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西方宪政民主频遭质疑

2015-02-21 06:50杨军李艳玲
中华魂 2015年2期
关键词:宪政议会选民

文/杨军 李艳玲

为什么西方宪政民主频遭质疑

文/杨军 李艳玲

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作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重大决策。依法治国、依法执政关键是依宪治国、依宪执政。宪法是中国共产党高高举起的旗帜。有人据此认为,依宪治国、依宪执政,实质就是实行西方的“宪政”。这完全是对四中全会精神的误读误解,中国的依法治国之路,绝不是西方的宪政之路。长期以来,在西方国家强大的意识形态宣传和直接的干预支持之下,西方宪政民主被一些人奉为圭臬,甚至将其视为“最完美、最有生命力的制度”。在这些人看来,西方宪政模式下,实行一人一票的选举体现了“民主的真谛”,三权分立实现了对权力的有效监督和制约,多党竞争避免了专制独裁,等等。但近年来的事实表明,在西方国家内部,宪政民主常常与金钱政治、债台高筑、运作失灵等联系在一起;在非西方国家,照搬西方宪政民主模式带来的则是不断的动乱和冲突,人们对西方宪政民主的失望情绪不断加深。

西方选举制度背离民主原则

一人一票的普选制度是西方宪政民主的主要形式,似乎体现了公平,给了每个选民合法表达意愿的权利和机会。但是,考察其运作历史,却可见有诸多局限。

第一,“钱主”左右“民主”。西方宪政民主号称主权在民,但在现行体制下,所谓“人民主权”已经被简化为所谓的“一人一票”。为了赢得这“一票”,参选者及其团队必须拉票造势,同时抹黑竞争对手。这既需要竞选公司的策划安排,利用媒体铺天盖地做广告,即所谓“批发政治”;也需要“零售政治”,即候选人直接面对选民自我粉饰、竞选团队挨家挨户敲门鼓动。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金钱。巨额竞选经费将没有雄厚资金来源的政党挡在参选的门外,使选举成为代表垄断资产阶级利益集团的政党独享的特权。正如恩格斯所说,“资产阶级的力量全部取决于金钱”,西方选举制度的设计正是基于“有钱就是硬道理”。

世人共知,美国总统大选花费巨大。2012年,奥巴马、罗姆尼在总统选举中总共花费达60亿美元,成为美国“史上最烧钱的大选”。这些钱主要来自选民捐赠。历史上,美国竞选法案曾对捐赠进行各种限制,但2010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做出一项裁决,允许个人、企业只要不把钱直接给候选人,而是用于支持竞选人的活动,就可以无上限地“捐赠”。2014年4月,美国高法则完全取消了竞选人接受个人捐款上限。一种为竞选融资圈钱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应运而生,它们可以无限制地接受捐款,无限额地为特定总统竞选人助选。这意昧着财力雄厚的支持者可以把资金源源不断地注入这些组织,从而在总统选举中发挥巨大作用。选举竞争日益市场化、商业化,选举的过程已经成为“富人的游戏”,参选方投入金钱的多少往往与选举的结果成正相关关系。这就是“钱袋的民主”,“钱主”左右了“民主”。

2013年10月1日,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挂出关门告示。美国联邦政府10月1日开始,由于民主、共和两党尚未解决联邦政府新财年的预算分歧,联邦政府的非核心部门因此被迫关门。受此影响,美国一些著名景点如黄石国家公园、林肯纪念堂、自由女神像、美国国家档案馆、罗斯福总统纪念公园、国会图书馆等,都从当日起关门

第二,“上任”胜过“责任”。西方国家的选举奉行选票至上的原则。政客们视“上任”为终极追求,罔顾国家的实际经济状况和长远发展,大夸海口,许下提高福利、减少税收、增加就业等等诺言,以讨好、迎合选民。

在这个利益交换中,政客一旦当选,必须扩大公共财政支出、兑现承诺。由于国家实际经济发展水平并不足以支撑不断增长的福利需求,减少税收又使政府财政捉襟见肘,于是不得不寅吃卯粮、大肆举债,以致国家债台高筑、财政陷入恶性循环。在美国,总统竞选时开出各种支票,上任后却无意兑现、无法兑现的情形比比皆是。至今笼罩欧洲的债务危机,虽然成因复杂,但与政府的短视、不负责任地肆意举债实行高福利不无关系。欧洲经济的持续衰退在某种程度上是为其选举制度买单。

第三,“少数”屏蔽“多数”。西方选举民主常常标榜其“代表人民主”制度,即通过选民投票产生“代表人”,由他们间接地反映选民意愿。例如,美国的总统选举人制度,一是以州为单位来分配选举人名额,各州选举人的名额正好是该州在国会的众议员人数与参议员人数之和。但美国参议院的议员名额是按州而非人口数量分配的,各州的选民人数相差甚远,因此不同州的选举人所代表的选民数量是不一样的。二是遵循“胜者全得”规则,谁在一个州得选票比较多,就能赢得那个州的所有选举人票。这样,候选人在某个州即使只以微弱多数获胜,那也意味着他获得这个州的全部支持。美国选举人团共538人,某个候选人只需赢得270票,就可以当选美国总统。而他的对手赢得的268票可能实际代表更多的选民,也无济于事。

近年来,西方国家普遍存在选举冷漠的现象,选民的投票率长期处于下降趋势,低投票率意味着相当部分的民意没有表达。例如,美国2008年总统选举中大约61%的选民参加投票,奥巴马获得其中53%的选票。相对于全美选民总数而言,奥巴马是靠33%的美国选民支持获得了执政授权。可以说,西方选举制度运行的结果,是少数人意愿得以实现,多数人的意愿则在精心设计、貌似公平公开的程序中合法地被屏蔽了。

2013年10月2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民众在国会大厦前举着标语抗议政府关门。由于美国国会两党就2014财年预算仍不能达成一致,部分非核心政府部门当天进入第二天“关门”

议会制度导致权力制衡变异

从理论上看,代议制是人民授权由议员来代表人民议论和决定国家大事的制度,议会是公民通过选举委托自己的政治代表参与政治决策的重要场所。但由于西方议会中议席往往是各个政党、各个利益集团、各种社会势力政治分赃的结果,议会的职能和各议会党团之间、议会与总统之间的权力制约都发生了变异。

第一,议会成为不同利益集团影响法律、政策制定和执行的政治平台。强大的利益集团不仅以政治献金影响选举进程和结果,而且通过游说和贿赂议员,影响重大决策的制定,同时还通过游说政府决策部门来影响政策的执行,使已制定的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变样或者打折。

许多美国公司在华盛顿设有长期办公室,并雇用了大量说客。谷歌、微软、雅虎、IBM、Sun等各大公司每年都要给华盛顿送去数千万美元,因为它们深知“政策进程是市场竞争战场的延续”。欧盟委员会和欧盟行政办公室所在地布鲁塞尔也聚集了大约一万名说客,其中大多数代表着大型全球性公司和行业集团的利益。又如,美国屡屡发生伤害无辜的枪击案,民众普遍希望严管枪支,但历届总统却无能为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步枪协会(NRA)人多势众、组织严密、财力雄厚,长期通过捐款、馈赠、社交,支持和拉拢国会议员等手段,设法推动或影响有关法令

的制定与通过。所以,美国学者迈克尔·帕伦蒂在其著作《少数人的民主》中指出:“美国的上层政治经济精英这个阶层集体握有绝对权力,因而他们之间利益的妥协和协调也就成为决定美国政治走向的重要标志,而他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打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从不真正关心这个国家到底需要什么,到底该怎样管理。”

第二,权力制约导致立法和行政效率低下。在西方国家议会里,权力制约首先表现为议会内部的“党争”。从实际情况看,议会“党争”中往往只论党派,不问是非,相互攻击,互相扯皮,导致议会立法举步维艰,效率低下,议会作用弱化,一些重大法案得不到议决,甚至出现议会会期停摆的难堪局面。最近几年,面对金融危机、财政困境和经济下行等问题,一些西方议会里各党派热衷于打口水战,以致政府无法拿出像样的具有长远和战略考虑的政策,有的国家政府甚至处于实质上的停摆或无效状态,根本无法回应公众的要求,也不能及时有效地应对经济危机。可见,被西方吹嘘的权力制衡制度,日益变成一个谁都无法集中足够权力作出重要决定的制度,成为导致行政效率低下、社会资源浪费的负资产。连美国政治学家弗朗西斯·福山也认为,美国政治中一些恒久不变的真理,即备受推崇的制衡制度可以被看成是一种“否决政体”。

第三,立法权与行政权的相互制约带来社会失衡。在西方宪政民主体制下,立法权与行政权的相互制约的设计,不仅不能保护普通公民免受富人的剥削,而且会进一步以社会其他人的利益为代价使富人更富。例如,奥巴马推出的医改法案受益对象多是穷人,而这将增加保险公司、雇主等强势利益群体和地方财政的负担,众议院为推迟实施这一法案,不惜让政府关门。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所说:“事实上,所有美国参议员和大多数众议员赴任时都属于顶尖1%者的跟班,靠顶尖1%者的钱留任,他们明白如果把这1%者服侍好,则能在卸任时得到犒赏。”

西方宪政民主制度深陷困境

西方社会对自身宪政民主制度的局限并非没有认识。美国《时代》周刊网站曾发表《民主能解决西方的经济问题吗?》一文,发出“是不是现代民主无法提供一个解决当今问题的政治机制”的疑问;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也刊文认为,经济危机使许多西方国家领导人不仅质疑自己的经济制度,而且“怀疑自己的政治制度实际上包含严重的、可能无法修复的缺陷”。葡萄牙社会学家阿·德·桑托斯说:“欧洲的民主和宪法都不合格,现在主宰它们的是高盛公司。”目前的危机让人“有理由认为资本主义是反民主的”。2011年,比利时在经历500多天无中央政府的政治危机后,一批知识分子发表了《千人集团宣言》,对西方民主制度未能“与时俱进”提出强烈批评,指出:“民主是有生命力的有机体,民主的形式并非固定不变的,应该随着时代的需要而不断成长。”

那么,为什么西方国家不对饱受质疑的宪政民主制度进行改革呢?虽然美国和欧洲曾对其政治制度小修小补,但是根本性的改革从未出现过。美国学者迈克尔·帕伦蒂在《少数人的民主》中一语道破,他说:“因为那些希望改革的人没有权力,有权力的又不愿意改革,显然他们不可能轻易将自己的权力和特权交出去。”

应该说,西方宪政民主经过200多年的实践,发展出多种实践形态,也积累了丰富经验。但由于其阶级实质没有改变,其形式与内容、理论与实践相互脱节、相互对立的矛盾就不可能消失。现在西方宪政民主中的弊端,无论是源于制度设计的先天不足,还是源于后天的墨守成规,都是其阶级实质的具体表现,也是资产阶级极力维护和实现自身利益的结果。金钱控制的一人一票、选票至上的党派竞争、利益集团干预的权力制衡以及那些以合法面目出现的贿赂捐赠,充分说明资本主义宪政民主重形式程序、轻内容实质的虚伪。西方宪政民主非但不可能有重大的改革和调整,相反,超级富豪们还会继承描画宪政民主的各项制度,利用自己控制的国家,凭借经济、科技和军事优势,威逼利诱,向全世界推销这件“宝贝”,“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

西方宪政模式面临的困境必然给中国以深刻警醒。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中国的依法治国道路决不会陷于盲从西方宪政的迷思,中国走的是立足于自己实际的依宪治国、依宪执政之路。

(原载《参考消息》2014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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