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Get-被动结构的遭受义研究*

蔡军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英语Get-被动结构的遭受义研究*

蔡军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由get后接动词过去分词构成的get-被动结构在语义上往往表达一种遭受义(adversity)，即主语所指对象被动地遭受了某种不好的或不幸的事情。本文对get-被动结构所表现出的特殊语义因素进行分析，着重探讨该结构遭受义产生的成因，指出get作为一个实义词，其词汇意义与有生命的主语结合映射到句子的句法结构和语义层面上，最终演化为整个句子所表达的遭受义并在动态语境中得到强化。

get-被动结构，遭受义，动态性，有生命的主语

1. 研究问题

在英语中，可用be后接动词过去分词形式构成大家所熟知的典型被动句，如(1a)，称为be-被动句(be-passive)。此外，也可用get后接动词过去分词构成一种非典型被动句，称为get-被动句(get-passive)，如(1b)：

(1)a.John was injured in an accident.

b.John got injured in an accident.

相关文献将出现在例(1)被动结构中的get与be视为具有相同功能的被动助动词(Quirk et al.1985)。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get-被动结构进行了探讨(Hatcher 1949；Lakoff 1971；Chappell 1980；Sussex 1982；Carter & McCarthy 1999；Collins 2005；Toyota 2008；候民吉 2011；柳娜2014等)，研究发现相对于be-被动句而言，get-被动句往往表达出一种遭受义(adversity)，即主体遭受了某种不期望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2) a.The student saw the teacher.(主动结构)

b.The teacher was seen by the student.(be-被动结构)

c.The teacher got seen by the student.(get-被动结构)

同时作为主动句(2a)对应的被动形式，(2b)的语义解读是中性的，描写“老师被学生看见了”这样一个结果状态事件，而(2c)则暗示着该事件的发生，即“老师被学生看见”对句子主语(即the teacher)来说是不期望或意料之外的，甚至对主语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Hatcher(1949)最早论述了get-被动结构的遭受义，认为例(3)中的句子都表达了主语遭受了某种不良后果的隐含意义。

(3) a.Mike got left behind.

b.Jeff got found out.

根据Herold(1986)，约85%的get-被动结构表遭受和否定意义。Collins(1996)观察到67.4%的get-被动结构隐含着遭受义。Givón & Yang(1994)指出通常这种遭受义是被影响的受事所不期望的，如get hurt、get killed、get run over等。那么get-被动结构中的遭受义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以往研究并未明确指出其产生的原因，因此本文试图回答这一问题。

首先本文就get-被动结构中get这个词是否为被动助动词进行举证探讨，并就该结构是否属于被动结构表明作者的观点；然后分别阐述描写get-被动结构所表现的典型的语义特点——受动性与责任性，动态性以及有生命的主语，最后进一步探讨遭受义产生的根本原因以及与这些语义特征之间的关联。

2.Get的词类归属

英语语法研究中，get-被动结构通常被认为是be-被动结构的一种变体，其中的get与be都属于助动词系列(auxiliary verb)。Quirk et al.(1985)明确把get归入助动词一类。然而，我们发现如果采用句法手段对其进行测试，get与真正的助动词之间存在着一系列明显差异。

首先，基本助动词(如have、be)可以与否定词not构成否定缩略形式，如(4a)hasn't与(4b)中的wasn’t，但是get不能直接与not结合构成否定形式，如(4c)，它与其他词汇性实义动词一样需要借助无实质语义的助动词do来实现，如例(4d)。

(4)a.She hasn’t finished her homework.

b.He wasn’t killed.

c.*He gotn’t pushed.

d.He didn’t get pushed.

其次，助动词可以与主语进行倒装构成疑问形式，如(5a、b)，而get同样需借助do来完成，如(5d)。

(5)a.Has she finished her homework?

b.Was he killed?

c.*Got he pushed?

d.Did he get pushed?

最后，助动词可以用于附加疑问句中构成疑问句尾，如(6a)中的hasn’t，而get则需要借助do来实现。

(6)a.She has finished her homework,hasn’t she?

b.*He got pushed,gotn’t he?

c.He got pushed,didn’t he?

以上一系列句法手段测试表明get是一个具有词汇意义的动词，而非助动词。Gronemeyer (1999：2)认为get实际上是一个经历一定程度的语法化后介于实义词与助动词之间的“半语法化”(semi-grammaticalization)词语，即“准助动词”(quasi-auxiliary)。候民吉(2011：21-33)指出所谓的get-被动结构本身其实是一个例外授格结构(Exceptional Case Marking Construction)。其中get本质上是实义动词，具有致使意义，并选择一个隐含隐性反身代词(REFL)作主语的小句为其补足语(complement)。据此，例(7a)的深层句法结构表达式应该为(7b)。

(7)a.John got arrested.

b.Johnigot [SCREFLiarrested ti]

例(7a)语义解读为“约翰使得自己被捕了”，句法和语义上与例(8)之类的致使结构相似：

(8)a.They got John arrested.

b.They got [SCJohniarrested ti]

从上述的句法结构表达式可以看出，get-被动结构与get-致使结构的内在句法结构一样，其差异体现为在被动句中get的补足语小句的主语是个隐性反身代词，而致使句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显性名词。如果我们在(7a)中用显性的反身代词取代该隐性反身代词，得到的句子为John got himself arrested，其中himself与John同标，受先行语John的管辖约束，符合约束原则(Binding Principle)相关要求，因此句子成立。如果以上观察与分析成立，所谓的get-被动句中的get并不是助动词，而是一个实义动词，须选择一个小句为其补足语。在补足语小句中，逻辑主语由一个缺乏语音或拼写形式的隐性反身代词充当，而逻辑谓语由过去分词或被动动词充当。由于get是主句(main clause)的谓语动词，其本身并没有以过去分词或被动分词形式出现，而是表现为主动形式，因此从主句的角度看，所谓的get-被动句实际上是一个主动句，只不过所带的补足语小句内含有一个被动分词。换言之，这类get句子与典型的被动句(即be-被动句)之间本质上存在差别，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动结构，但为了方便讨论，本文仍然沿用其一贯的名称，称之为get-被动结构。

3.Get-被动结构的语义特征

与be-被动结构不同的是，get-被动结构主要用于口头表达，具有非正式、口语化的色彩。语料库数据显示即使是在口语中get-被动结构的出现也相对较少，而且使用率远不及be-被动结构高。根据Johansson & Oksefjell (1996)基于London-Lund语料库进行的统计，get-被动句与be-被动句的使用比例为1：30。这种文体上的差别主要受get-被动结构特殊的语义因素的限制。该结构的突出语义特征表现主要有主语的受动性(affectedness)与责任性(responsibility)、语境的动态性(dynamicity)以及主语的有生命性(animate subject)。

3.1 主语的受动性与责任性

受动性通常用来描述事件参与者(participants)的一种变化着的状态，并且强调该参与者受到事件结构(event structure)中谓词的影响。

Get-被动结构描述句子主语所指对象由起始状态(inchoative state)到结果性状态(resultative state)的变化过程，且强调的是一种结果性状态 (Givón &Yang 1994；Quirk et al.1985)。同时get-被动结构的句子主语，也就是事件参与者受到了影响(affected)(Taranto 2004)。在be-被动结构中，句子的主语是动词语义选择的内论元(internal argument)，也就是充当客体(theme)的名词性成分，原来的施事(agent)或外论元(external argument)由介词by引出或完全被省略掉。它用以描述句子主语所处的一种静止的状态，在大多数情况下主语，即是事件的参与者，不受影响。

(9)a.The window was/*got broken.

b.The band /*TV program/*volcanic eruption got watched by thousands of people.

例(9a)描述窗户破裂的一种静止状态，其主语the window没有受到影响，但在例(9b)中，该句描述乐队从没有被观看到被观看这种变化的过程，并且强调被观看这种结果状态，其主语所指对象the band 受到了动词watch对其产生的作用或影响。

下例(10)之类的语言事实为get-被动结构中的主语必须受影响这一现象提供了经验证明。众所周知，一种不存在的事物是不能被作用或被影响的，因此这类get-被动结构中不可使用invent、build、make、create等“创造”类动词，因为该类动词的逻辑宾语暂不存在，当然也就无法成为受动对象，相关句子结构不能成立。

(10)*It got invented/ built/ made/ created in 1921. 虽然get-被动结构中的主语所指对象受到了事件或动作行为的影响，但它又反作用于所描述的动作行为，对事件的发生背负一定的责任，是积极推动整个事件发生的使因。Lakoff (1971：156)用下列一组句子清晰的阐述了这一观点：

(11)a.Mary got shot on purpose.

b.Mary was shot on purpose.

目的修饰语on purpose具有强烈的施事倾向性，在例(11a)中修饰主语名词Mary，说明该名词兼具施事与受事的语义角色，因此该句应理解为Mary故意使自己被枪击。在例(11b)中受on purpose所修饰的是一个隐现的施事，其所指对象与句子主语名词Mary不是同一个人，句子理解为：有人(即Mary以外的人)故意枪击Mary。换言之，如果句中含有目的修饰语，在be-被动结构中应该理解为别人对此事件的发生负有责任，但在get-被动结构中该句子的主语所指对象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使因，必须对事件的发生负责，Roeper(1987)将该种语义关系称为“次施事”解读(secondary agent reading)。由此可见，句子主语的责任性是get-被动结构语义解读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种主语的责任性使get-被动结构更倾向于表明说话人(speaker)或作者(writer)的一种主观看法。例(12a)说明主语在政治方面有优秀的表现而得以竞选成为总统，例(12b)说明路人的死亡是由于主语缺乏熟练的驾驶技术所致，本组例句体现说话人或作者对问题的主观看法。

(12)a.Bush got elected president.

b.He got accused of the pedestrian's death.

3.2 语境动态性

Chappell (1980) 观察到get-被动结构语义上可作状态变化解读。Quirk et al.(1985) 强调get-被动结构中的句子主语所实现的是一种结果状态。这种状态的变化是动态的，据此McEnery & Xiao (2005)认为get-被动结构只能出现在动态情境(dynamic situation)的事件中，而be-被动结构既可以出现在动态情境中也可以出现在静态情境(static situation)的事件中。由于语义上的这一特殊性，get-被动结构不能用在表示静态情境的句子中，否则句子不能成立。例如，believe为静态动词，可用于be-被动结构(13a)，但不可用于get-被动结构。

(13)a.It was believed that the letter was a forgery.

b.*It got believed that the letter was a forgery.

例(14a)中的be-被动结构在语义解读上模棱两可：既可以理解为军队行军到了一个位置后再进行包围村庄的行动，也可以理解为村庄已经处在一个被包围的静止状态。如果我们用get代替be，这种歧义(ambiguity)就会消失。例(14b)中不存在这种动态-静态意义不明确的情况，而只能用以描述军队占领位置包围村庄这个事件，表达动态的行为。

(14) a.The village was surrounded by troops from the First Battalion.

b.The village got surrounded by troops from the First Battalion.

由于get-被动结构具有动态性语义特征，在语义选择上受到限制，因而与be-被动结构相比，get-被动结构不具备多产性，如例(15)之类的句子均不合格：

(15)a.*The truth got known.

b.*Mary got feared.

c.*Mary got followed by a little lamb.

从以上这组句子的情况可以看出get不允许与静态动词(如know、fear等)或不对主语产生直接作用或影响的动词(如follow等)搭配。

3.3 主语的有生命性

诸多语言学家指出get-被动结构的句子主语通常是有生命的(animate)，同时由by引导的介词短语很少出现。例如，在OED的10个get-被动结构例句中，没有出现由by引导的介词短语，且其中8个例子的句子主语是有生命的。Quirk et al.(1985：161) 曾指出get通常出现在无施事的的结构中。

Arce-Arenales,Manuel & Fox(1994：12)曾就美国英语口语中的69例get-结构进行分析，发现其中get-被动结构为32例。在这32例get-被动结构中以人作为句子主语的例句为28，约占88%。相较而言，在同一个语料库中有生命的主语在be-被动结构相对较少，约占47%。Herold(1986)就美国英语口语中以人充当句子主语的情况对be-被动结构和get-被动结构进行了对比(见表1)，同时还根据社会阶层对两者进行了对比(见表2)。

表1 be-被动结构与get-被动结构中“人”充当句子主语对比分布情况

表2 根据社会阶层be-被动结构与get-被动结构中“人”充当句子主语比例分布情况

从以上两个表格中的数据可以看出，尽管同属于被动结构，两种被动结构的主语所表现出来的差异一目了然：在get-被动结构中人们喜欢用人来做句子的主语，来自上层社会或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偏爱使用be-被动结构。

Givón (1993：68-69) 推断这种情况的出现归因于get-被动结构的句子主语是推动事件发生的积极使因，并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get-被动结构的主语不可能是无生命的主体，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有生命的主体是人。即使在无生命主语句子中，仍然隐含着事件相应的责任对象是人，如例(16)。

(16)a.The mailbox got destroyed.

b.My watch got stolen.

尽管例(16)中的主语不能担负责任，其责任人应由与该主语有关，或者与语境相关的人来充当。因而据此推断(16a)中与mailbox相关的责任人(或责任单位)可能是邮局；(16b)中的责任人应该是与主语直接相关的人-“我”，由于“我”的疏忽大意或者其他因素导致了手表被偷事件的发生。

以上所描述的get-被动结构的三种语义特征使之不同于be-被动结构，也给它加上了更多的使用限制，因而造成了get-被动结构远不及be-被动结构使用广泛的结果。

4.遭受义的产生

本文前面论证表明了get-被动结构中的get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助动词，它是具有自己独特的词汇意义的实词。Gronemeyer (1999) 对其进行追根朔源，发现get是由古斯堪的那维亚语(Old Norse)中的单词geta演变而来,意为“to seize”，直至今天现代英语中仍然保留了它这最原始的意义。Gronemeyer进一步提出动词get的基本词汇意义可以表示如下：

(17)get = ingressive + “have”

例(17)中的进行体(ingressive)是一个抽象概念，相当于英语中的另一个词组“come to”，语义上具有启始性(inchoative)和结果性(resultative)解读，是get词义中最基本的成分。进行体使get这个词具有从“始发性”到“结果性”的动态性词汇意义。例(17)中的“have”则表示所有(possession)，表明物体或对象所在的位置(location)。Johansson & Oksefjell(1996：72)提出get的内在意义由[+agentive subject]、[+change]和[+cause]组成，但这一观点遭到Gronemeyer的质疑。根据Gronemeyer(1999：12)的观点，始发性和结果性解读决定了进行体内在意义的各种变量，get涵义的分解能让其更具有一致性，因此例(17)可进一步分解归纳为(18)之类的语义表达式。

(18)a.GET = ingressive+HAVE

b.HAVE = BE+PLOC

c.GET = ingressive+ BE+PLOC

由例(18)我们可以更具体清晰地明了进行体表示状态之间变化的解读。相关文献从侧面佐证了这一事实，指出get-被动结构由get-启始结构发展而来(Gronemeyer 1999；Fleisher 2006)。Fleisher认为be-被动结构的状态变化解读模棱两可，出现了两种解读，如(19)：

(19)The door was closed.

a.(Paraphrase 1)The door was not open(门是关着的)

b.(Paraphrase 2)Someone or something closed the door(某人或某物把门关了)

而get-被动结构主要聚焦于“导致结果状态的始发事件”，因此在get-被动结构中只能有一种解读，如例(20)：

(20)The door got closed.=Someone or something closed the door.

这一点说明get这个词的词汇意义本质上决定了其所在的句子主语必须经历状态上的变化：即由始发性状态到结果性状态的变化，它说明get-被动结构中的受事(patient)，即句子的主语，受到影响(affected)而经历了状态上的变化。由此可见，get-被动结构的前两种语义因素事实上是由get的词汇意义决定的：get词义分解项PLOC使其主语负有责任性，状态的变化则使其体现出受动性和动态性。

由于get-被动结构中的主语绝大多数是有生命的人，get词汇意义造成的变化发生在个人的内部状态；换而言之，get-被动结构中的受事主语(即“人”)遭受了状态的变化，心理上受到了影响，因而产生了一种遭受义(Toyota 2008)。Fleisher(2006)明确指出遭受义是由get的词汇意义决定的。本文认为其词汇意义与有生命的主语结合映射到句子的句法结构和语义层面上，并最终演化成为整个句子结构所表达的遭受义；只有当有生命的主语与get的词汇意义相结合时才能产生遭受义。

但是由此而衍生的遭受义还不够强烈，Carter & McCarthy (1999：49)的语料库研究显示get-被动结构的遭受含义是如何在遭受语境中使用并得到强化的，如例(21)：

(21)a. S1 Was it electricity that killed him?

S2 No it was the pylon.

S1 The impact…I mean he’d have got flung about in the car,wouldn't be? Probably broke his neck.

b.[The hall are student halls of residence]

S1 Oh God that is a nightmare.Cos like loads of them aren’t there,all,like they got like kicked off the halls.

S2 Mm I know.Trouble is they’re all too interested in like drinking and socializing.

在上述一组例句中，get-被动结构处在出现某种不好的状况的语境背景当中，如例(21a)中的got flung about in the car出现背景信息是某人被杀事件；例(21b)中说话人S1的评论that is a nightmare清楚的表明在当时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好的如梦魇般的事情。总之，语境背景信息使得get-被动结构的遭受义更加强烈。除此之外，get-被动结构中所使用的动词词组本身表示“遭受的”和“不良的”内在涵义(intrinsic adversative meaning)，如例(21)中的got flung about in the car，got kicked off这一类的动词词组。即使不在get-被动结构中，这些词汇本身也表示一种否定消极的意义，以下是更多的类似词汇：

(22)get arrested,get killed,get locked in/out,get picked on,get sued,get intimidated,get criticized,get beaten,get penalized,get stopped

词汇的否定意义解释了在许多前期研究的例句中为什么一些相关词语会出现遭受义解读，如Hatcher(1949：437)在文献中引用的短语left behind(23a)和Chappell(1980：426)引用的crucified(23b)。

(23)a.Mike got left behind.

b.Christ got crucified.

综上所述，get-被动结构的遭受义产生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由get自己本身的词汇意义与有生命的主语结合产生。第二，与语境有关。

5.结语

本文的分析表明，get-被动句中的get实质上是一个实义动词而不是助动词，所谓的get-被动结构事实上也不是真正意义上被动句，而只是致使动词get所带的补足语小句中含有一个被动或过去分词。该结构的遭受义的产生部分源于词汇意义，是由结构中有生命的主语与词汇意义相结合而产生的。然而，两个因素的结合不足以使句子的遭受义凸显，还需在语境中得到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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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 军：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文学院博士生)

通讯地址： 510420 广东省广州市白云区白云大道北2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文学院

*本文系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与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分别为11c0766、11YBA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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