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飞
(周口师范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河南 周口 466001)
万历、天启时期天津海防营管辖权之争
李鹏飞
(周口师范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河南 周口 466001)
明代万历末年至天启时期,左光斗、董应举先后受命主持直隶屯田事务,二人均奏请拨置部分天津海防营兵士归其管辖。围绕着天津海防营的归属,左光斗、董应举与天津兵备道、天津巡抚进行了长时间的争执。这场天津海防营管辖权之争,既反映了这一时期天津海防地位的下降,也折射出明代政治体制存在的弊端。
明代;天津海防营;管辖权;屯田
天津海防营参加屯田始于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当时正值援朝御倭战争结束不久,天津巡抚一职已被裁革,其时主导天津屯田的是保定巡抚汪应蛟,而直接管辖天津海防营的文职官员为天津兵备道,“海防营伍乃津道职掌”[1]367,天津兵备道则受制于巡抚,隶属明确,事无掣肘。万历三十年(1602)闰二月,汪应蛟从保定巡抚任上去职[2],此后天津海防营仍继续参加屯田。万历末年至天启时期,左光斗、董应举先后在天津主持屯务,部分海防营士卒先后划归二人管辖,并投入到新的屯田任务之中。由于海防营本由天津兵备道所辖,而天津兵备道则受制于巡抚,所以天津海防营士卒拨予左光斗、董应举管辖,自然削弱了天津兵备道、天津巡抚的事权,双方主要围绕海防营的隶属问题展开争论,特别是董应举主持屯务时期,争论尤为持久、激烈。
万历四十八年(1620),左光斗任钦差直隶印马屯田监察御史[3],他主持屯务时,奏请以天津海防营50名士卒参加屯田,由于天津海防营由天津兵备道管辖,所以左光斗此举引起天津兵备副使王弘祖的强烈反应,不到一年时间,王弘祖便将50名参加屯田的士卒撤回海防营[4]143。左光斗主持屯田时期,拨用海防营兵士人数较少,且这些兵士很快即撤回海防营,重归天津兵备道管辖,所以双方争论尚不甚激烈,所以本文重点对董应举主持屯务时期海防营管辖权之争进行探讨。
天启二年(1622)四月,朝廷升太常寺少卿董应举为太仆寺卿兼河南道监察御史,管理天津至山海关等处屯田、安插辽民事务[5]1071。天启三年(1623)十一月,为使屯田事务顺利开展,朝廷为董应举加右副都御史衔[5]2143,由于董应举前为太仆寺卿,后为右副都御史,所以明人文献中常以“寺臣”“寺院”“屯抚”“屯臣”等称之。董应举的屯田实践包括兵屯、民屯和州县屯课三部分[5]2905-2907,其中参加兵屯的军兵为天津海防营2 000名兵士和天津右营700名军士。天津春班右营加入董应举屯田实践,起于天启三年(1623)按臣马鸣起的奏请[4]144。关于天津海防营投入新屯的情况,《明熹宗实录》有如下记述,“天启四年,屯抚董应举见各兵久处恬熙,不操不汛,遂令陆兵比旧人增屯二亩,而扣其饷三千六百金,为关内运价,次年复议水兵尽归之屯,未几应举去任,以屯兵属之津道”[5]3605-3606。这一记载简略记述了当时天津海防营的隶属变化情况,事实上为了取得天津海防营的管辖权,董应举与天津巡抚李邦华、毕自严进行了长时间的争执。
天启三年(1623)七月,屯麦收获后,时值阴雨缠绵,由于时间紧迫、路途遥远,所以屯麦上仓、交兑困难重重。在这种情况下,董应举奏请将天津海防营兵士供其役使,“以葛沽见在屯兵与臣,春耕可供浚筑,秋收可资搬运,洪水暴涨,更可藉其护堤,所收麦米可抵月粮,随收随给,不待久顿于晒场”,“今收麦在场,又恐雨坏,且高粱、稻米继登,相迫难处,伏望陛下怜察,急敕该部议拨葛沽见在屯兵与臣”[6]65。由于天津海防营由天津兵备道管辖,而天津兵备道又受制于天津巡抚,所以董应举的奏请遭到天津巡抚李邦华的强烈反对,李邦华认为海防营兵士如果如董应举所言,“春以供浚筑,秋以资搬运,洪水暴涨以藉护堤”,如此这些兵士将终年辛劳,“不能一日释畚插负戴之役,尚何暇操戈执殳,修投石超距之业乎,其不容相兼,不待智者而知也”[4]143。李邦华称天津海防营为防海重兵,其驻地葛沽为海防重地,天启元年(1621)后金攻占辽阳,天津地区承受着严重的军事压力,“辽、广既陷,寇在门庭,皇上方特开新镇,专设抚臣,陈师鞫旅,以扼其冲”,李邦华认为这种形势下更不能让海防营投入新屯,以置其于无足轻重的位置[4]143。据李邦华所言,当时驻扎天津的南兵已开赴喜峰关,而新募之兵又尚未形成战斗力,可以依赖的军队只有海防营,如果海防营拨予董应举进行新屯,“万一鲸鲵鼓浪,飞廉佐逆,臣安得以空拳作沿海四五百里之长城,兴言及此,臣心凛凛惧矣”[4]143。由于军务为李邦华的职掌范围,放弃对海防营的管辖权,是李邦华断然不会轻易答应的,因此李邦华对董应举的奏请表示强烈反对。
然而天启三年(1623)闰十月十一日,李邦华卸任天津巡抚[5]2071。同月廿五日,毕自严任天津督饷部院,兼天津巡抚[5]2099。《明熹宗实录》记载,天启三年(1623)十二月初四日,经兵部题覆后,天启皇帝允准了董应举的奏请,海防营参加屯田的2 000名兵士拨予董应举[5]2170-2171。对于兵部这一裁决,毕自严、董应举也有各自的记述,天津海防营“移归屯臣,春作力田仍令津抚互为兼统,如遇警报,即便撤屯,听调防御”[1]49,“将葛沽额设陆兵二千余名,移归屯臣董应举,为春作力田之役,仍令津抚互为兼统”[6]134。认真分析毕自严、董应举的记述,我们会发现兵部的题覆大有玄机。首先根据兵部“互为兼统”的裁决方案,海防营拨予董应举进行屯田,而天津巡抚对海防营仍有兼管之权,如有军事需要,天津巡抚可将海防营撤回。这种双重领导的处置方案,实际上是将天津海防营拨予董应举,而又不过于刺激毕自严,所以为毕自严保留了名义上的兼管权力。对于这种安慰式的剥夺,毕自严自然不满,他认为这是“一柄而两持,十羊而九牧”[1]49,毕自严称如果按照这种处置办法,“屯抚方令之治屯,而职复责之操练,矛盾孰甚焉,各兵不能左方右圆,非噪则溃矣”[1]70,“平时既无搜阅之素,临事岂获捍御之资,所谓驱市人而战者,恐万万不能”[1]49,所以面对这样的裁决方案,毕自严无法接受。
除“互为兼统”的双重领导模式外,兵部题覆在海防营人数上也存在问题,根据兵部题覆,海防营陆兵2 000余人拨予董应举,事实上当时天津海防营陆兵仅为1 000人,另有水兵1 500人,共计2 500人,其中水、陆兵各1 000人自万历时期即长期从事屯田,其余水兵500人为捕盗、耆柁、橑手等,不参加屯田*见杜应芳《河间府志》卷五《贡赋志·屯田》,万历四十三年刻本。。兵部不可能不了解天津海防营的兵力状况,而却称将陆兵2 000余人拨予董应举,毕自严即对此提出质疑,“查此兵陆兵止一千名,而水兵一千五百名,数目颇觉矛盾,臣未得其解也”[1]49。天启四年(1624)三月十一日,兵部尚书赵彦在对毕自严奏疏的题覆中将之前的措词改为,“准以葛沽兵二千助屯抚田功,仍令津抚互为统辖,遇警撤屯调防,毋分畛域”[1]53。由此可知,天启三年(1623)十二月初四日,兵部尚书赵彦有意支持董应举的奏请,可又不想引发天津巡抚毕自严强烈反对,于是含糊其辞,称将陆兵2 000余人拨予董应举,待毕自严提出质疑时,兵部尚书赵彦才亮明自己的态度,即将天津海防营2 000名兵士拨予董应举,而并非限于陆兵。
由于兵部的题覆为毕自严留下了把柄,所以首先拨予董应举的为1 000名陆兵,而水兵的改拨则经历了更长时间的争执。关于陆兵的实际改拨时间,我们可以参阅董应举的两篇奏疏。天启三年(1623)末,董应举于《进秩辞免疏》中称,“立春在即……而无一兵、一马、一舆、一皂,种种雇人,件件费力,而欲广开屯利,势必不能”[6]76-77;天启四年(1624)初,董应举于《分管堤工疏》中则称,“今惊蛰已过,追日从事,犹恐后时……葛沽陆屯兵止一千,津军止七百,今既归臣,势须日夜分功”,“开河、筑堤当在去冬,今兵始到手”[6]78-79。根据以上史料,我们知道天启四年(1624)正月、二月之间天津海防营陆兵拨予董应举。当时根据毕自严与董应举的商议,海防营原有屯田、牛只、农具及陆兵饷银,一并归于董应举[1]49。天启三年(1623)十一月,朝廷为董应举加右副都御史衔,授予其“督理顺、永、保、河等处屯田、屯兵,兼督军务”[6]78之权,这是董应举此后不久取得海防营陆兵管辖权的原因之一。
由于天津海防营1 000名陆兵改拨后,并未达到董应举的要求,所以董应举与毕自严围绕海防营水兵的争执还在继续。为保留住水兵的管辖权,天启四年(1624)二月初九日,毕自严上疏朝廷,阐述自己“屯操分隶”的主张,除海防营陆兵1 000人拨予董应举外,海防营原有屯地、耕牛、农具及陆兵饷银,一并拨于董应举,毕自严不再过问;而水兵1 500人则仍由毕自严管辖,通过分拨、调补,达到2 000余人,再配以舟楫、器械,一意操练,不再从事屯田,董应举也不能过问[1]49。毕自严做出这样的让步,是有自己深刻考虑的,就海防营而言,水兵是执行防海任务的主力,而陆兵则处于附属地位,毕自严本已对海防营从事屯田不满,通过“屯操分隶”,一方面可以将不甚重要的陆兵连带屯地、耕牛、农具、饷银等让予董应举,以争取双方的妥协;另一方面将陆兵、屯地等让予董应举后,毕自严不仅保留了水兵这一海防营主力,而且使水兵甩掉了沉重的屯田负担,可以专一操练、防海,从而实现海防营训练有素、名实相副。毕自严身为天津巡抚,其职责重在海防,“屯操分隶”正是其“丢车保帅”的策略,正如毕自严本人所言,“名为弃去千人,而实得一千五百人之用,业锄耰之不事,则矛戈之时操,猝有缓急,可恃策应,而于臣诘戎防海职掌亦无大亏”[1]50-51。
为最后争取对海防营水兵的管辖权,毕自严有着周全的盘算,也做出了较大的让步。然而从当时天津周边的军事形势来看,朝廷急需的是天津等地对山海关的军饷供应,董应举受命主持屯田的主要任务即在于此,与之相比,天津海防则无足轻重,所以对于董应举与天津巡抚之间的海防营管辖权之争,兵部是站在董应举一边的。天启四年(1624)三月十一日,在对毕自严奏疏的题覆中,兵部尚书赵彦对毕自严“屯操分隶”的建议进行了反驳,“辍防为耕,非防海设兵之本意,而水兵又须增募,更非开荒借力之初心”[1]53。赵彦在题覆中仍坚持“互为兼统”的方案,“惟两臣不分防海、屯田为两事,而后耕练可以相需,督抚不妨互辖也,既奉钦依,则互辖原无异议”。天启四年(1624)三月十四日天启皇帝下旨:“这屯田防守事宜,既经议确,还照该部原题行。”[1]54以上是朝廷决议的时间,实际执行则尚需时日,天启四年(1624)冬,董应举在奏疏中称,“臣自天启二年奉命屯插,三年始得买地开屯,其秋收入颇多,因请葛沽见在屯兵为用,被阻荏苒,至今始得部覆,而饷部仅分陆屯千兵与臣”[6]84,“若改千人徙陆粮以屯,便可省饷六千金”[6]86,这些记述说明此时天津海防营水兵尚未改拨,迟至天启五年(1625)初天津海防营水兵才拨予董应举[5]3605-3606。
天启五年(1625)初,天津海防营水兵拨予董应举时有兵力1 500人,加上之前改拨的1 000名陆兵,共计2 500人,正如毕自严所称“今既再奉明旨,此后水兵、陆兵二千五百名悉听屯抚经管,悉听屯抚简练,自成一军”[1]71。此前,天启四年(1624)三月董应举称,“水营见无兵船,缭手、舵手尽为虚名”[6]134,至天启四年(1624)冬,董应举建议将水兵中500名舵手、缭手等裁去[6]86。天启五年(1625)八月,董应举在奏疏中称,兵屯“用葛沽见在屯兵二千名,经理旧屯八千亩”[5]2905,由此可知海防营水兵拨予董应举后,500名舵手、缭手等确被裁去,海防营由2 500人缩编为2 000人。
董应举主持的民屯、兵屯均存在一定问题,就兵屯而言,“原用天津水、陆营兵屯种,初议收获新米即给营兵,以抵粮银,扣省粮银,即抵辽饷,逮后未能尽符其言,兼以公私库藏借贷未清,此浮议所繇兴而屯务所悬隳也”[7]132。由于董应举的屯田实践存在一定问题,所以遭遇到各方面的质疑、掣肘、抵制,董应举曾言,“予乃从千阻百摇中含垢忍耻,手口卒瘏”[6]117,“徒以一手一足与其徒竭蹶于荒烟莽漾之区,千摇百阻,犹挈挈不休,何苦哉?”[6]122朝廷也出现对董应举屯田实践进行重新检讨的声音,天启五年(1625)三月初二日,刑科给事中霍维华建言,海防营水陆官兵或由董应举专辖,或令天津督饷部院兼摄,关键要使军务、屯务两不相误[5]2600-2601。至四月廿二日,朝廷改命董应举为工部右侍郎,专理铸钱,不再负责屯田事务[5]2705。四月廿六日,广东道试御史陈世埈建言,屯田事务由天津督饷部院总其成,具体事务由督饷道负责,陈世埈的建言得到天启皇帝的允准[5]2718-2721。这一决定并未对天津海防营何去何从做出明确说明,同年五月督饷道王元雅呈详毕自严,称“天津水、陆营兵原系天津道旧管营伍,今应仍还其旧,使有归着”[1]366,至八月初三日,根据王元雅的建议,毕自严上疏朝廷建言将天津海防营仍归天津兵备道管辖,“海防营伍乃津道职掌……自海防营他隶,而津道每以失职为忧,今乘归并之时,政当还其故物”,“海防营伍宜俟新饷部至日,与保抚从长酌议,归还津道,且屯且练,无变旧制,无废屯利,而后纷纭之议可定,参商之端可消也”[1]367,天启皇帝允准了毕自严的建言。至此,天津海防营重归天津兵备道管辖,天启时期纷纷扰扰的天津海防营管辖权之争终于尘埃落定。
天启元年(1621)六月,为恢复辽阳,兵部右侍郎熊廷弼提出“三方布置”的方略,广宁为正,登莱、天津为奇,天津对于辽东战场具有重要的战略支撑作用。然而天启二年(1622)正月广宁之役中明军惨败,“三方布置”的方略流产,天津地区不再是恢复金、复、海、盖等地的战略依托,转而成为支援辽东战场的后勤供给基地,天津地区的海防也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天启二年(1622)三月,朝廷为天津巡抚毕自严加户部右侍郎衔,督理辽东粮饷[5]1038,同年四月,朝廷命董应举管理天津至山海关等处屯田[5]1071。后来董应举提出将天津海防营投入新屯,与天津巡抚李邦华、毕自严争执不休,兵部一直站在董应举一方,所有这些都是天津由海防重地转变为后勤供给基地的反映。
援朝御倭战争结束后,天津地区军事压力大为减轻,海防形势也基本和缓,所以汪应蛟将天津海防营投入屯田之中,而长期从事屯田使海防营严重荒废了军事操练,正如毕自严所言,“各兵既任屯务,自三月至九月,何人不躬耒耜,何日不亲南亩,而操练尽废矣,岂惟操练,并舟楫、旗帜、器械之类半化为乌有矣,虽遇汛期,发唬船出海洋哨探,遣步兵登木楼防瞭,直文具耳”[1]48。董应举也称,“自饷部设兵船于大沽,进扼海口,而葛沽水营无用矣,一向无船、无水,操徒具空名,坐糜厚饷”[6]85-86。虽然在争夺海防营的管辖权上,毕自严、董应举互不相让,然而对于海防营操练尽废、战斗力丧失这一点,二人却有着相同的认识。由此可见,当时天津海防营在军事上无甚实用,这是朝廷官员的普遍认识。《明熹宗实录》中的记载也反映了这一点,“天启四年,屯抚董应举见各兵久处恬熙,不操不汛,遂令陆兵比旧人增屯二亩,而扣其饷三千六百金,为关内运价,次年复议水兵尽归之屯”[5]3605-3606。天津海防营“久处恬熙,不操不汛”,是董应举赢得海防营管辖权的重要原因。
在争夺天津海防营管辖权的过程中,董应举与李邦华、毕自严各有说辞,难以协调,这反映了明代政治体制设计、运行上的弊端。董应举、李邦华、毕自严均为实心任事之臣,他们黾勉从事,任劳任怨。一方面由于职责所在,官员必须全力履行、维护自己的职权;另一方面由于体制上缺乏统筹设计,难以有效协调,导致不同的职权之间方枘圆凿,任务冲突。所以面对天津海防营管辖权这一问题,李邦华、毕自严、董应举既一腔赤诚,又满怀无奈,正如李邦华所言,“虽曰莫非王事,原无此畛彼域之限,然而各有专职,难越典衣典冠之爼”[4]143。在这场争执中,毕自严多次表达了与董应举同为人臣、同舟共济的心迹,“同为王臣,谊切急公,安可一膜之外顿分胡越?”[1]69然而,由于各自职责所在,他们又不得不竭力捍卫自身的职权。面对这种缺乏统筹设计,难以有效协调的体制,兵部尚书赵彦也认识到其存在的弊端,“兵、饷分曹,而督抚之官与屯田之使已自认兵、农为两事矣”,“第见以为国事则不得不合,而争之为职掌则不得不分矣”[1]52-53。由于体制上的弊端,董应举、李邦华、毕自严、赵彦在这场争执中均深感无奈,这给我们留下深深的思考。
[1] 毕自严.饷抚疏草[M]//四库禁毁书丛刊·史部:第75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
[2] 顾秉谦,丁绍武,黄立极,等.明神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6914.
[3] 马其昶.左忠毅公年谱定本[M]//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56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684.
[4] 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M]//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81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
[5] 温体仁,张至发,张贞运,等.明熹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6] 董应举.崇相集[M]//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102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
[7] 毕自严.度支奏议[M]//续修四库全书:第48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责任编校:夏玉玲)
On Dispute over Jurisdiction of Tianjin Coastal Defense Battalion in Wanli,Tianqi Periods
LI Peng-fei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Zhoukou Normal University,Zhoukou 466001,China)
From last years of Wanli to Tianqi in Ming Dynasty,Zuo Guang-dou and Dong Ying-ju successively took charge of the cultivation of wasteland in Zhili district,and they both requested the jurisdiction over the Tianjin Coastal Defense Battalion,which left them in long-term dispute with Tianjin Military Defence Circuit and Tianjin Inspection Governor. The dispute reflected the decline in the position of Tianjin coastal defence and the flaws of Ming Dynasty administration system.
Ming Dynasty;Tianjin Coastal Defense Battalion;cultivation of wasteland
2015-04-20
周口师范学院2013年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经费资助项目(ZKNUB2013016)
李鹏飞(1979-),男,山西芮城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明清史研究。
K248.3
A
1672-349X(2015)04-0084-04
10.16160/j.cnki.tsxyxb.2015.04.023