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主婚姻看先秦两汉上层社会对贵族女性的价值评判

2015-02-28 05:29高畅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贵族婚姻

高畅

(镇江高等专科学校人文科学系,江苏镇江212003)

从君主婚姻看先秦两汉上层社会对贵族女性的价值评判

高畅

(镇江高等专科学校人文科学系,江苏镇江212003)

先秦两汉时期男性贵族缔结婚姻时最主要的衡量因素是女性的家世与德行。出身显赫且德行出众的贵族女性自是最受青睐的配偶人选。但受不同时代、局势以及男性自身处境变化等影响,女性的家世与德行在贵族男性的价值评判中被区分出主次顺序,即男性势弱需要外援时,女方强大的门阀势力超越良好的德行成为其最大价值所在;男性势强时,贤女德妇则是婚姻的最佳人选。

先秦两汉;婚姻;家世;妇德

先秦两汉时期的贵族女性在政治领域发挥的空间较大,频频出现女主主政、后宫干政、贵妇涉政的现象。但同时,她们的权势并非是自身拥有的合法权力,而是男权的衍生。其人生价值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所仰仗的男性权势的大小,在家是父,出嫁是夫。且贵族女性政治行为的发生、效果的优劣强弱,几乎都出现在缔结婚姻后的时间范畴。因此,对这样一个拥有不可小觑的政治能量的群体,男权社会的主宰者——贵族男性们大都从利己主义的角度出发,对其做出婚姻框架内的价值评判。于是,女性是否拥有显赫的出身和良好的德行,成为他们审视对方时最为关注的内容。

1 贵女临门,阀阅之尊——女性家世在男性贵族婚姻观中的体现

《礼记·昏义》说:“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1]1416此言指明婚姻最重要的目的是通过联合两个家族之力而“壮势”,然后才是传承香火。因为虽然繁衍子嗣通常被视为大多数女性(女巫除外)共同的首要任务,但对于贵族男性而言,绵延子嗣尚可通过纳妾的方式来完成,获得政治助力最稳妥、快捷的途径却是联姻。春秋时期郑国大臣祭仲劝谏太子忽娶齐国公主为妻时便明确指出“太子无大援将不立”,[2]1761娶妻的目的是获取强大的外援,形成政治结盟。因此在男性贵族的视野中,贵女们最大的价值体现在缔结婚姻后给己方带来的政治利益。

实际上,联姻时关注女方的出身门阀及其家族的政治势力、关系网络,这种风气由来已久。周王室的兴起就和先周的几个君王与大姓之女的联姻密不可分。《左传》载石癸曰:“吾闻姬、姞耦,其子孙必蕃。姞,吉人也,后稷之元妃也。”杜预集解云:“姞姓之女为后稷妃,周是以兴,故曰吉人。”[3]550《诗经·小雅·都人士》谓之“尹姞”,郑笺云:“尹氏,姞氏、周室婚姻之旧姓也。”[4]803据段连勤先生考证,这个被认为使“周由此而兴”的联姻对象姞姓是远古居西北且与周人为邻的大国。后世的周族领袖公刘迁徙豳地也是为了靠近姻亲的居地,以便求得保护,从而摆脱夷的统治。由此可见,周人与姞姓的联姻实为攀援强者、结盟大国。公刘传九世至古公亶父时,周受到狄人和猃狁的欺压。太王便娶有邰氏(姜姓)之女为妻,并迁徙至周原,以求得姻亲的支持与庇护,达到共同抗敌的目的。后来为进一步巩固根基,还曾与东夷大姓任姓挚氏建立姻亲关系,为其子季历娶太任为妻。季历之子周文王一方面遵循后稷、公刘之业及古公亶父、季历之法,敬老爱幼,笃厚仁义,礼贤下士;另一方面又同东夷另一大姓有莘氏联姻,娶太姒为妻,这次联姻为他“翦商”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诚如段连勤先生所言:“在先周时期,周族同西方羌族大姓姜姓和东方夷族大姓任、姒结成的以婚媾为纽带的同盟关系,对周族在西方战胜诸戎和东下灭亡强大的商朝,无疑起了重要的作用。”[5]33

大国、强国之女能够带来政治好处不言而喻,于是统治者便对后继者做出了规定:“王者之娶,必先选于大国之女,礼仪备,所见多。”[6]474司马迁亦总结出婚姻助力对君主、贵族男性的重要性:“自古受命帝王及继体守文之君,非独内德茂也,盖亦有外戚之助焉。”[2]1967他认为不仅周朝的兴起与联姻大族有关,而且“夏之兴也以涂山”,“殷之兴也以有娀”,即夏、商的崛起亦得益于涂山、有娀二族的助力。那么,除了王朝伊始外,这种政治婚姻在先秦两汉时期的哪个阶段最为兴盛呢?检索史料可以发现,在诸侯相互攻伐、纷争不断的春秋战国,以及虽然已是大一统的中央王朝,但君主权势式微的时代,这种政治婚姻因为具有结盟异姓、扩大势力、巩固统治的作用而出现得最为频繁。

邦国林立的商周时期,除了大国间强强联合,依附大国生存的弱国亦热衷于攀援强者。如齐国公主文姜婚前淫秽之声已播于齐鲁,然鲁桓公仍积极求娶,实乃出于政治考虑,“盖身为篡逆,欲结大援以求免于讨耳……咸不以礼不顾也。但冀得文姜欢心,以无失齐援,而愿斯足”。[7]52可见,家世显赫、地位尊贵的女性因为能够给男子带来政治上的助力而颇受青睐。卫庄公的婚姻亦是明证。《诗经·硕人》第一章这样描写其夫人庄姜出嫁时的盛大场景:“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诗歌首章对庄姜的外貌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却以炫耀的口吻铺陈其“阀阅之尊,外戚之贵”。这是位大国公主,且为东宫太子的同母妹,那就意味着齐卫两国的联姻有效期通常会延续到齐国下任国君。卫庄公还获得了两个连襟——邢侯、谭公。这样,齐、卫、邢、谭四国就组成了一个密切的婚姻关系网。可见,卫国人(主要是卫国的权力阶层)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国君夫人关注的重心是齐卫联姻后形成的直接或间接的姻亲关系,以及由此带来的政治格局的变动、国家利益的增减。

两汉皇帝立后情况较为复杂。汉室皇后出身卑微的较多,例如武帝卫后是歌姬,宣帝许后之父是个小吏,成帝皇后赵飞燕出身舞姬,灵帝何后为屠户之女。她们非但不是贵女,而且来自社会底层,甚至是奴仆阶层。不过也有相当比例的汉代皇后拥有显赫的身世,如西汉景帝薄后、武帝陈后、昭帝上官后、宣帝霍后、成帝许后,她们不是太后或先皇后的近亲,就是权臣之女。延至东汉,以外戚权贵之女为后的情况仍时有发生。光武帝郭后是刘秀争夺天下时重要盟友的侄女,东汉的许多皇后均为先皇后的同族后裔。总体而言,当帝王或储君处于弱势时,会比较重视婚娶对象的家世,关注外戚势力是否有助于自己顺利登上皇位或者坐稳皇帝宝座,尤其是当太子时娶的正妻是太后或者皇帝为己所定时,即使再无感情,迫于压力,储君也不能怠慢对方。但一旦皇帝势强,外戚势力反而成为独掌皇权的掣肘,此时皇后的命运便岌岌可危了。例如景帝薄后无子无宠,在靠山薄太后崩逝后不久被废。武帝陈后是大长公主之女,因为“上之得为嗣,大长公主有力焉,以故陈皇后骄贵”。[2]1979陈后擅宠骄纵,十余年无子,当外祖母窦太后去世、武帝渐渐握稳权柄后,陈后即被废黜。霍光受武帝遗命辅佐昭帝多年,昭帝崩后又联合上官太后(霍光外孙,霍后侄女)立刘贺为帝,因其无道而废之,遂改立宣帝。对这样一位权倾朝野能够废立皇帝的权臣,宣帝虽然“虚已敛容,礼下之已甚”,[8]2948但实际上却是“内严惮之,若有芒刺在背”。[8]2958霍皇后在霍光死后两年便受霍家谋反牵连而被废。东汉桓帝皇后梁莹是太后亲妹,父兄均为手握大权的大将军,因此“独得宠幸,自下莫得进见”。梁皇后凭借姊兄的庇护,“恣极奢靡,宫幄彫丽,服御珍华,巧饰制度,兼倍前世”。但“及皇太后崩,恩爱稍衰。后既无子,潜怀怨忌,每宫人孕育,鲜得全者。帝虽迫畏梁冀,不敢谴怒,然见御转稀”。[9]444可见,当皇帝“由弱转强”时,往往可以据其宠幸程度或者女子是否诞下长子而立后,此时,女子家族势力就不再是必要条件。因此,出身微贱的皇后大多出自帝位稳固之时,且多为继后。

2 贤妇持家,明德利内——男性贵族婚姻观中对女性良好德行的关注

古代贵族男子认为“婚姻,祸福之阶也,利内则福由之,利外则取祸”。[10]46即无论是嫁女还是娶妇,对男性贵族而言,有利于己方的婚姻才是吉利的。因此,天子、诸侯乃至士大夫娶妻、嫁女时常常要占卜问吉。如《左传》记载:“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3]247他出嫁女儿给秦穆公时也曾专门卜筮。又如《诗经·大明》中言及文王与太姒的婚姻时描述道:“文定厥祥,亲迎于渭。”毛诗传认为此“言太姒之有文德也”,文王“卜而得吉……以礼定其卜吉之善祥”。[4]830即文王占卜后得出此次联姻是吉祥的。同时也说明男子占卜的内容是了解女方是否“有德”。《白虎通义》曰:“娶妻卜之何?卜女之德,知相宜否。”[6]472贵族女性的价值在于“利内”,“利内”的效果由两方面衡量:一是女性的家世能否给男性带来政治助力;二是女性的德行操守能否做到“齐家”,使得男性家庭和睦、子嗣延绵。男性在甄选正妻时,前者的状况显而易见,而深闺女子的德行操守往往难以为外人知晓,因此就需要占卜来解决。

贵族男性对女性德行的关注来源于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需要。若要齐家,必须考虑妻子的“修身”情况。历史经验告诉他们“娶妻当娶贤”。在周朝建立过程中功勋卓著的周室三母——太姜、太任和太姒堪称典范。太王之妻太姜“广于德教”,“贞顺率导,靡有过失,大王谋事迁徙,必与太姜”。文王之母太任是最早见于记载的注重胎教的妇女,“太任之性,端一诚庄,惟德之行,及其有娠,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文王生而明圣,大任教之,以一而识百”。太姒则“仁明而有德”,她“思媚太姜、太任,旦夕勤劳,以进妇道”,“教诲十子,自少及长,未尝见邪僻之事”。[11]14可见,周王朝的兴盛与周代先王迎娶了德行高尚、治内有方的贤妻从而拥有稳定的大后方密切相关。

史官们也从历史中总结出主妇无德、家室不安给国家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桀之放也用末喜”,“而纣之灭也嬖妲己”。颜师古认为末喜“薄于德”,夏桀“听用其言,昏乱失道”;“妲己美好辩辞,兴于奸宄,嬖幸于纣。纣用其言,毒虐众庶”。[8]3934西周的灭亡也和褒姒脱不开关系:“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诗经·瞻卬》)将朝代灭亡的责任推给女性固然是古人的局限,但贵妇无德导致家室不宁继而影响朝政却也是一定的事实。因此男性吸取了历史教训,娶妻时非常关注女性的德行操守。如汉明帝立“德冠后宫”的马贵人为后;汉顺帝立后时大臣们上书曰“宜参良家,简求有德”,[9]1505于是梁妠“以德进”为皇后。

贵族男性对婚姻对象“妇德”的考量并非笼统的概念,而是有着细致的要求,德之标准也殊非一致。先秦时期的妇德只提倡柔顺而不讲究贞洁。秦汉以后,礼法增重,妇德的标准在儒家思想的框架下丰富并系统化。从第一部表彰妇女的著作西汉刘向的《列女传》中可以发现,“秦汉时代的妇德标准是由贞顺节义与胆智才华两部分组成,而后者更为人所重”。[12]拥有胆智才华的女子被收入《贤明》《仁智》两篇,因为她们“咸晓事理,知世纪纲”,“预识难易,原度天道,祸福所移,归义从安,危险必避”。[11]1但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女子受到褒扬并不仅仅在于其拥有聪明才智,更关键的在于用对了地方——她们的智慧贡献在了男子(主要是夫君)的事业上,即“利内”。如樊姬劝谏楚庄王停止狩猎,勤于政事,最终使其成就霸业。有些女子甚至牺牲自己的幸福,积极主动地成全男方的事业。如晋文公重耳出亡至齐,安于现状,无心回国争夺国君之位,齐姜与重耳部下商量后,醉而遣之,这为重耳日后回国继位称霸奠定了基础。即使天纵英才的男性也并非时时刻刻都是英明神武的,平庸之君更多,这便是智慧女性存在的价值。需要指出的是,女性的才智只有在符合男性的利益需求时才算是有德,反之,还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论更受青睐。

先秦两汉时期妇德最主要的涵义便是顺从。《礼记》载:“成妇礼,明妇顺,又申之以著代,所以重责妇顺焉也。妇顺者,顺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当于……是故妇顺备而后内和理,内和理而后家可长久也,故圣王重之。”[1]1420“明妇顺”为“成妇礼”之核心,足以说明“顺从”堪称妇德的中心涵义。“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则规定了女子的一生都只能顺服于男性的权威下。智慧女性偶尔的“不从”行为因为大方向上的“利内”而被男性原谅,但在男权社会,女性的逆反毕竟是危险的趋势,因此“妇顺”仍是男性对女性的第一要求。这可以从女性的教育问题上窥见一斑。“妇人所以有师何?学事人之道也。”[6]485《礼记·内则》载:“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1]772即女性十岁后,由家中的女师培养她们德、言、容、顺等“事人之道”。可见,伦常教育是女性教育的主要内容。东汉的班昭堪称历史上最著名的女师之一。她博学高才,汉和帝数次招其入宫,“令皇后诸贵人师事焉”。她的著作《女戒》认为所谓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因为“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与柔顺相称的性格、仪表就是“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9]2789

“明德利内”的女性观促使贵族女子将妇德教育的外在规范逐渐内化为自觉的道德实践。身为女性的班昭因为“伤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它门,取耻宗族”而作《女戒》,教导女性要自感卑弱,要敬顺、忠贞于男性。这一现象说明女性已将妇德彻底纳入自己的价值体系,达到内化于心、行之于手的境界。顺烈皇后梁妠亦是典型。她出身贵族家庭,史载其“好《史书》,九岁能诵《论语》,治《韩诗》,大义略举,常以列女图画置于左右,以自监戒”,“不敢有骄专之心,每日月见谪,辄降服求愆”。[9]439儒学化的《诗经》和以列代贤女事迹为题材绘制而成的《列女图》,都成了妇德教育的载体。浸淫其中的梁后甚至压抑自己作为女性的幸福,完全从男性利益的角度出发,拒绝皇帝的宠幸,要求丈夫广施雨泽,繁衍子孙,只因她认为“夫阳以博施为德,阴以不专为义”。贵族女性对妇德的重视与砥砺是无时不在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失宠嫔妃更不能有丝毫怨言,而要加倍反省。汉成帝妃班婕妤撰写的《自悼赋》和《捣素赋》多次强调自己入宫后对德行的修行:

每寤寐而累息兮,申佩离以自思。陈女图以镜监兮,顾女史而问诗。悲晨妇之作戒兮,哀褒、阎之为邮;美皇、英之女虞兮,荣任、姒之母周。

她每天都要拿出出嫁时父母亲自系的佩巾,回想长辈“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13]105的训诫,反省自己有没有失德之处,并以前代贤女为楷模,时刻牢记本分,避免成为像褒姒之流那样干预朝政、不利国家(夫家)的妖妇。失宠了依然要保持“幽闲贞专之性”,即使被男子抛弃,女子也要安详和顺,毫无怨言地默默等待对方回心转意。这种契合了男性对女性柔顺、主内的角色期盼的优雅贵妇得到他们的高度赞赏。如朱熹称赞班婕妤有“德性之美”:“能引分以自安,援古以自慰,和乎中正,终不过于惨伤……呜呼,贤哉!”[14]233

综上所述,先秦两汉时期,无论国家处于大一统状态还是王权衰弱、分崩离析的境地,无论是皇帝、周天子还是春秋战国时期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国君,只要君主的实力还不足以掌握绝对的权力,或者国家还不足以强大到抵御任何强国、悍族的入侵,还会面临灭国的危险,统治者仍会以政治获利作为考量婚姻的第一要素,因而贵族女性身后的门阀势力就成为评判其价值大小的首要标准。同时,贵族女性们的德行状况因为契合了“治国、平天下”者的“齐家”需要,亦备受男性关注。但与家族势力相比,其良好的妇德在君权式微、国家不稳时属于联姻过程中锦上添花的附加益处,而在中央集权的统一王朝以及君权强化的时候,妇德则成为贵族男性选择正妻时必须考虑的要素。

[1]孙希旦.礼记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9.

[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3.

[3]杜预.春秋左传集解[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4]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7.

[5]段连勤.夏商周的边疆问题与民族关系[M]//马大正.中国古代边疆政策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6]陈立.白虎通疏证[M].吴则虞,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94.

[7]韩席筹.左传分国集注[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63.

[8]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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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张涛.列女传译注[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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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郑玄,注;贾公彦,疏.仪礼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4]朱熹.楚辞集注[M].蒋立甫,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The Value Judgment of Female Nobles by the Upper Stratum of the Han Dynasties and the Dynasties Prior to the Qin Dynas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narchial Marriages

GAO Chang
(Department of Humanities’Science,ZhenjiangAdvancedAcademy,Zhenjiang 212003,Jiangsu,China)

The main measuring factors in marriages of the male nobility during the Han Dynasties and dynasties prior to the Qin Dynasty are the female ancestral origin and virtue.Female nobility of outstanding parentage and virtue are the most popular choice of spouses.But owing to such factors as different times,changes of the situation and males’own circumstances,the ancestral origin and virtue of the females are divided into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order in the value judgment by the male nobility.Namely,when the males were weak and needed foreign aid,namely the male weak need foreign aid,the females’powerful aristocratic forces went beyond good virtue to become their largest value;when the males were strong,virtuous and morally good females are the best candidate for marriages.

the Han Dynasties and the dynasties prior to the Qin Dynasty;marriages;ancestral origin;female virtues

K234

A

1672-2914(2015)01-0035-05

2014-10-20

高畅(1981-),女,江苏镇江市人,镇江高等专科学校人文科学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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