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与哈代生态思想比较
——以《边城》和《还乡》为例

2015-03-20 19:33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荒原边城沈从文

李 碧 云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外国语言文化研究】

沈从文与哈代生态思想比较
——以《边城》和《还乡》为例

李 碧 云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沈从文和哈代分别是中西方文学史上重要的乡土作家。他们的小说描绘了各自乡土世界里的自然美、人情美,表现了对乡土的眷恋和对工业文明社会的批判。以《边城》和《还乡》为例,比较分析两位作家的生态思想,探讨其共性:追求优美、从容、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至善至美、回归自然、天人合一是他们理想的境界。他们关注人性与人类的生存问题,希望在社会文明进步的过程中,在顺应和尊重自然规律的前提下,人类能够合理有效地利用自然,与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和谐共存共荣。

沈从文;托马斯·哈代;《边城》;《还乡》;乡土情结;人性;生态思想

20世纪初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和19世纪英国最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分别代表了中西方文学史上重要的乡土文学作家,他们在各自的“牧歌”式小说中,描绘了两个极为相似的乡土世界: 梦幻般的湘西与田园般的威塞克斯。它们呈现出未被工业化污染和破坏的原始生态自然之美、纯朴健康自然的人性之美和浓郁的地方风俗人情之美。虽然沈从文和哈代置身于不同的时空,但却有着共同之处:身处都市的乡下人,浓浓的眷恋故土之情;作品中都描写了传统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过程中出现的种种社会问题等。他们期盼人与自然和睦相处,追求原始、淳朴、自然的人性和人生,希望人能够真正地回归自然。

一、“自然之子”及其淳朴的人性

《边城》完成于1934年,描写了湘西小镇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凡宁静自然的人生。《还乡》发表于1878年,当时英国新兴的资本主义将其大规模的经营方式侵入农村,把传统的农村生产与生活方式破坏殆尽,社会处于动荡之中。[1]247书中描写了男女主人公从幸福结合走向爱情破裂的悲剧,展现了社会变革对穷乡僻壤村民们生活的冲击与影响。两部小说,时代背景、内容等各方面千差万别,但同属描写乡村生活的题材,能很好地反映两位作家超前的生态意识和思想。国内生态学者鲁枢元提出:生态包括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自然生态表现人与自然的关系,社会生态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精神生态表现人与自我的关系。[2]147三者密切联系,不能互相取代。人类只有回归自然,人性处于自然状态,三者才能达到良性互动。他的理论在本质上与沈从文和哈代的生态思想是一致的。

读沈从文和哈代的作品,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乡土、乡亲、乡音是构成具有人情味的自然的重要部分;雄伟、庄严、秀美的山水有着灵性和外在的强大力量,充满着神奇色彩,是生命存在的处所,博大宽怀又残忍冷酷。生长在大自然怀抱中的人们,有着大自然一样的秉性和与自然灵性相通的人性,保持着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状态,他们是自然孕育下的“自然之子”:勤劳、纯朴、善良、真诚、自由自在。《边城》里的爷爷,“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小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3]2老人在一生中,乐善好施、热情豪爽、轻利重义、大度无私,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总是安贫乐道,恪尽本分,热心服务于他人。“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船板上时,爷爷必为一一拾起,仍然塞到那人的手心里去,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3]2有时,有人给钱,爷爷为了求个心安理得,便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峒买上等的草烟和茶叶,草烟慷慨奉赠过渡的;茶叶则在六月里用开水泡好,给过路人解渴。无论晴雨,爷爷皆守在船头,忠于职守。他的孙女翠翠,生来就长在大自然中,“在风日里长养着,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故天真活泼……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3]3她美丽、勤快、贤惠、质朴,总是想办法帮爷爷多干活。有时,爷爷会在溪中央很快乐地唱曲子;翠翠独自低低地学小羊或学母牛叫着,“或采一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3]3。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宛如仙境般美好。他们随心、随性地生活着,与自然融为一体,人、狗、翠竹、山水,构成大自然不可分割的部分,天人合一,其乐融融。

与此情此景相类似的是《还乡》里的红土贩子维恩,他年轻、英俊、善良、聪明、诚实、乐于助人。他的目光“如猛禽般敏锐,如秋天的雾霭般澄蓝”[4]9,他赶着一辆大蓬货车,浑身上下和车身是一色的血红。“他并不是暂时地给染红了,这种颜色已经渗透了他的全身。”[4]9他是卖红土的小贩,历时已久。他全身透着一种富足的气质。看到他,人们自然会有疑问:如此有前途的青年为何挑选这种少有的职业?因为他是埃顿荒原之子,他和荒原一样,“从史前至今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文明进化是它( 荒原)的敌人。”[4]6他与红土融为一体,无论白天或黑夜,自由地行走在荒原的角角落落,体验着荒原无穷的魅力。富家子弟克莱姆,抛弃前途似锦的巴黎生意,义无反顾地回到荒原想办学校,提高村民的知识水平。“他对荒原的景致,地上的一切和荒原的气息都是息息相通。他是荒原的产物。”[4]194他深爱荒原的一切:纯朴的村民以及他们的民风民情,荒原上的人们习惯点燃篝火,唱着民歌,跳着舞蹈……这一切都让他陶醉,他喜欢这些古老的文化传统和浓郁的乡土气息。

虽然《边城》和《还乡》里描写的生存环境恶劣,但处于其中的人们与自然融为一体,是自然之子,他们体现出生命的顽强,张扬着人性的亮点。

二、自然状态下和谐、友好的人际关系

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本质在于人总是劳动、生活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马克思说:“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5]56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必然和周围的其他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人不能脱离社会而孤立地生存。无论生存环境的好坏,健康、和睦的人际关系是理想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边城》里,作者有意淡化阶级对立和贫富悬殊,凸显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与原始文化形态。茶峒凭水依山筑城,似世外桃源,但若遇到河水上涨猛烈,“人们便带着包袱、铺盖、米缸,从梯子上进城里去”[3]5。河水冲垮了吊脚楼,使人们的财产蒙受巨大的损失,这一切是自然的安排,人们只能默默地接受。处于如此险恶环境里的人们学会了共患难,相互帮扶,邻里之间关怀友爱,仗义淳朴。船总顺顺的事业成功,为人豪爽重义,喜交朋友,明事理,能济人之急。“他明白出门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故凡因船失事破产的船家,过路的退伍兵士,游学文人,凡到了这个地方,闻名求助的莫不尽力帮助。”[3]9对于乡邻,倾心相助。爷爷去世后,他不计前嫌,为其置办棺木,买米、酒、火腿、猪肉等,和乡邻一起处理其后事。之后,又诚恳邀请与两个儿子的不幸遭遇有着密切关系的孤女翠翠到他家里居住。他告诉翠翠,“爷爷死了……不要发愁,一切有我!”[3]82这种超越金钱关系的乡邻之情,闪现着真正的人性之美!他恰似一幅精美的画轴,充溢着人性之光。他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凡从小乡城里出身的年青人所能够做的事,他们无一不做,做去无一不精”[3]10。当他们同时爱上翠翠时,两人没有“照茶峒人的规矩,来一次流血的挣扎”[3]51,没有横眉怒目和动刀打斗,没有情人奉让的可笑行为,而是胸怀宽广,光明磊落,商定在月夜里“遵照当地的习惯,很诚实与坦白去为一个‘初生之犊’的黄花女唱歌”[3]54。这是当地习惯所认可的公平竞争,两人凭命运决定自己的幸福。结果,天保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以成全弟弟的爱情,乘船下行,不料溺水而亡。傩送为了纯真的爱情,放弃一座碾房的陪嫁而选择渡船,他与翠翠之间,自然、简单,没有山盟海誓和门第观念,只有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自然纯朴的真情和合乎古礼的淳厚人性。

在《边城》里,读者看不到反面角色,没有欺诈、剥削和不公平,只有湘西世界的自然美和朴实无华的人性美。随着商业的发展,偏僻的茶峒山城汇聚了不少的商人和水手,妓女自然而生。“由于边地的风俗淳朴,便是作妓女,也永远那么浑厚……人既相熟后,钱便在可有可无之间了。”[3]8世俗眼中卑贱的妓女,在此地“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3]9,她们身处社会底层、受人蹂躏,但纯朴、痴情的人性依旧,这令人无法产生一丝鄙夷之心,反倒有了悲悯和优美之感。生活在边城里的人们无论贫贱富贵,始终相亲相爱,关怀倍加,这是一种原始自然的生态文化和人生状态,自然、人情、人性,构成了边城人特定的生命品格:原始、优美、自然、健康,蕴含着浓厚真挚的向善力量。

同样,哈代《还乡》中的埃顿荒原桀骜不驯,总是披着一件自然而一成不变的黄褐色独特长袍,“这个伟大的未受侵扰的地方具有一种亘古的恒久性”[4]7。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生活简朴,世代靠割荆条、编石南扫帚、挖草皮、贩卖红土为生。他们悠闲自在地生活着,恪守传统,和睦相处,亲近自然,构成大自然不可分割的部分。费厄韦在星期日为村民免费理发,大家围在一起,惬意地闲聊着。毅然返乡的克莱姆,和村民如兄弟般相处。他认为荒原上的大多数人缺少能带给他们智慧的知识,他要开办学堂,用知识开化和教育村民,准备通过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培养一个有知识的阶层。但是,这片乡野世界还远未成熟,办学只是“想去干扰人们早已熟悉的一种格局”[4]194,他的计划最终落空。然而,他没有失望,不放弃,立志开化乡亲们。“我想做个教师——做穷人和没文化人的教师,把没别的人肯教他们的东西教给他们。”[4]196他的努力使愿望变成了现实,他做了一名布道者,在贫瘠的荒原上,走街串巷,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宗教教条、哲学思想、道德问题等,他使封闭、愚昧的村民获得了新生,恢复了生命的活力。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

在质朴的乡村情爱中,生命展现出本原之美。维恩和托马茜,这对乡土气息浓厚、为人友善、离开荒原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愉快的年轻人,秉承了善良、真诚的本性,爱情道路曲折坎坷,但最终喜结良缘。虽然荒原上充满了现代的种种发明,传统的、富有诗意的生活方式正在一点点地失去,但是只要回归自然,做自然人,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生活依旧充实、幸福!

三、大自然——人类精神乐园的寄托之处

沈从文常说,他的创作是建“希腊小庙”,“这神庙里供奉的是‘人性’”[3]2。他崇尚的自然人性,是“原始的野性的生命力”[3]2。人类是依附于大自然而生存的,只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人才能健康地生活,人性才会展现自然之美。《边城》一开始以白描的手法,展现了一幅醉人的湘西乡间美景:一条官路通向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3]1善良忠厚的老船夫,懂事可爱的姑娘,忠实的黄狗,赖以生存的渡船,满眼望去碧绿的翠竹,温柔的河流,自由的游鱼,清凉的山风,小小竹子做的双管哨呐,这一切构成如诗如画如音乐般优美迷人的意境。生活在这里,宛如人间仙境。但是,美丽常以忧伤为伴,人生中总有一些不如意。人在命运的变数面前常常显得无助和无奈。这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凡的生活总有难以抹去的寂寞和淡淡的凄凉。老船夫的独生女为了爱情而殉情,留给他无尽的痛苦,他无法理解这场悲剧的前因后果,只怨上天安排的这种不幸。以渡船为生的他,艰辛地抚养着遗孤翠翠,日子艰难、清苦而宁静。慢慢地,大自然的山水、植物、动物,抚平了他的创伤,带给他无穷的快乐,慰藉着他的心灵。随着翠翠的长大,他们的生活再次发生了巨变,年仅13岁的翠翠跌入痛苦的深渊:她向往的爱情在没有真正发生时悄然而逝,天保遇难,傩送出走;爷爷遭人误解,心力交瘁,突然离世……这一切犹如晴天霹雳,少女朦胧的幸福梦想被无情的现实彻底击碎,她慢慢地懂得了许多人世间的事情。“人在根本上是无法沟通的。”[3]4这种无法沟通的“空白”是酿成人生悲剧的根源。她拒绝了船总的帮助,毅然融自己于自然之中,以自然为伴:渡船、狗、河流、白塔、翠竹,她的生活离不开这一切。河流对于她,是生命之河,是幸福的源泉。守着它,就是守着她的精神乐园,这里有她的幸福童年,和爷爷一起的点点滴滴,月下的情歌……守着它,也是守望她的精神寄托,情郎傩送“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3]87。这是悲悯的感情,生命的无奈,人生的希望。人,只有融入了大自然,无论生活多么艰辛,人生都会有意义。

与河流有着共性的是泥土,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主要条件之一,是人类的家园。《还乡》中,红土渗透了维恩的全身,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离开红土,他的生活将失去乐趣,他要固守传统的生活方式,从中寻找精神慰藉和善与美的存在。与他一样,汉弗莱靠卖荆柴赚钱,日子艰辛,却快乐无比,他挥动镰刀,沉浸在大片橄榄绿色的荆豆丛中,尽情享受劳作之愉悦,和成群的蜜蜂、琥珀色的怪蝴蝶、翠绿色的蚱蜢、猖狂的大苍蝇、色泽鲜亮的小蛇、欢快的小野兔一起沐浴着阳光……他真挚地热爱大自然,无忧无虑,心绪平静,无比振奋。克莱姆在痛失母亲、妻子且患有严重眼疾的情况下,自由地游走在荒原的各个村庄里,向村民传播福音,慰藉他人之心灵,同时也使自己快乐和充实。可见,埃顿荒原是维恩、汉弗莱、克莱姆等自然之子的乐园,是他们精神的伙伴和源泉。对于与自然为敌,盲目崇拜外面世界的人,大自然是残酷无情的。尤斯塔西雅认为,“埃顿是她的地狱,(她)要与现状作一番抗争”[4]74“她身居荒原而不去了解荒原生活的含义”[4]78。置身于荒原居民之中,却与荒原生活格格不入,处处表现出高人一等,她看不到、悟不出荒原的魅力所在,向往过上流社会的奢靡生活,精神空虚,终归香消玉殒。她的悲剧是精神生态失衡造成的,也是无法与丈夫、与自然真正“沟通”造成的。

人,只有把精神融于大自然之中,与自然和谐共存,才能身心健康,生活快乐!

四、结语

沈从文和哈代,虽处于不同的时代和社会背景,其作品的主题、风格、内容、思想等方面千差万别,但他们都经历过巨大的社会变革,看到了激烈的社会矛盾和冲突,感悟到传统的社会生活方式在慢慢地被冲垮,他们对自然环境、乡土、乡亲、乡情怀有深深的眷恋和热爱,他们追求优美、从容、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至善至美、回归自然、天人合一是他们理想的生活境界。他们希望在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过程中,人不能违背、超越自然规律,无度地改造、征服自然,而只能在顺应和尊重自然规律的前提下,合理有效地利用自然,与自然界的所有其他生物和谐共存共荣。

[1] 张伯香.英美文学选读自学辅导[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2] 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3] 沈从文.边城[M].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3.

[4] [英]托马斯·哈代.还乡[M].孙予,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5] [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 贺 晴】

Comparison of the Ecological Thoughts in Shen Congwen’s and Thomas Hardy’s Works Based onRemoteCityandTheReturnoftheNative

LI Bi-yu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Shen Congwen and Thomas Hardy are the important writers of the local literature in the Chinese and Western literature history. In their novels, they describe the natural beauty and the beauty of human feelings in their own local worlds, express their love to the native land, and criticize the industrial civilized society. Based onRemoteCityandTheReturnoftheNative, the paper compares and analyses these two great writers’ ecological thoughts, and discusses their similarities: pursuing the graceful, healthy and natural life which conforms to the human nature. Their ideal life is that man will return to nature and follow the theory that man is an integral part of nature. They focus on the human nature and human survival problems. They hope in the process of the social civilization and progress, and in respecting and conforming to natural law, that man would take use of nature reasonably and effectively, and live harmoniously with the other creatures in the natural world.

Shen Congwen; Thomas Hardy;RemoteCity;TheReturnoftheNative; local complex; human nature; ecological thoughts

I0-03;I106.4

A

1009-5128(2015)04-0043-04

2014-08-05

陕西省社会科学艺术项目:英汉经典电影中的生态思想研究(陕艺课题〔2013〕年0018号);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专项项目:建构主义视角下地方院校英语专业语音教学模式的研究(14JK1233);渭南师范学院人文社科重点项目:多维视角下中西生态文学研究(13SKZD006)

李碧云(1965—),女,陕西大荔人,渭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英语语言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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