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险中开创:徐訏海洋文化精神论析*

2015-03-28 22:07陈绪石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冒险胡适精神

陈绪石

(宁波大学 科学技术学院,浙江 宁波315212)

冒险和开创是海洋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一方面,海洋生活是一种冒险,冒险是赶海人的基本精神。海洋与陆地不同,陆地有一定的稳定性,大海就不一样了,茫茫一片,说不定其中就隐藏了巨浪,或者在风和日丽中遭遇飓风海啸,风浪的不确定性表明海洋充满了风险。另一方面,人们乐于在大海上冒险:一是大海有一种悲壮美,魅力无穷;二是大海是一个宝库,捕捞养殖是滨海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三是大海是一个四通八达的通道,海上贸易满足了人们赚钱的欲望。因此,大海之旅对人而言有重要的意义,在大海的诱惑下,人们总是不断地伸向辽阔海洋的新领域。这意味着,海洋生活促使人们生成冒险与开创精神,譬如,在欧洲,古希腊与古罗马文化就是具有开拓性的文化。文艺复兴以来,欧洲的海洋文化强势复活,所以,欧洲人发现新大陆,在海外殖民,更是将欧洲的现代文化推广到全球。总之,在冒险中开创,它展示了海洋的魅力,凸显了海洋文化的张力,在布满危险的新领域,开创的喜悦在等待赶海人。冒险与开创精神在徐訏身上表现得很突出,本文拟以海洋文化为视角对徐訏进行解读。

徐訏的冒险和开创精神研究首先应聚焦于浙东文化上,地域性的海洋文化是徐訏成长的文化背景。宁波人的一个特点是“敢为天下先”,这句话形象地阐释了浙东文化的冒险和开创精神,敢即是敢于冒险,先就是开创。敢为人先、标新立异在浙东有长远的历史,浙东文人如宋代的四明四先生,明朝的王阳明、徐渭,清代的黄宗羲、万斯同、全祖望等都是人文创新大家,他们的共同点是敢于向未知的新领域开拓。中晚清以来的宁波商帮是浙东地域的一块招牌,有研究宁波帮的学者指出:“宁波的滨海环境,已经形成了宁波人长期经营商贸的习俗,铸就了宁波商人敢于冒险、开拓和热衷对外发展的性格。”[1](P234)宁波滨海,尤其是宁波港是优良港口,所以,宁波出商人,宁波商人具有浙东海洋文化个性,他们“敢为人先”。具体到徐訏的家庭,他的父亲是晚清举人,但又对西方文化有兴趣,20世纪初,他“就能以非凡和超前的眼光关注商业”[2](P6),其实,这对宁波文人来说是一种常态,他们并不轻视甚至重视商业。徐訏生活在这片地域、这样的家庭,浙东文化构筑了他文化的基础。

近代社会是一个走向海洋、志在开拓创新的社会,有一群志在维新的先贤,他们营造的“日日新”氛围是徐訏开创精神的第二个源头。中外对抗中的完败迫使近代中国人不得不面向海洋,走上借鉴西方、意在开创的道路,最具影响力的一波大潮是以陈独秀、胡适、周氏兄弟等为代表、以《新青年》为阵地、以北京大学为基地的新文化运动。运动中的一些代表人物明确提出来,开拓、创新是他们的宗旨,“新文化运动要注重创造的精神。创造就是进化,世界上不断的进化只是不断的创造,离开创造就没有进化了。我们不但对于旧文化不满足,对于新文化也要不满足才好;不但对于东方文化不满足,对于西洋文化也要不满足才好。不满足才有创造的余地。”[3](P6)陈独秀的话从总体上概括了运动的创新意图,从这里还可以看出近代文人深受进化论的影响,中国社会或文化在他们眼里急切需要进化、创新。胡适完全从学术上总结新思潮的目的,“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4](P3)近代文化尤其是“五四”新文化浪潮波及徐訏,他的小、中学教育基本上是一种新式教育,他进入北京大学求学时,北大的开创精神依然存在,他成长过程中所接受的近代文化的勇于开创品质是徐訏文化心理结构的基本构成。

徐訏的勇于开拓精神还来自西方文化对他的影响。宁波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商埠,近代有不少欧美人在此登陆,他们将文化向中国民众推广,如开设学校、医院,建教堂、吸纳教众等,外国人的做派必定会引发中国人思考,从最低限度看,徐訏耳濡目染了欧美人海外殖民的冒险、开拓精神。徐訏对西方文化开创精神的体认还直接来自他的专业——哲学。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古代哲学基本上是一个自我循环的封闭系统,儒释道互相兜圈圈,欧洲哲学自近代以来翻新出奇,20世纪前后有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实证主义、唯意志论、直觉主义、实用主义、现象哲学等。西方人在哲学领域的争奇斗艳蔚为大观,欧美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在对西方哲学的引进上十分卖力,当时的新思潮杂志自觉成为传播西学的平台。再从小范围看,徐訏就读的北大在近代是文化圣地,兼容并包,西方哲学在校园内颇有市场。尽管他说过:“读了这些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书籍,起最大作用的就是轻视其他的学说,翻翻那些学校里教授指定的参考书,就轻视的叱之为‘资产阶级’反动思想或唯心论的玩意儿,不值一谈。”[5](P376)但徐訏还是接受了康德、弗洛伊德、柏格森等人的思想,即便是全盘否定其他们,“翻翻”也足够,西方哲学不断向未知领域的求索精神一样引人瞩目。徐訏后来在欧洲留学,这同样是一次学习创新精神的机会,如他评说巴黎:“我在那里看到人民个性的发达,看到各种思想的蓬勃,各种主义的活动;街头叫卖着各种党派的报纸,到处是各地民族各种组织的集合;艺术上也有各派作风在那里竞斗,一切种别与国别在那里自由平等并存。”[6](P92)从这一段话里读者得到的信息是:巴黎是一个自由、包容的城市,同时也是一个竞争的城市,在自由竞争中文化、艺术、社会等各种派别充分展示其开创精神。人生前期所体验到的西方文化之开创精神,无疑在日后会对徐訏产生一定影响。

综上,徐訏的冒险、开创精神有三个源头:浙东海洋文化、中国近代文化与西方文化。浙东文化是基础,它奠定一个基本方向;近代精神是潮流,任何人都免不了被裹挟;西方文化是外在影响力,它强化了徐訏的创新精神。由于这三股力量同向,它们组成强大的合力,因此,冒险与开创精神是徐訏的一个突出亮点。

综观徐訏的一生,他有强烈的冒险、开创精神,他的人生从来就不会止步,不断地走向未来是他的写照。敢作敢为是他在事业选择上的特点,他是哲学专业学生,但爱好文学。“一九三三年我就开始写散文,写小说。最早投稿《东方杂志》,这本杂志很杂,文艺部分只占最末一页,篇幅小,用稿相当困难,我侥幸被刊登,当然带给我很大的信心和光荣。同时拿到一笔很高的稿费。那时候一千字是五块钱现大洋,而买一担米也不过三块大洋,比较起来,太高了。学校毕业后,我就到上海,可以说为着生活而写,一些散文都是这期间的作品。接着曾在林语堂先生主编的《人间世》做编辑工作,也主编过《天地人》、《作风》等刊物。一九三六年到法国继续念哲学。”[7](P37)这段话叙述徐訏初进文坛的情况,他爱好文学,后来在上海为衣食而写作,他的敢为精神初步显现。他不仅写小说、散文、诗歌,而且还担任文学编辑,直至自己主编杂志。这样下去,或许他有一个安稳的人生,不过,不安分的徐訏永远不会固守现状。尽管前往法国留学的目的是专业深造,但阴差阳错,徐訏的异国之行成就了他的文学40年代以及文坛上的徐訏年。徐訏在1950年出走香港,这既是避险,也是冒险,人到中年的他,选择一座新的城市重新启航,这需要勇气。一方面,他的精神世界与新到来的时代有隔阂,另一方面,新启程始终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就像冒险家闯进一片新海域,发现一处新大陆,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尽管徐訏在香港有严重的失落感,但他不倦开创,教育、办刊、创作都是他持续开拓的领域。据他女儿徐尹白说:“他在香港办杂志,关一本就又重新办一本,从不放弃。”[8]恰似一台永动机,徐訏从不固守,更不在失败中气馁,开创就是他的人生。徐訏晚年还想去台湾开拓,“计划退休之后,来台湾定居,专心写作。”[9](P209)遗憾的是,退休不久,徐訏因病住院去世,他的开创人生戛然而止。

徐訏在思想上不固守已有阵地,而是乐于向新领域进发。胡适在1933年的日记里谈及晚清以来中国社会思想的发展,他认为有两个时期,“(一)维多利亚时代,从梁任公到新青年,多是侧重个人的解放。(二)集团主义(Collectivism)时代,无论民族主义运动,或共产革命运动,皆属于这个反个人主义的倾向。”[10](P257)胡适对中国近代思想的概括简洁而准确,以鲁迅为例,他前期是个性主义者,他的启蒙文学担当个性解放重任,在彷徨一段时期之后,他成为左翼作家,集体主义压抑个性,凸显阶级性成为他文学创作的自觉追求。不过,鲁迅在过集体生活的同时也强调个人的意义,该问题已有很多研究成果,不赘述;鲁迅坚持个性与集体性并重,这与他的文化基因浙东海洋文化有关,王晓初在《鲁迅:从越文化透视》做了不错的研究,这里也不展开。与鲁迅相反,前期的徐訏为马克思主义者,思想上处于集体主义阶段,法国留学促使他思想转变,最终成为自由的个人主义者。他说:“我在巴黎看到一本苏联史大林审判托洛斯基派的综合报告,那是厚厚的一本书,因为正合我的法文程度,所以读了大半部。这本东西,很激烈的动摇了我对于‘正统’共产国际的信仰,跟着我对于共产主义也起了怀疑。因为如果共产主义是好的,怎么会产生这许多奇怪的伟大的革命人物——如托洛斯基、布哈林、拉迪克……等等,忽而变成了叛党叛国主义的罪犯呢?那时候有许多同情托洛斯基的人出来写书写文章,我自然也读了许多,后来也读到纪德的《从苏联归来》等书。我的思想其了很大的变化。”[5](P379-380)这还只是徐訏思想拓展的第一步,接下来他大量阅读柏格森、卢梭、洛克等人著作,这为他最终成为自由主义者创造条件。1956年,他在香港出版《回到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在书中他系统阐述个人主义思想,精神领域的徐訏由集体主义者最终蜕变为个人主义者。

如何评价徐訏思想的转变?其实,这就像很多人如陈独秀、鲁迅、郭沫若等从个人主义转向集体主义一样,徐訏的逆向转变也是正常现象。唯一异常的是,他敢于逆时代潮流,30年代正是火热的左翼时代,他却从主流阵营里跳脱出来,这是一种冒险,当然也是一种开拓。

徐訏最有意义的开创当然是在文学上,敢于尝试、勇于创新是他文学创作的特色。徐訏文学起步似乎很早,“好像在六七岁的时候,我就有过写作的冒险。那时候家父常有一些朋友来唱和写诗,互相推敲,有一次我看了他们几首七绝以后,也模仿着写了一首诗,自己抄在一本簿子里,以后陆续地写了七八首,……”[11](P136)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一次冒险。徐訏经常反思自己的创作,对给他带来声誉的《风萧萧》他并不满意,反之,他欣赏创新意图明显的小说。“我不太满意的作品还有《传统》,总觉得不够发挥,瘦一点,骨头太多了。《彼岸》是我一种新尝试,我相信没有人那样写过,以后我也写不出来了的。对于小说,我一直尝试用各种方法来表现,种种感觉、思想、感情,只有找到合适的形式才能够表现出来。”[7](P39)徐訏在创作上勤于创新、勇于突破由此可见。他特别提及《彼岸》,这个小说不单纯是小说,它是一个混合物,叙述、抒情、说理交融,集诗歌、散文、小说于一体。一个作家突破自我是一件难事,但像徐訏这样,有超越自我的意识和努力,有广博的学养、丰富的生活,创新就不难。总之,徐訏在文学上志在开创的精神推动他不断突破写作边界,他文学创作的路数之多在现代作家中几乎独一无二。

徐訏在人生事业的拓展、个人思想的突破、文学创作的超越上有突出成绩,这都源于他具有勇于开创的精神。下文研究他对具体的人或事的解读,创新或者持一种独特的见解仍是徐訏的特点。

徐訏写了一系列散文评价近代著名文人,如胡适、林语堂、周作人等都在其列,这类文章有两个共同点:首先,他勇于破除迷信权威心理;其次,他品评人物有独到的创见。徐訏眼里的胡适,既是大学教授也是中国近代的风云人物,无论面对哪一个角色,徐訏都谈出属于个人的新见。“胡适之用很活泼的口才,讲佛教思想进中国的影响,他讲了两个佛经里有趣的故事,就下课了。我觉得这像是公共演讲,内容很通俗,不像是哲学系的功课,当时使我想到唐朝的和尚的俗讲。”[12](P123-124)北大学生徐訏听胡适之的课,他无视胡适的光环,对胡适的课堂表现做了否定性评价。从外行角度看,胡适语言活泼、故事有趣,这是一堂吸引人的课;但是,徐訏强调课堂的专业性,这是他不欣赏作为教师的胡适的原因。徐訏有好感的北大教师似乎不多,在他看来,周作人上课一般,而且,“我记得在布告牌上他是一个最多告假的教授,当时北大学生都认为语丝派的教授最喜欢告假,只是鲁迅例外,不过鲁迅在北大授课时期很短,又是兼任讲师。”[13](P474)徐訏明显对这些教师的做派不满,认为他们不负责任。从这些文字,读者体会到的是徐訏客观、敢言。对“五四”领风骚的那一代文人,徐訏在敬佩之余也毫不含糊地指出他们的缺陷,他批评胡适,“除了幽默感,他还缺少神秘感。五四运动的新文化运动的人物,如陈独秀、钱玄同,以及文艺作家如鲁迅、周作人似乎都缺少这种神秘感。以后有许多现实主义作家出来,也多数没有这种神秘感,这大概是启蒙时期的时代使然。”[12](P124-125)以“神秘感”来批判“五四”文人,出处还有《追思林语堂先生》、《从“金性尧”的席上说起》等,这表明,它是徐訏一个成熟的看法。无疑,徐訏的批判是一种独创,其他人看到“五四”文人的优长,但他从优点里发现他们的不足。《新青年》作家高举“科学”、“民主”大旗,弘扬个性解放精神,因此,他们尽量把话说得明白,而且,他们大都是无神论者,反宗教或远离宗教,这是他们缺乏神秘感的缘由。徐訏所言确是内行的卓见,缺失神秘感,文学就缺少了对人的终极思考。

徐訏评判人物的文章有多方面的价值:一是它们提供了一手资料;二是他对人物的评价新颖独特,可供参考、借鉴。不可否认的是,徐訏有的看法未必准确,譬如他说:“张爱玲有一本短篇小说集,一本散文集,小说所表现的人物范围极小,取材又限于狭窄的视野,主题又是大同小异,笔触上信口堆砌,拉杂拉扯处有时偶见才华,但低级幼稚耍文笔处太多,散文集比小说稍完整,但也只是文字上一点俏皮,并无一个作家应该有且必有的深沉的亡国之深痛与回荡内心的苦闷之表露;也无散文家所必需的缜密的思考与哲理的修养。”[14](P3)这段批判40年代张爱玲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张爱玲的“小”确如他所说;不过,这种评价似乎过于大男人作风,因为宏大叙事的视角在揭示张爱玲的文学美时捉襟见肘。徐訏差评张爱玲,或许这是意气之言,因为夏志清高度评价张爱玲,而徐訏则没有进入《中国现代小说史》,不排除他有借敲打张爱玲打击夏志清的意思。当然,以上纯属推测,像这样没有水准的话在《徐訏文集》里还不多见,随处可见的是他褒贬人物的洞见,语句里闪耀思想的灵光。

在对事的分析、评判上,徐訏的敢说、会说也是一以贯之的。30年代,他在一篇文章里剖析外国人与狗有一种亲密关系,在日常生活中,狗的地位很高,它是主人的亲人或朋友;而在中国,狗是辅助的忠仆。从人与狗的关系中,徐訏要说的是,“所以,以‘中国人与狗不能入内’的牌子,想侮辱消灭中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怕,将来中国人也会与狗发生感情吗?如果像这次欧行轮上的许多英国殖民地人一样的爱这只匈牙利人的狗时,怕那会是中国文化消灭的时候了。”[15](P346)以上述一段话作为结语表明他并不特别在乎外国人写的标语牌,而是警惕西洋狗文化的入侵,在他看来,狗文化殖民的结果将稀释、冲淡中国深厚的人伦亲情,现在看来,这是先见之明。1969年,美国人成功登上月球,并把国旗插在月球上。对此,徐訏有自己的理解,“如果美国真是有领导和平与人类和谐共存的理想,第一个带往月球上去树立的应是联合国的旗帜,这也正是美国可表示自己的足以代表地球上人类的资格的一个机会。而现在美国只想到美国的国旗,这可见美国眼光的浅短了。”[16](P3)除了妒忌的,世人或许都在为美国欢呼,而他则从中看到美国狭隘的爱国主义,这似乎与它经常宣传的世界眼光不匹配。徐訏的敢于说话似乎为他树敌不少,如他的《悼唐君毅先生与他的文化运动》等文就引发唐的学生与亲友对徐的文字“围剿”,其中的是是非非一时难以辨清,徐在写文章时或许有一些轻率,但他对“文化运动”的批评可以说是切中要害。

徐訏在评判人物、读解世事上有个人独特见解,敢想敢言,这是“敢为人先”精神的体现。但正如上文所言,他因敢说得罪了一部分人,他敢想且思想领先他人,所以,徐訏是寂寞的。在港台以及大陆有许多文人学者认为徐訏给人的印象是神态落寞,自然也有人为徐訏诊断起因,幼年时期父母离婚的阴影和文学家的艺术气质即是诱因。应该说,这两点都是正确答案,但“敢为人先”也是其中的一个因,走得太远或者走偏僻的路,他自然被寂寞纠缠。

[1]岳成耀.宁波通史(第四卷)[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9.

[2]吴义勤.我心彷徨——徐訏传[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3]陈独秀.新文化运动是什么?[J].新青年,民国九年(1920年)四月一日,第7卷第五号.

[4]胡适.“新思潮”的意义[J].新青年,民国八年(1919年)十二月一日,第7卷第一号.

[5]徐訏.现代中国文学过眼录[M].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1991(民国80年).

[6]徐訏.漫话巴黎[M]//徐訏文集(第9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7]心岱.台北过客[M]//陈乃欣.徐訏二三事.台北:尔雅出版社,民国69年(1980).

[8]石剑锋.徐訏一百周年诞辰纪念《徐訏文集》昨沪上首发[J].东方早报,2008-11-12.

[9]呼啸.悼念徐訏先生[M]//陈乃欣.徐訏二三事.台北:尔雅出版社,1980年(民国69年)

[10]胡适.胡适日记全编(6)[M].曹伯言整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

[11]徐訏.《全集》后记[M]//徐訏文集(第10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12]徐訏.胡适之先生[M]//徐訏文集(第11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13]徐訏.从“金性尧”的席上说起[M]//徐訏文集(第10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14]徐訏.谈小说的一些偏见[M]//徐訏文集(第11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

[15]徐訏.外国人与狗[M]//徐訏文集(第9卷).上海三联书店,2008.

[16]徐訏.世界胸襟与美国眼光[M]//徐訏文集(第10卷).上海三联书店,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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