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被关注的教师:共景视角下教师的角色分析①
韩月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以全景理论来看,教师凭借视觉实现了对于学生的控制。然而转换视角,就共景理论来分析,教师作为少数群体也一直受到来自学生和整个社会的注视。在学校中,学生通过关注教师来调节自己的行为,能够发现教师行为的多种侧面。社会在定义教师的角色时,也使得教师成为了被众人关注的弱者。由于人作为视觉主体时,也同时是他人的视觉对象,因而学生与社会对于教师的关注也将影响教师的行为。
共景;教师角色;视觉权力
十八大报告在“改善民生和创新管理中加强社会建设”的标题下,将教育与就业、居民收入、社会保障、健康相提并论。[1]这种对于教育功能的深化认识,不仅看到了教育对于国家整体的重要性,也强调了教育对于个体发展的重要性,由此也能看出,评价教育好坏已经从关注政府话语转变到更加关注民众感观。因此,教师在社会中的行为也极易成为人们的聚焦点,而从视觉权力出发,以教师为被观看者,将有助于更好地描述不尽如人意的教育现象。
在20世纪70年代,福柯深刻地解析了由古典功利主义哲学家边沁所提出的全景敞视监狱,这种全景模式具有十分压抑个体的权力构造,并创造了全景敞视主义(panopticism)一词。这种权力机制从客观上看,使得被监禁者进行活动的环境具有规律性、稳定性和可预测性;而从主观上看,保证了被监禁者的行为不会违逆监管者的命令。[2]借助这种视角中所具有的现代理性来思考学校管理,能够看到理性秩序也渗透在学校的空间之中。在福柯的视野中,所描述的总是空间的生产,这些空间总是在和目光的扭结或者在目光中产生,人的身体为了满足看的需要而被重新安排和设置,空间为了满足看的目的而被重新划分。[3]人们习惯于将教师视为学校中视觉权力的掌握者,这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被视为理所当然,教师自己也在不断强调着这种权力机制,以此来防范和惩治学生的非秩序行为。比如,在课堂上,对于有小动作的学生,教师常常会说,你们干了什么我都知道,而家长也常常询问教师学生在学校干了什么,借此了解学生在自己视野以外的动向,不断确立了教师视觉主体的地位,与此相伴的便是将学生视为了供观看的对象。这些现象的存在都是因为视觉能够产生认识,认识便决定了控制。
“Panoptical”一词中取自希腊语的“pan”意味着“全”,而“opticon”则代指“可视性”。借助类似的构词原则,丹麦社会学家弗兰克·亨利克森在1985年为托马斯·马修森写书评创造了“共景”(Synopticism)这一概念,其中“syn”同样来自希腊语,意指“共同”或“同时”。[4]托马斯·马修森认为,全景与共景都强调了“看”,不同的是前者强调了多数人被少数人所观看(乃至监视),而后者则强调了多数人对少数人的观看。
如果用全景的视角来看待学校内部的视觉关
系,那么这里就是由教师这些少数人观看学生这些多数人的场域,但这是基于单向度的理性管理思维来思考的,如果关注学生的微观行为和当下社会对于教育的聚焦,就不妨进行一种视角的转换,以教师作为少数被观看者的视角来重新审视当下的教师与教育。教师被两个不同空间的人所观看,其一是学校之内的学生,其二则是学校之外的社会。当下,在这二度空间中,被围观的教师其实已难有曾经被普遍认同的崇高声誉,甚至有时会成为不被学生、家长信任的道德弱者和被公共排斥的批判对象。
(一)学校中的视觉权力相对
由于视觉的权力是个体的自然禀赋,看与被看的动作既是同时发生的,也是集于一体的。在学校中,教师不仅可以通过视觉观察学生的行为来了解学生,也同时作为学生聚焦的对象而成为被讨论的对象。
通过视觉可以了解他人,不仅能够看到他人企图呈现的面貌,也可能包括与之对立的试图隐藏的个性行为。教师为了塑造听话的学生,不仅向学生彰显着自己几乎无所不知,也在管理时强调着自己的无所不见。比如,在课堂上,为了使学生达到符合教育管理的效果,就会表扬某人坐姿很好,或者赞赏某人能够按要求举手回答问题,有人在做小动作时也会马上提出来。教师的话语既告诉了学生应该如何做,也同时在强调自己无所不见的视觉权力,进而使学生达到教师所想看到的状态。
在学校中,教师观察学生的同时,学生也在观察着教师,视觉权力是双向对等的而非单向控制的。学生同样能够通过观察教师来决定做出何种行动,也能够通过自己的行动影响教师的思考与行为,并且学生之间可以分享自己的视觉经验,扩大对于教师的观察能力。比如,有时没有教师的课堂十分吵闹,但当有人看到教师即将走到班级门口时便会大声报警,迅速便会结束满室的喧嚣,这种现象也是学校中最常见的生态。
教师与学生在学校中的身份对立,使得他们都会积极关注对方,运用视觉权力来影响对方的行为。当人们习惯了强者教师的监视者地位时,便常常忽略与此同时学生注视着教师的目光。
(二)作为监视者的学生的两面
教师通过自己的视觉权力获取了关于学生的各种信息,并对学生的行为进行规范,这一方面导致了学生在学校行为的受限,另一方面教师也会通过与家长的沟通,影响家长对待学生的方式。由此,学生便清楚了自己在教师眼中的行为会成为自己的标签,他们便会在乎自己在教师眼中的形象,进而运用自己的视觉观察教师,得出教师的信息以及自己在教师心中的形象,即镜中自我(对于他人意识中自我的想象)。[5]学生通过以“看”来获得教师的信息,而由于进行观看的是所有学生,便能在此基础上获得了信息的分享,也同时完善了因为视觉盲点而缺失的信息。
因此,学生群体对于教师的监视能够导致学生选择做对自己有利的行为或是自己喜欢的行为。因为他们在教师面前通过呈现满足教师要求的行为来获得教师的认同,而在教师的盲点中便会尽自己所能做想做的行为。在这二者之间,学生以自己的两面应对着普遍要求与个性需求的转换。所以,在学校中能够看到,本来喧闹的课堂会因为教师的出现突然间鸦雀无声,这并不一定是因为教师马上就进行了威吓,可能仅仅因为学生在意教师看到的场景。他们习惯于观察教师的行为和动向,以此决定自己的行为,有时也在躲避着教师的目光。教师用视觉权力进行的管理也在被学生以视觉权力进行着潜在的抵抗,他们可以表现出教师所赞赏的形象,却更乐于做不受视觉规训的行为。
学生虽然未踏入社会,但在学校中学生已经通过“看”而明确区分了自己想做的自己与他人眼中的自己,同时自己的自由与个性也不断受到损折。
(三)作为被监视者的教师的多面
教师在学校不仅必须传递给学生符合社会要求的文化,也要以身示范,以保证对学生进行有效的引导。[6]因而,在向学生传授知识和进行道德规训时,教师要保证能够展现知识专家和道德模范的形象。教师的职业伦理是因学生特性而存在的,所以,虽然教师的知识是有限的,行为也可能有偏失之处,却要尽可能在学生面前,尤其是在课堂上呈现出较为完美的形象。
在学校这个小空间中,教师难以保持统一的形象,因为教师对学生和同事的态度具有很多差异,
而且教师也会因为学生之间的差异表现出喜好,毕竟教师的角色和情感偏好不是单一的,在被学生包围的学校中,教师的每一个侧面都有可能被学生所见,由此发现教师的角色冲突和言行不一。
在教师群体中,教师使用成人的思考方式,他们也会谈及社会的丑恶的事件,呈现某种程度的功利化的道德取向。教师在对待学生时要严格遵照主流价值观念进行教学,明示学生善与恶、对与错,并且在引导学生行动时,常常会说“××,书中的做法对不对?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在课堂上,教师的行动常常趋向于套路化、模式化、课本化。但不上课时,教师以完全不同于课堂上的姿态与同事进行交流,交流内容也会涉及非主流价值观念。学校虽然是教师意图控制的空间,却同时是被学生所填充的,学生总会接触到教师不同于课堂的一面,也会看到教师的行为不同于向自己传授知识时所讲的。对于学生个体而言,最容易看到的不一定是教师背离主流价值的言行,而是看到教师对待学生时的差别化,他们常常会发现,教师对待家庭背景不同的学生,或成绩不同的学生有所区别。无论学生是否会受到教师的优待,他们都会感到,教师也会有自己的情感,并非总顶着崇高的道德光环。
学生在注视教师的同时,总会看到教师的多个侧面,也就可能发现言行不一的教师,进而感到,教师所试图强调的道德与知识一样只有在课堂上才是最纯正的,离开课堂时,教师所强调的便可能受到许多现实的挑战。
(一)教师何以成为社会的聚焦
1.作为特殊的专业人员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以下简称《教师法》)中将教师的身份定位为“履行教育教学职责的专业人员,承担教书育人,培养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提高民族素质的使命”[7]。《教师法》对于教师身份的确定,可以视为代表主流社会意识的官方所做出的定义,对于教师职业任务的描述,也呈现出了教育的特殊性,即指导学生学习知识,并培养他们符合官方的行为规范。教师与其他服务行业人员相比,他们所产生的价值正体现在服务对象的身上,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产品”与服务对象的统一。
正因为教师是专业人员,他们的行为需要符合职业的特殊要求,但由于这个职业所产生的作用直接反映在学生身上,所以其他行业的专业人员可以声明服务的空间和时间范围,但即便不在学校,不在工作时间,教师也必须对学生与家长负责。由于教师对学生发展的影响可能是终生的,以及学生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便决定了教师的职责往往与社会发展、民族振兴等宏伟目标相关,教师便成为了官方重点关注的职业。
2.作为社会道德的代表者
教师不是由家长或学生选择的,而是通过与社会之间的“契约关系”而承担教育责任的,因而教师的教育活动应当符合社会支配价值的取向。[8]教师的教育职责不仅要关注知识传授的结果,也要关注学生道德的形成。教师不仅通过约束学生的行为帮助学生发展自我的道德,还要作为学生的道德榜样向学生进行身教。进而,教师不仅被作为学生的道德榜样,也逐步被提高为整个社会的道德榜样,教师不仅代表社会指引学生何为道德,也被要求成为社会的道德代表者。如果说,其他行业的人员习惯于在岗位上按照底线的职业伦理行事,那么,教师通常会被社会要求具有最高的道德行为,在学校中的道德示范被泛化为整个社会的道德楷模。由于教师的工作旨在为社会培养人,因而人们对于教师的要求不限于校门内外。“泛化”教师道德一方面可能以职业生活中的高道德标准来严格要求教师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则可能将社会中的底线伦理运用于教育,降低教师的自我道德期许。[9]职业道德与社会道德的边界模糊,使得教师极易因为道德问题成为公众围观的对象。
(二)教师:共景下的弱者
由于教师作为特殊的专业人员,并且被视为社会道德的代表者,人们便会聚焦于教师是否能有助于学生全面发展,又是否能成为道德楷模。因此,教师不仅仅被学生与家长所关注,同时也成为了整个社会关注的对象,他们的行为也成为供人们评价的对象,一方面这有助于社会监督教师的职业操守,但另一方面也会导致私人事件成为公共话题,私域与公域的互涉将导致整个教师群体的名誉受到不时地攻击。
人们对教师的定义就是特殊的专业人员和社会道德的代表者,那么就会将这一职业进行圣化,那么人们就会习惯地认为教师的行为应当体现道德的最高标准,当人们习惯地强调教师燃烧自己照亮他人时,却不提出如何维护教师职业的待遇与尊严。虽然媒体中会不时出现某些教师无私奉献,甚至付出生命的事迹,但这些事迹出现在公众眼中时只是片刻,而它们最大的作用却是成为所属行业的榜样。教师高大的形象被视为理所当然,相关的正面信息在社会上的吸引力也很有限。
曾有学者运用搜索引擎调查网络上关于教育的资讯,发现关于教师的负面资讯占64%,正面资讯占29%,中性占7%,而负面资讯主要涉及色情、体罚和钱财。[10]从中能够看到,人们对于教师的负面信息比正面信息更为关注,毕竟一个不符合职业伦理的教师影响的学生的数量是难以计数的,而对于学生个体的影响也是深远的。但从另一个方面看,对于教师的关注也受到“坏消息综合征”的影响。几年前,著名市场调查公司美国尼尔森曾发布一份亚太各国网民的用户习惯报告,只有中国网民发表负面评论的意愿超过正面评论,约为62%,而全球网民的这一比例则为41%,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看人们对社会环境存在较大的不满情绪。[11]
出于整合社会价值观念的目的,人们习惯于圣化教师的形象,但当前媒体对教师负面形象的扩大,既反映了大众对于教育问题的不满,也促动了娱乐化时代的话题经济。[12]如果一个职业与道德相绑定,那么人们也会对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在职业以外的行为道德评价。学校之外的社会对于教师负面消息的聚焦,以及对于正面消息的相对忽视,使得教师成为了道德话题中的弱者,因为他们的牺牲被视为应当,他们的错误行为可能导致整个社会的谴责,他们理应高大,他们不能有错。而且发生某些与教师相关的恶性事件时,人们就对这一职业整体进行批评,个体的负面事件便会给整体职业的名誉带来巨大的影响。
在习惯的思维模式中,人们习惯将教师视作强者,认为教师控制着学校的活动、规范着学生学习的内容,这是人们将教师看作了学校唯一的视觉权力拥有者。然而,教师也同时是人们看的对象,学生在学校中注视着教师,社会也聚焦于教师,以此看来,教师也是被众人观看的对象,在多数人的围观中运用着有限度的视觉权力。
学生对于教师的关注,使得教师尽量在学生面前,尤其是在课堂上规范自己的言行。但教师也会体现出被社会现实所侵染的行为缺失,虽然他们意图在学生面前树立楷模形象,也终究会被学生视为言行不一者。毕竟,表演建立的现实印象是娇嫩而脆弱的,任何细微的失误都有可能将其摧毁。[13]学生在与教师相处的过程中,不仅接触到知识也了解到何为受到社会期待的行为,因而,他们从教师的喜好中理解到什么样的表现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进而学生能够选择通过怎样的行为获得教师的赞许,或是与教师保持平淡的关系,又或者是反抗教师。从这个角度看,教师在培养听话的学生时,学生也能够以自己的行为影响师生关系,所以,教师绝不是学校当中唯一的权力控制者。这样不仅使得学生具备了察言观色的习惯,也能选择在教师未出现的时空中释放自己的个性。在学校中,教师不会完全了解学生,因为他们总有目所不及的地方,也总有受到学生表现影响的时刻。
社会以自己的关注塑造着教师的行为,也以自己的评断掌控着教师的职业声誉。如果只认为教师能够引导公共道德取向的话,便忽略了教师同时也是被社会所塑造的。无论是教师所传授的知识,还是教师应当具有的高尚道德,都是已然被教学纲目和社会价值观念所决定的。个体教师所呈现的较高的道德行为被社会认为是这一职业的应有之义,便可能缺少对于个体的社会赞许;当个体教师发生恶劣行为时,公众便开始追究整个教师群体的责任,达到了责任泛化的效果。进而,众多教师从这些经验中能够体会到的便是守住底线伦理,不去承载过高的道德期待,也避免引发坏消息导致的公共视觉的聚焦。社会关注极易将教师塑造成缺乏激情的道德庸人。
由共景理论来思考学校与社会关注下的教师,不难发现,教师并不一定是教育权力的绝对拥有者,他们也作为他人视觉权力的对象而存在,他们的行动也受到种种制约。也许,有时人们看到了某些教师在学生与家长面前所体现的权威,认定教师
的控制制约了学生的行为,学校的场景规限了学生的发展,教师便被视为强势群体。然而,转换视角,被围观的教师在许多时候未尝不是作为弱者出现的,尤其是与道德相伴的话题,常人眼中教师控制了道德引导的过程,然而在教师的一言一行都在被人评说时,教师便最易成为道德话语体系中的弱者,因为约束不足的行为会被视为个人的言行失当,个体的失范会贬损集体的声誉。
在每一种情境中,我们都仅仅以“角色”的面目出现,是我们所扮演的很多角色中的一种,然而却没有一种角色抓住了我们“整体自我”本质。[14]人们的视觉是对等的,因而每个人都能够以此来了解他人、评判他人,甚至影响他人的行为。视觉又是具有局限性的,人们习惯于通过将教师局限于学校的空间中谈及他们的控制,但常常忽视正观察着教师的自己在定义着教师的权力,也在影响着教师的行为。当学生与社会都观看着那些由观看而知觉与控制着学校场景的教师时,他们也作为教师的观看者行使着自我的权力。观看者本身作为被观看者示明了视觉世界中的角色二重性,个体需要在这种双重角色中谨小慎微,避免因为观看而引发的超强控制,这种控制不局限于行动,也可能是他对于被观看者的定义或评论,毕竟,每个人也无可避免会成为他人观看的对象。基于视觉世界的角色二重性,教师应该谨慎地观察学生,不能试图以此掌控学生,而社会也应当更尊重教师,不去过度圣化或妖魔化教师群体导致教师对于自身的角色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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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 玉;责任校对:李作章)
Teachers Paid Attention to: The Role of Teacher in the Perspective of Synopticism
HAN Yue
(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97)
In the viewof panopticism,teachers control students by virtue of vision.To switch perspective,however,teachers as the minority are being paid attention to by students and the whole society by synopticism.Students behave themselves byobservingteachers,and detect manydifferent angles in school.When societydefines teachers,it makes teachers tobe the vulnerable groups.When people are beingofvisual subjects,theyalso became others’visual objects.Consequently,students and societycan alsoinfluence teachers’behavior byvision.
synopticism;the role ofteacher;visual power
G451.1
A
1674-5485(2015)02-0092-05
南京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优秀选题资助计划。
韩月(1987-),女,吉林吉林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教育社会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