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看语法教学中的情态教学

刘　燕

（娄底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看语法教学中的情态教学

刘燕

（娄底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情态是长期以来语言学一直在探究的问题之一。传统语法教学范畴中的情态仅限于情态动词及语言片段的理解，局限于分析语法，使学生只注重语言形式而忽略语言表达的思想内容。而功能语言学中的情态语法教学立足于篇章整体，强调情态意义的重要性，提倡动态的情态教学。论文从功能语言学视角下提出如何在情态方面进行语法教学，弥补语法教学的不足，旨在为进一步研究情态教学开辟一条很好的经验之路。

情态；语法教学；系统功能语言学

一　引　言

情态是语法中的一个重要概念，也是一个复杂的功能领域，以其独特的方式挑战着功能主义理论[1]。单从语言学领域来看，传统语言学在研究情态意义时往往过于注重形式、情态、逻辑、概念及相关问题，而疏远了这些概念赖以产生和生存的实实在在的语言[2]。在传统的语法体系中，情态就 是一系列情态助动词所表达的意义。有些人认为情态教学即情态动词的教学，讨论其作为助动词的词形变化，在疑问、肯定、否定句中的位置，与其它成分搭配的关系以及情态动词的特殊性等。然而，语法学家把情态等同于句法上或词素上的情态表达法[3]。根据功能语法中的情态观，情态语法教学应立足于篇章整体，超越句子的范围学习句子在语篇中的作用，突出情态意义在情态教学中的动态性和立体性。这样才有利于发展学生的言语交际能力.大大提高英语学习的效率。本文通过对传统语法中的情态和功能语言学中的情态对比，从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结合语境和语气的角度提出如何在情态方面进行语法教学。

二　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情态观与情态教学

（一）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情态观

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具有概念、人际、语篇三大元功能，Thompson认为人际功能关注的是作者和读者、说话人和听话人的互动关系，即说话人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态度，并影响听话人的态度和行为[4]。Halliday指出：人际功能承载着很重的语义负荷，它的词汇语法手段是语气和相关的情态种类、加重表达和其他评价性手段，它们如同韵律特征一样是在语篇中实现的[5]。传统上研究情态着重情态助动词的形式和意义，这无疑是重要的。但涉及到语篇层次的时候，就需要从更广的范围内来研究，要把表示确定性、疑问、承诺、必要性、责任等表达各种情态功能的手段考虑进来。情态表达说话者在陈述和疑问中对自己将的命题的有效性所做的判断，在命令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和在提供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思。Halliday[5]把情态分为两类:情态（modalization）和意态（modulation）。情态本身是说话人对命题的可能性的判断，包括可能性阶和通常性阶。意态即说话人对命题的可希望性的判断，包括责任阶和倾向性阶。Halliday还用情态隐喻来解释其他的情态现象。他[5]认为在一致式里，情态是命题的附加语，而不是命题本身。为了区分不同的情态手段，Halliday在以上四种情态的基础上用情态有主观/客观两种向度（orientation）和显性/隐性两种编码方式进一步将情态细化.情态取向分为四种:明确主观、明确客观、非明确主观、非明确客观。再者，情态具有高/中/低三种量值，表示归一度之间的不同程度。

（二）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情态教学

传统语法使用两分法，将句子两分为内容和情态两部分，显得过于静止地描述情态动词的意义，忽视了使用中的动态的情态意义，淡化了语境在情态系统中的重要地位[6]。系统功能语法下的情态教学应该是建立在情态意义人际功能的基础上。韩礼德[5]认为，情态是一个语义范畴，涵盖的是肯定与否定之间的意义领域，比如“有时是，有时不是”或“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些介于肯定与否定之间的意义就是情态意义。如此看来，语境就显得相对重要了[7]。胡壮鳞在Halliday的框架模式基础上把语境归结为三类：文化语境，情景语境，语言环境。[8]这三种语境都有助于理解篇章的意义和交际意图。

对于情态意义的表达，说话人会根据自己所处的语境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听话人则必须将自己放在说话人所处的特定语境下才能正确理解说话人的真正意图。情态助动词亦是如此，一词多义，且一种语用含义又可同时由多种情态助动词表达。要想准确理解使用，不但要涉及交际双方对上下文的了解还要涉及双方对背景知识和情景知识的熟知度，因为这些语境因素制约着带有情态助动词的话语的意义、形式和适当性。在英语情态助动词的教和学过程中，如果能以语境为教学单位，注重其语用含义及情态意义，就可能使外语学习者尽量少地发生像引言中那样的语用失误，做到准确、恰当地理解和使用英语情态助动词[9]。在外语教学中，语境的不断变换可提高学生交际和适应能力。语境在外语教学中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因此在情态教学过程中，结合语境的教学可以更好的掌控情态意义。

同时，在情态系统的教学中要注意情态意义与语气的紧密联系，语气是指动词的某种形态：陈述语气表示陈述事实;虚拟语气表示假设;祈使语气表示命令。情态与不同的语气结合，可以表达各种不同的言语行为。例如：当疑问语气带有“可能性”或“能力”的情态意义时，可以表达“提供”“或者”“请求”的言语行为。例如：

Can I give you a hand with that？（提供）

Could you explain to me about these parts of this radio？（请求）

表示过去式的“能力”，可用could和was/were able to，但是在肯定句中， could 所表示的“能力”仅是泛指过去的一般能力。例如：

She could drive a car when she was only eight.

At that time I could still read without spectacles.

不同的情态成分有时可以表达相同的或者相近的情态意义[7]。如表示“可能”（Possibility）.可用may,might,can,Could.

总之，情态系统的教学应以言语功能或情态意义为中心，并结合具体的交际语境以及上下文语境中训练学习者运用情态成分的能力，对于深入地理解语篇课文，为语篇分析提供广阔的思维空间，对语法教学很有益处。

三　实例分析

为了更好地动态立体地理解课文，本文引用一篇演讲范文结合上述的情态教学观进行语篇分析：

(1)What is to happen now？ (2)I cannot myself see at all that we can go on acting as if nothing had happened. (3) We cannot just have business as usual. (4)I myself feel that the time will come very soon when my Right Hon. (5) Friend ought to make way for a much younger colleague. (6) I feel that that ought to happen. (7)I certainly will not quote at him the savage words of Cromwell, but perhaps some of the words of Browning might be appropriate in his poem on “The Lost Leader”, in which he wrote:

(8)...let him never come back to us!

(9)There would be doubt, hesitation and pain.

(10)Forced praise on our part the glimmer of twilight.

(11) “Never glad confident morning again!”

(12) so I hope that the change will not be too long delayed.

(“Never Glad Confident Morning Again” Nigel Brich)

（一）语境分析

首先应该指出的是：在进行语篇教学前，先向读者介绍一下关于课文的知识背景或相关知识，在大环境下创设阅读所需要的文化语境，这样能有效地帮助读者进入另一种文化氛围，并且有助于他们较好地把握作者的风格、文章的立意、主题、篇章结构及文章中的思维推理和特殊的语言技巧。这个篇章中出现Right,Hon,Savage,Glimmer,twilight等较为生僻的词语，如果教师平时教学时不注意语境的作用，学生可能会因滞留字面意义而为这几个词所捆饶，结果要花费很多时间揣摩词义，影响理解速度。应该有意识的利用篇章中的共有知识积极构造语境统一体，理解就不会因为这几个生词而被滞阻。其次，学生如果对文中所提的勃郎宁的诗歌《失败的领袖》较为了解，会有助于更好的理解课文。文化语境描述完之后我们需对语篇的情景语境进行描述。根据韩礼德的情景语境框架来描述三个情景变项：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对上文分析如下：这语篇的话语范围为演说者在向受众进行激昂的爱国演说；并举例说明，包括例子事件发生的原因、过程及其结果。就其话语基调而言，这一语篇发生于一位演说者与受众之间，较正式。这一语篇的话语方式为用来大声宣读的书面体，公开行为（大众传媒；无限广播）；独白；语篇相关活动的全部；演讲因具有较强的语境独立性，这样对文章的情景语境进行描述后，读者就会对此文章所涉及的事件、参与者及其之间的关系在头脑中有了大体的轮廓，对文章的理解又迈进了一步。同时，要引导读者讨论文章的情景语境对现实生活的影响。

（二）具体分析

1.情态助动词（modal auxiliaries）。英语中情态助动词包括may,might,can,could,must,shall,should,will和would。Palmer认为，在英语语法中，情态助动词是最难描写的。除了其使用频率高外，情态助动词具有多义性，它们既表达内在情态，又表达外在情态。例如：(2)I cannot myself see at all that we can go on acting as if nothing had happened.（可能性）（内在情态）（明确主观）(3)We cannot just have business as usual.（可能性）（内在情态）（明确主观）.我们在使用或理解这类句子时，必须考虑话语出现的社会情景。为什么用can不用may？为什么用can不用could结合为什么一定要用情态动词？这跟语境有很大的关系。在人类社会中，一个人和周围的人总是构成各种各样不同的关系，如上下级、朋友、长幼、同辈等，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必然会影响人们对语言的应用。在文中体现的是演讲者与受众思想的交流，Could和may诠释的是“也许”“可能”的意义，在口气上could/may比较委婉，较can在句中的语境下无法体现其表达的语气。因此，同一句话，由于说话者和听话者的社会关系不同，对词语会有不同的选择，也就是说社会情景对语言的选择具有限定和制约作用。Park在研究can时，发现在有着更多相互作用，更带感情色爱的情景下较多使用can/can't.而cannot这类动词连用表示惊奇感叹而非表达字面意义的对能力或者可能性的否定[10]。

而结合语气分析句(2)I cannot myself see at all that we can go on acting as if nothing had happened.(3)We cannot just have business as usual. 为什么用cannot而不用maynot。首先，用may not表示不可能，重音通常落在助动词上：He 'may not come tomorrow.(It is possible that he will not come tomorrow.)如果重音落在否定词上，则意义有所改变，不是表示“不可能”，而是表示“不许可”：He may 'not come tomorrow.(I don't permit him to come tomorrow.)正因为在书面语中，may not容易引起歧义，所以表示“不可能”常用cannot。

2.情态助词词组（phrasal modals）。情态助词词组由两个词构成，其中的to是其一部分。这类词组包括ought to和have to。如：(1)What is to happen now？ (5) Friend ought to make way for a much younger colleague.这一系列情态成分体现作者急切又矛盾的心情。Ought to和have to与情态动词在正式的程度上是有差别的。尤其在发音省略的时候，如Ought to (oughta)和has to(hasta).通常在一个句子中其他词的选择上，常会反映出其正式程度的不同。

3.形容词（adjectives）。像possible,necessary,essential这样的形容词的情态意义就较为确定。[11]。如：(3)We cannot just have business as usual. (7)But perhaps some of the words f Nrowningmight be appropriate in his poem on "The Lost Leader" (9)There would be doubt, hesitation and pain.情态意义明显。

4. 副词（adverbs）。很多表达程度、频率、状态的副词如possibly,perhaps,awfully,inevitably,obviously,fortunately等都具有情态意义以及情态值高低的体现在情态附加词体现情态意义时，虽然评价者‘I’并没有在句法上体现出，但却隐性地存在并合成在命题和提议小句之中。这种情态意义看似客观，实是表达发话人的主观态度。这类句子在形式上是一个小句，但意义至少包括两个方面，即发话人的主观态度意义和命题小句的意义。这实际上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意义的集合，从句义的建构和识解来说，它比情态隐喻复杂。这类词汇有:possibly,perhaps,probably,most likely,certainly, definitely等。如：(7)I certainly will not quote at him the savage words of Cromwell（明确主观）（情态值高）（意愿），我肯定不会引用克伦威尔的粗鲁词语。Certainly加强语气，也为后面的话语做铺垫.(7)but perhaps some of the words of Browning might be appropriate in his poem on “The Lost Leader”（情态值低）（或然性）。

5.句式（sentences）。英语中有很多句式表达情态意义，包括一些特殊句型、从句、省略句等。分析这些句子结构是否有情态意义，一定要将其放入语篇中进行分析。祈使句感叹句。本身是感叹句，但所表达的意义却往往与情态意义有关。(8)...let him never come back to us! (11)“Never glad confident morning again!”（外在情态）表达作者强烈的感情色彩。

6. 语调（tones）。Roach认为语调有四种功能，其中之一就是态度功能。他认为语调在我们讲话时可用来表达我们的情绪和态度（Roach）[12]。如：文中(1)What is to happen now？表达作者强烈的矛盾心情.语调可以表示语法结构，还可以辅助表示个人观点，如确定性、怀疑。在表达观点时，既能增强又能减弱情态的意义，语调也可以自己体现情态意义。

因此，结合语境语气从系统功能语法的全新角度分析情态成分的语篇，而不是独立的小句，不仅仅是情态动词的分析，更注重情态副词乃至整个语篇的情态成分分析，可以帮助老师更好的进行语法，甚至阅读听力教学。

结　论

情态与语气的紧密结合有助于更好的进行情态语法教学，通过情态成分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情态意义的理解对于实现语篇分析的重要性。系统功能框架下的情态教学实际就是情态意义的教学。它能让我们更准确、更深入地理解语篇，对外语语法教学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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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张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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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5）01-0171-03

2014-08-01

刘燕（1965-），女，湖南新化人，娄底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主任，副教授，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和跨文化交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