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物理学名词的命名和演化特性研究*

2015-02-21 07:03许世军任小玲朱中华
西安工业大学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物理学术语物理

许世军,任小玲,朱中华

(1.西安工业大学 理学院,西安710021;2.西安工程大学 计算机学院,西安710048)

概念和名词术语是一门学科的基石,而外来学科术语曲折的中文化过程中所包含的基本规律,对该学科在现代华人世界中的发展有重要作用[1].近代物理学在中国的传播,是从明清时期开始的,其传播方式在开始阶段主要以翻译欧美有关科学书籍为主,这些包括物理学在内的科技书籍的翻译始终沿袭传教士口授、国人笔述的合作译书方法[1-4].通过这种方法,至20世纪初,相当部分的基础物理学名词都有了相对应的中文名称.但是由于来华传教士对中文名词的理解有限,而国内学者又基本没有近代科技教育的背景,最初的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名称不能准确表达物理学名词的内涵和外延.清末民初大量中国留日物理学生为中国物理学的体制化(物理学普及、物理学教育、物理术语创制、物理研究)发挥了重要作用[1-5].在民国时期以及解放后中国物理科学的发展主要呈现出学习美国和(前)苏联,因此物理学名词定名或创制规律表现出二元性和非系统性规范等特点.因此随着物理学的逐步引入和中国物理学的自我创新,物理学名词中文名称也经历了一系列的演变[5-7],最终形成了今天使用的物理学词汇,与此相对应,也逐渐形成了物理学名词的一些定名规范.

尽管在中国物理学的体制化过程中出现一些对体制化或本土化规律的研究,尤其是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北京大学、中山大学等部分机构,但这些研究仅仅从单个物理名词的角度,考察该名词的物理渊源、内涵、内涵演变、社会文化以及语言特征之间的关系[8-17].例如,从2007年7月到2013年3月期间,曹则贤在《物理》期刊专栏上发表了的一系列有关物理中文名词的研究——物理学咬文嚼字之[11-14],已经连载54期,并在其他期刊上发表了一些有关其他物理翻译问题的研究,这些成果在国内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但是缺少对定名与演化的系统性与规律性研究;赵凯华、王冰、喀兴林、关洪、宫建平等当代国内高等物理教育工作者的一系列关于物理术语创制研究对中国物理学的体制化有重要的促进[1-2,8-9,15-17],也 呈 现 出 零 散 性 和 规 范 性 不 足的特点.总之,这些规律与演化趋势的研究呈现零散与不确定性,这种非系统化、弱规范性和欠规律性研究特征制约了中国物理学的体制化发展.

本文通过对西方近代科技引入中国以及新中国物理学科的自我创新与发展过程中物理学译著的文献调研和统计分析研究,得到中文物理学名词不同时期的定名规则和演化特点;结合科技术语翻译和翻译的整体特点,探讨了中文物理学名词定名规范与原则;通过对名词的归纳和创新,得出不同时期物理学名词定名和演化的普适性规律,以期有利于物理术语创制与完善.

1 中文物理名词定名和演化过程

采用文献调研和统计分析方法,结合中文语言学的发展以及社会政治、心理、意识形态特征与演变对中文物理名称的影响,对自近代以来西方近代科技引入中国以及新中国物理学科的自我创新与发展过程中物理学译著、各类研究文献进行对比、类比、归纳和总结等创新性研究,得到中文物理名词定名和演化的普遍历程和基本规律.

1.1 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历程

物理学名词的定名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明末清初至19世纪中叶,是自由定名阶段.这段时间物理学刚引进中国,国内基本没有受到近代物理学教育背景的学者,翻译工作主要由来华传教士[1-2]承担.由于翻译工作比较零散,缺乏足够的组织性,虽然翻译的物理文献不多,但是这段时间的物理学名词翻译状况仍比较混乱.

第二阶段,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是有组织定名阶段.鸦片战争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也使得一部分开明之士意识到了学习西方近代科学的重要性,所以鸦片战争后中国开始大量翻译出版西方的物理学书籍.同时由于翻译工作规模的扩大和翻译的深入,来华传教士开始意识到翻译工作的重要性.这段时间的物理学名词的翻译开始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开始逐渐形成一些定名规范.

第三阶段,20世纪初至今,是物理学名词定名的渐进规范化阶段.一方面中国学者对物理学名词的认识逐渐加深,我国物理学家甚至走到了物理学发展的前沿,对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基本不存在理解不够深入的问题;另一方面,物理名词定名的规范逐渐形成,物理学名词定名混乱现象也逐渐消失.此间产生的大部分物理学名词变化较少,一直沿用至今.

1.2 清末民初中国留日研读生对中国物理学体制化的贡献

清末民初中国留日研读物理的学生剧增,收集这些晚清留日物理学生的资料,并考查清末民初留日学生归国后的有关物理学方面的活动,充分说明清末的留日物理学生为中国物理学的体制化(物理学普及、物理学教育、物理术语创制、物理研究)发挥了重要作用[2,6-7],其中“物理”一词的翻译就是很好的例证.被称为中国近代昆曲三大家之一的王季烈(1873-1952)就是该时期的杰出代表人物,他在促进我国最初的物理学形成和传播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三部享有中国第一的著作分别是《通物电光》《物理学》《物理学语汇》[6-7].

1.3 日译对我国物理名词定名的影响

由于甲午战争后日本对中国的近代科技文化的输入,中国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工作也受到了日本出版或翻译的西方物理学著作的影响,甚至我们现在使用的物理学名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借用日本学者的翻译成果[2,6-7].

甲午战争以后,很多开明之士意识到向日本学习的重要性,同时由于甲午战争的大量赔款,使得中国的翻译工作出现了一定的经费困难.另一方面,由于日本经历了明治维新后,其国内的物理学的引进和教育工作已经比较完善.中国学者便将翻译同属汉语文化圈的日本物理学著作作为翻译工作的一条捷径.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很大一部分都受到日本物理学著作包括物理教科书的影响.比如中译本饭盛挺造的《物理学》中共有519条标注了英文原文的物理学术语名词.中译本《物理学》[3-4]采用的物理学术语中被沿用的有126条,比例为24.28%;1908年清政府学部颁发的中、日、英文字对照的《物理学语汇》中,沿用了该书中的中译名167条,比例为32.17%.中译本《物理学》中人名、地名和其他名词有351条,其中有26条(有的文献是30条)沿用至今.

1.4 物理名词的演变

物理学名词中文名称的演化也由于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工作的阶段性特点也基本经历了三个阶段.

19世纪中叶之前,由于中国国内对西方文明的抵触,翻译的物理学著作较少,也比较零乱,物理学定名工作也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5-6],此间的物理学名词的演变经历了较少的演变.

19世纪中期以后至20世纪初,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工作开始引起翻译的主体(来华传教士)的重视.并且随着国内学者对物理学术语的物理概念理解的不断深入,物理学名词也经过了不断的演化和取舍.比如potential difference在1883年出版的《格物测算》以及随后的《电学测算》中分别被译为“储力”,“电力交”,可见当时的译者把“potential difference”译为一种力,至1894年的《格物致学》开始将其译成电势(说明当时我国的科技工作者已经建立了“电作为一种势能场”),又至1908年出版的《物理学词汇》中已经开始将potential difference译为电位或电势差(反映出当时的科技工作者已经建立了比较清晰的电学基本概念).甲午战争后,随着对作品中文言文向白话文的过渡,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名称也越来越简洁.比如,mechanical efficiency在1906年出版的《力学课编》中的中文译名为“机械之功率”,而在1908年出版的《物理学词汇》中也将“之”字舍去,把“有效率”作为mechanical efficiency的中文译名.

从20世纪初到现在,这期间的物理学名词的演变主要是为了适应人们不同时代的语言环境的要求,或者是为了适应部分物理学名词的科学内涵演变,而出现了一定的扩展和转变.这种名词的演变趋势一直在持续.

2 中文物理学名词的定名规律

2.1 中文物理学名词定名原则

最初的物理名词的翻译主要由来华传教士完成.由于传教士在华分布比较零散,水平也不尽相同,翻译的中文名词缺乏规范性和统一性.1877年在华新教传教士举行大会,成立“学校教科书委员会”,该委员会在编译教科书的同时进行了名词术语方面的许多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国务院成立了专门的全国科技术语定名委员会,专门负责包括物理名词在内的科技术语的定名工作.

与一般大众化语言相比,物理名词有其自身规律和使用特点,但由于物理新术语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缺乏现成的对应词条,一个词往往会有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译名,造成了很大的混乱.通过不断地译定名工作的实践,物理学名词定名工作的原则和规范也逐渐形成.结合科技术语翻译的整体特点,通过文献调研和统计分析后,可以将物理学名词中文名称的定名原则完善为如下原则:科学性原则、单义性原则、简明性原则、系统性原则、协调性原则、习惯性原则、中文性原则、国际性等原则.

2.2 定名方式

基于物理学名词中文名称的定名原则,对照中英文物理名词进行文献调研和统计分析后,发现物理学名词中文命名的方式主要包含音译、意译、音意混合、形译和词根扩展五种方式.

音译的方式操作比较简单,但是却不能让读者从译名中了解和建立物理术语的基本概念.音译方式主要是在翻译含有物理学家人名的物理量,物理现象和物理学定律等,比如能量的基本单位是焦耳,照度的基本单位是勒克斯等等.不管是物理学还是其他学科领域,对物理学名词的人名采用音译方式是外文翻译到中文中的一种常态,此外,有时由于翻译人员对某些物理学概念的理解有限,或是在翻译过程中不能找到合适的、简洁的中文名词作为这些物理学概念的译名,在翻译过程中也会采用音译的方式.但是从总的趋势来看,音译名词由于其自身的缺陷,除了少部分很快被大家所接受,大部分名词逐渐被意译名词所取代.

意译方式创立新的术语时,必须充分了解新术语所表示的具体事物或概念,仔细推敲,力求准确表达该词的科学概念.意译方式翻译的中文名词能比较直观反映物理术语的概念.由于汉语是一门表义的语言,因此在物理学名词的翻译过程主要采用这种翻译方式.今天见到的大部分物理学名词中文名称都是采用这种方式.意译的翻译方式又可细分为直译和释义翻译两种方式.其中直译方式是逐字对术语进行翻译,表达物理学术语最原始含义.比如wavelength一词中wave翻译成中文是“波”、“浪”,length一词是“长度”的意思,wavelength的中文译名便直接采用将“波”和“长”的组合翻译成“波长”.当然音译方式翻译的物理学名词出于物理学术语科学化的要求也可能做一些微小改变.但是释义的翻译方式比较难以操作,且由于是凭借译者自身对物理概念的理解另设新名,这样在译者对物理学概念的理解不够深入的情况下,翻译的物理学名词就会可能严重偏离物理学名词的实际内涵而误导读者.所以释义方法翻译的物理学名词在以后使用的过程中也常常会历经演化.

在物理学名词的翻译中,也有一部分采用音意混合方式,这种翻译方式也逐渐成为物理学名词翻译中的一种趋势.英语还常常利用字母的形象来为形状相似的物体定名.对于这类术语的翻译,通常称为形译方式.物理中涉及到此类翻译的也主要是一些物体或现象,例如,翻译时将U,T,X根据字形翻译成马蹄形、丁字形、交叉形,也可直接翻译成U,T,X比如将X-ray直接翻译成X射线、将U-shaped magnets翻译成马蹄形磁铁等等.

基于词根的扩展方式在物理学名词的翻译中和定名中逐渐成为当今物理学术语创制的主体.一个物理名词或科技名词被引进后,其内涵随着科技的发展不断拓宽与更新,以它为词根的术语和组合词愈来愈多,现在的物理、科技新词采取这种方式命名的例子不胜枚举.

3 中文物理学名词的演化规律

中文物理学名词的演化与其定名是二位一体的,其特征有着普遍联系.在中国文化的传统中,尤其是在古典文学的诗词歌赋中,充满了对字句的过分斟酌.而物理学是自然科学,它的概念及各种词汇是一种关于存在的客观认识的表述,不能有半点虚假和错位.因此,在中文物理学名词定名之后,须要从物理科学内涵变化、外延拓展、语言学演变、社会政治或心理或意识变化等角度,探究可能存在的虚假和错位,对物理学字斟句酌、讲精度,进而促使中文物理学名词的良性演化.

3.1 演化趋势

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名称中除了一少部分没有经过任何演变外,大部分物理学名词都经过了不断的演变才形成今天的物理学词汇.中文物理学名词的演化规律或趋势可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音译物理学名词向意译物理学名词的演化.由于音译物理学名词不能直观反映物理学术语的物理内涵,但是译者由于对物理学术语的物理概念的理解不够深入或是不能找到合适的中文名词作为其译名,不得已采用音译的方式.以后随着译者对物理学术语概念理解的逐渐加深和语言环境的变迁,这部分音译名词逐渐被意译名词所取代.比如对于atoms(原子)一词的翻译,在19世纪70年代出版的《中西闻见录》就根据其发音将其翻译成亚多墨斯,以后的过程中随着译者对原子概念的逐渐加深,先后在1897年出版的《热学概要》中将其翻译成“元点”,在1908年出版的《物理学词汇》中将其翻译成“原子”,并一直沿用至今.

第二类是直译名词向释义名词的演变.由于有些直译名词不能很好诠释物理术语的物理概念,以后也逐渐被释义物理名词所取代,这种演化规律类似于音译方式名词逐渐被意译方式名词所取代情况一样(2.2部分的定名方式中).

第三类是满足物理学定名原则中的规范化、简洁化、统一化、时代化等要求,对物理中文名词的优化.比如,磁性一词在1851年出版的《电气通标》中就采用“吸铁之气”[1,4]的中文译名,比较准确地表达了磁性的物理内涵.但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没有选择“磁性”二字,只以“吸铁之气”的中“气”字来描述磁铁吸铁的玄虚,而在以后物理学名词定名规范的过程中,出于对名词简洁化、科学化的要求,最终选择了“磁性”一词.

第四类是词根扩展趋势.基于词根的术语和组合词愈来愈多,而且愈来愈长,形成了当今物理学或科技术语创制和演化的主体.一个物理名词被引进后,其内涵随着科学的进展不断拓宽与更新,以它为词根的术语和组合词愈来愈多,而且愈来愈长.这也被称为科学术语发展和演化的总趋势[8].

3.2 演化原因分析

由于物理学引入中国初期,国内学者缺乏近代物理学名词的教育背景,作为翻译的主体(来华传教士)对中文理解有限,早期翻译的一些物理学名词不能准确表达物理术语的物理内涵.随着译者对物理概念、规律的理解不断加深,这些物理名词也不断进行演化.

由于不同时期的社会环境和语言环境不同,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名称在这些环境中也有一定的变化.比如,戊戌变法到五四运动前后的文言文向白话文的过渡,就导致一些物理名词的中文名称也有了一定的调整.

由于物理学名词引入中国的前期,物理学著作的翻译比较零散、混乱,各个译者之间缺乏足够的联系,导致物理学名词比较混乱.新中国成立以后出版的各种物理学词典对这些物理学名词进行了一定的统一和规范,这样就使得一些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名称发生了较为合理的改变.

4 定名和演化总趋势的典型事例

4.1 plasma一词的产生与演化过程

自从1927年Langmuir用plasma一词来描述放电管中一个区域以来,今天已经80年了.在这80年里,plasma以及与之相关的词汇使用得愈来愈多,而其涵义被不断地拓展与更新.

当年把plasma译成“等离子体”有一定的合理性.它非常准确地刻画了plasma的特征——电离的气体,在德拜屏蔽半径的尺度上看是电中性的,故称“等离子”[8].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内涵与外延两个方面),凝聚态里也可以有plasma波,而且是量子化的,称为plasmon;在宇宙复合时期之前的早期阶段,宇宙温度极高,它是以光子辐射为主,但又出现(混有)有正负带电粒子对(已不是通常意义下的“离子”),其相对数量极少,因此,此时宇宙物态方程主要由光子决定,对于这样“一钵炽热的羹汤”[8],人们也叫它plasma;在相对论重离子碰撞时会形成一种由夸克和胶子组成的物质,也叫plasma.这种物质与通常的plasma的不同点是色作用代替了电磁相互作用,因为德拜屏蔽效应解除了色禁闭,而非屏蔽库仑力.plasma一词的内涵是不断发展的,不宜用描述过于狭窄的名词去限制它.

外文plasma一词的内涵之所以能够不断扩展,就是因为它不包含过于具体的描述[8].与之对应的中文字也应具有这样的特点,另创新字是不大可能被允许的,最好找一个与plasma对应的单字,这个字必须不是在物理学中有其它涵义的单字,并且在组合成复合词时能单独抽得出来.符合这种要求的单字,“浆”字应是首选.就像将“谱”字与spectrum绑在一起一样,应将“浆”字与plasma绑在一起.可见光的“谱”叫“光谱”,微波的“谱”叫“波谱”,能量谱叫“能谱”,质量谱叫“质谱”.依照此模式,通常电离气体形成的plasma叫“电离浆”[8],plasma state叫“电离浆态”,简称“浆态”;宇宙光子辐射为主时期的宇宙羹汤称为“光离浆”(“离”表示正负电荷未复合成中性原子),简称 “离浆”或“浆体”;将“浆”字与plasma紧紧绑在一起,则plasmon应作“电离浆子”或“浆子”,surface plasmon作“表面浆子”,plasmonics作“浆子学”,以对应electronics(电子学)、photonics(光子学)等.从字面上看,plasmonics并没有“表面”、“光子”的意思,因此不要强加给它,以免将来词义扩展时被动.

4.2 plasma一词中文名称的合理建议

“等离体子”一词使用时间很长,虽然不断出现矛盾、虚假和错位,但难以根本改变;同时,考虑到作为物质的第四态,应当与气体、液体、固体的中文名称相对应而将plasma的中文名称演化为“浆体”,以体现汉语言学和物理学名词中文定名原则中的简明性、协调性、中文性原则.因此,本研究以及国内许多学者均建议将“电离浆”、“浆体”作为“等离体子”的另称与之并存.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优胜劣汰,会达到较好的统一.

赵凯华先生在2012年高教出版社的《电浆基本理论》[18]著作中对 plasma的定名[8,18]工作与钱学森先生之“激光”定名有异曲同工之妙!

5 结 论

根据汉语表义语言的特点和物理学翻译的三阶段发展史,研究提出了物理学名词的五种定名方式:直译、意译、音意混合、形译和词根扩展等方式.优化与完善了物理学名词的定名规范:科学性、单义性、简明性、系统性、协调性、习惯性、中文性、国际性等原则.预测并提出中文物理学名词的四类演化普适性规律或趋势.

虽然物理学名词的定名和演化极其复杂,但其总体趋势是为了让读者通过物理学名词的名称能够更容易、更直观地理解物理学术语的物理内涵,同时又能适应不同时期的语言环境.而汉语的表意性的特点,使得物理名词的翻译和演化特征及规律在物理学科引进过程或本土化中,以及在中国物理学教育发展中的地位突现.因此,本研究获得的物理学名词的中文定名的清晰特性,为以后的定名和演化提供了理论依据,有助于新世纪物理学科在华人世界中的发展和物理术语创制与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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