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青,李 伦
(湖南师范大学道德文化研究中心,湖南长沙410081)
作为一种新型的交际体系,网络语言仅存在于网络交际平台的特殊言语社区中,是网民为了适应网上交际的需要而创造的一种颇具特色的语言,并以个人为传播主体,通过在线QQ、BBS、个人博客、社区论坛、个人微信、MSN及新闻广告等为主要的交际渠道来表达“另类”文字的综合体。作为以互联网为载体的新兴语言形式,网络语言给传统语言带来了较大的冲击和影响。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个人电脑的普及,网络语言成功演绎着虚拟交际平台向现实语言的延伸,广泛流行于年轻群体,逐渐取代传统语言规则,不断超越于现实社会的文化思潮,形成一种新的多元文化。
网络语言作为虚拟网络世界向现实社会的一种交融与延伸,是社会生活和社会思想的温度计,更是某一时段社会热点新闻和社会流行现象的风向标,而现实中的不同网络交际群体、不同网络交际社区的思想、文化在交际平台的互动和碰撞中形成了网络语言的多元文化大背景。在这种多元文化的大背景之下,网络语言对人们的认知方式、生活方式和话语权利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首先,人们成功实现了从传统的口耳相传或通过文字书写表达自己的思想,到现代信息社会轻敲键盘解决交际、文字内容的撰写。网络语言的传播和流行,其片段化、局部性、跳跃性的内容信息带来了碎片化和浅阅读认知方式的流行。其次,网络语言的传播,成为人们了解社会和认识现实社会的导航仪,网络语言的鲜明时代特征,较全面地折射出当代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追求和精神风貌。再者,草根阶层作为网络交际的主体,在虚拟交际平台下履行了“语言与身份的分离”,打破了精英阶层在大众媒介中的主体地位,真正实现了其弱势群体话语权的崛起,促进社会态势的均衡发展。
鉴于网络语言是广泛应用于虚拟网络交际平台并力求网络交际高效而产生的社会语言变体,其简明快捷、个性前卫、幽默随意的语言变异特点和模块化、情绪化、碎片化的语体特征给传统语言提供了新鲜的血液,极大地丰富了语言的表现形式;其灵活多变、极富个性色彩的网络词汇的语义变异实现了传统语言规范的自由解构,助长了广大群体长期被语言压抑的自由意识,真正体现了“去精英”、“去权威”的大众文化精神,实现了言论自由的大众化交际平台。这种极富个性色彩和随意性的语言编码行为,让人们体验到了某种藐视、突破和颠覆既有语言权威带来的快意,也使网络语言呈现出一种自由、大胆、反叛、创新的独特面貌[1]。网络语言为何表现形式“另类”?网络语言中存在的语音仿真模拟、谐音充斥、词汇新潮、句法篇章字符混乱等个性表现形式,倍受网络主体的推崇和社会群体的效仿,并对人们的认知方式、生活方式、文化语言和弱势群体话语权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然而,究其偏离语言常规使用的社会变体形式,存在一定的哲学理论渊源。本文认为网络语言的生成理据遵循了网络交际的“语言游戏论”,即网络语言是存在于特定网络交际语境下,并基于家族相似性和社会建构性理论之下的规则性使用。
语言的本质是什么?自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随后语言学巨匠乔姆斯基所阐述的语言学原理,语言只有在真空状态下才是唯一真正的语言。然而,在实际的语言交际当中,语言是社会的载体,与社会发展紧密相关。在人际交流的说与受中,语言作为重要的媒介,承担着反映社会变化和协调人际关系的角色,在不同的言语社区被规约﹑被引导﹑被异化,丰富着我们的精神家园。
现代西方哲学家普遍重视哲学中的语言问题或语言学中的哲学问题,致力于探求语言的本质,揭示蕴藏在千万具体语言现象事实背后“语言的共同普遍性”。这集中体现为两种语言转向,一种是以海德格尔、伽达默尔为代表的存在主义者,他们认为研究语言问题就是研究哲学问题本身,强调逻各斯、语言和存在之间的关系;另一种是以罗素、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语言分析哲学家,他们认为哲学是解决语言问题、排除语言混乱的良药,坚持哲学的主要任务就是通过语言来分析各种语言、语词和语句的意义的活动。从某种意义来讲,语言分析哲学家注重研究语言哲学的方法论,重视如何正确或科学地使用语言。维特根斯坦主张把哲学归集为语言分析活动,认为全部哲学就是“语言批判”[2]38。与此同时,在其后期的哲学研究中,维氏认为:“我也将把由语言和行动(指与语言交织在一起的那些行动)所组成的整体叫做‘语言游戏’。”[3]7维氏把语言的应用和语言活动包含在语言游戏中,人们通过语言游戏在相互之间传递信息,用来解释语言的工具不是被表述的东西,而是表述的手段[2]37。维氏没有对语言游戏论作出明确的定义,但提出了语言的意义以及把语言提到了认识论的理论高度,把人作为认识论的主体,从“私有”的个人提升到人类整体的“形而上学的自我”,从传统的个人经验和逻辑思维来分析语言转变为人类认识的界限存在于语言实际运用的水平和层面上。
“语言游戏”存在于语言的实际运用和正在进行的语言活动当中,如同日常生活中其他游戏活动一般,遵照与生活相关的规则,在不同的平面上移动或活动一些对象,并从中创造娱乐的气氛。语言、规则和活动作为语言游戏论的三个基本要求,同样来源于大众的日常生活。为促成有效交际,交际双方将在不同的社会语言环境下进行的千变万化的词句组合和搭配中创造不同场合下的语言艺术活动。因此,任何一个语词概念的含义或意义,并不在它所意指的对象中,而在它按照一定的规则与其他的语词的组合方式中[4]。作为日常语言的一个分支,网络用语由于使用群体的年轻化,其好奇、富有想象力和盲目崇拜的天性促使其追求词汇的创新性、语言内容和形式的娱乐时尚性、草根性、生动形象性和简明快捷性,从而达成高效、快捷的交际效果。他们使用网络语言来记录日常生活的点滴,评价社会的热点问题,这印证了网络语言现象与社会发展、变化的同步和统一。网络语言的本质特征,与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核心和基础——语言游戏论密切相关,具体体现在“家族相似性”、“社会建构性”等重要概念的阐述中。通过语言游戏论的哲学理论来思考和分析网络语言,网络语言犹如语言游戏,源于生活、行于规则和意于使用。在语言游戏论理论关照下,语言的常规使用已不能满足网络社会的变化和发展,网络语言就是基于语言游戏论下的常规语言的社会变体。
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指出,各种语言游戏之间并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正如各种游戏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在他看来,各种语言游戏组成一个个家族,家族成员之间存在身材、相貌、眼神或性格等其他方面的相似,然而这些相似并不是为家族的所有成员所共有,而是交错出现的,存在于不同的游戏之中。他认为:“我们看到,被我们称之为‘语句’、‘语言’的东西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种形式上的统一性,而是一个由多少相互关联的结构组成的家族。”[3]70纵观网络语言的分类,网络语言之间存在一些家族相似性。如缩略简称类:汉语拼音和英语单词缩略;谐音替代类:汉字﹑数字和英语英译谐音;数字会意类:用一组数字来替代某种含义;童音叠音类:模仿儿童语言,故作天真;旧词新意类:日常语言在网络中赋予的新含义;汉语混杂类:语句中同时夹杂汉语﹑数字﹑英语字母或单词;符号组合类:采用标点符号﹑特殊符号﹑字母﹑数字来模拟音频相貌来表达情感等等,以上网络语言分类所体现的语言特色无不体现了网络主体对语言游戏下家族相似性的积极响应和高度重视。
网络语言形成于互联网交际平台,是灵活多样地采用了汉语拼音﹑英语﹑数字﹑字母﹑符号和图像等其他独特表达手段并广泛使用于聊天室﹑论坛或BBS上的一种语言变体,体现了广大青年群体、草根阶层对“另类”语言文字游戏游刃有余的程度。他们为了使网络语言更具形象特色和个性,充分利用键盘中存在的特殊符号或电脑内存中已下载的图形或肖像,创造出千奇百怪的个性符号、神情各异的表情符号来表情达意,如“8-)-”指睁大眼睛笑、“(--)—”指神秘的笑等等,大量运用符号和数字来替代网络交际语言。网络语言中的谐音组合也是随处可见,交际双方通过拼音首字母、数字和英文谐音等手段来诠释语言文字游戏论下的家族相似性特点,如拼音首字母“MM”是指妹妹,数字“555”是指哭泣,英文“BF”的缩写是指男朋友等等,体现了网络交际的创新性和幽默性。由此可见,“语言游戏论”在网络语言中无处不在,网络交际的高效性和诙谐性是其语言家族性的具体体现。在这样的语言家族中,语言行为犹如语言游戏一样,充满了归约性﹑自主性﹑不定性和相对独立性,即与家族保持千丝万缕的相似性联系。
语言根植于社会,是社会现象的反映。语言不是静止不变的社会符号,而是动态体现生活的社会现象。语言游戏论强调语言日常使用中的实际意义,主张人是语言的使用者也是语言游戏的创造者。维特根斯坦在其《哲学研究》中强调了语言游戏的事实:“语言游戏一词的用意在于突出下列这个事实,即语言的述说乃是一种活动,或是一种生活形式的一个部分。”[3]17总而言之,人们的生活形式具体体现于特定的语言交际下的语言游戏中。基于网络已经广泛渗透和影响到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人们对网络的依赖性也逐步增强,这一切都促进了网络语言的繁荣和发展,网络语言在网络空间的不同层次和领域里深刻地影响着我们传统的言说方式,并对语言、文学、文化、教育、心理、政治、社会等方面产生着深刻的影响。语言反映一定的社会生活,网络语言是网络生活的外在表现形式,网络语言只有存在于特定网络环境的具体网络生活背景下,才能有的放矢地折射出具体的网络生活,才能够被对应理解。
维特根斯坦强调“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的密切关系,认为特定语言中出现的语言游戏就是人们社会生活形式的表现。在这种表现形式之下,语言游戏促使人们把语言研究立足于语言使用过程。“语言游戏”包含生活中的一切语言活动,同时,语言活动是生活的一部分。从这个层面关系中,我们得出生活是语言赖以生存的基础,语言只有置于生活中、作为生活的一部分才能被理解,生活世界提供了领会语义的可能维度[5]。联系到网络语言的实际运用,不难发现“语言游戏论”广泛运用于网络交际平台与现实社会的延伸之中。比如,网民们根据姜蒜等调料品价格的疯狂上涨这一现实情况,量身打造以“蒜你狠”为代表的系列网络流行语来反映了语言的社会生活化。一时之间,以“蒜你狠”为代表的“名词/动词+你+动词”的网络语言构词格式迅速演变开来,由最初的“蒜你狠”到“豆你玩”、“姜你军”、“药你死”;随后紧接而来的“油你去”(汽油涨价)、“苹什么”(苹果涨价)、“煤超风”(煤气涨价)等系列体现“涨”时代的网络流行语纷纷提上日程,深受大众的追捧。以上网络语言演变的例子证明,语言的形式取决于大众日常生活的变化和情况。在具体的社会生活背景下,语言作为一种外在表现形式,起到了直接强调和突出网民生活的作用,有着娱乐元素的语言游戏不但淡化了新词的陌生性,而且增加了语言的幽默性和趣味性,推断出折射的社会意义,印证了语言源于生活,语言反映社会生活现象的事实。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认为的,语言无法超越生活而单独存在,没有生活,语言也就没有意义了。
在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之前,语言哲学家们注重“逻辑分析”,致力于用数理的方法构造理想的人工语言,导致了一种“僵硬的﹑形式的语言”。而维氏的语言哲学注重描述直接经验的语言,把研究的重点放在人们日常生活和经验之下的实际语言。对自然语言实际运用的含义,维氏在《哲学研究》中指出语言的实际运用主要体现在语言是一种工具和语言是人类主体正在进行的一种活动的两个层次。他对语言作为工具这一层次赋予了语词这种表达式,想一想工具箱中的工具,词的功能就像这些东西的功能一样,是多种多样的[3]9。在上述观点中,他表明了一个语词的实际含义在于它在语言中的实际应用,语言的真正应用在于进行一定的活动。因此,根据维氏的观点,语言游戏就是一种语言活动,并需要借助工具的功能得以实现某种目的。在这种“工具性”和“活动”之下,语言的意义就是在语言游戏的整体中表现出来的。语言游戏论就是在话语的语言学内对有限的工具做无限的适用的一种重要表现,语言游戏的无限多样性正是在有限工具的无限运用中产生的。
语言游戏论造就了语言的多样化,人类共同的行为方式乃是我们据以解释陌生语言的参考系[3]123。行为方式可以广义地理解为人类对世界环境的反应,是人类一切的行为活动,包括外在行为、内在心理认知、情感等多方面物理、心理活动[6]。在此基础上,非理性主义思想和网络技术背景下的网民人格特征也促进了网络语言多样化。在非理性主义思想下,网络语言更新换代日新月异,使用群体推崇语言的简洁性和娱乐性,提倡“原生态”思潮下的感觉还原﹑语言还原﹑意识还原,追求所谓的超越汉语言语法﹑超越文本﹑超越理性,充分展示他们在虚拟世界里的想象力,发挥其主体性和尽情抒发其深层心理诉求,反映了一种追求与众不同,喜欢刺激﹑渴望接触新事物的猎奇心理。与此同时,网络语言主要群体的年轻化倾向普遍表现为心理尚未成熟,容易产生从众心理。青年群体的效仿行为也加速了网络语言仿拟基础上的多样化发展。他们普遍认为,社会是多元的,没有普遍适用的绝对真理,因此,对网络社会应给予更多的宽容性。此外,润滑人际关系﹑娱乐大众﹑给人以快乐感受等非理性倾向也促进了网络语言的多样化﹑碎片化和边缘化的认同。
根据维特根斯坦的观点,语言游戏还有一个重要特征——遵守规则。人们使用语言是为了进行交际,而交际得以顺利进行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交际主体使用的语言必须遵循一定的语言规范。网络语言同样也不例外[7]162。规范即规则,是指对一个事实状态赋予一种确定的具体后果的各种指示和规定。规则同时也意味着客观存在下的相对约束力,只要是规则,便是具有制约性的普遍性存在。具体到语言游戏中,现实逻辑性和社会规约是规则的双重性。其中,现实逻辑性取决于存在的客观世界,社会规约主要体现为人性的主观特征。涉及到语言的具体运用规则,即交际者在语言运用中要求遵守一定的语言规则,如重视人称与单复数的变化、时间与时态的联系等语法范畴。在语言交际中,为达成高效交际,同样需要遵守相关的交际原则,如合作原则的遵从、得体原则的把握和礼貌原则的沿用。在词汇运用中,在不同语境下或言语社区中,词汇和语句的具体用法需遵循其不同组合方式下的相应搭配原则。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认为的,词汇和语句好比工具,各种工具有着各自不同的功能用途,在具体的语境下变化着语句的含义。人们根据有限的语言规则,把有限的词汇组成形形色色的语句,以表达不同的思想,达到不同的目的。在任何一个语言游戏中,无论是在陈述式﹑疑问式,还是描写式中,甚至在表情式和宣告式等各种语言游戏中,都包含有无限多﹑有着细微差别的语言规则。与此同时,规则下的语法和原则更好地指导了人们的语言活动。语言游戏与“遵守规则”紧密相连,遵守规则也是一种社会实践[3]121。
具体到我们日常的网络语言交际平台中,网民们为达到高效﹑快捷的交际效果,把语言游戏玩到了极致。在语音方面,网络语言具体体现为拟声词、叠音和谐音的使用;在词汇语义方面,创新词汇、缩略词汇、借词等层出不穷;在句法方面,主要表现为违反句法常规、句子结构过分简化以及疑问句、仿拟句的大量使用;在符号方面,表现为灵活使用含义丰富的标点符号、表情符号和阿拉伯数字来代替文字。网民群体通过以上种种语言文字游戏,诠释了每项语言活动背后存在的规则,不同的语言实践就是使用不同规则来替代不同的表达方式。然而,每种语言都不是固定不变的,它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时刻记录着人们对社会的各种态度,体现着对现实社会的怀疑和批判并超越现实社会的文化思潮。网络语言尤其是这样一种动态语言,其词汇、句法规则之于网络语言,并不是绝对固定不变的,而是动态变化发展的。传统语言在其“语言游戏”中遵从的语法规则不一定适用于网络语言的“语言游戏”。因此,语言规则不是绝对的,具有相对性,在某些语言游戏中可能适用,而在其他语言游戏中却不适用。网络语言的多样化特点,正好与遵循规则的相对性不谋而合。
网络语言与传统语言发展不同,它作为一种新型的语言现象,及时反映着社会的变迁,记录着社会的热点问题,承担着社会语言创新﹑问题变革﹑符号新生,推动着新时代语言的变化与演变。综合起来,目前对待网络语言的发展与使用状况的基本形势是:第一,语言的存在与消亡本是约定俗成的,是社会选择的结果。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新型的社会语言现象,其发展规律亦是约定俗成的,不是人为行为,而是遵循语言发展的基本规律。第二,语言本身具有自清功能。网络语言更新换代较快,时常出现一个词还没有被普及就被另一个词所替代,符合语言自清功能,即网络语言是在特定网络交际环境中对众多语言优胜劣汰的机制选择的结果。因此,网络语言的出现和发展是一种社会现象,同时也是网络主体共同参与文字游戏的具体诠释。然而,在语言游戏论的关照下,网络语言始终处于快速的发展和创新当中,更替与取代当中,被广大网络群体广泛地使用着,动态地演绎着“优胜劣汰”的游戏规则。然而,网络语言的多样化也存在很多危害:网络语言的随意性可能会导致粗俗语言泛滥成灾;追求标新立异有可能导致语义模糊不清;青年网民使用新的语词容易产生交流的代沟;粗俗的网络语言也会污染网络主体精神世界的价值。因此,我们在认可网络语言是语言变迁过程中的正常现象的同时,也要对网络语言中存在的问题予以严格批判。
网络语言的发展离不开人们的思维活动。思维必须借助于语言来表达,同时语言又对思维产生反作用。语言作为表达人类思想的手段或媒介,能够帮助人们通过语言分析,澄清语词实际意义,并指导我们适当﹑准确地使用语言,有效表达我们的思想。正如维特根斯坦关于语言游戏论的语言批判方法论所指出的,语言游戏是有规则的,但规则也取决于具体的实践,人们可以在不同的语境下了解、体验不同的语言规则。因此,我们应注重语言的实际运用,把语言置身于特定的语境之中,使其具有明确的意义,进而实现说者与听者之间的成功交际。
网络语言作为社会现实生活的一种文化现象,存在于特定的网络交际平台,其实际的运用不能脱离相关语境的关系而存在,同时也要求我们遵从其特定语言环境下的语用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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