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珺
炎症和血管生成密切相关,病理性血管已经涉及到慢性炎性疾病和多种癌症的发展。炎症和血管生成之间的相互作用是通过生长因子和细胞因子介导,特别是白细胞介素[1]。新血管生成在肿瘤生长和转移的过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最近,已发现一些抗癌细胞增殖和抗血管生成的细胞因子,但并没有在肺癌患者中进行检验[2],其中包括 IL27、IL29、IL31 和IL33。本研究检验肺癌患者血清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的IL27,IL29,IL31和IL33及其受体水平,并评估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及临床意义。
回顾性分析2012年1月-2014年12月80例肺癌患者临床资料,其中符合标准的患者45例。45例患者病理诊断确诊为肺癌(男性38例,女性7例,平均年龄62岁)。患者未接受任何抗癌药物治疗和放疗。鳞状细胞癌(SCC)患者22例,腺癌9例,而NSCLC14例。所有患者经4个周期的化疗,部分缓解(PR)19例(42.2%),病情稳定(SD)11 例(24.4%),病情(PD)进展15 例(33.4%)。
化疗前采集肺癌患者全血得到血清样品。排除化疗的干扰,细胞毒性药物最后一次给药后至少28天采集血样。血清储存在-80℃待用。肺癌患者经X射线和CT胸部扫描,纤维支气管镜与过敏性肺炎检验,肺支气管活检(TBB),或经支气管针吸活检(TBNA)后,取血样以评估IL27,IL29,IL31和IL33及受体水平。按照RECIST(实体瘤响应评价标准)标准评估治疗情况。所有患者均接受了胸部、脑电图、基本化验检查及辅助检查(腹腔B超和中枢神经系统CT)。另设立3个对照组,15例肺结节病患者(BBS,贝-伯-肖综合征),8例HP(外源性过敏性肺泡炎)患者和15例健康志愿者(13例男性,2例女性)。所有患者和对照组均行支气管镜检查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分析。
每21天为1个化疗周期。在第1~3天给予顺铂30 mg/m2,在第1天和第8天给予吉西他滨1 000 mg/m2。所有患者均接受4个周期的化疗。体能状态评分采用ECOG评分标准。0分:活动能力完全正常,与起病前活动能力无任何差异;1分:能自由走动及从事轻体力活动,包括一般家务或办公室工作,但不能从事较重的体力活动;2分:能自由走动及生活自理,但已丧失工作能力,日间不少于一半时间可以起床活动;3分:生活仅能部分自理,日间一半以上时间卧床或坐轮椅;4分: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5分:死亡。
白细胞介素27,IL29,IL31和IL33水平通过酶联免疫(ELISA)方法确定。所有标本进行2次测定。2次测量的平均值为实验结果。IL27,IL29,IL31和IL33的最小可检测剂量(MDD)分别为 6.1 μg/ml,2.0 μg/ml,1.0 μg/ml和 0.2 μg/ml。
数据采用SPSS 18.0进行统计学分析。Shapiro Wilk W检验数据正态分布。t检验独立性数据。曼-惠特尼检验和秩和检验评估分布差异。参数之间的相关性由Spearman秩检验。Kaplan-Meier法和对数秩检验存活率差异,Cox比例风险模型进行多因素分析。
各组血清和BALF中IL27,IL29,IL31和 IL33水平,见表1。NSCLC患者血清IL29水平显著高于BBS组(P=0.043)。然而,各组血清IL27,IL31和IL33并没有组间差异。各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IL27、IL29、IL31、IL33水平均无统计学差异。
表1 各组患者血清IL-27,IL-29,IL-31和IL-33的分布值/(pg·ml-1)
ⅢB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清IL-29及受体水平高于Ⅳ期NSCLC患者(P=0.034),但肺泡灌洗液IL-29水平亚组间无明显的差异,见表2。
表2 ⅢB期和Ⅳ期NSCLC患者血清及BALF的细胞因子水平/pg·mL-1
化疗后部分缓解(PR)肺癌患者的肺泡灌洗液IL-27及受体水平显著高于病情稳定(SD)患者(P=0.006)。然而,SD患者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IL-29及受体水平高于疾病进展(PD)患者(P=0.048),BALF中IL31和IL33及受体水平和化疗效果之间没有相关性。高龄,体重下降和体能状况为化疗效果的预后因素,相反地,IL27,IL29,IL31,IL33 的水平(血清和BALF)与化疗效果无显著相关性,见表3。
表3 晚期NSCLC患者预后因素和血清参数对化疗效果的影响
肿瘤生长和转移的形成由多个病理机制控制,同时受到肿瘤抑制因子和刺激因子介导[3]。本研究中,抗肿瘤增殖和抗血管生成因子如IL27,IL29,在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的水平低于血清中的水平。此外,我们观察到在ⅢB期与Ⅳ期非小细胞肺癌组的(血清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IL27和IL29及受体水平最高。非小细胞肺癌组的高水平IL27,IL29受体,削弱了癌症患者的免疫机制,出现一系列并发症。众所周知癌症患者有最严重的血管生成现象。患者血清IL27及受体水平显著高于BALF中的水平,原因可能是由于这种细胞因子的起源引起的。IL27可以释放自内皮细胞、造血细胞、Th17细胞淋巴细胞、B淋巴细胞和NK细胞[4]。这可能也是BBS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的IL27及受体水平比健康组高的原因。结节病患者的血管生成活性增加。Sekiya等[5]研究得出,结节病患者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可作为胸外脏器受累的预测因子,并作为皮质类固醇治疗的参数。血清VEGF可作为结节病的预后指标。我们的研究结果与其结果一致,因为BBS患者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IL33及受体,促血管生成因子水平高于非小细胞肺癌组。
本研究中ⅢB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清IL29及受体水平高于Ⅳ期NSCLC患者(P=0.034)。化疗后部分缓解(PR)肺癌患者的肺泡灌洗液IL-27水平显著高于病情稳定(SD)患者。而且,SD患者支气管肺泡灌洗液IL29水平比PD患者高。
新发现的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29属于干扰素家族且为Ⅲ型干扰素[6],除了其主要报道的抗病毒活性外,Ⅲ型干扰素也已经显示出抗多种人类肿瘤细胞系的作用包括结肠癌和食管癌[7]。但没有数据研究非小细胞肺癌患者血清和肺泡灌洗液IL27和IL29及受体水平的报道。
总之,血清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IL27,IL29及受体水平的检验在临床实践中具有一定的价值,能够预测癌症患者疾病进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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