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唐代才子佳人类型小说的叙事语法与文化内涵
——以《李娃传》为例

2015-02-20 18:30张园园张明明
新疆开放大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唐传奇姥姥小说

张园园 张明明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0;郑州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0)

试析唐代才子佳人类型小说的叙事语法与文化内涵
——以《李娃传》为例

张园园 张明明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0;郑州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0)

本文依托西方叙事学理论,结合小说时代背景,对中国古代小说《李娃传》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进行分析,并扩及其它唐传奇作品叙述程序与语法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对其深层的文化内涵进行探析,进而对唐代才子佳人小说进行再认识。

叙事程序;《李娃传》;故事模式;文化内涵

传奇是唐代兴起的新体小说,鲁迅曾简单地概括其特点为“叙述婉转,文辞华艳”。[1]宋人洪迈则用一句话概括:“唐人小说不可不熟,小小情事,凄婉欲绝,洵有神遇而不自知者,与诗律可称一代之奇”。[2]由此可以看出,后人对唐传奇的评价之高。唐小说一直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重点之一。20世纪的唐小说研究由王国维、鲁迅等前辈开辟道路,后众多学者纷纷转向此方面研究。自80年代以来,唐小说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研究范围更是多向发展,众学者主要从小说理论、发展史、主题、文体和小说作者与版本的考证、以及小说与诗歌、史传文学、文化的关系方面去研究。80年代末,学者开始关注小说文体的独立性,进而对其结构、文体规范等方面开始探讨,康纲联、戴世俊的《唐传奇情节安排的结构艺术》归纳了唐传奇小说中的五种情节结构类型。[3]这是80年代中,唯一一篇对唐传奇结构进行归纳的文章。90年代起,学者们开始较多地对叙事结构方面的论题进行探讨。近年来,学者们开始运用叙事理论去研究唐代小说作品,从中我们可以发现唐代小说的研究越来越接近小说本质上的问题,这无论是从共时性角度,还是从历时性角度来看,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唐传奇小说之所以能够一直备受读者关注,重要原因之一是因为作者擅长于讲故事。同样的一个故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讲述方式;不同的讲述方式也会产生不同的艺术效果。因此,对唐传奇的讲述方式进行具体细致地分析,可以更好地总结其创作规律和艺术经验。小说是由故事组成的,故事则是由一系列事件构成,而事件则必须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变化。事件就是行动,行动是由某一人物发出的,如果该行动具有叙事上的意义,那么这个人物就构成了叙事语法上的名词主语,而这一行动就构成了这个主语的动词谓语。一个故事中可能会有许多人物,这些人物可以区分为不同的角色模式。事件也不止一个,因此讲述时也必须按照一定的叙事程序。[4]75正如一部颇有影响的文学理论著作所认为:“情节和叙事结构本身又是由较小的叙事结构即插曲和事件组成”。[5]243本文将依据上述理论,以《李娃传》为例,对其叙事程序与语法进行研究,并扩及其它唐代传奇作品叙事程序与语法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对其深层的文化内涵进行管中窥豹式的探讨。

一、叙事程序

首先,我们来看《李娃传》这篇小说的叙事程序。所谓叙事程序,就是对叙事材料进行组合的结果,其中,时间顺序是重要的方面。这个故事以郑生的命运转换(时间脉络)为线索,可以分为以下几个叙事程序:

NP1:故事的第一个程序,描写的是荥阳公子郑生到长安应试,在平安里与名妓李娃一见倾心。郑生几经打听,带着家童前来拜访,因当时财产丰厚,深得姥姥喜爱,于是和李娃朝夕相处。在这个故事程序中,郑生和李娃由陌生到熟悉,走在一起,似乎让读者看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满。

NP2:唐传奇的故事虽然短小,但其情节却是曲折细致。郑生和李娃的两情相悦,只是故事简单的伊始,当郑生资财耗尽之时,情节迎来了第一个转折,姥姥嫌其资财仆马荡然无存,设计将其逐出。

NP3:郑生被李娃一家抛弃之后,得了重病,在街头流浪,后在丧事店铺做事勉强维持生计。因其资质过人,很快学会唱挽歌,以此深得东面店铺老板喜欢。其后,在一次挽歌比赛中,被家丁认出,并告知其父。

NP4:故事发展到这里,郑生看到了家人,通常的叙事,应该是落难公子回到家,一家团圆。可是,在作者白行简的笔下,郑生的父亲以他玷辱门庭,“去其衣服,以马鞭鞭之数百”。[6]145其结局是,“生不胜其苦而毙”[7]145,这是郑生遭遇的第二次被抛弃——家人的抛弃。

NP5:郑生的悲剧命运,来自于自己,也源自于亲人,更源于当时的社会现状。故事讲到这里,又一次转折,女主角再次出场。郑生被家人抛弃之后,沦为乞丐,被李娃认出,经李娃悉心调护后,恢复健康,在李的鼓励之下,科举连中。最终与李结为夫妇,与其父和好。这是故事的大结局,其中也沿袭了中国式的古典叙事套路——大团圆结局。

二、角色模式

格雷马斯在《结构语义学》中提出了一个包括六个行动位的模型。六个行动位分别是主体、客体、发者、受者、对手、助手。这个行动位的双轴图式为:

发者——客体——受者助者——主体——对手[8]

由上述,我们可以发现,叙事学中将一个故事中的人物分为两两对立的六种角色,这种角色实际上就是一个行为主语,它与故事中的功能性事件是相关的。主体是发出欲望或追求目标的人,客体则是被追求的对象或欲望。主体在获得目标的过程中往往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个过程中有辅助者(助者),也有反对者(对手)。主体欲望的实现往往是分过程的,所以不同的阶段中,其助者和对手也是不同的,有时行动元之间也可以相互转换,下面以《李娃传》为例,作一简要分析。

首先,在NP1中,郑生因李娃妖姿要妙,顿生爱慕之情,郑生作为欲望的主体,客体是得到李娃,这爱慕之情的所属者就是李娃。在这个过程中,姥姥充当的是辅助者,可以用下面的关系图来表示:

发者 —— 客体 —— 受者

(郑生) (得到李娃) (李娃)

助手 —— 主体 —— 对手

(姥姥) (郑生) (——)

在NP1中,具象的对手是空白的,这并不奇怪,不同的阶段,助者和对手的关系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在NP2中,姥姥因为郑生资财耗尽,由助者转化为反对者,于是设计将郑生逐出李家。暂时孤立的来看NP2,姥姥同时也是欲望的主体,客体就是对金钱的无限贪婪,受者则是郑生,关系图可以表现如下:

发者 —— 客体 —— 受者

(姥姥) (贪欲) (郑生)

助者 —— 主体 —— 对手

(李娃、“姨”) (姥姥) (——)

在NP3和NP4中,以郑生个人的命运转折为主线叙事。这两个程序中,虽不完全符合六个行动元模式,但是其段落出现的新角色也在发挥着叙事功能的作用。在NP3中,原住宅主人、丧事店铺主人,在文中没有给予姓氏名字,也很容易被忽略,但其叙事功能却不能湮没,以郑生为主体,这两者则是其生活达到低谷之时的辅助者,在整个大的叙事框架中也充当着叙事功能。在NP4中,老仆(郑生奶娘的丈夫)在京城闹市中认出郑生,因此把他带到父亲身边。老仆在郑生回家的这条线索上充当的也是辅助者角色。在郑生见到父亲时,父亲嫌其辱没门庭,鞭打后弃之。父亲在郑生人生低谷之时,却充当了反对者角色。可以用以下关系来表示:

助者 —— 主体 —— 对手

(原住宅主人、丧失店铺主人、老仆) (郑生) (郑生之父)

在NP5中,故事线又回到了两位男女主人公身上。在这个程序中,李娃出于理智的情感,成了行动的发出者,而郑生成为了行动的承受者,在两者的感情关系上,姥姥还是处于对者位置,郑生之父在郑生科举高中之后,则成了两者感情的推动者。可以这样表现:

发者 —— 客体 —— 受者

(李娃) (帮助郑生) (郑生)

助者 —— 主体 —— 对手

(郑生之父) (李娃) (姥姥)

从以上的角色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在不同的叙事程序中,六个行动元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助者和对手在不同的阶段也可以转化为主体。发者与主体又往往是同一个人物,每一个叙事程序中,都是围绕着主体欲望和主体欲望中的客体两条轴线进行展开的。正如韦勒克·沃伦在书中写道:“一部戏剧或小说的情节是由许多结构组成的结构。”[9]243在《李娃传》中,每一个叙事程序都有着独立的叙事结构,从而组成整体的叙事结构。

三、故事模式

现在我们可以提炼《李娃传》的故事模式了。格雷马斯将普罗普的三十一种功能说,进一步简化,把它们归纳为三种组合形态:契约型组合、完成型组合、离合型组合。[10]111—112我们不妨参照格雷马斯的这一理论,借用其中“离合型组合”这一概念,将李娃传归纳为离合型的故事模式。郑生与李娃的结合过程,也是郑生命运的转变过程,这一过程由若干阶段组成:首先由男女主人公一见倾心,两者情投意合,于是在一起,这是“聚”。第二阶段是两者情感遭到破坏,导致两人的“分离”。从叙事的外在显现因素来看,主要是由于姥姥的破坏,由文中:娃情弥笃,可以看出李娃是深爱着郑生的,可是现实状况,李娃的命运是掌握在姥姥手中的,于是只有向现实屈服。我们不难想象出,李娃的内心肯定经历了一番挣扎。第三阶段是郑生被姥姥设计赶出之后的生活,后又被父亲鞭打数百,流浪街头,以乞讨为生,这里可以用“颠沛流离”四字来形容郑生命运。第四阶段李娃对生活和感情的保护及捍卫,她的理性情感战胜了现实,在自己的努力下,摆脱了姥姥的束缚,于是和郑生再次“相会”。而郑生在李娃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健康,科举连中,与父亲和好如初,并和李娃“喜结良缘”。这里有两点值得我们注意:一方面是李娃敢于与生活做斗争,捍卫自己的情感,另一方面,就是郑生由一个浪荡公子经过科举考试,变成一个成功人士。

整个故事的故事模式如下:

(一) 相遇——“聚”+(二)分离+(三)主人公命运流离+(四)再次相会

我们还可简化为:聚——离——聚

在这一故事模式中,男女主人公的情感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基本动力,世俗人物和传统观念则是制约力量。男主人公深受老鸨阴谋的迫害,同时也受到父亲传统观念的摒弃,导致其命运颠沛流离,女主人公则因良心的发现,开始对郑生实行了补偿式的帮助,这种帮助不仅源于自发的情感,同时,也出自于其理智的思考。小说中,李娃补偿郑生的方式更多的属于理智型。[11]

《李娃传》的这种离合型的叙事模式,唐传奇才子佳人小说类型中经常运用。在《柳氏传》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故事模式,李生见柳氏爱上韩翊,就促成他们的结合,这属于“聚”,安史之乱的发生,导致两人分开,即“离”,最终,在豪侠之士许俊的帮助下,两人再次相“聚”。再如《无双传》、《离魂记》、《霍小玉传》等,这些故事中,男女主人公往往由一见钟情到相“聚”,然后由于外界的阻力或是男方的变心,最终两者“分离”,在分开后,男女双方会有一方的命运发生转变,故事的结局往往是男女双方再次相会,或是两者分开后,负心的一方遭到惩罚。这样的一种叙事模式成了这种类型小说的叙事语法规则。

四、文化内涵

上述由叙述程序到故事模式分析,就是一种表层结构到深层结构的递进关系,现在我们可以进一步来看,这样的一种叙事结构下隐含的文化内涵。经济的繁荣是唐代国力强大的基础,也是一切文化,包括性文化在内的发展基础。开明、开放,是唐代的基本特点。[12]其时代思想风气的自由,也导致当时男女交往的自由,以及其婚姻、恋爱等制度相对比较宽容。相应的,唐传奇中才子佳人小说类型也快速发展起来了,故事的情节、内容等也都是源于当下的社会思想以及习俗观念。

第一、 婚恋本体意识的觉醒。唐代处于中国封建社会的繁荣时期,又属于“开放型”社会,这种开放的特点不仅表现在政治和外交上,同时也反映在民间礼俗和婚恋观上。当时,女性地位有所改善,人们的贞节观相对淡漠,唐代的婚恋呈现出一种开放风气。这种风气,主要表现在男女择偶相对自由和对美满婚姻的大胆追求上。从《李娃传》中,我们可以看到,郑生对爱情的追求是极为主动的,在经历了欺骗、补偿之后,他考取功名,立即向李娃求婚,并且丝毫不计较李娃的出身,对她不离不弃。再看李娃,她忍痛舍爱伙同姥姥赶走郑生,之后,再遇流浪的郑生,最终选择面对自己的情感,与姥姥决裂,帮助郑生一举成名。重获新生的郑生与聪慧过人的李娃,在面对恋爱和婚姻之时,都做出了主动的选择,遇到阻碍之时,妥协过、屈服过,但最终都执着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婚姻。瓦西列夫曾说:“爱情是人性的自由表露的形式,是生活隐秘领域中美好和高尚、理性和善的观念的实际体现。爱情容不得强制和命令,从外部对人施加暴力是不会产生爱情的。爱情的实质是精神的自由振奋,是主体的自我实现。”[13]由此可见,主人公对幸福爱情的向往,也渗透着对精神自由和本体解放的追求,是人婚恋本体意识觉醒的体现。

第二、科举制度下的男权意识。在唐传奇才子佳人小说中,屡屡可见这种离合型的叙事模式,大致是聚——离——聚,或者是聚——离,在这两种叙事模式中,我们还可以看出其男女主人公地位的变化,通常情况下女性处于被动的地位,男性地位变化的空间相对较大。《李娃传》中,李娃的命运几乎是一条直线式,郑生的命运则是曲线式的。男性这种曲线的命运,背后隐藏的是唐朝这个时代的男权意识。为什么男性的命运往往是曲线式的?唐朝还是属于一个男性统治的社会,也就是,男性在社会中处于支配地位,女性处于劣势与服从的地位。在这样的社会中,男性的成长空间更大,男主人公往往通过考取功名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进而改变自己的命运。《莺莺传》中的张生,因赴京赶考,离开莺莺,最终对她始乱终弃。《霍小玉传》中的李益也是在授官之后,离开小玉,最终妙选高门。而女性,在社会中几乎是没有主动变化空间的,要么是出身高门,要么是出身名妓,她们命运的改变大多也是依附男性。例如,《无双传》中的无双最终是在王仙客的百般帮助下逃出宫中。《李娃传》中的李娃也是在郑生一举成名之后,被封为“汧国夫人”。这种男权意识,对唐代才子佳人小说中男女双方地位的设定有着颇深的影响。

第三、娼妓对门阀制度的冲击。门阀制度是封建地主阶级特权发展到一定历史时期的一种表现形式。唐传奇中的高门士族大多是催、卢、李、郑、王之类,他们是旧士族门阀势力的代表。[14]在旧士族内部分为两个集团,分别都只在各自集团的内部通婚。《李娃传》中的荥阳公之子郑生正是旧士族门阀势力的代表,但他最终娶了京城的一个“娼荡之姬”为妻。[15]在小说中,当郑生沦落街头的时候,遭到了父亲的鞭挞,却迎来了李娃的呵护。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京城名妓,两种情感的体现似乎有为悖论。在郑生科举高中之后,李娃选择离开,父亲与之和好如初。父亲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和李娃深明大义的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情节设置,以及不同一般的结局,在嘲弄门阀制和户婚律的同时,也褒扬了妓女作为主体对生活和精神的追求。丹纳曾说:“如果一部文学作品内容丰富,并且人们知道如何解释它,那么我们在作品中所找到的会是一种人的心理,时常也就是一个时代的心理,有时更是一个种族的心理。”[16]《李娃传》的故事虽为虚构,但也体现了当时人民平等意识的觉醒,尤其是妓女这一弱势群体对爱情婚姻的渴望。这篇小说丰富曲折的情节,以及理想浪漫的结局,正是对唐代门阀制度的一种呐喊,是那个阴霾时代的希冀,给人们生活指引新的方向。

五、结语

唐传奇由于叙事内容的丰富性和叙事手法的细节性,其艺术表现力大为提高,这不仅是其叙述的基本特点,也是其作为独立的小说文体的重要标志。由上述分析,可以总结出,唐小说每个故事都包含着多个叙事程序,其每个小的叙事程序中,都有着独立的叙事语法,这些叙事语法,造就了唐传奇篇幅加长,情节曲折、复杂,结构紧凑,构思细密。这样的分析,既可以使我们从表层认识、提炼作品的结构框架、叙事脉络;又可从深层发现、把握小说背后蕴含的民族心理和文化意蕴。本篇运用西方叙事学理论,对我国古代小说进行分析的目的,是在于发现唐代才子佳人类型小说的叙事规则,通过对其文化内涵的深入剖析,对唐代才子佳人小说进行再认识、再鉴赏。

[1]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44.

[2] 汪辟疆校录.唐人小说·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1.

[3]康纲联,戴世俊.唐传奇情节安排的结构艺术[J]. 西南民族学院学报,1986 (3):100.

[4][10]罗钢.叙事学导论[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75,111—112.

[5][9] (法)韦勒克·沃伦著. 刘象愚译.文学理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243.

[6][7]徐士年选注.唐代小说选[M].河南:中州书画社出版,1982:145.

[8]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252—253.

[11]石鳞.中国古代小说文本史[M].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34.

[12]刘达临著.中国情色文化史[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04:196.

[13] (保加利亚)瓦西列夫著. 赵永穆,范国恩,陈行慧译.情爱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168.

[14]张桂萍.爱情与侠义的倾诉——说传奇[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1:24.

[15]程国赋注评.唐宋传奇[M].北京:凤凰传媒集团凤凰出版社,2011:82.

[16] (法)丹纳著.傅雷译.艺术哲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6.

2015-06-29

张园园,女 (汉族),湖北师范大学文艺学在读硕士生, 研究方向:叙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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