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桂华,满江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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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自组织理论的我国竞技体育发展体制分析:问题与解决途径
邵桂华1,满江虹2
建国60余年以来,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从形成到不断发展与丰富,为中国竞技体育的辉煌做出了巨大贡献。但这一形成于计划经济时代的运行体制,以“举国意志”、“举国智慧”和“举国资源”为特色,具有“行政”与“控制”的内涵特点,从而将竞技体育系统导入到“被组织”的恶性循环之中,也因此受到众多的置疑。唯有在“包容并蓄”的基础上,以“自组织理论”为基础,建立起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的自组织观,激发出竞技体育系统自适应、自创生、自演化的内在机理,并利用系统动力学研究方法,将关注的视线从对外部因素的依赖与索取转移到对竞技体育系统内部要素的分析以及竞技体育系统与外部系统之间的共生共赢上,激发出竞技体育系统各要素之间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相互启发、相互推动的自组织内在活力,生成竞技体育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健康机制,才是我国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的根本所在。
竞技体育;举国体制;自组织
建国60余年以来,我国竞技体育发展迅猛,所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从竞赛体系的角度来看,我国已形成了从城运会、省运会,到各级全国单项锦标赛、全国运动会,再到亚运会、奥运会为核心的完整体系,不同级别的赛事保证了我国运动员不断成长的需要;从竞技体育资源角度来看,我国不仅建立了完备的“三级训练体系”,形成了独特的竞技人才输送模式,基本上建立起覆盖运动员、教练员、科研人员、保障人员等在内的完整的人力资源系统,而且以“鸟巢”、“水立方”等为标志的体育场馆、设施的不断出现,也表明我国在体育物质资源的建设方面进展迅速;从竞技体育成绩的角度看来,我国运动员在各级赛场上争金夺银,成功跻身世界竞技体育第一集团,2008年北京奥运会,更是取得了奖牌榜第一位的辉煌成绩。竞技体育所特有的提高民族自信心、提升国际地位以及凝聚人心的功能,也由此被发挥到及至。我国竞技体育之所以能够短短几十年就超越西方百年奥运大国的建设成就,其特有的运行体制显然居功至伟。但随着国际体育形势的不断变化,这一“权力高度集中,行政统一筹划”体制的弊端也越来越明显,正如众多学者指出的那样:强有力的外部控制使竞技体育呈现出明显的“被组织”特色,运动员和教练员被全面束缚起来,“人性”被消减,创新性和主动性被弱化,他们仅仅变成了“金牌”生产流水线上的一个零件。由此不难看出,虽然中国竞技体育取得的成绩已充分证明了其特有体制存在的合理性,但该体制必须加以调整才能持续发挥作用。唯有在充分梳理中国竞技体育特有模式的内涵与发展的基础上,分析其不足,激发其“自组织”能力,探寻其未来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才是我们应然的态度。
1.1 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形成与发展
每当谈及我国竞技体育的运行体制,就无法绕开一个最为常见的名词——“举国体制”,一直以来,很多学者均以此作为我国竞技体育的标签,但作者更认同的观点:“举国体制是一个伪概念,…,发展高水平竞技体育的体制,是行业内部独立封闭的仅限于发展竞技的系统,…,说是“举国”,则显得太牵强。这个由政府体育管理部门高度垄断优质资源的体工队专业训练模式,…,不仅全国各行各业插不上手,连几十万体育教师也难得帮上忙,这怎能说是“举国”的行为?”[1]。因此,用“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来表示这一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竞技体育运行体制更为适当一些。
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产生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新中国成立后,国人急于摘掉“东亚病夫”的帽子,力图从各个方面展示新中国的新面貌,而竞技体育,显然正是达成这一目标最为直接,最为有力的手段。从毛主席的“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到第一任国家体委主任贺龙元帅的“过去洋人骂我们是‘东亚病夫',现在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这顶帽子要摘掉。谁来摘呢?搞体育工作的人来摘嘛!”[2]反映的都是同样的心态。
而也正是这样的心态促成了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出现。1978年,国务院在批转国家体委上报的《一九七八年全国体育工作会议纪要》的文件中进一步明确指出和要求:“省、自治区、直辖市都要按照思想一盘棋、组织一条龙,训练一贯制的要求,力争在二、五年内建成从基层运动队(中小学)—业余体校—重点业余体校—体工队层层衔接的训练网。”,特有体制的基本思想开始得到明确[3],而“一盘棋、一条龙、一贯制”的“层层衔接”,也使这一体制自诞生之日起就带有明显的“被组织”标签。
1.2 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内涵
众多学者对中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内涵进行了多重诠释。如鲍明晓[4]认为该体制:是举全国之力,集全民之智的体育事业组织和管理方式;李元伟[5]等认为其涵义应该是:“以奥运会等重大国际赛事取得优异成绩为目标,以政府为主导,以体育系统为主体,以整合、优化体育资源配置为手段,动员、组织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在国家层面上形成目标一致、结构合理、管理有序、效率优先、利益兼顾的竞技体育组织管理体制。”;杨桦[6]等认为:从一般意义讲,是在特定时期和资源约束双重背景下,出于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特殊需要,或为了应对某种突发事件,运用的较大规模的调配资源的组织方式和运行体系,其本质特征是国家利益目标至上性”。通过这些分析不难看出,作为我国竞技体育的核心,从外在表现形式上来看,特有体制首先是举国意志,即统一目标,统一行动;其次是举国智慧,即集思广益,集中智慧;第三是举国资源,即为总目标优化资源配置,而从其背后的根源来看,政府的强制推动力才是中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存在和发展的根基,因此,“行政”和“控制”才是凸显其内涵的两个最为重要的关键词。
2.1 置疑的声音
虽然建国以来,中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不断创造了竞技体育的辉煌,但伴随其发展的不仅仅是鲜花和掌声,还有从未间断的质疑声音,甚至是毫不客气的抨击。
早在1988年,学者麦林[7]就在《当代体育》上撰文对竞技体育的体制和其主导思想进行批判:“‘金牌主义'的实质,就在于将体育仅视为夺金牌,从而忽略掉体育更广泛的生动的内容。”同年,华而实[8]发表文章抨击“金牌战略”:“汉城悲剧不仅仅在于金牌太少,还在于不知所以太少……就此打住吧,‘金牌战略'!”。从而对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和金牌战略提出了批评。从1989年到1992年,《体育博览》杂志连续发文,对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和金牌战略进行批判。如古柏[9]的《体育界的眼光应该放远一些》,左道[10]的《淡化金牌意识》、潇湘[11]的《莫让金牌牵着走——对金牌效应的思考之三》、金光道[12]的《从地方的“金牌战略”所想到的》以及李斌[13]的《“四大运动会”应该“关停并转”》等。这些文章,虽然均着墨不多,篇幅不长,论述也不够完全彻底,但都看到了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不足,认识到了这一体制带来的全国范围内对金牌的过度追求,以及对群众体育的忽视,并都提出了淡化金牌意识,在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之间建立起平衡,调整结构与策略以促进竞技体育真正可持续发展的策略。
此后,中国开始进入到申办2000年奥运会的阶段,并在申办失利之后,进而转向申办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阶段。出于各个方面的原因,这一段时期内,对如何实现奥运会金牌突破,如何科学训练实现以强化传统体制的研究迭次构成热点,成为最强音。而对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和奥运争光计划的置疑声音几近绝迹,期间只有“对中国奥运金牌的更理性分析”[14]和“28枚金牌与一个民族的强健”[15]等少数研究算是异类。笔者认为,这一领域的研究在此时间段内的减少,并非学者们没有认识到这一问题,而是为了全国大环境以及实现“百年奥运情结”之故。
2008年北京奥运会,为中国竞技体育带来了无尚的荣光。但让竞技体育工作者始料不及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大量的批判与置疑。2008年奥运会之后,对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和金牌战略的批判此起彼伏。仅从中国知网的查询结果来看,从2008年到2011年4年间,以竞技体育传统体制为主题的研究论文就达100余篇,比之前对这一问题的所有研究总和还要多。而且这些研究论文中,除少量论文强调仍需加强这一特有体制之外,绝大多数研究都强调更改特有体制,甚至有相当多的研究提出取消该体制的建议。虽然不论是赞同者还是反对者的论点都有待于进一步的商榷,但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亟待改变,竞技体育急需找到真正的可持续发展道路已是不争的事实。
2010年,广州亚动会激战正酣之时,新华社记者杨明在新华网上发表了《中国亚运金牌一骑绝尘引发的思考》一文,从而引发了著名的“杨殷论战”。事实上,“杨殷论战”只不过是长期以来积累的两种观点的集中表现,是表象,其根本原因是在于中国体育人对竞技体育运行机制的长期反思。毋庸讳言,中国竞技体育已经到了面临重新选择道路的历史关键点,建立其长效的可持续发展机制已是历史的必然选择,也是我们无法回避的历史课题。而要想解决这一问题,仅仅靠理论的辩驳是无法实现的,还需要我们立足于对竞技体育体制的深入分析以及找到更为科学合理的方法体系。
2.2 问题的根源
2.2.1 我国竞技体育特有机制导致的恶性循环 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为何在取得辉煌成功的同时还能引起如此大的置疑,显然问题的根源还在于体制本身。虽然近年来,学者们对这一问题的分析和论述各有不同,但笔者认为,从系统科学的角度看来,最核心的根源在于:特有体制将本来应该“体现自我发展能力、自主选择发展道路”的充满活力的自组织竞技体育系统,导入到一个强烈依靠外在的推动力,发展前途与发展前路被完全预测与控制的“被组织体系”。而在这样的体系之中,
不论是运动员、教练员还是体育官员,都被置于了尴尬的控制与被控制交织的地位,整个系统也由于其“被组织”的特色,陷入到一个如图1所示的恶性循环之中。
图1 竞技体育发展的恶性循环
2.2.2 恶性循环的根源分析 图1显示了现行体制之下竞技体育陷入的恶性循环。它的起点正是竞技体育特有体制与金牌战略。而为了这样的外在目的,按我国特有体制的作法,以高额的政府投入作为保障,以强有力的训练方法和其他手段为依托,将包括运动员、教练员在内的整个竞技体育系统保持在预先设定的轨道上是不二法则。然而,由于运动训练与竞赛的过程复杂多变,运动员的状态、心理以及赛事本身等都是复杂的大系统,是不可能完全被掌握的,这就必然导致竞技体育系统无法完全按照设定的道路发展,对既定轨道的偏离是必然的。但为了实现事先的目标,显示中国特有体制的威力,消除对既定道路的偏离,就不得不进一步加大对竞技体育的投入,寻找更为科学有力的训练方法和控制方法。但竞技体育系统本质的复杂性决定了其不可预测性,因此,再完美的方法和再有力的工具也无法保证其不偏离设想的路线。为此,新一轮更高额的投入和对更新科学方法的寻找再次开始。而在这样不断深陷的过程中,运动员的自我活力被越来越“科学”和“强制”的方法束缚,整个系统对外界推动力的依赖越来越强,系统的自我适应、自我发展能力越来越弱,离真正的健康可持续发展也越来越远。与此同时,政府背上了越来越重的财政包袱,全民健身的空间被更大程度的挤压,与竞技体育相关的其他社会系统都由于竞技体育的优先发展原则而备受影响。由此可见,传统竞技体育运行机制过于强调外在推动力的“被组织”特点,将整个系统推入到无法自拔的恶性循环之中,同时也为竞技体育的外部环境带来越来越不利的负面影响。而若我们无法改变这种模式的特色,这样的恶性循环将越来越为严重,这才是问题的本质所在。
从以上分析不难看出,在特有体制的引导下,竞技体育虽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达到了辉煌的顶点,但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情况相比,我国竞技体育的发展成本过于巨大,牺牲了其他相关系统过多的发展空间。更为重要的是,即使在这样的“优先保障”的策略下,它也并没有形成一个稳定的、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而是一个内部矛盾重重、根基脆弱的畸形系统。不论是从内部来讲,还是从外部来看,都不是健康的可持续发展状态。当前,竞技体育的成绩和国家的持续高额投入并没有使这一问题爆发,但这一机制的先天不足却是无法以身改变的。一旦国家调整竞技体育的投资策略,竞技体育系统就可能因为其没有“自我适应机制”而陷入全面的被动之中,即使全面崩溃也并非危言耸听。在我国经济体制进一步实现转轨,市场体制发展更为成熟的今天,或许应该是我们未雨绸缪,深入考虑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长效机制的最好时机。
要改变我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的不足与缺陷,真正找到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单纯的局部小手术显然难以完成这样的重任。笔者认为,这一任务的完成,至少需要我们完成两个方面的重要工作。
3.1 理论平台的构建
我们应以科学的理论为基础,从根基上建立起科学的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观,从而搭建起必要的理论平台。这一理论平台的建设,不仅要指出竞技体育系统如何才能形成可持续发展态势,什么力量才能推动其可持续发展,更要指出其可持续发展的路径、组织结构以及发展前景等。这样的理论平台建设,将为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策略探索奠定最为坚实的理论基础。
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的“自组织理论”,正是我们搭建这一平台的重要依赖。自组织理论并不是一个单独的理论,而是包含耗散结构、协同学、突变论、超循环论、分形学和混沌论在内的宏观理论集合体,这些理论,虽然侧重点有所不同,但其根基却是一样的,即都认为复杂大系统的发展不是依靠外在力量的推动才实现的,而是依靠其内在的“自我动力”进行演化与发展的。这种动力,来自于系统内部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与相互推动,自组织能力一旦形成,系统将能够更好地适应外部环境,并根据发展的需要自我调整、自主选择、自行淘汰,从而实现自我发展,这与传统发展思路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模式。利用自组织理论来分析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正好针对当前竞技体育运行机制的最大弊端——被组织特色,从而能够找出竞技体育系统可持续发展的真正道路。因此,加强竞技体育的自组织发展机制研究,确立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的自组织观研究,是建立我国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长效机制的最重要基础。
3.2 可持续发展策略的探寻
要以科学方法探索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策略。要将关注的视线从对外部因素的依赖与索取转移到对系统内部要素的分析以及竞技体育系统与外部系统之间的共生共赢上。立足于系统科学,从复杂大系统可持续发展的视角出发,深入探讨竞技体育系统内外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关联关系,分析如何改进这些关系,从而激发出系统各要素之间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相互启发、相互推动的自组织内在活力,生成竞技体育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健康机制。并同时在有效利用各种外在条件的同时,为外部相关系统创造更多发展空间,从而从更大范围上形成共生机制。而这样的竞技体育内在发展机制与外在共生机制一旦形成,竞技体育就会从原来单纯依靠外在力量推动才能发展的被组织系统,转变到依靠自身“内在活力”(奠基于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之上)推动的自组织系统,依靠自身的力量进行自我选择、自我丰富和自我发展而再非将命运寄托于外在力量。同时,共生机制的形成使竞技体育不再是单纯的索取者,同样也成为社会大系统的贡献者,它在需要其他系统如全民健身系统、经济系统等帮助的同时,也能为这些系统提供自身的能量(如带动全民健身发展、体育产业发展为经济注入新的血液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可持续发展。
对于此部分的工作,笔者认为,可以借助于系统动力学等探索复杂大系统可持续发展策略的现代计算机仿真模拟方法来完成。系统动力学是由美国斯坦福大学J.W.FORRESTER教授创建的复杂大系统研究方法,它以系统内在的信息反馈为根基,借助于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反馈关联关系探索系统的未来发展前景,因此更能体现系统自身的“自组织活力”。更重要的是,这一方法是在计算机上完成的,能够有效避免由于政策实施等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因此又被称为“战略实验室”。对竞技体育这样的复杂巨系统而言,系统动力学无疑正是最佳的选择。笔者在此领域进行的相关前期研究[16-17],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中国竞技体育特有体制存在各种问题,但据此就全面否定和推倒一切显然是不可行的。唯有在扬弃的基础上,在合理保留传统体制在运动训练、人才培养与输送等方面科学经验的前提下,按照系统科学的理论,以自组织理论和系统大系统研究方法为指导,按照竞技体育系统本质的发展规律,摒弃对外部力量的迷恋,转而深入探讨竞技体育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联关系,并借助于这种关联关系生成竞技体育系统真正的内在“自我动力”,才是促进竞技体育健康可持续发展机制生成的根本所在。
[1]狐鸣.建议停止“举国体制”的提法[J].体育学刊,2007,14(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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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Chinese Special Competitive Sports Mechanism Based on the Self-organization Theory:Problems andSolutions
SHAO Guihua1,MAN Jianghong2
(1.Office of Research,Jilin Sport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China;2.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College,Jilin Sport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China)
Based on Nationwide System,the operation mechanism of Chinese competitive sports created a big glory in the past sixty years.But this mechanism which formed in the era of planning economy and characterized by“control”and“administrative order”has its inherent weakness and lead competitive sports system into a vicious circle which labeled organization,and this is why the traditional mechanism of Chinese competitive sports has so many doubts.Based on self-organization theory,put emphasis on relationships of inner factors of competitive sports system and find out inner mechanism which can lead competitive sports into self-adopt,self-create and self-develop,then use system dynamics to research the future of competitive sports,should be the right way to build the real operation mechanism of Chinese competitive sports system.
competitive sports;special mechanism;self-organization
G 80-05
:A
:1005-0000(2015)02-132-04
10.13297/j.cnki.issn1005-0000.2015.02.008
2015-01-10;
2015-02-24;录用日期:2015-02-2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09CTY002);吉林省软科学项目(项目编号:20140418040FG);国家体育总局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31SS14062)
邵桂华(1972-),男,山东泰安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体育系统科学。
1.吉林体育学院科研处,吉林长春130022;2.吉林体育学院体育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吉林长春13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