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常态的多视角解读

罗志荣

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指出，中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要增强信心，从当前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7月29日，他在和党外人士的座谈会上又一次提出，要正确认识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进一步增强信心，适应新常态。之后，在国内外的多个重要场合，他对新常态的内涵又作了深入全面系统的阐释。在题为《谋求持久发展 共筑亚太梦想》的主旨演讲中，他向包括130多家跨国公司领导人在内的世界工商领袖们，阐述了什么是经济新常态、新常态的新机遇、怎么适应新常态等关键点。新常态理论已经成为我们做好各项工作的行动指南和重要遵循。

但现实中有些人对此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提出新常态的概念，不过是对经济下滑形势无力扭转的一种说辞而已。这或如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显然，要普遍地做到对新常态理论“勤而行之”，避免出现“若存若亡”或“大笑之”的现象，科学地认识新常态，准确地把握新常态，是很有必要的。为此，本文荟萃了部分专家学者从多个角度对新常态含义的解读，供广大读者分享。

“新常态”是一个含义丰富深刻的重要表述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李佐军认为，“新常态”是一个含义丰富深刻的重要表述。经济进入新常态后应具有以下特点：一是经济增速是适度的，与潜在经济增长率相适应，具有可持续性；二是经济结构是优化的，第三产业、高附加值产业、绿色低碳产业比重稳步提高；三是经济质量是较高的，经济动力主要来自生产率的提高；四是经济制度环境是有利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日益发挥决定性作用。

他认为，严格说来，目前中国经济并非已处于新常态，而是处于向新常态过渡的过程中，目前更准确的阶段判断是处于经济增速换档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时期，只有度过这一时期后，经济才进入新常态时期。全面改革是推进经济向新常态过渡的基本途径。同时，要从经济增长供给“三大发动机”（制度变革、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上寻找新出路。具体说来，要全面推进改革，释放改革红利；加快推进产业转型升级，积极稳妥推动新型城镇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实施创新驱动，培育可持续的竞争力。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张军扩认为，“三期叠加”是中国当前经济最主要特征，但不是新常态。所谓新常态，除了增速换档和增长速度的回落之外，中国至少要再具备两点：第一，过去粗放增长模式下所积累的矛盾和风险、财政金融风险，要得到一定程度的化解。第二，我们新的增长经济结构调整的这个任务大体上有一个进展，新的增长动力和增长模式基本上确立，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经济增长才能说有了一个比较稳定和稳固的基础。才能说，达到了新的平衡，也才能进入一个新的常态。要充分释放有利于经济增长的潜力优势：第一是要通过改革释放中国本来拥有但是被体制弊端所牵制的优势。第二是通过投资，释放巨大的国内需求潜力。第三是通过改革、促进创新，驱动发展新的增长动力，形成从根本上依靠创新不断可持续增长的经济发展趋势。

摆脱“旧常态”构建新常态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卢锋认为，新常态的提出，意味着中国经济要摆脱“旧常态”。所谓旧常态，是指一段时期增长速度偏高、经济偏热、经济增长不可持续的因素累积，并带来环境污染加剧、社会矛盾增加以及国际压力变大的严峻挑战，也是十八大以前长期改革滞后形成的“体制病”和宏观失衡“综合症”。国际经济危机带来的外部风险，使中国经济发展的旧有模式难以为继，人们将这种挑战形容为“三期叠加”：增长速度进入换挡期，结构调整面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进入消化期。而中国经济呈现出新常态要有几个主要特点：在速度上，“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在结构上，“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在动力上，“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这包括：经济增速虽然放缓，实际增量依然可观；经济增长更趋平稳，增长动力更为多元；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发展前景更加稳定；政府大力简政放权，市场活力进一步释放。他认为，新常态化过程中可能伴生的新矛盾和新风险，比如房地产的“去泡沫”、影子银行与地方债务的“去杠杆”、产能过剩“挤水分”等等，都是对早先累积的失衡因素和矛盾的调整和化解。

有的学者认为，新常态就是新形态的稳定形态。而一个系统的稳定形态，一般就是这个系统发育到足以按照自身的规律与方式运行，不容易受到其他力量影响而发生改变或逆转。比如：中国市场化改革不可逆转，中国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不可逆转，经济大国向经济强国转型升级不可逆转，中国经济的影响力提升不可逆转，等等。而“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国民经济主战场”便是升级版成为一种常态时，说明这种升级是系统深刻的。

有的学者认为，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速度“下台阶”，但发展质量“上台阶”，不均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旧常态”将被以人为本、均衡协调、绿色发展的“新常态”所取代；经济增长以实现充分就业和收入增加为主要目标，发展方式将从粗放到集约，低端到高端；宏观政策立足于“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防风险”，保持定力，主动作为，以微刺激、强改革，保障经济适度稳定发展。

面对新常态要有新心态

中国经济景气中心副主任潘建成认为，新常态下，我们对经济形势的判断，确实需要新的心态。最重要的是“对经济增长适度下滑保持‘平常心态”。什么叫平常心态？平常心态就是要认识到当前经济增长的下滑是自然换档的过程，是符合经济规律的；要认识到当前经济运行遇到的压力和波动，是结构调整的阵痛的突出表现，尤其对部分资源相关行业和相关地区，或者对粗放增长形成的路径依赖较重的行业和地区更是如此，这是实现经济转型必须付出的代价。也就是说，面对这些困难和挑战，在战略上要保持淡定、从容，要有定力，不要乱了阵脚。战略上保持平常心态，是坚定改革信心、从战术上理性、智慧地克服困难、战胜挑战、实现转型的基础。有两点很重要，一是一定程度上需要我们深刻反思过去。二是要更透彻地思考经济增长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从长期来说，伴随着潜在增长率的下降，经济增长应该会趋于下行。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经济体必然经历的过程，是符合经济规律的。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副院长赵锡军认为，新常态下政府制定政策时思路已转变。由于经济增速的变化，引发我们考查宏观经济乃至经济增速的关系、思路、方法、手段，以及认识问题及对策发生变化，这是一个系列的变化。新常态更多的是我们理解经济的思路和理解方式的变化。他认为，从新常态的角度看，今后我国考查经济可能更加全面、完整、均衡、系统。目前经济遇到的问题，除了增长、物价、速度、规模等指标外，要反映经济的全貌、揭示经济的问题，可能需要通过更多的传统指标以外的东西来考查，才能比较完整的理解。这就意味着考查的眼光、角度、思路以及将来制定对策的思路可能都要发生改变。

独立经济学家马光远则认为：新常态就是抛弃“保8”思维。

新常态的核心内涵是转变发展方式

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副会长蔡进认为，新常态最核心的内涵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经济发展由速度型向质量型转变，其根本的特点就是高效率、低成本、可持续。他认为，新常态应从三个层面来理解：一个是经济增速将保持中高速的增长水平。一个是调结构，通过结构调整，重构经济发展新的平台与基础。一个是加快推动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实现经济发展从速度型向质量型转变，这是最重要的。

亚开行首席经济学家魏尚进认为，中国经济除了增速放缓这一表面现象之外，新常态还要从两个结构性方面来解读。一是中国向消费转型，这主要是由于国际市场疲软，外界不愿意看到中国长期保持顺差，而是希望中国扩大内需、间接来带动全球增长。此外，“新常态”还涉及产业结构升级。由于世界经济高度融合，需求要看全球的需求而非只由本国主宰，但供给只能是由本国产出，因此供给性的因素比需求对潜在增长率的影响更为重要，而其中人口对生产便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当前中国人口红利正在消退，适龄劳动人口的绝对数从2012年起约每年下降0.3%，而从工作年龄人口的增长到GDP增长率需要乘一个系数0.6。如果只考虑这个因素的话，GDP增速每年会下降0.18个百分点。按照当前对今年经济增速7.5%的判断，10年后中国经济增速只有5.7%左右。当前TFP在GDP增速中仅占1%～2%，如果“消除或降低要素市场错配可为全要素生产率（TFP）在未来几年内创造30%的上升空间，这就能抵消适龄劳动人口减少的副作用。因此如果配套改革顺利推进，接下来10年的平均增速达7%也是完全可能的”。所谓的“改革红利”，就是通过结构性改革释放更多的生产力。如果政府能下决心做好金融市场及其他要素市场改革，以及国企改革等几项配套改革，将大大降低资源错配，这将提高TFP，并进一步提升潜在增长率。投资方面，改革可以优化结构，不仅是产业结构，更主要的是投资主体的结构。因为不同主体的投资效率不同，中国存在资源错配现象，相对效率低下的企业拿到了较多资金，因此在投资数量相同的情况下，资源重新配置也能提高投资效率，这将促使TFP上升。

经济新常态本质上是改革新常态

中国企业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锦认为，经济新常态包含三层含义：其一是中国的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经济发展长期向好发展势头不变，还能保持长期发展，必须有信心；其二是发展面临换档期、调整期、刺激消化期的“三期”叠加，各种矛盾和问题相互交织，这就需要战略上保持定力和平常心态，战术上要高度重视和防范各种风险，早作谋划，未雨绸缪，必须有耐心；其三是中国将进入改革攻坚期，通过改革化解经济中的结构性矛盾，理顺政府与市场关系，通过技术创新与产业升级等推动经济更高效增长，这需要决心。当前，我们正面临“中等收入陷阱”的考验，能否跨越，关键靠创新。经济发展一是靠投入增加，二是靠生产要素配置的完善，三是靠技术进步，四是靠劳动力素质提高。因此，经济新常态本质上是改革新常态。这场改革的新常态：一是改革是有目标的。“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国民经济主战场”。二是这种改革是全方位的改革。从深化政府机构改革、减少审批事项、创新政府公共服务提供方式、扩大营改增试点范围、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天然气价格改革、城乡居民大病保险全覆盖、困难群体社会救助等重点入手改革出台相关实施方案。三是改革是有蓝图的。从十八届三中全会上研究全面深化改革问题并作出总体部署，再提出综合改革方案。改革具有完整的路线、政策和方案。四是改革有步骤，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五是改革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要把握“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的关系”，“五个到位”深入人心，句句经典。实施方案要抓到位，实施行动要抓到位，督促检查要抓到位，改革成果要抓到位，宣传引导要抓到位。六是改革的精神状态。改革是一场革命，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很难取得成功；同时改革又是“一个大试验”，面对复杂的国情，必须科学决策，稳中求进。七是改革势在出成效。当前改革进入深水区，改革必将让全国的经济、社会发展起来，让全国的各方面制度体系逐步完善起来，让人民的幸福感提升起来。

转向新常态要实现创新驱动

有的专家认为，目前中国经济转型面临四大阵痛：制造业要去产能化、金融要去杠杆化、房地产要去泡沫化、环境要去污染化，要解决这四种阵痛，转向新常态非常重要的是要实现创新驱动。在由“旧常态”向“新常态”转换过程中，面对新挑战，需要新思维，认清新特征，掌握新规律，抓住新机遇，采取新措施，创新改革，以保持经济均衡、协调、可持续发展势头。

有的专家认为，新常态下，创新成为保障经济持续发展的新动力，创新不仅仅是技术创新，更包括体制机制创新、管理创新和模式创新。具体讲，一是调控政策创新。二是改革思路创新。三是科学技术创新。通过加快改革，解除对个体和企业创新的种种束缚，真正形成“万众创新”“人人创新”的新态势，体力加脑力，制造加创造，开发出先进技术乃至颠覆性技术，我国经济发展就能够创造出更多价值。四是体制机制创新。五是对外开放创新。面对新常态，中国需要全面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创建新的竞争优势。

有的专家指出，在新常态下，企业要从自身做起应对首先要增强创新的能力。要在研发能力提高上下功夫，在品牌打造上下功夫，在整个企业职工队伍素质提高上下功夫，要提高整个企业的成本管理能力。现在很多企业都在自主创新，但是自主创新之后要有一定的成本投入，但是市场却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导致可能没有订单，这个问题关键是在产品或者服务的性价比。在这种情况下，企业面对的是供大于求的市场，购买者开始从过去注重有没有开始转向好不好这个方面，大家在有中选好，在好中选便宜，如果企业能够有更好的产品或者服务的性价比，是不用发愁找不到订单的。订单不好找恰恰是一种倒逼的压力，倒逼企业从做得快、做得多转向做得优、做得好、做得省，这个转变很关键。

新常态就是按经济规律办事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厉以宁提出，新常态就是按经济规律办事。他认为，过去几年超高速增长并不符合经济规律，只能是暂时的现象，中国经济转入新常态后，要更看重经济增长的质量和结构的调整。过去几年中国经济的超高速增长带来的损失惊人，致使资源过快耗竭，生态环境遭到破坏，低效率和产能过剩问题严重，更重要的是，在2008年全世界都在忙于技术创新和结构调整时，中国却因为一味高速增长错过了这一调整机会。他认为，新常态下，中国对出口、就业、投资和利率等问题要有新认识。中国要及早改变计划时代的出口越多越好的观念，出口和进口应该基本平衡。同时，外汇储备也不是越多越好，因为外汇储备主要是要用得好，用得好外汇储备就好，如果不会用，就会带来很多问题，国内的货币流通量就增大了，再进一步跟其他国家搞好关系就不容易了。高就业未必和高投资有因果关系，过去总认为高就业必须有高投资，这些看法渐渐不灵了，因为机器人等新技术的应用，高投资未必会出现就业高增长，因此需要在产能短缺的短板、环保工程、现代农业上投资，靠民间资本，把中等企业、小微企业调动起来，这样才能带动就业，而不能像过去一样，以为高投资才能带来高就业。

厉以宁还认为，高利率未必能够抑制通货膨胀。高利率抑制通货膨胀是有前提的，假定通货膨胀是需求拉动的通货膨胀，这时候高利率有用。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需求带动的通货膨胀会有，但成本推进的通货膨胀一样存在，假定是要素成本上升，假定供给不足，短缺部门没能跟上去，这种情况下高利率反而造成了企业的困难，而通货膨胀如果在成本推进的条件下，结构失衡的条件下发生，那唯一的办法是要降低利率，降低利率但要引导性地让供给短缺的部门转移，让它把结构调整搞得更好，这一点也是未来经济观念里一个新的观点。

“新常态”是一把理解中国走向的钥匙

有的学者认为，新常态首先是经济的新常态，但同时又包括政治、军事、文化、外交等方面，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含义十分丰富深刻的新概括、新论断，是一把全面准确理解中国当前与今后走向的钥匙。

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施芝鸿认为，新常态既是随着客观世界不断发展、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出现的新情况新变化而导致的一种势逼至此的新常态，需要我们用平常心态去认真看待和对待；又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按照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的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八条基本要求，由锐意进取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自觉营造的一种趋势性的新常态。

他认为，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统筹伟大事业伟大工程，以中国梦凝聚力量，以抓改革激发活力，以改作风振奋人心，励精图治、攻坚克难，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取得新成就、形成新风气、开创新局面”；在这个过程中，习近平同志提出许多富有创见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深刻回答了新形势下党和国家发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深入阐释了党的十八大精神，进一步升华了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为我们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实现新的奋斗目标提供了科学指南和基本遵循。从而使我们党和国家各方面正在形成以下10个方面趋势性的新常态：第一，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面形成新常态。第二，在推动全面深化改革方面形成新常态。第三，在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方面形成新常态。第四，在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依法治国方面形成新常态。第五，在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方面形成新常态。第六，在改善民生和创新社会治理方面形成新常态。第七，在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方面形成新常态。第八，在加强国防和军队建设方面形成新常态。第九，在国际关系和我国外交战略方面形成新常态。第十，在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方面形成新常态。

他认为，党的十八大以来短短两年时间，我们党和国家各方面工作能够出现如此全面系统的振奋人心的新常态，说到底，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带头解放思想、敢字当头、敢于求变、敢于碰硬、敢于亮剑的结果，是坚持思想上与时俱进、发展上稳中求进、作风上断然改进、改革上锐意奋进的结果，是秉持功成不必在我、克难理应在我，我们不做谁做、现在不做更待何时去做的使命感、责任感，敢作敢为敢担当，摒弃不合时宜的惯性思维，打破掣肘当下中国发展进步的成规惯例，在内政外交的具体层面作出至关重要的重大改变的结果。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成都武侯祠清人赵藩撰并书的这副楹联，虽然是对诸葛亮一生用兵和施政功业所作的高度概括和总结，但却发人深省，其中精髓，对于我们科学地认识新常态，主动地适应新常态，都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鉴之于新常态下的治国理政和企业经营管理、改革发展，攻心，即转变心智模式，适应新常态要树立新心态；审势，即科学分析国内外形势，准确把握国内国际两个大局，谋定后动，主动作为，从而为实现振兴中华的“两个一百年”目标努力奋斗。

（责任编辑：任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