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应用技术型本科院校人文社科类专业发展思考

2015-03-28 02:40韦祖庆
河池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社科类理工类技术型

韦祖庆

(贺州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地方应用技术型本科院校人文社科类专业发展思考

韦祖庆

(贺州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当前我国地方本科院校需要向应用技术型高校转型,人文社科类专业应用技术型人才培养,应该遵循人文社科类技术特点,使之既具有人文社科类技术的原则性要求,又更具有理工类技术的操作性能力,实现两者的有机统一。

应用技术型;地方本科院校;人文社科类专业;技术;人才

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技术型高校转型是当前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新趋势和新要求,以提升高等教育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的能力和水平,推动实现地方高校服务地方社会的基本职能。如要实现这种转变,最起码需要解决理工类专业之应用技术型与人文社科类专业之应用技术型的观念差异,只有充分理解应用技术型的相关内涵,转型才能到位且成功。理工类专业转型应用技术型在理念上容易接受,人文社科类专业如何转型应用技术型容易遭遇观念上的抵触或不理解,因此特别需要厘清相关概念,解决思想问题,为顺利转型提供思想基础。

一、应用技术内涵辨析

从构词角度看,应用技术可以是一个词,应用作为技术的修饰语,强调技术的应用性,也可以看成并列结构,应用强调使用,技术说明应用的手段。从语义角度看,应用技术可以分解为应用和技术两个部分进行理解,这可以反映从应用型向应用技术型发展的认识过程,比较符合实际的认知历史。如果从这个层面分析,应用与技术当属不同意义,于是需要加以辨析。

所谓应用,词典一般会列举两个基本语义:一是使用;二作为属性词。它是指直接用于生产生活的智力劳动过程。应用技术之应用,不是简单指向使用,而是指向生产生活。因此,应用的核心是指运用理论知识解决生产生活工作中的实际问题,直接服务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强调动手工作能力,强调理论运用实践和服务现实的能力。

技术(technology)一词源自希腊文techne与logos组合,意思是对造型艺术和应用技术进行论述。“技术是根据生产实践或科学原理面发展成的各种工艺操作方法和技能以及相应的材料、设备、工艺流程等,是人们在实践中积累总结的用以改造自然的知识体系。具体地说,技术是指制造一种产品或提供一项服务的系统的知识。广义地讲,技术是指产品生产和服务中所应用的系统知识,它是人类为实现社会需要而创造和发展起来科学知识、实践经验和操作技能的总和。”[1]346按照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定义,技术是指:“制造一种产品的系统知识,所采用的一种工艺,或提供的一项服务。不论这种知识是否反映在一项发明、一项外观设计、一项实用新型或者一种植物新品种,或者反映在技术情报或技能中,或者反映在专家为设计、安装、开办或维修一个工厂,成为管理一个工商企业或其活动而提供的服务或协助等方面。”[2]121两个定义各有侧重,但是都有一些共同指向,都认为技术应该是一种系统知识,可以是工艺即生产,也可以是服务,因此我们认为,技术的核心是指需要经过系统学习和训练才能掌握,并且可以反复使用和复制的具有操作性,能够直接应用于社会生产生活的系统性工作流程。

经过概念的界定,可以明确应用与技术的基本关系:技术一定具有应用性,没有无应用的技术,但是能够应用的知识并不一定都可以称为技术,某些应用能力没有技术含量,应用与技术在逻辑上属于包含关系。于是应用型与应用技术型就具有微细的差别,应用型只是强调使用,并没有蕴含所应用的知识必须具有系统性,强调作用对象应该是生产生活,应用技术型则不仅要求具有动手能力,而且强调依托系统性知识,不是那些虽然也能够应用,却是零散性知识,也就意味着必须具有一定的理论支撑,必须实现理论与实践结合,在社会生产实践中发挥作用。

二、人文社科类专业与理工类专业的技术诠释

通过辨析,我们知道不仅理工类专业有技术,而且人文社科类专业也有技术。“长期以来,似乎文科与科学技术是不相干的,其实这完全是人为划分的。为什么文科教学只能是一支笔、一张纸,只能空对空地讲说章句、背诵经文呢?为什么只提理工结合而不提文理相互渗透呢?在科技不发达的情况下,文理分离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高新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这种文科与技术分离的状况已经显得不合时宜了。”[3]158然两者可以整合,但是两者还是有所不同。理工类技术属于传统理念意义的技术,有着自身固有的一些特点。首先,服务主体是物质生产第一线。在攫取性经济时代,一切物质财富都由大自然提供,人类完全只是从大自然中攫取物质财富,这个时候不需要现代意义的技术。自从人类进入生产性经济时代,物质财富更多地需要人类自己生产,人逐渐成为自然的主人,于是技术开始产生。从发生学角度看,这就意味着,技术一开始就与物质生产结缘,这是技术最本原的服务主体。这种技术从学科归类看,应该属于理工类,因为理工类属于自然科学,物质生产基本上属于理工类范畴。这种物质生产,从现今的发展分类看,理工类技术直接服务对象是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其次,讲究量化的科学精确性。理工类作为自然科学,不能以大约之类的思想作为科学结论,必须呈现精确的数据,这也是技术的基本标准和科学思维。能够称之为理工类技术者,必须能够进行量化测量,可以得出精确的数据,讲究理性的科学性。一整套的系统知识倾向于形成一种标准化的规范,可以不随使用者的改变而能够反复操作,可以进行同质推广的复制同一性,且能够得到相同或相近的产品质量。再次,一般通过实验方式获取技术。现代技术已经不是传统技术,不是依靠传统的师傅带徒弟方式,仅凭感性经验和时间积累获取技术,必须依靠实验方式和科学理性获取技术,强调客观精确性。

按照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技术定义,人文社科类专业也有技术,这是在传统理工类技术之后的后起技术,由于人文社科类与理工类具有不同的特性,因此人文社科类技术也有自身的一些独特性。第一,服务主体是社会服务业。人文社科类专业既包括社会科学,也包括人文科学,但是没有自然科学。人文社科并不直接从事物质生产,但是可以服务物质生产,属于社会生产的第三产业,即服务业,因此人文社科类技术服务基本对象是社会服务业。教育部等六部门颁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明确指出:加快培养服务现代服务业人才,重点加强服务金融、物流、商务、医疗、健康和高技术服务等现代服务业的职业教育,培养具有较高文化素质和技术技能素质的新型服务人才,培养下得去、留得住的有文化、懂技术、善沟通的高素质社会管理和服务工作者。 由此也在政策层面指出,人文社科类专业也需要“技术”,而且其服务对象主体是人。第二,表现为技能的框架性。人文社科不像理工科那样追求纯客观性,也比较难以做到纯客观性,总是包含一定的人文性,就是技术也不例外,因此人文社科类技术不应该形成基于量化的精确性。这种技术首先在于制定一个基本操作原则,在原则之下可以具有相应的灵活性,不应该形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操作规程,那样就会出现工作僵化现象,破坏内隐的人文性。这里,也就隐含最优化思维,一种操作框架下可以形成多种具体操作模式,在实际工作比较中选择适宜的方案,能够给予操作人员充分的创造空间,这是操作层面与理工类技术最为不同之处。因为第三产业的基础服务对象是人,而人具有最为丰富的情感性和差异性,因此不可能以一种完全客观的量化技术进行操作,必须做到量体裁衣因人而异,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有效服务的目的。第三,一般通过实训方式形成技能。实训是指依照人才培养方案,在学校能够控制的条件下,将专业知识点和实践操作技能进行分类,模拟工作实践场景,由此实施专业实际应用技能训练的实践教学环节。技能必须是一种熟练的应用能力,不可能通过一次训练就能够达到技术标准,需要反复训练,才有可能由生疏变得熟练,也才能应对不同的工作情况,从而选择具有灵活性的解决方案。

综合理工类技术与人文社科类技术的不同,在相应对的三个方面中,主要关注两个层面。一是技术的服务对象不同,理工类技术基本上面对的是物,人文社科类技术基本上面对的是人,于是理工类技术可以追求纯客观,人文社科类技术必须包含一定人文性,否则文科技术运用成效必定受到损害。二是技术标准精确度要求不同,理工类技术要求具有高度精确性,不依人文环境变化而改变,人文社科类技术只做大体的原则性要求,不做统一的精确性要求,可以随着人文环境变化而适当改变操作流程,体现在比较中最优化的技术原则。但是两者都必须强调实践环节,没有必要足量的实践,则不能掌握技术,因此必须保障学生能够获得有质量的实习实训,并且强化实习实训环节的评价考核。

三、人文社科类专业应用技术型人才培养的基本理路

虽然都是培养应用技术型人才,但是理工类专业与人文社科类专业应当有所不同,不同的人文社科类专业也应当有所差异。这里,只想根据人文社科类技术的特点,从人文社科类专业培养通用性层面加以分析,由此提出人才培养的基本理路。第一,具有一定人文性理论基础。受着科学精神的影响,在工具理性的熏陶下,应用技术型人才培养比较容易走向技术主义,由此缺乏人文精神。技术主义者眼里只有技术,见物不见人,人在技术中被异化,不仅人被技术统治,而且人本身也被技术化。机器技术时代,技术的价值核心是效用。为追求最大利益,机器技术牺牲了人性的需求。弗洛姆对此进行过深刻的政治批判,他指出在工业社会“人创造了种种新的、更好的方法征服自然,但却陷于这些方法的罗网之中,并最终失去了赋予这些方法以意义的人自己。人征服了自然,却成为自己所创造的机器的奴隶。”[4]25为此,爱因斯坦早在1931年对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的学生演讲时就说过:“如果你们想使你们一生的工作有益于人类,那么你们只懂得应用科学是不够的。关心人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奋斗上的目标;关心怎样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的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用以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造福于人类,而不至成为灾祸。”[5]321人文社科类技术直接服务对象是人,如果人文社科类技术剔除人文精神,那么人被技术异化的可能性和程度都将成倍加深,因此人文社科类专业必须保持原有的人文性特征,不能因为培养应用技术型人才而被削弱,甚至被取消。

第二,强化社会实训环节。任何技术都必须反复训练,才能达到熟练程度,才能真正有效地服务社会,并且提高工作效率。人文社科类技术的训练,虽然可以安排在校内非社会环境中训练,但是因为面对的是服务行业,面对的是具有活生生思想情感的人,因此必须深入社会课堂加以实践,才能真正获得相关技能,否则就只能是纸上谈兵,还是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框架性的操作规程,课堂教学可以学习,基于这种原则下的具体操作模式,不应该只有一种,显然也不能凭空创造出不同的操作技能标准与流程,需要在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中提炼归纳,由此上升成为具有一定普适性的技能。如果没有充分与社会结合,学校所学技能就始终与现实存在差距,也就必然影响人才培养质量,因为学生的应用技术不过关,不能很好解决现实问题。这里也就隐含一个前提条件,即是我们的高校教师应该具有双师型技能,既能够从理论上传授原则性的系统性知识,也能够实践示范现实工作中呈现的技术,能够引导学生从理论走向实践。

第三,构筑具有可操作性的技术实训体系。由于人文社科类技术存在着不应过于精细化的倾向,大多提倡只提供一种原则性操作规程的观念,于是就出现技术粗放导致缺乏操作性的缺点。没有比较明细的操作流程,学生也将不能有效地掌握相关技术,只会了解原则性的东西,这对于从事具体工作的帮助并不大,也就是没有技术,不能称之为应用技术型人才。比如教师教育专业中文学生,教师只是一味地强调必须研读教材,只有吃透教材,才能上好课,才能提高教学质量,从原则上看,这样的操作流程确实没有什么错误。但是,我们的学生依然不会上课,依然不能吃透教材,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教师没有教给学生一整套吃透教材的技术和技术路线,学生面对教材无从下手,因此必须强调可操作性。虽然人文社科类技术不追求如同理工类技术那样的精确规程,因为那样容易导致物化的千篇一律,但是对于初学者,提供一种具有可操作的基本流程规范作为训练模式,应该更能够训练学生掌握技术,并且由此举一反三,达到不受样板束缚而能够有效创新的目的。人文社科类教材一般都不提供这样一种精细化操作流程,都倾向于提供一种原则性指导意见,因此需要我们教师结合社会实践加以归纳提炼,也就意味着呼唤双师型教师,因为只有从实践中来,才能提供与实践相吻合的技术,否则就只能是空想,只能是从理论到理论,应用技术型人才的培养只能是理念而非现实。

以上理路呼应应用技术型人才培养目标,一个基点还在于形成能够体现学校办学特色的技能实训体系,因为人文社科类技术具有框架性,因此开拓一套独特的操作体系完全可能。如果能够形成这样一种体系,那么就具有一种不可复制性,不仅学校特色可以彰显,而且可以在几百所应用技术型高校中找到一条独特的生存之道,因此依据实际情况研制一套独特的可操作性实训体系至关重要。

四、人文社科类专业技术人才评价的基本尺度

人才培养必须包含一定规格,而且这种规范至少涵盖三个层面,一是国家层面的人才规格,二是学校层面的人才规格,三是专业层面的人才规格。这里只涉及专业层面的人才规格,而且也只是就技术人才一个视角的人才规格,并不是全面论述人文社科类专业的人才规格要求。作为一个人文社科类专业的技术人才,只有技术,还不是一个人才,其基本标尺应该具备如下几个方面的内涵。

第一,具有科学理性精神。人文社科类专业应该具有基本的人文精神,这是由于学科性质决定的,但是还应该具有良好的科学理性精神。斯诺在《两种文化》中列举生活中的一些琐事:“史密斯先和坐在他对面的人闲聊了一些逗趣的轶事,对方咕哝了几声。他又和右边的人搭话,又是几声咕哝。后来史密斯吃惊的发现,其中一个望着另一个说:‘你知道他在讲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校长说:‘他们都是数学家’”,[6]3在平时生活中,科学家和人文学者基本上无法交流。斯诺认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最主要是我们对专业化教育的过分推崇,由此导致自然科学与社会人文科学的隔阂。其实,两者之间应该是一种融合,这是有着内在关联性的。美国学者萨顿有一段很好的阐述:“科学不过是自然界以人为镜的反映。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始终是在研究人,因为我们只能通过人的大脑才能理解自然;然而,我们同样也可以说我们一直是在研究自然,因为我们无法理解人。无论我们是研究人的历史还是研究自然的历史,我们研究的主要目的都是为了人。”[7]8这就从内在关联性方面论述了文理兼通的事实,理工类应该具备人文精神,人文社科类也应该具有科学理性精神。此外,作为人文社科类技术人才,技术于其起源之初产生于物质生产,这就奠定了技术的科学理性内涵,因此虽然人文社科类技术不能等同于理工类技术,但是这种科学理性精神不能丢,否则也就失去了技术人才的基本特质和灵魂。

第二,掌握一整套系统性操作规程。人文社科类技术指向一种框架性的操作原则,并不要求始终如一千篇一律的精细化操作流程,但是作为即将走向社会的初学者,应该掌握一整套系统性操作规程。一整套,说明不能是零散的操作技巧,强调技术的完整性。要实现完整性,首先要有四年一贯制的全局观,以一个本科完整学习阶段的思维构筑课程体系,并且将完整性技术的学习贯穿整个本科阶段,做好顶层设计。四年课程体系由三四十门课程构成,各门课程都有自己的技术特点和要求,为此特别注意不能割断课程之间的联系,技术之间不能孤立传授,形成各自独立的技术板块。必须打破这种技术割裂现象,在顶层设计统领下,共同服务一个完整的技术体系,形成既有各自课程的技术特点,又能够相互关联一体的有机整体。系统性,说明作为完整一体的技术是一个体系,具有系统的基本特性,可以区分要素、层次和整体,以及具有与外部相交流的机制。一个技术可以划分许多程序与步骤,只有对技术加以分解,才能获得作为技术系统的要素。要素是系统构成的基本单位,也是学习技术的基本单位,因此技术教学应该善于分解技术,这样才能更好地破解笼统原则性地传授技术的传统弊端。系统有层级,这个思想也给予教师以分层教学理念,给予学生以差异性发展。这也就意味着顶层设计技术系统之时,必须明确技术系统的层级,并且形成不同层级的量化性指标,确保学生在不同层级都可以得到发展。这种技术的层级性,也就构成技术体系的金字塔,标志着技术人才可以发展成为不同技术等级,可以引导学生获得不断发展的台阶。系统不仅具有自足性,而且必须具有开放性,这样的技术才能充分活力,因此必须充分利用技术系统的对外交流性特征,发展技术的生命力。孤立地掌握一门技术,不能与外界进行必要的交流,其发展总是有限,因此要打破学科界限,努力形成一种跨学科意识与能力,构筑一种技术的融合,从而达到取长补短和事半功倍的成效。操作性,说明不能只是一种原则性的框架要求,必须是能够落实到细节,强调能够有效地独立处理面临的具体技术难题,不能只是理论上分析,必须具体表现为动手能力。要达到这样一种动手能力,就必须将粗放的技术精细化,将技术分解成为一个个细节单位,以技术细胞的方式存在,从而确保技术能够有效执行。在分解技术之后,就会形成若干技术单位,因此需要编写操作流程,避免执行秩序紊乱和技术变形,确保技术可以达到应有的规范标准。因为有了可执行的技术精细化,因此可以通过反复实训达到由陌生到熟练,可以复制推广,这是操作性的重要内涵。

第三,选择最优化方法,能够解决现实问题。人文社科类技术大多可以在一个操作框架原则之下,形成多种多样的具体操作模式,于是就需要形成能够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最优化操作策略的能力。为此,于教学之时,就需要进行这方面的训练,教师必须提供多样化的操作模式,学生必须学会针对同一情况提出不同操作策略的能力。在多种操作策略中形成比较思维,经过利弊权衡比较分析,在利弊共存的前提下,能够有效割舍趋利避害,形成一种决断能力。这种能力就是一种现实的应用能力,不拘泥于成势,能够化理论为能力,能够根据实际情况解决实际问题。

第四,具有发展后劲,能够创造性工作。本科必须具有一定的理论功底,不能因为定位应用技术型,就一味地只关注技术而忽视发展技术的理论,那会变成短视的技匠。这是我们应该避免的。为了培养学生不仅能够掌握现有的技术,而且能够创造发展未来的技术,就必须给予学生必要的发展后劲,必须具有相对扎实的理论功底。这个理论不仅包括直接从属于技术的理论,而且包括并不直接从属,但能够开拓视野培养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的理论,只有具备宽广的理论基础,才会具有广阔的创新能力。在人类知识形成的过程中,并没有明确的人文社科与理工科,完全是浑然一体的总体性知识,技术也就在它们中间逐渐发展成熟,并且形成各种技术门类。随着科学的发展,知识开始细化和分类,于是才形成两种文化,但是不能也不应该将它们完全隔离,应该设法打通两者的隔阂,从而为技术的发展创造更加宽松的环境。从人文社科类技术层面看,这也同时意味着既要有科学理性精神,又不能完全受其束缚,应当使用社会人文精神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并且创造性地运用技术,努力将技术应用的效能作用最大化。

综述四个层面的基本标尺,体现出某种程度的技与道的关系。科学理性精神与发展后劲,都是从理论素养层面提出的要求,具有宏观把控的意味,具有“道”的指向。这种素养具有内隐性,不能短期内直观物化显现,需要长期地渐进展现,但是具有影响的深刻性。操作规程与最优化,这是从技术层面提出的要求,具有微观显现的涵义,属于“技”的层面。这是可以直接测量考核的部分,具有外显性,也是应用技术型人才最为直观的内容,培养的成功与否,直接的判定指标就是“技”,直接关联学生的就业和社会适应能力,因此必须予以高度重视。

[1]孙万邦,黄厚今.医学与生物学科研设计方法学[M].西安:世界图书出版社.2010.

[2]李诗,杨琦.中国对外贸易概论[M].北京:中国商务出版社,2008.

[3]刘道玉.创造教育新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9.

[4](美)弗洛姆.为自己的人[M].孙依依,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8.

[5](美)爱因斯坦.爱因斯坦论著选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6](英)C·P·斯诺.两种文化[M].纪树立,译.上海:三联书店,1994.

[7](美)乔治·萨顿.科学史和新人文主义[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责任编辑 韦杨波]

Thoughts on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in Local Technology Applied Universities

WEI Zu-qing

(School of Teacher Education, Hezhou University, Hezhou, Guangxi 542899, China)

Currently, local universities in China need to transform into technology applied universities. The talent cultivation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majors should keep to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following the principles of technology-based training o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nd possessing an operation ability of the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professions.

application technology-based; local universities;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majors; technology; talent

G640

A

1672-9021(2015)01-0050-06

韦祖庆(1964-),男,广西贺州人,贺州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艺学、语文教育。

广西教育厅高校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地方本科院校小学教育专业儿童文学课程体系研究与教学实践”(2013JGA242)。

2015-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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