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见性,侠骨柔情
——评唐珍名《时光在陪伴中重生》

2015-03-17 13:11
关键词:重生陪伴文字

唐 伟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明心见性,侠骨柔情
——评唐珍名《时光在陪伴中重生》

唐 伟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唐珍名的《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以博客文章结集,散淡而不散漫,禅意而不随意。抒怀儿女情长,闲聊家长里短,品评人生百态,纵览世间风云,回溯过往故事温情脉脉,直击新闻片段真情款款。明心见性的文字,既见有大丈夫的侠骨义胆,也藏有居家男人的似水柔情。

《时光在陪伴中重生》;明心见性;侠骨柔情;禅意

“写作的人当中有多少是作家?”法国文学理论家拉巴尔特这一略带调侃意味的设问,与其说是含蓄地表达了他对作家的某种不敬,还不如说是预见性地道出了一个存在事实:在当今人人皆写手的自媒体时代,于写作的人当中,那种以写作谋生的职业作家,其占比率无疑是每况日下。客观而论,拉巴尔特的独到预见,很难说究竟是一种深刻的先见之明,还是误打误撞的歪打正着。但不管怎么说,论者对作家这一社会角色的重新定义,倒是值得我们予以重视,在拉巴尔特看来,“作家的名字叫作创造者。”[1]即在他那里,每个用文字进行真正创造活动的人都是作家——从拉巴尔特的意义上说,我们又何必计较是不是只有那些诗人、小说家才是作家,而我等同样用文字来表达自我、描绘生活的人就不是作家了呢?

一 修辞立起诚

作家是创造者,若拉巴尔特所言非虚,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问,什么样的写作,才称得上是创造呢?因为“创造”本身即是一个十分模糊暧昧的词——如果说洋洋洒洒的妙笔生花是创造,那么平平淡淡的“我手写我心”是不是也算创造呢?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实在何种意义上评定以文字为媒介的实践活动是否称得上是“创造”,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或也正是因此,中国古人才有“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一说。而客观言之,以所谓方寸之心来检验文字实践活动是否为创造行为,此又何其幽深微妙?特别是在一个极尽表面功夫的世道,“真诚”二字经常被人挂在嘴边,所谓的“感动”早已沦为一种彻头彻尾的表演。从这个意义上说,重要的并不是操持文字的人如何自我标榜真诚,而是看写作者如何对待文字本身。质言之,一个以虔诚态度来对待文字本身的人,才有可能真正做到“修辞立起诚”。从上述意义上说,自称“文字是我的老表”的唐珍名,无疑是一名“修辞立起诚”的创造者。

在《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一书中,自称“文字是我的老表”的唐珍名,把自己的文学创作实践看作是“孤芳自赏”,但其实唐珍名和他的这位“老表”交情可不浅,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资深的“文学青年”:十几岁起就在县里的刊物发表文学作品,大学期间,曾荣获“长沙晚报杯”文学大赛三等奖、湖南省大学生文学作品比赛一等奖等多个荣誉奖项。而唐珍名的“老表”也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孤单”——这不仅是说他作为大学新闻宣传事务负责人,其文其论,往往是作为学校官方表述广而告之,更重要的是,那些充满真性情的“老表”真的拥有众多的粉丝,这其中既包括相识相知的同事、同学和朋友,也包括很多素未谋面的同道中人。

《时光在陪伴中重生》是唐珍名的博客文集,曾几何时,名人开博一度成为风潮。名人开博很大程度上是为提升自己的人气,或为公众了解自己增设一种互动的途径,但作为一名执掌大学新闻宣传事物的高校管理工作者,唐珍名的结集博客文章出版,则纯粹是一种个人爱好——也正是从这一意义上说,文字之于唐珍名,不惟是工作所需,而更像是一种灵魂修炼或精神体操。作为日常点滴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感,结集在《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中的率性而为的博客文章,抒怀儿女情长,闲聊家长里短,品评人生百态,纵览世间风云,回溯过往故事温情脉脉,直击新闻片段真情流露。我们看到,无论是评阅世事,还是检审自己,唐珍名为人为文,都不脱一个“诚”字——即使是在这些博客文章结集出版时,作者也并未打算重新打磨雕琢,用唐珍名在书的后记中的话说,这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文字。口无遮拦的文字,心无旁骛的文字。”其实不惟平时的写作,唐珍名做到了修辞立起诚,即使是过年的一条短信,在唐珍名看来,也是一件“很诚心的事情,不说千里送鹅毛吧,至少是心诚则灵”。[2]87

修辞立起诚,诚字见其心。唐珍名是否有佛缘,我不得而知,但翻阅他的《时光在陪伴中重生》,在多数篇章的末尾,竟会发现不期然地开出一朵禅花来,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汩汩禅意,让人不由得想到“明心见性”这四个字:“我的爱夜,未深,生死如花。没有春秋冬夏”(《夜未深》);“冷暖自知。常常懂得冷暖、时刻记取冷暖,或许春天才会真的不远了,不走了”(《结束就是开始》);“是我去看海鸥,还是海鸥在看我?我打量它们,它们也在打量着我……看海鸥的时候,除了海鸥,就只有你自己”(《在昆明看海鸥》);“我理想的日子是:一张桌子,几个谈得来的兄弟,轻松共事,以良心赢得五斗米;一杯清茶,一叠稿纸,信手涂鸦,盘点生命的感受”(《离开自己》);“人生一场,活法无边。有爱在手,就能忙中偷闲”(《活在自己的世界》)。尽管读多了,你可能会怀疑这种卒章显志的模式,有某种作文套路之嫌,但谁又敢说,那种禁不住的人生感慨,不正是一种人到中年的参透与醒悟呢?

“明心见性”的字面意思,其实并不难理解,望文生义也能猜到八九分,但作为一句字字珠玑的佛语,其中的玄奥,却大有学问。大乘佛教讲的“明心见性”,是指“见有为心相如幻不实、中无实我实法可得的无为心性”,即见无为心性,就是真正的明心见性,“始终体现在度化一切众生的现实生活中”[3]。众所周知,佛教是以心为本的宗教,所谓“即心是佛,修行切莫心外求”。佛常言心,在佛教的语境里,心有真心、惊心、慧心、妄心、菩提心、慈悲心之分。而由佛教演变而来的中国禅宗则更是以“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主旨。所谓“念佛不在嘴,参禅不在腿”,在林语堂看来,中国人受佛教的影响本来就“无远弗届”,“佛教一面以哲学,一面以宗教两种性质征服了中国”[4],但林语堂先生或许忽视了最为根本的一点,那就是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就佛教对中国人的日常生活而言,任何其它宗教或许都无出其右者。从这个意义上说,作为一名中国人的唐珍名,其《时光在陪伴中重生》流露出浓郁的禅意,或许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书的题目“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不就恰似某种悟境之语么?

尽管《时光在陪伴中重生》不时流露出一种禅意的智慧,但该著所提供的,并不一味是那种绵软的心灵鸡汤,在我看来,更难能可贵的,或许是书中极具穿透力度的自我剖析。也恰是在这一意义上,《时光在陪伴中重生》的“明心见性”才有了分量和质量。在网上听闻平民英雄事迹,唐珍名抚案沉吟,见贤思齐:一位叫李国喜的河南农民勇救三名落水者而不幸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唐珍名在网上看到的这则新闻引起了他的一番感慨,作者除了景仰崇敬外,难得的是还有一种自省和自剖:

匆匆拜读着他的英雄事迹,内心中除了景仰、感动、惋惜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别样的触动。想想他那奋力的一跳,几入冰冷的河水,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换作自己在事发的现场,我是不一定能够做到的,至少我会犹豫一下。[2]156

这些挖掘自灵魂深处的文字,直抵人性的软肋,需要一种正视自我的胆识,让人看到的是一种直面灵魂真实的勇气。所谓“参禅不在腿”,唐珍名对生活的感悟及对生命的哲思,更多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像看到此类具有新闻效应的外在事件时才有感而发,而是源于他对人生的细微观察与真切体悟:

很多时候,自己的体会总是流于肤浅。混沌中,常常放大自己的优点,还不时地以己之短去搏人之长;或者,拼命地追逐并不属于自己、也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以致即便有所斩获,睡也睡不着,吃饭饭不香,并没有原本想象中的快乐。[2]177

不论这难得的顿悟超脱心境,是否是作者吾日三省吾身的结果,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唐珍名的经历心得,再次印证了中国的那句老话——念佛不在嘴。换句话说,人生的得悟或不得悟,并不一定以皈依佛门为准,而是看个人的修养和修为——从这一意义上说,唐珍名源自日常生活的旷达通透,不正是一种明心见性的人生智慧么?

二 情深而文明

如果说《时光在陪伴中重生》里那些发自内心的带有禅意的肺腑之言,透露的是一种哲理式的人生智慧,那么在我看来,文集中比这更光华灿烂、更拍手叫好的,或许应算是作者回忆儿时农村生活的那些篇章。在《老家的门前》《农活》《看店》等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些篇章的细节明显要丰富得多,情感也更加饱满一些。从作者那些朴实无华、温润如玉的文字中,扒茶籽、抓柴火、摸螺蛳、捉青蛙、稻田照鱼等儿时场景,呈现出一幅幅生动鲜活的画面,读来不仅饶有趣味,并且还有一种奇妙的身临其境之感。

涨水的时候,我们便将小溪截取一段,两头用泥巴堵住,将其中的水用桶舀干之后,便见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或者不舀干水,用磳,一种用网绑在竹竿上做成的工具,去水里捞,往往能捞些稍大的鱼虾。

青蛙一般藏在池塘周围的灌木丛里,最好捉的时候是正午。我们常常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在池塘边上,一手举着铁叉,眼睛死死盯着热得哈气的青蛙,静静地游弋。趁其不备,就是一叉扔过去,叉中之后,把青蛙取了,折断它的腿,放在扎在腰上的蔑箩里。[2]186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想起鲁迅笔下那个略带有野性的少年闰土来。回忆儿时点滴往事,这一段段充满温情的文字,让尘封在记忆中的经历,重新光亮起来,生动起来。对唐珍名来说,儿时的回忆并不是一种无谓的怀旧,从某种意义上说,从农村走向城市的他,其实骨子里仍藏有一种素朴的农民情怀,或者干脆说,乡愁成了唐珍名在繁华都市安顿其精神家园的凭借和救赎。我们看到,即使是在省城安家立业,唐珍名也自谦地称是一个“到城市觅食的乡下人”(《加一块》),永远都是“农民的崽”,始终保有一名农家子弟的淳朴本色。也正是因为他认定自己“生是山村的人,死也是山村的鬼。改变不了,一辈子”(《别处的风景》),所以才每次回乡,“看到那几十年都不曾改变的贫困模样,回来之后,我总有一段时间不想出去吃饭,不想参加娱乐活动。虽说吃一顿饭、洗一次脚不是几头牛,但也是几担谷的花费啊!”(《有一些地方》)

《礼记·乐记》有云:“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情感深厚,文彩自会鲜明;气度宏大,就会变化神奇。回忆童年趣事,唐珍名娓娓道来,情不自已,而在笔端涉及到家人时,唐珍名柔情的一面更是一览无余。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作为人子,唐珍名“不见父亲时,总是想念他”;身为人父,“儿行六里我担忧”;作为丈夫,“陪她。不止是心疼。相守的是早已过往的诺言”。唐珍名除了对身边妻儿家小的呵护担心,也有对那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同情理解,“本来不想买西瓜的,可是看见那位不老的父亲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站在摊位前无人问津。经过他们时,两个小女孩巴巴的眼睛让我心里猛然一沉。”(《大同世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也不过如此么?坦率地说,《时光在陪伴中重生》的某些文字,或因急就章而显得意气浮露而章法不足,但较之于所谓名人的博客,至少他的文字不做作,不矫情。而这些动情动人的篇章,不仅文采斐然,而且读来让人为之动容——在某些夹杂着地方方言的地方,你或许还能感受得到作者骨子里的那股幽默劲来。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时光在陪伴中重生》多数篇章是因妻儿父母或同事朋友而发,但文集中作者并不都是细数儿女情长。在我看来,《时光在陪伴中重生》倒是透露出一种侠之大者的宏阔格局,亦即超越儿女情长的心忧天下之思。

对“侠”的描述,司马迁的《史记·游侠列传》并不是最早的篇章,但应该是中国记述“侠”行流传最广的、影响最大的典籍。在司马迁那里,游侠“其言必信,其行必过,已诺必诚”。司马迁强调游侠“救人于厄,赈人不瞻,仁者有乎”。而在余英时先生看来,“侠”自东汉起便已开始成为一种超越精神,突破了“武”的领域,“并首先进入了儒生文士的道德意识之中。”[5]也因此,当我们论及“侠”对中国文化的长远影响,不能不特别注意“侠”和“士”的关系。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具体说来,为国为民的途径方式,可以说是因人因时因地而异:战争年代,金戈铁马,裹尸沙场,是为大侠;在和平时期,身处陋室,心忧天下,也同样是大侠。侠之大者,大到为国家民族捐躯献身,小至为兄弟朋友两肋插刀。作为朋友哥们,唐珍名可以“为了一个兄弟老婆的事,请另一个兄弟吃饭”(《动感》);作为部门领导,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两条:一要为集体,二要为兄弟!没有集体就没有个人;而事情是兄弟们干的,就应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一份!”(《心中有你》)

侠士侠士,“侠”与“士”历来不分家,我们看到,唐珍名的侠情仗义,一方面固然表现在为朋友多方周旋万难不辞、为同事四处奔走而在所不惜等事情上,但在我看来,他的侠士精神,更重要的,是体现在其作为湖南知识分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家国担当精神,这种家国之思、民族之忧,不是一种空洞的敷衍其事,而是生活细节与生活方式的真情流露。比如,在汶川大地震时,作者虽忧心如焚,但限于身份职业,唐珍名毕竟不能像军人那样亲赴赈灾一线,而他的一个军人哥们则去了抗震前方,“兄弟我在长沙为你祈福,向你致敬,向你行一个军礼!尽管你一时看不到,军礼也不是很标准,但是我实实在在的心意!”(《唐军,你一定要好好的》)侠之大者,当有所为,也当有所不为。在别人眼里,长沙橘子洲每周六晚的焰火晚会,或许是一道独特的城市风景,可对唐珍名来说,则是心有郁结,不得不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对既劳民伤财又污染空气的焰火晚会,他是这样评价的:

明后天晚上,肯定还会有感动,惊天动地!橘子洲上的焰火特别准时,不呼之欲出,照例也要把湘江两岸炸得体无完肤,照得如同白昼,也照例要把我炸得心惊肉跳。老实说,平常我也爱看焰火,但橘子洲每周的例行焰火我一次都不曾去看过。那不是在放焰火,而是在烧钱啊!长沙市啊,求求你别再烧了吧,钱实在多得没处花的话,就资助我们几个贫困生啰!资助的名称我都替你们想好了耶:“焰火基金”。[2]82

我们看到,对当地政府美化政绩的面子工程,唐珍名既表达出无情的讥讽,也透漏出一种心酸的无奈来。尽管他自己爱看焰火,但周末的焰火“一次都不曾去过”,在唐珍名看来,这种拿纳税人钱当纸烧的挥霍浪费行为,或许就属于古人所谓的“非礼勿视”之列——即使做不到规劝众生,至少自己能做到“非礼勿视”。而唐珍名的无奈或在于,作为一名普通的高校教师,他也只能做到“独善其身”。我们看到,有的时候,唐珍名的家国之思,或熏染上了湖南知识分子固有的霸气,而颇显得有辞气浮露之意。以作者乘万吨巨轮拖家带口的那次旅行为例,本该是游山玩水的散心之旅,可作者也处处不忘家国之思:

这么些年来,因为黄海,中国也一直未能睡个囫囵觉啊,特别是近代以来,黄海不仅热闹,而且波涛汹涌。外国列强的船坚炮利,日俄之争的狼子野心,犹在昨晚;甲午的涛声,马关的风云,犹在昨晚。旅顺口的军港,是什么样的军港啊,为什么要把日俄在中国大战的炮台作为纪念地而不是我们的屈辱馆?而刘公岛上的甲午战争纪念馆,怎么也是纪念馆呢?那场使得中国近代第一支海军全军覆没的黄淮大战,不值得我们纪念,我们需要反思的是反思,在屈辱中反思,在反思中崛起。我期待,在中国诸如此类的纪念馆与纪念地要旗帜鲜明地统统改为屈辱馆或者反思地!令人欣慰的是,在刘公岛上,没有日文标记,因为我们的刘公岛不欢迎日本人![2]300

尽管这段慷慨激昂的文字,明显流露出某种偏激的民族主义的味道,但万吨巨轮上的心潮澎湃,归来之后的言之切切,谁又会怀疑其情之真、其情之深呢?我们看到,湖南人与生俱来的霸气,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统一融合在了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湖南知识分子身上。

《时光在陪伴中重生》虽是作者的日常博客文集,但通读全书,那些明心见性的文字,既见有大丈夫的侠骨义胆,也保有居家男人的似水柔情。在或平淡如水、或华丽纷呈的文字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正气十足的侠士迎面站立了起来——这形象之中,既包含有一个知识分子的担当自省,又有那种农家寒门子弟的质朴。

[1] 菲利普·拉库-拉巴尔特,让-吕克·南希.文学的绝对:德国浪漫派文学理论[M].张小鲁,李伯杰,李双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52.

[2] 唐珍名.时光在陪伴中重生[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3.

[3] 辛世俊.人圆佛成——佛教的人生观[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6:156.

[4] 林语堂.佛教,吾国与吾民[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126.

[5] 余英时.侠与中国文化[M]//余英时.中国文化史通释.北京:三联书店,2011:305.

True Self,Chivalrous Mind and Tender Feeling──On Tang Zhenming’s Time is Reborn in Companionship

TANG Wei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410081 China)

Tang Zhenming'sTimeisReborninCompanionshipis a collection of blog articles, light but not loose, Zen but not random. The book is immersed in love expression, household affairs narration, experience of life, and overview of the world situation. It recalls the past stories tenderly and witnesses the news sincerely, which reflects the chivalrous mind of a true man, as well as the tender feeling of a family man.

TimeisReborninCompanionship;finding one's true self;Chivalrous mind and tender feeling; Zen

责任编辑:黄声波

2014-09-15

唐 伟(1983-),男,湖南东安人,湖南师范大学讲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当代文学批评。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6.002

I207.6

A

1674-117X(2015)06-0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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