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侨华人与中国梦的实现



华侨华人与中国梦的实现

文／张梅

摘要：中国近百年华侨史表明：侨胞梦与中国梦是统一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也是近代以来海外侨胞的共同梦想。遍布世界的六千万海外侨胞，具有赤诚的爱国情怀、雄厚的经济实力、丰富的智力资源、深厚的人脉关系，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新时期实现中国梦，海外侨胞可以在助推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加速中国自主科技创新、维护中国和平统一大业、提升中国良好国际形象方面发挥独特作用。

关键词：华侨华人;侨胞梦;中国梦

一　海外侨胞的百年中国梦

尽管很早就有中国人迁居海外，但中国人大规模地移居海外并散布到世界各地，是在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从鸦片战争到新中国成立的100余年间，是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过程，也是海外华侨大规模移民高潮时期。

（一）晚清华侨民族主义的兴起

19世纪中叶以前，中国历代封建政府出于政治安全和经济利益的考量，一直严禁民众出国。鸦片战争后，由于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造成中国自然经济解体，再加上清政府为支付巨额战争费用和赔款又加强了对人民的搜刮，致使东南沿海地区许多农民失去土地，手工业者也大量破产，贫苦百姓相率出洋谋生。这是以自由之身出国的，此外，还有 “契约华工”。1851年至1900年间约有200余万华工出国，[1]到19世纪末，海外华侨已达400万以上，且高度集中在东南亚地区。[2]

两次鸦片战争的失败强烈震撼了中国，在民族危机刺激下，寻找救亡图存之路的中国朝野政治势力，因海外侨胞所拥有的显著经济实力及特殊政治资源，先后把目光投向他们。当时有三股政治势力：一是清政府中的洋务派，以李鸿章、张之洞、丁日昌等为代表，在他们的推动下，清政府推行了一些保护华侨的政策。二是以康有为、梁启超等为代表的保皇派势力。他们认为民族主义是“各地同种族、同语言、同宗教、同习俗之人，相视如同胞，务独立自治，组织完备之政府，以谋公益而御他族也”，[3]从而激发了广大华侨的爱国爱乡之心。三是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孙中山本人是华侨，对海外侨情的认识也比较深刻，他指出只有通过“排满”和“救亡”，才能改变中华民族的命运，振兴中华，实现民族、民权、民生。在三方的推动下，清末酝酿和产生了华侨的民族主义——其中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推动力最大，在孙中山的倡导下，海外华侨积极宣传革命思想、捐款筹饷、投身革命运动，为辛亥革命立下了丰功伟绩，孙中山曾高度评价说：“华侨乃革命之母。”

（二）民国时期华侨爱国热潮的形成

辛亥革命的胜利极大地推动了海外华侨对祖国的向心力，他们积极投身辛亥革命，是期望取代腐败清王朝统治的民国政府能引导中华民族走向民族富强之路，使海外侨胞有强大的保护，然而辛亥革命胜利后，国内军阀混战，华侨家乡连年兵祸不断，其民族主义热情受到极大挫伤。

1937年日本发动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号召下，国内掀起了抗日救亡运动的热潮，海外华侨的抗日救国运动也达到空前高潮。抗战期间，有400万华侨为国内捐款，总数达国币13亿元。[4]此外，广大华侨还向国内捐献了大批战争物资，如飞机、坦克、汽车、衣物、药品等，充实了抗战的物质基础。不仅如此，华侨还在人力和技术上支援国内抗战，仅粤籍华侨回国参战的就有4万余人。华侨不仅在人力、物力、财力上支援抗战，而且还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从政治上给予支持。“皖南事变”发生后，数百救亡侨团和爱国侨领发表通电、宣言，强烈谴责国民党的反共分裂活动，澄清国民党在海外散布的谣言，维护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三）新中国成立后海外侨胞的中国梦

新中国实现了国家独立、民族解放，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前提。建国初期百废待兴，广大侨胞满怀热情积极支持和参与新中国的建设事业。初步估计，1949至1966年间海外华侨投资中国大陆1亿美元，汇回侨汇96.1亿美元，有力支援了新中国经济建设。[5]不仅如此，以李四光、严济慈、华罗庚、钱三强、钱学森、邓稼先等为代表的一大批华侨科学家冲破重重阻挠回到祖国，据不完全统计，建国5年内回国华侨近18万人，他们中许多人成为新中国各学科领域的带头人，为新中国科技文化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改革开放初期，外资怀疑观望，是海外华侨华人和港澳同胞率先回国投资兴业，带来了大量的资金、技术、人才、先进的生产管理经验和经营模式等，有力推动了中国改革开放进程。据商务部统计，改革开放以来至2005年底，我国累计吸收外商投资6224亿美元，其中至少有4170亿美元是由华商或华商主导的企业带来的，约占全部外商投资的67%；中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55万多家，其中华商企业约占70%。[6]时至今日，侨资企业依然是我国引进外资的主体，约占我国外资企业总数的70%，投资额约占我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60%以上。[7]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实施以华裔科学家为重点的科技人才引进工作，邀请华侨华人专家学者和其他人才来国内讲学，进行学术交流、研讨、建言献策等。据统计，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引进海外华侨华人专家人才占同期引进外国专家比的80%。我国“千人计划”引进的人才中，94%以上是华侨华人。[8]近几年来，华侨华人捐资兴办公益事业和扶贫济困的善款达800多亿元人民币，惠及教育、医疗卫生、交通、文化、体育、社会福利等各个领域。不仅如此，海外华侨华人在促进中国与一些国家建立友好关系，发展政府及民间的合作交流等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历史证明，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取得的伟大成就，华侨华人功不可没。

二　侨胞梦与中国梦的统一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海外侨胞的共同梦想，侨胞梦与中国梦无论是从时间维度、主体维度还是从认同角度上看，都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一）从时间维度看，侨胞梦与中国梦体现了历史、现实与未来的统一

海外侨胞与中国同宗同源，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纵观新中国成立前的百年华侨史，我们可以发现，整个近代史，不仅中国备受欺凌，海外华侨也是如此。鸦片战争后随着西方殖民者对中国的入侵，中国国际地位一落千丈，海外侨胞不仅得不到祖国政府的保护，还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当时一些国家实行排华政策，海外侨胞在当地无法立足，更谈不上生根发展。以美国为例，美国是一个由盎格鲁—撒克逊基督教新教徒为主的欧裔白人族群组成的国家，尽管华工对美国西部经济开发贡献很大，但其主流社会并不接受华侨，轻蔑称呼华侨为“苦力”“清克”“异教徒”等。1882年美国国会制定排华法案，禁止华工移民美国，并在就业、公共服务、社会生活等方面全面排斥在美华侨。[9]由于华侨居住国的排华行为造成了他们在居住国的边缘地位，因此他们密切关注中国发生的一切，积极与家乡维持联系。由此可见，海外侨胞对中国梦的热望是基于他们特定的历史经历和文化积淀所形成的对自己生活历史和现实的反思，追随中国梦是海外侨胞对其个人命运和国家地位关系深刻思考的结果。

（二）从主体维度看，侨胞梦与中国梦体现了个人与民族的统一

中国梦的价值基础是集体主义，是通过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奋斗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共同梦想。这表明，中国梦首先是一个民族梦，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梦，是全体中国人的集体梦。其次，中国梦又是一个个人梦，中国梦最终要在中华儿女个人的梦想上得到体现。其中个人的梦想是共同梦想的组成部分，是民族梦的具体体现。“伟大的梦想必须落实到每个小小的梦想上，才能常开常新、永葆活力。”[10]因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中国梦的践行者，因此，无论是国家的富强梦，民族的复兴梦，还是人民的幸福梦，归根到底要落脚在每个中华儿女个人的梦想上，需要每个人的共同努力。没有个人梦，民族梦也就失去了实现的动力与存在的意义，只有每个中华儿女都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才有可能实现国家的繁荣与富强。个人梦是民族梦的根基，民族梦是海外侨胞个人梦的保障。因此，从主体维度看，侨胞梦与中国梦充分体现了个人与民族的统一，实现中国梦必须要充分尊重海外侨胞的主体地位，全面发挥海外侨胞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三）从认同角度看，侨胞梦与中国梦体现了血缘认同与文化认同的统一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中国梦是民族复兴的“文化梦”。中华文明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条未真正断流的文化长河，虽然历经5000年的沧桑，但是至今依然焕发勃勃生机，它浩弘博大，和而不同，是支撑中华民族绵延发展的精神支柱。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华文化也是联系海内外中华儿女的重要纽带，是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所在，特别是中华文化中的祖先传说与家国理念、孝道与忠诚理念构成了海外侨胞血缘认同和文化认同的重要内容，使得他们虽然身居海外但依然葆有对祖籍国的认同，并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贡献力量。

据传中国人的祖先是女娲和伏羲、炎帝和黄帝。女娲和伏羲是夫妇，我们是他们的后代，这表明，中华民族从一开始就认为所有中国人从血缘上来讲是一家人。而炎帝和黄帝被认为最早统一了中国，确立了中国文化重德行和讲礼乐的特征，这显示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11]不仅如此，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中华民族还形成了儒家文化为主体的文化精神，其中最关键的是建基于宗法关系之上的家国同构的伦理观念，这构成了凝聚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政治和思想基础。[12]如果说祖先传说和家国理念更多是从外在来影响华侨华人的话，那么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孝道与忠诚的理念则是内在作用于华侨华人，因为孝和忠的理念，正对应着血缘认同和文化认同，是构成身份认同的两个重要观念。费孝通先生曾经指出，在忠孝观念的影响下，中国人形成了自己别具特色的文化特征，他将此称为“差序格局”，并予以形象的说明：“就是从自己推出去的和自己发生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里所发生的一轮轮波纹的差序”，“像水的波纹一般，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13]以此为中心，海外华侨华人有着强烈的根的意识，也有着浓厚的乡愁。

三　新时期海外侨胞对实现中国梦可以发挥独特作用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海内外中华儿女最伟大的梦想，也是华侨华人的夙愿，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国梦成为凝聚海内外中华儿女的精神旗帜，激起了海外侨胞心灵深处的强烈共鸣，他们纷纷参与到中国梦实践的伟大事业中来，为实现中国梦增添了不可或缺的力量。就新时期海外侨胞所能发挥的重要且独特作用而言，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一是海外华商资本助推中国经济转型升级；二是华侨华人专业人士加速中国自主科技创新；三是海外侨胞“反独促统”维护中国和平统一大业；四是侨务公共外交提升中国良好国际形象。

（一）华商资本与中国经济转型升级

据估算，全球华商总资产现已超过40000亿美元，与阿拉伯人、犹太人并列为世界侨民三大金融力量，一大批华人企业家在制造业、商业、房地产、旅游、高科技以及金融服务业等领域崛起，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吸收外国直接投资的60%以上来自海外华侨华人。[14]早期华商对中国的投资多集中在东南沿海一带侨乡以及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海外华商投资呈现出由东向西、由南向北、由沿海向内陆、由祖籍地向非祖籍地的发展趋势，逐渐形成了沿海、沿边、沿江地区和广大内陆地区的多层次、全方位的投资新格局。

近年来，海外华商资本投资还与推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经济结构调整、国有企业改组改制等结合在一起。根据国务院侨务办公室经济科技司的统计，随着“西部大开发”“中部崛起”“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等战略的实施，华商在中国西部、中部和东三省的投资大幅增加。2005年，东北地区吸引华商投资增幅首次超过全国平均水平。2010年9月开幕的“华侨华人中原经济合作论坛”上，签约合同项目68个，涉及10大门类，签约合同金额为457.18亿元人民币。2014年6月举行的“2014华侨华人创业发展洽谈会” 签约合同项目163个，累计总金额达445亿元人民币。[15]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加快从经济大国走向经济强国”的战略要求，海外华商资本将充分发挥其在中国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沿边开发开放战略、“走出去”战略以及“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等战略构想中的作用，积极投向高新技术、节能环保、先进制造、现代农业等领域，助推中国经济转型升级。

（二）华侨华人专业人士与中国自主科技创新

人才是国力的根本体现，无论是西方发达国家，抑或战后迅速崛起的新兴工业化国家，无一不以人才兴国为根本。华侨华人专业人士素有“人才库”的美誉，统计显示，目前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数量接近400万，遍布经贸、科技、金融、教育和法律等各个领域，主要分布在美国、日本、澳大利亚、英国等发达国家和地区。[16]相对国内人才而言，华侨华人高科技人才立足世界科技前沿，深具国际视野，是建设创新型国家不可或缺的资源。

改革开放30多年来，党和国家领导人充分认识海外侨胞中所蕴含的巨大人才资源，大力开展海外引智工作。2002年，教育部国际司印发《关于办理高层次海外留学人才身份证明的通知》，当年，由国家人事部牵头，联合科技部、教育部、财政部、发改委等七部委，颁布《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实施方案》，其内容之一就是大力引进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才。2003年，人事部印发了鼓励留学人才回国的《关于开展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资助试点工作的意见》和设立“海外高层次留学人员引进专项经费”项目。2006年，人事部颁发《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十一五规划”》，正式全面启动吸引海外留学人员的国家计划。2008年，中组部更是启动了国家最高级别的引智计划——“千人计划”。国务院也于2011年制定并颁布《国家侨务工作发展纲要（2011-2015年）》，强调要“按照国家中长期科技、人才发展规划纲要部署，做好海外侨胞高层次人才的联谊、服务和引进工作”。在党和政府的推动下，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积极投身中国重大科研项目和重点工程建设，参与国防尖端技术的开发和关系国计民生重点问题的应用研究，开拓高新技术产业，推进中国自主科技创新。

（三）海外侨胞“反独促统”与维护中国和平统一

华侨华人素有爱国爱乡的历史传统，每当民族危难之际，华侨华人都会挺身而出，或捐资捐物，或亲赴前线。台湾问题一直是影响中国统一的重要问题，几十年来，世界各国侨胞希望祖国和平统一，纷纷成立“反独促统”组织。1999 年8月欧洲华人张曼新发起成立“欧洲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简称“统促会”），这是第一个洲际“反独促统”组织，开启了“反独促统”和“以侨促统”的新时代。迄今为止，全球五大洲已有80多个国家和地区成立了180多个统促会。[17]

这些组织成立之后，经常联系中国大陆、港澳台地区以及海内外各界人士开展活动，多方面、多渠道、全方位地沟通和协调两岸关系，大力维护港澳的稳定和繁荣，开展形式多样、声势浩大的“反独促统”活动，沉重打击了各派分裂势力。近十年来，海外华侨华人还密切关注台海关系和海内外“台独”“藏独”“疆独”等分裂势力的新动向，不断调整工作重点，推动祖国和平统一大业。

（四）侨务公共外交与提升中国良好国际形象

华侨华人是中华文化的海外载体，是中国对外文化影响力的重要源泉，也是西方人了解中国政府、社会和文化的媒介。随着华侨华人数量的增多和经济、科技、文化乃至政治影响力的增强，由华侨华人所体现的中华文化价值观获得了国际社会相当程度的认可，彰显了中华文化的软实力，海外华侨华人也日益成为中国开展公共外交的践行者和主力军之一。国务院印发的《国家侨务工作发展纲要（2011-2015年）》提出“将开展侨务公共外交列为侨务的主要工作内容之一”，这表明，侨务公共外交工作已在国家层面上推动。

华侨华人是中外交流的重要桥梁和纽带，曾为新中国打开外交局面、化解外交僵局做出过重要贡献。近年来，海外华侨华人利用他们的资源优势和社会资本，通过信息传播、文化交流等手段，以华人社团为载体、华文教育为媒介、华文媒体为平台，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中选取易于被居住国民众所接受的内容，用居住国民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和途径，同时以“当事人”的角色，向住在国政府和民众传达和介绍中国基本国情、价值观念、发展道路、内外政策等信息，引导住在国人民和政府认识和了解中国、支持中国的对外友好政策，帮助中国创造了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树立并维护了我国良好国际形象。

注释：

[1]陈泽宪：《十九世纪盛行的契约华工制》，《历史研究》1963年第1期。

[2]庄国土、刘文正：《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与发展：华商网络、移民与一体化趋势》，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170页。

[3]梁启超：《饮冰室合集》，上海：中华书局，1936年，第20页。

[4]王晓靖：《华侨与中国梦》，《侨务工作研究》2014年第4期。

[5]王晓靖：《华侨与中国梦》，《侨务工作研究》2014年第4期。

[6]沈丹阳：《华商企业对中国大陆的投资现状及发展趋势》，《中国外资》2006年第9期。

[7]裘援平：《华侨华人与中国梦》，《求是》2014年第6期。

[8]裘援平：《华侨华人与中国梦》，《求是》2014年第6期。

[9]Jean Pfaelzer，Driven out:The Forgotten War Against Chinese Americans，Berkeley and 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7.

[10]罗容海：《中国梦从每个小小的梦开始》，《光明日报》2012年12月27日，第10版。

[11]王明珂：《英雄祖先与弟兄民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5页。

[12]赵馥介：《儒家的家国观及其历史演变》，《华夏文化》1996年第1期。

[13]费孝通：《费孝通学术论著自选集》，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361页。

[14]何亚非：《海上丝绸之路与华商经济》，《侨务工作研究》2014年第2期。

[15]《第十四届“华创会”集中签约41个重点项目》，http://news.sina.com.cn/o/2014-06-25/131630420298.shtml。

[16]王辉耀、苗绿：《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报告（2014）》，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8页。

[17]曹云华主编：《凝聚与共筑：海外侨胞与中国梦》，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257页。

责任编辑顾伟伟

作者简介：张梅，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侨务干部学校副教授，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哲学博士，北京市，100037。

基金项目：中国侨联一般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侨务理论研究”（13BZQK213）

文章编号：1006-0138(2015)03-0124-05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D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