书,在介绍“陆上丝绸之路”的同时,还附带介绍了“海上丝绸之路”。而在中国,最早提出“丝绸之路”的学者是北京大学季羡林教授。北京大学教授、海上丝绸之路研究专家陈炎则是中国最早提出海上丝绸之路的学者,出版有《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外文化交流》等专著和论文百余篇。这条连接东西方的海上通道对沿岸各地社会经济文化的影响是深刻的,通过这条“海上丝绸之路”,把中国和亚洲、非洲乃至欧洲、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和地区连成一个交通、贸易网络,建立了直接和间接的经济、文化、政治联系。[4]因此,有学者认为,海上丝绸之路承载着沿线国家不同族群的海洋活动和海洋人文精神,促进了东西方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接触、交流、互动与友好往来,推动世界历史不断向前发展。历史证明,海上丝绸之路是开放之路、强盛之路、文化之路。[5]
“海上丝绸之路”历史悠久,留下了大量珍贵的与其有关的人类交通史和贸易史的珍贵文化遗产。198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制定了十年(1987-1997)研究规划,开始对“丝绸之路”进行国际性的全面研究,并于1990年10月组织30多个国家的50多位科学家对“海上丝绸之路”进行综合考察,使海上贸易之路清晰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毋庸置疑,“海上丝绸之路”促进了古代东西方之间的了解,在推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中国是一个海洋大国,海岸线漫长曲折,长达1.8万多公里,“海上丝绸之路”作为交通贸易和文化交往的海上通道把中国与世界连接起来,作为丝绸和瓷器的原产地,中国为海上丝绸之路的成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围绕着“海上丝绸之路”的“世界文化遗产”,从2006年开始,国内很多城市积极推动“海上丝绸之路”进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工作。潮汕濒临西太平洋国际主航线,其地理位置独特,在潮汕周围海域有许多岛屿和海港,自古以来潮汕就是东南沿海一带海上商业贸易航线的必经泊点和中转站,自然而然成为古代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与潮汕相邻的泉州在宋元时期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发源地,随着东南沿海与岭南的海路的开通且来往频繁,北航东洋,南下西洋,潮汕海域也都是必经之通道,潮汕在这条航线上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6]
潮汕具有发展海上交通和贸易得天独厚的条件,潮汕沿海水网交错,渔猎资源丰富,考古文物证实,早在史前时期之石器时代,潮汕先民就已栖息生活在这里,并能渡海从事生产活动,其地理位置早已具粤东商港的实际作用。[7]他们习于水上活动,善于造舟,长于操舟泛海。潮汕沿海有着悠久的商业传统,占地理之优,得风气之先,受漳、泉重商观念影响,潮汕沿海居民除农业耕作外,“余逐海洋之利,往来乍浦、苏松(海面),如履平地”[8]。远自隋唐时期,鱼盐和舟楫之利渐渐成为潮汕沿海地区经济的特色和某种优势,在潮汕经济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这时沿海兴起一批港口,海上交通贸易颇为活跃。史料记载,潮人从唐开始便与南洋有贸易,当时“商大小列座,其挟货以游者,虽远涉重洋而不为惮”。[9]元代著名航海家汪大渊《岛夷志略》把南海诸岛泛称为“石塘”、“千里长沙”、“万里石塘”,其书中有一条“石塘之骨,由潮州而生,迤逦如长蛇,横亘海中……其地脉,历历可考”。[10]显然他把“万里石塘”看成是潮汕的陆地在浩瀚南海中的延伸,其实是对潮汕沿海海上活动范围的描述。两宋时期,潮汕海上交通日趋旺盛,沿海开始形成凤岭、拓林、东陇、辟望、樟林诸港。柘林港(今饶平县柘林镇东部),宋代已有番船停泊,并建有天后宫,史称:“大城东门内,柘林守备后营,都有天后宫,为宋时番舶建。”[11]
直至明代,潮汕发展成为粤东、赣南特产贸易集散与进出口的据点,更是海上贸易活跃的区域。[12]主要的海外贸易港口有柘林、南澳、樟林、白沙等。当时有各国船只往来或停泊在潮汕的南澳、柘林湾等港口,潮汕沿海居民发挥善于舟船涉海的便利,运载鱼米、蔬菜、淡水等食物接济过往外国船商或与之贸易,换取等值的洋货。外国船商由于能得到生活日用品的接济补给,也常常在潮汕海域停泊逗留,渐渐地形成了海上贸易点。虽然政府曾经实行严厉的海禁政策,潮汕周边的这种贸易活动却暗度陈仓,并使其成为全球性海上交通和贸易交往的一个节点,促进潮汕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潮汕商人开始大规模造船进行海外贸易,而番舶经常往来,“商船凑集于此,就此觅车起货至大城”。[11]嘉万年间(1522-1620),澄海县海盗商人林道乾,“遍历琉球、吕宋、暹罗、东京、交趾诸国”。[13]如饶平县商人“海上操舟者,……往来贸易耳,久之,渐习遂之夷国,东则朝鲜,东南则琉球、吕宋,南则安南、占城,西南(东北)则至日本矣”。[14]2295隆庆开海贸易后,潮汕沿海商人从各个口岸出海贸易者更加多了,在此基础上,潮汕沿海地区海洋经济空前发展,海上贸易增强,到嘉靖时期,潮汕的私人海外贸易已经形成了很大规模,并达到非常繁荣的程度。随着潮汕外向型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潮汕沿海居民的商业活动增多,商品意识随之增强,“农者以拙业力苦力微,辄弃耒耜而从之。”[15]“逐利四方,远走东西二洋。”[16]这种崇商社会风气一发不可收拾,从事贸易的人数越来越多,范围也不断扩展,“自富贾大商,以暨龙户、商人,咸以是托业焉。当风利潮高,扬帆巨渡,瞬息千里,操其赢者,贸易数省,上溯津门,下通琼(交)趾,布帛菽粟,与夫锦绣布币之属,千艘万舶,履焉如夷。”[17]嘉靖后期,位于韩江入海口外的南澳岛,独立于大陆之外,扼海外交通之枢纽,亦开始成为各国商人的交易场所。[18]可见,此时潮汕沿海已在“海上丝绸”航路中有着重要地位,方圆130多平方公里的南澳岛,是这条航线上的咽喉。郑和七下西洋,往返都以南澳为导航岸标,《郑和航海图》有船队回程的针路,“自大星尖用丹寅针十五更,船平南澳山外”。[19]2010年5月,“南澳一号”沉船的发现和打捞,为潮汕海上丝绸之路发展史提供了有力的实证,说明了近代潮汕海商的商业贸易活动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角色,他们的商业活动有力地促进了潮汕商品经济发展与潮汕社会海洋化、商业化进程。
在海上丝绸之路发挥历史作用最大的是红头船贸易活动。红头船又称“红头八卦”,是广东远洋商船的俗称,它的得名始于雍正元年(1723)官方的规定,目的是便于巡海水师甄别海船。真正具有现代意义的潮汕海商应该是红头船商人,他们崛起于19世纪后半期。“红头船”商贸是近代粤东地区特有的一种商贸形态,红头船最初是以申请运入大米而营运,受海外贸易发展的影响,潮汕地区社会经济的繁荣,崇商重贾风气日趋浓烈,造就了大批不同层次的从商人员和航海人员,当时的潮汕商人已成为明清两代海外贸易中一支重要的经济力量,红头船国外航线远达东南亚、南亚诸国。红头船贸易兴起的时期,正是欧洲新兴的资产阶级产生的时期,为了掠夺生产资料和开拓市场,西方殖民者在印度洋上与中国及亚洲的海上贸易势力进行激烈的角逐。当时潮汕地区虽未设市舶机构,广东道肃政廉访司签事周伯琦到过潮汕,他形容潮汕沿海繁荣的商业活动时赞曰:“潮去广二千里,盖东履至是而止,岸海介闽,舶通瓯吴及诸蕃国,人物辐集”。[20]到清朝雍正年间(1723-1735),潮汕的海上贸易活动进入繁盛时期,当地商民制造红头船300多艘,除航行台湾、广州、泉川、厦门、宁波、上海外,还有不少红头船航行于吕宋、暹罗、安南等东南国家贸易。[21]乾隆二十二年(1757)朝廷除了保留广州作为对外贸易口岸,封闭了其他港口,而潮汕的樟林港由于与广州相近,成为贸易中转,也起到互相配合,相互补充的功能。樟林港埠的红头船有数十支远洋船队(每支船队不下百余艘),数千余艘货轮。这些货轮每年的九月乘季节候风,北上苏州、杭州、宁波、上海、天津、青岛、大连、日本;南下雷州、琼州、安南、暹罗、实叻、三宝陇(印尼)、苏门答腊、汶莱、北婆罗洲、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地,出口陶瓷、抽纱、工艺、红糖、靛蓝、渔网和各式名贵中药材及樟脑等等。进口的主要是大米、豆类、丝绸、布匹和各式洋货及西药等。由此足见,樟林港埠发展至此,其地位已是举足轻重了。[22]
作为文化线路类遗产,潮汕是“海上丝绸之路(中国段)”的重要节点和组成部分,在这样一条改变了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海上丝绸之路中,潮汕曾经扮演着主要的角色,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延伸和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广东省人民政府参事、中山大学教授黄伟宗率领“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开发项目专家考察团曾经深入汕尾白沙湖、澄海樟林港、凤岭港和潮州饶平柘林港实地考察寻古后进一步认定:潮汕地区曾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港口之一,沿潮汕地区的这些古港,再到广州及至粤西的徐闻,已经形成了一条脉络清晰的“海上丝绸之路”的交通贸易路径,它们在我国古代的不同时期交替兴起、繁盛,构成了古代“开放广东”的生动写照。[23]潮汕沿海居民的外洋活动进一步拓展了中国与东南亚的商业交通,从其实质来说,也是宋朝以来潮州地区商业贸易在海外的不断延伸,这也更促成潮汕发展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历史上汕头在海上丝绸之路南海航线上拥有的地位也不可忽视。
(一)促进海岛开发,为海丝之路提供停靠点
“海上丝绸之路”打通了东西方文化与经济交流的时空阻隔,在这条中国与世界特别是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与经济交流航线,潮汕沿海区域充当主要节点。
潮汕沿海居民很早就频繁在南海诸岛周边海域从事渔业生产、海上贸易,由于历朝政府时断时续实行“海禁”政策,禁止沿海居民正常的海上作业和贸易活动,原有的航海航道、通商贸易港口都被政府控制,潮汕沿海居民和海商为了生存,只好探索新的航道,寻找新的贸易场所,一些海商和海盗将交易场所、仓储、补给基地等转移到偏僻港湾,以此逃避政府的追捕和盘查。潮汕附近原有的许多天然岛屿,在潮汕私人海上贸易和海盗活动频繁的时期,自然而然成为贸易场所,其中许多岛屿港湾也是海盗亦商亦盗活动的据点,而沿海居民和海商不仅在近岸海域开发了许多海岛,随着造船技术的进步,他们还远航开发南海诸岛的许多岛屿,明清出版的一些史书都记述了当时潮汕沿海渔业生产和贸易状况。明王佐《琼台外记》载:“(南海诸岛)长沙、石塘、环海之地,一遇铁飓挟潮,漫屋濞田,则利害于民矣。”[24]除开发海岛外,潮汕的海上商贸活动还开拓了一些贸易基地与港口,南澳、辟望村、牛田洋、鲍埔等贸易港口,都是海盗和民间海上贸易新开辟出来的港口,这些地方很快成为新兴港市,交易繁盛,这客观上为潮汕海域能成为海上丝绸之路必经之路补给提供保障。
(二)推动造船业发展,开辟海洋新航线
海上丝绸之路是以海上交通运输发展为前提,以商品贸易为基础的。在长期的商品生产与流通中,随着潮汕沿海地区居民开始大规模进行海上商业冒险活动,特别是明代后期潮汕沿海亦商亦盗活动的兴起和盛行,潮汕商人长期活跃于海洋中,为了适应海上贸易的需要,他们除了在泰国等东南亚国家打造大量巨型舰船,也在本土建造船舶,大大地推动了潮汕本土造船业的发展与造船技术的提高,及至清代,潮汕海商和海盗拥有的舰船连官军水师也望尘莫及。据记载,当时潮州富家大贾往往公然修造大船,遍历诸部,扬帆而去,数月后满载而归,金宝溢于衢路。[25]
为了逃避政府的追捕,潮汕海商不断开辟海上航线,随着海上交通路线日益广阔拓展,形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从摸索中了解通往大洋的航道,许多危险航道都被他们征服。潮汕海商拥有庞大的武装商船队,用武力开辟海洋市场,发展海外贸易,进行大规模海外贸易。为了贸易需要,他们凭借涉海活动积累的丰富航海经验和知识,不断开辟与拓展新航线。潮汕的海上商贸活动为打通海上丝绸之路航线,促进其延伸,无形中促进了造船业、航海技术的发展壮大。[26]促进本地商品经济和海上贸易活动的发展,推动了海上丝绸之路的延伸。
(三)中转贸易,建立海丝之路贸易链
作为中国古代对外贸易的重要通道,潮汕海商在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活动具有很明显的中转性质。为了适应与国内外各通商口岸贸易的需要,潮汕商人一般在一些港口城市设立行号或派代理人常驻,推销潮汕土货、经营转口贸易和采办外地货物来汕销售的业务,与全国中心市场及海外市场建立联系。在与海外贸易活动中,他们先将从国内各地收购的丝绸、陶瓷、茶叶等中国特产运往海外国家和地区,然后通过贸易方式,将海外的毛织品、象牙等带入国内各地,这种对外贸易明显体现出“中转贸易”的特点,也逐渐被纳入到海上丝绸之路贸易圈,使潮汕的贸易活动在更广阔的空间发挥独特的作用。
在东南亚,先期迫于官府的追剿,遁走海外的潮汕海商充当了潮汕与南洋交通贸易的重要角色,他们驾船兴贩,参与所在国和潮汕之间的贸易往来,而且还以潮汕为中转站,积极从事所在国与广东以北各省的贸易往来,其商船常年往来于我国的津沪杭沿海和日本与南洋各国之间,购运各地货物。其一方面从外地运来潮汕所需的手工业原材料和日用工业品,另一方面向沿海城市输运西方商人从外洋进口的鸦片、洋货和潮汕本地生产的土糖、陶瓷、刺绣及其它土特产品。在红头船商人的拓展之下,潮汕与全国中心市场以及东南亚建立了密切的经济贸易联系,《潮汕志·商业》载:“大抵海运既兴,如柘林、黄冈、东里、达濠、海门、神泉等处,皆为出洋之口,巨舶往来海上,运土货至广州及闽、浙,或远达南洋、日本,转贩外货输入。至于国内贸易,则以糖为大宗,明代东里此业尤盛,遍及国内沿海各地。”[27]从其实质来说,潮商的海上贸易活动,逐步形成一个从内地到沿海再到海外的发展趋势,进一步拓展了中国与东南亚的商业交通,促成潮汕地区商业贸易在海外的不断延伸,使潮汕发展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演绎了汕头“百载商埠”的辉煌,有力地促进了海上丝绸之路潮汕节点的形成和发展。
(四)移民海外,形成人口海上迁移之路
明清两代封建王朝都颁布过海禁政策,禁止海外贸易。但是潮汕沿海为了追求巨大利润,突破政府禁令铤而走险,使得私人海上贸易依然频繁,“豪门巨室间有巨舰贸易海外者。”[28]而且形成较大规模的武装商船集团,朝廷将这类人称为海盗,并加以长期围追堵截。而为逃避追捕,这些海盗不少选择逃至海外定居。据史书记载,潮汕海盗首领林风就在政府追捕下率众到菲律宾。这“当属移民性质,可算是中国人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海外移民。”[29]林道干,嘉靖年间在闽粤两省海面从事海上走私,然后到台湾、越南等地贸易,活动足迹几乎遍及东南亚。海盗首领张琏逃避海外,万历初年又与林朝曦在南洋“列肆为番舶长”。[30]《明英宗实录》卷113载,正统九年(1444),“广东潮州府滨海者,纠诱旁郡亡赖五十五人,私下海通番爪哇国,因而附叛爪哇者二十二人。”[14]2278早期的这些潮汕商海商和海盗逃逸迁移滞留海外,大多数情况下是迫不得已,但当他们在海外奠定生存基础后,他们许多人重操旧业,从事海上贸易走私活动,充当了潮汕与南洋交通和贸易的重要中介角色,客观上进一步拓展了中国与东南亚的商业交通,倡导了潮汕沿海居民移民东南亚的风气,而那些先期逃逸东南亚的海盗和海商也构成早期潮人移民海外的主要群体。
申遗过程是一个漫长、繁复而又竞争激烈的过程。但世界遗产的申报既是申报地梳理、完备、健全、提升形象的过程,也是自觉接受国际规则监督的过程。除了预备项目自身的价值之外,申报过程中的各个步骤也十分重要。[31]
由于海上丝绸之路项目申报工作涉及面广,要求严格,国家文物局将在申报城市之间进行严格的筛选,而且目前广东省江门、阳江、湛江、惠州都争取与广州一起参与海上丝绸之路申遗项目的竞争,都希望成为这一世界遗产项目的组成部分。潮汕正面临着诸多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其实,研究“海上丝绸之路”的任何问题都必须将其放到人类“海上丝绸之路”的大环境来考察。[32]汕头海洋文化源远流长,积淀丰厚,从现有文物资源和考古发掘成果来看,汕头在海上丝绸之路中占有重要位置,自古以来海洋文化对此地的影响非常深远,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城市之一,拥有丰富的“海上丝绸之路”文物资源和众多的文物古迹,从不同侧面展示了海上丝绸之路全盛时期人类文明交流的轨迹,为人类航海贸易史提供了独特的历史见证。
潮汕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静态和动态文化遗存较为丰富,而且不少是人无我有,其优势是无可比拟的,航海与海商贸易史迹、城市发展史迹、移民文化等才是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申遗亮点,具有重要的遗产价值。黄伟宗教授说,这次广东省“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和开发项目组组织的考察论证,填补了我国对“海上丝绸之路”东线研究的空白,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有力补充。因此,汕头要在遵循世界遗产规则的前提下,借鉴别人的经验教训,对海上丝绸之路史迹进行了评估,在汕头众多与海上丝绸之路有关的文物史迹中精挑细选,正确认识和把握“丝绸之路”的性质和内涵,最后确定最具代表性、最具影响力、最具认知度的汕头申遗亮点,以确保能成功申遗。
(一)独特的古港风貌:“海上丝绸之路”的繁荣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标志
潮汕200多公里的海岸线,遍布古港口的遗迹。其中,最为典型的是风岭古港,该港在今汕头市属澄海市之莲下镇程洋岗。倚凤岭而得名,又名岐陇港、旗岭港。旗岭港为韩江最北的汊道出海口,与东陇港相同。《潮州府志》云:旗岭港距城十五里,南洋大洲港之北,自韩江发源而来。凡往来客舟,多泊于此。[33]宋代潮州笔架山窖的大量瓷器被送往最近的港口风岭港出海贸易,到了嘉庆年间,旗岭成为潮汕最发达的商贸港口。另一个与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的古港是樟林古港,据有关资料记载,樟林港建埠于明天启三年,清康熙二十三年撤销海禁后,樟林古港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日趋兴盛,成为汕头开埠之前粤东一个重要的海运港口和海防军事要塞。在乾隆、嘉庆年间进入全盛期的樟林古港,其关税占广东省1/5,史称“粤东通洋总汇”。作为樟林古港全盛期的货栈街——新兴街,全长近200米,建有54间双层货栈,货船泊港后货物由小船转入内港的小码头,然后货物上岸搬进栈房。樟林古港遗迹是潮汕海上贸易的一个历史缩影,也是潮汕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历史见证。
为了方便对外贸易船只的航行,潮汕沿海还留下不少古航行标志塔等建筑。南澳系闽、粤、台三省及国际航线上的海上交通要冲,但因岛屿多,暗礁繁复,给各种船只尤其是外国船只造成航行安全威胁,为确保航行安全,自清代以来,南澳先后在交通要冲处建立了不少航标灯,特别是位于南澳东部43.2公里远的南澎屿上建的南澎灯塔,极具代表性。黄伟宗教授指出,潮汕这些港口在不同时期交替兴起、繁荣、衰落,在不同时期发挥了不同的作用,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34]
(二)“南澳一号”古船: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实证
从2010-2012年,由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广东省博物馆和国家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联合对“南澳Ⅰ号”沉船进行了三次发掘,共发掘出水各类文物2万余件。2010年“南澳Ⅰ号”水下考古成果显著,并于2011年获评为“201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国家文物局也将2011年度“南澳Ⅰ号”水下考古项目列为国家文物局2011年度重点项目。“南澳Ⅰ号”的水下考古发掘,揭开了汕头作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神秘面纱。汕头“南澳Ⅰ号”的发现充分证明了南澳岛(全国唯一的海岛县)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说明了近代潮汕海商的商业贸易活动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角色。
(三)移民文化:海上丝绸之路的人口漂移历史
历史上的潮汕地区,人多地少,因生活所迫,从南宋开始,一批又一批的潮人向海外移民,拓展生存空间。如今,潮人遍布世界各地,“海内一个潮汕,海外一个潮汕”,“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人”,主要是在东南亚。海外潮人在艰难环境中,在长期与侨居国的居民交往、交流中,吸纳、融合侨居国文化,并以人员的往来流动为主要形式,有效地反哺家乡,从而创造了丰富的华侨文化,包括海外与本土两大部分。潮汕华侨文化是海外潮侨思维方式、价值取向、理想人格、伦理观念、审美情趣等精神因素以及行为方式、生活方式的集中体现。潮汕华侨文化是潮汕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丰富的文化价值。建设华侨经济文化合作试验区,必须高度重视并采取积极措施,开发利用丰富的潮汕华侨文化价值。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海上丝路不仅是贸易之路,它同时还是“对话之路”,是涵盖了海上交通、经济、政治、文化、历史、地理、科技、移民文化等丰富内容的东西方文明碰撞、交流之路。[35]黄伟宗教授表示,“华人华侨之路本身就是海上丝绸之路,华人华侨就是沿着海上丝绸之路出去又回来的。”张国雄说,“海上丝绸之路是中外海上交通之路、中外贸易之路,也是国际移民迁移之路和文化交流之路。”[36]汕头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不仅在中外贸易上不可忽视,在国际移民以及文化交流方面同样扮演着重要角色。除了商贸往来,早期潮汕以及客属居民移民到东南亚大多也都是沿着这条海上丝绸之路过去的,潮汕移民到海外,俗称“走南洋”、“过番”,虽然潮汕地区海外移民的历史渊远流长,但是宋元时期仍然是一种零散的状态,真正的移民浪潮发端于明朝,民国《潮州志·实业·商业》中记载:“潮州地狭民稠,出洋谋生者至众。”[37]在明政府军事高压的逼迫下,以吴平、林凤、林道干为首领的一些潮汕海寇商人集团,就是为逃避政府追赶,移居菲律宾和暹罗,成为早期潮籍移民。在19世纪中后期,特别是汕头开埠以后,清政府被迫放弃闭关禁海政策,随着海运公司的成立,进出潮汕沿海特别是汕头的轮船增加,甚至有了直达航线,提供了出洋的便利,“闽粤沿海流民,则相率逃往南洋”。[38]据不完全统计,现全球共有3000多万潮汕人,其中常住潮汕本土的约1000万,闯荡于国内其它地区者超1000万(含户口仍留于潮汕者),海外潮人亦有近1500万,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的蔚为壮观的华侨文化,则直接架起了东西方文化交融的桥梁。这批华侨历经元明两朝,在海外开枝散叶,成为后期海上丝绸之路中汕头与东南亚文化、经济贸易往来的促进者、传播者和交流者。
与华侨文化延伸出来的实物遗迹是侨宅、侨批。遍布侨乡的中西合璧的潮汕民居群,澄海陈慈黉故居、汕头小公园骑楼、汕头中山公园高绳芝纪念亭等华侨建筑物,是中西建筑合壁的产物,充分展现了潮汕建筑发展的光辉历史。汕头小公园历史街区也是汕头作为开放口岸、对外交流史的活见证,而且是华侨文化的遗迹,承载着百载商埠的厚重文化。在我国,像这样成片、规模化保存近代街区风貌的城市还不多见,极具历史文化价值,见证了潮汕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对外交流历史,有文化学者提出,小公园建筑融合华侨文化可提请“申遗”。陈慈黉故居(汕头八景之“黉院惠风”)被誉为“岭南第一侨宅”,是广东省省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位于澄海区隆都镇前美村,由著名旅外侨胞陈黉利家族兴建而成,目前,已成为潮汕华侨文化的一个缩影。
侨批又称“番批”,是海外侨胞通过民间渠道及后来的金融邮政机构寄回国内、连带家书或简单附言的汇款凭证。侨批文化是潮汕华侨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潮汕华侨文化主要代表之一,极具历史文化遗产价值。潮汕侨批记录了早年潮人先辈漂洋过海,身处异域而艰苦创业,心怀桑梓、报效亲人的苦难历程,集人文信息、政治经济、风俗民情等方面内容于一体,被学界誉为“史料矿床”。侨批是一部“涉洋谋生发展史”,2013年,侨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确定为世界记忆遗产名录,历史学者肯定了侨批的史学价值,把侨批纳入中国国家档案,并提升到世界记忆遗产的文化层面,是研究海外华人的家族史、社会史、金融史、邮政史和移民史的重要文献。[39]
(四)海盗文化:海禁政策下的亦商亦盗贸易
从世界海洋发展史看,可以说自从人类学会造船,迈向海洋开始就有了海盗,海盗是海洋航运与贸易衍生的海洋社会群体。[40]作为人类的一种海上行为,成为其海洋文化发展史的重要元素。海盗行为在历史上一直被西方视为一种值得夸耀的海洋文明,西欧各国不但不掩饰他们祖先的海盗史,甚至将之当作一种文化加以弘扬。西方海盗兴盛于帝国强盛时期,在西方,特别是北欧的丹麦、瑞典和挪威等历史上一些“海盗国家”、“海盗民族”,都经历了他们所谓“海盗时代。”[41]中国虽然不是海盗国家,但历史上的海盗活动也非常活跃,在商业发达的沿海地带,都有海盗活动的痕迹。明清时期潮汕地方社会海洋文化进入发育转型时期,商品经济发展,海上贸易频繁,海盗活动对潮汕海洋文化的形成与发展影响重大。海盗活动在潮汕海洋文化发展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是潮汕海洋文化的一个组成元素,也是构筑海上丝绸之路遗产完整性的重要部分。今天,南澳岛及周边海域留存许多海盗活动的历史遗迹,提供了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宝贵历史见证资料,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有力补充,整合“吴平寨”、金银岛等海盗文化遗产资源,打造完整的海盗文化历史,完全可以成为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亮点,填补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空白。
随着世界遗产组织对世界遗产进入门槛的提高,在遵循世界遗产规则的前提下,汕头要加入申遗城市行列,首先必须参照申报世界遗产的程序和标准,对其可行性进行充分论证,探索合适的申报方式。重要的是全面整理“海上丝绸之路”基础材料,对海丝文化遗存资源进行调查,系统摸排调查潮汕与海上丝绸之路相联系的遗址(迹)、事件、人物及其相关资源的状况,“海丝古港”、“商帮文化”、“华侨文化”、“海盗文化”、“南澳I号”,连同小公园、骑楼、侨批等所有相关遗存及现状进行摸底,并把现有的历史遗址、文物与海丝相关的实证亮点发掘好,作为汕头申报加入海上丝绸之路中国段世界文化遗产的文物史迹点,作为扩展项目申请列入申遗项目,使其全面、准确反映汕头在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的地位,实证汕头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主要节点的历史。然后,邀请有关专家到汕头进行指导和评估,对这些遗存进行细致地甄选、鉴别,通过严格论证,择其要,取其精,整理出符合申遗条件的历史遗存和文献资料,确定候选名单。
其次,申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保护、宣传历史文化的过程。汕头应该借助申遗契机,把海丝遗址盘点并加以保护和宣传,以便更好地保存历史、教育后代,并向世人展示汕头悠久的海洋文化历史。要建立完善的汕头海上丝绸之路遗产保护机制,对遗产实施有效的保护。当前要紧的是加大汕头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的宣传力度,多角度、全方位展现“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价值、文化内涵和突出意义,在全市营造一种新的文化精神和海丝文化形象,围绕海丝提升城市素质。
再次,可根据需要设置汕头海丝遗产陈列室,兴办以海上丝绸之路为主题的系列书画展览、研讨会等相关文化活动,并利用网络报刊、广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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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佟群英)
G127
A
1001-4225(2015)06-0039-08
2015-07-08
郑松辉(1963-),男,广东汕头人,汕头大学医学院图书馆研究馆员,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