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足联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研究

2015-03-26 01:40吴印波左新民
湖北体育科技 2015年3期
关键词:国际足联足球体育

吴印波,左新民

●运动训练与竞赛●

国际足联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研究

吴印波1,左新民2

国际 足 联 (FIFA,Federation International de Football Association)成立于1904年,作为世界足球管理机构和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成员,具有突出的国际地位。近年来对国际足联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问题的批判较多。2000年,德·卡特瓦拉(Sunder Katwala)总结到:“很少有人会质疑体育管理改革的必要性,更大的问题是改革是否可行。”他提出的最乐观的方案是从内部改革,借助市场经济这一看不见的手,创造一个“针对良好体育管理开放和透明的多方利益相关者的论坛”。在这种情况下,他指出外部压力很可能会为所有改革进程找到改革重心。2011年8月,英国透明国际组织分支以“全球反贪污联合”自封,出台了“安全的手”政策计划,直接指向构建国际足联诚信和透明性问题[1]。有些多方利益相关者群体或其他德高望重的组织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将过去国际足联发生过的贪污和丑闻案例一扫而空,同时需要建立新的程序来保证国际足联的有效管理和透明性问题。国际足联负责世界大部分受欢迎的运动(足球是受各地年轻人追捧的运动),因而需要认识到,很少个体可以有机会做到公平竞争,诚信和遵守比赛规则,竞技体育公平竞争具有极大的辩证性张力[2]。也就是说,面对全球政治领域的责任机制,提出了“如何能让国际足联尽忠职守?”这一问题。笔者对网络文献资料进行了总结梳理,聚焦于探究国际足联的领导和政策制定者在专制盛行的环境下开展工作方式的批判。

1 国际足联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研究

国际足联用其成立后的前24年时间来寻求领导世界足球运动的合法性资质,这造成了它与英格兰、南美等国家和地区的紧张关系,因为国际足联宣称在世界上属于自己的区域内主宰足球运动的发展。如果不是20世纪20年代末的夏季奥运会上竞争的业余性和合格性问题,导致英国足球协会再一次脱离国际足联组织,之后是成员们早期的加入与退出,当今全球顶级足球国家和奥运会双料冠军乌拉圭,就无法为国际足联清除障碍,来为世界杯开幕提供落脚点和基本依据。国际足联接受和支持欧洲、亚洲和非洲在20世纪50年代结成同盟关系,非殖民化世界的新独立国家寻求世界组织机构承认的同时,20世纪60年代的中北美洲和大洋洲强化了世界个体的政治重要性[3]。

劳斯借由英格兰足球总会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足球的重大外交目标,促成了其与政府部门的关系,与有影响力的人物的联系,为战后国际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沃尔特温特伯顿(WalterWinterbottom)是英格兰国家队第一位教练兼管理员,他指出“在我们国家,他将我们从孤立的英式足球联盟中带到了世界足球舞台上”,并赞扬了劳斯的独特魅力和外交手段。但是劳斯在南非种族隔离问题上立场明显,标榜帝国主义观,他拒绝永久性禁止白人南非足球联盟成为国际足联成员,该联盟不久前在1964年东京大会上停职[4]。因为非洲足球联合会(CAF)克服了非洲内部与国际足联主席对立的共同事业的争论。虽然劳斯对种族隔离制度比较宽容,但他也全力管理足球,以作为改变战后殖民环境的影响形式和潜在改革方式。

尽管如此,劳斯和他们的团队认为足球能够在领导人和人民之间创造共通性,有能力培育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包括劳斯在内的人物通过夜以继日的勤劳工作可以完成十分温和的外交目标,同时比较高调的政治人物,如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W inston Churchill)在全球公共眼皮底下进行世界历史决策的协商工作。阿维兰热及其继承者布拉特以完全不同的视角和方式将该运动转变为现代全球媒体景观。我们看到了从公众到私人,从使命到市场,从民间团体到商业转变的基本原理,这表现在运动员跨国流动的商业转换体系方面[5]。“从我自己的公司到联盟的管理过程中,我已经培养了自己的企业家能力和商业能力”,他补充说其实他是巴西世界杯三连冠的幕后人物:“团队中本来就只有教练员,后来我带来了外科医生和团队的管理人员,拓展了它的基础。这就是不同之处,以及在1958、1962和1970年巴西队夺冠的原因。”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曾作为美国竞选1986年世界杯失败时的发言人,对阿维兰热的谈判风格评价如下:“国际足联的政治家们让我十分怀念中东。”利用这惊人的对比,亨利揭开了阿维兰热虚伪的外交手段,为其贴上了外表正直内心残酷的独裁标签。国际足联前媒体总监认为,“阿维兰热可以让你在蓝天下相信天是红色的”,并且“只要他想做的没有做不了的”,阿维兰热很享受与里根总统在白宫中的对话,并从摩洛哥国王哈桑那里收到了阿拉维勋章。他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获奖理由中引用国际足联在南非的干预措施和帮助新中国顺利进入国际足联,并将中国台北包含在内的做为。在1998年法国世界杯申办过程中,还被法国主席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cois Mitterand)誉为法国友好使者。阿维兰热最后的野心包括在纽约举办一场以色列和羽翼未丰的巴基斯坦两国的足球比赛来说明,用他的话说,“足球可以取得政治上做不到的成功”[6]。

美国副总统阿尔戈尔(Al Gore)在1994年美国举办的世界杯决赛过程中开始和阿维兰热走得比较近。阿维兰热回忆说当他的建议没有被大家接受时,国际足联首脑当时的话是:“不行,我们是一个体育组织,按这个想法的话就变成了政治组织”。在阿维兰热的讲述中,他十分大气地重新考虑这个建议,并借助沙特王子费萨尔来与沙特国王法赫德沟通,法赫德曾“提议给予巴基斯坦足联1亿美元来帮助运作。现在一切都在进展中,巴基斯坦也更多被定义为政治实体”。阿维兰热努力将这个运动项目安排在1997年末进行。巴基斯坦在1998 年6月国际足联会议中完全成为国际足联成员国,在新主席的选举中投票给阿维兰热的门徒布拉特也在情理之中[7]。在国际体育经济基础的转变中伴随着阿维兰热的投机主义,这个过程中他既得到了好处又促进了其进一步发展。由于此项世界运动的投资和资本戏剧性的增长,人们很可能会认为阿维兰热只是太幸运了,遇到了正确的时间正确的人。但是,事实上他预见到了这些经济发展,并认识到同奥迪达斯的霍斯特·达斯勒在内的联盟合作建立市场,吸引世界赞助商和重塑男子世界杯初级产品的必要性。国际足联常常为代表高尚的价值观,并且将其升华到普遍理想主义而自豪不已并借此鼓励其他人。如果公众外交领导者必须践行以道德价值为基础的领导方式的道德艺术,阿维兰热和布拉特表现出的道德领导价值则应秉持体育民主的风格。

在这个过程中,国际足联主席的专制势力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尽管在布拉特掌权期间大会代表团有代表权力,并且国际足联主席的权力受到挑战,但是国际足联成员和委员多半情况下都会听从国际足联领导的意愿,作为国际足联的最高领导,主席按照国际足联章程行使主席的权力与义务。自我扩张、专制、甚至有时腐败蔓延的文化基础由阿维兰热确立,在布拉特期间得到巩固。必须认识到,联盟必须向现代化转变,但是却声称这种转变方式其实是在创造对权力饥渴的野心家。因此,权力与金钱也重塑了国际体育联合会世界的机构,重写了他们的组织精神,这也进一步导致以运动员为中心的跨国转会市场陷入了世界体系的霸权主义垄断格局[8]。20世纪80年代经济繁荣发展,这为上两届主席任职期间盛行的腐败现象奠定了基础。金融腐败被检控官定义为是对国际足联最为不利的犯罪行为,阿维兰热接受国际足联道德委员会调查的原因正是“挪用公款且可能伴有不当管理行为”。查明案件基本属实,2010年选举检控官用以鉴定缓刑的适当性,考虑到阿维兰热之前在瑞士并无犯罪记录,并且已经归还款项,现今94岁的他已经退休,因而刑事检控无效。

约翰森得到了亚洲联合会的制度支持,他也向东欧新独立的国家足球协会寻求帮助,但是他的透明政策和与其它组织团结的方法并没有为他赢得担任主席足够的选票。他与亚洲足联形成战略联盟关系,并在1994年承诺将欧洲足联的资源通过亚洲联合局用于紧急状况。公众外交作为世界政治网络中的一部分涉及到致力于“在实现政治目标时掩饰自己”的“国际非政府间组织(NGO)和其他非国家行为者”,国际足联领导者无疑将自己视为这个全球画卷中的一部分[9]。但是在布拉特主席任职期间曝光的丑闻和贪污案件放大了国际足联内部伦理问题,尤其波及到很多十分有经验的领导人物。当然,外交手段也包括在不同甚至极度矛盾的价值和伦理代表人物之间确立制度关系,并在足球运动员跨国流动这一全球现象中扮演了文化政治和经济理性的双重角色[10]。阿维兰热和布拉特的专制方式在国际足联资产和世界杯形象方面可能大放异彩,但是有损国际足联的名声。

2 批判性讨论

国际非政府间组织普遍具有积极性,激励“友好和公平竞争”,注意到体育组织在拥有共同的专制治理形式,个人任命的成员制及紧密的投票系统之外都有这些特征。沃拉维·马库迪(WorawiMakudi)是一位活跃分子,且风度翩翩,作为泰国国家足球协会和亚洲足球联合会的代表,近些年里曾在国际足联执委会中进进出出。当德国在备受争议的环境下赢得了2006年世界杯举办权,大洋洲主席查尔斯·邓普西弃权离开,德国以一票之差险胜南非,使得这位主席免于接受转椅决定性一票,之后大家议论纷纷,认为新西兰人邓普西被迫或受威胁而不投南非。沃拉维·马库迪正是在这场有争议的选票中投给了德国的人员之一。执委会对阿兰维热领袖风格调查结果为:90%认为不错,或许有10%的误差或其它因素。就个人因素而言,必须平衡好坏双方面,而不会注意到消极方面,很多人都会犯错,人类不是完美的。换句话说,视而不见就行了。马库迪评论说国际足联尊重他自己的联盟的自治权:“国际足联绝不会超出联盟的范围。”马库迪是一个商人,有自己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马库迪曾经发表评论:“国际足联经常帮助我们,他会针对你的所需和所想提供帮助,这是我从国际足联那里了解到的。他们时刻准备着,而且准备得很充分。对我们和其他州一视同仁,我们会接受他们的所有帮助,这很正常。[11]”

随着2006年世界杯投票的到来,马库迪的商业利益包括在泰国当地与主要德国公司的汽车代理权,马库迪是国际足联执委会成员之一,在申办投票中投给德国。因而可以看到国际足联外交关系一直与私利纠缠不清。现代以业务为导向的国际足联由阿兰维热塑造,在他五年成功的无对手的连任期间得到再次确认,随后得到布拉特的支持,为私利和潜在的个人主张构建了基础,产生了深入人心的私利和特权文化,破坏甚至大范围取代了之前管理机制中公众服务和大使制。国际足联和它的主席自2006年起已经改革了委员结构,暂停委员权力并大力赞扬改革之路。但这些大多淹没在足球世界和世界足球经济自私自利和工于心计的生意中,布拉特并没有按照有效的道德政策接受盘查。透明制、问责制和责任状等原则慢慢退出了国际足联实践,需要借助调查记者和研究人员的揭露来唤醒组织,起码为道德流程和程序提供基础,这警示我们,必须上升到一种纯粹理性批判的高度才能获得更深入的理解[12]。

国际足联领导历史并没有将早期主席纯粹的理想主义与他们继承者的机会主义独裁专制做比较。20世纪30年代初国际足联的财务处长卡尔·希尔斯曼(Carl Hirschmann)因诈骗罪引咎辞职。这些职位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接班人。但是,国际足联的治理问题自1974年开始在主席任职时代变得愈发重要,这在历史层面和分析层面毋庸置疑,也是组织内部高职位人员专制且出现腐败的行为在伦理层面的升华[13]。将国际足联领导方式及其实践的伦理基础,作为研究体育管理和体育外交相关层面的分析重点,笔者总结了三个实践范畴进行深入反思。

1)国际足联领导方式的专制性质与组织构成,与在公众言论上体现的民主色彩并不相符。大型国际组织如欧盟将公众外交视作“必要的存在”,实践者一起努力确保奥运会或世博会等“里程碑事件”的顺利举行。通过这些合作发展的方式,职业体育联盟可能会邀请国际足联的商业参与。英国足球协会于2010年12月派遣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英国足球协会荣誉主席威廉王子,以及足球运动员兼模特大卫贝克汉姆前往苏黎世为英国申办2018年世界杯足球赛做最后陈述。他们像是来自过去的贵客,未曾察觉到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乘坐私人飞机前往苏黎世庆祝俄国的成功申办这项行程安排中透露的权力政治。

2)大多数高调的国际足联活动中都明显缺乏伦理程序和道德规范,这表示足球管理机构在扩展世界体育和联合机构合作伙伴的过程中得到认可和尊重的道路还很长。外交思想的制定基础是理解无赖国家和哑巴政治家的特征和工作。当被问及利益冲突、专制形式以及日趋普遍的伦理问题时,国际足联委员用一无所知的表情回应。

3)认识到非国家和超国家行为者之间关联的同时,如国际体育联合会与变换的国际环境的关系,有些行为者或机构声称代表别人以及为别人发言,学者们同时还要审视相关声明的依据,这在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就是典型的案例[14]。国际足联提出其4个核心价值原则:即真实性、团结性、执行性和统一性。“发展体育运动,触碰世界,构建美好明天”是国际足联的既定品牌宣言,它提醒人们国际足联组织的使命。国际足联的组织结构和流程可见于这些价值的理论构建中。但是内部圈子中的交易,如洲际足球联合会、国家足球协会和企业赞助商,展示了无数国际足联委员和员工的雄心和忠诚所在。强化与体育国际主义理念一样都为塑造国际足联做出了同等的贡献。国际足联只对其代表大会负责,美国萨摩亚或瓦努阿图的单票制继续与阿根廷或西班牙的单票制同样重要,大会成员与代表给予国际足联赞助商的利益并不少。由此,国际足联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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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道荣.国际足联与国际奥委会对话机制分析[J].体育文化导刊,2014(1):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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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黄 璐.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全景时评[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4,30 (4):17-24.

Study on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of Federation International De Football Association

WU Yinbo1,ZUO Xinmin2

运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网络信息分析等研究方法对国际足联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进行研究,认为国际足联治理体系存在先天的缺陷。

国际足联;治理体系;治理能力;批判性

By using themethods of literaturematerialmethod,logical analysis,network information analysis and others to study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of federation international de football association.It considers that the governance system has congenital defects.

FIFA;governance system;governance capacity;criticism

G843

A

1003-983X(2015)03-0228-03

2015-01-03

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HB12TY014)

吴印波(1972-),男,河北唐山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

1.河北联合大学体育部,河北 唐山 063009;2.江西现代职业学院,江西 南昌330026 1.Department of P.E.,Hebei United University,Tangshan Hebei,063009;2.Jiangxi Modern Polytechnic College,Nanchang Jiangxi,33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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