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曼论全球化

2015-03-02 16:09朱永良黑龙江省行政学院学术交流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行政论坛 2015年5期
关键词:鲍曼后现代现代性

◎朱永良 (黑龙江省行政学院学术交流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鲍曼论全球化

◎朱永良 (黑龙江省行政学院学术交流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全球化就被学者们热切地关注。全球化是世界范围内社会关系的强化,是世界不可逃避的命运。对于全球化的认识存在赞成全球化和反对的观点。鲍曼以后现代性为语境对全球化的负面进行了独特的研究:当代资本跨越国界的自由流动,使它可以逃避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时/空压缩使人们几乎可以忽略距离,但只有某些人享受到“史无前例的自由”,并不是人人平等地分享它;福科“全景监狱”式生活情景使私人自由空间变得更小;消费者社会的经济成为消费主义的经济,它是一种欺骗、过度与浪费的经济;全球化也给世界带来了风险和恐惧;经济的全球化是全球化中最为深刻的变化。鲍曼对全球化的研究一直延伸到将“后现代性”概念为“流动的现代性”概念所替代,直至近年。

鲍曼;后现代性;全球化;资本流动;时/空压缩;消费者社会;风险;流动的现代性

1998年,齐格蒙特·鲍曼出版了《全球化——人类的后果》(以下简称《全球化》)一书,这是他在出版了一系列关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研究的著作之后又一本更加有力地审视当代世界状况的作品。鲍曼坚持认为“除了尽可能地按照经验自身短暂而自我更新的特点,不断地对人类‘经历的经验’加以评论,社会学没有其他意义,也不可能有其他意义”[1]。在这本讨论全球化的著作中,体现了他一贯持有的这种社会学研究风格,这也使他在讨论全球化问题时更有其独特的视角和见解。

全球化一词并不是个新鲜的名词,但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它被学者们热切地关注,其知名度“急剧上升”[2]2。对何谓全球化,人们有着不同的认识,甚至构成了赞成和反对的两种观点。安东尼·吉登斯在讨论现代性的语境中,将全球化定义为:“世界范围内的社会关系的强化……地域性变革与跨越时—空的社会联系的横向延伸一样,都恰好是全球化的组成部分。”[3]戴维·赫尔德等人将它定义得更为具体:“全球化指的是社会交往的跨洲际流动和模式在规模上的扩大、在广度上的增加、在速度上的递增,以及影响力的深入。”[2]1但我们看到,这个定义不过是对吉登斯定义变换词语的表述。阿兰·图海纳则是这样来定义的:“所谓全球化,它的意思是:有些工艺、工具和通讯手段到处都可以看到;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任何一个地方所独有,也不是只和某一个社会或某一种个别文化有关系……”[4]同时我们也看到,对全球化质疑的声音也表现得十分强烈,他们认为所谓的“全球化话语是在为新自由主义的全球计划做辩护,并企图将它合法化”,更为激烈者直接“把全球化看做是美国化或者西方帝国主义的代名词”[2]4-5。

鲍曼在对全球化的研究中,并不想纠缠于概念的分析上,因为如今“全球化”这个词已成为一个陈词滥调,“一句神奇的口头禅,一把意在打开通向现在与未来一切奥秘的万能钥匙”[5]1。而正像前面提到的,鲍曼的社会学研究风格是对人类“经历的经验”加以评论,这与有些学者在研究这个问题时更加注重在理论上的阐释和对现实的概括是不同的。鲍曼对于全球化是持一种完全承认的立场,但这不等于完全赞成,他采取了一种辩证的态度,他认为“对每个人来说,‘全球化’是世界不可逃脱的命运,是无法逆转的过程”,但这其中对某些人来说是幸福的源泉,对某些人来说是悲惨的祸根[5]1。这就可以让人能较清醒地看待全球化,而不是非此即彼地选择。

在出版《全球化》这部著作之前,鲍曼已出版了被称为后现代三部曲的《后现代伦理学》《生活在碎片之中——论后现代道德》《后现代性及其缺憾》等著作,从前者中可以看出他是在后现代语境中研究全球化问题的。事实上,就学术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来看,“‘后现代性’的观念处于当代西方知识分子争论的中心”[6],鲍曼也不例外地使他的全球化研究充满后现代的色彩。比如,他在全球化研究中进一步关注了诸如资本流动、时/空压缩、旅游者、流浪者、消费者社会等问题,这既是鲍曼对以前论题的延续,也是对当下经验的描述,同时,在后来出版的其他著作中也从不同范畴、问题或角度讨论了全球化问题。鲍曼的全球化并不是一般所认为的经济的全球化,它的范围是多方面的,他在描述和评论全球化时更多的是敏锐地指出了它的负面。

虽说鲍曼在其他著作中也探讨了和全球化有关的一些问题,但集中地探讨全球化主要呈现在《全球化》一书中。他认为自己在这本书中的研究主要是提出问题而非给出答案,但从其给人的启示来看体现了一个当代知识分子思索和质疑的精神。笔者在此主要就这本著作所阐述的论题,来评述鲍曼的全球化观点。

鲍曼在阐述他的全球化观点时,首先向我们描述了一个公司只属于投资者而不属于它的雇员、原料供应商和所在地的情境,这是一个不同于现代化的世界那完全属于一国一地的有着高大烟囱的现代工业情景。这是一个后工业化社会,资本的流动变得瞬时即达,它有了超越国家的能力,地理上的空间几乎成为被忽略的因素,那些投资者“具有的流动性,意味着权力与义务……之间新的、真正史无前例的、无条件的分离。一言以蔽之,对人类日常生活以及社会繁衍的责任他们统统不必担负”[5]9。投资者自由流动的资本,避免了为雇员和当地公司的未来负责,因为它可以自由地将资本转移到其他公司去。鲍曼就此写道:“资本的这种新的自由使人想起昔日的在外地主。”[5]9只要种地的人交租,他们不会去管由谁来种。当然,当代的流动资本的自由是“在外地主”所没有的,同时,资本的流动已超越国家的限制。这种资本的全球化状况也是反全球化的人们所警觉到的,因为资本可以轻易地摆脱对一地造成不良影响而应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甚至可以说完全合法地转移到他地。“这也显示了国家经济作为单一范畴的意义日渐衰靡。”[7]1事实上,从另一方面来看为什么有越来越多的跨国家跨地区的经济合作,这构成了全球化的重要一维。而鲍曼让我们看到资本全球化负的一面。

时/空压缩是戴维·哈维在其《后现代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一书中详尽、历时性地阐释的观念,鲍曼将其借用和发挥成为其讨论全球化时一个重要的概念。交通方式的进步使空间距离不再像以往感受得那么“遥远”,我们真的“可以越来越有信心说目前正处于‘地理终结’期”[5]11。精英分子不仅享有超越距离、国界自由的感受,许多普通人也经历着这一切,麦克卢汉所说的地球村今天已成为现实。同时“信息在实践中也和在理论上一样,在全球范围内瞬间可达”[5]14,甚至可以同时共享——如同步直播、视频、聊天,这种超越以往的时/空压缩感改变了我们对现实世界和人的态度。鲍曼在20世纪末就敏锐地感到:“廉价的通讯意味着信息的快速到达,也意味着信息泛滥,意味着已获得的信息很容易被忘记或被弃置不顾。”[5]15现实世界和信息流动、网络虚拟世界都呈现出时/空压缩的特点,它促使世界具有了新的面貌,但并不是人人能在这个“新世界”中都获得平等和自由。“由于技术因素而导致的时间/空间距离的消失并没有使人类状况向单一化发展,反而使之趋向两极分化。”[5]17超越了距离也就是超越了疆域,某些人由此获得“史无前例的自由”,而对其他人则只能内心不再安宁地居于一地,前者无疑就是精英分子,后者则是全球性化中的弱者,被边缘化的大众。这是鲍曼对当今世界国家和地区人群的一种分层(或新的阶级划分),其中隐含着正义与平等的判断,也就是说,全球化的世界并非公平正义的世界。鲍曼是这样来描述的:“如果说精英分子的超疆域性象征令人陶醉的自由,那么,其他人的地域性带给人的就是坐牢而不是在家的感觉——眼睁睁看着别人来去自由,他们会感到更加屈辱。”[5]22鲍曼早年就关注自由问题,在这里体现了他敏锐感受到的在时/空压缩情境下人的不自由。全球化并不是对所有人时/空权利的解放,却是资本流动的狂欢,精英分子的舞台。

鲍曼在阐释全球化时,用第二章来讨论“空间战”,也就是现代国家要使空间清晰化、透明化,将其视为绝对主权。也正是在现代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先行发展的国家通过各种军事、外交和行政的方式建立起较为清晰的边界,这是空间战早期取得的成果。但鲍曼所指的空间战更多是比喻意义上的,其目的在于“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行政当权者易懂的透明世界”[5]31,要做到这一点就要使国家具有绝对的权力来绘制空间地图,以结束以往复杂混乱的局面。对空间的控制体现的是国家权力,其本质是对国民的管理。那么,私人空间在哪里?在此,鲍曼借用福科全景监狱的概念,并提问道:“全景监狱之后有生活吗?”全景监狱的主要功能在于被监督者始终处于明处、被监督的状态,而监督者处于暗处、处于主动的位置,这让被监督者始终感到有人在监视他,私人空间被挤压。被监视的情景在数字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在真实的世界里一个自由人也在不断地被监视中,哪怕人傍晚出去散步也会被摄像头拍过无数次,这就构成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理论意义上的全景监狱。互联网、数据库更使人们自愿地“投入”全景监狱,你为其提供能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一切信息。正如鲍曼具有先见之明地指出:“全景监狱的主要功能是确保不让任何人逃出严密警戒的空间,而数据库的主要功能是确保不让任何人以虚假借口和没有正式证明的情况下闯入其内。”[5]49在今天,你不在社会的数据库中你就无法工作、旅游和购物等,你就无法生存,不管你走到世界的什么角落你都得心甘情愿地被监视着。

鲍曼认为,全球化(也可以说后现代)时代,主要的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社会是一个消费者社会,而此前先辈们的社会(工业化的社会)是一个生产者社会。在当今的后现代阶段“几乎不再需要大批的工业劳动力和应征军人,而需要它的成员有能力去作消费者”[5]77。消费者社会将消费提到了第一位的位置,消费引导着整个社会。那么是什么机制塑造了这样一种消费者社会呢?毫无疑问,先决条件必须是一个发达或相对发达的社会,人们已不是为生存而消费,而是为消费而消费。其核心是让消费者养成消费的欲望。如今大行其道的电子产品、娱乐产品和奢侈品等等充分体现了这一点。正如鲍曼所说的:“消费者社会把它的框架建立于以一种过去其他社会做不到或者想都没想过的方式来满足人们欲望的许诺上。”[8]86那么如何不断地引诱消费者的欲望呢?那就是使“消费者社会努力做到让不满足持久化……一开始作为需求的东西,最终必将成为一种强迫或者成瘾”[8]86。从我们生活的实际就会非常容易地理解鲍曼的这种描述。比如,今天几乎控制了我们日常生活的电子产品,采取的经营手段就是推出一种新产品,在广告营销上就将它说得几乎完美无缺,等到将要推出下一代产品时就会将这上一代的缺点说得如何如何,甚至夸张地宣传。消费者新的欲望不断地产生,结果是消费者永远在路上。由此,形成了消费主义,而它“是一种欺骗、过度与浪费的经济”[8]88。那么“消费者社会只能是一个过度与挥霍的社会——因此,是一个冗余与巨大浪费的社会”[8]90。然而,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不可能在全球的所有地区都达到最富裕国家的消费水平,虽说要达到这个水准是世界其他地区的“梦想、前景、抱负”,如果世界各地都达到最富裕国家的消费水准据推算还需要有五个地球的资源[9]147-148。这就在发展的问题上产生了世界性的矛盾:先发国家和后发国家之间的矛盾、资源缺乏的矛盾等,如何解决这些矛盾,对此就需要地区和全球的协调机制,也需要每个人的警醒。既然,“我们处在‘消费’控制着整个生活的境地”[10],我们该如何面对消费主义,如何进行消费?

就我国而言,眼下正从工业化社会向消费者社会过渡,甚至可以说有些地区已进入消费者社会,虽说人们已对环境、资源等可持续发展的问题有所认识和应对,但对消费社会存在的负面问题还应进行深入的研究。

鲍曼自《全球化》一书出版后,仍持续关注全球化的问题。在《流动的恐惧》(2006年出版)一书中他辟有一章来讨论全球化,题目为“全球化的恐惧”。这里就来谈谈鲍曼的研究。鲍曼对全球化始终持一种冷静的分析、评论的态度,但他更加关注全球化的负面结果。他在讨论“全球化恐惧”时开宗明义地指出:“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全球化完全是负面的:没有一个‘正面的’对应物对它控制、补充及弥补,此对应物的出现最多只是一个遥远的预期,且根据一些预测表明,这其实已经希望渺茫了。”[11]104这种恐惧其实就是对风险的恐惧。贝克早在20世纪80年代所提出的风险社会的观点,其中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全球化的负面问题,比如科学技术的风险、生态的风险等已成为常人总感到威胁的风险。因其全球化的流动性,流行病也常常造成许多国家要付出很大的防治成本。所以说“风险社会在这个意义上是世界性的风险社会”[12]。鲍曼从社会的角度分析了负面全球化的作用,认为“贸易和资本,监督和信息,压制和武器,犯罪和恐怖主义具有高度选择性的全球化,它们现在都要藐视领土主权,不尊重任何国家的边界”[11]104。萨斯基亚萨·森就全球化的负面来看,则认为“全球化是一个产生冲突空间的进程,其特征为竞争性、内部差异化、不断跨越国界”[7]17。全球化发展的越深入、越广泛使风险越难预测,一国一地风险会迅速传播,2008年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就说明了这一点。鲍曼认为:“让我们这个世界变得脆弱的主要原因是可能‘无法计算’风险,这比起通常的‘风险’概念,是完全不同的现象。”[11]107对于全球化中的世界,负面全球化如何能被正面全球化“改良和驯服”,这为人们提出了具有挑战性的难题。在进入21世纪的诸多事件中,“9·11事件”和伊拉克战争之后恐怖主义变得更加全球化了,今天这个难题依然使世界不得安宁,使某些地区和国家陷入灾难之中。全球化也产生了各种冲突,亨廷顿所强调的文明的冲突在政治文化上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风险和恐惧让表面平静的全球化的世界在本质上难以安宁。

在全球化中,经济全球化成为最令人瞩目的现实。鲍曼指出:“人类生存和幸福的经济基础,再次像两个世纪以前那样,逃离了政治的控制……在此,‘现金关系’是惟一的社会纽带,激烈的竞争是惟一的国家法则。”[13]229在现今的国际关系中,世界各国几乎都将经济关系放在非常重要或最优先的位置,经济的发展和实力成为在世界政治中一个重要的基础性因素。由此,鲍曼看到“在我们的时代,一个没有伦理的空间再次出现了”,全球化的经济自由地运用自身的规则,但它可以忽略其他规则,而在全球范围内的司法、民主和伦理等约束力或规则还“处在萌芽之中”[13]229。这也说明,全球化的发展还有待于各方面规则的建立和完善。但“当代经济全球化的模式已经编成了一张坚固持久的、深入世界主要地区的网”[2]43,几乎没有国家不受到它的影响。

总之,鲍曼认为:“由这个负面全球化了的世界上失控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害是不计其数和无所不在的。”[11]136毫无疑问,全球化还在发展之中,它的负面、它的问题需要人们去进一步研究,以寻求解决之道。

鲍曼在研究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时,其贡献就是为人们提供了对它们负面的认识,取得的成就也获得了广泛的承认。正是在研究后现代性的基础上,使他对全球化研究获得了可信的语境。鲍曼在研究后现代性时写道:“现在我们处在一个永远变动的世界里,焦虑凝聚成为惧怕陌生者,它充斥在全部日常生活中,充斥在人类现状的每一个方面和角落。”[14]而在《全球化》中写有类似的情形:面对大城市的恐慌,生存策略是躲避和隔离,“如今已经不再有爱或恨你邻居的问题了。与邻居保持一定的距离,会使难题迎刃而解,使选择毫无必要”[5]46,人与人关系的冷漠成为普遍的状态,人人似乎都处于孤立存在的状态,生存充满焦虑和恐惧,这既是后现代世界的部分情景,也是全球化世界的部分情景,二者有许多交叠的特征。后现代世界是一个充满解构怀疑的世界,现代性世界的真理已不能表达新的现实。其实,鲍曼在研究全球化时,充分地利用了他对后现代研究的资源,同时又调整了看待世界的角度,从而使他的全球化研究既与后现代性研究充满关联,又使之具有完全的独立价值。我们也完全可以把鲍曼对全球化的研究视为对全球化负面问题的研究,其研究使人们对全球化的认识更为深入,从而可以避免因完全拥抱全球化造成的盲目伤害。

对于全球化的研究,自《全球化》一书之后鲍曼仍然十分关注,这体现在他的一系列著作中,包括《工作、消费、新穷人》《个体化社会》《被围困的社会》《流动的恐惧》等书都有相关章节专门来讨论全球化的问题。同时,在《全球化》一书之后,鲍曼的研究开始发生了变化,2000年他出版了《流动的现代性》一书,从此他不再使用“后现代性”这一术语,而代之以“流动的现代性”这一独特的提法,此后的全球化研究也被置于这一学术背景之下,使他的思想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

[1]丹尼斯·史密斯.齐格蒙特·鲍曼——后现代性的预言家[M].2 版.萧韶,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241.

[2]戴维·赫尔德,安东尼·麦克格鲁.全球化与反全球化[M].陈志刚,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56-57.

[4]阿兰·图海纳.我们能否共同生存?——既彼此平等又互有差异[M].狄玉明,李平沤,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3-4.

[5]齐格蒙特·鲍曼.全球化:人类的后果[M].郭国良,徐建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6]詹尼·瓦蒂莫.现代性的终结[M].李建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英译者导言1.

[7]萨斯基亚·萨森.全球化及其不满[M].李纯一,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

[8]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生活[M].徐朝友,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9]齐格蒙·鲍曼.此非日记[M].杨渝东,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13:147-148.

[10]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5.

[11]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恐惧[M].谷蕾,杨超,孙志明,等,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12]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M].何博闻,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21.

[13]齐格蒙特·鲍曼.被围困的社会[M].郇建立,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14]齐格蒙·鲍曼.后现代性及其缺憾[M].郇建立,李静韬,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2:9.

(责任编辑:温美荣)

D089;C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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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460X(2015)05-0088-04

2015-07-20

朱永良(1958—),男,黑龙江哈尔滨人,《行政论坛》编辑部编审,从事编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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