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视域下: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构建策略研究

2015-03-23 05:40
关键词:庞蒂梅洛现象学

岳 璐

(黑龙江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一、问题的提出

梅洛-庞蒂(1908—1961)是20世纪法国最重要的现象学家之一,其哲学被称为“模糊哲学”。他认为,“法国理论”根深蒂固的传统是如何消弭笛卡尔二元论。为了彻底消除二元论,必须找到一个中介——它既是存在和认识活动主体,又是被作用客体和被认识对象。由此,他创立“身体-主体”(body),后期称之为“肉体”(flesh)的概念[1],作为克服笛卡尔以来身心二元论的关键。恰恰是“身体”概念,引发后来研究者各种不同解读。解读大致分成三个视域类型:现象学哲学、艺术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学。囿于学科局限,目前研究成果并不能完全释放梅洛-庞蒂理论深度内涵。而以文化现象学为视角的研究,目前国内外并不多见,试图以构建策略解析后现代认知转向缘由的研究尚未出现。原因一是源自梅洛-庞蒂哲学自身的模糊性(丰富性)、复杂性,导致其每一个论题皆可从不同角度进行解析。语言和视觉问题早已从其他视角进行阐释,而“文化”作为一个介于哲学与艺术交界处的哲学论题易被忽视。二是源于存在判断的“意向性结构”不同,造成视角不同。不同时空研究者意向性不同,所采用判断结构亦有分歧。梅洛-庞蒂作为现代哲学家更多被关注于现在时空,而非后现代时空,后现代为视角的研究因此缺失。

鉴于此,本文对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进行多重构建,围绕梅洛-庞蒂艺术与语言的表达性质问题,对现代世界主体进行构建,同时对文化表征的运作以及视觉与语言实践间关系进行分析,从而在现象学视域下揭示人类文化行为(特指“身体在世”)意义。希冀在后现代认知转向视域下,通过对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构建策略研究,重新找到看世界视角:即以反观自己身体领悟他人身体,同样以反观他人身体感悟自己身体[2]。进而通过彼此反转映照,彰显出一种人类特有生命之间的类比与勾连,既体现文化降临的生存意义,也体现研究的意义。以梅洛-庞蒂身体表征为总体线索,研究其身体性语言和身体性视觉的构建逻辑,以身体“超越性”消弭传统二元论主论题,从而建构后现代文化表征内涵,开启后现代认知转向。

20世纪末以来,在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思潮影响下,随着现代思想理论中中心化主体坍塌,一种所谓“表征危机”弥漫于哲学和文化思考中[3]。所谓文本之外,别无他物,就是指表征背后空无一物。以此为视角,要思考并找寻到答案,即将主体坍塌与表征危机相关联,挖掘表征危机给文化阐释带来的后果,既是表征危机发生意义所在,也是后现代认知转向关键环节。这些问题,关涉到后现代思想认知核心问题,即有关主体被解构及在场表征被拆解问题。同样也关涉到构建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策略问题。本文只是希望能将梅洛-庞蒂的“身体在世的绽开”作为研究文化表征危机切入点,借用身体含混与视觉互逆及语言沉默等观念,构建另一视角,既突破传统二分观,又诠释后现代表征危机发生过程。需要强调的是,本文以后现代认知转向为视域开展研究,而非基于后现代知识理论的研究,区别在于对后现代知识理论观点的使用与认同上。视域研究,是以维度为弧发现并解决问题,不是使用其理论解决问题。研究旨在发现后现代理论解构现代(现象学)理论过程,从而为后现代认知转向在现代中找到一介因素。更重要的是,要在后现代解构中寻求走向下一个理论建构的支点。以此为目的,本文的理论阐释并非不认同后现代知识理论,而是要以后现代为视域,在现代理论构建中找到“解构”后现代理论之匙。

以构建策略而言,着眼于超出一般意义上针对文化表征的研究——针对“表征性”的文化研究(不是单纯表征研究,所谓“性”是一种属性表达),是对“表征性”进行的一次后现代质疑,希望始终以后现代认知为视域,思考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内容,即主体如何被拆解,表征作为一种文化思考怎样发生危机,二者之间具有怎样内在联系?并对这一系列问题进行思考,以构建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研究背后的核心语境。再通过这一核心语境,引申出“身体在世表征”“语言表征”“视觉表征”内涵。

二、“文化”概念界定

在文化表征概念统摄下,将身体作为“借”给视觉与语言的表征载体,研究视觉文化中看与被看辩证法,及这一辩证法与现代主体种种身份认同之间的纠葛;研究语言文化中语言和言语辩证法,及其揭示身体固有的模棱两可的存在方式,并最终超越主体和客体传统两分法。除此之外,应思考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在方法论上如何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而这种现象学是否真正超越传统形而上学从而开启后现代认知转向及其解构之路?是否如后现代主义思想观点,本质上其仍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思想?

首先,需确定“文化”概念的理论周缘。将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构建置于后现代认知语境中,并从对其文本的创造性解读中,将“文化”界定在所有描述性、交往性和表征性实践中,而这些实践又具有独立于政治、经济和社会领域的相对自主性[4],即把文化研究作为一个“表征空间”,这是本文对文化的界定。因此,不能用现代或当下对“文化”的普遍性认识,对待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研究的“文化”内涵。依据梅洛-庞蒂在其著述中的论述[5],将语言研究纳入文化范式中。而将视觉研究纳入文化中,则依据对后现代视觉文化的逆溯。其中蕴含“文化与自然”间张力问题,语言与视觉作为文化表征存在不仅并行也是继承的,即由语言向视觉趋向、向自然趋向。这是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研究的一种新价值及优势所在,即从文化与自然的张力理解文化研究,同时从现象学的本质还原——悬置理解文化。

这种以后现代认知为视域的文化研究是否符合梅洛-庞蒂对文化的界定,是否有理论依据,需回到梅洛-庞蒂文本中进一步确定。面对文化的种种差异和变化,梅洛-庞蒂首先提出疑问“如此不同的文化为什么参与到同样的寻求中并为自己提出同样的任务”?他认为,首先应把人们置身于地理或物理世界中,这样才构成问题。同时,应“把文化秩序或者意义秩序作为降临的一种源初秩序加以认识”[5]。据此观点,构建所采取策略是将身体在世的绽开对应于文化秩序的降临[6],把文化作为总体性概念(一种源初秩序)把握,然后进入到关键词“现象学、身体、文化表征性”中,探取现象学和身体理论中与文化表征性相关联的理论概念,作为建构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的一种策略。库恩在《必要的张力》一书中,将“张力”界定为现有的和新的科学研究间继承与创新关系。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即建构在这种张力中,在先于他的研究者理论框架中寻找创新,彰显其在总体理论框架中“他性”理论思维。将文化现象学作为总体性概念研究梅洛-庞蒂思想,事实上是将梅洛-庞蒂的文化视为一个“家族相似”概念提出。在文化这个完整统一概念的某种属性或特征下,探析梅洛-庞蒂语言表征性和视觉表征性基础,进而达到创造性解读目的。文化这一概念自身的张力使研究者找到构建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入口点,同时亦证明,以后现代为视域的研究,具有理论合理性与依据。

三、语言文化表征内涵

随着现代思想理论发展,现象学理论似乎已为许多新的理论思潮取代。其中,后现代主义理论将其取代得最为彻底。在许多后现代主义理论中,现象学从根本上仍是一种形而上学的理论思想[7]。面对这样的批判,或许可以找到一个研究的切入点化解矛盾。这个方法即始终以后现代认知思想为视域,在现代向后现代过渡的语境与概念(或命题)的转换中,挖掘梅洛-庞蒂视觉文化与语言文化的“表征性”内涵。

在后现代思想对现代思想进行解构式批判中,梅洛-庞蒂思想具有对象式、中转式作用[8]。他强调知觉第一性,但知觉活动具有“暧昧性”特征,只是身体-主体与对象之间无休止的相互作用和交流过程。显然,这种思维方式与海德格尔、迦达默尔所言“解释学的循环”十分接近。但这种方案在德里达那里却遭到解构式批判。这种批判的症候是什么?那就是面对这样一种非理性的思想对象,又必须以理性的语言将其传达出来。问题出现在,以一种理性逻辑关系讲述一种非理性思考对象,如何可能?这个问题始终是缠绕于现代思想的一种困境,亦是后现代对现代思想进行批判的症候所在。人类之所以能表情达意,向他人传输自身思想同时正确理解他人思想,是因为语言自身具有一种逻辑性存在,而所谓的逻辑实际上就是能使思想始终保持一致的东西,其具有内在同一性。然而,面对非理性生命本体冲动时,所使用的却是一种非理性、非思考的瞬间直觉体验,这显然与语言要求的逻辑性表达之间产生本质性差异[9]。为解决这一差异,海德格尔提出一种“先入之见”的理解活动,迦达默尔则在此基础上提出“解释学的循环”理论,与此相近,梅洛-庞蒂提出身体“可逆性”。三种理论的共同点是:均清晰明确地提出解决这个非理性本体所要采取的必然策略,此路径不是通过主体对客体单向性认识活动(需明确的是,客体自身向主体所呈现内容亦具有同样作用),而是通过阐释者与所阐释对象之间的循环往复解释,把握生命本体意义。这一问题的明确及所提出的解决路径,无疑是对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及主体性思维方式的超越和突破。

尽管如此,后现代大师德里达仍将其斥为形而上学。因为这种循环往复存在一种“视域融合”,即两者之间产生一种共识,交流双方在此共识中均能成功掌握对方思想,于是语言逻各斯就会得到满足。而按照德里达的“文字学”理论,每一次言论和书写都是一次新的涂抹,这些涂抹间必然发生相互重叠和改写现象。与此相似,“在思想的交流过程中,每一个交流者都在不断地改写他人的思想,因而他人所试图传达的意义不是通过逻辑的同一性显现出来的,而是在无止境的‘延异’中被不断地‘播撒’着”[10]。因此,德里达认为语言无法满足理性和逻辑的要求。可见,后现代认知对形而上学的批判与20世纪初维特根斯坦分析哲学有内在相同处。即认为命题本身是错误的、无法言说的,应通过严格的语言分析清除形而上学命题。然而,德里达也始终以理性化、逻辑化语言表达思想,因为这是交流的必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德里达等后现代思想家致力的主要是对传统哲学史上争论的根本问题(本源、理性、自由)及理论命题进行解构,发现其中隐含的或相关联的形而上学命题。

从以上后现代思想对现代思想批判“症候”的简单阐述中发现,现代思想中的根本困境与语言存在内在因果关系,即语言的理性或逻辑性与思想本身的非理性特征间的矛盾冲突。然而,对于语言表达与言说之物之间这种差异,梅洛-庞蒂语言文化表征给出了答案。首先,要弄清梅洛-庞蒂关于语言的“沉默性”和“言说性”问题。关于这一点,梅洛-庞蒂在其语言文化表征中给予解答。他认为,真正的语言是在身体意向性与事物呈现之间的契合和转让中便已有了最初言语,它是身体绽出的姿态,即事物在身体绽出中呈现,但这是一种无声、沉默的言语,这种呈现是一种“显现的逻各斯”;而发声说出的是被表达言语,它不过是对沉默逻各斯的追随和倾听。只有在沉默逻各斯层次上,言语和意义才是同一的,思想才能寻求表达,不存在语词与意义的间距。Daniel Primozic认为,语言这种生成不仅仅是把一种重构意义的文化历史翻译成另一种重构同一意义的文化历史,意义本身也在改变[11]。表达意义的方式对意义本身有影响,语词不能脱离所传达的意义。因此,从梅洛-庞蒂语言观中,可以发现语言的表达(沉默性)与言说之物(言说性)间的重要关系。这恰恰可以解答后现代思想对现代思想批判并使其自身陷入困境的疑难:意义和合乎逻辑并不是一回事,即意义理论本身不是自明,不能当作当然事实接受下来,意义本身也在一种转让间发生变化。这就提示人们,并非只有合乎逻辑、具有严格同一性的语言才具有意义,并不是只有那些在经验上可证实的命题才有意义。真正富有意义的语言不是在逻辑的界限之内,而是在界限之外,即凡是能以合乎逻辑的语言表达出来,且得到经验证实的命题,恰恰不是与意义世界真正相关问题。那么,即使思想仍像梅洛-庞蒂所谓是“含混”或非理性的,只要通过思想揭示真正意义,这种思想就是有效、合理的。这无疑弱化了后现代思想所渲染的哲学危机。当然,这种情况的发生或许只是范式转换,而非在同一范畴内争论,因为人毕竟是一种有限存在,会不可避免地具有一种梅洛-庞蒂所说的“暧昧性”思想。但有限性意义恰恰也在于能激发人的超越性,使人始终保持一种批判性姿态。梅洛-庞蒂通过研究文学中语言表征问题,使其更广泛地涉及知觉世界的无言、沉默的“逻各斯”如何转化成为人们在语言、概念和文化世界的水平上所遇到的真理问题(James Schmidt观点)[12],而诗和绘画就成为其进行这一探索的主要领域。

四、视觉文化表征内涵

阐释梅洛-庞蒂文化现象学构建策略,还涉及后现代表征发生危机即主体坍塌另一维——视觉文化表征构建,其中重要的线索在于身体与思想长期二元分化。具体问题是:视觉文化作为一种表征性实践与主体性之间具有何内在联系?梅洛-庞蒂对此通过视觉文化表征作了怎样阐释?

“看”是人生存的基本形态之一,在人类思想史上常常与人的认知活动紧密联系,与其相关联的视觉亦被看作一种认识真理的高级感官,“黑格尔从哲学上指出,在人的所有感官中,唯有视觉和听觉是认识性的感官”[13]。尤其是在西方,视觉常用来隐喻一种具有真理意义的认识,从而形成一种视觉在场形而上学。于是,在这种以视觉为中心的标准下形成一套认知系统甚至是价值秩序,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一种等级二分性,而这种二分正如拉康观点,不仅是一种分类,而是一种生产机制,从而保证主体内容上的纯净性和形式上的可见性。于是,在视觉中心主义思维下确立主体的中心地位,即个体在文化表征系统中被表述为主体。但在后现代语境下,逐渐发现理性、本质、逻各斯被拉康、福柯、德里达等人解读为一种在场形而上学的长存。他们将中心与边缘这种对立同一性用意义的无限延宕和差异过程取而代之,这样,以视觉为中心衍生出的二分性导致主体中心化在欲望和权力差异性中被揭示为一个离心化主体。主体性或现代性在表征危机策略下,在后现代语境中逐渐坍塌。正如在语言文化表征中把语言逻辑性如何表达为内容的非逻辑性(让不可表达成为可表达)作为其症候一样。视觉文化表征研究亦存在症候式语境,表现为传统的表征世界,作为形而上思维长存在文本、符号、语言的碎片中不断显现。于是,不可见者如何成为可见者成为其症候所在。

那么问题又出现了,后现代认知如何解构现代概念与命题。“解构”结果众所周知,但过程却仍有许多疑问。以对视觉中心主义二分逻辑进行逆溯作为切入点,通过对梅洛-庞蒂的视觉文化表征研究,弄清“过程中的疑问”,发现其视觉表征让看与被看之间的辩证法取代看的主导地位,单一角度的视觉对主体的确证被多角度视觉的交织颠覆。

梅洛-庞蒂以塞尚绘画为研究对象,创建视觉现象学理论。他认为,艺术家是以有限之物表现无限之物,将不可见之物转化为可见之物[14]。其意义,不是意义的顶点,而是意义的起源,以呈现事物自身为旨归。身体在呈现现实中既是能见又是可见,身体在看时能自视,是自为的,此为能见;同时,身体领会自身,构成自身并把自身修改为适应思想的形式。由此形成一种悖论[15]。这就形成一套独特的视觉实践理论。就是知觉与意义的感性相遇时的“境”。梅洛-庞蒂认为,身体是意向性的,而这种意向性就是指身体具有一种绽开性,此绽开性使得一切知觉都是关于事物的知觉。身体体验就是一种身体意向性的绽开和事物自身呈现的相互穿透和相互转换。这就是身体知觉“存在性扭结”,一切皆以此为本源。他认为身体与世界之间这种奇异“转换”关系,就是存在本身。正是在这种身体绽开和世界呈现之间的契合与转让中,“意义”获得其本源,契合是所有意义的意义,所有思想的基础。同时,所有艺术也在此获得根基。这种身体绽开与事物呈现之间的转让构成一种审美世界逻各斯,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沉默艺术。在此“转让的扭结”中,视觉和语言表征问题均获得呈现。语言在此获得起源,言语自身显现所达到的与现代绘画视觉之无色彩显现所展示的内涵趋同。梅洛-庞蒂从身体概念出发,进入看与存在的关系探讨之中,身体在现象学的存在是一种能感与可感的统一。于是,视觉不再是思想的某种方式,而是使“我”成为自身不在场的存在方式。这样,视觉生成了交汇结合功能。

五、结语

以后现代为视域的研究,完全将文化表征的实践意义与身体在世存在构联起来。梅洛-庞蒂同海德格尔一样,深切感受到因上帝缺席而带来的生存无序与荒谬,但他并不抬头仰望,而是返回自身,在自身中寻找意义。他认为自身承载这一超验性的灵性,人们能够创造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尽管相对于上帝或绝对精神的超越性而言,身体在世是平庸、“散文化”的,但它仍有能力创造出一种伟大的散文,提供一种新的诗学。

本文以后现代为视域批判后现代某些观点,这种阐释本身亦是理论间的解构。在深度上,本研究还无法真正进入梅洛-庞蒂现象学理论逻辑中,只能在字面呈现的含义中阐释;就视域而言,以后现代为视域构建理论的合理性尚待进一步论证。总之,本文只是希冀为后现代认知转向开启另一维度。

[1]Maurice Merleau-Ponty.Phenomenology of Perception[M].London: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62.

[2]Maurice Merleau-Ponty.Sense and Non-Sense[M].Evanston: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1964.

[3]吴琼.视觉文化的奇观[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4]尼古拉斯-米尔左夫.视觉文化导论[M].赵一凡,等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5]莫里斯·梅洛-庞蒂.世界的散文[M].杨大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6]佘碧平.梅洛-庞蒂历史现象学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7]倪梁康.现象学及其效应[M].北京:三联书店,1994.

[8]杨大春.感性的诗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9]龚卓军.身体部署[M].台湾:心灵工坊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6.

[10]苏宏斌.现象学美学导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11]Daniel Thomas Primozic.On Merleau-Ponty[M].Belmont:Wadsworth a Division of Thomson Learning,2001.

[12]James Schmidt.Maurice Merleau-Ponty Between Phenomenology and Structuralism[M].Boston:Boston University Press,1985.

[13]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14]Galen A Johnson,Michael B Smith.The Merleau-Ponty Aesthetics Reader:Philosophy and Painting[M].Evanston: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Evanston Illinois,1993.

[15]莫里斯·梅洛-庞蒂.符号[M].姜志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猜你喜欢
庞蒂梅洛现象学
Une Française à Xiamen :Melody et sa glace au tofu
含混还是明证:梅洛-庞蒂论确定性
梅洛-庞蒂知觉理论与数字艺术审美体验转向
梅洛-庞蒂关于身体主体与世界关系探究
梅洛—庞蒂的存在主义现象学
一直守候的老人
对“如是我闻”的现象学诠释
论现象学时空的实践本性
梅洛—庞蒂身体哲学视域中的画家视看问题
话“径”说“园”——来自现象学语境中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