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学松
(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福建漳州363000)
中国真正提出要办世界一流大学可以追溯到1947年,胡适先生任北大校长时,他打算花5至10年时间在中国建成5至10所世界一流大学。后来从1992年的“211工程战略”到1995年“211工程”正式实施,再到1998年的“985工程”以及与此同时的教育部和李嘉诚基金会共同筹资的“长江学者奖励计划”。在此背景下,中国各地知名大学都想创办世界一流大学。至少第一期34所“985”高校是这么想的,甚至有些“211工程”大学也是这么想的。“双子星座”的北京大学与清华大学更是跃跃欲试。“北京大学过去声称要在今年也就是2015年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清华大学要在2020年成为世界一流大学。”[1]清华还曾说最早在2012年建成世界一流大学。事到如今,若从胡适先生开始算起,至今将近70年,就算是从1998年算起,也有将近20年了。历史上有许多大学都是在很短时间内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的。芝加哥大学用不到30年时间建成世界一流大学,香港科技大学用不到20年时间,德国的柏林大学也是在很短时间内跨入世界一流行列。还有英国的华威大学、美国的斯坦福大学、荷兰的斯文特大学与加拿大的滑铁卢大学,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蜚声世界,赢得无可争议的一流地位。那么中国为何至今尚未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呢?或者说是起色不明显呢?不是时间短的问题,而是我们并不知道或者不甚知道怎样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方法。按照世界一流大学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人数的标准来看,一个大学要想进入世界一流,就必须至少有10人以上获得诺贝尔奖。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的话,中国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可能是遥遥无期,至少最近二三十年是看不到的。
当前,我们正在实施强国梦,希望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殊不知,强国梦是与建成一批世界一流大学相联系的。强国离不开科技的繁荣发达,科技的繁荣发达又离不开一批世界一流大学,也就是大学兴旺,国家则兴旺。世界第一所大学博洛尼亚大学创办于1088年,所在国意大利就成为欧洲的文艺复兴中心,并且最早萌芽了资本主义经济。当牛津、剑桥大学兴起时,英国最早产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当德国的柏林大学兴起时,德国很快成为欧洲工业强国。当美国的哈佛、耶鲁与斯坦福等一批一流大学兴起时,美国便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并且延续至今。因此,中国要想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拥有一批世界一流大学。21世纪究竟是否是中国人的世纪,关键要看中国能否建成一批世界一流大学。
世界一流大学,一般被认为是世界顶级大学,即world-class university,而且是一流的研究型大学。一流大学是位于世界前列,符合国际卓越标准的大学[2]。世界一流大学必备的精神气质是普遍主义(universalistic),其师资与学生的来源、科学研究与教学内容都必须是国际化的[3]。王英杰先生认为,世界一流大学必须具有国际性、公开性、批判性与包容性。蒋树声认为世界一流大学是综合型、研究型与国际化的大学。哈佛荣誉校长陆登庭认为一流的大学要有一流的师资、一流的生源、一流的学科、一流的科研成果与一流的基础设施,更要有一流的管理。牛津大学校长科林﹒卢卡斯(Colin Lucas)认为牛津大学之所以成为一流,主要因为牛津大学享有较高的国际声誉,拥有雄厚的师资力量与良好的人文环境。后来他来到中国,在中国教育部主办的“中外校长论坛”上指出,一流大学要有长期的投入、良好的师资、有选择性的发展与有独立思考的学生四个条件[4]。笔者认为,21世纪世界一流大学应该是拥有世界顶级的科学成就,是世界原创科技中心,能培养出世界顶级的领袖人才与社会各界精英,享有很高的国际荣誉,在一些科学领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像哈佛的政治学与商学全球无可匹敌;斯坦福的心理学与生物学长期称霸美国;牛津的数学与化学独领风骚;剑桥的理论物理学无人比肩,柏林大学的实验物理学无出其右。当然一流大学还应有更为全面严格的标准。
1、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认为一流大学基本要求是:科研经费不低于10亿人民币;年度SCI(含SSCI)论文数为1 500篇;年度Nature和Science论文为4篇;院士占有量为7%;重视诺贝尔奖,并且通过比较优势确立学术声誉[5]。
2、《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标准是:学术声誉25%;师资力量20%;毕业率与新生保留率20%;招生选择性20%;科研经费10%,校友满意度 5%[6]。
3、香港《亚洲新闻》的指标是师资力量25%;学术声望20%;学生择校25%;科研成果20%;科研经费20%;还有师生比、教师薪水与论文数量等[6]。
4、丁学良先生的“指标一流论”是指一流的师资、一流的生源、一流的学科、一流的科研成果、一流的经费投入与一流的硬件设备等。
5、石毓智先生在美国学习与工作多年,他认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指标是获得10个以上诺贝尔奖。一所大学的科研实力如果进不了世界前30名,就很难称之为一流,关键看它是否拥有世界级的大师,是否能培养出杰出卓越的人才,一个学科是否有独领风骚的人物,其科研成果是否影响了世界,是否能吸引全世界的优秀人才来此工作与学习(一流大学是大师的汇集地),教师能否写出像剑桥霍金的《时间简史》影响世界的科普著作,是否吸引世界各地游客来此参观[7]。
中国大学“是一切听从于政府或按政府意图办事。政府拥有绝对权力,校长的任用方式仍采取任命制”,“政府拥有大学管理与决策的最大权利,既是大学的所有者、管理者,又是大学的评估者”[1],大学没有自治权。中国要想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大学自治是永远绕不过的坎,它是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前提条件。在这点上,我们还要继续解放思想,敢于放权,让大学真正拥有自治权、独立权与发展权。大学自治是西方发达国家治理大学的经验总结,是西方治理大学的普世价值。西方国家为了确保大学自治,特意立法予以保证,此外还通过建立中介机构来确保大学的自治权。实践证明,大学越是自治,越是远离政治,越是注重科学研究,那么大学就越繁荣。中国的西南联大在抗战时期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国民政府当时是无暇顾及,才客观上成就了闻名中外的西南联大,其为中国培养大量的杰出人才与众多的社会科学泰斗。大学不能政治化或泛政治化,而是要让大学静心地做科学研究,安心地培养人才。洪堡早就说过,大学要有安静的环境。至于加强大学师生思想政治工作是必要的,但不必矫枉过正。“其实大学师生的思想,不是靠灌输,而是靠引导;不是靠堵,而是靠疏。”[1]只要大学师生安心地做教学,安心地做科学研究,只要大学师生不做违反国家法律的事即可,认真地做学问是他们的天职。大学政治性泛滥,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也浪费资源。大学一定要按照教育规律办事,而非政治规律。
学术自由应当是大学特有的并且不可剥夺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它是大学经历900多年的沧桑发展被普遍认可的也是必须应该遵守的重要准则。通常讲,大学的质量与大学所享有的学术自由程度呈正相关关系[8],也就说,大学享受学术自由程度越高,那么大学的质量就越高。大学只有拥有高度的学术自由,不受外界干扰与控制,才能做好科学研究。斯坦福校长杰拉德·卡斯帕尔(G·Casper)指出,斯坦福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秘诀是:始终把学术自由看作是大学不可缺少的灵魂,“学术自由是一所大学的根本,学术自由意味着学术要从政治家的怀抱中自由出来”[9]。发达国家为了保障学术自由或者出于对学术自由的充分认识,特意设立教授的终身聘任制和教授倾诉听证制度,以此来保证与尊重教授的科学研究与学术自由。反观中国,“国家及其无处不在的官僚机构常常窒息学术的自由,不让透入一点新鲜的空气”[9]。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难推出,中国大学的学术水平是何其低下。看看我国的原创能力便知,发表在Q1期刊(影响因子最高的前25%期刊)论文比例在世界排名中处于500之外,在医学、生命与社会科学均没有进入100名[10]。在高被引作者数方面,“美国是3 410人,英国是380人,德国是207人,日本是193人,而中国只有3人”[11]。中国甚至还比不上北欧国家的芬兰、丹麦、瑞典与挪威[12]。
从教师的职称结构看,截止到2014年12月31日,清华大学教师3 356人,正高职称1442人,占比42.9%[13]。而世界一流大学的正高比率均超过50%。从教师的学历分布情况看,2012年10月,北京大学教师博士占有率为83.1%[14],而世界一流大学博士占有率早已是100%。从教师博士学位获得院校来看,根据2013年1月田原、喻恺制作的统计表显示:北京大学从世界排名100位的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教师仅占16.9%,比不上东京大学87.1%、香港科技大学76.3%、浦项工业大学60.8%、新加坡国立大学58.7%[14],在亚洲都不占什么优势,别说在世界了。清华北京尚且如此,中国其他大学就不用说了。美国前20名大学中,教师从世界前100名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占90%以上,像哈佛、耶鲁、麻省、普林斯顿、牛津、剑桥、加州与斯坦福等世界名校早就是100%了。就算是一般大学,指的是排名从200—400名的大学,海外博士占有率也达到50%[15]。师资差距何其大,可想而知。从教师的科研成就上看,我国目前所有知名大学中,在本土获得世界大奖的教师为零。当然像杨振宁在海外获奖,把最有创造性的年龄阶段留在国外,然后回国发挥余热的除外。类似的还有李政道、李远哲等几位获奖华人,我们不能把在国外获得科学成就的科学家算作是中国人培养的。这里所说的国际大奖也不仅仅是指诺贝尔奖,而且还包括世界数学大奖菲尔茨奖、计算机学科大奖图灵奖等。导致我国师资力量如此薄弱的原因有三:第一是政府对大学的管理泛行政化。办大学像办政府,使大学教师客观上无心也不可能专心致志地搞科研。办大学要按照教育规律办事,而不是政治规律;办大学要让真正的教育家来办,而不是所谓的政治家来办。第二,我国大学没有把教师的科研与教师自身学历与能力的提高放在第一位。许多大学教师不是乐于科研,而是乐于做官;不是踏踏实实地做学问,而是草草率率应付日常教学,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不思进取。第三是我国大学教师进出没有严格优胜劣汰机制。在岗教师不管表现如何,干好干坏一个样,就等于进了保险箱,就等于终生服务于这所大学,从而导致优秀教师进不来,差的教师出不去。
有研究表明:中国大学的人才培养从建国到改革开放再到今天,我们的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在数量上是递减的。虽然改革开放后我国的大学的数量大幅度地增加,每年大学生毕业的数量也在增加。最近三年我国大学本科毕业人数均超过700万,研究生40多万,博士生5万多,但是质量极其低下[11]。如果按照顶尖人才培养的标准来看,我国所有大学的排名均在300名之外,因为到目前为止,世界上已有300多所大学与科研机构的研究人员在工作期间获得过诺贝尔奖[7]。我国大学规模是全世界第一,就这样大的规模的大学却培养不出一批拔尖创新人才,令人深感悲哀。我们不怕没有建成世界一流大学,而是怕我们不按照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规律去建大学或者是不按照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普遍原则去建大学。我们建一流大学不是要讨论是否是民族的,而是在中国建成一批世界一流大学才是硬道理。古往今来,不按照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规律想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是没有成功的先例的,事实上也不可能成功。20年的努力,步履蹒跚,足以证明。其实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世界一流大学的发展史早已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创新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是大学管理制度的重要的体现,“中国缺乏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是世界一流大学难产的最主要根源。”[1]创新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是创办世界一流大学的前提条件。因为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包括很多管理制度,诸如大学章程、大学校长、各行政机构的职责与权利、教授委员会、学术委员会、与校务委员会等。中国大学目前的管理还处于极其落后的状态,许多管理人员素质还极为低下,管理理念也比较落后。中国大学的管理根本没有科学化、合理化与现代化可言,没有以生为本的管理观,更不要说制度化了。缺乏现代的大学管理理念,人员思想僵化,管理方法落后,管理效率也极其低下。
我们要拿出当年在国有企业改革时候的勇气,确定政企分开。实践证明企业也不能按照政治化运作,而是要按经济规律办事。我们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要政校分开,要按照教育规律办事。这已经被世界一流大学的发展所证明。政府不能随便干涉大学的内部事务,大学的天职就是科学研究、培养人才与服务社会发展。大学不能依附于政府,更不能依附于某一个人。我们不必担心大学独立自治后会导致失控的后果,只要我们循循善诱,可以通过多种宏观调控政策对其施加影响,通过制定法律约束大学,通过拨款与投资等实行经济调控,通过鉴定与评价对大学实行监督调控,或者制定相关有针对性的政策对大学实行行政政策调控。总之,不要直接干预就好。
自从洪堡以来,所有知名大学几乎无一例外地把科学研究作为大学的主要任务,至今仍然是世界一流大学所追求的目标。大学如果不追求学术,不注重科研,大学基本上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大学是追求真理、追求高深学问的地方。科学研究、弘扬学术与培养人才是大学的“双翼”。一个大学如果不注重科学研究或者说是不崇尚学术就能培养出优秀人才的,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大学只有扎扎实实地做好科学研究、注重学术与创新知识,才能培养出社会有用的人才。世界一流大学几乎都是科学研究中心、是创新知识中心。我们从世界一流大学的标准就可以看出:一流大学的学术声望必须是异常突出的,占比至少20%,有的甚至达到25%以上或者更多。这说明学术声誉在建成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是多么重要。我们要把想从事科学研究的人调动起来,掀起大学崇尚科学与学术的新高潮。鼓励大学师生热爱科研,热爱科学,追求学术。要确立学术的核心地位,还必须以学术为中心。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用科研学术一票否决,诸如教师职称晋级、申请研究基金,学生获取国家奖学金等。把科研与学术作为一项硬指标,在大学普遍推行。对那些在科研与学术方面突出的教师,学校要慷慨地予以奖励,肯定他们在某一领域作出的突出成就。
提到师资的重要性的时候,大家都能耳熟能详梅贻琦先生的经典话语“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谈到办世界一流大学时,哈佛前校长詹姆斯﹒柯南特(James B.Conant)曾说:“大学的荣誉不在于它的校舍与人数,而在于它的一代一代教师质量。一个学校要站得住,教师一定要出色”。世界一流大学大多是大师的聚集地。世界一流大学哈佛拥有68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剑桥是65位,斯坦福是37位[7]。世界级的大师荟萃是世界一流大学的主要的标志,也是最核心的标志,它是世界一流大学的科技实力的重要体现。建立世界一流的师资队伍,我们必须能够吸引国内外一切有世界成就的大师,以此来带动某一学科或某一领域实现跨越式的发展,以此来迎头赶上世界先进水平。清华大学就聘请了美国工业工程专家萨文迪为该校工业工程系主任,很快提升我国在这方面的国际影响力。清华还聘任了国际数学大师林家翘与世界计算机最高奖“图灵奖”获得者姚期智先生来清华担任全职教授,清华在相关领域也得到长足的发展。
当前中国大学最可怕的是培养不出拔尖创新人才,更不要说世界顶级大师了。多年来,中国大学培养拔尖创新人才在数量上呈递减之势,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功能正在逐渐消失。有研究表明:改革开放30年所培养的人才比建国30年所培养的人才要少得多。中国目前本科毕业生超过700万,研究生40多万,博士生5万多[11],但是拔尖创新人才却奇缺无比。“钱学森之问”至今一直困扰着我们。一个大学如果不能培养出一批有世界影响的科学界精英、学术泰斗、艺术名流,就很难说它是世界一流大学。中国大学要想培养出有世界影响的人才,就必须从人才培养的机制抓起,从大学的治理结构抓起。创新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是决定中国能否建成一批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也是决定中国能否造就一大批拔尖创新人才的关键,有效的大学治理结构是大环境,是上位问题;人才培养机制是小环境,是下位问题[1]。中国目前的大学治理结构是低效的甚至是无效的。
中国大学普遍管理方法比较落后,很不专业。国外是怎么管理大学的呢?他们管理大学基本上不直接过问,只要按照大学章程、大学制度运转即可。欧美国家管理大学主要靠制度管理、宏观管理、法律管理、拨款管理、项目管理、评价与监督管理大学。而中国主要是“行政管理”与“思想控制”管理大学,是命令式而不是民主式,是管控而不是治理。提高中国建设一流大学的管理水平,就必须向国外一流大学学习,就必须向历史学习,学习世界一流大学的发展历史,研究世界一流大学管理经验。当年美国善于学习德国,把洪堡思想带到美国,后来才涌现约翰﹒霍普斯金大学、芝加哥大学与斯坦福大学等一大批世界一流大学。中国也要善于学习美国,把美国的先进教育思想引进中国,争取早日在华夏大地上建成一大批世界一流大学,早日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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