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黎族医药的起源和早期发展

2015-02-20 08:06黎同柏
西藏民族大学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巫医黎族先民

黎同柏

(海南医学院 海南海口 571199)

浅析黎族医药的起源和早期发展

黎同柏

(海南医学院海南海口571199)

由于没有本民族的文字,黎族的古代医学史基本上是研究的盲区。然而,一方面由于黎族医药文化的发展相对缓慢,这为我们利用稍为晚近的医药文献研究先秦黎族医药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秦汉以前的黎族只是岭南百越族群的一部分,医药起源和同属骆越的壮族、侗族等有着较近的渊源关系,这为我们研究黎族巫医文化提供了更多的佐证。在巫医一家的医药模式下,黎族先民对疾病的理解、对医疗经验的积累和对动植物药性药理的把握等都呈现出鲜明的特点。

黎族;医学史;巫医

黎族,是世居在海南岛上的古老民族。根据20世纪90年代的考古发现,大约在一万年前,黎族的先民就开始在海南岛上繁衍和生活。然而,由于地球冰川活动和琼州海峡地区的地壳运动,最迟于七千年前,海南岛就已经在地理上与祖国大陆完全分离[1]。所以,直到秦始皇于公元前214年统一岭南以前,中原文化对海南岛黎族文化的影响十分有限。然而,作为中国传统医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黎族医药已经开始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静静的孕育和发展,并为黎族先民抵御疾病、维系族群的健康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秦汉以后,随着直接行政制度的建立和大量移民的到来,岭南医药文化才开始和中原医药文化有了更多的交集。虽然中原王朝在海南岛的行政建置以后几度存废变迁,但是中原文化与黎族文化的交融碰撞则成为历史的常态。

一、先秦时期黎族巫傩医药文化的产生与发展

我们把中原地区第一个统一的封建王朝——秦朝,作为黎族医药文化发展的第一个里程碑,并不是试图以中原地区的社会变迁来套用海南岛上的文化发展。但毋庸置疑的是,在秦汉以前黎族同胞生活的海南岛乃至岭南地区与中原地区的人员往来和文化交流都十分有限。直至秦汉之交,南越王赵佗的影响才刚刚到达海南岛地区。公元前110年,汉武帝正式在海南岛建立起珠崖和儋耳两个郡的行政建制,使得中原文化的影响循着行政的力量正式在海南岛上立足。因此,秦汉之前黎族的医药文化,基本上是循着自身的发展规律自然进化的,其地域和民族特点都十分明显。

(一)黎族医药文化起源与古百越医药文化的关系

医药的起源是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巴普洛夫说过,自从有了人类,就有了医疗活动。在谈及黎族医药起源的问题上,我们不能回避它与南方诸民族医药文化之间的渊源和联系。首先,从民族起源上看,黎族与南方民族系出同源。虽然关于黎族起源的学说有很多,但目前最有说服力的还是古百越族群说。“其真酇发文身越人,则今之徭、僮、平鬃、狼、黎、岐、蛋诸族是也”[2](P232)。具体而言系源于古岭南百越的一支——骆越。从这个意义上说,黎族医药与岭南医药在起源上是统一的。其次,从二者所产生的地理区域和气候类型的关系上,也极易理解二者在文化上的联系。《黄帝内经》等权威医学著作都认为,自然地理环境和气候特点对医药的起源会产生极其重要乃至决定性的影响[3](P442-443)。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黎族的聚居地基本上局限在海南岛以内。然而在两千多年前,黎族先民生活的地域远达琼州海峡以北,和当时的骆越人处于相同的地理气候环境中。即便单从现在的聚居地海南岛来看,这一地区虽然与岭南地区之间隔着琼州海峡,然而这一海峡的宽度不过二十公里左右,无法完全阻断文化上的联系。并且,这两个地理区域无论从气候和地貌上都有着很大的相似性。因此,这两个地区在包括医药在内的文化趋同也是顺理成章的。

在此简要探讨一下黎族形成的时间问题,因为它也关系到对于黎族医药起源的认识。黎族先民在海南岛上活动的历史非常悠久,这已经是被考古发现所证实了的。但是,黎族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群体形成的历史可能要晚很多,大致应该在秦朝开始经略岭南地区以后。也可以说,正是中原政权的武力南征,加速了百越族群的分裂和重组。这种推测和学界对于侗族形成时间的推测大致相符:“根据考古资料,结合侗族民间世代口碑文献……认为侗族是骆越的一支,至今有2500多年的历史”[4](P19)。再从黎族的族称上看,我国的史书中就先后出现了诸如“骆越”、“里”、“蛮”、“俚”、“僚”等称谓,但这些称谓并不是专指现在的黎族,而是泛指当时的南方少数民族。“黎族”这一族称的正式出现并最终沿用下来,是在唐宋以后的事情。还有学者认为,黎族是古时南方越族受到迫害后南逃的群体,逃入深山的形成了黎族,而逃到海上谋生的则形成现在的疍家人。而这一历史过程发生的时间,也是在中原王朝向南征服之后(秦汉之后)。所以,黎族的形成时间极有可能是在秦汉以后直至唐宋以前这段时间。而在此之前,作为黎族医药的起源早已开始。

从上述推断可以得到以下启示:一方面,黎族这一族群的形成时间很有可能是在唐宋前后,而这一时期黎族先民的医药文化显然早有发展和传承,这才是黎族医药文化的起点①;另一方面,黎族在起源上可以直接与同属骆越后裔的南方少数民族如壮族、侗族等,建立直接的姻缘关系。因此,黎族医药的起源无论从地理和历史上看,都要和南方少数民族的医药发展联系起来,比如壮族、布依族、侗族、傣族、水族等。如此一来,南方少数民族医药文化的起源很好地折射黎族医药文化的早期形态,可以帮助我们充实对于黎族医药起源的认识。

(二)巫医一家的医药知识积累与缓慢发展

巫傩是人类认识和征服自然一种重要途径。因此,在人类社会早期,巫傩的出现是人类文化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巫傩文化是许多民族原始社会乃至以后相当长时期内非常重要的文化现象。在中国巫傩文化的历史演化过程中,巫、傩是源和流的关系,傩是巫文化发展演进的一个重要阶段。“傩大约起源于旧石器中晚狩猎活动的驱逐术,在人神不分,人兽不分,神鬼不分的‘三不分’的蒙昧时期,在‘万物有灵论’的思想支配下,原始人主观上企望获得超自然的威力,以抵御猛兽的袭击和气候的恶劣,法术和恶术便应运而生”[5](P26)。黎族的巫傩文化属于“百越巫文化圈”,它的巫医活动主要有以下一些表现形式:一是占卜术,黎族人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占卜,应用于预测病情和驱鬼治病的占卜有石卜、筊杯卜和泥包卜等;二是禁术,仇方可以通过施用禁术使人生病,病人则可以请巫师“查禁”和“禁鬼”,这样才能去除病魔;三是咒术,主要通过向鬼魂进行祈祷,获得鬼魂的感应以化解病痛。

在长期的生产劳动过程中,黎族先民除了借助巫术、求助鬼魂,也逐渐积累了丰富的医药经验。他们不仅掌握了大自然中许多植物、动物和矿物药理药性知识,还积累了许多物理治疗的方法。比如,《素问·异法方宜论》认为,南方之民“嗜酸而食胕,故其皆致理而赤色,其病挛痹,其治宜微针。故九针者,亦从南方来”[6](P9)。这里所说的南方,应该涵盖当时的黎族先民。其实,黎族医药中关于针刺排毒的疗法早就存在,后来又从使用自然的尖刺发展到动物尖骨,甚至尖装石块。这种通过石针治疗的砭术,至今仍在黎族地区保存和使用,它和铁针在医疗上的应用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体而言,历史上黎族社会的进化相当缓慢,这一现象也体现在它的医药文化领域。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以下几点显然不容忽视:一是海南岛在地理上孤悬海外,在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古代社会长期缺乏与外界的直接交流和深度碰撞,从而缺乏前进的内在和外源动力;二是在这一时期,处于相对独立发展过程的黎族没有本民族的文字,这不能不说是黎族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大瓶颈,所以其医药实践的发展和积累受到极大的限制,医药理论的提炼和传承更是难有建树;三是黎族生活的地区大多处于偏远的山区,生存条件恶劣,生产力落后,这种状况制约了民族文化的进步。所以,这一时期黎族医药文化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难以凝聚广泛而持久的动力,不得不依附于巫医和口传身授的形式,从而带有原始和神秘的色彩。

二、黎族社会早期的医务人员

在古代黎族社会,医药专门队伍的形成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由于当时巫医的发展特点,这一过程也与黎族原始宗教的发展相平行的。相对于博大精深的古代中原文化来说,黎族古代社会宗教文化的发展呈现出缓慢发展的特点,信仰体系相对简单和零散。“在宗教的初始阶段,宗教活动十分简单,尚无需要专人从事和执掌的要求。随着宗教的发展,崇拜的对象日益增加,各种各样的宗教活动也多了起来,如急死、占卜、巫术等等”[7](P257-258)。随着宗教活动需求的增多,特别是生产力的发展,才使得其中的一少部分人可以从生产劳动中脱离出来,专门从事宗教活动。

在黎族早期的医药活动中,两类人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一是相对比较专业的巫师和祈祷师;其二是作为黎族早期基本社会组织领袖的——峒首、哨官等。在人类社会的蒙昧时期,巫的存在是一种普遍现象。在黎族社会的原始信仰体系里,巫师具有枢纽和核心的作用,他们是具有超能力的特殊化身,掌握着沟通人鬼、祈福祛病的神圣使命。黎族社会中有许多这样巫师,辗转各地为人们降妖除怪,“他们笃信巫术,深信其法力能够迷惑汉人,汉人如果不事先求得神祗庇佑便无法进入他们的村寨”[7](P24)。作为沟通人神二界、解释自然现象的使者,巫师不仅可以通过一定的仪式劝谕鬼魂、护佑病人,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掌握着以特殊仪式镇服鬼魂的绝技,以自己超自然的力量帮助病人康复。在早期黎族社会里,巫师既是专门的宗教工作者,也是掌握着较多各领域知识的人,当然也包括诊断和用药的知识。这一点,和许多其他民族宗教高僧大德的身份十分相似,藏传佛教里就有许多这样的“班智达”,他们也都是医药知识的重要传承者和实践者。在秦汉以前,黎族地区的巫医以女性居多,并且传女不传男。

相对于巫师,祈祷师的工作显得有些“业余”。这是因为早期黎族社会的祈祷师大多没有脱离生产劳动,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担当起祈祷师的职责。此外,祈祷师的工作也相对比较简单,需要掌握的特殊知识和技能较少。在有人生病的时候,先请来祈祷师向鬼魂供奉祭品并祈祷,恳求鬼魂的原谅或庇护。如果这个仪式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该是请巫师登场的时候了。所以,在很多情况下,巫师可以取代祈祷师的工作,而祈祷师很难胜任巫师的职责。但是,由于祈祷师的数量比较多,而巫师的数量很少,加之早期黎族社会还有大量其他方面的祈祷仪式,所以,祈祷师的地位也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峒是黎族传统社会非常重要的社会组织,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有趣的是,前不久我们到广东西部和广西等地考察时注意到,这些地区的很多地名中也使用了“峒”字,如“高山峒”、“李家峒”等,不一而足。这些名称背后是否也有当地早期社会组织的遗迹?也能作为黎族和南方其他民族早期文化同源共生的依据呢?这个问题值得做进一步探讨。在峒这一社会结构中,峒首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她主宰着峒内的生产和生活。峒首除了要组织生产,管理峒内的公私事务,往往也要懂得一些巫术和医术,以解决本峒内人民的病痛,从而提高自身的威信,巩固自己的地位。由于黎族地区古代长期处于母系氏族社会阶段,所以,这一时期的峒首也概由妇女担任,女性峒首在当时的医药活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早期黎族医务人员的产生方式,须区别不同情况来看。除了有些是沿着母女、父子的轨迹以外,还有很多需要经过一定的程序才能产生。比如,峒首和一部分祈祷师,他们的身份是可以循着母系的血统代代相传的,而巫的产生就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了。一次占卜、一场大病、一次失踪后的回归等等,都有可能诞生一个有影响的巫师。具体而言,“某人突然罹患重病,或者长期高烧昏迷,不省人事,民众就会认为这个病人正在与神打交道,领受神的旨意,不久就会成为神的代言人”[7](P259)。但是,不管采取何种方式,由于医务人员都是当时社会的“精英”人物,所以产生的巫医和峒首也都必须是知识丰富、聪明能干的人。否则,他们的地位也是难保的。

医药知识的传承,对于没有文字的民族来说是可想而知的。所以,黎族早期医药知识的传承主要“是靠传说,特别是神话传说等形式世代流传,故很多有关人类生存、疾病发生、疾病防治等都是通过神话传说而传承下来的”[4](P160)。由于言传身授的传承方式具有很大的局限,使医药知识的大批量汇聚和传递成为难题,并使许多医药经验在传承中遗失。因此,黎族医药也始终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三、黎族先民对疾病的认识与早期医药实践

历史上,黎族生活的海南岛地区高温高湿、人烟稀少、蛇虫遍布,生存条件十分艰苦。疾病一直是岛上居民挥之不去的噩梦,疟疾、霍乱、钩虫病曾经长期肆虐,夺去了大量宝贵的生命,婴儿的死亡率尤其高。因此,黎族先民为了生存,同大自然和疾病进行了长期的斗争。由于对疾病的理解尚很肤浅,这一时期的医疗手段主要体现为以巫为主的经验积累过程,同时也逐渐积累了一些简单的医药知识。

宗教,是原始人类面对疾病时的一种无助和本能的选择,在科学知识匮乏的蒙昧时期,人们笃信超自然的力量。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里,黎族的宗教信仰始终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仅仅表现为以“鬼”和“灵魂”为中心的原始信仰。“鬼”、“灵魂”和其他自然崇拜物,恰是古代黎族社会对于疾病病因的几乎全部解释。当人们遇到疾病时,便认为是鬼、灵魂和自然精灵出于种种原因在作祟,从而引发疾病。这一点和其他一些民族的民间信仰有相似的地方,但又存在明显差异。20世纪40年代初,日本学者尾高邦雄在黎族地区的调查,为我们记录了当时黎族道公阐释的各种鬼与不同疾病之间的对应关系,如tin-páu鬼可以引发疟疾、tinnún鬼可以引发全身僵硬等,并且具体描绘了不同鬼的形象[8](P228-229)。

既然鬼魂和精灵是疾病的根源,那么治疗疾病就只能从这个根源上下手,要么征服它,要么说服它。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鬼魂和精灵都是不可捉摸的,更别说去影响它。于是,人们相信只能通过祭祀和其他仪式来驱鬼,以超验的主观力量对这些鬼神发生作用,才能实现祛病康复的目的。“一般来说,黎族人显然还没有祖先崇拜和偶像崇拜的观念。作为一种明显可见的崇拜物,有时可以看到一根插在房门边的三面杖,上面绘有一张面像。也有一种紧紧地扎在房门上的小木板,上面绘有粗疏的图画或一些散乱的图形。如果一个黎族妇女生病了,那么我们就会看到,有人拿来一些树枝挂在屋外山墙的顶端。如果每座屋外都挂着这样的干树枝,那就是告诉我们这里正有疫病流行。”[7](P24)这里提到的三面杖上的画像、小木板上的图形、山墙上的干树枝等等,都是沟通病人与鬼魂的特殊语言,也是具有特殊魔力的驱鬼道具②。当然,除了这些简单的驱鬼道具,黎族先民还创造了许多简单的祭祀和祈祷仪式。占卜是巫医从事医药实践活动的另外一种重要方式。黎族的鸡卜传承悠久,而且非常有名。在古代黎族社会,以鸡卜为代表的一系列占卜仪式,是判断疾病的吉凶等问题的重要方式,有点类似于疾病的诊断过程。但是,鸡卜的意义并不是到此为止,人们会因为占卜的结果不理想而反复占卜,这里面似乎又掺杂了心理疗法的成分了。

巫医治病的原理我们很难完全理解,但是有一种现象非常值得思考,那就是:“巫医在治病时,始终维持肃静的气氛,同时要求患者敛心神、息杂念,通过实行巫术咒语,消除患者的焦虑、悲观和忧郁情绪,以调节心理平衡,从而起到精神疗法的作用”[9](P4)。这种精神疗法对于病情发展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受到极力推崇的今天,精神疗法不仅在理论上被科学论证,在实践中更是被广泛应用。不仅如此,巫医在为病人治病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在神灵医疗的外衣下,越来越多地加入了药物治疗的方法,从而使巫医具有了更好的药物和心理效果,这也是巫医能够在黎族社会长期生存的奥秘所在吧?

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黎族先民也在慢慢积累医药知识。黎族医药是中国传统医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黎药也主要分为动物药、植物药和矿物药三个大类,这些药物在对抗疾病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人类最初的疾病主要有龋齿、牙周病等口腔疾病,动物咬伤、击伤、刺伤及骨折等骨伤疾病,难产及新生儿夭折十分常见,食物中毒、肠胃病、皮肤病等也是常见疾病”[6](P3)。作为生活在热带海岛地区的早期居民,黎族先民除了要面对以上疾病的困扰,更多的则是要长期与热带病和传染病作斗争。在长期的实践中,黎族先民逐渐认识了一些动植物的药用功效,摸索出一些疾病的诊疗方法,从而能够对一些疾病进行简单的预防和治疗。比如,在食物的采集过程中,人们会食用某些有特殊功效的食物,带来身体机能和疾病的积极变化;也会误食有毒的动植物,引起呕吐、腹泻,甚至死亡。循环往复,人们便慢慢形成了对于某些动植物特殊性能的把握,从而把这些药用动植物主动的应用于医疗实践。比如在黎族地区,嚼槟榔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结合《本草纲目》关于槟榔的功效介绍看来,这也是当时黎族先民为了保护牙齿、健胃驱虫而积累的重要医疗经验。

[注释]

①鉴于对黎族形成时间的判断,本文所探讨的黎族医药严格说来尚处于黎族正式形成以前。然而,它却是整个黎族医药的源头,也是其一脉相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②史图博在《海南岛的黎族》中提到,虽然汉族一些地区也有民间驱鬼仪式,但是黎族人深信他们驱鬼仪式是黎族自身所固有的文化传承。

[1]赵焕庭.琼州海峡成因与时代[J].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2007(2).

[2][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七:人语·真粤人)[M].北京:中华书局,1985.

[3]黄汉儒等.壮族医学史[M].南宁: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

[4]汪冶等.中国侗医药史[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14.

[5]贵州省德江县委宣传部.傩魂——梵净山傩文化文选[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3.

[6]刘小斌等.岭南医学史(上)[M].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2010.

[7]王翔译.棕榈之岛——清末民初美国传教士看海南[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1.

[8][日]冈田谦,尾高邦雄著,金山等译.黎族三峒调查[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

[9]刘明生.黎药学概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陈立明]

[校对陈鹏辉]

R29

A

1003-8388(2015)06-0136-05

2015-09-08

黎同柏(1973-),男,河南信阳人,现为海南医学院教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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