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一体化背景下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新思路



京津冀一体化背景下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新思路

文／于林月张力陈龙

摘要：人才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性生产要素，区域间的人才合作开发和优化配置是推动京津冀经济协同发展的重要保证。近年来，尽管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初次就业率较高，但仍面临求职地域过于集中、专业相关度较低和工作满意度不高等问题。北京“虹吸效应”明显、高等教育结构与产业结构需求错位、京津冀劳动力市场的行政分割和信息流通障碍，是导致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为此，应创新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促进思路：一是根据京津冀的定位和产业布局整合资源，为提高津冀两地的人才承载能力打下基础；二是加强京津冀区域间的“产学研”合作，强化高校人才培养的针对性；三是完善政策环境和信息服务机制，建立京津冀统一开放的高校毕业生劳动力市场。

关键词：京津冀人才一体化；高校毕业生；就业

人才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性生产要素，区域间的人才合作开发和优化配置是推动京津冀经济协同发展的重要保证。北京作为全国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最密集的地区，是培养人才的重要基地。高校毕业生是最具潜力的人力资源，如何做好他们的就业工作，对充分发挥北京优质人力资源的辐射作用，逐步实现京津冀区域内人力资源均衡化，提高人力资源的整体水平，进而为京津冀一体化发展提供有力支持，具有重要意义。本文拟简要分析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现状并剖析其形成原因，结合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实际情况，提出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新思路。

一　京津冀人才分布和人才合作现状

（一）京津冀人才分布现状

京津冀一体化发展已提升至国家战略层面，以京津冀为核心的环渤海湾区将成为继珠三角和长三角后中国最具潜力的经济增长区域。近年来，作为经济发展第一资源的人才资源在京津冀区域内的交流逐步频繁，但其区域内分布在知识结构、产业结构和年龄结构等方面仍有较大差距。知识结构方面，据中国劳动统计年鉴数据，就业人员中受过大专及以上教育的比重，多年来北京一直遥遥领先，拥有丰富的高学历人才资源；天津居中，但与北京有较大差距；而河北甚至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据2013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数据，2012年拥有博士学位人数，京、津、冀分别为26467、570和354，前者分别为后两者的46.4倍和74.8倍。产业结构方面，数据显示，2013年，京津冀第一、二、三产业的就业人员数量比分别为5.2:19.2:75.6、8.9:41.2:49.9以及34.9:34.3:30.8。北京地区产业人才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尤其是近几年从事现代服务业的人员增长较快，聚集程度较高。天津地区的人才在现代制造业如航空航天、装备制造等行业比较具有优势。而河北地区的优势产业人才主要集中在传统制造业，如钢铁、石油化工和轻纺工业。总体而言，京津两地的产业从业人员呈倒金字塔分布，而河北省的第一产业从业人员仍占最大比例。年龄结构方面，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20-35岁间的青年人口比重，京津冀三地分别为33.3%、27.8%和25.0%，北京的青年人口比例较大，在人才塑造和发展方面潜力较大，经济发展的后备力量较为充足。总之，京津冀的人才分布呈阶梯化，理论上有利于知识的扩散和溢出，为区域间的人才合作开发提供了较好的优势互补性基础。

（二）京津冀人才合作现状

人才合作是区域经济全面交流和合作的重要基础和保障。自2004年国家正式启动三地人才开发合作一体化以来，为加快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京津冀三地政府积极推动其人才一体化的发展。2005年6月，三地代表签署《京津冀人才开发合作协议》，并于2006年12月就人才交流、人才派遣和人才网站等方面签订多项合作协议，对人才流动方面进行具体部署，重点推进区域人才市场的建设。2011年4月，京津冀启动区域人才合作的推进工程，并签订了《京津冀区域人才合作框架协议书》（以下简称《协议书》），进一步在共享高层次人才智力资源、建立互相包容的社会保障制度、共建人才创新创业载体等方面拓宽人才合作领域，为三地在更大范围发挥资源配置和辐射带动作用方面打下基础。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召开的座谈会上将京津冀协同发展提高到重大国家战略的层面并明确提出“七点要求”。京津冀一体化合作的急剧升温为区域间的人才合作带来新的契机。

在政府的推动下，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已初见成效：（1）北京人才网、北方人才网等人才网站在2007年共同发起并成立“环渤海人才网站联盟”；（2）定期联合举办人才交流大会，包括2007年至2010年的“京津冀招才引智大会”、2012年至2014年的“环首都绿色经济圈招才引智大会”、2011年至2015年的“京津冀区域人才交流会”和“京津冀大学生人才招聘会”等大型人才交流会议；（3）三地已互设人才工作站，津冀企业聘用北京人才，可通过北京的人事代理、人事派遣或异地人事代理等方式实现在北京并按照北京标准缴纳和享受社保；（4）部分专业领域已联合创建了博士后工作站，合作研发新技术；（5）三地共同建立了一些高科技人才创新创业载体，如2013年创建了河北张家口环首都高层次人才创业园，2014年成立了北京中关村海淀园秦皇岛分园。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4年10月，中关村已有476家企业在河北设立分支机构1029家，393家重点企业在天津设立503家分支机构。[1]

然而，京津冀区域人才合作现在主要集中于由政府主导的人才交流和平台建设方面，市场机制尚未充分发挥。在人才合作的体制和机制保障方面，如户籍和社会保障的衔接、专家和职业任职资格的统一认证等方面的进展也比较缓慢。

二　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现状及成因分析

自高校扩招以来，北京的高等教育发展迅速。2014年，北京共有56所普通高校和80个研究生培养科研机构，全年研究生教育招生9.3万人，在学研究生27.4万人；全市89所普通高等学校全年招收本专科学生16万人，在校生59.5万人。[2]目前已形成学术门类齐全、研究领域广阔的高等教育体系，是全国高等教育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培养高层次人才的主要基地，理应承担起为京津冀区域的经济协同发展提供良好人力资源的重要责任。

2014年，北京高校毕业生已突破22万人，虽然近年来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初次就业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但是据北京就业指导中心发表的《2012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分析》（以下简称为《调查》），在京津冀区域人才合作开发的大背景下，有以下现象值得重视：一是求职地点集中，超过80%的毕业生将北京选为首选求职地点，最终约有70%的毕业生留在北京；二是工作与所学专业相关度较低，毕业生中认为所学专业与工作“相关”或“很相关”的比例仅为53.5%；三是工作满意度仍不够高，约40%的毕业生对落实的工作不甚满意。[3]

毕业生过于集中的求职意愿，不利于北京优质人力资源向天津、河北地区的辐射，继而难以实现通过在津冀两地高效集聚人才产生的知识溢出效应来推动区域经济均衡可持续发展这一目标。较低的专业相关度和工作满意度反应了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就业质量不足，会影响毕业生的工作效率和岗位稳定性，对企业和社会造成损失。本文在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框架下，对造成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现状的影响因素分析如下：

（一）北京“虹吸效应”明显，严重加剧了高校毕业生的求职竞争激烈程度

“虹吸效应”本是物理学名词，指引力和位能差造成水单向流动的现象，其经济学内涵是指由于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形成梯度落差，导致生产要素由周边地区向核心地区单向集聚的现象。北京对高校毕业生产生“虹吸效应”的原因主要有两点。

一是北京在就业机会和就业薪酬方面具有优势。北京作为京津冀经济圈的强势增长极，在教育、科技和现代服务业等方面发展迅速，第三产业总产值占比高达74.8%。然而天津、河北仍是第二产业占最大比重，第三产业比重分别为41.1%和35.2%，仅为北京的一半左右，北京的产业就业吸纳能力优势明显。具体到人才承载平台上，北京的高新企业发展、产业园和科技平台建设等方面已成规模。至2012年末，共有科技企业孵化器91家，大学科技园26家，9000余家经认定的高新技术企业。良好的人才载体能为各种专业的高校毕业生提供发挥其才能的平台和较好的发展前途。在毕业生关心的薪酬方面，2012年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平均起薪为5.28万元，排名全国靠前。

二是北京在医疗条件、文化教育等方面在全国处于领先水平，同样优于津冀两地。因此，北京对于京津冀区域内的高校毕业生有较强的吸附能力。而人才的聚集会加速经济发展并进一步加强北京对人才的吸附力，如此循环往复，使得北京的人才集聚效应远大于扩散效应。从而造成高校毕业生在京工作的求职意愿强烈，求职竞争尤为激烈。毕业生在找工作时的巨大压力一方面可能会降低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率，另一方面也可能造成高校毕业生盲目接受工作，从而导致专业不对口、对工作不满意等问题，降低就业质量。更重要的是，北京过强的人才吸附力不仅未能让北京充分发挥优质人力资源对周边地区的辐射作用，反而造成了周边地区的人才流失，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增加京津冀区域均衡发展的困难程度。

（二）高等教育结构与产业结构需求错位，导致高校毕业生就业质量较低

产业结构通过对高校毕业生的专业需求和数量需求与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紧密相连，而劳动力流动性与实现就业的难易程度以及就业质量关系密切。高等院校是培养人才的摇篮，其专业结构调整应与产业结构调整相适应，然而《调查》显示：只有48%的毕业生认为自己所学专业社会需求“较多”或“很多”；毕业生认为自身的“外语能力”“专业能力”“计算机应用能力”和“创新能力”与工作要求的符合度较低。这些现象表明，由于高校尚未形成以就业为导向的专业进退机制，专业设置主要以学科内在发展逻辑为依据，而较少考虑市场需求，加上教学内容更注重理论而非实践，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毕业生就业所需的职业思想、知识技能的培养，致使毕业生就业时缺乏必备的专业技能，难以满足用人单位的实际需要。

（三）京津冀劳动力市场的行政分割和信息流通障碍，增加了高校毕业生的就业流动成本

户籍制度仍是北京现阶段控制人口规模的主要手段，其内含的经济价值包括社会福利、子女教育和买房购车等，使得北京高校毕业生宁愿“漂”在北京，也不去其他城市就业。其次，社会保障制度在三地亦尚未衔接，养老、医疗、失业、工伤和生育等保险统筹层次和保险金额差异较大，社会保险跨省续存比较困难。此外，京津冀在高校毕业生的人才政策、资源和服务方面也尚未形成统一的安排和规划，缺乏信息共享平台，使企业和毕业生不得不分别在大量不同的平台上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发布用人信息和搜寻招聘信息。体制性障碍抑制了高校毕业生自由流动的求职意愿，信息流通不畅加大了高校毕业生在区域内自由流动的困难程度，影响了高校毕业生的就业，不利于区域间人才的合作开发和优化配置。

三　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新思路

目前，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已进入全面发展阶段，这为解决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问题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按照政府推动为基础、市场主导资源配置的基本原则，本文提出以服务京津冀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为宗旨，推动区域内人才合理聚集为向导，校政企联动为办法的新思路，以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支持京津冀协同发展。

（一）根据京津冀的定位和产业布局整合资源，为提高津冀两地特别是河北的人才承载能力打下基础

区域内的落后地区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引进、吸收和消化核心发达城市的生产要素，就会导致发达地区出现的产业聚集、形成的产业规模和高层次产业因得不到坚实支撑而出现产业链中断，更加无法向周边地区推广和扩散，从而阻碍区域经济的均衡发展。现阶段京津冀区域的经济二元结构仍十分突出，在“市场失灵”的情况下，必须靠政府的适当干预突破合作瓶颈，为实现人才聚集激发创新活力的战略目标提供良好环境。2014年9月，京津冀协同发展领导小组第三次会议提出，要加快实施交通、生态、产业三个重点领域率先突破，着力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促进产业有序转移承接，推动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升级。[4]在此指导思想下，要把握好京津冀三地的定位，形成错位发展使京津冀三地形成产业链上下游相互关联的社会化分工。

北京应勇于做“减法”，舍去与自身功能定位不符的产业，如批发市场和物流业，逐步提高产业层次，收缩产业范围，重点发展高附加值和知识与技术密集型的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天津应强调其作为国际港口城市、北方经济中心和生态城市的定位，发挥港口、老工业基地等优势，承接高端制造业乃至整个产业链转移和研发成果转化，同时加快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河北应结合自身在传统制造业的优势，以曹妃甸区、沿海新区为重点，主动承接北京的重化工业转移，调整产业结构，加强与天津和北京产业发展的联系。在此过程中，天津和河北通过提供更好的人才载体，提高天津、河北对北京高校毕业生的吸引力，减少北京高校毕业生的不合理流动，促进人才在区域内的合理聚集，并充分发挥知识溢出效应，进一步引导产业结构转型和产业技术进步，形成产业结构调整和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良性循环。

（二）加强京津冀区域间的“产学研”合作，强化高校人才培养的针对性

“产学研”的有机结合在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急需人才、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的同时，也激发区域的创新能力，推动区域经济快速发展，其高级形式产学研技术创新联盟以多个项目为载体，以项目治理为基本管理方法，能提升项目的协同管理效率。因此，三地政府需联合建立“京津冀产学研技术创新联盟”，推动北京的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更多地与天津、河北优势产业的企业建立长效合作机制，在校企间建立起开放式的人才资源共享机制。目前已有中科院和天津医科大学肿瘤医院、河北钢铁集团与中国钢研集团和北京科技大学等合作项目，然而区域间更广泛的合作，特别是中小企业的积极参与，尚需在政府的适当干预下通过创新联盟并利用市场机制逐步加强。例如，联盟可以通过向中小企业派遣科研人员，或者安排企业派人到科研机构从事科研，并为此提供科研津贴；或设立基金对中小企业的员工提供职业教育贷款和咨询补贴等方式调动中小企业参与产学研的积极性。

另外，各院校应转变办学理念，加强为京津冀产业调整、升级的服务意识和创新意识。北京和天津拥有雄厚的高等教育资源，而河北则略显不足。京津冀三地政府和教育部门应做好区域内高等教育的统筹规划，建设与区域经济发展相符的具有鲜明特色的区域高等教育，制定京津冀合作办学政策，充分发挥北京重点大学多、师资水平高的优势，带动河北和天津高等教育的发展，加快京津冀人才培养速度。高校还应根据自身禀赋和京津冀产业发展的规划，及时调整高等教育结构发展规划，合理布局学术型和应用型专业设置比例，克服同质化发展倾向。深入了解市场需求，优化课程体系和教学内容，重视实践能力和心理素质的培养，以确保北京高校毕业生符合京津冀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高校的就业指导中心也应着力加强就业指导服务工作人员的队伍建设，对其专业背景和综合素质等方面设立具体要求。此外，还需根据本校的实际情况和学生需求，从形式和内容上对指导内容进行细分和调整，形成集教育、指导、服务和管理为一体的完整体系，帮助毕业生树立起区域性的就业观念、服务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意识，让毕业生从思想上有所转变，为区域内的人才聚集打下根本性基础。

（三）完善政策环境和信息服务机制，建立京津冀统一开放的高校毕业生劳动力市场

以高素质人力资源流动带动项目、资金和技术的流动，是实现三地经济融合互动的重中之重。而人力资源的流动，要通过市场机制实现，因此统一的人才市场体系是保障人才聚集的关键所在。一方面，京津冀三地政府要加强统筹力度，探索京津冀在人才引进和使用方面相对统一的政策措施，尽快打破自家“一亩三分地”的思维定势，破除户籍和社会保障的制度壁垒。政府可以将“大学生村官”和“三支一扶”参与者作为试点对象，对符合一定条件的参与者提供社会保障和住房等方面的政策优惠，或者探索“落户京津，落地河北”的户籍制度，让符合条件的高校毕业生在河北工作，而户籍落在北京或天津。由点及面逐步消除户籍分割，为进一步促进北京高校毕业生在京津冀区域内的合理流动营造宽松的政策环境。在社会保障方面，尽管建立互相包容的社会保障制度已在2011年纳入《协议书》中，但具体细节迟迟未能出台，不利于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京津冀三地可以在借鉴国外经验的基础上，尝试建立统一的基本社会保障和有差异的辅助性社会保障，为异地无障碍享受待遇初步奠定基础，也为大学生在就业选择时进一步消除后顾之忧。

另一方面，要政校企联合，着力建立信息共享平台。《调查》显示，“校园招聘会”“各类招聘网站”和“学校发布的招聘信息”是最主要的求职成功渠道。因此，要在政府的推动下加强三地企业和学校的信息化建设，整合人才需求信息，打破企业需求和学校供给信息不对称的局面。这既要整合北京、天津和河北高校毕业生就业指导中心的信息网站，建立统一的服务平台，联合发布京津冀三地的高校毕业生供求信息，形成高校毕业生信息、用人单位信息和政策信息的共享机制，也要打造具有京津冀统一形象的高校毕业生招聘会，组织三地用人单位招聘北京应届高校毕业生。此外，还需通过学校或与各大招聘网站联盟，加强共享平台和招聘会的宣传工作，提高其知名度和品牌效应，以吸引更多的企业、学校和学生参与。

注释：

[1]邓淑华：《加快协同创新 推进京津冀一体化发展》，《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导报》2014年10月27日，第A04版。

[2]北京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北京调查总队：《北京市201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5年2月12日发布），《北京日报》2015年2月12日，第3版。

[3]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指导中心：《2012北京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分析》，《北京教育(高教)》2013年第4期。

[4]张高丽：《强化体制机制创新，率先突破重点领域，科学务实有序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人民日报》2014年9月5日，第001版。

责任编辑马相东

作者简介：于林月，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后，经济学博士，北京市，100044；张力，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市，1000044；陈龙，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北京市，100044。

文章编号：1006-0138(2015)03-0096-05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F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