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天问》的文学价值

2015-03-13 04:25南通大学杏林学院中文系江苏南通226007
名作欣赏 2015年8期
关键词:天问楚辞屈原

⊙胡 彦[南通大学杏林学院中文系, 江苏 南通 226007]

文苑经纬

试论《天问》的文学价值

⊙胡 彦[南通大学杏林学院中文系, 江苏 南通 226007]

《天问》是屈原作品中的第二长诗,以问贯穿全诗,提出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琦玮僪佹,独具风貌。历代学者对其文学价值的讨论莫衷一是,有的甚至认为其没有文学价值。实际上,《天问》作为“空前绝后的第一等奇文字”,它具有独特的形式,宏富的内容,磅礴的感情,雄诡的风格以及深邃的思想,我们应当承认《天问》独有的文学价值,并打破常规,用自由的、审美的只眼对其进行审视、欣赏。

《天问》 文学 价值

《天问》在屈原所有作品中独具风貌。世人对其文学价值的讨论历来争论不休,否定与盛赞呈截然相反的两种认识。王世贞、张京元、胡适、陆侃如、游国恩、钱锺书等学者均认为《天问》的文学价值极低,乃至没有文学价值。“《天问》实借《楚辞》他篇以为重。”①但激赏者亦多,李贺曰:“《天问》语甚奇崛,于《楚辞》中可推第一,即开辟来亦可推第一。”②杨慎曰:“有文字以来,此为创格,铿訇汗漫,怪怪奇奇,邈焉寡俦,卓乎高品。”③黄伯思曰:“辞严义密,最为难诵。”(《翼骚序》)汪瑗曰:“博而瞻。”④夏大霖曰:“其创格奇、设问奇、穷幽极渺奇、不伦不类奇、不经不典奇。……奇气纵横,独步千古。其文章之起伏照应,变幻莫测,而条理井然,真乃化工!”⑤郭沫若曰:“《天问》这篇要算空前绝后的第一等奇文字。全篇以一‘曰’字领头,通体用问语……以那种主于以四字为句、四句为节的板滞的格调,而问得参差历落,奇矫活突,毫无板滞的神气,简直可以惊为神工。而那所提出的问题,从天地开辟以来一直问到他自己,把他对于宗教信仰上的,神话传说上的,历史记载上的,人生道德上的各种怀疑,都痛痛快快地表示得一个淋漓尽致。那种怀疑的精神,文学的手腕,简直是前无古人而后无来者。”⑥

歌德曰:“一般地说,我们都不应把画家的笔墨或诗人的语言看得太死、太狭窄。一件艺术作品是由自由自在大胆的精神创造出来的,我们也就应尽可能地用自由大胆的精神去观照和欣赏。”⑦对待《天问》这样以大胆而自由的气魄创造出来的诗篇,我们自当不应以常规的艺术眼光来欣赏、评价,而应当承认《天问》的独特风格和独特文学价值。兹试从以下几方面论述:

一、独特的形式

萧子显曰:“若无新变,不能代雄。”⑧苏雪林曰:“《天问》是一篇有首有尾,结构井然的大文章,而且还是一篇通篇有韵的长诗。”⑨孙作云评价《天问》之语句:“文词精练,高度概括,运用古书成语,民间寓言,自铸新词,句法变化多端,文笔活泼生动。”⑩《天问》全篇以一“曰”字领起,继而直陈问题,且只问不答。用语多四字句,间杂有二、三、五、六、七、八等杂言,句式多变,乃是继《诗经》之后四言诗的新发展。如诗中问宇宙天体部分,多以“四四”节的句式为主:“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问神话传说部分,则开始出现杂言句式,如“二二四”节句式:“黑水、玄趾,三危安在?”“二二六”节句式:“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四五”节句式:“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四七”节句式:“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五四”节句式:“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五五”节句式:“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五六”节句式:“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问历史兴亡部分,出现“四三”节句式:“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贻,女何喜?”“六四”节句式:“胡为嗜不同味,而快饱?”“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六五”节句式:“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六六”节句式:“焉得彼山女,而通之于台桑?”“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八四”节句式:“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通篇一百七十二问,以‘何’字、‘胡’字、‘焉’字、‘几’字、‘谁’字、‘孰’字、‘安’字为字法之变;以一句两问,一句一问,三句一问,四句一问,为句法之变;以或于所已问者复问焉,或于正论、本论中,忽然错综他语而杂问焉,或于已问之顺序者复而逆问焉,以此为段法之变。”⑪“或长言、或短言、或错综、或对偶,或一事而累累反复或联数事而成词组。其文或峭险、或澹宕、或佶倔、或流利,诸法备尽,可谓极文之变态。”⑫真可谓“起伏照应,承接转换,自神明变化于其中”⑬。《天问》文章之体裁,无论其内容还是形式方面,比较其他文学作品,总是别具一格,尤其有问而无答,和其他问答体判然有别,是十分奇诡的。正是这样“奇崛活突,冠绝千古”的形式,使得《天问》对后世诗歌发展的体制也多有影响。饶宗颐有曰:“《天问》文体确立以后,晋六朝以来,便有不少模仿他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且形成一条支流。”⑭不仅如此,这种问答体使《天问》具有了永久的艺术魅力,汤炳正曰:“它比历史上任何哲学上的结论、科学上的结论或宗教上的结论,都具有更为永恒的艺术魔力。”⑮

二、宏富的内容

郭世谦曰:“所谓‘天问’,就是关于天地间一切事物和天理、天命、天道的提问。”⑯游国恩曰:“《天问》云者,尤言以此自然界之一切事理问耳。……宇宙间一切事物之繁之不可推者,欲从而究其理耳。……盖天统万物,凡一切人事之纷纭错综,变幻无端者,皆得摄于天道之中,而与夫天体天象天算等,广大精微,不可思议者,同其问焉,此《天问》之义也。”⑰它从天问起,接着问地,最后问人间历史,涉及上古史的方方面面:神话、传说、宗教、历史、天文、地理,可谓囊括宇宙,并吞八荒,“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庄子·天下》)。开篇“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始,《天问》首先对天地开辟进行发问,然后就光、空气的产生,昼夜交替、阴阳变化、天地构成、日月星辰等进行发问,对天体的传统旧说及生命起源进行思考、反省、诘问、否定;接着诗人的发问由“天上”之事转入“地上”之事,“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对我国长久以来流传的神话传说的的原貌进行追寻,如洪水故事中的鲧禹父子,便是诗人发问的主要对象,“鲧何所营?禹何所成?”鲧之“鸱龟曳衔”与禹之“应龙何画”两种治水方法,前者以失败而终,“永遏在羽山”,后者却“纂就前绪,遂成考功”。诗人之问,侧重于鲧的功勋与不幸,禹的继承与发展。最后,“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诗人的发问转向“历史兴亡”。《天问》对人间历史的夏商周三代部分,以及齐、晋、吴、鲁、秦、楚等国的历史的诘问,重在兴亡更替,重在国家社稷、君明臣贤,重在关键事件、关键人物,每一问均包含了事理,蕴藏着深意,渗透了感情。在叩问历史时,不仅旁征博引,古为今用,而且善于化用坟典,为我所用。如在问周之始祖后稷之时,“稷维元子,帝何竺之?投之于冰上,鸟何燠之?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便是化用《诗经·大雅·生民》的典实,既表明了后稷的身份,彰显了他的能力,同时问出了后稷的神异军功,补充了史载之不足。

三、磅礴的情感

刘勰曰:“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文心雕龙·体性》)屈原之创作《天问》,感情郁结,担忧楚之君国,所以写《天问》“发愤以抒情”,竭力讽谏。蒋骥读《天问》则感受到屈原“其意念所结,每于国运兴废、贤才去留、谗臣女戎之构祸,感激徘徊,太息而不能自已”⑱。这种“无首无尾,无伦无次,无断无案,倏尔问此,倏尔问彼……”⑲将天地万有纳入胸臆的纵情诘问,正体现了屈原澎湃的情感,满腔的疑惑、愤懑、忠怨、悲伤、嘲讽、怒斥、迫切……全部喷发了出来。屈原一生好修为常,独立不迁,“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史记》),天真地以为只要依前圣之法,上下求索,便可以“参天贰地”,可以“及王之踵武”,进而为君王“导夫先路”,使楚国强大。屈原在君国忠君爱国的强大感情的支配下,在对自己与君国的极高要求下,遭遇了残酷的现实,诗人固有的信念和理想与现实产生了无法解决的矛盾。诗人极其敏感极其痛苦极其不甘又极其脆弱的心灵,已无处安放,迷茫、冲撞中,诗人“神来兴到”⑳,一口气将《天问》写了出来。这是诗人的情感上升到了不得不发的高峰,但却因现实的黑暗、困顿与无奈而又不得不强行压制,这是情感、理智与现实的深深矛盾,是《天问》只问宇宙洪荒、远古人事而对近世之事所问甚少的原因,是极其沉重极其心酸极其苦楚的二律背反。正因为诗人有着如此复杂如此细腻同时又如此深沉的忧虑,《天问》才会一问到底,将庞杂繁复的感情抒发得淋漓尽致;也正因为诗人所处的现实是如此昏暗,楚国主昏臣佞,诗人身不由己,只能戴着镣铐抒愤,《天问》才会呈现出四言为主,杂言兼之,句式参差中尽显整饬之美,欲抑实扬的情感才会喷薄而出,“前以凸突起,后以秃住,而中间灏灏瀚瀚,如波涛夜涌忽起忽落,又如云龙变化倏隐倏现”㉑,这样的九曲回肠更荡人心魄!诗人问得痛快,后人读之更觉切肤之痛!尤其篇末“薄暮雷电,归何忧?”的一系列诘问,是诗人对楚国爱恨交织,却又无法割舍对楚国的深厚感情,不忍去国,故反复叩问呼号,通篇压抑着的感情终于喷薄而出,“一段真恳痛哭之怀,最为溢露”㉒,“结言及此,可谓长歌当哭”㉓,故司马迁曰:“余读《天问》,悲其志。”(《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刘大杰言《天问》:“作者一定是富于怀疑精神而心灵又有无限苦痛之人!”㉔一篇《天问》,汇集了多少情感,千年以来,又引起了多少不遇之士的情感共鸣!

四、雄诡的风格

《天问》恢弘捭阖的气势足以将诗人的不平之愤纵情宣泄。司马迁在《屈原列传》中曰:“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正因为“天者”,“万物之总名”,“统理万物”(《庄子》郭象注),诗人面对自身及君国无法摆脱的无边困境,意识到“死亡”这个终极解脱办法,便“满怀情感地上天下地,觅遍时空,来追索,来发问,来倾诉,来诅咒,来执着地探求什么是是,什么是非;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美,什么是丑。要求这一切在死之面前展现它们的原形,要求就它们的存在和假存在来作出解答”㉕。诗人坚持自己的人格信念与美政理想,执着地与黑暗现实进行斗争,不断地对世间万有进行追寻叩问,试图能够找到答案,但却掉进了更大的迷茫困惑的深渊中。王世贞《艺苑卮言》谓《天问》“词旨散漫,事迹惝恍”㉖,这本是斥责《天问》文理不通,诗意晦涩,但由诗人当时之惝恍迷离的情感处境观之,我们认为这倒正说中了《天问》独得《庄子》诡伟壮大、汪洋辟阖的神韵,刘勰《文心雕龙·辨骚》曰“《远游》《天问》,瑰诡而慧巧”㉗,可谓深中其的。

五、深邃的思想

王逸曰:“故智弥盛者其言博,才益多者其识远。屈原之词,诚博远矣。”㉘沈德潜曰:“有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斯有第一等真诗。”㉙正因为屈原“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史记》),有着过人的学识与才情,对自己及君国有着远高于现实的期望,但这种期望在现实中却被肢解得体无完肤,诗人身心都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在残酷现实的磨砺下,和着血与泪,诗人将自己对万有的敏锐深刻思考融入了《天问》的淋漓诘问,成就了千古奇诗。问宇宙天体,如:“明明,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既然阴阳交合可产生万物,“万物所出,造于太一,化于阴阳”(《吕氏春秋》),但创造万物的阴阳又是从何而来?诗人对生命起源、阴阳交替的本体与先后提出了质疑与追寻;问神话传说,如问鲧:“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问禹:“纂就前绪,遂成考功。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同是治水,鲧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古训“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果真如此吗?问历史兴亡,更是饱含了诗人的探索、批判:治水有功的禹却与山女“通之于台桑”,禹之贤臣益却被启代替,“启代益作后”,而“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既然益的王位被取代,为什么禹的子嗣却兴旺呢?……诗人对三代王朝及诸侯国的兴衰更替全部进行了诘问,“授殷天下,其位安施?反成乃亡,其罪伊何?”“皇天集命,惟何戒之?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可以看出,兴亡之道乃是诗人重点关注的对象。“篇内言虽旁薄,而要归之旨,则以有道而兴,无道则丧,黩武忌谏,耽乐淫色,疑贤信奸,为废兴存亡之本。原讽谏楚王之心,于此而至。”㉚“《天问》之作,本系有所为而发,无论其所问者为神话故事抑上古史事,必有其所以致问之因,亦即其所问之古事必有其与今事相印证者在,则所问之意为主而古事为从。”㉛屈复认为《天问》篇末之问乃诗人发问的真正目的,为前边所有诘问铺垫后的爆发:“事之有无,理之是非,物之变怪,三闾岂真昧昧哉!谗佞高张,忠贤醢,天地阴阳,何故如斯?千秋万载之人,所欲同声一问者也。问帝王之兴亡,读者已心印怀、襄;问后妃之贞邪,读者已心印郑袖;问人臣之贤奸,读者已心印党人。”㉜“篇中点出妹喜、妲己、褒姒,为郑袖写照;点出雷开为子兰、上官靳尚写照;点出伊尹、太公、梅伯、箕、比,为自己写照。”㉝可见,与现实环境不可调和的矛盾,无路可走的处境,让诗人借问天问地问古今历史来抒愤、究理、讽谏、探询,以其博问的开阔气象,思考万有,追寻“生”的本质与意义,君国的希望与出路。诗中没有出现关于诗人所处现实的只言片语,但每一问却无不是不平之愤的抒写,每一问都能折射出现实的影子,“欲使其问古以自问……以尽人事纲维之实用”㉞,《天问》“掀开天地间无数文人胆识”㉟,这正是屈原以其自身执着的情感操守与对现实毫不妥协的求索精神,对历代身处逆境中的仁人志士坚守道德、担当道义、维护公平、奋力拼搏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与不竭动力。

综上,《天问》通体发问,不拘一格,情感充沛,内容宏博,思想深邃,奇气纵横,“放言落笔,气韵天成”㊱。我们认为《天问》独特的文学价值不仅不容忽视,而且应当以只眼审视、欣赏之。

① 钱锺书:《管锥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351页。

② 《楚辞文献集成》(第22册),广陵书社2008年版,第16099页。

④ (明)汪瑗:《楚辞集解》,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5页。

⑤ (清)夏大霖:《屈骚心印·发凡》,清乾隆九年一本堂刊本。

⑥ 郭沫若《:屈原研究》,新文艺出版社1941年版,第24页。

⑦ [德]爱克曼辑录,朱光潜译:《歌德谈话录》,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135—136页。

⑧ (梁)萧子显:《南齐书》,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908页。

⑨ 苏雪林:《天问正简》,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5页。

⑩ 孙作云:《天问研究》,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99页。

⑪ (明)黄文焕语,见(清)陈本礼:《屈辞精义》,《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497页。

⑭ 饶宗颐:《〈天问〉文体的源流——“发问”文学之探讨》,饶宗颐:《梵学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27页。

⑮ 汤炳正:《楚辞类稿》,巴蜀书社1988年版,第275页。

⑯ 郭世谦:《屈原天问今译考辩》,天津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页。

⑰ 游国恩:《天问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8—9页。

⑱ (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年版,第204页。

⑲ (清)贺贻孙:《骚笺》,见游国恩:《天问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页。

⑳ 苏雪林:《天问正简》,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5页。

㉑ (清)陈本礼:《屈辞精义》,《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497页。

㉒ (清)周拱辰:《天问别注》,见游国恩《天问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476页。

㉓ (清)吴世尚:《楚辞疏》,见游国恩《天问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480页。

㉔ 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74页。

㉕ 李泽厚:《古典文学札记一则》,《文学评论》1986年第4期。

㉖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校注》,齐鲁书社1992年版,第68页。

㉗ (梁)刘勰著、范文澜注:《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47页。

㉘ (汉)王逸:《楚辞章句》,见(宋)洪兴祖:《楚辞补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49页。

㉚ (明)王夫之:《楚辞通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46页。

㉛ 蒋天枢:《楚辞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175页。

㉜ (清)屈复《:楚辞新注》,见《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346页。

㉝ (清)林云铭:《楚辞灯》,见游国恩:《天问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页。

㉞ (明)王夫之:《楚辞通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46页。

㉟ (明)金蟠语,见(清)陈本礼:《屈辞精义》,《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497页。

㊱ (梁)萧子显:《南齐书》,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907页。

作 者:胡彦,南通大学杏林学院中文系,南通大学楚辞研究中心助教,文学硕士,研究方向:先秦文学。

编 辑:杜碧媛 E-mail:dubiyu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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