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诗意在陪伴与追寻中永生
——评唐珍名散文集《时光在陪伴中重生》

2015-03-17 13:11周青民
关键词:诗性重生陪伴

周青民

(吉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真诚的诗意在陪伴与追寻中永生
——评唐珍名散文集《时光在陪伴中重生》

周青民

(吉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唐珍名的散文集《时光在陪伴中重生》充满真实而又明确的诗性,既在语言上充满诗之韵味,又在情感上体现出作者诗人一面的真性情。从某种意义上说,良好的诗歌修养和诗性思维,造就了作者对生活的深刻认知和对生命本质的准确把握,也带来文章从心灵深处震撼读者的多种可能。

《时光在陪伴中重生》;诗意;诗情

在德文中,人们把有较大成就的作家都称为诗人,以区别于一般的作家。美国戏剧家约翰·霍华德·劳逊说:“一个不是诗人的剧作家,只是半个剧作家。”[1]也有人说:“小说家,特别是好的小说家,必须本质上是诗人。”[2]这都说明一个好的作家的写作状态应该是充分诗人化的,无论他的书写领域是诗歌还是非诗歌的,诗意的拥有将为其作品赋予一种内在的足以使人炫目的魅力和别致的韵味,并最终抵达人们灵魂的最深处。桌上摆放的这本散文集《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便是充满真实而明确的诗性的,作者唐珍名先生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为我们建构了一个“一样又不一样”的使心灵得以自由栖息的文学天地,从某个精准的角度讲(这是我们审视他和他的作品的一个重要维度),他是一个诗人,在时光的悄悄流淌中静静地聆听与倾诉,“伴着冷暖”,“心无旁骛”,“风雨兼程”。

一 诗之韵

《时光在陪伴中重生》的诗性之旅是从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文集标题开始的。我们说,一个充满生命和张力的标题既是对文本的高度抽象和提炼概括,更应该在揭示事物本质的同时以其感性生动的“断片”信息为读者的接受与想象提供极为广阔的可能空间。对于一个文学性质的散文集,它的标题首先应该是具备审美特质的,是浸着诗性的。“诗性语言的特性就是超越在场的东西,从而通达于不在场的东西”[3],是将显性的与遮蔽的、有限的与无限的东西有机地融合起来,从而激发人们无尽的想象,进而产生阅读的欲望。“时光在陪伴中重生”这个标题恰在“时光”这个在场者、显现者、有限者之外预置了一些不在场的、隐蔽的、无限的元素:谁在陪伴,在陪伴谁,何谓重生,如何重生,重生的结果如何?是“我”的时光在“他(她)”的陪伴中重生,还是“他(她)”的时光在“我”的陪伴中重生?这一切在“有”与“无”的相离相依中产生了无比美妙的意境,使人初立于“书门”之外便已按捺不住心跳加快跃跃欲试了。一个好的概念化的标题是对生活的全面感知和对生命的深刻体验之后而进行的一种创造,“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便是这样一种创造,从中可以感受得到作者对生活无限的热爱,对生命不倦的思考。这是一种艺术化的命名,丝毫不做作,不故弄玄虚。

翻开书卷,这样的标题比比皆是,言简而义丰,质朴而深沉:麦酱留香、雪色黄昏、在朝一方、最后的哭声、月亮是一盏灯、老家的门前、一地樱花、踮起脚尖、有一些地方、踏叶而行、无烟之作、一只长途跋涉的鸡、这个夜晚抵达了心脏、在乎从留意开始、想念春天、半颗洋葱滚下来、夜未深、别处的风景、比去年沧桑、定向桃江、宁静的下午、结束就是开始,等等。作者并未刻意追求新奇别致,却不落俗套,不冗长不晦涩,显得洁净而明美,平静而自然,寄托着作者的深意,寄寓着作者丰富的情感。鲁迅曾在一篇杂文中这样写道:“号称‘艺术家’者,他们的得名,与其说在艺术,倒是在他们的履历和作品的题目——故意题得香艳、漂渺、古怪、雄深,连骗带吓,令人觉得似乎了不得。”[4]唐珍名准确地避免了鲁迅先生提到的这些问题,他的文章标题是诗意的,也是真诚的和严肃的,决不迎合低级庸俗那一套。

唐珍名的语言的诗性韵味还完全展现在每一篇文章的内部,平易亲近的话语,清新自然的文字,巧妙别致的布局,从一些平凡的小事生发开来谈出很多人生大道理,同时又不乏美感与韵致。他并不是枯燥地在文中知人论世、阐意生思,而是根据特定的内容灵活地使用写作技巧,追求意境与含蓄的美,以淡定而细致的笔调娓娓道来,内里包含深情,可以说他的文章是经得起审美推敲的。

唐珍名的文章开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而“写作亦如此”[5],著名作家路遥也曾为《平凡的世界》的开头整整苦恼了一个冬天。一个好的开头应该是统领全篇的,吸引人的,简洁的,自然顺畅,不露斧凿,匠心独运。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起句当如爆竹,骤响易彻”[6]16。经典开头如卡夫卡的《变形记》,第一句话是:“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加缪的《局外人》第一句写道:“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一个独具气质的开头体现出一个优秀作家良好的艺术修养。唐珍名的文章开篇往往是不做大的铺陈,直奔题旨,领人顿入境界,总是那样的干练、朴实而优美,总是能够不经意地就抓住人心。

唐珍名的文章开头往往承接标题而来,以一种情思、一种理趣、一件具体的事情、一个可触的事物作为引线,倾注着某种爆发的力量,呈现开阔的视域与境界。比如:“丰富的生活中,让人能够记取的似乎只有那些碎片”(《碎片》),“我的确是一个没有多少故事的人。平淡如水。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好事”(《有些故事一辈子都过不去》),“一个人,一辈子,大抵要做很多分外的事,可能比分内的事情还多”(《分内分外》),“听海,在我是一件很难得,也是很惬意的事情。我,离大海太远”(《听海与听会》),“喧闹的一个寒假的家又安静了下来。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客厅里母亲嗑瓜子的声音”(《记得》),“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了一夜”(《踏叶而行》),“最近,醒的比鸟还早”(《鸟气》),“这样一个夏天的夜晚很不长沙”(《这个夜晚抵达了心脏》),“新年又来了,又是一年过去了”(《新年前后爱打油》),“君子兰很漂亮”(《君子不兰了》),“昨天开会,一个很好的‘诸葛亮会’”(《说与不说》),“宣传政策中的‘策’不是策略的‘策’,不是名词,而是动词‘策’,是胡乱地聊一聊的意思”(《变迁》),“今年过年,应该说点好听的”(《短信泛滥》),等等。这些或有对人的生存状态的感悟,或有对环境与气氛的淡淡勾画,或以恬淡的笔墨拨动你的思绪与遐想。“去悬空寺是我的主意”(《守望》)是我最为喜欢的一个开头,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们的目光:悬空寺在哪里,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个主意,他和谁去,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一系列问号便只在一句话中引发出来,不得不令人佩服作者手笔的巧妙。作者往往以一两句很短的话开头,自成一段,犹如一句诗行,在一个独立的场域空间中增大了语言的弹性和力量。他往往不喜欢用长段落,或许就是在追求一种诗意,不断地“提行”,“让诗意扩张,使得语词的意义得到急剧的扩张而致蕴藉深”[7]。有些开头也似乎深得鲁迅名作《秋夜》开篇之精妙。看似信手拈来,却也匠心独运,耐人寻味。他亦不喜欢在结尾处过多啰嗦,总是一言以蔽之,或以简单的语句点亮你的视觉,触动你的嗅觉,调动起你的思维细胞,看似平常却隐蕴着深厚的意韵,恰如谢榛在《四溟诗话》中所说:“结句当如撞钟,清音有余”[6]16。他似乎真的做到了。比如《又是一天》的结尾:“此刻,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的世界,满满的心。”又比如《一天》的结尾:“仔细清洗完他用的水杯,往他的书包里一插,拍拍他舒服的后脑勺,伫望着他走向学校的背影。正想掉头,不料他突然回头,向我挥了挥手。”文章摄取的是生活中很常见的画面,却处理得非常巧妙,这个挥手来得如此突然,似乎让读者也没有料到,可它确实是在一个本可以结束的文章末端出现的一个很大的惊喜,而为这份惊喜所感动的不仅仅是在场的这位慈爱可敬的父亲,更有默默观看的读者,读者一定在想:好一份父子深情啊!无须多言,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便构建了一个如诗般美好的画面,这确实是很不寻常的“一天”。

二 诗之情

美国美学家布·洛克说:“艺术品不等于从一扇透明窗子看到的外部世界的景象,而是一种独特的人类观看世界的方式。”[8]对于唐珍名而言,这种独特的方式就体现为对文学审美特质的深切把握上,他以一种诗性的眼光去审视生活与社会万物,有意识地摆脱了创作的急功近利思想,通过厚重的生活积淀形成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思考方式和认知风格。

他拥有诗人的敏感,无论老家门前的小溪、水井和池塘(《老家的门前》),还是一壶铁观音的味道(《给铁观音一个理由》)都能够激发他的诗人一般的情感,从中品味出一些不一样的滋味来,而那些逝去的也都让他“浮想联翩”,“无法忘怀”,在他那里,“有些故事一辈子都过不去”。他对阳光和雨格外关注,尤其对于阳光的反复体验,这是一种诗人般的敏感:“那是一个有一点点阳光的下午”(《化危为机:舆情处置的最高境界》),“今天的阳光非常的灿烂”(《时代的幸福》),“可是,今年有点反常,阳光来了”(《一米阳光》),“应该不是很早,厚厚的窗帘没能挡住久违的阳光”(《半颗洋葱滚下来》)。他的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是忧郁的,正因为忧郁他才渴望阳光,渴望走出阴影,走出生命的羁绊与藩篱。而这种忧郁恰恰是与摆脱尘世纷扰的愿望息息相关,身为官员的他因在校园环境的长时间沉浸并未就走向世俗,并未向世俗臣服,而是时刻坚守着自己心灵的一块栖息地,他“想念春天”,“想念大学”,“想念故乡”,他要求自己“把节奏慢一慢吧,把目标淡一淡吧,把要求降一降吧,把目光在早上小区里樱花树下觅食的麻雀和办公室里节节高上的那篇绿叶上多停留一下吧,把父母亲的叮咛、细华的体贴和朝哥哥的淘气在心里边多咀嚼一下吧。”(《想念春天》)他不喜欢太多的应酬,委婉地谢绝“打一圈”的真正理由是“玩伴不对味,毕竟对于麻将自己没有瘾,偶尔被打,也半是联络感情半是放松自己而已。”(《人生何处是潇洒》)而他渴望的是“坐在这高高的楼上,品茶,听风,晒太阳,想朝哥,看着闹钟的时针一圈一圈地转来转去,幸福。”(《时代的幸福》)他总是在为自己争取着安宁的时刻,哪怕只是一瞬间,他经常会推掉一个讨厌的会议,“扣上门,把自己关在里边,试图给自己一个宁静的下午。”(《宁静的下午》)置身于城市的一隅,却发现不出它的所谓“美丽”与“高尚”,“我们不过是在这座城市上空觅食的一只小麻雀而已”,“好多年后,在某一个灿烂的早晨或者华丽的晚上,在一根烟或者一杯清茶的瞬间,我突然发现无论我多么努力,自己不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匆匆过客罢了,而心与情一直都留在穷斯难也的小山村。”(《别处的风景》)而这种“在路上”的思考、追寻的痛感和逃离的内心冲动,其实更像是一种诗人的忧郁。康德认为忧郁可远离俗世尘嚣,在他看来,合理的倦怠是一种崇高。是的,一个作家就应该以自己的文字散发出一些忧郁之情,这不是倦怠,反而是一种超脱、一份沉思,更夹带着几分奥秘。

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曾在《漫谈散文》中说过:“散文的精髓在于‘真情’二字”[9],他强调内容真实,又强调行文中要有抒情的成分和抒情的意味,反对平铺直叙。刘勰说:“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悟吟志,莫非自然”[10],他强调人在表达自己的情志时,这种“情志”不是无病呻吟,而应是其自身的真性情。可见真情在为文中的重要性,即使像鲁迅那些有浓重说理性和内在逻辑辨析力量的杂感文章,情感依然“是流贯于鲁迅杂感创作全过程中的一个重要艺术质素,对它艺术本质的构成起重要作用。”[11]唐珍名在文集最后收录的一些论说性文章往往是在某种情感的触发之下而来的,可以说情感是他创作的一种原动力。作者“自己先动情,读者才能动心”[12]。唐珍名的内心时刻被现实生活所激荡着,他观察着生活,关注是自己周边的人和事,尤其在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中寻找激情与灵感,在每次动情中以一种理性和诗情相融合的方式为我们呈现着复杂的生活万象,可以说不是真情流露,他的那些时事批评性文章也不会将我们打动。于是,他的很多议论并不显得枯燥乏味。他能够在一些人们习以为常的散见于网页报端的问题和现象中融入自己理性的思考,但这种理性的思考并不是通过缜密的、理智的分析,以便通过严密的论证推出科学结论使读者信服,而是在对生活深刻体察的基础上抒发出一种独特的体会与感受,其独特性有时甚至表现得与自己的工作身份相差悬殊,甚至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去审视自我和同行,迥异于身边人所持的观念,深深地烙印着作家自己的主观感情色彩。这种感受所传达的观念,是经情感渗透过的“诗情观念”。诗情元素的参与,凸显出思想表达的独特性。如《真的没有那么重》这篇文章,谈网络舆情工作,新闻发言人及相关工作者中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他不仅举出笑话来增强论说的生动性,还出人意料地建议新闻发言人们放低姿态,“即使我们都是真专家、真公仆,也不必自以为是。”“是啊,我们或许是专家、是局长,可是我们更是孩子他爸,是儿子,是丈夫。我们没有那么重,别人也不会把我们真的看得那么重,我们就是沧海一粟。”这样的语出惊人,又这样的合情合理,触动人心,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由“官方”所发出声音的“非官方色彩”,让人感受到许多温情,虽然这似乎夹带着更多浪漫的想象的成分,我们相信这是作者的真情流露。他在字里行间没有矫揉造作,却有一种责任担当,有一种人文情怀,这种情怀饱满而热烈,坦荡而真诚。

可见,唐珍名的诗情之真是凝聚于心胸,饱蘸于笔端,跃然于纸上的,他未在浮躁的世事中使自己沾染一丝媚俗之气,而是以空灵之心陪伴着时光,陪伴着生活,陪伴着家人与朋友,不离不弃。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们,岁月需要陪伴,生命需要陪伴,在陪伴中“重生的是遥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淳朴、善良与执着”(《代序》)。他以诗人的情怀抒发真情,不是为文造情,而是为情造文。

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时光在陪伴中重生》这本散文集具备了诸多的诗性元素,而作者本人也是一个诗人,他的确是个诗人,曾出版过诗集《月亮来了》。可以说,良好的诗歌修养和诗性思维造就了他对生活的深刻认知和对生命本质的准确把握,也带来文章从心灵深处震撼读者的多种可能。韩东曾言:“人一面生活着,扮演着他的角色,一面又需要对他的生活进行彻底的观看和审视”[13],而唐珍名的观看和审视可以说是较为彻底的,虽然他的写作技巧和创作方法不能称得上是尽善尽美的,换个角度,终究瑕不掩瑜。从头读到尾,一本厚厚的书,一个诗人陪伴着我们,他在追寻,也陪伴着我们一起做着一件有意义的事:对生活的倾听,对自我的认知,对生活真谛的感悟,一起追寻那些失去的时光和从不曾失去的真实与浪漫。唐珍名是执着的,唐珍名是真诚的,唐珍名是诗意的,而真诚的诗意也必将在陪伴与追寻之中获得永生。

[1] 约翰·霍华德·劳逊.戏剧与电影的剧作理论与技巧[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373.

[2] 刘 汀.小说家的诗人本质[N].文艺报,2013-07-10(2).

[3] 张世英.哲学导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214.

[4] 鲁 迅.二心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116.

[5] 路 遥.早晨从中午开始[J].女友,1992(6):23.

[6] 谢 榛.四溟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5.

[7] 薛世昌.现代诗的形式处理手段——谈“留空”、“提行”与“分节”[J].阅读与写作,2010(4):11-13.

[8] 布·洛克.美学新解[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56.

[9] 季羡林.漫谈散文[J].人民文学,1998(8):106-109.

[10] 刘 勰.文心雕龙[M].广州:大中书局,1932:30.

[11] 王嘉良.诗情观念:鲁迅杂感文学的诗学内蕴(上)[J].鲁迅研究月刊,1993(9):11-17.

[12] 焦菊隐.焦菊隐戏剧论文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12.

[13] 韩 东.小说与故事[M]//林建法,傅任.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91-294.

Sincere Poetry Getting Eternal Life in Companionship and Pursuing——Comment on Tang Zhenming’s Time is Reborn in Companionship

ZHOU Qingmin

(School of Literature,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iping, Jilin 136000, China)

Tang Zhenming’s essays have a real and specific poetic nature. It is full of the charm of poetry in the language, and reveals the poet's true temperament. In a sense, good poetry culture and poetic thinking has produced the author’s deep cognition of life and accurate grasp of the essence of life, and also endowed the article many possibilities to shock the readers from the soul.

TimeisReborninCompanionship;poetic thought; poetic feeling

责任编辑:黄声波

2014-09-15

周青民(1981-),男,吉林公主岭人,吉林师范大学讲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6.004

I207.6

A

1674-117X(2015)06-0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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