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琳 林继红
(福州大学 福建福州 350116)
归化与异化
——分不开的一对"矛盾体"
成 琳 林继红
(福州大学 福建福州 350116)
无论是西方还是中国,翻译的两大策略--归化与异化之争由来已久,也一直没有定论。而事实上,在翻译的实践中,很难做到取其一而舍对方,因为一个小小文本都需要使用到二者才能得出优秀的译文。所以归化与异化之争到了该止步的时候了,不妨"二花齐放"、"互通有无"、"和谐共存",更好地为翻译服务。
归化 异化 翻译
归化和异化这对术语是由美国著名翻译理论学家劳伦斯?韦努蒂最早提出来的。归化策略主要涉及在翻译中采用透明、流畅的风格,最大限度地淡化原文的陌生感。异化是指偏离本土主流价值观,保留原文的语言和文化差异(Venuti,2001:240)。归化翻译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译文,增强译文的可读性和欣赏性。异化翻译迁就外来文化的语言特点,吸纳外语表达方式,还凸显民族文化的差异性、保存和反映异域民族特征和语言风格。
归化与异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翻译态度,但它们又是辩证统一的,二者各有利弊。在翻译中,归化是最常用的手段,而异化也在忠实于原文、促进文化交流和吸收外来词汇方面起了积极作用。
国外的翻译家及理论家在归化与异化这一对翻译策略上有以下几种观点:
17世纪著名翻译家约翰·德纳姆(John Denham,1615-1669):以诗译诗的译法,译文极为讲究诗的韵律效果,而不强调忠实与原诗的形式。他在译本的序言中提出一个重要观点:“我认为,诗的意味非常微妙,如果在转移过程中不添加一种新的意味,那留下的只是无用的渣滓了。”(谭载喜,2010:117)由此看出,翻译诗时,需要作一些修改、重组、添加或删除,用到归化策略。
法国18世纪在翻译理论研究上贡献最大的是夏尔·巴特(Charles Batteux,1713-1780):原作者是思想、用词的绝对主人,但译者却不是主人而只是原作者的“仆人”。不难看出,巴特侧重于使用异化的方法,就是译者要尽量跟随原文,跟随原语文化。
劳伦斯·韦努蒂在《译者的隐身》一书中指出,只要异化翻译能够抑制翻译中的种族主义暴力倾向,它在今天仍然值得提倡。英语翻译中的异化翻译是一种抵御种族中心主义和种族主义、文化自恋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形式,有利于民主地缘政治关系。(Lawrence Venuti,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2004:20)
苏珊·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是一位多产的翻译理论家。她认为,翻译不是纯粹的语言行为,而是根植于有关文化深处的一种行为;翻译就是文化内部和文化之间的交流;翻译对等就是源语与目标语在文化功能上的对等。(谭载喜,2010:221)
以下是国内的代表观点:
鲁迅认为翻译的目的,不但要移情,而且要益智,因此翻译必须保持原文的异国情调。他对原文“不主张削鼻剜眼”,“在有些地方,宁可译得不顺口”。鲁迅的“硬译”或“不顺”,只是一种翻译策略,他所要达到的是改造中国文化的目的。对于“归化”与“异化”的讨论,我们应该从翻译的技的层面走出来,将翻译方法的选择置于文化立场的表达及文化重构的高度去加以审视与探讨。(许均,2009:121)
翻译家许渊冲对翻译提出了这样的观点:“翻译是两种语言的竞赛,文学翻译更是两种文化的竞赛”。就语言的竞赛而言,许渊冲先生则认为,在两种语言的竞赛中,译者要充分“发挥译文语言的优势”。在具体的翻译中,许渊冲采取了“等化、浅化、深化”三种方法,最终“取得竞赛的胜利”,让读者不仅“知之”,而且“好之”、“乐之”,也使翻译朝着“美化”和“归化”的方向发展。(许均,2009:121)
余光中在读了思果的《翻译研究》一书后,写了一篇名叫《变通的艺术》的文章,他认为翻译如婚姻,是一种两相妥协的艺术。(许均,2009:121)
影响翻译策略选择的因素有哪些呢?
1.不同的社会状况。对于莎剧中译,朱生豪选择了“忠实通顺”的字句翻译法,而梁秋实较大程度上采取了异化的手段,并且在译文中增补了大量的注释(仇蓓玲,2006:73)。
2.翻译心态。菲茨杰拉德译波斯诗歌时的心理,被勒菲弗尔从他给友人的一封信里揭露出来:“完全随意地翻译这些波斯人的诗歌给我很多的乐趣,(我想)他们不是令译者却步的大诗人,而且确实需要一点艺术加工。”通过这句话,勒菲弗尔认为这种翻译心态反映了译者心里对两种文化的权衡。
3.文化立场。译者作为跨越两种文化的使者,出于不同的动机和目的,至少可以采取三种文化立场(许宝强、袁伟,2001:28)
4.翻译动机。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具有很强的目的性,对具有历史使命感的翻译家来说,只有明确了“为什么翻译”这一根本问题,才能让如何翻译的问题得到解决。
总结 如上文所述,归化与异化都有自己的优缺点。归化与异化之争丰富了我国的翻译理论,为翻译实践者提供了可选择的策略。但如果想争个孰对孰错,可能会给翻译界带来混乱和迷茫。笔者希望可以停止这场争论,让其“二花齐放”、“和谐共存”,更好得指导翻译事业,使其健康繁荣地发展。
[1]LawrenceVenuti.Thetranslator'sInvisibility.[M].The Taylor&Francis Group,London,England.2001,240
[2]谭载喜.西方翻译简史[M],商务印书馆,2009:117
[3]LawrenceVenuti.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M].The Taylor&Francis Group,London,England.2004:20
[4]谭载喜.西方翻译简史[M],商务印书馆,2009:221
[5]许均.翻译概论[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北京,2009:121
[6许均.翻译概论[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北京,2009:121
[7]许均.翻译概论[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北京,2009:121
[8]仇蓓玲.美的变迁[M],上海译文出版社,上海,2006:73
[9]许宝强、袁伟.语言与翻译的政治[M],中央编译出版社,北京,20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