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会肖,任佳佳
(1.西南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云南昆明650224;2.昆明理工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云南昆明650500)
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现状及对策研究
郝会肖1,任佳佳2
(1.西南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云南昆明650224;2.昆明理工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云南昆明650500)
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由于对外译介数量极少,现存译本风格单一,所以在对外传播和研究上长期处于一种边缘化的状态。少数民族文学是中华多元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民族典籍翻译对弘扬优秀民族文化,提升中华文化软实力有着重要的意义。论文从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的现状入手,探索现存问题及具体对策,以期为民族文学典籍翻译研究与实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
少数民族文学是中华民族多元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和发扬少数民族文化,使其成为世界多元文化图景的一部分,已成为我国文化战略研究的重要课题。诗歌是最早的文化形态,承载了各个民族对社会生活和思维情感的记忆。少数民族诗歌典籍作为这样一个凝聚民族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载体,能够历经劫难而卓然不灭,必定是其所蕴含的文化精神足以自传。[1]
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既有创世、英雄,迁徙等庄严题材的古典史诗,也有记述各族人民日常生活、爱情婚恋、磨难经历的民间叙事长诗。这些诗篇融入了神话、传说、民歌、谚语、格言等大量少数民族文化瑰宝,为研究少数民族文化传统的形成和风俗文化提供了最佳的切入点和最全面的素材。然而,长期以来,这些诗歌典籍的魅力和价值由于译介数量较少,在对外传播与研究上长期处于一种被忽视和边缘化的状态。针对这种交流的不对称,王宁教授指出,当下翻译的重点无疑是要把中国优秀的文学作品翻译成世界主要语言——英语,只有这样才能抗衡全球化所造成的语言霸权主义。[2]因此,本文将从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的现状出发,探析存在的主要问题以及具体应对措施,以期为云南少数民族文学的翻译研究和实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译介最早始于国外。18世纪70年代,俄国学者帕拉斯(P.S.Pallasa)是国外第一个介绍并翻译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部分篇章的人[3],他使中国少数民族的史诗在欧洲文化中引起了注意。二战后,随着藏传佛教与海外汉学在北美地区的迅速推广,《格萨尔》的多个英译本开始问世,大大推动了英语世界的读者对这部史诗的了解。美国奥尔冈大学历史学教授杜润特(Stephen Durrant)在1977年英译了满族神话史诗《尼山萨满》,忠实地传达了原文中的宗教和神话元素,促进了少数民族文化的对外译介。[4]20世纪80年代,美国学者罗伯特·丹柯夫(Robert Dankoff)翻译了维吾尔族著名的古典叙事长诗《福乐智慧》,其学术价值和哲学意蕴引起了国外学者的探讨,这标志着中国少数民族诗歌典籍在走向世界文学舞台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一步。[5]另一部涵盖蒙古族神话、诗歌和格言的历史长卷《蒙古秘史》,于1982年被美国的蒙古学家柯立夫(Francis Cleaves)通过圣经式语体的翻译风格再现了原文的典雅文风。2004年,针对大众的交际要求和推广的客观趋势,澳大利亚学者罗依果(Igorde Rachewiltz)采用“通俗化”的方式重译了这部文学经典,进一步引起了国外学者对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的高度重视。[6]
近几年,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在国内也开始迅速发展,开始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和成就。2009年,大连民族大学王维波教授启动了东北少数民族英雄史诗的英译和系统研究,目前已完成赫哲族史诗《伊玛堪》的翻译。张志刚教授带领团队翻译出版了达斡尔族的民间经典叙事长诗《少郎和岱夫》。此外,大连民族大学还开始着手东北少数民族锡伯族史诗典籍及“满族说部”史诗的英译和研究工作,形成了鲜明的区域和民族特色。2010年,新疆大学出版了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的首个英译本。2011年,张天心翻译了柯尔克孜族史诗《玛纳斯》中关于歌颂爱情的诗篇。2012年,广西百色学院成立了民族文化翻译研究中心,迄今已出版《布洛陀史诗》和《平果壮族嘹歌》两部壮族诗歌典籍的英文译本。2013年,王民华翻译了流传在蒙古族人民中间的另一部英雄史诗《格斯尔》的部分诗章。同年,李正栓教授完成了藏族格言诗的代表作《萨迦格言》、《格丹格言》和《水树格言》的全文英译,被誉为是让国外了解西藏,加强民族团结的文化宣传和文学外交,为少数民族文化的对外传播增添了光彩的一笔。[7]2014年,全国第二届少数民族典籍英译学术研讨会在大连民族大学召开,会议成立了以李正栓教授为组长,王维波教授为副组长兼秘书长的“民族典籍英译协作组”,积极组织协调和开展全国各地的少数民族典籍英译研究的相关工作。此次研讨会议为我国从事民族典籍英译研究的学者提供了沟通交流、合作研究的平台,有效地促进了我国民族典籍英译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民族典籍翻译的蓬勃发展为云南的诗歌典籍翻译带来了契机。云南拥有丰富的少数民族诗歌典籍资源。为保护和传承这些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云南省古籍办先后搜集、整理和出版了《云南少数民族古典史诗全集》和《云南少数民族叙事长诗全集》两部蕴含少数民族思想智慧的诗歌集成,共收录彝族、傣族、苗族等20多个民族的58部创世、迁徙、英雄史诗及160余部叙事长诗,为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翻译提供了有利条件。出于对中国传统民族文化对外传播和推广的需要,民族典籍翻译正日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这样的历史机遇下,推动本土文化“走出去”,加强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翻译和研究,也是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一个重要途径。
云南是中国少数民族最多的一个边疆省份,拥有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25个世居少数民族在历史进程中以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了反映本民族社会生活、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的民族文化。云南享有“民族古籍王国”的美誉,据云南省民委统计,口传古籍在云南共有4万余种,目前已抢救和保护1万多种。多姿多彩的少数民族文化是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潜力所在,为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做出了重要贡献。[8]然而,当前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对外翻译和相关研究还比较薄弱,与弘扬和发展民族传统文化的目标还存在较大差距。
首先,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外译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有为数不多的全译本和多语种译本,其他大多散见于国外各类载体且影响甚微。《阿诗玛》是一部罕见的能在世界范围产生深远影响的彝族撒尼人叙事长诗。20世纪初期,法国保禄·维亚尔(Paul Vial)用法语翻译了这部长诗,是将彝族文化介绍到欧洲的第一人。[9]1957年,戴乃迭(Gladys Yang)根据云南人民文工团的整理本将《阿诗玛》进行了英译,也是迄今唯一的英译本。后来,《阿诗玛》被陆续译为俄、德、日、泰、韩等30多种文字,诗歌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及其反映出的社会和文化形态引起了国外广泛关注和研究。日本樱井龙彦教授高度评价了《阿诗玛》的文学价值,认为它已然超脱了“少数民族文化”的范畴,成为中国“国民文化”的卓越代表之一。[10]然而,云南其他民族的一些优秀诗歌典籍却未能得到应有的译介,受众面较小。新西兰作家路易·艾利(Rewi Alley)最早在1962年翻译了傣族的一部史诗[11]和一些民谣。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最近出版的《中国民间与通俗文学选集》(2011)零散地收录了部分云南少数民族诗歌的节选,其中包括白族叙事诗《血汗衫》、楚雄彝族史诗《南诏国的宫灯》以及拉祜族的《婚嫁歌》等几首民谣。总体来说,云南民族诗歌典籍在海外的传播力度还有待加大,翻译现状与其丰富的存世数量和在民族文学史上的价值不成比例。
其次,诗歌典籍的译者极度匮乏,译本文体风格单一,很难符合当今读者的期待视野。文学是一个开放、动态的体系。社会经验、审美体验不同,译者对原作的解读和呈现出的译文风格就会有所差异。通过前面综述不难发现,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均为外国译者所译,译作总量较少、译本单一且年代久远,无法满足当代读者多样化的选择需求。翻译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译者对原作的内涵和风格的再次阐释,“一部文学作品就是一个丰富的矿藏,并非通过一次性的阐释就能穷极对它的开掘”[12]。翻译活动应该和读者的期待视野互动,对经典进行复译和重译可以完善旧译的不足,多个译本并存可以满足不同时期读者的审美倾向。《蒙古秘史》经过多次重译和风格变化才永葆魅力就是最好的例证。以戴译《阿诗玛》为例,译者用英国民谣体来翻译这部叙事长诗达到了形式上的对等,基本保留了原诗中的比喻和文化意象来传达撒尼人的语言思维和民族色彩。但美中不足的是,译文的注释不够详尽,可能会对缺乏相关文化背景的读者造成理解障碍。比如诗句“拿来做口弦”的译文为“To fashion amô-sheen”,[13]译者只在序言部分对“mô-sheen”做了简单说明:“a simplemusical instrumentmade of bamboo”(一种竹做的简单乐器)。然而口弦在这里特指彝族口弦,形状及弹奏方式都有别于其他地区。因其发声与撒尼话相近,所以才被撒尼姑娘用作替代语言、传达爱情的工具。注释的过于泛化造成了欠额翻译和民族文化信息的遗漏。另外,诗句“晒干了的樱桃辣,也比不上狠毒的热布巴拉”中的“樱桃辣”(云南特产,状似樱桃,味道奇辣)被译为“capsicum”(辣椒的统称,下属20多余品种),且无任何注解。“Capsicum”一词在不同英语国家里内涵有很大差异:在英国泛指辣椒,然而在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却是指“甜椒”。[14]因此,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对热布巴拉的“狠毒”程度在理解上就会有误差。
第三,围绕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展开的研究空白较多,还有很多研究领域等待开拓。从近五年的各类课题立项、论文发表和专著出版情况就可见一斑:
2011—2015年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研究情况概览
总体来说,在课题立项方面未引起足够的重视,成果数量少,通过被引频次可以发现成果的学术影响力有限。研究还是集中在对现存译本的翻译策略以及对外传播的探索。在少数民族典籍翻译研究整体处于边缘地位的大环境下,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研究的萧条也是可预见的。但值得肯定的是,当前已有学者致力于开辟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的新领域,作出突破性的尝试。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研究涉及翻译学、民族学、历史学、语言学等多个学科,跨学科的特性可衍生出许多有价值的研究视角,从发展趋势来说是大有可为的。
针对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所面临的问题,从宏观上来说,国家和地方政府有必要推动有利于少数民族文化发展的政策体系的建设,关注少数民族文化的内在弱势和外部挑战,在财政投入、课题立项上适度倾斜,以激励少数民族地区的广大学者投身于民族典籍的译介和研究。近些年来,为保护和传承少数民族文化遗产,国家社科基金加大了对西部地区的扶持力度,并于2004年设立“西部项目”专项,截止到2014年累计立项资助西部项目4073项。2013年,内蒙古大学对蒙古族长篇叙事诗《嘎达梅林》的传播研究获得西部项目立项,为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的开启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一方面要抓住这些宝贵契机,积极参与课题申报,以项目带动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的实践。另一方面,还要从译者本身、文本选择和译介途径等多方着手,构建多维的译介模式。
(一)增强民族文化的认同,提升传承和发扬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
在全球文化互相激荡和交融的过程中,文化自觉意识是民族文化走向世界,迎接全球化挑战的必然要求。[15]译者是翻译活动的主体,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译文的匮乏与国内译者缺乏文化自觉有着直接的关系。现存的一些译本几乎都是由早期生活在云南的外国传教士或者文人翻译完成,迄今未有国内译者参与进来。因此,国内学者应树立文化自觉意识,主动担起将优秀民族文化典籍推向世界的重任,提高自身语言与文学素养,积极投身于民族典籍翻译事业。
(二)加强翻译人才队伍建设,培养民族典籍翻译后备力量
云南丰富的诗歌典籍对外推介需要大量高素质的翻译人才和统一规划。首先要整合分散的翻译人才,建立专家库或成立民族典籍翻译研究中心。此外,由于民族典籍翻译的跨学科特征,还要尽量吸引学界多领域的专家共同参与。以壮族《布洛陀史诗》(壮汉英对照)为例,这部译作由广西百色学院韩家权教授率领的壮学、文艺学、翻译学专家合力完成,在2013年荣获中国民间文艺最高奖——“山花奖”。它的成功出版与传播为云南民族诗歌典籍的翻译指明了方向。
民族典籍翻译是一项需要大力推进的系统工程,培养合格的本土民族典籍译者迫在眉睫。当前云南省外高校正大力推进民族典籍的翻译和研究,南开大学和苏州大学培养了大批民族典籍翻译方向的硕士和博士。截止到2015年,云南省已有多所本科高校开设翻译专业,翻译硕士专业学位(MTI)点也增至5所。这些高校可以利用区域资源优势,逐步有计划地探索云南少数民族典籍翻译方向培养方案,为云南少数民族文化的对外传播奠定人才基础。
(三)扩大选材范围,以非遗名录为切入点
综观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历史,译者的选材大多集中于个别民族或单部诗歌经典,尚有大量的诗歌典籍未被译介。根据国务院和文化部公布的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统计,云南共有16项民间文学入选,[16]其中诗歌典籍就多达12部,包括阿昌族创世史诗《遮帕麻和遮咪麻》、拉祜族创世史诗《牡帕密帕》、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彝族的叙事诗(《阿诗玛》、《梅葛》、《阿细先基》)和创世史诗《查姆》、德昂族的创世史诗《达古达楞格莱标》、傣族的叙事长诗《召树屯与婻吾婼娜》、景颇族的创世史诗《目瑙斋瓦》、哈尼族的叙事诗《洛奇洛耶与扎斯扎依》以及纳西族的英雄史诗《黑白战争》。这些诗歌典籍中只有《阿诗玛》和《格萨尔》有多国译本,其他多数还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因此,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应扩大选材范围,以非遗名录为切入点,传承和开发更多的面临濒危的少数民族诗歌遗产。
(四)传统与现代媒介结合,拓宽对外传播渠道
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译介应加强与国内外出版机构的合作,同时依托现代科技手段。随着数字图书馆、移动阅读终端的普及,数字出版已成为文化传播的新兴平台,也是文化传播的关键领域。[17]以上海译文出版社为例,2012年该出版社在苹果软件商城APPStore首发了60部由国内一流翻译家翻译的外国文学名著供中文读者下载阅读,部分内容还可免费体验。在未来,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可以有效利用这种线上传播模式,把优秀的少数民族诗歌推送到更广阔的天地。
同时还要加强国内外学术交流和宣传,搭建民族典籍研究和传播的平台。2004年,阿诗玛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云南召开,吸引了美、德、日、韩等10国专家的参与。这个跨文化的学术交流使以阿诗玛为代表的彝族文化再次成为各国学者关注的焦点。2012年,广西民族大学召开了首届全国民族典籍翻译研讨会,提出了民族典籍翻译事业发展的方向和趋势,并催生了大量科研项目和研究成果。对于此,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的翻译与研究应有所反思,积极开创新的局面。
民族典籍是一个民族历史文化和心灵的缩影。少数民族典籍的翻译是沟通不同文明、交流各民族文化、促进各民族心灵沟通的伟大事业。少数民族典籍翻译(尤其是英译)不仅为英语世界的读者提供了一个多样化的阅读体验,更是为少数民族文化在国际上的传播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云南少数民族诗歌典籍翻译再现了少数民族传统诗歌的艺术活力,同时推动了民族文学走向世界文坛。在全球文化流动与交融中,翻译作为继承和发展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有助于抗衡少数民族文化在对外传播中的失语状态。将更多优秀的云南少数民族文化典籍译介出去,这对推动中国少数民族优秀文化走向世界,提高中华民族文化的“软实力”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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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ranslation of Yunnan M inority Poetry Classics:Problems and Way Out
HAO Huixiao1,REN Jiajia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Southwest Forestry University,Kunming 650224,China;2.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Cultures,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unming 650500,China)
The artistic value of Yunnanminority poetry classics has been ignored for a long time due to the insufficient amount of translation works and research.Now they even face the danger of marginalization in the course of Chinese culture export.As they are inseparable components of Chinese diverse culture tradition,the study on the translation of these poetry classics helps promote Chinese culture to be well-acknow ledged worldw ide and enhance the soft strength of Chinese culture.The paper aims to explore the problems and suggestions ofminority poetry classics translation according to the present survey,hoping to supply some valuable references for the future study.
Yunnan minority;poetry classics;translation
H315.9
A[文章DOI]10.15883/j.13-1277/c.20150407905
[责任编辑 董明伟]
2015-05-12
郝会肖(1984—),女,河北栾城人,西南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任佳佳(1983—),男,河北隆尧人,昆明理工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讲师,在读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