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芳
(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4;河北省石家庄市艺术学校,河北 石家庄 050043)
王熙凤是《红楼梦》中的脂粉英雄,而郝思嘉是《飘》中的乱世佳人。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知网近十年每年都有对这两位女性进行比较研究的论文。鉴于众多论文虽挖出两者之同异点但导出的结论却相对苍白之共性,本文拟对相关研究进行述评与反思。
这两个时空跨度很大的比较对象被挖掘了许多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由此构成类比与对比两种比较之模式。
类比比较是从比较对象相同点入手进行比较,重在对“同”的论证,以期更深刻地理解“同”。许多学者用类比比较的方式分析了两者的“异中之同”。
1.二者最表层的共同点是外貌美丽、出身高贵。但她们的美都不是美善相依的那种美,而是在美的外表下,蕴含着泼辣、精明、才干、贪婪和残忍。蔡恒认为两者都是“美的躯壳,丑的灵魂”。[1]崔莲认为她们都是“丑美相悖”的典型,体现了多层次、多角度的性格。[2]
2.她们都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才干及双性气质。王熙凤自幼被假充男儿教养,小名叫“凤哥”,而“凤”字,就带有男性意味,因神鸟凤凰,雄者为凤。贾珍说她从小就有“杀伐决断的能力”;秦可卿称之为“脂粉队里的英雄”;冷子兴赞她“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郝思嘉也有一个男性化的小名“加弟”,她从小就不肯与娟娟淑女们做伴,却总跟黑孩子、野小子们混在一起,而且爬树、扔石头的本领毫不逊色,甚至她还宣称:“女人不用男人帮忙,世上的事情没有哪一样办不了的”。薛轶和舒敬伟[3]从跨文化视角分析了两者的双性气质。
3.贾府中长幼、尊卑、嫡庶、主奴关系非常复杂,王熙凤却能得到贾母等长辈的欢心和认可,以孙媳妇的身份当家,荣国府几乎由她一手遮天。“协理宁国府”、“元妃省亲”等重大事件她都表现得颇为出色。她的口才、人际交往能力、心机和管理才能等确实令男人们也难出其右。郝思嘉在战乱时冒着生命危险为媚兰接生并历经艰辛带他们返回故土;还带领全家人振兴破败的庄园;替卧床的丈夫经营杂货店,不仅算账比丈夫强百倍而且处理问题从不拖泥带水;借钱经营企业,怀孕时驾着马车到处做生意,精明强干让男同行们都自叹弗如。
4.贾母称王熙凤为“凤辣子”,这种辣既有香辣,也有泼辣、酸辣、麻辣和毒辣。王熙凤大闹宁国府、借刀杀死尤二姐、毒设相思局害死贾瑞、弄权铁槛寺间接逼死一对人命等。郝思嘉为了保住全家人的口粮毫不犹豫地杀死一个游荡到自己家的北军还抢走了他的财物、勾引好友和妹夫的情人、打过卫希礼和白瑞德,也确实堪称辣妹。赵华丽[4]和马雪萍[5]的硕士论文都以泼辣为主题并以各自的视角对两者这个突出的个性进行了详尽地分析。
5.两者都婚姻不幸、结局惨淡。杨爱娣[6]的硕士论文是从王熙凤和斯嘉丽的婚姻角度看小说中对女性的塑造;黄林涛[7]对王熙凤与郝思嘉婚姻悲剧进行了比较;秦宏[8]的硕士论文则从文化差异视角透视两位女性的命运。
6.两者的行为都表现了强烈的女性自我意识,超越了各自所处时代的局限。付明端[9]翟旭[10]等都在各自论文中以不同视角比较了两者的女性意识。
对比比较以比较对象某些相同点为研究基础,进一步辨析各种“同中之异”,以期更深刻地理解“异”并在更深层次上导出有价值的结论。许多研究者对比了两者的“同中之异”。
1.虽同为女强人,但邓桃莉[11]认为郝思嘉内心深处是执着坚强的,而王熙凤是脆弱消极的。身为贾府大管家,王熙凤感到了“百足之虫,死而未僵”的末世征兆,但她采取了消极逃避的态度:媚上欺下巩固权利、利用职权大饱私囊、从未想过为家族兴旺无私奉献。贾母死后,她也失去了价值,凄惨结局没有一丝亮色。而郝思嘉历经南北战争之乱世,完成了从一个娇小姐到有“狮子般勇气”的人的转变。在艰难困苦中,她从不屈服,总是积极面对,执著坚强。她保护家人、重建家园、带头干黑奴才干的活、经营企业,显示出积极坚强的人生态度。最后,尽管白瑞德也离她而去,但她仍然满怀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2.两者贪财的动机和方式有别。方筠、黄丽[12]对此做了详细对比。王熙凤本就出生在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又嫁到了“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身为呼风唤雨的管家,有花不完的钱,穿不尽的绫罗,可她竟用推迟丫鬟月钱的发放来放债赢利;利用权力收受贿赂、敲诈勒索;不仅大闹宁国府时不忘借机敲诈五百两银子而且更过分的是当丈夫贾琏因急事缺钱想让妻子求鸳鸯借贾母东西典当时,王熙凤竟然也要敲诈一百两银子做利钱。她对金钱的贪婪明显是出于本性。而郝思嘉主要是为了家人的生存才走上了贪财的道路。战乱中返回陶乐不得不面对母亲去世、父亲痴呆、黑奴逃跑、妹妹生病、缺衣少粮等困境时,郝思嘉感到了金钱的重要。当无钱交税意味着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陶乐时,为了借钱交税,郝思嘉开始出卖感情和肉体,越来越疯狂地敛财。王熙凤贪财的方式主要是封建制度腐朽生产关系的产物;而郝思嘉采用的是新兴资产阶级变革生产力和不择手段疯狂敛财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方式。两者敛财的方式与所处的时代息息相关。
3.两人毒辣的性质不同。付明端[13]和刘丽丽[14]都不约而同地用“面善心恶”和“面恶心善”来分别形容王熙凤和郝思嘉:王熙凤是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直接或间接害死的几条人命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利。郝思嘉不善伪装,她杀死一个北军的行为很残酷,但动机是为了保住全家人的口粮,并不是仅想到了自己。她保护全家甚至救助自己的情敌,体现了善良的内在本质。
4.造成婚姻不幸的主客观原因比例不同。黄林涛[7]和杨爱娣[6]认为王熙凤婚姻悲剧除了自身原因外,更多的是封建社会族权、父权、夫权压迫下的产物,而郝思嘉的婚姻失败则主要是主观原因导致的个人悲剧。她的第一次婚姻是为了斗气,仓促与自己并不爱的韩查理结合;第二次婚姻是为三百元税钱,夺了自己的妹夫甘扶澜;第三次婚姻则贪财和斗气因素兼有,嫁给了白瑞德。她对得不到的卫希礼一往情深,却在太迟时才明白自己爱的是另一个人。任性、轻率和盲目导致了婚姻悲剧。
5.张丽、郭蕊[15]认为两者虽都有反抗传统和建立女性话语权的愿望,但高丽娟[16]认为王熙凤妥协性较大而郝思嘉更为大胆和无畏。
发掘出如此多类同和差异并不是平行研究的目的,不论类同还是对比比较,都不能停留在浅层面的罗列上,要经过创造性地分析、演绎、归纳从而提炼出有价值的结论。梳理众多论文的结论后主要有以下六类:
第一类认为两部作品都堪称经典:王熙凤和郝思嘉都有旺盛的生命力、复杂的性格、执着的追求、不凡的人生。虽然她们一个处于封建社会,一个属于资产阶级;一个是东方的,一个是西方的,但伟大的文学典型不分时代、不分国度,她们同属于人类,同属于世界。[1]
第二类总结出曹雪芹和米切尔在人物创作上都功力非凡的结论。郝思嘉和王熙凤都是“丑美相悖”的典型,避免了凡美则善、美以善为纲的美学观念绝对化、避免了人物类型化,单一化。[2]王熙凤和郝思嘉都不是玻璃球,让人能一览无余;她们都是多棱的宝石,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便会有不同的光彩。她们都不是高大全的扁形人物,而是丰满的圆形人物,体现了人性的纷繁和复杂。
第三类是对“辣”做出的审美判断:泼辣是两者性格的交叉点,也是两者比较突出的个性。泼辣展现了一种特殊的女性美,蕴含着强悍、独立、活泼的生命力。从女性主义角度透视这些形象,可发现她们身上具有“双性气质”,与恪守妇德的传统女性。不同,她们做人处事掌握着主动权、话语权,堪称刚强之花和脂粉堆里的英雄。[4]
第四类通过对比王熙凤和郝思嘉的婚姻悲剧得出:王熙凤的不幸遭遇不是因为个人的错误,而是由于社会造成的。这种人为的因素导致了无数女性悲惨的命运,因此呼吁社会尊重女性并为她们的成长创造良好的环境。[8]
第五类为伦理道德方面的启示:凤姐的欲望不仅极度损害了他人的利益,而且也加速了自己家族的灭亡,所以警示世人要坚守住道德底线。郝思嘉对金钱的追求是为了生存及保全塔拉庄园,她代表了美国文化精神:追求金钱和自由、百折不挠和勇于进取。
第六类认为《红楼梦》与《飘》所塑造的女性形象都体现了鲜明的女性主义特征。[9]女性的形象优于男性,无论才华、勇气、智慧和责任感都比男性人物强。王熙凤和斯嘉丽身上“双性同体”的特质反映了作者强烈的女性主义思想。[6]
以上结论有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根本无需比较而得出;有的还停留在对表面异同浅层分析上,没有归纳出有规律的结论;还有的注重从社会背景、文化差异、女性意识视角来发掘但结论欠缺深度。正如杜文娟在《王熙凤形象比较研究述评》中所说:“重复研究、低效研究、缺乏方法论的研究等现象普遍存在。”[17]如果导出的结论不是X:Y=Z 而是X:Y=X+Y,就说明研究只是比较对象各自特点的简单相加,并没有得出有价值的新结论。如此比较研究还不如对两个比较对象进行专门研究更有深度,只是为比较而比较的研究缺乏学术含量,比得再繁复,也不过是修辞学的练习。
众多论文虽比较繁复但结论苍白之共性引发了为何而比较、该比较什么和应如何比较的反思。
无论科学研究还是文学研究,归根到底就是对问题的研究,离开问题不会有真正的研究。作为文学研究者,应牢固树立问题意识,而且在纷繁复杂的问题中,尽可能地选择重大问题、根本问题、前沿问题,努力为自己所在的学科拓展新的领域。
钱钟书的《诗可以怨》、《论通感》、朱光潜的《中西诗在情趣上的比较》、张隆溪的《诗无达诂》等平行研究的经典论文都以问题作为文章的标题,强烈的问题意识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古今中外各种材料吸附过来,比较已被自然地融入到对问题的解决中,绝不是为了比较而比较。而对于牵强附会的X 与Y 的比附模式,无论圈内人还是圈外人,都表示了不满,危机云云。[18]季羡林讽刺道:“外国有一位博学的学者,写了一本长达数百页的专著,论证白糖在冰淇淋中的作用。这位学者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图表,又是方程式,当然不缺少统计数字,洋洋洒洒,如悬河泻水,不由得你不相信。最后的结论是:白糖在冰淇淋中的作用就是使它甜。你不能不说这个结论不对,但是对了又待如何呢?”[19]郝思嘉与王熙凤的比较研究就有这样的感觉。
做文学研究首先应想清楚:我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研究的意义在哪里?问题先行,研究在后。文学虽不像一般器具给人提供实际用途,但文学是要影响人生,给人提供精神食粮的。如果把文学研究搞成这样类同和差异的比较研究,再得出一些貌似公正的结论,其实就如同研究“针尖上能站几个天使”和“冰淇淋为什么会是甜的”一样,是一种智力和精神的耗费。怪不得季羡林曾劝年轻的比较文学者们:“应把比较文学这门学科看得难一些,更难一些!越看得难,就越有好处!”[20]如果每个研究者都能发扬严谨和踏实的作风,以问题为出发点来研究,不是为研究而研究,为好入手而研究或为评职称而研究,那学术垃圾就会少很多,对比较文学的责难也会少很多。
只知其一,等于一无所知。通过比较不仅能开阔视野也有助于更好地鉴别,从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结出有利于文学发展的规律,这是比较文学的学科价值。但比较不能是无限度地比较,比较的对象要有可比性。
人类文学具有同一性,不同年代、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国别的文学总会有一些惊人的相似,让人感叹“文心”是如此相通;但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各种文学也总会有所差异。认为在中西文学中郝思嘉和王熙凤同为女强人但又有差异就可以比较,照此思路,还有人将兰玫儿与薛宝钗之比较、郝思嘉和白瑞德的爱情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对比、王熙凤与利培加、夏泼·蓓基、麦克白、福斯泰等比较及郝思嘉与其它悍妇之比较。仅《红楼梦》和《飘》就有这么多可比的主题,更别说中外文学的比较了。恰如季羡林所说:“现在不少作者喜欢中外文学家的比较。在中国选一个大作家,比如屈原、李白、杜甫、关汉卿、曹雪芹、鲁迅等等。又在外国选一个大作家,比如荷马、但丁、莎士比亚、歌德、托尔斯泰等等。选的标准据说是有的,但是我辈凡人很难看出。一旦选定,他们就比呀,比呀。文章有时还写得挺长,而且不缺乏崭新的名词、术语。但是结果呢?却并不高明。如堕入云里雾中,摸不着边际,总觉得文章没有搔着痒处,写了犹如不写。比较文学真好像有无限的可比性。可比性而到了无限的程度,这就等于不比。这样一来,比较文学的论文一篇篇地出,而比较文学亡。”[20]比较文学园地中确实充斥着无数此类文章如:贾宝玉、聂赫留朵夫异同论、迦梨陀娑与莎士比亚、周朴园的深情和阿克琉斯的慈悲、堂吉诃德和阿Q、杜丽娘与朱丽叶、杜十娘和茶花女、玉堂春与茶花女、娜拉与子君、安娜与子君等等。这些比较对象选择的随意性不能不广受质疑。这些论文犹如一栋栋没有屋顶的房子,尽管或高或低、或宽或窄、五颜六色、形态万千,最终不能遮风挡雨,旁观的车辆嘲笑着呼啸而过,比较文学的危机声也不绝于耳。
比较对象的相似性与可比性之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比性”不能无限膨胀,它是比较文学学科体系中的第一范畴,是“关系到跨文明比较文学能否真正站稳脚跟的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21]虽然“文学中的类同与相似现象的客观存在为平行研究中的类同研究提供了理论依据,类同与差异的客观存在以及对它们的认识为平行研究提供了可比性的标准,各种文学间同异现象错综复杂的存在,为平行研究提供了可比性,”但“只有把可比性作为衡量尺度,才能判定所进行的平行研究是否有价值。”[22]平行研究的核心问题,就是对可比性加以适当界定和限制的问题。[23]“平行研究首先要确立一定的‘标准’,建立关系,或把研究的问题提到一定的‘范围’里来”。[24]标准和范围的难以界定性给此类X+Y 型的比较研究提供了可乘之机。在实际操作中,可比性的标准和范围是显性和隐性的结合、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可比性的发掘需要敏锐地观察与深刻地洞悉。比较对象首先应该是相对等的,来自双方的本质性特征,但相似的对象不见得有比较研究的价值,而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也不见得没有内在的可比性。发掘可比性犹如要找到一个价值点,在此挖掘下去将会发现汹涌的大海。选择合适的可比对象是研究成功的必要基础,衡量比较对象是否有可比性的试金石就是通过比较,能否得出有价值的新结论,而不能为了比较而比较,比较绝不是理由。
即使对象有可比性,也要看如何比较才有价值。如果比较仅停留在表面异同的罗列,没有深入到文学、社会、文化传统的深层来看异同,没有挖掘出类同和相异现象背后所蕴含的不同文化旨趣和精神向度,自然不会得出有价值的结论。犹如比较两棵树的异同,只注意地面上的部分,而对地下的部分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这样的异同罗列又有什么意义呢?郝思嘉和王熙凤都为美丽女性,才能出众,是文学长廊里熠熠生辉的人物,这一点不用比较就可以看出,又何苦费尽心机比较一番呢。造成王熙凤婚姻悲剧的社会原因和导致郝思嘉婚姻悲剧的个人因素也显而易见,无需这么多比较才能得出。郝思嘉与王熙凤都贪财,但她们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一个生活在封建社会末期,一个生活在资产阶级上升兴起时期,生活方式、社会环境、价值观念如此不同,贪财方式不同又有什么值得比较的呢?王熙凤对封建礼教有妥协性而郝思嘉更叛逆和大胆的结论固然正确,但有些拿酱豆腐和鲜豆腐比味道的感觉,比来比去还是无用功。东西方女性在女性意识觉醒上具有相似性的结论分量有多重?王熙凤和郝思嘉只是本国众多女性中的一个个体,两个个体是否能代表各国的众多女性,如果把此结论比作一个房子,那支撑它的柱子仅仅有两支,即:X1:X2=Y,这种房子难免会风雨飘摇。此类结论用多项式平行研究方法得出才令人信服,因为多项式平行研究在分析大量的文学现象的基础上总结出文学发展和作家创作等的共同规律。如钱钟书的《论通感》引用了中国一百多首诗,外国几十首诗,在连类举似、充类至尽、集思综断下归纳出坚实的结论,即X1:X2:X3:X4:X5……=Y,这样的房子方能屹立不倒。如果不以发现有价值的新结论作为研究旨归,那是否还可以这样比较下去:郝思嘉会骑马而王熙凤不会;郝思嘉戴时髦帽子而王熙凤戴绢花;郝思嘉不愿管孩子而王熙凤疼巧儿;郝思嘉结过三次婚而王熙凤才结过一次婚……
成功的X+Y 比较模式一定是通过比较揭示出同异背后隐藏的有价值的规律。如杨绛的《李渔论戏剧结构》:她发现李渔和亚里士多德都提出一个剧本只演一人一事的意见。但杨绛把两种提法表面的类似继续考察和深挖,发现了中西不同的戏剧结构及成因这个有价值的新结论。
对于王熙凤与郝思嘉此类X+Y 型比较研究的述评与反思,旨在期望每个研究者能以缜密、扎实、严谨的作风对待比较研究。唯有牢固树立问题意识、恰当确立可比对象、深刻洞察同异背后隐藏的价值点,才有望将比较文学的研究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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