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伟 周 建
语言学中的哥本哈根学派——纪念叶尔姆斯列夫逝世50周年
□冯志伟周建
叶尔姆斯列夫(L.Hjelmslev,1899~1965)是丹麦哥本哈根学派的创始人。今年是他逝世50周年,特写此文,作为对这位具有独特创新思想的语言学家的纪念。
丹麦哥本哈根学派继承了索绪尔(De Saussure)有关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等观点,并加以进一步发展,从而形成了具有独特内含的结构主义学派,因此,有人把哥本哈根学派称为“语符学派”(glossematics)。
哥本哈根学派的早期代表人物乌尔达尔(H·J·U1dall)去世很早。乌尔达尔去世之后,叶尔姆斯列夫成为学派的代表人物。叶尔姆斯列夫也是哥本哈根学派的创始人之一。
哥本哈根学派在1931年成立时,创始人除叶尔姆斯列夫之外,还有布龙达尔(V.Brøndal,1887~1942)。他们于1939年出版了《语言学学报》(Acta Linguistica),作为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国际评论阵地。
叶尔姆斯列夫是哥本哈根学派中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他生前曾任哥本哈根大学哲学系所属的比较语言学和语音学研究室主任。
叶尔姆斯列夫一生的著作有百余种,其中比较重要的论文有:
1.《语言理论导论》(Omkring Sprosteoriens Grundlaeggelse,1943年)①
2.《普通语法原理》(1929)
3.《论格的范畴》(1935)
4.《语言学中的形式和实体》(1939)
5.《语言和言语》(1943)
6.《语言学中的结构分析方法》(1952)
7.《论结构语义学》(1957)
集中反映叶尔姆斯列夫的理论观点的著作,是《语言理论导论》一书。
哥本哈根学派的特点是偏重纯理论研究,但具体语言分析方面的著述极少。因此,即使是赞成这个学派观点的一些语言学家也不得不承认哥本哈根学派的理论对于语言科学没有多大的实际用处。例如:美国著名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加尔文(P.Garvin)曾指出:“当你理解了《语言理论导论》的观点时,你会感到一种享受。但是,另一方面,这本著作对于具体的语言分析帮助不大。”
尽管哥本哈根学派人数不多,而且偏重纯理论研究,但它在现代国外语言学诸流派中,仍占据重要地位,这是因为这种理论顺应了许多人文科学和精密科学发展的总趋势。这个学派独树一帜的研究成为现代语言学中许多理论观点的来源。因此,我们有必要了解它。
叶尔姆斯列夫抛弃了索绪尔关于语言的社会本质的论点、关于音位的物质性的论点,排除了索绪尔理论中与语言现实有联系的组成部分,而把索绪尔关于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关于语言和言语的区分、关于语言是价值体系、关于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等论点发展到极端,得出了一个在逻辑上前后一贯、自圆其说的语言理论体系。
叶尔姆斯列夫曾说:“我认为必须强调指出,不应该把语符学跟索绪尔的理论等同起来。很难说,索绪尔的观点是如何在思想中具体形成的。而我个人的理论和方法,许多年以前还在我接触到索绪尔的观点之前就已经逐渐形成了。回过头来阅读索绪尔的《教程》,更加证实了我自己的许多观点,然而我是从自己的观点来看待他的理论的。”②从这一段话可以看出叶尔姆斯列夫的理论与索绪尔理论的异同。
叶尔姆斯列夫又说:“在索绪尔以前的语言学中,任何问题都是从个人行为的角度提出的。言语活动被缩小为个人行为的总和,而这正是新语言学理论与传统语言学的原则区别和转折点。尽管索绪尔承认个人行为的重要性及其对语言变化的决定性作用,从而对传统观点作了充分的让步,可是他最终建立了与以前根本不同的原则:结构语言学、格式塔语言学(Gestaltlinguistik),应该代替,至少是补充以前的纯联想的语言学。”③
叶尔姆斯列夫在这里提到的“格式塔语言学”,也就是按照格式塔心理学建立的语言学。他认为,结构语言学实质上就是格式塔语言学。所谓“格式塔”,乃是德文“Gestalt”一词的音译。
据格式塔心理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柯勒(W.Köhler,1887~1967)解释:“在德文里,‘Gestalt’一词可以被用为‘形式’或‘形状’的同义词”;“可是至少从歌德的时代以来,特别是在他自己的有关自然科学的著作里,‘Gestalt’这一名词就具有两种含义:除作为事物的一种特性的‘形状’或‘形式’含义之外,它还具有作为某种被分离的和具有‘形状’或‘形式’这一属性的事物而存在的具体个体和独特实体的含义。依据这一传统,在格式塔的学说里,‘Gestalt’一词的含义乃是就任何一种被分离的整体而言的。”④
可见,格式塔语言学就是反对元素分析、强调整体组织的语言学。叶尔姆斯列夫认为,这种语言学才是真正体现结构主义精神的结构语言学。在他看来,结构语言学必须强调,语言现象是一种“格式塔”,是一个“被分离的整体”,整体并不等于部分之和,即它并不是由若干个部分组合而成的,整体乃是先于部分而存在的,并且它还制约着部分的性质和意义。
叶尔姆斯列夫公开声称,哥本哈根学派是属于用结构主义方法研究语言学的一个学派。他说:“没有必要提及那些在语言学中应用结构主义方法而得出的结论。只要指出下述情况就足够了:有了结构主义方法之后,语言学才彻底脱离了主观主义及不精确的状况,才脱离了直觉的、纯粹是个人的论断(语言学直到最近都还处在这些束缚之中),而最终有可能变为真正的科学。……当语言学成为结构主义的语言学时,它才是客观的科学。”⑤由此可见,叶尔姆斯列夫是坚决维护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立场的。
下面介绍叶尔姆斯列夫语言学理论的几个重要观点。
1.建立统一的语言研究的方法论
叶尔姆斯列夫在《语言理论导论》一书中,热情地赞颂语言的各种绝妙美好的性质。他说:“语言是人类社会基本的和最不可少的基础。……在我们的意识的第一次觉醒之前,语言就是我们的回声,它反映我们思想的第一次温柔的喃语,从日常活动一直到最细腻、最甜蜜的时刻,它寸步不离地伴随着我们。……语言不是伴随人的外部现象。它十分紧密地跟人的理智联系在一起。它是个人和部族继承下来的财富。”他又说,“语言,即人的话语,是永不枯竭、方面众多的巨大宝库。语言不可与人分割开来,它伴随着人的一切活动。语言是人们用来构造思想、感情、情绪、抱负、意志和行为的工具,是用来影响别人和受别人影响的工具,是人类社会的最根本、最深刻的基础,同时语言又是每个人的最根本、不可缺少的维持者,是寂寞中的安慰。在十分苦恼时,诗人和思想家使用独白来解决思维矛盾。在我们有意识之前,语言就已经在我们耳边回荡,准备环抱我们最初思想的嫩芽,并伴随我们的一生。不论是平常最简单的活动,还是最崇高的事业,或者是私人生活,人们一分一秒也离不开语言。是语言赋予了我们记忆,我们又借助于记忆而获得温暖和力量。然而,语言不是外来的伴侣,语言深深地藏在我们的脑海之中,它是个人和家族继承下来的无穷记忆,是有提醒和警告作用的清醒的心智。而且,言语是个人性格的明显标志,不论是何种性格;它又是家族和民族的显性标记,是崇高人性的特殊标志。”他还说,“语言在个人、家庭、民族、人类及生活本身中扎根如此之深,以至使我们忍不住提出这样的问题:语言是否不仅是现象的反映,而且也是这些现象的体现——也就是产生出这些现象的种子。”⑥
叶尔姆斯列夫认为,传统语言学注重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那些虽然跟语言有某种联系,但处于语言之外的现象。
他明确指出:“构成传统语言学主要内容的,是语言的历史和各种语言起源的比较,其目的,与其说是了解语言的本质,不如说是了解历史时期和史前时期的社会环境和各族人民之间的接触。在了解的过程中,语言只不过被当作一种工具罢了……实际上,我们研究的是disiecta membra,即语言支离破碎的部分,它们不能把语言作为整体概括起来。我们研究的只是语言在物理学、生理学、心理学、逻辑学、社会学和历史学等方面的现象,而不是语言本身。”⑦
他认为,这是非常危险的,这样做的结果,必定要忽视语言的本质。
为了克服这样的缺陷,语言学首要的和刻不容缓的任务就是改变语言研究的方向,把语言学建立在统一的方法论的基础之上。
那么,这种统一的方法论的基础是什么呢?
叶尔姆斯列夫说:“语言学的结构方法跟另一门学科有着紧密的联系。这门学科的形式完全不依赖于语言学,而且到目前为止,这门学科还没有引起语言学家的特别注意。它就是语言的符号逻辑理论。这是从数学推理中生发出的一门学科,其创始人为怀特海(White-head)、罗素(Russel)以及维也纳的符号逻辑学派,特别是卡尔纳普(Carnap)。卡尔纳普现在是芝加哥大学教授,他关于句法学和语义学的最新著作,对语言研究有着无可否认的重要意义。”⑧
根据语言的符号逻辑理论,叶尔姆斯列夫认为,语言学不同于历史、文学、艺术等人文科学,必须在其中找出一个常数(constancy),使之投射于现实。在任何过程(process)中,必然有一个系统(system);在任何变动中,必然有一个常数。语言学的任务就是演绎地建立这个系统,这个系统将预见到语言单位的各种可能的组合。因此,它必然要高于单纯描写的科学。
传统语言学所采用的归纳法只能找出不同语言中的差异,而不能引导研究者们得出他们所要追求的常数,因而不能建立语言理论。真正的语言学必须是演绎的。
他说:“研究语言的特殊结构并仅以前提的形式体系为出发点的语言学理论,对于言语中的例外情况和变态形式不应赋予特别的意义,虽然不得不注意:语言学理论应当寻求经常性的、跟任何非语言的‘现实’无关的东西。当这种经常性的东西被找到并得到描写之后,就可以把它投影到‘非语言的现实’中去。”⑨
“按我们的意思,理论本身是独立于经验之外的。它本身丝毫不表明它有什么应用的可能性,也不表明它跟实验结果有什么关系。”⑩
“承认整体不是由物体而是由关系组成,承认不是实体本身而是实体内部和外部的关系才具有科学的存在价值,这在科学中自然不是新鲜事儿,但在语言学中却可能是新鲜事儿。”⑪
可见,叶尔姆斯列夫企图建立一个适用于描写任何语言的极其抽象的语言理论。
2.语言符号是由内容形式和表达形式构成的单位
叶尔姆斯列夫把索绪尔关于“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的观点发展到极端,把所有实体都从语言的范围中排斥出去。他说:“语言理论要求分析语句,这种分析使我们能揭示出隐藏在直接可以为感官接受的‘实体’之后的语言体系。”⑫“实体……并不是语言形式存在的必要前提,但是语言形式却是实体存在的必要前提。”⑬“实体懂得描写取决于语言形式的描写。”⑭“这种形式之外的东西……是非语言的东西,即所谓实体。语言学分析语言形式,而很多其他科学则研究实体。”⑮
从这样的观点出发,叶尔姆斯列夫认为,语言不是由实体构成的,而是由关系构成的。在语言中存在的不是实体,而是实体中内部和外部的关系。他提出了三种关系:
(1)互依关系(interdependence),即双边的关系,A依存于B,B也依存于A。
(2)决定关系(determination),即单边的关系,A是决定者,B是被决定者,A决定B,而不是相反。
(3)并存关系(constellation),A、B、C、D等多个项目并列,彼此互不依存。
这三种关系出现在过程(process)和系统(system)中,又分别获得不同的名称。
(1)在过程中,项目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叫“协同关系”(solidarity);在系统中,项目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叫“互补关系”(complementarity)。
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表4)表明:男性、高龄、动脉瘤部位(大脑中动脉瘤、多发动脉瘤)是动脉瘤开颅夹闭术后硬膜下并发症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P<0.05)。
(2)在过程中,项目之间的决定关系叫“选择关系”(selection);在系统中,项目之间的决定关系叫“说明关系”(specification)。
(3)在过程中,项目之间的并存关系叫“联合关系”(combination);在系统中,项目之间的并存关系叫“自主关系”(autonomy)。
这些关系总结如下:
表1:
叶尔姆斯列夫认为,语言学的任务就是分析这些关系。他把上述各种关系一律称为“功能”(function),负荷功能的项目叫“功能项”(functive)。系统中,功能项之间产生的功能叫“排斥”(correlation);过程中,功能项之间产生的功能叫“同在”(relation)。例如:
pet(爱畜、爱子)
man(男子)
横列构成过程,纵列构成系统。其中,p、e、t这些功能项的关系是同时存在的关系,所以叫“同在”。在系统中,p、m之间的关系则为或此或彼的关系,所以叫“排斥”。pet中的p如换作m,则为met(相遇);man中的m如换作p,则为pan(平锅)。e和a、t和n之间也存在这种或此或彼的关系。
表达实体与表达形式,从音位学的角度最容易理解。表达实体就是客观现实中无数的语音,它们不能进入语言符号。表达形式是不同语言组织和利用这些语音的形式,它受到语言中关系的制约,能够进入语言符号。例如:不送气清辅音和送气清辅音是客观存在的表达实体,当它们受到汉语组织利用语言的方式的制约时,会进入汉语中形成不同的音位,但它们在英语或俄语中则不形成不同的音位。因此,它们可进入汉语的符号,而不能进入英语或俄语的符号。
内容实体和内容形式的概念是很不同的。传统语言学认为,俄语中的рука是“手”的符号,但照叶尔姆斯列夫看来,这是不正确的。“手”是实体中的东西,是内容实体,本身并不进入符号系统。因为作为内容实体的“手”,在不同语言中有不同的“切割”方法。例如:在英语中就“切割”成hand(手掌)和arm(手臂),而在俄语中则不进行任何“切割”。进入语言符号的只能是不同语言“切割”客观现实的方式,这就是“内容形式”。内容形式才能进入符号。
不同语言“切割”客观现实的方式不尽相同。因此,各种语言的内容形式也不尽相同。
“手”这个内容实体在英语和俄语中的内容形式如下表所示:
表2:英语、俄语内容形式不同
“兄弟姐妹”这个内容实体在匈牙利语、法语和马来语中的内容形式也是不同的。如下表所示:
表3:匈牙利语、法语、马来语内容形式不同
“树木”这个内容实体在法语、德语、丹麦语中的内容形式也是不同的。如下表所示:
表4:法语、德语、丹麦语内容形式不同
进入符号的内容形式与表达形式相结合,才形成了语言符号。这是叶尔姆斯列夫对索绪尔“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这一原理的进一步解释。
叶尔姆斯列夫还阐明了“常体”(invariants)和“变体”(variants)的概念。表达(或内容)平面上的差别在内容(或表达)平面上也引起相应差别的单位,叫“常体”;表达(或内容)平面上的差别在内容(或表达)平面上不引起相应差别,而依附于常体的个体,叫“变体”。由此,叶尔姆斯列夫提出“接换原则”(commutation principle)。如果表达平面上的差别引起内容平面上的差别,或者内容平面上的差别引起表达平面上的差别,这种对应关系叫作“接换”(commutation);如果表达平面上的差别不引起内容平面上的差别,则这种关系叫做“替换”(substitution)。显而易见,常体是同接换相对应的,变体是同替换相对应的。一种语言中有多少个常体,必须通过接换试验加以确定。因而,接换原则就成了叶尔姆斯列夫理论中最重要的一条原则。
3.所有的科学都聚集在语言学的周围
叶尔姆斯列夫把实体排除在语言之外,这样一来,在语言中就只剩下内容形式和表达形式所构成的种种关系了。这种语言学具有代数的性质,又没有跟实体对应的标志。因此,它就可以跟其他类似的形式结构等同起来。
叶尔姆斯列夫说:“正是由于理论只建筑在语言形式的基础上,不考虑实体(材料),所以我们的理论可以很容易地应用于任何结构,只要这种结构的形式跟自然语言的形式类似就行。”⑯
于是,语言学被融化在符号逻辑之中了。在这个意义上,叶尔姆斯列夫宣称:“所有的科学都聚集在语言学的周围。”⑰
因此,哥本哈根学派就有必要制定作为科学的一般理论的语言学,他们把它叫作“语符学”(glossematics)。
不少语言学家都批评哥本哈根学派的作法,认为他们的理论是凌驾于语言之上的,而不是从语言前提出发的。每当用哥本哈根学派的理论原则来进行具体的语言分析时,往往会显得左支右绌、漏洞百出。所以,要从纯语言学的角度对哥本哈根学派进行批评是很难的。
法国语言学家马尔丁内(A.Martinet)说得好:“叶尔姆斯列夫的理论好比一座象牙之塔,要想对它有所评价,惟一的办法是建立新的象牙之塔。”⑱
毋庸置疑,叶尔姆斯列夫建立的这座象牙之塔是不同凡响的,这是一座很有独创精神的象牙之塔。我们切不要无视这座象牙之塔,而应当进入到这个象牙之塔中,仔细地看个究竟,认真地分析叶尔姆斯列夫的独特思想。
今年是叶尔姆斯列夫逝世50周年,回顾这位语言学家的生平,重温他的著作,赞扬他的独创精神,是对叶尔姆斯列夫最好的纪念。
注释:
①英译本为: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Indiana University,Bloomington,Ind,1953.1963年又有了新的英译本,译者是Francis J.Whitefield,Baltimo:Waverly Press.Inc.1963。本文主要参照1953年的英译本话:0086-15911066112。
②L.Hjelmslev.Structural analysis of language[J].Acta Linguistica,VI,P58.
③L.Hjelmslev,1angue et parole,Cahiers F.de Saussure,2,P29,1943.
④W.Köhler,Gestalt Psychology,P(191-192),1929.
⑤L.Hjelmslev,la notion de rection ,Acta Linguistica,Vol.I,P11,1939.
⑥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1节,1953.
⑦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1节,1953.
⑧Л.Ельмслев,Метод структурнoгo анализавлингвистике,《Хрестоматия по истории языкознания XIX и XX веков》,стP423.
⑨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2节,1953.
⑩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5节,1953.
⑪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9节,1953.
⑫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20节,1953.
⑬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21节,1953.
⑭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15节,1953.
⑮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15节,1953.
⑯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21节,1953.
⑰L.Hjelmslev,Prol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15节,1953.
⑱A.Martinet,Économie des Changements phonét ique,P54,1955.
参考文献:
[1]L.Hjelmslev,Pro1egomena to a Theory of Language,Indiana University,Bloomington,Ind,1953.
[2]H.J.Uldall,Outline of Glossematics,Copenhagen,1957.
[3]B.A.Звеґинцев.ґлоссемaтика и линґвистика[J].语言学资料,1964,(3):215-243.
[4]林浩庄,易洪,廖东平.叶尔姆斯列夫及其理论观点简介[J].语言学资料,1965,(4).
[5]王德福.语符学语言模型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6]冯志伟.现代语言学流派(增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冯志伟周建浙江杭州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31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