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写在天交所成立六周年之际

◎ 韩家清　赵磊（天津股权交易所，天津300457）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写在天交所成立六周年之际

◎ 韩家清赵磊（天津股权交易所，天津300457）

又值岁末，寒冷的12月仿佛让万物都失去了生机。但似乎也有例外，萧萧而下的落叶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大江东去的步伐，长江依旧带着大自然赋予的无尽生命力，继续向东奔向大海，坚定且澎湃。

六年前的冬天，2008年12月，天津股权交易所敲响了开盘的锣声，在中国场外交易市场冰封多年的江面上，开始了破冰之旅。

六年后的冬天，就在日益严峻的外部环境和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天交所不仅胜利走过了2014年，而且继续发展壮大。又是一个12月，天交所六周年庆典的鸣锣声告诉我们：今天的天交所，依然走在中国场外交易市场发展大潮的最前沿。

1　两大市场体系的对话——世界300年与中国30年

300多年前的1632年，意大利的伽利略发表了用6年时间撰写的《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对话》一书，以数学假设进行讨论的方法为哥白尼的日心说体系进行了辩护。由于这本书违背了当时主流的地心说体系，在出版后6个月，罗马教廷便勒令停止出售。而在随后的一个多世纪，随着科学的发展，地心说的漏洞不断暴露，科学新发现不断佐证着日心说。连罗马教廷也公开宣布接受日心说，哥白尼的世界体系最终战胜了托勒密的世界体系。

在历史长河中，在人类社会发展的任何领域，包括政治、经济、科学、文化等等，总会有两个对立的体系不断进行着对话，乃至对抗和冲突，最后决出胜负。资本市场的发展也不例外。

目前我们资本市场发展中的两大体系，一个是由市场主体主导的市场化体系，一个是由行政力量支配或主宰的非市场化体系，或称行政化体系。

世界资本市场的发展史可以追溯到伽利略时代。经过300多年的演变，今天，我们看到市场化的资本市场体系在全球范围内早已形成，而中国的资本市场才走过近30年的历程。

中国资本市场是自上而下发展起来的。中国的资本市场在诞生之日就具有浓厚的行政色彩，这一特点仍然延续至今。几大交易所都是官办的“事业单位”，在某种意义上更像行政机关。而证券公司，无一例外都是央企或者地方国有企业，官办色彩依然浓厚。

从资本市场最主要的两大功能——面向企业的融资功能和面向投资者的投资功能来看，中国资本市场暂停IPO多年，刚刚逐渐恢复，远远满足不了大量企业的上市融资需求，尤其是广大中小微企业更是只能望而却步。我们也看到，在新兴产业浪潮之下，阿里巴巴、百度、腾讯这些中国互联网巨头均在美国或香港上市，国内资本市场无法满足他们的融资需要。此外，在面向投资者的投资功能上，中国股市从来就是暴涨暴跌的代名词。广大中小投资者通过资本市场获得投资收益和长期回报的期望更是一直难以实现。因此，非常客观地说，行政化的资本市场体系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合中国建设21世纪经济强国的需要。

在如今多层次资本市场于中国刚刚起步之时，如果自上而下的行政化体系依旧不变的话，人们不能不为这个市场的前途感到忧虑。反观世界资本市场300年的发展，我们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景象。

1792年5月17日，美国24名经纪人在华尔街的一棵梧桐树下商订了一项协议，约定每日在梧桐树下聚会从事证券交易并订出了交易佣金的最低标准及其他交易条款。这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开端。

自此，美国的证券市场逐渐形成，并成为如今世界上最重要的资本市场。200多年前的草根协议和原始交易，演变成了现在的世界金融中心。

华尔街的诞生和西方几乎所有成熟资本市场的形成都是自下而上推动的。市场的力量助推着这些资本市场逐渐走向成熟，并为实体经济源源不断地输血。成功的经验早已证明：市场化体系是资本市场发展成功的关键，是基石。

2　两大市场体系的对话——中小微企业最有发言权

当30年前我们的资本市场刚刚起步时，行政化体系只能是当时唯一的选择。但当我们的资本市场发展了近30年后，市场化的力量已经不能忽视。尤其是当下火热的多层次资本市场，方向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市场今后的成与败。

究竟应该选择哪条路？恐怕，最重要的市场主体——中小企业最有发言权。

“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以一名普通股东的身份进行发言。在天交所挂牌以后，我认为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公司所有股东的信任和支持。”这是天津绿博特环保设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宝忠在一次股东大会上的开场白。绿博特，这家以前的作坊式企业，在天交所挂牌3年后蜕变成为在国内旧钢桶翻新行业具备相当知名度的优秀中小企业。

“我的最大梦想是让企业上市。” 邢台美的客食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王传祥心中的梦想继续发芽，因为在天交所挂牌让他开始憧憬更高层次的资本市场。美的客——这家之前无法走出河北省的中小企业，经过天交所平台的孵化后，如今凭借过硬的产品，让全国的消费者都吃上了产自北方的蛋黄派，打破了南方大企业的垄断。

“我们相信，在天交所的平台上，今后企业还会有更大的发展。” 天津海友佳音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韩钰松在畅谈天交所挂牌的收获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佳音生物——之前年销售额1000多万元、利润仅100多万元的小企业。挂牌后短短两年时间，公司在2013年的销售额突破一个亿，实现10倍的增长，并确立了在行业中的领先地位。

这是三家中小企业的声音，三家天交所市场中的普通企业。类似的例子，在天交所500多家挂牌企业的大家庭中不胜枚举。

一组数据能够客观地说明问题。截至2014年6月，已披露年报的270家天交所挂牌企业财务数据显示，天交所挂牌企业2013年度的平均营业收入为9077.66万元，同比增长11.98%。2013年，挂牌企业的经营业绩保持增长。71.11%的挂牌企业实现了营业收入同比增长，54.81%的挂牌企业实现了净利润同比增长。

根据挂牌企业披露的2014年半年报统计，挂牌企业经营业绩继续总体保持增长。目前，比照2014年5月中国证监会新修订后的创业板上市财务条件标准，天交所共有161家企业主要财务指标（净资产、净利润、营业收入）达到创业板上市要求；目前已有多家企业摘牌，启动到创业板、中小板或海外上市程序；5家企业被上市公司并购间接上市，1家企业被同行业企业并购，超过20家挂牌企业完成对同行业企业并购重组。

在用数字说话的资本市场，天交所用无以辩驳的客观事实一再证明了这个市场对于中小企业的价值。而这些受益的中小微企业，也在不断地发出类似上述三家企业的声音。

3　两大市场体系的对话——市场的回答才最有说服力

当今的中国已不再是1978年以前那个东方神秘大国，当世界已经变成“平的”时，一只叫做“市场”的无形大手正以惊人的力量改变着当下中国人的意识形态。

可以预见的是，行政化体系和市场化体系二者的较量在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发展中仍会长期存在。我们到底需要哪种体系？这场注定旷日持久的对话究竟谁会取胜？

事实上，这些问题的答案你无法从政府的工作报告中找到，真正能够给出答案的只有市场。任何一个市场的构成要素都是多元化的。在天交所市场，除了挂牌企业群体，地方政府、保荐机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等市场主体和天交所共同组成了这个中国场外交易市场的领跑者。他们的选择，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决定，是这个市场给出的最具含金量的答案，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目前，天交所共与各地方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112份，涉及25个省，70个市；已有全国17个省57个地市政府出台政策鼓励支持本地企业到天交所挂牌。天交所已与全国31个省206个地市建立业务联系；累计已在全国10个省市设立分支机构18个。而且，希望天交所到本地开展业务并设立分支机构的地方政府仍是络绎不绝，纷纷希望自己地区的中小微企业能够借助天交所平台发展，从而促进地方经济又快又好地发展。

用江苏省无锡市金融办副主任侯海峰的话说：“天交所在服务实体经济发展，支持各地中小企业成长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积极探索和创新。无锡市金融办将一如既往支持天交所在本地的业务发展，共同为企业发展营造良好的金融环境，持续构建更完善的服务体系。”

各地政府为了当地企业的发展不遗余力地推动天交所在本地发展，而各地中介服务机构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心中的资本市场梦，同样代表市场给出了强有力的答案。

马鞍山爱瑞投资管理中心作为天交所市场保荐机构，在深耕江苏市场的同时，看到了天交所事业的巨大发展前途，如今已经把业务触角伸向了天津——天交所的大本营。这家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小机构，在天交所市场不断壮大，已经保荐了近30家以上企业到天交所挂牌。究其原因，在市场化的平台上用市场化方式为企业提供优质金融服务是其成功的关键。

在自身规范发展方面，爱瑞投资建立了《每月现场检查条例》，该条例主要是为规范员工在企业现场时的纪律，加强内部管理，如“是否接受挂牌企业的请客吃饭，是否收受挂牌企业馈赠礼品，以及在工作中是否存在讨价还价”等问题都列入意见反馈表需要服务对象填写。在对挂牌企业进行业务规范和挂牌后服务方面，爱瑞投资建立了完善的信息披露培训等相关制度，还定期邀请清华大学等高校教授为企业进行专业培训，并积极为企业提供持续督导等服务。在天交所市场，爱瑞投资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制定了公司5年发展规划。公司董事长汪屹相信自己的企业坚持“诚信、稳健、专业”的工作理念，必将在中国场外交易市场的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天交所就是爱瑞投资事业起航的重要平台。

除了深耕江苏市场的爱瑞投资，还有深耕广东市场的汇晨投资、深耕福建市场的瀚鼎投资等等，这些天南海北的机构，在中国29个省市实践着自己的资本市场梦。

在行政化体系和市场化体系的对话中，他们给出的答案同样掷地有声，那就是中国场外交易市场一定要走市场化道路，因为他们是最能切身感受市场需求的群体。

企业、地方政府、中介服务机构、投资机构……天交所市场所有的构成要素都给出了一致的答案。

天交所走过的六年，实际上也是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市场化体系与行政化体系不断对话的六年，而在这两大体系的不断对话中，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的方向也渐渐清晰。天交所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市场化道路是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的必由之路和必然选择。

天交所胜利走过了2014年，走过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六年。当方向不再模糊，无论身处的冬天多么寒冷，心中的热情都不会丝毫减弱。因为这是信心，因为市场化的成功必定会带来天交所的成功。今后的日子里，冬天还会不断来临，但每年12月份，天交所周年庆典的锣声还会一次次的响起。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的大潮不会结束，天交所前进的脚步也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