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关联度分析——基于行业选择与国别选择的灰色关联分析*

谢光亚，杜君君

(北京工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 100124)



中国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关联度分析
——基于行业选择与国别选择的灰色关联分析*

谢光亚，杜君君

(北京工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 100124)

为研究中国OFDI的行业选择及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方法，构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指标，并利用2006-2012年我国8个行业、173个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对中国OFDI的行业选择及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金融业、制造业、采矿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明显，而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不明显；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最高，对新兴工业化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最低，对发达中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居中。

中国OFDI；行业选择；国别选择；灰色关联分析

一 引 言

近年来，我国低廉的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消失，与此同时，资源紧缺、技术瓶颈、市场饱和等问题越来越制约我国经济的发展。粗犷的经济模式不能适应现代经济的发展，单纯的“引进来”战略不再满足需求，为了解决目前存在的资源、技术、市场等问题，国内产业结构调整成为当务之急。为此，我国提出了“走出去”战略，积极推行对外直接投资，鼓励有竞争力的企业进行国际化发展，转移边际产业，扩大市场规模，释放稀缺生产要素，重点发展新兴战略产业；与稀缺资源丰富的国家建立友好合作关系，获得充裕的战略资源，保证我国经济的安全、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逆向投资，通过并购、合作等方式深入到发达国家中去，避开技术壁垒，学习对方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等，将技术溢出反馈回来，促进国内产业的优化升级。中国OFDI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取得了迅猛的发展，非金融类投资流量从2002年的27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901.7亿美元，存量则由299.2亿美元增长到5257亿美元，复合增长率高达42.3%，截至2013年底，中国境内投资者共对全球156个国家和地区的5090家境外企业进行了直接投资；此外，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行业结构也日益多元化，辐射范围很广，从以制造业、采矿业等劳动密集型、资源密集型产业，向包含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服务型、技术密集型产业过渡，逐渐形成多元化投资结构，为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奠定了基础。

二 文献综述

(一)国外文献综述

国外学者关于OFDI对母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的理论研究最初主要针对发达国家，主要有海默的“区位优势理论”，邓宁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1]维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等，之后一些学者开始针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进行理论分析，如日本的小岛清提出的“边际产业扩张论”，理论表明母国对外直接投资应从本国处于或即将处于比较劣势的产业开始，将这些产业内的生产要素释放出来，提高利润率，进一步促进国内产业升级；威尔斯的“小规模技术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拥有为小市场需要服务的劳动密集型小规模生产技术，可以在国外生产民族产品，以低价营销获得市场；[2]托兰惕诺和坎特维尔认为发展中国家必须努力发展技术密集型的对外投资以摆脱资源密集型的对外投资，来摆脱国家投资中劣势的投资地位，促进投资国国内的产业升级。

国外学者关于OFDI对母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也进行了相关的实证研究。Hiley利用日本企业1970-1995年对东盟国家的投资流量数据进行研究，发现日本通过将处于比较劣势的纺织业转移出去，提高了国内要素的利用效率，促进了国内产业的升级；[3]Dowling等利用多国、多行业1970-1995年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能够促进其国内产业结构升级；Salvador、Gorg 和Strob通过对爱尔兰的OFDI数据研究表明，跨国公司需要从从投资国的国内市场获得部分中间投入品需求，进而导致投资国国内产业结构的改变；Advincula通过对韩国对外直接投资数据进行研究，证明了韩国OFDI促进了产业价值链由低端向高端的攀升，促进了韩国产业结构的升级。

(二)国内文献综述

国内学者关于OFDI对母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也进行了理论方面的研究。江小涓、杜玲认为，OFDI 会从三个企业内部、产业内部、产业转移三个层次对投资国产业结构产生影响；魏巧琴、杨大楷 认为，OFDI 可以通过内部作用和外溢作用，对投资国产业结构调整产生积极影响；汪琦认为，通过OFDI 可以获取国外资源，转移“边际”产业，从而促进国内生产要素的再配置，提高利润率，促进新兴产业发展，通过竞争机制和产业关联效应，促进产业整体素质优化；欧阳峰认为，通过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可以使投资国绕过“贸易壁垒”，占领国际市场，促进国内产业扩张和产业结构调整。

国内学者关于OFDI对母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在实证方面也进行了研究。李逢春通过修改经典的钱纳里“结构增长”模型，利用2003-2010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和产业升级的相关省际数据，用面板回归的方法实证分析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4]田尧，杨坚争利用偏离系数法构建产业结构合理化的量化指标，并利用1991 年-2010 年的时间序列数据为样本，实证分析了对外直接投资与我国产业结构合理化之间的关系；[5]潘素昆，袁然选取2003—2012 年间58个样本国家的相关数据，对市场寻求型、资源寻求型、技术寻球型三种不同投资动机的对外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升级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6]霍忻利用我国2008-2012年OFDI的行业结构及国内产业结构的相关数据， 采取灰色关联分析法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结构调整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7]鉴于以上研究现状，本文主要利用2006-2012年相关数据，用灰色关联分析方法分析我国对不同行业、不同经济发展程度国家进行的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

三 中国OFDI与国内产业升级关联度实证分析

(一)模型建立

为研究中国OFDI的行业选择及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升级的关联性，可以采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方法。由于中国OFDI数据统计工作起步较晚，数据样本量少，时间跨度低，不适宜用处理大样本数据的回归方法研究。而灰色关联度分析是根据两个系统内因素之间发展趋势的相似或相异程度衡量因素间关联程度的一种方法。此方法适用于样本量少，数据匮乏的计量分析。[8]

实证分析过程如下：

1. 构建原始序列

2. 对原始序列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1)求差序列及最大、最小值

(2)求灰色关联系数

(3)计算灰色关联度

(二)变量选取

1. 参考序列(X0)：目前研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方法基本为钱纳里标准结构法，[9]霍夫曼系数，产业结构升级指标赋权重法，或单一的产业占比法。为了克服以上分析方法的片面性、主观性，本文构建了产业结构层次系数、第三产业占GDP比重、霍夫曼系数三个指标来分别测度整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产业间结构优化升级和产业内结构优化升级。

设R代表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其中q(j)表示一国或地区第j个产业的收入占GDP的比重。该指标主要用于衡量一国或地区的整体产业结构水平。为简化计算，按照各产业在升级过程中的重要程度对其分别赋值，对第一、二、三产业赋值分别为1，2，3,则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公式可简化为：

R=1×q(1)+2×q(2)+3×q

(3)

由上式可知，1

用第三产业收入占GDP比重来衡量产业间结构的优化程度，第三产业占比越高，表示产业间结构越合理。

用霍夫曼系数表示产业内结构的优化程度，霍夫曼系数越大，表示产业内结构越合理。

(三)数据来源

本文主要利用2006-2012年统计数据，研究中国OFDI行业选择及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情况。所用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发达国家、新兴工业化国家分类主要借鉴维基百科的分类方法。

参考序列：经过数据整理计算的产业结构升级指标值见表1。

表1 产业结构升级指标值

表2 行业选择中各变量指标值

表3 国家选择中各变量指标值

(四) 实证分析

本文主要利用灰色关联度分析软件进行分析，利用灰色关联度、相对关联度、综合关联度三个指标对中国OFDI行业选择、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进行分析。

1. 中国OFDI行业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

表4 产业升级和产业选择关联度数据表

由上表统计结果可知，根据灰色关联度、相对关联度、综合关联度的排名情况，中国OFDI行业选择与国内整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排名依次为制造业、采矿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金融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中国OFDI行业选择与产业间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排名依次为金融业、制造业、采矿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中国OFDI行业选择与产业内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排名依次为金融业、制造业、采矿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由上面的分析可知，金融业的产业升级效用在促进产业内和产业间升级方面非常突出，但是在推动国内整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方面并不十分明显。这主要因为中国对国外金融业的投资主要是为其他行业服务，处于附属地位。随着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发展，我国的海外企业对资金需求日益增加，而金融业的发展为其他资源寻求型、市场寻求型、技术寻求型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资金支持，提高了其他产业的风险承担能力，对我国OFDI产业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条件和保证，而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成功，为国内产业发展提供了战略资源、先进技术和广阔的市场，提高了国内生产要素的回报率，促进技术升级和价值链升级，扩大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从而促进了国内整体产业结构的升级。因此中国OFDI对金融业的产业选择大大促进了国内产业间结构、产业内结构的优化升级，但因为中国OFDI的金融业选择处于附属地位，并且由于国家保护政策等原因，使得其规模、占有率并不高，因此金融业对国内整体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影响并不是很显著。

制造业的产业升级效应最为明显。目前，我国制造业作为国内的支柱产业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动力。改革开放后，我国吸引了大量的投资，促进了国内制造业管理、工艺、技术、流程等方面的进步。在借鉴了大量发达国家经验后，经过消化、吸收和再创新，中国建立起一系列标准化、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生产体系。由于国内竞争日趋激烈，市场已近饱和，通过将这些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可以避开贸易壁垒，利用东道国的基础设施、低廉的劳动力和丰富的资源，开辟新的市场，同时产业转移释放的生产要素可以转移到附加值更高的新兴产业中去，促进国内产业链、价值链的升级。另一方面，由于制造业涉及面广，产业关联度极高，因此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制造业选择，会通过各个途径促进国内整体产业结构、产业间、产业内结构的优化升级。

采矿业的产业升级效应也十分明显。21世纪以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资源的消耗日益加速。虽然我国是资源大国，但是人均占有量并不高，而资源消耗量在世界排名中居于前列，单纯依靠国内资源的开发供给和从国外高价进口以不足以维持我国经济快速持续发展的需求，我国为了保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更加重视资源的开发利用，并制定了战略性资源战略。为缓解我国资源类生产资料的供求矛盾，满足经济发展的资源需求，同时保证我国的战略性资源安全，与资源大国达成战略性资源投资协议，对其进行资源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在东道国开采稀缺性资源，以原材料或半成品形式输入国内，缓解国内资源紧缺的压力，打破国内产业发展的桎梏，从而促进国内产业的优化升级。

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属于技术密集型产业，但是该行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并不明显。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产业选择主要是为了避开技术壁垒，学习发达国家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水平，获得更多的技术外溢，以弥补国内技术短缺造成的缺口。通过海外并购、在海外设立研发机构或构建研发联盟，对海外先进技术进行消化、吸收和再创新，既然将先进技术引进到国内，提高国内产业的附加值水平，促进产业结构的整体优化升级。但是，技术寻求型产业的产业升级效应并不明显，一方面由于国外的技术保护政策，为防止高尖端技术溢出，发达国家通过制定各种法律、政策限制中国企业的并购；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国国内研发、技术、管理等水平不够高，并不具备与获得的技术溢出相匹配的技术吸收能力。

建筑业对国内产业结构的升级效用较小。建筑业产业关联度较大，在对外投资过程中，不但能增加我国的外贸出口、人力资本输出，对一些机电设备、技术等的出口也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但是通过《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的统计数据显示，我国建筑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不高，因此其产业结构升级效用并不是很高。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对国内产业结构的升级效用最小。虽然该产业的对外投资额大，占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比重也很大，但由于营销网络、销售渠道、售后服务等方面的差距，使得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商务服务业不得不依赖海外代理商和销售商，不能深入东道国产业价值链的终端，附加值较低，因此对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效应很小。

2. 中国OFDI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

表5 产业升级和国家选择关联度数据表

由上表统计结果可知，根据灰色关联度、相对关联度、综合关联度的排名情况，中国OFDI国别选择与国内整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产业间结构优化升级、产业内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排名依次为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新兴工业化国家。

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为市场寻求型和资源寻求型。目前我国仍然是发展中国家，制造业仍然是我国的支柱产业。促进国内产业升级、扩大市场占有率，获取更多利润，我国通过将转移边际产业转移到文化距离低、基础设施完善、劳动力成本低的东盟等亚洲发展中国家，从而绕开贸易壁垒，扩大海外市场，另外将替换出的生产要素转移到新兴产业中去，提高生产要素的利用价值，增加产业附加值，从而促进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另外，由于发达国家对我国的资源寻求型对外投资会通过各种资源保护法律法规加以排挤，因此我国将资源寻求型投资更多的转向发展中国家，来获取各种战略性资源，保证国内经济的持续发展，促进国内产业升级。

对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为技术寻求型。为了避开技术壁垒，获得高新技术和先进的管理水平，我国近年来逐渐加大对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虽然取得了明显成果，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但也存在一定问题。由于发达国家与我国地理距离较远，文化距离大，并且发达国家对国外直接投资没有优惠政策致使我国对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并不是很高。在一些产业领域，我国与发达国家发展水平差距很大，国内研发、技术、管理等方面比较落后，对于OFDI获得的技术溢出不能很好的吸收利用，因此对发达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用一般。

对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少，投资规模小，因此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很低。我国目前是新兴工业化国家之一，与其他新兴工业化国家发展阶段相同，发展目标基本一致，因此存在极强的竞争关系。在对外直接投资的选择过程中，彼此争夺市场寻求型、资源寻求型、技术寻求型对外投资领地；在技术合作、研发联盟等方面有部分合作。因此对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很小。

四 结论及建议

本文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方法，构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指标，并利用2006-2012年我国8个行业、173个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对中国OFDI的行业选择及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金融业、制造业、采矿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明显。其中，金融业的产业升级效用在促进产业内和产业间升级方面非常突出，但是在推动国内整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方面并不十分明显；制造业、采矿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非常明显。而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用不明显。

(2)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为市场寻求型和资源寻求型、对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为技术寻求型、对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少，投资规模小；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最高，对新兴工业化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最低，对发达国家的OFDI与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联度居中。

根据研究结论，可以得出以下对策建议：

(1) 继续加大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力度，通过“走出去”战略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由实证分析可知，中国OFDI不论是行业选择还是国别选择，与国内产业优化升级均有一定的关联性，应该充分利用对外直接投资获取的市场、技术、资源等要素推动国内的产业升级，同时不断优化我国OFDI的行业和国别选择，提高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将中国OFDI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保证其能持续发展。在制定对外直接投资政策时，树立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为目标的对外直接投资理念，偏重其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功能，注重对外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效应的考察，并根据结果不断调整对外直接投资策略。

(2) 继续鼓励制造业、采矿业等市场寻求型、资源寻求型产业的对外直接投资，通过转移边际产业，利用国外的资源，同时提高国内生产要素的利用率，延长国内产业链；通过采矿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带动上下游关联产业的发展。另外更加重视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技术寻求型、服务辅助型产业的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对高端制造业、科技研发、技术服务等领域的直接投资，获取最大的技术溢出，反向促进国内产业的结构优化升级，增加产业附加值。加快金融业、商务服务业等现代服务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提高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整体层次，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第一、二产业提供高效的辅助服务，更能够通过学习国外的先进管理、服务经验，提高国内服务业的整体水平，帮助我国由工业化国家向服务型国家过渡。

(3) 鼓励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尤其是东盟等亚洲国家，利用地缘优势及以优惠的投资政策，转移我国的边际产业，同时寻求稀缺的资源。利用这类投资带动设备、技术等的出口，解决我国的资源瓶颈问题，从而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加大对发达国家的投资力度，利用技术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从发达国家获得先进的技术、组织和管理经验，将这些技术溢出反馈给国内，国内通过不断提高研发投资、技术提升、管理升级来更好地承接国外的技术溢出。目前，我国对新型工业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还很少，出于起步阶段，应该积极探索，增加对新型工业化国家的投资渠道，加强双边合作，不断开辟新的投资领域。

[1] Dunning, J.H.The Investment Development Cycle and Third World Multinationals, Multinationals of the South[M]. London: Francis Porter ,1986.

[2] Wells, L.T. Third World Multinationals: The Rise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M].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1983.

[3] Hymer S.The International Operations of National Firms: A Study of Direct Investment [M].Cambridge, Mass:MIT Press,1960.

[4] 李逢春.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推动产业升级的区位和产业选择[J].国际经贸探索,2013,(2):95-102.

[5] 田尧，杨坚争.对外直接投资与我国产业结构合理化相互关系的实证研究[J].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71-75.

[6] 潘素昆,袁然.不同投资动机OFDI促进产业升级的理论与实证研究[J].经济学家,2014,(9):35-42.

[7] 霍忻.中国转型期OFDI 产业结构调整效应分析-基于行业面板数据模型[J].贵州财经大学学报,2014,(6):95-100.

[8] 汤婧,于立新.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调整的关联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2,(11):42-49.

[9] 潘颖，刘辉煌．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升级关系的实证研究[J]．统计与决策，2010,(2) : 102-104．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Chinese OFDI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Domestic Industrial Structure——Based On Grey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Industry Choice and Country Choice

XIE Guang-ya，DU Jun-jun

(College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Bei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Beijing 100124,China)

In order to study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nese OFDI's industry choice and location selection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domestic industrial structure, this paper uses the gray correlation analysis method, constructing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dex, using the Chinese OFDI data in 8 industries and 173 countries from 2006 to 2012 ,to do the empirical analysi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financial industry, manufacturing industry, mining industry are of the highest effect. However, the effect of the transmission of information, software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ervices, construction industry, leasing and business service industry is not obvious.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nese OFDI to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the domestic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the highest, whil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nese OFDI to the newly industrialized countries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domestic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the lowest,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hinese OFDI to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the domestic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in the middle degree.

Chinese OFDI; industry choice;country choice; the gray correlation analysis method

2014-04-21

谢光亚(1958—)，男，湖南长沙人，北京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F830.59

A

1008—1763(2015)05—007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