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脱土改性热稳定纸的制备及热老化特性研究

廖瑞金 刘 团 张福州 袁 媛 吴伟强 徐积全

（1.重庆大学输配电装备及系统安全与新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 重庆 400044 2.四川电力科学研究院 成都 610072）

1 引言

电力变压器作为电能传输的核心，是电力系统中最关键的设备之一[1]。大型电力变压器普遍采用绝缘纸（纸板）与绝缘油组成的复合绝缘结构，在长期运行过程中，绝缘材料将发生老化使变压器绝缘系统的电气和机械性能下降[2]。可以通过滤油、换油等措施来恢复绝缘油的绝缘性能，但在变压器运行中绝缘纸无法更换，所以绝缘纸老化是决定变压器寿命的主要因素[3]。

变压器使用的绝缘纸主要为 A 级硫酸盐木浆纸，俗称牛皮纸。其主要成分纤维素是由β-D-吡喃葡萄糖基（C6H10O5）彼此以(1-4)-β-苷键连接而成的线性高分子聚合物[4]。纤维素绝缘纸会在变压器运行过程中发生不可逆转的绝缘劣化，包括热降解、氧化降解和水解[5,6]，影响变压器的运行安全。

通过相应措施对天然纤维素绝缘纸进行改性，延长电力变压器的使用寿命，国内外学者已经开展了长期研究。纤维素分子每个重复单元上含有6 个羟基基团（-OH），它具有极强的亲水性，如图1 所示。水分子渗透到纤维素的大分子之间，在温度高时极易发生糖苷键断裂的水解反应，水分因此被称作是油纸绝缘的头号敌人[8]。

图1 绝缘纸纤维素中葡萄糖单体分子结构式 Fig.1 Figure of anhydroglucose-monomeric units

从降低水分对纤维素劣化的影响出发，目前已较为成熟的绝缘纸改性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对纸浆进行化学改性，使纤维素中吸水基团羟基被更稳定的基团替代，如氰乙化、乙酰化[9]。通用电气（General Electric）开发的“Permalex”绝缘纸[10]，美国丹尼森公司生产的丹尼森纸，都是该方法成功应用的典型。但当纤维素中的亲水性基团羟基被取代后，会破坏纤维素链间连接，降低成纸时的机械强度。另一种方法是在绝缘纸中添加热稳定剂，它消耗水分、酸等加速绝缘纸老化的成分，延缓老化过程。热稳定剂主要为胺类化合物，包括双氰胺、三聚氰胺、尿素、聚丙烯酰胺等[11]。该方法有易实现、效果好等优点，国外许多企业生产出了具有专利技术的新型抗热老化绝缘纸，包括麦克劳-爱迪生公司开发出的“Thermecel”绝缘纸[10]，西屋公司开发的Insuldur 绝缘纸[12]等。目前，应用于变压器绝缘的改性绝缘纸，绝大部分是采用热稳定剂改性方法制备而成的。

国内针对绝缘纸改性研究的成果不多，文献[13]利用三聚氰胺、聚丙烯酰胺等对天然纤维素改性，证明含氮量在3.7%时改性纸的抗热老化性能最佳。文献[14]对多种单一胺类化合物改性后的绝缘纸进行了130℃热老化试验，指出双氰胺改性绝缘纸的抗老化效果最明显，并研究了热稳定剂对油的影响。蒙脱土已被当作填充物广泛用在环氧树脂[15]、聚乙烯[16]、聚丙烯[17]中。文献[10]首次以微纳米级的蒙脱土作为添加物，对纤维素绝缘纸实施改性，并对改性纸的电气和热学性能进行了研究，指出蒙脱土使绝缘纸的击穿电压提高了19.3%，相对介电常数也有大幅降低。然而，单纯使用胺类化合物或蒙脱土改性的绝缘纸分别存在击穿强度不高和无法延缓老化的不足，以两类添加物的综合作用实现优势互补或是解决此问题的方案之一，但目前还未见报道。因此，本文以微纳米级蒙脱土、三种胺类化合物为主要添加物，制备蒙脱土改性热稳定绝缘纸，对110℃老化期间油、纸的主要理化和电气性能参数进行了测试与分析。从多个角度研究了热稳定剂和MMT综合作用下，老化过程中油、纸性能的变化规律及相应原因。也为进一步研究绝缘纸的改性技术，提高绝缘纸的各项性能奠定了基础。

2 试验流程

2.1 样品制备

以俄罗斯进口纯硫酸盐木浆为原料，制备此次试验用纸。造纸分打浆、解离、抄造三个环节。所使用的蒙脱土（I.31PS 系列）由Nanocer 公司生产，呈灰白色，平均粒径为16～20μm，纯度为98.5%，事先已经用十八烷基胺和硅烷偶联剂做过改性处理。将蒙脱土微粒和无水乙醇按质量比1∶100 混合，超声处理10min 后备用。浆料解离完成后，把适量蒙脱土乙醇悬浊液添加到解离器中继续搅拌12min。随后抄造成纸，湿纸取出后在热压机上（15MPa，80℃）热压5min。再放入干燥器真空干燥1min 取出，将由双氰胺、三聚氰胺、聚丙烯酰胺（质量比6∶6∶1）三种胺类化合物配成的溶液涂布到纸样两面，再放回干燥器，真空干燥7min 后取出，放入自封袋保存备用。

将所制成的MMT 改性热稳定纸记为P3-M，普通绝缘纸记为P0。两种绝缘纸分别与矿物油组成两种老化组合，对应的矿物油分别记为O3-M、O0，实验用油为克拉玛依炼油厂的25#环烷基矿物油。

2.2 热老化试验及参数测试

开始试验前，需先根据相应标准对所制备的绝缘纸样品进行性能检验。本文根据《500kV 变压器匝间绝缘纸标准》（QB/T3521—1999）测试纸样的抗张强度、水分、干纸介质损耗角正切、工频击穿强度等十余项主要性能。证实绝缘纸初始性能参数值符合标准要求后，再开展以下试验。

模拟变压器油纸绝缘实际处理过程，对老化样品进行预处理，流程为：绝缘纸剪裁成直径为4cm的圆片，在温度90℃、真空度＜50Pa 条件下脱气并干燥48h，以尽可能脱去纸中水分。随后，在温度为40℃、真空度＜50Pa 的条件下用已脱气的新矿物油将绝缘纸充分浸渍24h。筛选若干均匀浸油后的绝缘纸，按油纸质量比约为20∶1 的比例混合装于磨口玻璃瓶中，这里矿物油取110ml，绝缘纸取5g。为使老化试验尽量接近实际情况，玻璃瓶中按0.05cm2铜：1g 绝缘油的比例放入适当铜片，根据此比例每个玻璃瓶中放入一片面积为5cm2、厚度为1mm 的铜片。盛装试验样品的四组玻璃瓶在真空状态下充入氮气并密封，放入110℃老化箱进行为期120 天的加速热老化试验。

取样时间为0 天、10 天、20 天、40 天、80 天、120 天。

3 试验结果及分析

3.1 绝缘纸抗张强度

绝缘纸老化会直接导致纸的机械强度下降。为便于比较，本文选用抗张强度作为反映绝缘纸老化程度的特征参数。

根据ISO 1924—2:1994、GB/T 12914—2008 中恒速拉伸法测量抗张强度。样品宽15mm，拉力试验机夹距10cm，断裂时间为20s±5s。

图2 给出了在老化过程中两种纸样抗张强度保留率随老化时间的变化关系。可以看出，随老化时间的增加，P0的抗张强度呈下降趋势。P3-M的抗张强度变化规律稍有不同，在初始时有一上升阶段，这是由于P3-M中掺杂的MMT 事先经过硅烷偶联剂处理，在加热状态下，硅烷偶联剂使蒙脱土与纤维 素更紧密地连结，P3-M的抗张强度随之提高。老化120 天时，P0与P3-M纸样的剩余抗张强度分别是77%和92%。这说明P3-M的抗热老化能力强，在同样条件下老化同样的时间，P0劣化得更加严重。

好的译者不仅承认翻译之经，而且懂得通权达变。经权相济，方可通达。换言之，经是指导翻译的思想，而权变思想是运用于翻译当中的具体方法，权变是一种翻译的智慧。翻译是一生的事业，需要译者不断更新知识储备，了解时事，与时俱进。要想做好翻译，译者还需要增强跨语言与跨文化知识，灵活变换思维模式，从宏观着笔，从微观见细，实现语言间的完美对接。

图2 不同老化程度绝缘纸抗张强度保留率 Fig.2 Retention rate of tensile strength of insulation papers in aging process

3.2 绝缘纸工频击穿强度

绝缘纸工频击穿测试按照GB/T1408—2006 进行，测试连续升压时样品的短时快速击穿电压。采用25#矿物油作为周围媒质，高压电极与低压电极均为直径 25mm 的铜电极。试验变压器容量为50kV·A/50kV，升压速度为500V/s。通常进行五次测试，以五次结果的中值作为该纸样的击穿电压值。为准确反映不同样品的击穿特性，数据处理时以击穿场强来表示，如图3 所示。

图3 不同老化程度绝缘纸的击穿强度 Fig.3 Breakdown strength of insulation papers in aging process

从曲线整体变化趋势上来看，P0的击穿场强值随老化的进行先略微上升，后下降，再上升。分析原因可知：在老化0 天到20 天之间，P0的击穿场强会有一定程度变大，分析图2 中P0的抗张强度曲线可以推知，这是绝缘纸在这一时段老化迅速，浸油率短时间内变大所致。而后，绝缘纸中纤维素由于热应力的作用，分子链间发生了键的交联，纤维素间的相互作用力变大，绝缘纸变得更加紧密，使绝缘纸的浸油率变小，导致油纸绝缘系统的整体击穿强度有所下降，从而在老化40 天前后击穿场强大小出现最小值。但随着老化时间的进一步增加，老化逐渐严重，会使纸纤维间的缝隙变大，绝缘油填充其中，导致绝缘纸的浸油率变大，所以油纸绝缘系统的整体击穿强度会缓慢变大。

在老化过程中，P3-M的击穿场强一直高于P0的击穿场强，呈波动变化。这是因为P3-M的击穿场强不仅和浸油率有关，还和MMT 微粒的作用有密切关系。老化过程中，MMT 的层状结构对放电发展的阻隔作用一直存在。

3.3 绝缘纸介电性能

采用Novocontrol 宽频介电与阻抗谱仪，在老化0 天和120 天时分别对改性纸样P3-M和空白纸样P0的相对介电常数和介质损耗因数进行测量。图4、图5 分别给出了老化120 天后，P3-M和P0的相对介电常数及介质损耗因数与频率的关系曲线。

图4 老化120 天绝缘纸的εr 比较图 Fig.4 Relative permittivity of insulation papers after aging 120 days

图5 老化120 天绝缘纸的tanδ 比较图 Fig.5 Dielectric loss factor of insulation papers after aging 120 days

可以看出，在10-1～106Hz 频率范围内，改性纸样P3-M的εr、tanδ 稍高于空白纸样P0。这主要是因为：在高频段，P3-M和P0的介电常数主要受电子位移极化和极性基团的转向极化两方面因素影响，由于极性基团的转向跟不上电场的变化，转向极化的建立较为困难，在该频段内电子位移极化占主导地位，所以P3-M和P0的εr曲线随频率增大而降低，并且在高频段两者结果相差不多；在低频段，油纸夹层界面极化和极性基团转向极化占主导地位。经试验测试，P3-M的浸油率更低，油纸夹层界面极化作用较弱，但是蒙脱土的加入使得P3-M极性基团转向极化作用相比于油纸夹层界面极化作用更强，所以P3-M的εr更大。对于介质损耗因数，在高频段，两种纸样的损耗都是由电子位移极化引起，所以tanδ 曲线在高频段基本重合；在低频段，P3-M比P0的松弛极化损耗更大，所以P3-M的tanδ 略高。

3.4 绝缘纸中水分含量

水分既是促进油纸绝缘老化的重要因素，也是油纸绝缘老化的产物。水分在绝缘油、绝缘纸、上层氮气空间三相系统中发生缓慢的迁移和扩散，形成动态平衡。图6 给出了P3-M、P0在加速老化过程中水分含量随老化时间的变化曲线。

图6 不同老化程度绝缘纸中水分含量结果 Fig.6 Water content of papers in aging process

可以看出，两种纸的水分含量在老化过程中整体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呈波动状态。绝缘纸在老化初期聚合度下降很快，劣化剧烈，此时产生大量水分，纸中水分在高温下向绝缘油以及上方氮气中迁移，这是初期纸中水分先上升又降低的主要原因。老化80 天到120 天期间，水分含量呈上升趋势，老化不断加剧产生大量水分是主要原因。空白样绝缘纸中水分含量始终高于改性绝缘纸中水分含量，是因为胺类化合物水解会消耗水分，致使改性绝缘纸中水分含量相对偏低。

3.5 绝缘油中酸值

酸值是评定新油和判断实际运行中油老化程度的重要化学指标，变压器的运行过程中，油纸绝缘系统逐渐老化，形成了微量的酸以及酸性物质，其溶解于绝缘油中，并在固体绝缘与液体绝缘中达到平衡。油的酸值升高除了会加快绝缘纸产生老化外，还会腐蚀设备，缩短电气设备的使用寿命。

油中酸值采用GB7599—87《运行中变压器油、汽轮机油酸值测定法（BTB 法）》进行。图7 给出了油纸老化过程中，油中酸值随老化时间的变化曲线。

图7 不同老化程度绝缘油的酸值 Fig.7 Acid value of oils in aging process

下表给出了两种绝缘纸组合在老化过程中对应绝缘油中水溶性酸值。测试根据 GB7598—87《运行中绝缘油、气轮机油水溶性酸测定法（比色法）》进行。具体步骤为：样品油与等体积水在70～80℃温度下，混合震荡5min，静置至常温后取其下层抽出液，测其pH 值。由所示结果可以看出，老化0 天时，O3-M的pH 值要高于O0的pH 值，这是胺类化合物向油中扩散，中和油中水溶性酸电离出的H+所致。

老化120 天时，两种绝缘油的pH 值比初始值略大，但O3-M的pH 值仍然要高于O0的pH 值，这依然和胺类化合物在酸性条件下中和 H+的特性有关。

表 油中水溶性酸值 Tab. pH value of oils

电力变压器的油纸绝缘系统中主要有五种羧酸，分别是甲酸、乙酸、乙酰丙酸、环烷酸和硬脂酸。其中，甲酸、乙酸和乙酰丙酸为小分子酸，水溶性较高，它们与水分子形成协同效应加速纤维素水解降解反应[20]，非水溶性酸对绝缘纸老化的影响并不明显。比对图7 油中酸值结果，可以知道，虽然老化120 天时，O3-M的酸值更高，但大都是不溶于水的酸性物质，水溶性酸含量并没有O0中高。

所以，小分子酸对纸降解的自催化作用并不大，也再次证明改性纸的老化速率确实被减缓。

3.6 油的工频击穿特性

工频击穿场强是评定液体电介质耐电性能的重要参数。依据GB/T507—86《绝缘油介电强度测定法》，使用IJJD—80 绝缘油介电强度自动测试仪，测试连续升压时油的工频击穿电压。所用电极为平板圆形电极，直径25mm，厚度6mm，间距为2.5mm。通常进行六次测试，以算术平均值作为该油样击穿电压值。

两种绝缘油O0、O3-M的工频击穿电压测试结果如图8 所示。

图8 不同老化程度绝缘油的击穿电压 Fig.8 Breakdown voltage of oils after aging 120 days

由图8 结果可以看出，热老化120 天之后，绝缘油O0的击穿电压低于绝缘油O3-M的击穿电压。分析原因可知，绝缘纸P0相比绝缘纸P3-M老化严重，纤维剥落多并且水分含量也较高，水和纤维的介电常数很大，使它们容易极化而沿电场方向定向排列。如果定向排列的纤维贯穿于电极间形成连续小桥，则由于水分及纤维等的电导率高而引起泄漏电流增大、发热增多，促使水分汽化、气泡扩大；如果纤维尚未贯穿整个电极间隙，则由于纤维的介电常数大而使纤维端部油中场强显著增高，高场强下油电离分解出气体形成气泡，气泡电离并因发热而扩大，电离的气泡排成气体“小桥”，绝缘油被击穿。老化过程中，油和纸的击穿测试结果保持一致性。

所以，MMT 及热稳定剂的添加并未对矿物油的击穿性能造成不利影响，反而因为绝缘纸的老化过程被延缓，油中杂质变少，绝缘油的击穿特性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4 讨论

4.1 胺类化合物抗热老化原理

绝缘纸会在热、水、酸、氧气等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发生降解。经研究表明，加速老化的最关键因素是水、酸和温度，氧气的影响相对较小。水溶性酸与水分子会形成协同效应从而加快纤维素的水解反应速率。文献[19]中提到，胺类化合物通过消耗油-纸系统中的酸和水来抑制纤维素的降解，这主要是由胺类化合物的化学反应特性所致。

胺类化合物都呈弱碱性。与酸发生中和反应时，氨基氮上的孤对电子对与氢离子结合形成一个共价键，生成铵盐正离子。反应原理如下：

另外，胺类化合物在酸性条件下会发生水解反应，反应原理如下：

所以，胺类化合物可以和酸发生中和反应消耗氢离子，也可以在酸性条件下发生水解反应消耗水分。这在前述纸中水分、油中酸值等试验结果分析中已经得到了印证。

正是由于胺类化合物具有中和、水解的反应特性，并且反应活性大，纤维素在水分、酸等物质作用下的降解速率才被大幅减缓。

4.2 蒙脱土改性原理

蒙脱土是2∶1 型结构的含水铝硅酸盐层状粘土矿物，结构如图9 所示。单位晶层由两个硅氧Si-O四面体中间夹带一层铝氧Al(Mg)-O-OH 八面体构成，两者之间靠共价氧连接。

图9 蒙脱土晶体结构示意图 Fig.9 Layered structure of MMT modification

蒙脱土存在阳离子置换现象。因蒙脱土层间有大量无机离子呈亲水性，所以纤维素要与未经改性的蒙脱土结合比较困难。但是，可以利用蒙脱土层间金属离子的可交换性，引入有机阳离子使蒙脱土有机化，变现为亲油性，从而增加与有机聚合物之间的相容性，如图10 所示。有机化处理不仅能降低蒙脱土单元片层的表面能，还会减小层间作用力增大层间距。蒙脱土的层间距随有机改性剂分子中碳原子数的增加而增加，层间距增大更利于聚合物分子链的插入[20]。本文所选用的蒙脱土就以十八脘基胺作了有机化处理，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蒙脱土的润胀和分层，使蒙脱土与纤维素在纳米尺度上的结合效果更佳，对蒙脱土改性纸的性能提升起着关键作用。

图10 蒙脱土有机改性示意图 Fig.10 Schematic model of MMT modification

从化学结构上来看，虽然蒙脱土存在与纤维素链上部分化学键结合的可能，但其相互作用相对较弱，所以在对蒙脱土进行有机化处理的基础上，有必要并对其表面进行化学偶联等活化处理，以此来增加化学键结合活性点，实现纤维素与蒙脱土在纳米尺度上的有效复合。本文选用的蒙脱土的活化处理剂是硅烷偶联剂，在其分子中同时具有能和无机质材料化学结合的反应基团以及与有机质材料化学结合的反应基团，它可以发挥分子桥的作用更为有效地将蒙脱土与纤维素连接起来。蒙脱土在经过有机化处理和表面活化处理之后，它的化学特性发生了相应改变，可以与纤维素形成更强的结合，而这种纳米尺度上的复合作用，正是以蒙脱土对纤维素实施改性的主要依据，也是改性纸性能得以提升的关键所在。

此外，蒙脱土作为添加物也可以提高纸的热稳定性。这是因为蒙脱土的纳米片层刚度大，且为平面取向，具有良好的水、热阻隔性。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热量的传递以及降解产物的挥发，从而减缓纤维素的分解速率。经热重分析结果显示，在吹扫气和保护气均为氮气的情况下，MMT 改性纸（MMT 质量分数为9%）的5%失重温度为304℃，高于空白纸样的5%失重温度296℃。另外，蒙脱土颗粒比表面积非常大，它的层状结构对放电发展具有阻隔作用，这是MMT 改性绝缘纸击穿电压上升的主要原因。

5 结论

充分利用复合胺类化合物和MMT 在绝缘纸改性方面的优势，对纤维素绝缘纸进行改性，并开展了110℃热老化试验，对老化期间纸和油的主要参数进行了分析，与两类添加物对纸性能的影响机理相互印证。主要结论如下：

（1）纸的抗张强度、水分等测试结果表明，和普通纸相比，MMT 改性热稳定纸有更好的抗老化性能。

（2）纸的工频击穿测试结果表明，和普通纸样相比，MMT 改性热稳定纸有更高的击穿强度。改性对纸介电性能影响不大。

（3）油中酸值、油的击穿测试结果说明改性纸不仅没有对绝缘油产生不利影响，反而有正面作用。同时也表明改性纸的老化过程确实被延缓。

（4）胺类化合物的中和及水解反应消耗水、小分子酸进而延缓老化的作用得到试验结果印证，蒙脱土在纤维素中的纳米复合作用可能会阻挡电树枝发展，这是提高绝缘纸击穿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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