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丽
(天津科技大学 法政学院,天津 300222)
民国时期开滦煤矿工人劳动与生活状况探析
丁 丽
(天津科技大学 法政学院,天津 300222)
摘 要:通过对开滦煤矿工人的劳动时间、劳动环境、工资收入、生活费分配及其衣食住等因素的考察,探析民国时期开滦煤矿工人的劳动与生活状况。
关键词:民国;开滦;煤矿工人;劳动状况;生活状况
开滦煤矿是开平与滦州煤矿的合称,位于河北省滦县境内。1877年,李鸿章命唐廷枢调查开平煤矿,第二年以120万两资本建立开平矿务局,开采成绩较佳。1900年义和团运动兴起后,该矿担心被各国侵占,于是改隶英国商会,由英国保护,改名为开平矿务公司。义和团运动过后,中国政府屡次试图收回开平煤矿均未成功。1907年,直隶总督袁世凯命周学熙筹办滦州矿务公司,以图以滦收开。后因两公司互相跌价倾销所出之煤,亏累巨大,故于1912年合并联合经营,名为开滦矿务总局[1]。开滦矿务总局总部设在天津,煤矿设在唐山,对于天津、唐山以及河北的工业发展有很大推动作用,而开滦煤矿工人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大量廉价的劳动力。本文即试图探析民国时期开滦煤矿工人的劳动与生活状况。
(一)劳动时间与休息时间
开滦煤矿矿上工作时间为9.5-10小时,井下工人实行八小时的三班制[2,第一册p256],但是每班的实际工作时间要超过规定的八小时。因为矿工大多住在离矿区较远的农村,“上工前还要通过进矿搜身等几道关口”“有的把头还把采煤的运料工序安排在八小时以外”,再加上收工后上交矿灯等手续,实际每班所费时间大概有10小时。因为矿工工资微薄,不够养家糊口,大部分工人不只工作一班,有的每日连做两班,有的每两日做三班。据统计,1932年开滦矿工每日连做两班的工人达50%以上,到1934年底达到30.2%。另外,矿工的休息时间也被资本家无情剥夺,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饿了,只好勒勒裤腰带,渴了,只能捧口煤沟里的水。”一旦停下来喘口气,就会遭到工头的打骂。工人甚至连上厕所的时间也受到管制,如果超过时间就会被工头把当天的工勾掉[3,p52-55]。
就全年的工作与休息情况而言,1919-1920年开滦煤矿的唐山矿、林西矿、马家沟矿和赵各庄矿工人每年的劳动天数分别为349、339、341和355,比起1918-1919年的劳动日数都增加了10-15天,长时间的劳动使得开滦工人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2,第一册p274]。
(二)劳动环境与劳动损害
民国时期很多煤矿企业已经使用机器采煤,这在当时被称为新式开采或西法开采。相对于机器采煤而言,过去使用手工工具采煤,被称为旧法采煤或土法采煤。当时所谓机器采煤,是指“提升、通风、排水三个生产环节,使用以蒸汽为动力的提升机、通风机、排水机,而其他环节仍然是依靠人力和畜力”。因此,煤矿工人还是矿山的主要劳动力,这也是近代新式煤矿与现代机械煤矿的区别[4]。下面的歌谣便能反映开滦煤矿工人劳动环境的恶劣和劳作的艰辛。
阎王槽,三尺高,往里一进要弯腰,
做不起来站不起,只好躺下把煤刨。
后背磨得流鲜血,好像挨了几刺刀,
两手磨得出血泡,腰酸背痛两膀酸。[5,p7]
开滦煤矿上面几层已经没有煤炭可供开采了,资本家要求工人们继续向下开采。每层都有大路、支路和小路,据对第7层和第8层的调查,“大路宽11尺高10尺,路旁有水沟,水深过膝。小路宽7尺高4尺半,须俯伏行走,伸腰须覆在地上。矿顶和两旁用木柱支撑,煤矿不时掉落。空气污浊昏暗,令人窒息,气温高达华氏83度,气压达到水银柱32寸7/10”[6]。矿工在井下使用铁锤打眼,铁锤重达12磅,一天工作下来肌肉酸痛。更严重的是打起眼来,矽尘飞扬,矿工耳鼻喉中吸入很多矽尘,从事这项工作的矿工“百分之七八十患有矽肺病”。井下不通风,闷热得像蒸笼一样,工人为了避免流汗到眼里去,头上都札根麻绳。如此环境下资本家却不给工人供水,矿工们渴了只能喝井下的污水,因而多患有胃肠炎。有的矿工在漏水的地方工作,脚下踩着脏水沟,头顶被冷水淋着,仍要坚持十五六个小时,因此患上关节炎等病症[3,p163-164,173-174]。据开滦矿务局统计,1922年至1923年一年间,开滦唐山矿、林西矿、赵各庄矿和马家沟矿工人去唐山总医院就诊的人数有34 593人,尤以唐山矿最多,达19 500人[7]。像开滦煤矿这样经营成功的企业,其矿工劳作环境却是如此恶劣,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矿工除了患有职业病之外,由于劳动设备缺乏检查和维护,他们还经常遭遇工伤灾害。
表1摘录的是开滦煤矿较为重大的灾害事故。据开滦查工处统计,该矿“平均不到三天就死亡一人”[3]。通过上表可以看出,在各种矿山灾害中,沼气爆炸是最频繁的,其中以唐山矿1920年的沼气爆炸最为严重,死伤矿工556人。当矿井中通风状况不好时,瓦斯大量积聚能燃烧爆炸,“使人窒息死亡”[8]。其次为坍塌事故,也就是工人采煤时,由于缺少安全支护以及煤质等方面的原因,头顶的煤落下来造成坍塌。更有甚者,矿坑内被采空的地区形成了老塘,但包工头仍然让矿工继续开采,这种危险的行为很容易造成大面积坍塌,也就是所谓的冒顶、落顶。蹲罐事件也常有发生,即罐笼运载矿工们上下井时发生的事故。开滦煤矿的罐笼分为三层,共容纳50余人。资本家为了减少上下井的时间,尽量在罐笼中多塞工人,有时一次竟装近百人,经常因为人多拥挤而发生挤伤、摔伤乃至摔死的事故[3,p162-166]。再次就是水患和火灾。由于矿井排水、防水的设施不健全,以及矿工开采不当而引发水灾,将矿工淹死。1934 年6月10日唐家庄矿的水灾,死伤矿工464人。井下除了沼气爆炸外,因灯火、炉火和其他电器设备出现问题亦能引发火灾。1934年5月29日唐家庄矿的火灾就是因为“绞车房电滚起火,燃及矿质”[2,第七册p477]而发生的,其造成的损害较为严重,死伤共计133人。
表1 开滦煤矿灾害类别及伤亡统计表(1913-1935年)①
下面举几个开滦矿灾的典型例子来说明矿工的劳动损害。1920年唐山矿沼气爆发是较为严重的一次事故。“10月14日午后,开滦煤矿公司之唐山矿内忽发大爆裂,延烧煤炭及坑道中之木料,烟焰弥漫,矿工遂窒息而死。”惨剧发生后,资本家还想把责任推到矿工身上,他们指出“本局竭力防备,专用安全灯,防止煤气爆炸,惟闻工人带土灯入矿致有此祸,还因开灯取火吸烟之故,死者身上有纸烟,可见一二”[9]。但是经调查,“矿中发现煤气,不在下午四点,而是十二点三刻”,但包工头并不予以理会,才导致事态的严重,沼气本来发生在“第九煤槽,蔓延至第八第七第六等煤槽”[10]。所以,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应该不在工人,矿局所谓的工人携带纸烟和土灯的说法也站不住脚,一是携带纸烟并不能证明其确实在矿井内吸了烟,二是如果矿工将危险品带入矿内也与检查者的疏忽有关,因此这次沼气爆发是因为矿内通风设施及救险设施欠缺及矿局未能及时救助所造成的。1934年的蹲罐事件也是开滦煤矿较为严重的灾害事故。12月2日上午,该矿四号井绞车在运载工人时,因绞车年久失修而未更换,“提罐的大绳突然出槽,坠入两轮中间,绳子被轮轴铁链咬断,罐笼坠入井底,23名矿工均粉身碎骨”[3,p180]。可见设备的失修给工人们造成极大的伤害。
开滦煤矿工人的收入包括基本货币工资、实物工资和补充工资三种。基本货币工资即每日或每月的固定工资收入。井下煤工的工资可以代表开滦煤矿大部分工人的工资情况:1920年开滦煤矿井下煤工的每班工资额为0.32元,1922年为0.35元,1924年为0.38元,1927年为0.42年,1929年为0.50元,1931年为0.58元,1935年为0.58元。可以看出这些名义工资②基本呈上升趋势,这与20年代后开滦矿工的斗争有关。在20年代中期,开滦煤矿“向里工中之部分技术工人销售廉价煤”,即所谓的实物工资,“冬季每月供应1吨,夏季每月供应半吨,全年共计9吨”[11,p86,123]。“1935年冬,开滦里工中有四千人领受廉价煤,占里工总数的40%多。”抗日战争爆发前,“开滦煤的市场价格平均每吨五元左右,廉价煤每吨1.6元,工人从中受益有限”。所谓补充工资即包括节假日工资、加工加点工资、年终花红和效率奖金。1929年开滦的劳资协约中规定了节假日放假“工资照发,加班得双薪”,但是礼拜天的工资没有明确规定。工人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不得不打连班,因此加班加点工资也是收入的重要部分。20年代中期,开滦煤矿给里工发放年终花红,到1931年外工也取得此项权利[3,p63-66]。年终花红大体根据做工出勤情况分成四个等级,即工人每年做工320班及以上者,获花红一整份,即里工为一个月工资,井下外工为18元,井上外工15元;每年做工290班及以上者,获整份花红的3/4;做工250班及以上者,获整份花红的1/2;做工180班及以上者,获整份花红的1/4。从1931年开始,开滦还根据工人的超额产量,发给相当于煤炭价格20%的奖金,但遭到包工头的侵吞[11,p103-104,108]。
表2 开滦煤矿工人平均月名义工资和实际工资对照表[3,p73](单位:元)
表2列出了1912-1937年间开滦煤矿全体工人的每月平均名义工资和实际工资,该表把名义工资折算成面粉的袋数以反映出工人的实际工资水平,并在此基础上计算出工人每月实际工资的指数,其中以1925-1926年的指数为100。通过该表的数据可以看出,1913-1920年期间,开滦煤矿工人的实际工资处于下降的趋势,这是由于基本货币工资变动不大,而物价却在上涨的缘故。1921-1926年间,开滦工人的实际工资又呈上升趋势,“这是由于工人的罢工斗争迫使矿方增加工资,并从1924年起向里工发放年终花红,并向里工中的部分工人提供廉价煤”,从而使得矿工的名义工资增长较快,超过了物价上涨的幅度。1935-1937年工人的名义工资虽较以前有所增长,但是其增长速度却赶不上物价增长的速度,工人名义工资折合的面粉袋数减少了,证明其购买力降低,实际工资水平下降。总之,影响工人实际工资变动的主要因素是物价的变化。民国时期的物价总的趋势是上升的,而大多时候工人工资的增长落后于物价的上涨,从而导致实际工资的下降[3,p76-79]。
民国时期,开滦矿工的工资占煤炭产值的20%左右,而资方获得的利润大约是矿工工资的两倍。在全部的产值中,有40%是旧价值的转移,60%是新创造的价值。在新创造的价值中,矿工工资只占三分之一,而剩下的三分之二则被资方上层人员所占有[3,p86]。通过表3可以看出普通工人工资与高级职员薪金的巨大差距。
表3 开滦煤矿工人工资和高级职员薪金(折合面粉袋数)对照表[3,p88]
通过表3可知,开滦煤矿普通工人的工资与高级职员的薪金差距很大,高级职员的每月薪金最高时为工人工资的55倍,最低时也达到24倍。该表统计高级职员的薪金还只是其底薪。除此之外,他们还享有各种优厚的津贴待遇。据统计,1936-1937年,高级职员一年的七种津贴比11个工人的工资还要多[3,p90]。
开滦工人的待遇不仅和高级职员相比甚是悬殊,而且跟矿区的骡马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详见图1。
图1 开滦矿区每日骡子饲料费和煤工工资比较(1918-1928年)[11,p132](单位:元)
图1中系列1为骡马饲料费,系列2为煤工工资,很明显前者高于后者,工人的生活还不如骡马。
开滦工人除了受资本家的剥削外,还受包工头的剥削。矿局规定每产一吨煤平均给包工头0.8元钱,每个矿工每工产煤两吨,包工头即可从矿局得到1.6元,但是包工头却只发给矿工0.5元钱,剩下的1.1元自己占有。这样下来,每个包工头“每年可得四五万元”。在每月未发工资时,工人经常向包工头借贷,“包工头借9角钱算作1元,扣1角利息”。到年底包工头还吞没外工的花红[12]。开滦包工头还经常设法诱骗工人赌博,工人赌输之后他们就可以放债取利。另外,包工头还强迫工人送礼,当时盛行“逢年、过节、上工、改工、红白喜事、生日、满月”的八送礼,如果工人不送的话,就会遭到打骂[3,p98]。
(一)生活费及其分配
工人的生活费就是维持工人个人或其家庭生活所需要的各项开支,主要包括食物、衣服、房租、燃料和杂项等费用。如果用于食物的开销比例下降,用于杂费的比例升高,证明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除了温饱之外,还有更多的钱用于教育、娱乐等方面,可以提高生活质量。
表4 开滦煤矿工人家庭生活费及其分配[13](1932年调查)
从表4全年平均收支来看,开滦煤矿工人家庭的年收入小于支出。这说明工人即使打连班在井下工作,其收入也难以维持家庭的基本生活。从生活费用的分配情况来看,在食物、衣服、房租、燃料灯火和杂项这五项调查内容中,缺少燃料灯火这一项,大概是因为该矿供给工人燃料灯火,故工人的生活费用中不再将这一项列入计算。食物费在各项中比例最大,占52.86%,说明该矿工人家庭的主要费用用于解决温饱。开滦矿工家庭用于杂项的费用占20.57%,这在华北各矿中比例算是高的。据同年调查显示,开滦、井陉、焦作、博山各矿杂项费的支出平均仅占10.93%。开滦矿工家庭衣服费的百分比较高,这是由于“矿工在矿场中工作,衣服时经摩擦,容易损坏”[13]。房租在各项支出中比例最小,可能是由于大多矿工居住在矿场提供的宿舍中,支付较低租金的缘故。
据开滦煤矿惠工主任费斯克1920年的报告统计,包工头在其开设的锅伙③中每日向单身矿工收取伙食费的情况为唐山矿一类饭为18枚铜元,二类饭20枚铜元。林西矿一类饭为21枚铜元,赵各庄矿一类饭为18.5枚铜元,马家沟一类饭为19枚铜元[11,p313]。当时外工的工资为每日32枚铜元,可见伙食费占到工人收入的2/3。单身矿工的生活尚且如此,矿工家庭的生活就更加艰难了。据1932年实业部调查,开滦工人平均每月工资为17.2元,而工人家庭的生活费需要23.31元,二者相差6.11元,矿工的工资入不敷出,仅食物费用即占工资的71.6%[3,p192-201]。开滦煤矿是华北地区经营最为成功的煤矿企业,工人的生活尚且如此,其他地区煤矿工人的生活就可想而知了。
(二)衣食住及业余活动
下面的矿工歌谣反映出当时开滦矿工艰难的生活状况。
其一:
头戴一顶破柳帽,身穿绣花麻包片。
冬避风来夏避雨,又挡风来又档寒。
醒来当衣睡当板,那能顶了湿和干。
成年累月穿一件,虱子滚成疙瘩蛋。[5,p34]
其二:
住锅伙,下地狱,不死也得脱层皮。
冬天墙上长白霜,夏天就像进笼屉。
蚊子臭虫打疙瘩,白天黑夜滚窑底。
粥里掺沙难下口,咸菜碗里爬长蛆。
不吃也交“露头伙”,哪管你花钱饿肚皮。
重病未死往外扔,乱尸岗山血淋漓。[5,p55]
开滦煤矿的单身矿工住在包工头开设的锅伙里,这些房子大都是用碎石、土坯盖的,十分简陋。房屋里面是都是面对面的大炕,两张大炕中间有一尺来宽的距离,工人们一般20人睡在一张通铺上,这样一间屋子就住下40名矿工。又由于开滦煤矿实行三班制,所以实际上一个席位是三个人轮流住的。矿工多以砖头、木头或鞋当枕头,拿破窑衣当被子。冬天屋里寒冷,大家只能挤在一起御寒。夏天屋里炎热潮湿,臭虫、蚊子、跳蚤到处都是,卫生条件很差。锅伙里的伙食主要为玉米面饽饽、秫米干饭或秫米粥、小米粥并配以咸菜。中午有主食,晚上就吃稀饭,这些食物还经常是发了霉的,咸菜里也经常生蛆。工人一年四季只有一身窑衣穿,大都破破烂烂的,冬天没有棉衣就穿着单衣,无法御寒。到了30年代以后,规模稍小的锅伙小店兴起,即只提供单身矿工宿舍不供饭食。锅伙小店的房屋也非常拥挤,除了炕上的铺位之外,屋内还有吊铺,即让工人睡在空中。吊铺离炕有两三尺,离屋顶很近,这样无论在炕上还是在空中吊铺睡觉的工人都不好起身。有的屋内竟然还有三层铺位的。因为锅伙小店不提供饭食,所以工人下班后要自己做饭。小店提供煤火灶台,但灶少人多,要排队等待做饭的时间就有两三个小时。工人一般只吃玉米饽饽、稀饭和咸菜。有家小的矿工因为负担较重,吃的更差,有的拣点白菜帮子做粥喝,有的工人还偷马料来吃。至于衣服,有的夫妻只有一身衣服,两人轮换着穿,衣服破了就用麻绳拴上[3,p189-202]。在这样困苦生活的折磨下,工人只有消极的娱乐活动,即赌博和嫖娼,“赌是几个人凑一伙小牌九,嫖则找贱价的土娼”[14]。因此,“大部分工人负了债,他们从来没有多少富余钱,因而不能向遥远的家乡寄钱养家”[15]。
开滦煤矿在近代中国工业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开滦煤矿工人在推动工业发展上起了重要的作用。通过研究发现,其工人的劳动与生活状况不尽如人意,与该企业的地位和发展程度是不甚相符的。
[注释]
① 本表仅记录一次死亡三人以上的事故。资料来源有开滦矿务局史志办公室编:《开滦煤矿志第二卷(1878-1988)》,新华出版社1995年版,第522-523页;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工人运动史研究室编:《中国工运史料第二十七期》,工人出版社1985年版,第100-101页。
② 与实际工资对应。
③“锅伙”即煤矿包工头旧时开设的供给单身工人膳宿的简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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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郭 静)
An Analysis on the Working and Living Condition of Kailuan Coal Mine Workers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DING Li
(College of Law and Politics, 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ianjin 300222, China)
Abstract:The research is made on the working hours, working environment, wage income, living expenses allocation, food, clothing and living of coal mine work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se factors, Kailuan coal mine workers’ working and living conditions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are revealed.
Key Words:The Republic of China; Kailuan; coal mine workers; working condition; living condition
作者简介:丁丽(1984-),女,河北保定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社会经济史。
收稿日期:2015-01-06
基金项目: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资助项目(TJZL13-002)
DOI:10.3969/j.issn.1009-9115.2015.04.001
中图分类号:K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15(2015)04-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