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安
(北京华文学院培训部,中国北京100037)
生成语法框架下的副词性附加语探讨
郭 安
(北京华文学院培训部,中国北京100037)
本文在生成语法的框架下探讨副词性附加语的层级。首先将附加语分为功能语类附加语和词汇语类附加语两类,其次从句法的角度揭示附加语的特点和句法位置以及生成的过程。本文通过对附加语与短语及句法的关系分析,提出了“超句附加语”和“V内置附加语”这两种特殊的附加语类型。此外,本文还就主语指向的附加语位置进行了了探讨。
生成语法;副词附加语;句法位置;超句附加语;V内置附加语
(一)“附加语”这个词的由来
附加语虽然是生成语法里的术语,但是这个概念很早就已经出现了,Sweet(1891)把结构中的词分为两种:中心词和附加词,强调的是“词”级单位。
可见,附加这个概念很早便已经提出,而且也与现在的概念有像似之处。在早期的生成语法中,关注更多的是短语结构中的中心语及与中心语相关的论元成分,所以在词汇范畴上更关注NP,VP,AP,PP结构。由于附加语在句子中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对附加语的研究并不多,甚至早期对附加语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随着生成语法的深入发展,有关句子或谓词性短语VP里的修饰语的归属和句法地位问题越来越引起注意,从而有了附加语这个术语来指代修饰VP或句子的这些成分。
(二)附加语的含义及特点
在一个句子中,有一些结构上的成分既不能被分析为补足语,也不能被分析为限定语,但却又可以在一个短语中与中心语共存,这种成分便是附加语,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状语、全句修饰语和插入语等。附加语是短语的中心成分的非选择性修饰语(non-selected modifiers),因此它们在位置上是相当自由的,在出现的数量上也是不定的(这是不同于修饰语的)。(Cook,2002).
在语言学的研究中,附加语是句子中自由的,或者说在结构上是可以省略的部分。当删除它时,除了会丢失一些附加语所包括的辅助信息外,并不会对句子中剩余的成分产生影响(Lyons,1968)。关于附加语的更具体的定义,是将附加语归为一个句法结构中具有状语功能,同时依赖于其他成分的修饰性的成分。
由此看出,附加语是句子中的可选成分,不像补足语那样是动词或者其他中心语的必有论元。但是,尽管附加语无法构成一个结构的中心,但其句法中的地位却是与中心语所带的补足语(即传统分析中的宾语)和限定语(即传统分析中的主语或话题)等是相同的,应该把它与其他成分同等对待。
(三)附加语在句法中的分析
1.Larson(1988)的VP壳(VP-shell)的划分法
为了解决英语中的双宾语问题,Larson提出了VP壳的概念,将动词词组VP纳入另外一个空中心语的VP结构,从而能够较为完善的解决两个宾语的句法结构问题。同时,Larson也试图用相同的结构来解决附加语的位置问题。
按照Larson的分析,附加语被合并到了“内置修饰语”的位置,这样便没有什么附加的存在了。依据这种分析,论元将会被合并到一个更高的限定语位置,同时动词也会提升至更高的动词位置。(Cook 2002)
这种观点的核心是否定了附加语的存在,把附加语和补足语看成是相同的成分。VP壳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证明双宾语结构的问题,在解决双宾语问题上是很成功的,其附带着也试图解决附加语的问题,因而做了如此分析。
但是这种分析无法完全说明附加语问题,因为在句子中,补足语是有限的,而附加语的数量多于补足语,是非论元成分,在理论上其数量是无限量的,如果按照VP壳的分析则句子中会有多层VP壳出现,这就增加了句子的层次,不符合最简原则。也无法分析超句的附加语。正如Cook (2002)所分析的那样,如果依照这种观点,那么将无法对“语义角色均匀分配假说”做出一个严谨的解释,而且论元也会随着有多少个附加语而合并到不同的位置上:如果只有一个附加语,宾语将会合并到限定语的位置;而附加语越多,则宾语便会一直向更高的限定语位置合并。
2.Ernst(2002)[1]的TP、VP、V'的分析方法
根据Ernst(2002)的分析,附加语可以出现在不同层级的XP里。Ernst(2002)分为TP里的附加语,VP里的附加语和V'里的附加语。这种分析较好地解决了附加语在不同的XP里的最小统领(c-command)的问题。也就是说,附加语在句法中的分布是有一定规律的。
(四)关于附加语的语义探讨介绍
1.语义分类
(1)JACKDOFF的分类
Jackendoff(1972)以语义特征为基础分出了以下四种基本的附加语类型:
a.说话者指向副词(speaker-oriented adverbs)
英语词有:frankly unfortunately
汉语中往往用话语标记词语表示,其结构是:话语标记(插入语)+的是。
如:
不幸的是 可悲的是 可气的是 可喜的是
b.主语指向副词(subject-oriented adverbs)
英语词有:carefully clumsily
汉语中有:
欢天喜地地 高高兴兴地 生气地 气呼呼地
c.方式时间或测度副词(adverbs ofmanner,time or degree)
这一类往往由与事件相关的副词构成,如:eloquently frequently completely
d.焦点副词(adverb of focas)
英语有:merely utterly
汉语也是有单纯副词构成,在句中做状语。如:只 光 单 就
(2)Ernst的分类
Ernst(2002)根据附加语修饰对象的语义内容(包括言语行为、命题、事件、内部事件,成为Fact (事实)-Event(事件)-Object(宾语),简称FEO),将所有的附加语划分为四类:
a.谓词性附加语,包括:说话者指向:包括言语行为类(frankly);模态类(probably);传信类(clearly);评价类(luckily)主语指向:包括施事指向类(stupidly);心理态度类(calmyly);比较类(similarly);方式类和测度类(tightly)
b.范域附加语(mathematically)
c.参与者附加语:
包括工具类(with a shoe);受益者(for anyone listening);位置(on the ledge);目标(to the shore);来源(from my informants)
d.功能附加语
包括事件(now)量化(frequently)测度(completely)焦点(even);否定(never);分句关系(to win the game)等。
2.语义类别和句法的关系
根据Ernst的介绍,我们可知:
Ernst的分类中语义内容(FEO)和句法层次(CP,IP,VP等)之间存在一定的对应的关系。这种对应如下所示:
[言语行为 [命题 [事件 [事件内部V]]]]
CP IP ?VP VP
Jackendoff 1972 ----言者说指向---- 主语指向 方式
Quirl et al.1972 联加状语 ----外加状语---- 过程附加状语
McConnell-Ginet1982 ----句子附加语---- 动词组附加语 动词附加语
(一)附加语的特点
1.附加语的非论元特点
如前所述,附加语在句法中不是论元,参考力提甫(2004)的介绍,我们使用关系化子句的方式来对附加语和补足语进行区分。
补足语可以通过关系化子句的方式将论元转换成“中心语”;而附加语则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来转换为中心语。
附加语是一个与限定语和补足语对等的句法成分,但是它的作用更多的是对句子中的谓语动词、动词和句子进行修饰。它并没有“格”的要求,也不和谓语构成主谓一致关系。所以是很特殊的一个类别。并且由于其在句子中的位置是自由的,也不受c-command规则制约,所以在以往的生成语法中涉及较少,并且也尚未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2.附加语与论元的区别
论元是由补足语和限定语两个部分组成的,大部分的论元是由DP构成的,说以在最简方案中,它们都被称为DP。不过,有一些补足语是由PP构成的,如
(1)put the book on the table
而附加语也可以是PP结构构成,所以在句法中出现PP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PP到底是附加语还是补足语的难点。因此,附加语与补足语的区分是有争议的。
这里,我们用2.1.1中提到的关系化子句(力提甫2004)的方式来进一步对附加语和补足语进行区分。补足语可以通过关系化子句的方式将论元转换成“中心语”;而附加语则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来转换为中心语。例如:
(2)学生在公园里栽植了树苗.
(3)一年级的学生像大人一样的栽植了树苗.
对于(2)句的例子,动词“栽植”是句子的中心语,而“学生”“树苗”和“公园”都是必有论元,是补足语,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关系化子句的方式将这三个论元转换成“中心语”,如下所列: (4)a.学生在公园里栽植的树苗。
b.学生栽植树苗的公园。
c.在公园里栽植树苗的学生。而(3)的句子中的附加语则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来转换为中心语,如: (5)*a.一年级的学生栽植树苗的像大人一样。
*b.学生像大人一样栽植树苗的一年级。同时,根据格理论,做补足语的论元是要由动词指派一个宾格来作宾语,英语中的限定语往往是一个主语,是移位的论元,是域外论元移上去的,所以在最简方案中,限定语是一个DP。英语中的附加语基本没有DP,两者不发生重合,在句法上的区别很明显。[2]同样,根据格理论,一个限定语位置的论元是由AgrP(IP)来给它指派一个主格来作限定语。
(二)附加语在XP句中的分布1.XP阶标理论中的主要层次
在XP阶标理论中,有关句子的分层大致上有以下两种:第一种是在管约论时期分出的CP,IP,VP的划分方法,其中CP是由标记词(that)或零形式的C做中心语引导的句子的最大投射。IP是由屈折成分(一般是助动词)I做中心语引导的最大的XP投射,VP是由动词V做中心语引导的动词的最大投射。
第二种是到了MP最简方案阶段,由于核查理论的出现,最简方案将XP中的CP和IP不再作为两个最大的投射层次对待,而是简化为一个层次TP对待,T指时态(tense),TP之下又划分出了vP(轻动词短语)。轻动词是一个VP的核心语,支配着VP,所以VP成为了轻动词之下的句法成分。
由于附加语在句子中的数量是自由的,在一个句子中可以有多个附加语出现,在TP前,也有可能会出现三个附加语,这时候使用TP的概念比较难以揭示这三个附加语的位置与XP的关系,因此用TP、VP和V'的分析不足以说明附加语的挂附的层级。但如果将TP重新分化为CP和IP,则能够比较清楚的看出这三个附加语中,位置最靠前的可能是超越了CP的附加语,第二个附加语是CP上的附加语,而第三个附加语是IP层面的附加语。这样可以从位置而不是语义上来解释附加语的类别。本文为了更好的说明附加语的挂靠合并,从而将TP分为CP与IP两种。因此我们采用CP,IP,vP和VP层级来划分附加语。同时由于V'这个结构是属于VP之下的,按照我们的分析,附加语是附接在非最小最大(non-minimalmaximal)投射的层级上的,因此是挂靠在最大投射上的。所以V'的分析不太合适,所以我们也不使用V'来分析附加语。这样可以充分的揭示XP和附加语的关系。
2.两种特殊的附加语
除了上述所说的CP,IP,vP和VP外,我们还根据副词附加语的句法特点和附加语与XP的关系,提出超CP与V-内置层级两种特殊的层级附加语。
(1)超句附加语假说
有很多的附加语是一个更高层次的成分,生成语法中的句子结构的最高级为CP,超过CP的成分连接到了一个更高级别CP中,在此,我们使用超句的叫法,而超句的层级与英语中的and,but和or等相同。汉语中有许多这种附加语,即以往研究中的插入语和近期研究中的话语标记等。例如以下词语。
A.表语篇关联的:这不可不就是就是说
B.表言者态度的:不幸的是高兴的是老实说真的
C.表语篇逻辑关系的:不过接着只要…就因为…所以
(2)V-内置层次附加语假说
有一些附加语在进入句法结构前便已经具有修饰语(modifier)的作用来修饰某个词,因此我们把这一类看做是一种V-内置的修饰语。例如程度副词可以直接修饰动词,在没有进入句法结构之前就已经被合并到了V上,我们由此提出了V-内置层次附加语。如以下词语:
很小 特好 较好
上例中的程度副词“很、特、较”都是动词的附加语,属于V-内置层。
3.副词性附加语的递归性
按照以上的两个假说,附加语在句法结构中具有递归性特点,即可能出现在多个层级中。其中在最高层级上出现的是超句附加语,依次往下层递归。当多个附加语出现在一个句子中时,会有正常语序和非正常排序的规律。即正常语序为:
超CP附加语〉CP附加语〉IP附加语〉vP附加语〉VP附加语
Adjunct1adjunct2adjunct3free adjunct4
老实说 猛地 又 仍然 耐心地
非正常语序排序也以近距离原则为准,形成与正常语序成镜像的排序,即紧接VP后的是VP附加语,第二个是vP附加语,第三个是IP附加语,CP附加语往往在IP之后,会有一个语音上的停顿,用逗号隔开。例如:
(6)高兴的是,如此多的人都很拥护他。
超句 句内 内置
本章主要论述由功能语类做核心词的短语中的附加语。
(一)挂靠在CP上的附加语
在生成语法关于句子的结构分析中,一般将CP作为一个句子结构的最高层级,当附加语挂靠在CP上时,一般会出现在C的前面,同时也在主语的前面。例如:
(7)也就是说,他们对此事是略知一二的。
其树形图为:
例(7)中“也就是说”是做全句的附加语,附接在CP上。
还有一些是表示可能性,不确定性的一类,这一类一般归为修饰谓语的一类。它们往往在句首出现,但是并不表示后边情况的可能性,而是表示整个CP的可能性,所以和第一类相同,是CP附加语。如:
似乎 看上去 看起来 大概齐
CP附加语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句末,此时为了和真正的VP附加语区分,往往会在语音上有一个停顿,在书写上会用一个逗号隔开。例如:
(8)他比你们大很多,真的。
(二)挂靠在IP上的附加语
IP附加语的位置一般就在IP中间或者之后,例如时间频度类副词常常会在IP层面上,汉语中做状语的时间、范围、频率副词属于这一类。例如:
(9)他又回家了。
树形图为:
其中有一些是表示时间的附加语。如:
马上 当时 刚刚 不久
还有一些是表示时间频度的附加语。如:
经常 总是 老
有时,IP附加语会出现在VP之后,和VP的附加语重叠,这是因为动词V提升了。按照乔姆斯基(1995)的说法叫做“渗透(percolate)”,是说上边的论元(agreement)把VP的特征吸上去了,因此V到了I的位置,V前的IP附加语留了下来,到了V之后。
(三)vP(轻动词短语)上的附加语
一般来说,构成vP附加语的副词数量并不多,其中英语中常见的是单个副词(simple adverb),我们可以通过以下英语例子来分析vP附加语的特点。
(10)I still haven't heard from my mother.
这个句子的树形图如下:
通过上图,我们可以看到句子里的轻动词是[to be],still是轻动词短语BE+VP的修饰语,层次在VP上。在这个句子中,hear是一个实意动词,而still并不是修饰这个动词的,而是修饰“hear”的状态。汉语中的vP附加语的例子如下:
(11)他仍然是独自一人。
(11)例包含着表示静态的轻动词[BE],其中的“仍然”相当于轻动词结构[BE]的附加语。
(四)超CP(ext-CP)附加语[3]
超CP附加语的位置基本位于句首,能够起到使句子与上下文的联系更加紧密的作用。超CP附加语可以用在两句句首而不受影响。
我们来看下面的句子:
(12)这么说吧,他们两个表面好像分手了,实际上还在一起。
树形图如下:
超句成分本身连接的是非CP的成分所以一般的位置在CP前;有时候也可以到达句子的最后,在语音上有一个停顿,用逗号隔开。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在句中,这是一种非正常的现象。这时候两边都有逗号,像是一个插入成分,这就充分证明了这是一个语篇的成分,是超越句子的,位置是十分自由的。
词汇类短语指有实在意义的词组成的短语,主要可分为NP、VP、AP、PP,附加语的主要讨论是VP上的。同时,V内置附加语可以在形容词上。
(一)VP附加语
副词做附加语挂靠在VP上修饰VP是副词的主要功能,所以除了前面所叙述的功能类附加语中的副词及个别特殊附加语中的副词外,其余大部分副词主要附加在VP上。在汉语中,主要的位置是在VP之前的。例子:
(13)她耐心地等待。
树形图
(二)V-内置(inner-V)附加语
有些表示程度的副词作附加语时,往往并不与句子整体发生关系,只是修饰其中的动词V,有些还可修饰A或者adv。例如:
(14)我很喜欢看书。
这一类可以看成是与X构成一个成分,是内置的附加语。属于V-内置的副词附加语。
一般情况下,V-内置附加语是在前的而不是在后的,它和V构成了一个内置的词汇关系[4]。
(一)什么是主语指向
主语指向是指在句法上这一类做了谓语动词的附加语,但是在语义上指向主语,在传统语法里,把这一类叫做表示人的情绪的一类。Jackdoff(1972)把这一类叫做主语指向附加语(subjectoriented adverbs)。而Ernst(2002)进一步细分为两类,施事指向类和心理态度类。根据观察,汉语中施事指向类表示附加语是施事主语的动作或行为。而心理态度类是说明主语的心理上状态。例如:
(15)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16)她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15)中的“开始”不存在是否“七嘴八舌”,“七嘴八舌”指向施事主语“他们”。(16)中附加语“无奈”说明主语“她”的心理状态。
(二)主语指向附加语的分析
在汉语中,这一类都是由形容词、动词、成语等加“地”构成的,基本都做状语,而其句法形式实际可以看做由两个句子构成,即CP/IP合并而来。在合并前,都是做另一个句子的修饰语的形容词,当两个句子合并后,它们转化成副词做了VP的附加语。我们假设此类的原句形式是一个&P (andP[5]参看Johannessen1998,74-107)。如(16)例可以看成是:
(17)她是无奈的&(并且)她接受了事实。
经过合并,(17)成为一个句子。原来的第一个句子的谓语“无奈”降为主语指向的附加语。其合并后的句法如下:
(三)主语指向附加语的层次及位置
此类附加语是VP附加语,位置以VP前居多,同方式副词附加语,也有一些可出现在VP后。由于此类与限定语在语义上的关联更高,所以这一类附加语的句法位置是比较自由的。请看下列句子:
(18)急急忙忙地,他跑了过去。
他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他跑了过去,急急忙忙地。
虽然前人对副词性状语从语义上已经做了大量的研究,但是在生成语法里有关附加语的研究并不多。这是因为副词往往是语义和句法的接口,总是或多或少会涉及到语义问题.因此即便是在生成语法里,也有一些学者仍然从语义出发去研究,如Enrst(2002),Cinque(1999,2004),Jackendoff(1972)等。从句法角度来揭示附加语的特性,又将adjunct看做补足语进行分析的不多,一般多以Larson(1988)的VP-Shell(VP-壳)理论为主,这种分析相当于取消了附加语的存在,将其合并到补足语里,因此仍存在争议(见Cook 2007)。所以至今附加语在句法中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不过,以上研究都有助于全面分析和了解附加语的特点。正是在这种全面参引各家之说的基础上,主要依据Enrst(2002)对附加语的语义分析,在对汉语中副词性附加语进行了初步探讨的基础上,本文提出了两个假设,即超句附加语假设和句内附加语假设。同时通过对附加语做了分层级分类。
注释:
[1]彭家法(2009)详细介绍了相关情况。
[2]限定语也可以用关系关系化子句的方式区分,在此不做赘述。
[3]生成语法中的句子结构的最高级为CP,超过CP的成分被认为是一个更高级别CP中的成分,我们再次使用超句的叫法
[4]在类型学上,VO语言的修饰语在后,这可能是由于英语的V内置结构中,构词的方式是在前的。
[5]Johannessen(1998)提出了andP假设,说明语言中并列结构的省略共性特征。不过,从严格意义上说,汉语是没有andP的语言,这里只是借用此术语来说明句子在输出前的深层结构是两个句子而已。74-107.
彭家法:《附加语句法语义研究》,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9年。
库克(Cook V.J.):《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教程》,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布莱克韦尔出版社,2002年。
力提甫·托乎提:《从短语结构到最简方案:阿尔泰语言的句法结构》,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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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HenryANewEnglishGrammar:LogicalandHistorical.Oxford:Clarendon Press,1891-2010.
Comment on Adverb ad junct based syntax
GUO An
(Training Department,Beijing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College,Beijing 100037 China)
In this paper,we use syntax as the start point to proclaim the properties and structural position of adverb adjuncts.Firstof all,we divided the adjunct into two part:functional category adjunctand lexical category adjunct,then reveal the features and the syntactic position and the generative process of the adjunct from the point of syntax.In this paper,we propose and analyze two kinds of special adjuncts called ext-CP adjunct and inner-V adjunct according to the syntax properties of adverb adjuncts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juncts and XP.We alsomake further analysis about the subject-oriented adjunct.
Syntax;Adverb adjunct;Syntactic position;ext-CP adjunct;inner-V adjunct
H043
A
2221-9056(2015)03-0351-10
10.14095/j.cnki.oce.2015.03.005
2014-04-28
郭 安,男,北京华文学院培训部教师,研究方向为语法学、对外汉语教学等,Email:guoan@bjhwxy.com
国家广电总局社科基金项目“现代汉语语篇衔接方式研究”(BW0223)和新疆教育厅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亚汉语教学史研究”(XJEDU040717B03)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