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克东,戴明曦,洪结银
(合肥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合肥 230601)
翻开一部经济思想史,不难发现,许多经济学家同时也是哲学家,或者说,首先是哲学家,然后才是经济学家。作为玄而又玄的哲学,对于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对于经济学范式的演变,对于经济学研究的方法和手段等所起的作用一直要大于通常所看到的。鉴于此,本文拟在哲学对经济学的发展中所显示的重要作用方面做一些尝试性分析。经济学与哲学有着很深的渊源,早期的经济学家有很多就是哲学家,现代的经济学家中也同样有很多具有深厚的哲学素养。经济学是行为科学,行为科学的背后反映的是人性,所以当然少不了哲学的因素。本文以新古典经济学家马歇尔为代表,探讨他的经济思想背后的哲学基础。
在西方经济学的产生和每一步发展过程中,无不渗透着人性哲学的思想。从西方古典经济学最基本的“经济人”假定来看,它就渗透了霍布斯、休谟、边沁等哲学家的影响。“经济人”最初的原型来自于亚当·斯密《国富论》中出于私利而卖肉、酒和面包的屠户、酿酒师和面包师。随后,经济学家西尼尔确定了个人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定量计算,由约翰·穆勒(J.S.Mill)在此基础上总结出“经济人假设”。最后,帕累托把“经济人假设”引入到经济学,现在它已成为西方经济学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基本假定[1]。而“经济人假设”就是人的完全理性行为,这个理性行为的出现就来自于休谟、康德(Immanuel Kant)等背后的新理性主义的哲学理念。现代哲学中的新理性主义主要包括逻辑实证主义、证伪主义、历史主义等派别[2]。古典经济学家普遍对理性演绎主义持乐观态度,虽然对归纳法也比较认同,但主流方法还是演绎的方法。以二十世纪萨缪尔森和弗里德曼为代表的主流经济学家仍然坚持运用演绎的方法,只不过是在证伪主义的基础上运用而已。可见,整个西方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一直以理性主义哲学为基础来寻找方法论基础。
1865年马歇尔从数学专业毕业,获得优等后,在克利夫特公共学院教了一段时间数学,并很快回到剑桥从事数学教学工作。一回到剑桥,马歇尔便开始给圣·约翰学院的道德哲学系学生上政治经济学的课。自1867年起,他就开始参加每周的格鲁特俱乐部(Grote Club),俱乐部的成员不仅包括文学和艺术的爱好者,还包括道德哲学家[3]。到1868年,马歇尔的哲学观基本和俱乐部相一致。后来,最迟于1873年,马歇尔的信仰出现了危机,马歇尔发现科学的根据不是源于神学。自此,他的新的信仰转变为形而上学的,这成为他后来经济科学的基础。虽然他的信仰不是来自神学,但是可以归为剑桥自由主义国教和源于科尔里奇的英国浪漫主义哲学。
格鲁特俱乐部有很多重要的人物,惠威尔(William Whewell,1794~1866)就是其中之一。马歇尔深受惠威尔的影响,在惠威尔去世的第二年,在当时剑桥的著名哲学家亨利·西季威克(Henry Sidgwick)的邀请下来到即将面临改革的剑桥大学[4]。亨利·曼塞尔(Henry Mansel,1820-1871)是此俱乐部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他是牛津大学的道德哲学和形而上学哲学教授,他在19世纪下半期为基督教学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曼塞尔认为,人类有获取知识的欲望,而满足这种欲望只能通过了解应该知道的知识或了解人类知识的范围,但他更倾向于后者。曼塞尔十分重视意识,认为它是逻辑或宗教问题的唯一标准。他认为整个世界的知识都是建立在意识的事实上,人类对周围环境的认识通过感觉和人类意识才最后进入到理智状态[5]。曼塞尔在意识的理解上深刻影响了马歇尔,这一影响可以通过马歇尔早期的一篇论文“Ye Machine”看出来。曼塞尔认为对于宗教问题,推理和经验主义都是有缺陷的,但是科学必须建立在经验范围内具体的存在物上。曼塞尔反对“理性的神学”的一个理由就是——人类心灵的研究,因为有限的人类心智既不能超越时间也不能达到无限。马歇尔接受曼塞尔的信念,即人类经验是人类生活的中心。而人类经验既是时间流逝的结果,也影响经济生活。因此马歇尔接受了“经验”和“时间”这两个概念,这也是马歇尔把曼塞尔的哲学运用到经济学中的表现。正因为如此,马歇尔对穷人富有强烈的道德责任,所以也想把经济学运用到人类的日常生活中去。
格鲁特认为俱乐部的成员威廉·汉密尔顿(William Hamilton)和曼塞尔(Mansel)在课堂上的教学深受康德哲学的影响,而康德的唯名主义和相对主义并不是惠威尔的观点,所以惠威尔决定把剑桥英国哲学基础移向不同的轨道[6]。与汉密尔顿和曼塞尔不同,作为荣誉主任的格鲁特意想塑造同时有利于神学和科学的哲学。
早期的马歇尔不仅吸收了惠威尔自由教育的思想,而且吸收了正如在福斯特(Fawcett)和斯蒂芬(Stephen)身上同样活跃的教育理念(ethos)[7]。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剑桥,惠威尔是政治哲学的一方,福斯特和斯蒂芬代表政治哲学的另一方向。到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西季威克(Sidgwick)、维恩(John Venn)和马歇尔等自由道德科学家在穆勒的著作中发现了一些基本的智力取向(in-tellectual orientation),同时也发现了一些与源于科尔里奇(Coleridge)著作中主要哲学方向的自由国教徒上的一致[8]。
马歇尔既批判穆勒,然而又是他富有激情的信徒。他和福斯特从穆勒的自由社会哲学的理念中吸取了不同的观念。在马歇尔早年思想形成时期,他仔细地阅读了边沁和穆勒的著作,并吸收了功利主义者(Benthamite)的伦理学[9]。那时候,马歇尔就把经济学作为信仰,他已经对功利伦理学赞赏有加,甚至在他的代表性著作《经济学原理》中,他都承认边沁的影响。马歇尔认为边沁对他经济学的影响要超过所有其他非经济学家,他接受边沁的“痛苦和快乐——这决定我们应该如何选择”。马歇尔接受人性的另一个观点就是“演化”,正如他自己解释的,演化来源于两条西方思想路径。其中之一是来源于赫伯特·斯宾塞代表的社会进化思想和达尔文的生存规律“适者生存”;另一个来源于大陆哲学,如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和德国历史学派成员“细心的、深刻的分析”[10]。马歇尔在研究社会经济史时承认,他除了感激达尔文、斯宾塞和德国经济史学家外,还要感激亨利·梅因(Henry Maine)[11]。马歇尔特别受到梅因的人们“心智的习惯”这个概念的影响,在整个历史过程中它以人们生长环境的习俗为条件。马歇尔也特别关心近代“经济秩序和制度”演进的原因和路径。
柏拉图(Plato)的超现实主义精神,即精神理念是理想化的、绝对的,是大量现象中的根本。用一句话可表述为“万物中的唯一”,后来被哲学家苏格拉底运用到意识的唯一性和精神体验的多样性的关系中。这对马歇尔来说,也不无影响,但影响更甚的是黑格尔(G.Hegel,1770~1831)的《逻辑论》(WissenschaftderLogik)[12]。
马歇尔的认识论的黄金规则就是在黑格尔的影响下选择了“万物中的唯一”这一理念,强调科学的演化辩证思想,从而平衡了流行于社会科学的天真的经验主义方法。此外,黑格尔的《历史哲学》(PhilosophyofHistory)强调了被其他哲学家所忽视的人与环境的关系及主客体相互作用,这对马歇尔的社会演化思想起了关键作用[13]。马歇尔“产业组织”概念最初来自于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后来转换成物质术语,两者在《经济学原理》都能找到。黑格尔对古希腊的解释以及他的客观和主观自由之间的历史辩证法对马歇尔早期的经济学和经济史的思想也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晚期到七十年代早期,黑格尔在英国的哲学界具有广泛的声誉分不开,这样马歇尔对黑格尔《历史哲学》的吸引力就不奇怪了。
1868年,当时马歇尔还处于玄学阶段的研究,对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创始人康德的哲学思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称康德是他的向导和唯一崇拜的人。为此,他学习德语,亲自去德国研究康德哲学和黑格尔哲学。马歇尔意识到经验主义的局限性,康德早在1781年就提出:“尽管我们所有的知识开始自经验,但并不是所有知识都来自经验”。1868年后的九年时间里,马歇尔没有写任何文章,所有时间都用来阅读经典著作。他阅读了歌德、黑格尔、康德等人的著作,他的阅读大多在阿尔卑斯山旅游途中完成的,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晚年。马歇尔把早期的哲学研究命名为:机器(Ye Machine),即把人脑比喻为机器,后来由Raffaelli发表。马歇尔描述了心智(mind)和机体(body)之间的关系并探究了人类心智如何活动[14]。他认为心智是“不断演进的自组织”并随着经验不断成长。
1872年,马歇尔发现了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他对黑格尔思想的认识和接受不仅体现在这一时期所写的历史著作中,还体现在他的笔记中。这些都表明马歇尔将改变他从格鲁特那里继承的自由英国的哲学架构,转向所谓的“不可知论”的形而上学架构[15]。然而,马歇尔把黑格尔思想中的自我意识状态从神学工具转变为以演化发展为主题的方法,这个演化自身产生大量构成世界宗教史的神学信念。
在众多社会学家中,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 Spencer)是对马歇尔影响最大的。一般认为,在马歇尔写《经济学原理》时,斯宾塞对他的影响要超过达尔文,他从斯宾塞那里获得的灵感要超过《物种起源》。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对马歇尔的影响很大,马歇尔的一些经济思想和观点都来自它。马歇尔认为人类社会与生物界一样也是渐进的,不是突变的[16]。经济学不过是广义生物学的一部分,社会的改良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厂商也和自然界中的生物一样,在自由竞争中生存和发展,也一样会经历优胜劣汰、从兴起到衰落的过程。马歇尔在《经济学原理》中的“连续原理”就是受“社会达尔文主义”和库尔诺运用连续函数的启发而发展起来的。他的边际分析方法是在连续原理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是连续原理的必然发展和具体化。马歇尔明确地提出斯宾塞的演化进步包括多样性和阐释(differentiation and interpretation)的组合的核心思想[17]。像斯宾塞和斯密,而不像达尔文,马歇尔认为多样性可以被看作为社会的、经济的或生物学的发展的结果,而不是主要原因。马歇尔明确地模仿了斯宾塞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统一性的思想。
1867至1869年间,马歇尔先后写了四篇哲学论文,其中1868年的两篇论文是连续向格鲁特俱乐部报告的,这两篇论文分别命名为“Ferrier's Proposition One”和“Ye Machine”。另第三篇和第四篇论文分别是1867年的“The Law of Parsimony”,1869年的“The Duty of the Logician”。马歇尔试图把第一篇和第二篇论文作为心理学的一般原理,并与当时曼泽尔班普顿讲座(Mansel's Bampton Lectures)激起的哲学问题争论相关[18]。
马歇尔实际上拥护汉密尔顿(因此也是曼塞尔)的心理学中的核心部分,而反对穆勒的。在他第一篇论文“Ferrier's Proposition One”的最后一句话就表达了他对曼塞尔的形而上学持赞同态度。马歇尔反对贝恩(Bain)对精神现象的物质相关物的强调,指出没有越过简约率限制的演化心理学有可能从曼塞尔的精神力量的分类开始,这些精神力量与自我意识是一致的。对汉密尔顿和曼塞尔心理学的赞同并不必然意味着马歇尔对曼塞尔的“正统学说维护”的支持。凯恩斯的基本论点:即那时候的马歇尔正与宗教怀疑相斗争,斯蒂芬(Leslie Stephen)拒绝穆勒对曼塞尔的攻击,而通过斯宾塞引入曼塞尔的观点,从而为马歇尔在第一篇论文中引入赫胥黎(Huxley)“不可知论”提供了思想线索[19]。的确,马歇尔在第一篇论文中正面提到斯宾塞对穆勒的经验主义的批评也许不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如果这是马歇尔在精神危机的第一年倾向的方向,那么他后来的心理思考会使他发生巨大的改变。事实上,马歇尔在第二篇论文“Ye Machine”中不是反对而是急于表扬贝恩,试图显示“主客观认识发展的步骤”的努力。在论文的一开始,他就表明他已经吸收了科尔里奇的哲学方法的核心部分。马歇尔哲学思想的结构大约在1868年就与汉密尔顿和莫泽尔不协调,而与格罗特保持一致。不过,如果马歇尔的哲学框架与自由英国思想一致的话,一旦存在问题,那就是马歇尔将通过自我意识推理的运用而了解神的知识来反对自由圣公会(liberal Anglican)[20]。
马歇尔的论文“Ye Machine”实际上体现了他对穆勒(J.S.Mill)和贝恩(Bain)的联想主义心理学(associationist psychology)的观点。马歇尔写这篇论文要表达的就是把人的心理活动用机械来模仿,肉体和心灵的二元分裂对他的社会思想产生重要影响。马歇尔对人的品质二元模型的分析对他早期关于自由教育提供了哲学基础。“Ferrier's Proposition One”和“Ye Machine”本身并没有对马歇尔的宗教疑惧提供解决的方法,但是它们为马歇尔提供了理解这样疑惧经验的框架并使他的思想沿着既定的方向前进[21]。
在“The Law of Parcimony”这篇论文中,马歇尔高度评价了赫伯特·斯宾塞“同情心”(sympathy)这个概念。斯宾塞本人引用了斯密的《道德情操论》去构建了社会演化的核心概念,这个概念涉及社会统计学中的个人同情心。马歇尔经济进步的思想就是建立在同情心基础之上,它在工人阶级和商人阶级中人性提高方面起了重要作用。马歇尔于1875年考察美国工业,回国后分别于1875年和1878年做两场演讲,即“美国工业特点”(Some Features of American Industry)和“美国的经济状况”(The Economic Condition of America)。要想很好地理解这两场演讲的内容,就必须要思考三个主要因素:即马歇尔早期心理学研究中人类特征的分析、他对托克维尔市民与公社之间关系的探讨和黑格尔的主客观自由概念。马歇尔之所以认为经济学是演化的科学与他的心理学研究分不开。
马歇尔对经济学的研究是从形而上学和经验主义者约翰·穆勒(J.S.Mill)与直觉主义者威廉·汉密尔顿(William Hamilton)的争论开始的。马歇尔的学生庇古(A.C.Pigou)记录了他的主张,即人类在认识形而上学的真理上是有限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马歇尔后来慢慢转向了心理学,然后是伦理学,最后是经济学的缘由[22]。
在马歇尔早期的心理学专题研究,他把创造性科学思想与自我意识的领域联系起来。在1869年至1871年间,马歇尔仍然致力于精神哲学,开始解释政治经济学的不同核心学说。马歇尔成熟的社会哲学具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个就黑格尔自我意识辩证法来说,马歇尔现代历史新的终极目的就是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两种相反的趋势得到协调。另一个明显特点是马歇尔除了假定历史进步的纯精神条件之外,还假定经济条件。在马歇尔成熟的社会哲学里,从社会现实中的精神因素和物质因素的辩证关系中体现出进步。对于马歇尔来说,经济科学是广义上的辩证社会哲学的一部分。马歇尔在1875年关于美国工业发展的报告中,曾指出某些方面的经济生活的发展是主观自由和客观自由进一步演进的前提。换句话说,以比经济学家更开阔的视野来看,现代社会生活的物质和精神组成部分也许相互联系作用。从社会哲学家的视角来看,现代经济组织的演进也许产生有助于改变现代经济生活基础及性质的精神发展条件。
马歇尔自始至终一直很关心产业,他对产业的研究是建立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的经验上。在1875年的6至9月间他赴美国考察,回国后做了“美国产业的一些特点”(Some Features of American Industry)的演讲,他的研究方向也集中体现在该演讲中。他在担任布里斯托尔大学学院院长时发表了就职演说,即“现代工业生活的某些方面”(Some Aspects of Modern Industrial Life),在1878年1月15日的《布里斯托尔水星日报》上发表了“美国的经济环境”(The Economic Condition of America)的报告。根据马歇尔在美国考察期间给他母亲的信,可以推测他与萨摩(William Graham Sumner)、沃克(Francis Amasa Walker)及凯里(H.C.Carey)讨论过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政策[23]。根据备忘录,马歇尔和凯里见面两次讨论这个问题。马歇尔认为社会是由物质的和抽象的因素构成,经济科学只分析物质因素范围内的因果关系。
马歇尔作为新古典经济学创始人和剑桥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对现代经济学的贡献不言而喻。然而,关于他的争论也不少,一小部分人就认为马歇尔只是简单的经济学综合者或折中主义者,没有看到马歇尔对经济学发展的原创性贡献。本文不是探讨马歇尔对经济学的贡献,而是探讨马歇尔经济学背后的哲学基础及其来源。
马歇尔以前及同时代的哲学家很多,有的对他影响较大,有的影响较小。马歇尔在1875年之后就放弃黑格尔而去发展“新黑格尔主义”的社会哲学,并最终把社会科学转化为科学的术语。他认为社会进步是主观自由和客观自由相互作用的结果,这是他社会哲学的核心。当然,除了哲学家的影响,同样有一些经济学家对他也产生了影响。马歇尔比穆勒和李嘉图都更能意识到社会惯例和制度对经济行为的影响,并试图把它们纳入到自己的理论框架中。凯恩斯勋爵的结论是“马歇尔受到杰文斯影响甚微”,所以,奥地利学派对他的影响也可以不予考虑。从他的理论著作可以看出,他受到英国古典传统之外的古诺(Cournot)和图能(von Thunen)影响较大。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经济学是从哲学中分化出来的。亚当·斯密既作为哲学家,同时也作为经济学家,在他的《国富论》中,他把哲学和经济学很好地统一起来。这样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特别是对于那些对经济学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经济学家,不管承认与否,都会受到某些哲学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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