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以朱家峪为例

王玉 尹欣馨

(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山东济南 250022;邹平子墨教育培训学校，山东滨州 256200)

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
——以朱家峪为例

王玉 尹欣馨

(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山东济南 250022;邹平子墨教育培训学校，山东滨州 256200)

近年来，在国家大力倡导发展文化产业的背景下，古村落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资源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齐鲁大地历史悠久，山东省境内有不少古村落遗址，由于现代化步伐的加快以及人们对其保护和开发的方式不当，这些古村落正在急速地消亡，将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推向了攸关存续的严重危机之中。因此，分析研究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发展现状，探究如何有效地保护和合理开发极具现实意义。本文在整体分析省内古村落的分布、特点、价值及开发与保护现状后，着重以朱家峪为实例，提出科学有效地发展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具体对策。对于山东省文化资源的开发与保护以及文化产业的发展都有着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山东;古村落;朱家峪;开发与保护

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农耕文明留给我们千姿百态的古村落，它们就像一座座乡土生活和文化的博物馆，记载了丰富宝贵的历史文化信息。古村落作为一笔宝贵的历史文化资源正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全国出现了“古村落旅游热”。就山东省而言，省内古村落遗址很多，大部分也申请成为省级或市级的历史文化遗址，但是其后续的保护和发展工作却不甚理想，导致省内的古村落急速消亡。2011年9月6日，在北京举行的纪念中央文史研究馆成立60周年座谈会上，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同一直致力于民俗文化研究的国务院参事冯骥才对话古村落保护问题，冯骥才在会上说:“每座古村落都是一部厚重的书，可是没等我们去认真阅读它，它就在城市化和城镇化的大潮中很快消失不见了。最近，我们对山东地区古村落做了一个调查，调查以后的结果让我们非常吃惊:现今一座完整的原真的古村落也没有了。能想象齐鲁大地上找不到古村落吗?”由此，可以看出山东省的古村落合理开发与保护问题已迫在眉睫。

一、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现状分析

(一)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分布情况

齐鲁大地是中华文明重要发祥地之一，在几千年的沧桑岁月中，孕育了不计其数、多姿多彩的古村落文化资源。然而在历史的变迁、岁月的蚕食中，许多村子的古建筑已经残破不堪，甚至不复存在了。现在还有迹可寻的古村落在山东境内分布比较零散。综合来看，其分布情况具有鲜明的特点:这些古村落所在地区经济都相对欠发达、交通相对来说也不是很方便，有着明显的封闭格局。一般村子内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与外界交流相对较少，即使外界处在社会激荡的年代，这里村民的生活也受到极少的干扰。也正因为这些村落受到的社会冲击少，村内的古老建筑、文化形态、生活方式才得以完好保存。

总体来说，省内保存比较完好、开发价值比较大的古村落有济南章丘朱家峪，济南平阴南崖村、贤子峪，烟台牟平区养马岛，潍坊青州井塘古村，青岛琅琊石家村，临沂沂南竹泉村，淄博周村李家疃，威海荣成东楮岛村，青岛即墨雄崖所村，泰安东平北吉城村，济南长清方峪村，临沂沂南常山村，淄博淄川峨庄，淄博博山西厢村等。而这些古村落中申请成为历史文化名村的有四个，即章丘朱家峪、周村李家疃、荣成东楮岛村、即墨雄崖所村。

(二)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保护现状

山东省各级政府都非常重视古村落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2001年开始陆续评定历史文化名村，随后又投资修缮古村落建筑，制定古村落保护规划等。另外，鲁能集团和青岛龙腾集团又分别对朱家峪和竹泉村进行了保护性开发，公司相继投入巨资对古村落建筑遗址进行整修。其他古村落也相继采取了保护措施，对环境进行整治，加强管理，同时探索多种旅游发展模式开发其旅游价值。

但是，目前古村落的保护状况依旧不是很乐观。首先，古村落的民居坍塌严重，对游客安全造成威胁。其次，在开发过程中，部分为方便游客住宿而建的宾馆及饭店与古村落古色古香的风貌极不协调，致使古村落的原真性遭到破坏。再次，古村落中没有专门的清洁员。由于古村落内很多宅院属于个人所有，加上宅院主人常年不在家，导致其宅院内甚至墙头上杂草丛生。另外，游客随手丢弃的垃圾也没人清理，严重影响了旅游环境的整洁性。

(三)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开发现状

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精神文化需求相应增加。旅游业也随之迅速发展。在旅游热潮的推动下，特别是在人们厌倦了大同小异的城市旅游之后，古村落旅游开始如火如荼地发展起来。根据有关资料显示，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被不断开发为旅游景点，旅游年接待量从最初的不足千人发展到几十万人，总收入也从最初的不足万元发展到近亿元。可见，古村落旅游颇具潜力与活力，是拉动山东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

具体来说，现在山东省内发展情况比较好的古村落有济南朱家峪、烟台养马岛、临沂竹泉村、潍坊井塘古村和临沂常山村。朱家峪文化底蕴丰厚，养马岛特色鲜明，竹泉村风景如画，井塘古村古色古香，常山村更是被称为“山村好莱坞”。朱家峪和竹泉村都是由企业投资修建并开发为旅游度假的，这种由企业投资开发的模式是目前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开发的重要模式。另外，省内古村落还多次成为影视拍摄地，像朱家峪就是《闯关东》的取景地，《斗牛》、《沂蒙》等影视剧组也曾前往常山村取景。这些古村落在为影视剧拍摄提供方便的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为自身旅游产业的发展带来契机。

二、朱家峪古村落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的实证分析

朱家峪位于山东省章丘市东南方向五公里处的官庄乡内，总面积约为7000亩。村子东、南、西三面青山环绕，东依东岭，南靠文峰山，西端止于笔架山脚，北向开口进入山北的平原地带。①皮印帅等:《山东古村落形态及民居》，《山西建筑》2009年第30期整体构造高低参差，错落有致，属于梯形聚落。传说，距今约9000年前的西河文化时期，朱家峪这个地方就有先民出现。到了夏朝，这里已经逐渐呈现出村落的形态。直至商周时期，村里始终有人生活，还留下大量的文物器具为证。自明代以来，历经沧桑600余年，这里仍较完整地保留着原来的古门、古哨、古桥、古道、古祠、古庙、古宅、古校。②梁敏:《齐鲁第一古村——朱家峪》，《农业知识》2005年第1期

(一)朱家峪古村落文化资源的构成

1．古建筑文化资源。朱家峪古建筑依照山地走势而建，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共有大小古民居200余处、石桥20多座、庙宇10多座、井泉20多座，其中最有特色的有:

(1)古城墙与古城门。走进朱家峪，最先看到的是伫立的城墙，从村东头的山峰一直盘旋延伸到村西头的雁落山，全长约1000米。据说，鸦片战争时期，朱家峪常遭匪患，为确保生命财产安全，村民合力建起了这堵城墙。加上朱家峪本就三面环山，有了这座城墙，整个村子就像一个堡垒一样，易守难攻，土匪们就不敢再侵扰村民了。城墙正北面有一个城门，上面写着“朱家峪”，左右联为“齐鲁第一古村，江北聚落标本”。此门叫圩门，又名礼门。相传，旧时官员走到该门时就下马步行，以示亲民，故得名“礼门”。

(2)古道与古桥。礼门脚下是一条宽阔弯曲的古道，名曰“双轨古道”。在明朝中叶，为解决道路交通拥挤问题，村民合力修建了一条可以上下交错行驶的双向的马车道。并且规定:过此路要自觉靠右行驶，与当今社会的交通规则不谋而合。另外，道路为了防滑，特意用沙铺在斜坡的道心上。从此可见朱家峪先人之智慧。朱家峪古村落里有大小桥梁30多座。保存最完好、最具特色的当属康熙立交桥和坛桥七折。康熙立交桥位于村子的中央，建于康熙九年，桥体只由青石垒砌，没有用一点灰浆，虽经300余年沧桑，却依然坚固如初。该桥设计巧妙，桥上桥下都可以走，遇暴雨天气还可起到泄洪作用。村东南有一古井，口小内阔状若坛，故名坛井。在井北东南三面建有曲折相连、纵横交织、形态各异的7座小桥。“坛桥七折”由此得名。

(3)宗教建筑。朱家峪古村落中的宗教建筑主要有朱氏家祠、文昌阁、魁星楼，另外还有关帝庙、土地庙、观音庙等较小的庙宇。据文昌阁碑记所记，此阁修于清道光十八年(1838年)，是由南方人朱霞设计、朱志广带领大家所修的。此阁主体分上下两层，全是用大青方石所筑，古雅而壮观。宗祠家庙是传统聚落的公共建筑，是宗族最神圣的空间。朱氏家祠是朱家峪村民祭祖的地方，建于1882年，祠门为铁质推拉式的大门，院子分内外两院，外院的照壁上有一“金宝吉祥”图。整个祠庙看起来古朴庄严。“入室思静，肃然致哀”，祠堂教育村民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本，做人要不断进取。

(4)教育建筑。自明末以来，朱家峪尊师重教蔚然成风，大大小小的私塾多达20余处。民国初期，又先后开办了女子学校和山阴小学。女子学校建筑现虽只剩一个二层小楼还依稀可见，但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兴办女子学校已足以令人称奇。山阴小学建筑现仍旧保存完好。学校是南北展开的四进院落格局，中间有一条笔直的甬道贯穿前后。学校的校门仿照黄埔军校而建，可见当时设计建造者们的良苦用心，他们希望这里的孩子们以后都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材。

2．传统文化观念:

(1)宗族文化。中国传统古村落多是以血缘或婚姻关系为纽带聚居而成的，宗族文化底蕴浓郁。朱家峪也不例外，村里主要有朱、李、赵三个大家族，每个姓氏家族也分别有自己的祠堂，其中又属朱氏家祠的规模最大，也是现如今朱家峪村内建筑格局保存最完好的祠堂。朱氏家族的人世代遵守《朱子治家格言》中“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的教诲。朱氏家祠分里外两个院子，外院是一个方形空地。祭祀之前村民要在这块空地上整理好衣冠后才能进入。从这一点我们足以看出宗族文化在朱家峪人心中是何其神圣。

(2)耕读文化。在农村，“耕读传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村民们所认同的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受此文化影响，朱家峪人特别重视教书育人。在朱家峪人外出经商、日渐富裕之后，有人开始倡导办学，以实现“耕读传家”的梦想。从明代开始一直到建国前夕，在朱家峪存在过的大小私塾足有20余处。民国期间，朱家峪还兴起了新式教育，先后创办的新式学校有文峰小学、女子学校和山阴小学3所。

(二)朱家峪古村落文化资源的特色及价值分析

1．朱家峪古村落的特色。与江南地区那些富丽堂皇的古村落风格不同，朱家峪古村落的一切都显得朴素而自然。村民们生活简朴，建筑多以石块和木材为料。但在这种淳朴中并不乏书卷气息。这可能与朱家峪村民特别重视教育有关。另外，朱家峪的房屋布局与江北平原的有所不同，江北平原的房屋都是那种传统的正南正北格局，村内街巷也是横平竖直的。而朱家峪却依山而建，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一条条山径古道，蜿蜒起伏，曲径通幽，往往让初来乍到的游客们找不着北，也使这座古村落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2．朱家峪古村落的价值。第一，历史文化价值。朱家峪很大程度上保存了明清时期的乡村面貌，富有历史感和沧桑感，因此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由于朱家峪封闭性强，战乱年间受影响较小，古村落的建筑遗存和民俗民风都保存较完好。其古建筑、街巷、装饰物的风格都是非常独特的历史遗存，展现着北方山地村落特有的风貌。这对于人们了解甚至研究古代村落风貌提供了现实“标本”。2005年，济南朱家峪古村落成为山东省首个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被公认为是山东乡村历史的“活化石”。第二，聚落景观价值。朱家峪古村落的选址和空间布局都讲求“天人合一”。朱家峪借助三面环山的地形加强村落安全建设;房屋建筑也顺山就势，分布疏密有致、自然协调;其道路交通、排水系统建设更是以其地形和地貌为依托，展示出一种灵动天然和韵律之美;村子的整个聚落景观完美体现了朱家峪人对自然的充分尊重与利用，更体现了他们的勤劳与智慧。第三，旅游价值。朱家峪古村落拥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丰厚。村里古建筑遗存保存完整，民风淳朴，形成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美好画面，加上村北就是宽阔的济王公路，交通便利，所以该古村落旅游价值极高。

(三)朱家峪古村落发展中可借鉴的经验及存在的问题

随着“全国古村落旅游热”的大浪潮，人们也认识到朱家峪古村落的旅游价值。2000年官庄乡政府开始对其进行旅游开发，随后还专门成立了朱家峪旅游公司，并制定了《官庄乡朱家峪历史文化名村旅游发展规划》。期间，不仅对村内多处景点进行保护性修缮，还新建了文峰山庄、清泉山庄、腾滨山庄，作为古村落的旅游服务配套设施。2003年，山东省规划设计院及山东大学旅游管理系共同编制了《章丘市朱家峪旅游区开发建设规划》。①刘雯雯:《朱家峪古村落的保护与旅游开发研究》，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4月。同年，乡政府还相继组织了两届民俗文化节，大大提高了朱家峪的知名度。随后，官庄乡政府与鲁能集团签订协议书，委托鲁能集团负责朱家峪的开发工作。此后，鲁能集团投资对朱家峪古村落的古建筑遗址进行了修整，还在村里建了4处仿古四合院和四星级厕所。2005年9月，朱家峪荣获“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荣誉称号。发展至今，朱家峪旅游度假区内已开发出28个景点、9家饭店(其中3家同时还提供住宿服务)、4家旅游纪念品商店，另外还有几家山货摊点。但2004年到2008年期间，朱家峪旅游区每年的游客量仅有10万人左右，总收入100万左右。2008年，电视剧《闯关东》在朱家峪古村落取景拍摄，才再次提高了朱家峪的名气，游客量也随之明显增加。同年，朱家峪被评选为“山东省旅游特色村”。

1．朱家峪古村落发展中可借鉴的经验:

(1)全方位为古村落的发展筹集资金。古村落是民俗传统文化的“活化石”，对其进行开发与保护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仅靠政府的资助，资金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走市场化道路才是古村落可持续发展的明智之选，也能最大限度地实现古村落的自身价值。对朱家峪而言，政府对其投入的资金，远远不够支持它的发展，而鲁能集团的加入，不仅实现了古村落所有景点的整修工作，还请来专家为朱家峪未来的发展作了详细的规划。另外，政府给予相应的政策保障，更是让朱家峪的发展势头强劲。所以，朱家峪古村落走市场化道路全方位筹集资金的做法是值得借鉴的。

(2)做影视剧拍摄基地，借助影视剧的知名度做宣传。借助影视作品来发展旅游业的模式并不少见，像山西晋城的皇城相府就是借助电视剧《康熙帝国》打出了招牌。朱家峪也借鉴了这一模式，在电视剧《闯关东》播出之后，朱家峪的知名度迅速上升，进而带动朱家峪古村落旅游业红火发展。因此，将古村落作为影视拍摄基地，是快速提高古村落知名度的捷径。

2．朱家峪古村落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1)保护机制不完善。第一，古村落的历史风貌遭到人为破坏。例如，在旧村改造时期，为了所谓的村容整洁，许多民居的墙体被刷上白灰，却掩盖了带有历史气息、古色古香的石头墙面。另外，在开发过程中，由于缺乏对村子整体风貌的保护意识，只片面追求方便游客，鲁能集团出资在村里建了4处仿古四合院、3处餐饮住宿设施。这些建筑数量多、体积大、装饰过新，也严重影响了古村落的历史风貌。还有，因为村子允许汽车开入，导致那以青石铺就的“双轨古道”遭到损坏。第二，古村落环境污染严重。朱家峪古村落的环境污染主要是垃圾污染。随着游客量的增加，村里的垃圾量也不断增多。有些游客随手乱扔垃圾，导致几乎每个景点都被垃圾充斥，甚至井水里都飘着塑料袋。景区垃圾遍地，影响了景区的整洁性，也破坏了古村落那种特有的历史厚重感和神秘感。

(2)“空心化”现象严重。文化大革命时期，朱家峪村民在古村落的北面建立了新村。大部分村民都迁到新村去了，如今只留下少数人在村里工作和生活，导致朱家峪古村落显现出“空心化”。没有了人的古村落就像没有了灵魂的人一样，仅仅只是一个躯壳。没有了村民，村子里的民居倒塌了也没人去修，村里原有的传统民俗民风也得不到延续，整个村子就没有了生命力，丧失了作为传统文化“活化石”的功能。

(3)服务人员素质有待提高。朱家峪古村落景区内存在严重的导游乱象。比如，“野导游”多过正规导游。部分村民为了借本地发展旅游业的契机赚钱，私自拦截游客为他们提供“导游服务”，并带领游客逃票进村。这种行为不仅影响了朱家峪古村落的门票收入;而且由于这些野导游都没有经过专门培训，专业素质不高，大多只精于推荐购物，却疏于讲解引导，从而影响了朱家峪旅游业整体的服务水平。因此，朱家峪景区服务人员的素质有待提高。

(4)营销手段滞后。朱家峪古村落历史文化悠久，具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但是由于缺乏宣传，客源范围很小。朱家峪的游客大多来自章丘周围地区，如济南、淄博、莱芜等。其实朱家峪周边有百脉泉公园、济南市植物园、白云湖公园等旅游景点，应该算是地理位置很优厚的旅游资源。但是，这些景区宣传零散、各自为政，造成市场分裂。同时，朱家峪的宣传手段单一，不利于其知名度的有效提高。

三、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的对策建议

济南朱家峪是山东省内发展情况较好的古村落。其历史沿革、建筑遗存及保护与开发的历程与省内其他古村落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可以说，它是山东省古村落的一个典型代表。通过对朱家峪古村落这个典型个案作详细分析，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其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成功经验，进而映射出整个山东省古村落发展的现状及普遍存在的问题，进而我们可以得出有利于山东省古村落开发与保护的对策:

(一)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保护对策

1．健全古村落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法律法规是制约人们行为的最好武器，是保障古村落不受破坏与合理开发的最直接有效的途径。因此，建立完善的古村落保护的法律法规是发展朱家峪古村落的重要一环。另外，由于省内各地的古村落特点不同，我们还必须从各地的实际情况出发，在专业知识的指导下制定针对性强的保护性法律法规。朱家峪就是因为缺乏针对性强的法律法规，村里的原始建筑风貌才遭到破坏。

2．加强古村落保护的宣传力度，提高人们的保护意识。要很好地保护古村落，只是死板地依靠法律来规范人们的行为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提高人们自觉保护古村落的意识。通过大力宣传古村落的价值所在，让人们明白哪些行为是有利于保护工作的。以此保证古村落建筑风貌不受恶意破坏的同时，还可以提醒人们积极维护古村落的整洁环境。朱家峪村民正是因为环保意识淡薄，才造成其村内垃圾遍地的现象。

(二)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开发对策

1．走市场化道路，全方位为古村落的发展筹集资金。充足的资金是保证古村落良好发展的第一步。济南朱家峪古村落就采用了走市场化道路与鲁能集团合作开发的模式。省内其他的古村落也可以借鉴这一成功经验:与经济实力雄厚的企业合作，为其古村落的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

2．深入探究古村落的文化内涵。古村落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其深刻的文化内涵。深入挖掘古村落所独有的文化底蕴，有利于增加古村落的吸引力。古村落的文化内涵包括宗族文化、民俗文化、建筑文化、耕读文化等等。山东省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境内古村落耕读文化的繁荣之景也是本省的特色之一。例如，我们可以从朱家峪古村落里的山阴小学和女子学院遗址窥见朱家峪人对教育的重视。

3．完善古村落旅游设施。完善古村落旅游设施是发展古村落旅游的基础。游客来古村落旅游的时候，需要解决吃饭、住宿等需求，因而饭店、旅馆等基础设施就是必不可少的。另外，完善的旅游设施为游客提供方便的同时也可以增加古村落居民的收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但是，在完善旅游设施时还要注意与古村落原有风貌的协调性，保证不破坏其原有的建筑风貌，以免造成不伦不类的后果。

4．提高古村落旅游服务质量。旅游景区要想得到好的口碑，最需要提高服务质量。古村落旅游是文化旅游，文化旅游必须要有导游，规范景区导游制度，提高导游人员素质都是非常必要的。另外，其他服务人员也需要统一的专业培训，从而整体提高古村落旅游的服务质量，不要出现朱家峪里那种“野导游”乱象。

5．制订合理有效的营销方案。目前来看，山东省古村落的发展很不乐观，亟需要制订合理有效的营销方案来促进其发展。首先，要加强对古村落的宣传力度，让人们了解到古村落的魅力。可以通过报纸、杂志、电视等传统媒介来宣传;也可以联合古村落周边其他景点，开发富有特色的旅游线路。其次，新颖特别的旅游产品也是有效的营销方法，如具有农家特色的手工产品、身临其境的农家生活体验、现场制作的特色小吃等都可以作为古村落的特色旅游产品。

(责任编辑: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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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145［2015］06－0188－05

2015－05－04

王玉(1974—)，女，汉族，博士，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副教授、文化经营管理系系主任，北京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为文化产业管理、艺术与传媒产业管理。尹欣馨(1989—)，女，汉族，滨州邹平子墨教育培训学校教师。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演艺产业运营策略研究”(项目编号:12CH105)和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新媒体语境下传统媒体的困境与对策研究——以济南都市类报业为例”(项目编号:14CXWJ01)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