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白越中诗的创作背景及其艺术审美价值

2015-03-13 04:25方伟平绍兴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绍兴312000
名作欣赏 2015年8期
关键词:吴越山水李白

⊙方伟平[绍兴职业技术学院, 浙江 绍兴 312000]

唐诗宋词

论李白越中诗的创作背景及其艺术审美价值

⊙方伟平[绍兴职业技术学院, 浙江 绍兴 312000]

李白一生漫游干谒,四入越中,其现存千余首诗歌中涉及越中之地的有近五十首。这些诗篇,一半是他在游越期间所作,另一半皆是抒发其对越中的赞美、向往和留恋之情。李白用其独特的人格魅力赋予越中山水新奇、卓绝的精神气韵,而越中秀丽的山水和厚重的人文气息也强烈吸引着李白,并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因素给李白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一个广阔到足够他宣泄激情和诗意的驰骋平台,成为他一次次精神炼化时的寄情之处。

李白 越中诗 越中行 越中情

越中之地,是浙东素有水乡之称的宁绍平原的中心,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这里,勾践曾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在这里,佛教完成了中国化的转变,又开始了中国佛教化的进程;更是在这里,东晋名士高蹈,唐代诗人低吟——于是,便为后世留下了一条“浙东唐诗之路”。

李白一生漫游干谒,四入越中。他存诗千余首,其中约五十首涉及越乡剡中。这些诗篇不是李白在越中时所作,便是他在送别、留赠等题材中所抒发的对于越乡剡中的向往和留恋之情。他对这块充满山河之美、人物之秀的地域充满浓厚的感情。李白用他敏锐的感受力写出咆哮愤怒、一泻千里的江河,也写出奇险挺拔、高出天外的峰峦。他向来善于把自己的个性融入到自然景物中去,达成心灵与自然山水的原始契合。越中山水风光孕育了李白的诗情,而李白又赋予越中山水新奇、卓绝的精神气韵。

一、李白越中诗的创作基础:四入越中之行

盛唐时期漫游之风盛行。越中的奇绝深蕴之景引得无数诗人骚客或顺流而行,或逆流而上,有单骑仗剑的壮游,也有淡泊红尘、偷闲山水的隐游,爱而未至者则于神游中与越中亲近,为越中平添多样生机。李白素来热爱山水,崇尚自然,他对书章典籍里的越中山水亦早心向往之。

开元十四年(726)初秋,李白初入越中。开元十三年(725),二十五岁的李白凭一腔“济苍生,安社稷”的宏愿离开蜀地,“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一路出游襄汉,南泛洞庭,东至金陵、扬州,次年入吴越。李白此行游越路线在其《别储邕之剡中》诗中清晰可见,诗道:“借问剡中道,东南指越乡。舟从广陵去,水入会稽长。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辞君向天姥,拂石卧秋霜。”李白由扬州乘舟入越,一路泛江南运河到杭州,渡钱江,游会稽,溯曹娥江抵剡县(今嵊州、新昌),往东南,经沃洲、天姥山,至石桥观石梁飞瀑,自天台山北麓上华顶峰,下山到南麓国清寺止。李白此行以天台山为终结,一路行吟,作有《越女词五首》《采莲曲》《渌水曲》《王右军》《西施》等诗,下山后便回舟北上,栖止扬州。

李白二入越中时已是开元二十七年(739)秋。在度过安陆十年又举家东迁后,他开始漫游河南、淮南。其年由溧阳往赴杭州游览,后自杭州入越中,并携妓游而作有《送倒良携二妓赴会稽戏有此赠》诗,紧接着再旋溯江西行,入楚地,至荆州。所到之处,形诸吟咏,诗名远播。

天宝六年(747)夏,李白三入越中,时年四十七岁。天宝三年(744)李白被赐金放还,离开长安沿商州大道东行到洛阳、山东,居东鲁,两年后南下金陵再入越中。天宝十五年(756)时所作《赠王判官时余归隐居庐山屏风叠》诗云:“……中年不相见,蹭蹬游吴越。何处我思君,天台绿萝月。会稽风月好,却绕剡溪回。云山海上出,人物镜中来。一度浙江北,十年醉楚台……”由此诗可见,李白此行再登天台,游会稽,绕剡溪而上,并于岁暮乘舟返金陵。登天台而作《天台晓望》,入会稽吟《对酒忆贺监二首并序》《重忆一首》以吊贺知章,吟唱《越中览古》《越中秋怀》,回程又作《同友人舟行游台越作》。

天宝十二年(753)暮春,李白自华山南抵宣城,四入越中。同年秋,魏万一路追寻李白足迹而行,并于翌年(754)春与李白相遇于广陵(今扬州)。按魏颢《李翰林集序》:“命驾江东访白,游天台,还广陵见之……”和其《金陵酬翰林谪仙子》一诗,可知李白游吴越、登天台的行踪。而李白在感其千里相访而作的《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并序》里也有“乘兴游台越,经永嘉,观谢公石门”之句来表明自己所游之地。李白此次出越后,与魏万“同舟入秦淮,上金陵,与万相别,复往来宣城诸处”(《李太白全集》)。紧接着天宝十四年(755)安史之乱爆发,李白避地东南,来往于宣城、当涂、金陵、溧阳一带,其后隐居庐山屏风叠,结束其四入越中之行。

二、李白越中诗主调:向往之情和留恋之意

李白一生好入名山,徜徉在旖旎的山水之间,他从大自然的美中生出别样的审美情趣。他二十五岁仗剑去国,四十三岁应召入京,四十五岁赐金放还,五十六岁遇安史之乱,六十一岁故于安徽当涂,生时四入越中之地。李白存诗千余,其中涉及越中的有近五十首,这些诗篇,一半是他在游越期间所作,另一半则是抒发其对于越中之地的向往之情和留恋之意。

舟过荆门,李白在《秋下荆门》诗中曰:“此行不为鲈鱼脍,自爱名山入剡中。”写出了他一路行来带着一份心无旁骛、日程紧迫的殷切情怀,以及对剡中之地人未到而心欲先往之的热烈之意。入越时又用《别储邕之剡中》诗中的“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辞君向天姥,拂石卧秋霜”来描述越乡水色足够荡涤一切尘垢的澄澈与明净,表达于越中天姥拂云卧石,享此山水清福的预想。开元十六年(728)春初,李白在江夏作《早春于江夏送蔡十还家云梦序》:“秋七月,结游镜湖,无愆我期。”与蔡十约定于第二年即开元十七年再游会稽。天宝五年(746)秋,李白由东鲁南下吴越前作《梦游天姥吟留别》,其精雕细琢刻画下的天姥山壮美崇高,被赋予瑰丽奇伟的审美意象。安史之乱前后,他在《经乱后将避地剡中留赠崔宣城》一诗中表明越中剡地是他欲隐居之地。渥兹渥斯曾说,一切好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越中水光山色幽谧清静、明丽清新的气质能与李白的人格精神高度契合。诗家所拥有的游离于现实时空限制的独有思维使他一旦进入越中,即激发创作情绪,“情应景生,景为情和”,优美动人、纯净无邪的气质被他一气道出。初入越中,舟从会稽过,至天姥,李白一路出色地描绘着越乡剡中美好的风物人情。《采莲曲》《越女词五首》即是一幅幅展现越乡山绝妙女子的画卷:一幅水乡少女朴素美艳的容颜,活泼多情的光彩,佯羞娇笑的风情,再辅以水乡青年纯真无邪、悱恻缠绵令人断肠的恋情图文,美人绝景,情调俊逸。犹似“渌水明秋日,南湖采白。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的《渌水曲》,在《秋窗随笔》中被评以“风神摇漾,一语百情”。

大唐文化具有博大的胸襟和开阔的气度,盛唐气象里的客观时代气息催生文人在这个文化背景下的主观自信心和自豪感,因此其个体精神及行为对建功立业就会充满强烈的渴望和欲求。李白向往游仙问道的生活,又受儒家思想的教育,他建功立业的抱负中结合着隐居求仙的向往,成全了他“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赠韦秘书子卷》)的美好人生理想。他一生漫游干谒,少年意气,雄心抱负,政治失意,国家动乱,他在历史变幻中,形成自身独特的环境感知。无论是为求仕途还是只为名山胜水,都是他于自然审美中获得的一种自我人格观照的表现。李白以情写景、借景抒情,以此渲染其主观心意,寄托其内心情感。越中之地则随同李白一起面对唐王朝由盛而衰的时世变迁,见证着诗人心灵的自由释放及其执着于人生信念、渴望实现人生价值的心态,同时也赋予了李白独特的审美感知。道家认为自然有生命,且是自由的,人与自然有着共同本性,就像庄子所说,人可以“与天地精神相往来”。如果生命与生命的交流需要两者的契合,那么人与山水之间的交流也需要这种契合,即凝神观照的审美心理。李白拥有“自然人化”的审美意识,不受理性观念的约束,不做作也不勉强而行,而是感性且自然地和对象发生关系。他在越中山水中观照自己,成为自身审美理想、社会情绪的对象化。越中之地以“江山之助”承载李白或“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或“气势磅礴,宛然天成”的情感诗风。他对越中这片充满了河山之美和风物之秀的宝地具有极其浓郁而纯粹的感情,他向来把对宇宙本体的静观保持在感性层面的思维中,拒绝用纯粹理性来理解,他对审美不带功利目的,保持绝对的空寂与“无待”,游览越中山水对李白来说,是寻求一种更高的精神满足。而同时,这一方本似无情的越中山水也因为承继了李白的精神意念而拥有了社会化的人性活力。心灵与自然达到原始合一,于是山水与诗情交融,相互观照,韵味悠长。

三、李白越中诗创作源泉:越中之地的“外秀”与“内慧”

寺尾刚曾就有关越中地域用语在李白诗中的表现作过分述,以此把李白的作品归纳出两种类型。按寺尾刚语,在表述越中时,李白的一种叙述方式是在赞美其他地方时,以越中作为衡量标准,作出比较,如《见京兆韦参军量移东阳二首》《泾川送族弟》《和卢侍御通塘曲》《与谢良辅游泾川陵岩寺》诸诗;而《淮海对雪赠傅霭》《叙旧赠江阳宰陆调》《经乱后将避地剡中,留赠崔宣城》《秋山寄卫尉张卿及王征君》《梦游天姥吟留别》等作品,则是李白对越中的思念与回顾。李白一生四入越中,对越中的向往与追怀之情贯穿其一生。在李白眼里拥有无限魅力的越中之地,如果仅凭“外秀”而无与李白产生共鸣的“内慧”,未必能撑得起这种让他一生都难以斩断的情结。那么,越中之地的“内慧”对李白的“诱惑”在哪里呢?

1.吴越调

吴越调,乃乐府中短小之作,以南朝民歌为多。我国古代诗歌在先秦时已形成两大源流,即以《诗经》为代表的北方诗歌和以“楚辞”为代表的南方诗歌。南方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分支即是吴越文化。《文心雕龙》里有一首《候人歌》:“候人兮猗。”作为南方诗歌的开端:“涂山歌于‘候人’,始为南音”,而据《吕氏春秋》记载,此歌乃由禹妻涂山氏之女所作。同样作为楚辞体先导的《越人歌》亦由2500多年前的越女吟唱。沿至两晋南北朝时期,吴越歌文化已十分发达。比如《子夜吴歌》即是六朝时南方吴越之地著名的情歌,多写少女热烈深挚地忆念情人的情怀,情调真诚缠绵。吴越歌行在保有南方诗歌缠绵多慨、软调缱绻之特色的同时,也有它自身纯真自然、明朗朴野、大胆奔放的独特气息,而这恰好符合李白开朗的性格和率真的情感。

李白创作的乐府民歌有些便是化六朝乐府而成,比如《采莲曲》源于南梁西曲,《子夜吴歌》则改自六朝乐府《吴声歌曲》中《子夜歌》和《子夜四时歌》,另外如“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则是直接化用《西洲曲》中“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而成。李白诗歌的语言运用和艺术风格在受到吴越民歌积极影响的同时,也反映着吴越的民情风俗,描绘着吴越的旖旎风光。如《越女词》五首,不仅以细腻的情感描写耶溪女“大方而羞涩,追求而有谋略,既有灵性而有野性的性格,又有别于封建时代正统思想推崇的温柔娴静、内向含情的中原女性形象”,也描绘了“耶溪”“东阳”“会稽”“镜湖”等地的美妙山水。总之,李白的乐府诗承继和发展了吴越民歌,两者相映成趣。

2.神仙道教

李白自小生活在道教发祥地——西蜀,他深受道教影响,其人格就浸染着极浓厚的神仙道化思想,对神仙和神仙世界的企望使其“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越中自古是“六道之胜地,八辈之奥宇”的灵地,自会稽南至孤屿,正是南方神仙道教的渊薮。古人常谓“山川以形媚道”“固以玄对山水”,在原始宗教中,山水有着特殊意义和崇高地位。道教认为仙人所居的“仙境”,如“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等,并非存在于虚无缥缈的彼岸世界,而无一不在现实世界的美妙山水之中。杜光庭所作《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中有越中之地及其附近地区的两大洞天、六个小洞天和十个左右的福地。如赤城洞上玉清平天是“十大洞天”的第六洞天,天姥山和耶溪分别是“七十二福地”的第十六福地和第十七福地,还有四明山、会稽山、剡县金庭山、沃洲也皆是道教的洞天福地。

李白有隐逸学道的经历,也有求仙成仙的愿望,他遍访名山以寻求精神的抚慰和生命的超越。他在以道家理念审视和思考人生的同时,也继承着道家传统,并驰骋丰富的想象,把道家和道教神仙的传说融入其瑰丽雄奇的艺术境界中。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就描绘了这样一个栩栩如生的神仙世界: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洞天石扉”“金银台”“云之君”“仙之人”等道教存想之物事在这里被李白再现,用以表述一个不仅同信仰和生活有关,更与道教思想紧密相连的奇异世界。

3.王谢风流

魏晋时期形成的魏晋风度是一种崇尚自然、超然物外、肯定自我、尊重个性自由的率真任诞而又风流自赏的风范,在这种文化思潮的影响下,王羲之、谢安等名士偏居江东一隅,徜徉于名山秀水间,“托杯玄胜,远咏庄老”,诗酒风流,逍遥度日。王、谢诸人于永和九年(353)“曲水流觞”“畅叙幽情”的那场兰亭雅集,历经千载,倾倒了包括李白在内的无数文人墨客。

李白作《王右军》以赞美王羲之的潇洒风度,而谢安风流儒雅的风姿、扭转乾坤的能力,亦是李白追求的完美榜样。李白欣赏谢安任情放达不以俗尘为怀的高世情韵,钦慕他定国安邦的济世才略,也效仿他潇洒自由的人生态度。他不仅在吴越多次寻访谢安遗迹游踪,而且“咏歌之间,屡称东山”(李阳冰《草堂集序》),其诗有证:“东山春酒绿,归隐谢浮名”(《留别西河刘少府》),“携妓东土山,怅然悲谢安”(《东山吟》);他甚至还以谢安自许:“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胡沙”(《永王东巡歌》)。诗中所涉“东山”在今上虞境内,是谢安隐居之地。在谢氏一族中,除谢安之外,还有那位让李白思入梦寐的被后人称为山水诗鼻祖的谢灵运。谢灵运晚年隐于会稽,写下大量关于越中的山水诗,比如其《山居赋》即多言其居处之美。李白作诗曾多提及此位谢客者,如在《送友人寻越中山水》中曰:“闻道稽山去,偏宜谢客才。”《送杨山人归天台》又道:“兴引登山屐,情催泛海船。”李白对王、谢风流的向往和崇敬,无疑基于双方十分相似的人身遭际和文化性格。因而他们的思想意识超越时空限制而完成交叠与互渗。

人与地理的互动关系会衍生出丰富多彩的文化地理现象,是主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这融合了吴越民歌、宗教思潮和王谢风流的越中山水文化,延至大唐已成了对李白具有极大诱惑力的一处“富饶”之地,它促使着李白“一夜飞度镜湖月”。积淀千年已趋近厚重的越地文化随着李白的到来,又以此完成一次人文地理上的相互作用、彼此渗透和共同升华的历程。李白徜徉在越中以寻求一种自身的精神诉求,越中山水亦给诗仙注入灵性与豪气,又给李白诗歌增添了一抹奇幻迷人的瑰丽色彩。李白对越中山水人文的审美,是他从欣赏到再认识再发现的过程,也是越中山水再次被赋予性格气质的过程。越中山水自身拥有灵山秀水的特色,“山川之美,古来共谈”,然而其真正超凡脱俗的独特魅力却是来源于世代积累与不断创造的文化灵魂的不断渗入。越中山水处在人文历史的洪流冲刷中,堆砌起愈浓愈纯的厚重,承载起日益丰赡的文化底蕴,而越中独特魅力的形成,又激发着文化灵魂的不断创造,这是山水与人文的共同滋润,和谐统一。

李白的诗,尤其是山水诗,充满着仙风道骨,闪耀着浪漫主义的奇异光辉。道家崇旷达放浪,讲飘逸之气,尚清远玄奥,常因奇思妙想而引人入胜。李白深受道家思想的熏陶和影响,这使他形成了狂放、傲岸、热情、好幻想和富有激情的性格。在他纵情山水、写景抒情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地把想象、夸张和神话传说融为一体进行写作,营造出扑朔迷离谲诡奇丽的艺术天地。

李白一生多次漫游越中之地,他用特有的人格魅力为越中带来一番别样的艺术气息,而越中的山水人文也以其自身的得天独厚给李白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足够他宣泄激情和诗意的驰骋平台,成为了李白一次次精神炼化时的寄情之处。李白与越中是欣赏者与美的关系,美创造了欣赏者,反过来欣赏者又发现美、认识美,两者相得益彰,彼此辉映。

自然激荡灵魂,灵魂塑造文化,文化砌成历史,而历史,则存在于充盈了足迹的大自然中。越中山水,前有雅事神迹,后有李白诗仙,其自然文化便不再单薄,一辈辈承接,和谐相容。

[1] 姜光斗.论李白与越乡剡中的情结[J].南通师范学院学报,2000(1).

[2] 山凯.自然的神韵[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 孙琴安.唐诗与政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4](唐)李白著,朱金城、瞿蜕园校注.李白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5] 金涛声,朱文彩.李白资料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7.

作 者:方伟平,绍兴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唐宋诗词。

编 辑:康慧 E-mail: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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