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磊,赵士第
(1.对外经贸大学思政部,北京 100029;2.长春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31)
发生于崇祯十三年(1640)到崇祯十五年(1642)左右的明清松锦之战是双方主力决战,明朝惨遭失败。松锦之战后,明朝在关外只保有宁远、广宁中前所等数座城池,且兵力消耗殆尽,已经无力对占据关外的清朝发动大规模反击。在松锦之战结束后不久,明朝就被李自成起义军推翻而灭亡。然而,明朝虽然濒临灭亡,但依然没有放松对辽东清军的防范和警惕,在辽东前线,双方发生了一系列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
一直以来,由于李自成攻占北京对明清双方而言都是十分重大的历史事件,因此,松锦之战后的辽东边防问题一直被论者所忽视,对于这一历史阶段,前辈学者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对明清议和问题的研究上,如陈生玺先生的《论松锦之战后的明清议和》、[1]张德信先生的《明清议和与陈新甲之死》、[2]姜守鹏先生的《辽西对峙时期的明清议和》[3]等文章分析了松锦之战后的明清双方。对于整个明朝辽东防线的研究成果有阎崇年先生的《辽西争局兵略点评》、[4]陈生玺先生的《皇太极与松锦大战》[5]等文章,但专门研究松锦之战后明清双方在辽东对峙情形的学术成果几乎没有。本文试图填补这一研究空白,研究范畴主要为崇祯十五年至十七年的辽东战守,其空间为西到山海关东到宁远的明朝边境。
明朝的辽东作为一个特别军区,其目的是防御女真和蒙古势力的侵扰,然而在明朝后期由于政治腐败,军事实力严重下降,导致了明朝军队的战斗力极剧下降。与此同时,关外的建州女真族在努尔哈赤的带领下,经过萨尔浒之战、沈阳辽阳之战、柳河之战、广宁之战等战役屡次打败明朝军队,夺取了明朝大片土地。到了1642年的松锦之战后,明朝数万精锐之师覆灭,祖大寿、洪承畴、丘民仰等一批高级官员或降或死,清军相继攻下锦州、塔山、松山、杏山等城,明军在山海关外所拥有的不过是中前所、中后所、宁远等寥寥数城,且兵力入不敷出,前线岌岌可危。松锦州之战后,明朝在关外已经无力发动大规模攻势,其防御能力也大大削弱,前线陷入危机。而此时清军则加强了对明朝的军事压力,锦州落入满清之手后,取代了义州成为满清伐明的前进基地,清军采取更番驻防的办法在锦州前线屯驻兵力,并且征调朝鲜兵驻防,力图把锦州打造为蚕食明朝领土的前进基地。
面对清朝的步步紧逼,明人的危机感十分强烈。崇祯十六年(1643),辽东巡抚黎玉田题本称,“全宁仅马步四万余,瘦弱马匹数千余”,“堪战马兵仅三千”,且“分守于新旧十二城”,其余将士不过寥若晨星,面对“铸火造药百倍于我”,且虎视眈眈的清军,如果不增派兵力,加强防守,后果不堪设想。[6]可见,在松锦之战后,明朝用于辽东抗清前线的正面兵力十分单薄,无法满足对抗满清主力部队的需要,如果清军进一步发动进攻,明军则无法做出有效应对。
关于清军在锦州的确切人数,明朝主要通过从清军阵营中逃走的走回汉人得知,如崇祯十六年辽东巡抚黎玉田塘报,根据走回人史保住说:“锦州有马鞑子月有五六百骑,步夷高丽不知其数,并不知别项情形”,[6]崇祯十六年《御前发下辽东巡抚黎玉田题残稿》称:
本月二十日据寨儿山守堡张廷壣呈,据本堡哨丁张大等于莺窝山接获来乡杨朝君等四名……据朝君等供称,往西犯抢的东达子,每牛鹿(录)挑披明甲达子约二十名,约有二万余骑,其西夷不知数目。又见锦州有旧存并新铸西洋炮一百位,闻听达子说专等西抢的达子约会在三月内回来,其掳掠的行李一面吃哦你个里边口子往外运送,精兵仍要从里边攻据山海。在东的达子每牛鹿早战车五两(辆),挨牌五而要从宁远向西逐城攻犯,接应里面达子夹攻山海,又说将炮一百位摆做一排,凭他哪个城池,怎么当得三四日狠攻。[6]
根据此人的情报,清军“每牛鹿派批甲的鞑子五名换班贴防,又各派披甲的鞑子二名常驻防守”,清军为了确保锦州,在义州“每牛鹿留精兵达子二名,其城外住牧的达子甚多,联络锦州一路不断,不可数计,又说达子自锦州起每十里安设传报马拨五名直到沈阳”。[6]由此可知锦州正面的清军防御森严,明军是无法突破的。对于清军占据锦州,蠢蠢欲动,明朝几乎毫无对策,因为此时的明朝内部已经千疮百孔,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起义军到处攻城掠地。崇祯十五年冬十一月,李自成攻陷南阳,十五年春,围攻开封,夏四月,复围攻开封,中原形势紧张,崇祯皇帝令孙传庭出关征剿李自成,侯恂督众军援开封,由于李自成农民军进展神速,关内大批明军主力不得不聚集在河南周围围剿农民军,辽东防线虽然吃紧,但并没有获得明朝大批援军,因此只能维持消极防御状态。
在松锦之战中,一批明朝武将和文臣或投降清廷,或抗节不屈而被杀害。明廷不得不任命新的军政官员。崇祯十五年二月,命范志完为总督辽东宁锦军务兼巡抚辽东,四月,命黎玉田巡抚辽东,八月,改范志完为总理蓟辽军务此二人的具体情况史书记载不详,其中范志完赵光抃因为兵败被崇祯皇帝所杀,[7]而黎玉田后投降清军。这时的兵备道为韩昭宣,他们之下的武将有吴三桂,为辽东团练镇总兵,驻宁远,下辖副将杨坤等三十多员名,李辅明为援剿镇总兵驻中前所,下辖袁尚仁等副将三十多员名。他们所统辖的军队名义上有四万多人,实际上堪战之兵不足此数。
在军队方面,明廷并非不知辽东前线的军队实力寡弱,对此明朝当局也做了一定的补救措施,他们令辽东镇自己募兵训练,新募兵额为三千人,负责人为辽东分练总兵黄诗。此人专门负责募集新兵补充辽东前线的损失,他在题本中称因为辽东前线连年用兵,“流离兵焚之余,虽经几番勾补招募难全”,表示交给他的募兵三千的任务很难足额完成,在短期内只能逐渐募集,逐渐训练。从他的题本中还可以得知当时辽镇的兵额缺乏的严重状况:
今以兵丁言之,守城主兵七千在中前一路新从山永改隶未补者六百有奇,卫城四堡亦因频年用兵缺额者几近二百流离兵燹之余,虽经几番勾补招募难全,即此缺额之难填而新募之尤难更可知矣。以马匹言之,在西协营六百匹头,除练选兑骑西援入卫者三百八十九匹外,存营者惟哨拨侦探黄旂塘报以至牛驼驹骡及各官之自备马骡共止二百一十匹头耳。则城堡之零星应差出哨中前之新设未定者三营四堡仅三百七十七匹头而已,若新募兵丁之马匹皆乌有也以器械守御言之,中前所新经安设炮火似可足用,前屯卫旧炮之外,抚镇亦经增添光明灭虏等大炮一百位,若募到新兵盔甲刀枪件件皆无。[6]
上述材料可见,明军实力严重被削弱,不仅兵力存在严重的缺额,且战马和大炮的数量十分匮乏,该年二月,黎玉田称宁远只有西洋红衣大炮十余位,而到了黄诗题本的六月期间,红衣大炮的数量也未增加,只有火力逊于红衣大炮的光明灭虏炮一百位,且募集的新军一切装备都没有到位,所以黄诗要求朝廷发“大炮二百为,三眼枪六百杆、盔甲一千顶副、大弓一千张、大箭一万只、腰刀一千把”,[6]用以教练、装备新兵。由于史料缺乏,明廷是否采纳了他的建议不得而知。从之后的史料来看,明廷并没有大规模增派兵力,1644年山海关之战时,吴三桂的兵力不过数万人之数,兹可证明辽镇军兵并没有获得补充。
松锦沦陷后,明清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明朝固然一败涂地,但做为胜利者的清朝方面的损失也很大,一时双方都无法展开大规模攻势。虽然如此,小规模冲突却不断发生。这说明清军对占据全辽势在必得,且也拥有了攻占中原,取代大明王朝的野心,在崇祯十五年和崇祯十六年,清军曾发动两次对宁远等地的攻击,并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崇祯十五年十月,清太宗皇太极命多尔衮、多铎等率军前往宁远捉生,出发前皇太极嘱咐多铎等人将部队分为数股埋伏在宁远城周边,如果“敌人窥我捉生兵少,尔等可力拒之,若敌兵知尔等有伏,不肯出战,尔等即令军士往宁远西山纵掠取其牲畜”。[8]可见,此次清军的目的是“捉生”,也就是掳掠人口财物,并非抢占宁远。
明朝方面发现清军出动,如临大敌,他们认为“奴众我寡,非用命死战,以一当十,难以取胜”,他们经过严密的布置,同清军进行了数次战斗,将清军击退。[6]明军对清军此次的行动十分重视,布置得当,值得肯定,但应该看到清军的目的并非立即占据宁远,而是掳掠财物和牲畜,所以不能夸大此战的意义。
崇祯十六年,清军派郑亲王济尔哈朗、武英郡王阿济格率军攻占中后所、前屯卫等地,这次清军的目的是“往征宁远”,这次行动清军调动了红衣大炮和其他火器,可见是有准备而来九月二十三日,清军大部队抵达中后所,“二十四日薄暮,移军城北,以云梯挨牌及红衣炮急攻之”。到了二十五日,中后所就被清军攻占二十八日,前屯卫被攻占。根据《清实录》中的记载,清军的战果十分丰硕,中后所明军被杀四千五百人,前屯卫明军被杀四千余人,此外还有不少俘虏,可能有所夸张。明总兵李辅明、袁尚仁等战死,损失惨重。[9]
清军利用红衣大炮接连攻陷中前所和前屯卫,沙河卫和中前所被明人所放弃。但清军此次进攻的最终目的在于攻占宁远,在宁远城外最后却遭到明军吴三桂沉重打击,被迫撤退对宁远的包围。根据明方的塘报来看,该年十月初八日,清军六万余逼近宁远城下,“拥载大炮,排山倒海而来”,可谓气势汹汹,清军“不知我阵内有炮,蜂拥直前”,明军“伺其渐近”而发射红衣大炮,清军则“惊魂拉尸,踉跄望老营奔回,嚎哭一夜,至次日卯时分,尽皆开营向东北遁去”。[6]朝鲜史料《沈馆录》也印证了明军在此战中英勇抵抗:
中后所、前屯卫两城将陷之际,城中公私家舍一齐放火,无论男女,各自烧死,资粮机械,亦皆烧尽。分叱不喻,沙河卫段收入于宁远,中前所段收入山海关,举皆称守城清野之,故欲进欲留,军无见粮,且孔耿二将以前锋伤损,其军兵有倍于清人,以此速还,以为修养进去之计。[10]
由此可见,明军奋勇作战和清军损失之情况。此战之后,清军没有发动对宁远的大规模进攻。但是,当时关外的中后所、前屯卫、中前所已为清军攻占,宁远孤悬关外二百里,难于固守,[11]所以从长远来看,明朝放弃宁远,退守山海关势在必行。
在这一历史阶段,明清双方互相展开了侦查和骚扰。明朝方面的陆军哨探不能离宁远过远,但其拥有水军方面的优势,他们经常派出水军深入后金后方哨打探军情。如《清实录》记载崇德八年六月乙酉:“驻防海州河口伊勒慎获敌船七艘,生擒二十一人”,[12]崇祯十六年九月十五日,吴三桂曾派人走水路去三岔河地方打探军情,其情况如下:
九月十四日,辽东总兵吴三桂差兵丁六百名,渔船二十号往三岔河大厅四王子果否已死情形,至十五日遇见孤山带领亲兵十七人,奉王子传下牌来,要他在汛地巡河,见我们船泊河,遂弃马上船,夺我船一只来抢掳器具弓刀,两相厮杀,我兵被重伤者八人,阵亡者一十四人,轻伤一十五人,我们伏兵齐起,将孤山腿上戳一枪射一箭,瘢痕见在,遂将孤山擎住,并部下亲兵披甲鞑子丹出合亮,俱行擎住,有六个鞑子跑回家去,有八个鞑子被我杀伤,俱下水溺死。[6]
根据清实录,这年九月“驻防海州河口伊勒慎擒获明国兵船二只,杀十人,生擒四人解送来京”,[9]同吴三桂所报告之阵亡人数略有不同,但可互相印证。这次军事行动的规模不大,属于侦查性质,抓住了三个俘虏,从俘虏口中吴三桂得知了皇太极死亡的消息,此次派出的军队可能是辽东镇的水军,所以战斗力较弱,在对阵清军之时阵亡十四人,高于清军的损失。可见明廷的水军主要用来刺探军情。辽东巡抚黎玉田等人认为,“在我今日当水路兼顾,不可示疏。”但是此时的辽东镇水军龙武营士兵数量“不满三千”,且此三千人还需要防守其根据地觉华岛,在对抗没有水军的满清军队方面没有起到重要作用。[13]从现存的档案材料来看,明朝并不认为水军在对抗清军陆军部队时能够发挥太大作用。
清军方面也不断对宁远等地进行侦查和骚扰,如崇祯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辽东巡抚黎玉田塘报称,“达子约有二十余骑繇安山前伸至灰山,见我举放烽炮,随从原路去讫”。[13]崇祯十六年三月辽东巡抚黎玉田塘报称,“于汤途、北小塔子、乾河子又有骑虏驰赶我哨”。[13]可见双方在宁远附近一直存在小规模冲突。
从整体来看,在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十七年期间,双方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战斗,崇祯十五年的战斗中,清军并没有攻占宁远的计划,因此此次交战规模应比较小。崇祯十六年的战争,清军似有攻占全辽的打算,由于明军军力不足,清军攻占中前所、前屯卫两城,中后所和沙河卫两城被明朝自动放弃,造成了宁远“孤悬”的局面,实际上已不能长期防守。此战之后,明廷并没有增派部队、修筑城池的迹象,但是明廷并没有放弃宁远的打算,直到李自成进入北京前夕明廷才下令吴三桂放弃宁远,入山海关,不久后,李自成就攻占了北京。
明朝大臣纷纷要求对清议和。早在松锦州之战前,杨嗣昌、方一藻等明朝大臣就认为“北朝铁骑十万,并三十六家之众十余万,西并插部及顺义,又十万,八城之众,不过六七万人,何以御之”,他们主张“行款,撤兵中原,讨伐流寇”。[12]关外清朝方面对明朝的议和要求采取了比较积极的态度。崇祯十五年松锦之战结束后,明清双方就开始议和,明派出兵部职方郎中马绍愉,兵部司务朱济之与参将李御兰、周维庸等秘密前去议和,这是明清交战以来第一次官方的正式议和,虽然议和并没有成功,但也略微缓和了辽东边防的局面。
在官方议和的同时,清朝也加紧了对明朝将领的招降活动。其中,瓦解主要目标是镇守宁远的吴三桂。吴三桂的舅父祖大寿“全然投顺”清朝,利用这层关系,吴三桂开始了和清朝的秘密接触,崇德七年,清太宗皇太极就写信给吴三桂指出,吴三桂“全军为我所败,印信为我所夺,松锦陷没,坐视而不能救”的“罪状”,崇祯皇帝定不能饶恕,只有“幡然醒悟,决计归顺”[14]才是出路,同时祖可法、张存仁、吴三凤等吴三桂的亲戚、兄弟、故旧也纷纷写信劝降但吴三桂都没有听从。崇德八年,吴三桂派人送信给祖大寿,皇太极趁机再次招降吴三桂,他对吴三桂指出“明之将士至今有能立功名保身家者乎?非阵亡于我军,即受戮于尔主”,如果想要保全身家性命,只能迅速前来投降。[15]虽然清廷百般招降,但是吴三桂依然没有听众,此时的明朝朝廷对吴三桂还是基本信任的。这年十一月初二日,兵部密令吴三桂乘“逆奴已伏天诛,诸孽争立相杀明有内乱”的情形,对后金采取离间政策,争取令“选募人入窠,或诱致陷将,离间贼党,或就中定计,歼渠来归”。吴三桂对朝廷的“用间图奴”的主张深表赞同,认为“量敌审机,圣谟神算,真是妙运九天”。[6]但实际上,此时的清廷内部虽然在权力问题上有所动荡,但是却依然处在上升态势,投降清廷的汉族将领官员不会听信吴三桂的一面之词。所以吴三桂的用间之策,没有达到很大效果。
由上述事实可见,松锦之战后到1644年明朝灭亡之前,明清双方在辽东防线的正面并没有发生大规模冲突,虽然崇祯十五年秋皇太极发动了侵犯明朝内地的军事行动。其中原因为何?从军事上来看,明朝虽然在松锦之战中损失很大,但是在关宁前线正面依然保持着一定规模的作战部队,从宁远到山海关一线也保持着较为稳固的防御体系,清军如果要攻占宁远,占领山海关,依然还要经过长期作战。
其次,清军在攻击松山、杏山、塔山之时,多所残破,屠杀甚众。十余年后的顺治十三年,朝鲜麟坪大君作为燕行使臣第八次赴北京,途中经过松山一代,见到“满城残夷”“只有流民五六户,所见残酷”,杏山也是“城郭残夷,人民萧条”,十几年后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十几年前松锦之战后的状况。可见此战之后,锦州和宁远之间已成无人区,清军想要越过这个障碍进攻宁远,只有将锦州建设成牢固的后方基地。且皇太极为首的清朝在关外也得知关内流民四起,明朝朝不保夕的局面,他们担心如果仓促攻入关内,将面临农民起义军这个更为难缠的对手,因此在辽东采取了持重的政策,没有派出大部队进击。
对于明朝而言,辽东前线持续紧张的态势只有短期内议和才能缓解,但是由于明廷错过了议和良机,主和者如兵部尚书陈新甲被杀,导致根本上错过了缓和前线局势的良机,因此在辽东地区不得不以消极防御为主,再也没有发动对清军的主动进攻,这就导致了在崇祯十五年至十七年之间,双方在这一地区没有发生大的军事冲突。
[1]陈生玺.论松锦之战后的明清议和[J].渤海学刊1989,(3).
[2]张德信.明清议和与陈新甲之死[J].史学月刊1993,(3).
[3]姜新.辽西对峙时期的明清议和[J].东北师范大学学报,1993,(6).
[4]阎崇年.辽西争局兵略点评[J].故宫博物院院刊1997,(2).
[5]陈生玺.皇太极与松锦大战[J].史学集刊,1987(2).
[6]明清史料·乙编:中册[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8.
[7]佚名.崇祯长编[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2.
[8]清太宗实录:卷六三·崇德七年十月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
[9]清世祖实录:卷二·崇德八年十月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0]沈馆录:卷七[A].弘华文.燕行录全编[M].
[11]陈生玺.明清之际的历史走向[J].文史哲,2006(3).
[12]邵廷寀.东南纪事[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2.
[13]明清史料·辛编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4]清太宗实录:卷六三·崇德七年四月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5]清太宗实录:卷六四·崇德八年正月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